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貴妃發問
夫妻倆回了書房,就導致儀姐兒第二天一早醒過來,發覺自己被騙了。
雖然她是睡在爹娘的床上,可是身邊并沒有親娘陪着,就等于還是獨自睡的,不由得撇了撇嘴,連早上請安的時候,都有些不大高興,不過這一覺睡完之後,倒是忘了昨天所受的委屈,禮哥兒逗着她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又變成嘻嘻哈哈的模樣了。
“這一點儀姐兒倒是跟你挺像的,像個小太陽似的,哪怕再怎麽不高興,都好哄的很,也容易滿足。”
今日兩個孩子來請安的早,所以夫妻倆等他們走了,才出府一起進宮。
薛妙妙眨眨眼,想起儀姐兒那跳脫的性子,的确與自己有幾分相像。
“那是,所以王爺娶了我,那可真是好福氣了!”
對于她這種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行動,景王只是笑着搖了搖頭。
夫妻倆分散開,薛妙妙去拜見了皇後,自從那次送禮厚此薄彼之後,她往皇後那裏送東西就薄了幾分,的确是注重心意了,當然價值就沒那麽值錢了。
不過她依然是謹慎的,所以也沒人能挑出她的錯來,但是她給戚貴妃送禮,依然還是珠釵一類,皆是投其所好,總之皇後對她的态度是越發清冷了,比之前還要疏遠幾分。
她一進去,原本還顯得熱鬧的氣氛,瞬間就冷了幾分。
薛妙妙也完全不放在心上,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後,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純當個布景板了。
倒是岑王妃頻頻看她,一副有諸多話要說的架勢。
直到皇後疲乏了,揮手讓她們退下,薛妙妙提着裙擺就想往宸元宮去,卻被岑王妃給攔住了。
“景弟妹,你稍慢兩步。”
薛妙妙不由得挑了挑眉頭,要知道她和岑王妃最近摩擦不斷,雖說不是什麽大矛盾,但也算新仇舊恨了,前些日子哪怕請安遇到了,要麽互不搭理,要麽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何來她這樣客氣的架勢。
“岑王嫂,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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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岑王妃一臉笑眯眯的模樣,薛妙妙也不好冷言冷語,變得和氣起來。
“我就是想問問,蘭竹君子的《君子說二》什麽時候出?”岑王妃顯然也意識到了之前的恩怨,稍微有些尴尬,但是心中這個疑問不問她會難受死,因此躊躇了一下就問出口了。
她這麽一問,倒是把薛妙妙給問懵了,哪來的二?
她當時寫的時候沒标注一,就證明是一本完事兒啊,或許故事的确沒标志性的結局,可是現在文人騷客寫故事,最後的結局不都是各種留白,讓讀者自己想象嘛。
“應該沒有二吧?”她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結果就見方才還扭捏不好意思的岑王妃,一聽這話,瞬間就變了臉,急切地拉着她的衣袖說:“怎麽會沒有二?是不是你們書店不願意印刷了,還是你手下的掌櫃苛待蘭竹君子了,那分明就沒寫完。肯定有二啊!”
她這一出口,就有些氣勢洶洶的狀态,好似薛妙妙要是不憋個第二冊 給她,她一定要鬧個沒完。
當然岑王妃也察覺到自己的口吻不對勁,立刻輕咳了一聲,雖然不願意對着景王妃低頭,可是一想到蘭竹君子還在她的手中,頓時就軟了幾分。
“景弟妹,方才是我着急了,态度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妯娌倆哪怕有什麽矛盾,讓你不舒服了,你沖着我來嘛,或者對哪位夫人不高興了,你對夫人發火啊,不要苛待蘭竹君子。你要知道他們這些寫故事的文人最是清高了,但凡有一點不妥當的地方,都有可能讓他們不高興,因此你讓下面的掌櫃對他好一點,一定要好好寫完這個故事。你都不知道好多人看哭了,我雖然沒哭,可是那本書我都翻爛了,還是愛不釋手,他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吧,才能明白這世間女子的苦楚……”
岑王妃是個急性子,為了能讓蘭竹君子繼續寫,都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了,而且當着薛妙妙的面兒,就開始誇起來,活像這個寫書的人,是什麽珍貴的瓷器一樣,摸不得碰不得,必須得小心謹慎的供着。
“你怎麽一副不明白的架勢,你是跟我裝傻,還是成心要氣我!我都跟你道歉了,那日說話本笑你的事兒,是我不好。你一定不能苛待了這麽有文采的人,他在寫故事這方面,絕對是文曲星下凡……”
岑王妃見她把嘴巴都說幹了,薛妙妙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架勢,不由得氣到跺腳,甚至直接開始跟她道歉了。
“岑王嫂,你不必道歉,我沒苛待他,可是真的沒有第二冊 的打算。你看時辰也不早了,我得去跟戚貴妃請安了啊,咱以後再說!”薛妙妙被她唬了一跳,實際上更加虛心,立刻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了。
礙于這是在皇宮裏,岑王妃哪怕再着急,也不敢追着她跑,只好眼睜睜的看着她走了。
薛妙妙長松了一口氣,實際上她手心裏都是汗,完全是被吓唬的。
當初她寫《君子說》,純粹是為了還當日自己吹牛逼吹出來的債,因為她手底下完全沒有招攬寫書的先生,景王被她氣到了也不願意給她找。
當日她誇下海口,想必諸多看熱鬧的夫人們都派人盯着景王府的動靜,因此她還真不敢去別處搜羅,因為那必定是有暴露的風險。
景王妃剛說有個蘭竹君子寫的話本更好看,只是還沒印刷,結果沒幾日景王府就派人尋找寫畫本的人,這代表了什麽不言而喻。
肯定是景王妃為了強撐面子才說出那番話的,之後為了補救而已。
因此她只有自己動筆了,中途數度要放棄,甚至拿腦袋撞書桌,那更是常有的事情,那一段時間把身邊的丫鬟們都吓得不行了,一個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不小心刺激到她。
因此薛妙妙打死都不願意寫第二冊 了,當時随便找的一個故事編出來的,她現在都記得不是太清楚了。
好不容易從景王妃的手中掙脫了出來,到了宸元宮才稍微打起精神來。
結果她請安之後,戚貴妃卻顧不上她,反而手中捧着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自然有大宮女引着她坐下,又是給她端茶倒水,又是奉上糕點,伺候的十分妥帖,只不過她這心裏有些不大舒坦。
戚貴妃看的那麽認真,那手中應該不是什麽四書五經吧?正經書不至于讓她連打招呼都舍不得擡頭,必定是書中的故事足夠引人致勝。
方才受了岑王妃的影響,薛妙妙就在想,戚貴妃不會也在看《君子說》吧?
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細節雖然有些不記得了,但故事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的,之前岑王妃她們探讨白面書生的時候,就說他寫出來的話本十分虐戀情深,讓人不忍細讀,卻又丢不開。
于是她那本書的中心思想就是虐,但是這幫女人有多難伺候,薛妙妙比誰都清楚,如果一開始就把這篇文是虐的主旨,直接展現出來,這些嬌滴滴的夫人貴女們,反而不願意上鈎了。
畢竟生活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得在大虐的主旨裹上一層甜蜜蜜的糖衣,這樣就不怕她們不入套了。
所以她一開始用的語言是有些活潑的,整本書以一個男主人公為第一視角描述,男主姓陳,名文彬,取自論語。
文質彬彬,然後君子。
從他五歲寫起,出自高門大戶,必定已經啓蒙讀書,膩在娘親身邊的時間少了,像是個小大人一樣,聰明好學,而且長得極好,看起來就是将來必成大器那種人,誰見了都誇一句此子非池中之物。
但實際上他有自己的小心機,為了能多在母親身邊待一盞茶的功夫,他就在乖巧之餘表現出不舍,偏偏還要躲躲藏藏,卻又被夫人發現,親娘哪裏割舍的下兒子,便日日與他走一段路送送他。
當然為了避免讓人說他長于婦人之手,唯恐婦人之仁,他總是在路上朗聲背書給娘親聽,被人瞧見了也贊他們母慈子孝,并不會耽誤學業。
薛妙妙在寫這一段的時候,讓陳文斌用內心吐槽了一句:人人都說長于婦人之手的男子,容易婦人之仁,瞻前顧後,卻不知有多少豺狼虎豹,狠心之人絲毫不懂仁義為何。若想成為君子,首先學會的便是仁義。
當然陳文彬只是個淘氣一點的好孩子,這些小心機也是無傷大雅,調動故事的開頭氣氛。
之後就圍繞他學習如何成為君子而描寫。
他第一個學習的對象,是他的遠房堂兄,因為在讀書上很有天分,哪怕是分支的,也被他們家接了過來,他爹告訴過他,一個家族的繁榮興盛,不是一個人就可以承擔的,家族就像大樹,只有保護好無數細小的根莖,才能枝繁葉茂。
他這位堂兄,的确是個讀書的好料子,小小年紀熟讀四書五經,先生長輩們都是各種誇贊,可堂兄卻表裏不一,對陳文彬這樣主家的孩子笑臉相迎,但是對于那些同樣分支上來的孩子,卻陰陽怪氣,甚至還會聯合其他人欺負一個人。
他告訴了父親,不知道父親做了什麽,那個堂兄收斂了許多。可是他卻更糊塗了,明明堂兄做的是錯的,可之前大家還是讓他向堂兄學習,難道君子就是要讀書好嗎?
之後薛妙妙又寫了幾個故事,有的是君子人設崩壞了,也有的是君子人設立得很穩,還有的是在陳文彬眼中明明是君子所為,周圍的人卻都說那人不算君子,因此他還是很糊塗。
當然這其中她夾雜了好幾個纏綿悱恻的愛情故事,畢竟身為君子,怎麽能沒有與美人的糾葛所在呢?
整本書的結尾,她用的一句話是:陳文彬覺得做一個君子,是世上最難之事,或許他要用這一生來探索很追求此事。
薛妙妙仔細回味了一遍,還是覺得這個故事很完整了,完全可以結束。
正沾沾自喜的時候,忽然聽到戚貴妃長嘆了一口氣,她立刻回神,就見戚貴妃放下了手中的書,有些愣神。
“主子,景王妃來請安了。”旁邊的大宮女立刻提醒了一句。
戚貴妃似乎才反應過來,看到她之後,又是唉聲嘆氣了幾聲。
“娘娘興致很好,不知看的是什麽?”
“就你誇贊的蘭竹君子寫的《君子說》,寫的很不錯,什麽時候再出新的啊?我都看了好幾遍了。”
薛妙妙:……
怕什麽來什麽。
為什麽這種書都能傳到戚貴妃手裏,不過仔細一想又不足為奇,畢竟深宅大院的女人們,除了整理家事,圍繞着夫君孩子們轉之後,剩下來的空閑時間,不是跟其他女人鬥,就是找消遣了,看話本是最容易的消遣了。
“是嗎?他暫時不準備寫了。”
“嗯?怎麽能不寫,是不是你的銀子沒給夠。那你以後別給我送禮了,那些錢都給他,用銀子砸,砸到他松口要寫為止。妙妙啊,你可得盯緊了,我前幾日還挑了幾個片段讀給皇上聽呢,皇上也覺得不錯。”戚貴妃立刻就不同意了,她可比岑王妃難搞多了,當下就表示用錢砸,反正誰都知道景王妃是不差錢的主兒。
那位蘭竹君子既然能賣字為生,那必定過得并不如意,需要賺錢養家糊口,只要景王妃錢給的夠多,那肯定能讓他寫,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面對戚貴妃這種毫無商量餘地的要求,薛妙妙表示她又開始渾身冒汗了,還無法拒絕。
“是,我回去就催他。”
嘤嘤嘤,好想哭啊,根本不想寫好嗎?
天知道她之前寫這一本,是耗費了多大的力氣,結果現在又要來,連戚貴妃都要以勢壓人了,她也不得不同意,硬着頭皮也得答應。
“你看過這本書吧?”戚貴妃晃了晃手中的話本。
薛妙妙點頭,作者都是她,怎麽能沒看過。
“那你覺得陳文彬的同窗王蒙,對君子不奪人所好的做法怎麽看?”
戚貴妃這個問題一出來,薛妙妙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也是其中一個小故事,陳文彬的同窗王蒙文采斐然,是同期之中的佼佼者,而且性格舒朗,給人一種君子端方的感覺。
他到了年紀與一位林姓姑娘議親,二者在長輩的陪同下,已經見過一面了,初生歡喜,兩家就準備定下來,哪裏知道另一位同窗李豐私下找他,說是看上這位林家姑娘,而且對她仰慕已久,希望他高擡貴手。
王蒙對他留下一句:君子不奪人所愛,李兄既如此喜歡,便去跟林家商量吧。
然後回府停止議親,直接斷了與林家姑娘的來往。
卻不知為何這消息傳了出去,成了世家裏的笑話,李豐卻并未上門議親,反而害得林姓姑娘毀了名聲。
畢竟議親這種事情傳出來,成了倒是歡喜,若是不成,多半是女子吃虧,像這種對林家姑娘來說,分明是無妄之災,卻依然得由林家姑娘承擔。
林家無法,找人說和,王蒙卻仍然沒同意,而李豐似乎也無意娶她,最後以林家姑娘上吊自殺收尾。
其實林家已經準備同別人家議親,當然門第要低一些,林家姑娘卻是烈性,留下一封遺書,并且還讓身邊伺候的人想法子傳出去。
“王公子,你說君子不奪人所愛,那這功名皆是天下男兒所愛,你為何要來争?表裏不一,言而無信,僞君子也。李公子,信口開河,毀我名聲,你下輩子托生在茅廁裏,與蛆蟲為伴吧!”
林姓姑娘就用這種極其直白的話,怼了毀掉她親事也害她性命的兩個男人。
其實她想直接開罵的,王蒙不配讀書,直接吃屎去吧,畢竟屎是沒人愛的。李豐不配活着,直接去當屎吧!
這個故事寫出來的時候,薛妙妙就知道有争議,不過現在由戚貴妃發問,怎麽都透着一股微妙的意思。
畢竟皇後、皇上和戚貴妃,這三人之間的關系就很微妙。
今上與戚貴妃乃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無數人都猜測正妻的名頭會給她,但是當時朝局不穩,戚貴妃娘家後臺不夠硬,皇上還是娶了皇後為正妻,借了岳丈家的勢力,這些年皇上既沒有動皇後,讓她給戚貴妃騰位置,也沒有動戚貴妃,讓她不要胡鬧,所以這後宮才會如此亂。
這句君子不奪人所愛,被戚貴妃發問,就好似是質問皇後一般,這自然讓薛妙妙不敢輕易回答,若是傳到了皇後的耳朵裏,足夠她喝一壺的。
“我也問過蘭竹君子,他說只是想幫林姓姑娘出一口惡氣,她最後的遺言雖有争議,但我想還是痛快的。”薛妙妙眨眨眼,一切都往蘭竹君子頭上推。
如今她倒是無比慶幸,當初用了這個筆名來寫,否則這些麻煩都得落到她自己頭上。
可是仔細一想,她依然害怕,主要還是戚貴妃這裏還好糊弄一些,但如果到了皇上面前,她就完全不敢造次了,肯定是問什麽答什麽,絲毫不敢隐瞞,否則為了一本話本,她若是犯了欺君之罪,未免也太不劃算了些。
“也是,這位蘭竹君子必定是位真君子,對女子也存了幾分憐惜,讓人心生歡喜。我便不問你他是誰了,免得你難做,不過一定要哄好了,讓他盡快寫第二冊,我在這宮裏太過無趣了,好容易找到一本不是那麽膩膩歪歪的話本,也着實不易。”
戚貴妃擺擺手,便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只不過依然對《君子說》第二冊 不死心,被她這麽盯着,薛妙妙的危機感更嚴重了,總感覺再來幾個人,她就要頂不住了。
當然從中也可以看出來,戚貴妃對白面書生寫的話本,可能是不太感興趣了,畢竟癡癡纏纏的話本,看幾本就足夠了,外加戚貴妃本身就陷在感情之中,當初的甜蜜全都成了苦澀,因此更不願意看,反而對蘭竹君子這本另辟蹊徑的《君子說》更感興趣。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薛妙妙才總算被放出來了。
走在青磚鋪成的路上,看着周圍鮮紅色的宮牆,薛妙妙覺得自己腿都發軟,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王妃。”流雨見她一路憂心忡忡,自然也是替她擔心,畢竟自家主子就是蘭竹君子,可不會瞞着他們這些貼身丫鬟。
“沒事。”她嘆了口氣。
主仆倆剛出了宮,就瞧見旁邊的馬車裏,有人沖她招手。
薛妙妙定睛一瞧,頓時臉一黑,岑王妃竟然還沒走,一直在宮門口等着她。
“景弟妹,來,上我的馬車,我有要事相商。”岑王妃看見她的時候,兩眼都在發光,像是裝了星星一樣,足見有多激動。
薛妙妙無法,只好與她同乘,景王府的馬車則在後頭跟着。
“我方才打聽了一下,幾位王爺都被留在光明殿了,父皇招他們說話,午膳必定不會回去用了,你回王府可有什麽要事?”
薛妙妙看見她這一副興沖沖的架勢,頓覺不妙,立刻道:“我回去要查賬,正好幾個掌櫃的來了。”
“那就沒有要事了,賬什麽時候不能查啊。走,你我同去品茗樓。”
岑王妃立刻就堵住她的嘴,薛妙妙瞪大了眼睛,查賬還不算要事?岑王妃為了把她劫走,也是拼了,竟然睜着眼睛說瞎話。
“不行,賬今天一定要查。”
“那回去再查,我就跟你說幾句話而已。你若實在着急,我陪你一同去景王府,在那兒住幾日,與你同吃同睡,等你何時查完賬,能有空去品茗樓了,我就回去。”岑王妃根本不給她退路。
薛妙妙的嘴角抽了抽:“岑王嫂何時變得這般急迫了,你都這麽說了,我還如何能拒絕?”
岑王妃見她妥協,立刻笑眯眯的道:“那還是景弟妹教得好,都跟你學的,有時候臉皮不那麽薄,事情就好辦多了!”
薛妙妙:???
怪我咯!
果然厚臉皮天下無敵,當這個套路被用在她自己身上的時候,薛妙妙才感到其中的無奈。
等她和景王妃趕到品茗樓的時候,立刻就有人迎了過來。
這品茗樓也是薛妙妙的産業,其實就是喝茶歇腳的地方,不過卻一分為二,左邊為男人們的地盤,右邊則是女眷。
她們二位自然進的是右邊這道門,裏頭坐着的全是女眷,男性不得入內,就連端茶倒水伺候的小二和掌櫃都是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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