第37章 擄走羅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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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蓉的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瑟瑟發抖,如遭雷擊,要不是一旁的丫鬟們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顯然她就要驚得坐到了地上。
“你夠了,這跟蓉蓉有什麽關系,景王,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與小妹之間的恩怨,你為何要牽扯第三人,要麽是我混賬,要麽是小妹不讨人喜歡,蓉蓉讨人喜歡也算錯了嗎?蓉蓉又沒有為了争奪兄長的喜愛,而使出什麽下作的手段,你就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了。”
薛城看到薛蓉滿臉慘白的模樣,登時更加着急了,揚高了聲音喊道。
同時他看向景王的眼神,也越發狠厲,若不是有侍衛攔住,興許他就要直接沖過來了。
“還有把玉姐兒放了,這跟孩子就更沒有關系了!否則我定要去大理寺告官!”
羅玉已經喊到嗓子都啞了,她是真的恐懼了,這次比之前薛妙妙打她還要可怕。
她跟小姨夫景王完全不熟,話都沒說過幾句,更何況是他手下的侍衛。
她拼命喊着舅舅,可是往常在她眼裏無所不能的舅舅,如今只能被幾個景王府的侍衛們攔住,既救不了她娘,也救不了她,只能隔空和景王喊話。
可惜小姨夫卻不大聽他的,只是一味的替小姨出頭,羅玉已經十一歲了,她雖然被驕縱着長大,但是這個局勢還是能看明白的,景王是要拿她撒氣。
“本王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薛大爺當着那麽多食客的面兒,搶走了悅來酒樓的大廚,落了我的面子,這總得找回來。可惜薛大爺最寶貝的大妹妹懷孕了,本王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主兒,自然不會對孕婦出手。那用你的外甥女來代替也是一樣的。羅大姑娘,便跟着本王走一趟吧?”
蕭烨把之前想說的話,也說得差不多了,看見薛蓉連喊叫聲都沒了底氣,顯然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我不要,舅舅,救我!”羅玉喊得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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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會攔着哥哥的,不再讓妙妙受任何委屈,求求你了。玉兒都十一歲了,再過兩年就到了說親的年紀,這要是被旁人看見了,她說親都艱難啊……”薛蓉已經放棄哭喊了,改成可憐兮兮的求饒。
只盼望着景王能夠一時心軟,放了她的女兒。
“羅大姑娘,你也聽到你娘說了,你若是乖乖地自己走出去,本王絕不為難你,給外人看到也只以為是你去景王府做客而已。但若是你依然這麽哭聲震天的,那只有請我這影衛抱你出去了,到時候我可不管你的名聲問題,畢竟之前你舅舅綁人的時候,可是直接都要拿刀子出來唬人的,不走就砍頭。你不至于讓我的侍衛這麽對你吧?”
景王冷笑了一聲,直接出聲威脅道,羅玉縮了縮脖子,直接被吓得消了音。
“景王,得罪了!”薛城終于還是忍不住了,直接出手襲向攔住他的侍衛。
不過他沒能得逞,之前景王前來找茬的時候,就曾叮囑過身邊的侍衛們,無論到了羅府發生了什麽事情,薛城和薛蓉進行怎樣的哭喊,都不要往心裏去,只管把薛城給看好了。
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一旦他要動手了,一定要第一時間攔住他,甚至為了保證成功率,他還讓幾個影衛換了衣服,變成了近衛,因此現在攔住薛城的都是影衛。
影衛不止武藝高強,而且還各有所長,其中就有人擅長用毒的。
眼瞧着薛城赤紅着一雙眼,完全不要命的打法,還真的是要以命相搏,也要把羅玉給救下來。
他們這幫影衛其實更擅長暗殺,這種不能拼盡全力的阻攔,其實還是束手束腳,相反倒是薛城卯足了勁,這樣一對比,影衛也有些吃不消,總是投鼠忌器。
影衛就想起景王爺的叮囑,擅長用毒的影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從衣袖裏甩出一塊帕子,捂到了他的口鼻上。
其他幾個影衛一擁而上,抱住了他的手腳。
薛城瞪大了雙眼看着羅玉,伸手似乎還想抓住她,可惜兩個人隔得距離卻那麽遠,他連羅玉的一片衣角都拽不到。
等他終于受不住迷藥,沉沉睡過去閉上眼的時候,心裏還惦記着羅玉。
“哥!”
“舅舅!”
薛蓉母女倆的喊叫聲如喪考妣,尖銳的聲音幾乎要把人的耳膜給穿透,也足見這兩人對薛城的暈倒,受到了多大的刺激。
對于暈掉的薛城,幾個影衛們也沒客氣,直接就把他扔地上了。
“老實點,羅姑娘,十一歲的大姑娘了,都快能說親了,想必你能明白如今這是什麽局面對不對?乖乖配合才是正經事兒,你要是不乖,有的是方法讓你後悔。”蕭烨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甚至看着大舅哥脆弱的癱倒地上,還心情甚好的露出一抹微笑。
薛城當年仗着自己是薛家嫡長子,日後得繼任薛将軍府,薛家的女眷們也都要依靠他,才能過得更好,因此完全不把薛妙妙放在眼裏,想怎麽編排就怎麽編排,想如何虧待就如何虧待。
如今也不過是讓他自食惡果而已,既然他要以強欺弱,那麽今日也讓他嘗嘗當弱的滋味。
“羅夫人,你請救兵的動作最好快一點,否則這個天色,恐怕羅大姑娘要在景王府過夜了。”
蕭烨最後甩下一句話,便擡腳往外走。
身後的人架着羅玉緊跟其後,等出了羅府院門,才發現外面的街上十分熱鬧,有不少路人盯着看,當着這其中也混雜着聽到風聲的世家貴族派來打探的小厮。
景王全當沒看見,他直接騎上馬,影一則押着羅玉上了馬車。
哪怕羅玉一直強作鎮定,想着自己是個大姑娘了,千萬不能在外人的面前露怯,但是實際上她那發紅的眼眶,以及顫抖的雙肩,還有跟防賊一樣盯着她的影一,都彰顯出她是被迫上了景王府的馬車,并且哪有小姑娘去景王府,卻沒有女眷陪着的,景王妃也沒來接,這其中肯定有貓膩的。
“你們把羅姑娘送去景王府,本王去找王妃,動作快些。”
蕭烨卻沒跟他們一起,反而調轉馬頭去了品茶樓。
他趕到的也正是時候,岑王妃她們幾位剛好按着薛妙妙,答應了一系列關于《君子說》的不平等條約,才算是勉強放她離開。
結果幾個人剛下樓來,就瞧見景王騎馬而來。
“王嫂,諸位夫人,趕巧了。”景王沖着她們抱了抱拳。
岑王妃和幾位夫人,原本正笑嘻嘻的,想着以後能盡快看到下冊,都心情甚好,結果一轉頭就看到英氣勃勃的景王爺來接人了。
頓時心裏頭高興的那股勁兒全沒了,之前還是統一戰線,結果一轉臉人家就有夫君接送,又來強秀一波恩愛,如何能讓她們高興。
“我們先走了,你們慢行。”蕭烨直接牽住了薛妙妙的手,也不用旁邊的丫鬟,親自扶着她上了馬車,緊跟其後也跳了上去。
在諸位夫人的注視下,景王府的馬車逐漸遠行,當然原本被景王騎着的馬,已經改為其他侍衛的坐騎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誰能想到先前還鬧着要和離的夫妻倆,如今景王都成了模範夫君了,羨煞旁人。”也不知是誰感慨了一句,頓時引起了一陣陣附和。
“景王妃是真的運氣好,不說家財萬貫,哪怕嫁了個王爺,也能夫妻如此恩愛,要是一兩回來接人,說是作秀還能有人信,可這都快說不清了,而且別家的爺們兒也沒來裝樣兒啊。這比當初新婚燕爾還要親密幾分,兒女雙全,還是一對龍鳳胎,誰都說是大祥之兆,真真是羨煞旁人了。”
顯然在場的夫人們都沒能逃過羨慕的情緒,畢竟自家男人什麽狗樣兒,真的一對比就心塞,用四字就能表達含義了:仙畜有別。
外頭那些人是什麽表現,薛妙妙看不見也無暇去猜測,幾乎剛進了馬車,她臉上的笑容就冷了下來。
“人帶走了嗎?”
“帶走了,此刻應是到了王府,我辦事你放心。”景王點了點頭。
叫人把羅玉擄走的主意,的确是薛妙妙出的,顯然這次薛城的舉動,壓斷了她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她徹底放開手跟這個大哥做對了。
她聽到這話,先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乎心底的一塊石頭落地了,但是緊接着她又皺起了眉頭,愁緒再次湧上心頭。
“我做的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薛妙妙倚靠在軟墊上,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一樣,但卻絲毫沒有享受的意味,反而充滿了茫然無措的感覺。
“怎麽會這麽想?”蕭烨把她拉進懷裏,讓她躺的更舒服些。
薛妙妙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就靠在他的胸口,聽着男人穩定的心跳聲,慢慢地組織着語言。
“上次我教訓羅玉,還情有可原,是替儀姐兒出頭。可是這次原本跟她沒關系,她才十一歲還是個孩子,我找她麻煩,對她來說也算是無妄之災吧。其實我更想找薛城的麻煩,可是薛城根本沒有心,他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我找他也沒用,除非真的把他給殺了,一了百了。所以只有從他在意的人身上動手,讓他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麽寫,他以後才不會那麽肆無忌憚的對我……”
薛妙妙慢吞吞地開了口,越說越有幾分自我厭惡感。
蕭烨輕輕拍着她的手背,似乎在給她順氣,低聲安撫道:“對啊,你都已經說了理由。況且我們又沒對羅玉做什麽,只是請她去景王府做客,比起你哥拿刀架在大廚的脖子上,還把他橫放到馬背上,一路颠簸過來把早飯都給吐了,已經着實優待了。況且景王府的馬車很舒服啊,她既不颠簸,風吹不到雨打不着,被客客氣氣的請去王府的,有什麽不知足?”
當然他沒說他讓影衛把羅玉架在胳膊下,動作十分的不溫柔,不過反正羅玉什麽傷都沒受,沒什麽差別。
薛妙妙還是皺緊了眉頭,她看向蕭烨,依然有些茫然無措。
十六歲的她,心頭積攢了無數對薛城的不滿,可是當她真的爆發,做出了反擊之後,又會有些後悔,就導致瞻前顧後。
那畢竟是她至親之人,同父同母的親哥哥,而她要景王帶走的人,也是她的親外甥女,心裏還是有些惶恐的。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有心機?大哥不喜歡我,卻喜歡姐姐,給她那麽多好東西,那完全是我沒本事。根本與姐姐無關,可我越是這麽提醒自己,不要嫉恨,不要變成心思醜陋的女人,可我就越忍不住。就連姐姐的面兒,我也不願意見,我像只鴕鳥,只想藏起來,永遠都不要見到他們兄妹倆相親相愛的場景。”薛妙妙從他懷裏坐起,面色變得非常嚴肅,說到動情之處,臉上湧出無數掙紮的神色。
情感和理智在争奪控制權,她知道自己嫉妒不對,可就是忍不住,明明都是一個娘生的,有點差別待遇也正好,可是為什麽要差距那麽大?
她真的有差到那個程度嗎?讓自己的親哥那麽讨厭的地步,甚至說她善用心機,六親不認這種話。
每次想起來,她就意難平。
“沒有的事兒,他們都是混賬,只有你是好的。”蕭烨摸了摸她的臉頰,像是揉貓似的。
“你是跟我過日子的人,當然會偏幫我?你說得話不算!”她撇了撇嘴,似乎想笑,但是又因為心裏苦澀,笑得異常僵硬。
男人又把她摟進懷裏,強按着她靠在自己身邊。
“我的确是你的枕邊人,關系更親近些,說話會偏幫你,可道理依然在。薛城對你不好,說起來是跟你姐姐沒什麽關系,可是你要知道,薛城從你那裏搶走的東西,全都給了你姐姐,薛蓉有全部還給你嗎?沒有吧,她用得心安理得,她是既得利益者,你心中嫉恨她很正常。你想躲着她,是因為你不想傷害她,因為嫉恨是會讓人失去理智的。薛城說你六親不認,心眼多,可是你真的有對薛蓉出手過嗎?”
蕭烨感覺自己又發動了嘴炮技能,之前在羅家的時候,他就說了那麽多,結果見到了自家王妃,自然是不忍她失落,進入自己畫的怪圈裏,又開始安慰她,一點點給她剖析她的心理。
薛妙妙搖搖頭,她自然是不曾對薛蓉動手的,如果真的做了什麽過分的事兒,她估計早涼了,薛城怎麽可能容忍有誰欺負了他大妹妹呢。
薛妙妙之所以怕薛城,是因為兄長有太多機會,讓她求生不得,下半輩子都活在煉獄裏,還沒人能說出什麽來,她的名聲,稍微有什麽不好的傳言出去,她就完蛋了。
當然這點薛城不會随便用,畢竟她的名聲也影響薛蓉的,她們可是親姐妹。
但在薛妙妙的親事上動手腳,就太簡單了,望京最不缺的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纨绔子弟,或者冷心冷肺為了家族可以犧牲一切的混賬東西,妻兒也不過是墊腳石。
如果真把她嫁到這種人家,薛妙妙以後的日子自然不會好過。
“薛城不喜歡你,那是他瞎了眼。你有我撐腰,也不用再看他的眼色過活,包括整個薛家,你都可以抛棄。我知道,讓出嫁女抛棄娘家,就是抛棄最後一條退路。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無論以後我們走到哪一步,我都不會讓你淪落到要求薛家的地步,有薛城在的薛家,從來都不是你的退路,而是一條火坑。你不要往下跳!”
薛妙妙長期處于被虧待的地步,又聽到薛城跟父母說一些貶低她的話,而且還不止一次,再加上薛城在她的眼裏,絕對屬于強者,因此她陷入了自我否定的階段,也比較嚴重。
蕭烨說這段話的時候,無比認真,他專注地看着她,兩人四目相對,薛妙妙在男人的身上感到了無窮的力量,仿佛只要他許下的諾言,就都會兌現,這也是他給她的絕對安全感。
薛妙妙發愣之後,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輕輕蹭着他的下巴。
“你對我這麽好,我當然高興。不過身為女子本就艱難,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她說完還嘆了一口氣。
蕭烨皺了皺眉頭,他想說他絕對跑不了,不過又咽了回去。
嘴上說得終究不如做的來的實際,也就歇了安撫她的心思,反正來日方長,等這一輩子的夫妻做了,她自然明白他之前說過的話都是認真的。
薛妙妙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正是因為這種樂觀的心态,她才沒有在那樣的壓迫下長歪了,當然說句不好聽的也是記吃不記打。
這會兒發洩完了,也得到安慰了,整個人就美滋滋的。
想起抱着她的男人,今日也是完全聽話,為她任勞任怨的做事兒,頓時覺得不該只給他負能量,還得好好表揚一番。
“這次的事情如果處理的漂亮,王爺得居頭功。畢竟抓了羅玉,這惡人就由你做了,只怕外頭又要傳一些風言風語,我也是沾了你的光,才算是跟大哥宣戰。否則他眼睛一瞪,我就吓得渾身發抖了,別說反抗了,我連這心思都不敢有,從小養成的習慣,猶如見到惡鬼一般。”薛妙妙坐直了身體,伸手捧住他的臉頰,無比認真的說道。
其實她還是很慫的,不然不可能被薛城打壓了這麽多年,才知道反抗,而且還得借助景王的勢,感覺背後有人撐腰了,才想着造反。
儀姐兒也遺傳了她的性格,慫的不行。
她一說話,薛城就閉上眼,表現出不喜的模樣,小姑娘就怕得不行了,在他面前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實際上她但凡回來告訴景王,景王的性格可一點都不慫,在朝堂上連禦史都敢怼,更何況是早就看不順眼的薛城。
“會不會有你的對頭出手啊?”
其他王爺都是蕭烨的對頭,畢竟皇上對這個侄兒,甚至都比對他們這些親兒子好了。
景王嗤笑了一聲,完全不放在心上。
“說起來,在他們眼裏,皇上應該就跟薛城似的,我就跟薛蓉一樣,當然皇上可能比薛城還過分,畢竟我都不是他親生的,他卻選擇對我更好,我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他們就要圍攻我。”
薛妙妙皺了皺眉頭,頓時有些心虛:“好好的怎麽拿這個舉例子,不妥當不妥當!就算你好比大姐姐,那也是我的枕邊人啊,我肯定不會躲着你啊!”
“想什麽呢,我說的是他們這麽想。帝王家,先是君臣才是父子人情。他們就沒擺正自己的心态,再說就算當真如此,他們幾個也不是你,又怎麽配跟你比。你心眼兒再多,也不會對你姐姐使壞,更不會想着謀權篡位吧?”
因為是夫妻私房話,而且還是大逆不道的,頗有挑撥天家父子情誼的嫌疑,因此他也不敢這麽大剌剌的說出來,反而貼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道。
熱乎乎的氣息噴在耳邊,酥酥癢癢的,幾乎瞬間就把她的耳朵染紅了,包括一張臉都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
她摸了摸耳朵,瞪了他一眼,轉而又被他逗笑了。
“我跟男人比什麽,要比也跟女人比。總之王爺要記住了,你娶得王妃可是望京第一美人,還是財神婆呢。”她自誇的時候,心情更好了,嘴巴撅起來都快能挂油壺了。
夫妻倆這邊是甜甜蜜蜜,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剩下都是膩膩乎乎沒什麽實際意義的情話,但羅府可謂是鬧翻了天。
薛蓉已經讓人請了大夫來,又派人連忙去薛将軍府請人。
她可是記得,最後景王臨走前,讓她趕緊去搬救兵,她能搬來的救兵,就只有薛家人了。
薛老将軍今日恰好在府上,聽到小厮的傳話,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差點氣得吐出一口血來。
“混賬東西,我都讓他不要那麽厚此薄彼,遲早寒了妙妙的心。他就是不聽,妙妙都是景王妃了,他的行事還如此不知收斂,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老将軍一巴掌拍在桌上,他還是老當益壯,這一下拍過去,桌子上的茶盞都跳了起來。
薛老夫人原本聽到薛城擄了悅來酒樓的大廚,當衆給人難堪之後,她還滿臉擔憂,再聽到後面,反而放下心來了,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
反正妙妙沒吃虧就成,雖說都是她的孩子,可是這麽多年終日打雁,也該薛城被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