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脫光光睡覺
黎若的唇邊抿出了個真心的笑。
這就是她喜歡和蘇堯的原因吧，他總是有辦法将她的心情變好。
“蘇堯，我想要一個人走走，再見吧。”
蘇堯一愣，看着少女獨自遠去的身影,也沒有追上去的打算。
“王爺，屬下看郡主似乎有心事，你不跟上去看看嗎？”白炎愣愣地道。
“不了。”蘇堯神色淡淡：“她說了要自己走走了，本王不想要打擾她。”
白炎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麽啊，王爺？”
蘇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看來你啞了這一陣子，還沒啞夠？”
白炎瞬間幹笑：“啞夠了，啞夠了！”
方才那老頭兒說他得啞上一個時辰，結果他還真啞了一個時辰，整整一個時辰他都來不了口，對于白炎來說真是痛苦極了。
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就要永遠都啞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那老頭兒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樣子，沒想到真是個得罪不得的。
“可是王爺……”白炎欲言又止。
他知道自家王爺就是性子偏冷些，并不會真的就要他如何，他真的不忍心看見自家王爺難受。
畢竟男女之情可是很磨人的，再說了，就自家王爺這個性子，想要找到一個喜歡的好女子是很難的。
這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郡主，他作為屬下的怎麽能人心看着他家王爺錯過人家姑娘呢？
白炎思量過後還是決定開口：“王爺您是喜歡南耀的這個小郡主吧？”
蘇堯一愣，随後由皺起了眉頭：“白炎，有些話不許胡說。”
白炎嬉笑着看了自家王爺一眼：“王爺您這應該是不好意思了吧！”他飛快地道：“屬下雖然與這位郡主想認識也不過小半日的時候，可卻依舊覺得她性子歡脫好相處，還是個很不錯的姑娘，聰明理智……”
白炎對黎若的印象算不錯，說起來更是滔滔不絕：“若是她能當王爺的王妃。真是不能再好的人選了，王爺您喜歡她，她應該對王爺您也有些感情，除了她的人兇了點，可是她對王爺還算溫和可人的，要想往後相敬如賓，也不是個難事……”
白炎越是說着越是覺得可行，越覺得可行就越激動：“王爺，要不咱們早些向南耀皇提親将這位郡主讨來做王妃吧！”
白炎的神采飛揚。恨不得可以自己替王爺去提親。
那位郡主可是很漂亮的，要是王爺手慢了一拍，被其他公子哥搶了去可怎麽辦？
“王爺，郡主她雖說是想要自己走走的，可是作為女子，哪個不是口是心非的？說不準郡主的心裏其實是希望您跟上去安慰她呢！”
白炎說着，可蘇堯的神色并無動容，這讓他非常的洩氣：“王爺！”他恨鐵不成鋼地看了蘇堯一眼。
然而蘇堯卻往反方向而行，他連忙追了上去：“王爺您為何不肯聽屬下一句勸哪！”
他真的由衷的希望王爺能夠抱得美人歸。總歸王爺應該是喜歡這個南耀郡主娘娘的。
蘇堯的神色淡淡：“白炎，你果然太聒噪了，難道本王應該再喚方才那老人再讓你毒上一兩個時辰。”
白炎連忙閉了嘴。
蘇堯沉默了下去，在心裏微微嘆氣。
他對黎若，是喜歡嗎？
他看不見黎若會想，想起跟她在一起會笑，這應該就是喜歡吧。
可他這種人，有什麽資格喜歡黎若？既然如此，便不要去糾纏了。
蘇堯對黎若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畢竟……黎若和一般的人不一樣，她并不是個喜歡口是心非的，她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應該只真的心裏難受了。
白炎琢磨不透自家王爺的心中所想，可也無法勸得通他，只能做罷了。
……
黎若獨自走在會自己寝宮的路上，她的步伐緩慢，邊行走邊思考着什麽。
“郡主。”
她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黎若知道是有人在叫她。她默默地回頭，正好對上林芊兒那雙常帶苦悲的眸子。
林芊兒一步一步地朝眼前的女子走近，目色平靜，黎若看出來了，她的眼神中根本沒有半點情感。
黎若皺眉：“林……良妃娘娘。”
她以為依着自己和她的情分，應該可以喚她的名字一聲，現在看來恐怕是她自作多情了。
眼前的這個女子看起來不僅不喜歡她，好像還有點讨厭她，林芊兒的眼中還帶着戒備看着黎若。
黎若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會對她露出這種神情來：“娘娘，怎麽的了？”
林芊兒看着黎若，似是在思考應該如何開口。
黎若微微一笑，看着她道：“娘娘不必有所顧忌，想說什麽便說吧。”
這個女子，她每次看見她的時候，她都是這般的人柔弱，臉色總是白的讓人心疼。
原來女人無法和愛人在一起，就會變得這般憔悴啊！黎若其實還是不能理解的。
畢竟黎若還未能像她一般，深愛過一個人。
林芊兒看着黎若，咬唇：“郡主，本宮，本宮方才看見你與将軍走在一起……”
黎若一愣，不解地看着她。
林芊兒露出了虛弱的笑：“郡主知不知道，将軍他，便是本宮一心牽挂着的人？”
“本來是不知道的。”黎若很誠實：“不過在宴會之上看見娘娘您對那位将軍的目光之後，我差不多就能夠猜得到了。”
林芊兒苦笑：“是嗎，本宮已經表現得那般明顯了麽？”
黎若停下來不是為了聽她與她感慨的：“所以娘娘您叫住我，是想要與本郡主讨論何事？”
林芊兒看着黎若，突然抓住了她的衣袖：“郡主，本宮拜托你了，本宮求你了，以後離将軍遠些，可好？”
啊？黎若的嘴角抽了抽，有些懵，不知道為什麽林芊兒要突然找她談這個。
林芊兒近乎祈求地看這裏黎若：“郡主，您年輕漂亮，還明白事理。本宮自然哪裏都比不上你，可是本宮還是希望郡主您能夠……能夠……”她說着低下了頭。
黎若結果了她的話茬：“能夠離你的将軍遠一些是嗎？”她說着，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林芊兒，輕輕地一揮手甩開了她，力度雖然不重，可其中的冷漠自然是不輕的。
林芊兒看着眼前女子涼薄的目光，心裏不知為何竟然有些輕松。
“娘娘您是擔心本郡主要與您相争麽？争您的将軍？”黎若終于明白這個女人是什麽意思了。
這一對，林芊兒和那個叫做楊逸的将軍，幀數天生一對。都有着能夠随意将人氣死的本領。
林芊兒看着她，突然又有些害怕她沒什麽底氣：“本宮只是擔心，擔心……”
黎若攤了攤手：“沒錯，關心則亂嘛，這很正常。”
林芊兒松了一口氣，黎若卻冷哼一聲：“即便如此，良妃您覺得您懷疑到本郡主頭上像話嗎？”
黎若對這無可救藥的一對咬牙切齒：“您與其有時間擔心愛人被別人搶走，不如多花點時間在如何廢些口舌，讓那位将軍将娘娘您從皇上那邊求走。”
林芊兒突然擡頭看着黎若，神色十分的受傷：“郡主您知道什麽呢，您根本就不能理解将軍對皇上的衷心，您也不能理解将軍心中的煎熬，将軍的心意本宮也知道，本宮又如何能夠做那種為難将軍的事兒來！”
黎若面露不解地看着林芊兒：“既然娘娘真心知道将軍的心意，為何卻還擔心他會喜歡上其他的女子？”
林芊兒苦笑一聲：“郡主你沒有真心的去喜歡過一個男人，你不會明白的。”
她似乎很感慨：“本宮愛着将軍，本宮非常愛将軍，本宮想要與他共度一生！因為愛着将軍。本宮願意遷就他，包容他所有缺點，體諒他的為難。”
“哦。”黎若近乎冷漠地看着她：“這樣啊，那若是有人一定要與娘娘搶，可如何是好？”
林芊兒一愣，如果有人要與她搶将軍，怎麽辦？
“本宮不會讓将軍被任何人搶走！”她瞪大了眼睛，有些瘋狂的執拗：“無論如何，本宮願意用盡一切的手段。讓将軍只愛本宮……”
黎若看着她嘆氣：“林芊兒，我以前為什麽沒有看出來你是這樣的？”
是了，從前她選的參照物就不對，林芊兒根本不喜歡顧钰，自然是不管顧钰身邊的女人做了什麽都不會在意的可換了楊逸就不同了，楊逸此人，是她深愛的男子。
林芊兒抱着自己的頭，看這黎若：“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你沒有愛過，你肯定不知道這種感受，他和任何其他女人走在一起的時候，你都會心痛的要窒息的感覺！”
黎若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一字一頓地道：“是！我是沒有愛過，可我心裏清楚，就算是以後我有了摯愛，我也不會為了愛情，變成連自己都讨厭的模樣。”
林芊兒茫然地看着黎若。而黎若目光清明地看着她：“若你一直放任嫉妒生長，見任何人與他靠近都要質問一翻，遲早有一天他會說出你最害怕的一句話！”
黎若冷笑地看着她：“知道是什麽話嗎，他會問你--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們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到時候，你根本不會知道怎麽回答的！你要是有機會照照鏡子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的話，你就會知道，即便你們有緣分走到一起，感情破裂的這一天也不會多遠！”
林芊兒後退了兩步，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跪坐在了地上。
黎若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她也不打算将她拉起來，黎若覺得自己為這個女人做的已經足夠的多了，剩下的還是要由着她自己來思考。
跟她談論了這麽長時間，黎若不是一般的心累，本來是想要散散心的，也不知道這心散到哪裏去了。
……
顧钰喝了一口茶，看着眼前的男子：“你可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麽？”
作為前途無量的将軍，竟然自請前往邊疆？他究竟知不知道邊疆究竟有多危險？
楊逸滿臉的堅定，點了點頭：“還望皇上能夠成全！”
曾經的誓言在楊逸的心中還歷歷在目着。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現如今的他既然做不到了，還是別給她多餘的念想了為好。
還記得當年的時候，她清婉的模樣，每每午夜夢回，總會在他的心裏留下缱绻之意。
可這個他深愛的女子已經是他所侍奉的君主的女人了，他怎麽能夠遐想皇上的女人？
這對楊逸而言同樣是不可饒恕的，他在心裏默默地給自己定了罪，也給自己定了懲罰。
顧钰面色沉沉地看着楊逸，周邊除了尤影侍奉着再無他人。
“楊逸，朕知道你與良妃打小的情分……”
楊逸一愣，猛然擡頭：“臣有罪！”
顧钰嘆了口氣：“朕卻不知愛卿何之有！得之愛卿這般耿直為國之才，是朕之幸，更是百姓之幸。”
楊逸固執：“臣有罪！望皇上責罰，否則臣一定寝食難安！”
顧钰見他如此執着：“愛卿這是何苦，朕不怪你便是了。”
楊逸看着眼前的帝王。心中泛起一陣感動，這就是他尊敬的帝王。
真是寬容啊。可是，若是得不到懲罰，他怕是要永遠不安的。
“皇上，臣自請前往邊疆，是為了保家衛國，這是臣自小的夢想，還望皇上能夠成全。”
自己的臣子是個什麽模樣的，顧钰心裏清楚。他又一嘆息：“可除了邊疆，楊将軍可以做的事情還多着，一樣也能夠保家衛國。”
楊逸苦笑：“皇上，臣其實也并沒有十分偉大，想要去戍守邊疆，也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他似乎很累了：“皇上，臣真的有些累了，廟堂之争，家族瑣事，兒女私情已經圍繞着臣太久了，臣只是想要遠離塵世的喧嚣，找個單純的地方，偷得浮生之閑。”
邊疆危險，也有贖罪的意思。
顧钰見他如此，也別無他法，只好點頭應下了。
“既然愛卿執意如此，那便去吧，何時想回來了。便書信一封，朕自當将愛卿召回。”
楊逸心甘情願地扣頭：“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若是他能離開經常其實也好，這樣沒了他，芊兒便不會為了他，過那般凄苦的日子了。
待他離開之後，尤影感嘆：“想不到将軍真是個癡情種，即便他并沒提過，屬下也能夠看出來他的一副癡心，不過皇上，真的沒有關系麽？”
真的沒有關系麽？良妃畢竟也是皇上的女人，可卻心系着其他男人，皇上居然一點兒也不曾動怒？
顧钰沒有言語，只是面色平淡，真真是無所謂的模樣。
尤影不由感嘆，确實，皇上待後宮的妃子都沒有十分真切過，唯獨對小郡主有些特別。
想起小郡主……
“郡主這會子去哪兒了，怎麽這麽久都沒有見着她，也不知是不是和蘇堯王爺在一起。”
尤影就是這麽随口一提，哪知皇上突然放下了手中狼毫：“是了，也不知若兒那小丫頭在做什麽，随朕一同去看看。”
尤影愣愣地看着皇上，皇上還真是關心小郡主啊，也就是小郡主這個女子成日裏還想着出宮，想着離開皇上。
小郡主就是一個小白眼狼！尤影給黎若貼了個标簽。
次次都無聲無息地出宮害得皇上擔心還要皇上親自去找她回來。
而且這位小郡主，滑頭的很，滑不溜湫的，當真像極了一尾魚，說她像一尾魚，有的時候又狡猾得像只小狐貍……
即便這麽長日子了，尤影還是摸不清這位小郡主的真實秉性，不過皇上是真的十分看重于她啊！
……
此刻的黎若被那老頭兒給拖着喝酒。
酒在有的時候果真是個好東西，比如此刻，黎若滿心的郁悶都消退了些。
“哈哈哈哈！”那老頭兒笑着：“果然找你這小娃娃來與老夫喝酒是正确的選擇啊！小娃娃真是能喝！”
黎若不知道為什麽，在眼前此人的面前她可以不那麽防備，可能是因為這家夥可能和她來自一個地方。還與她的好友識得的緣故。
“你這老頭兒，你是從那裏來的嗎？”
老頭兒看着黎若：“老夫并非從那而來，只是機緣巧合，在那兒待過一段時日罷了。”
黎若給自己續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你這酒還挺好喝，一股子藥味兒，是藥酒嗎？”
那老頭兒驕傲地點頭：“老夫這酒，可不是尋常人可以喝得到的，看出來你這女娃子心情郁悶。給你分享分享。”
他看着黎若，長嘆：“小女娃子啊，識人要清，不要對不應該的人太好，否則可能會為自己帶來麻煩……”
他語重心長，黎若卻很不耐煩：“老頭兒，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了，不用再提了！”
老頭兒長嘆息：“女娃子，你難道沒有聽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句話嗎？”
黎若一般見不得人神神叨叨，可這老頭兒請她喝酒，她便不如何與他計較，只是雙手撐着下巴：“本姑娘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對別人太好還不行的，難得只準我去算計別人嗎？我算計別人的時候也是不含糊的成不？”
老頭兒嘆息。
“小女娃，你可曾想過，在很多時候都有那麽一雙眼睛，在盯着你？”
黎若一愣，看着她。臉上已經有些微醺之意了：“一雙眼睛？你別說的這麽吓人好嗎，我是不會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的。”
老頭兒恨鐵不成鋼地瞪她：“老夫幾時跟你說過是鬼了？老夫說的是人，人！一個人，他可能在某個地方，或者不同的地方，一直盯着你！”
黎若一愣，擡頭看着老頭兒：“人？嘿嘿嘿嘿……”她捂着臉：“有人看我，不會是喜歡上我的花容月貌，沉魚落雁了。”
老頭兒見她不對，提起自己的酒壺，不敢置信：“你這丫頭居然把老夫釀了這麽長時間的酒全給喝了？”
黎若舉杯不屑地望着他：“雖然味道不錯，可喝下去就像是喝涼茶似的一點感覺也沒有！”
老頭兒快要抓狂：“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醉了嗎？”
黎若擺弄着自己的頭發，突然站起身來，翹起了蘭花指。
那老頭兒驚訝萬分，他一直以為這小丫頭應該挺能喝的啊，怎麽就耍起酒瘋了？
啊！他忘了，他這酒的後勁兒可委實不小！這這這……這可怎麽辦。
他不知道應該怎麽對待耍酒瘋的人啊！
黎若整個人有點飄飄然，她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個歌手。雙手握拳，以為是自己的麥克風，唱起了歌兒來：“愛恨就在一瞬間～就在一瞬間～一瞬間～間--”
一聲比一聲高，吓得老頭兒捂住了耳朵。
黎若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老頭兒：“怎麽回事，怎麽還有回聲？是不是很稀奇？”
老頭兒非常後悔怎麽就給她喝了這麽多酒……耍起酒瘋來這麽瘋的，他也是頭一回見。
他的酒雖然是藥酒，可他的獨家配方讓這酒的烈性大大增強了，也難為這小娃娃了！
當尤影和顧钰在遠處看見黎若的時候，她還在飚着高音。
尤影的嘴角抽了抽，顧钰的臉直接黑了，他看着那老頭兒道：“若兒這是怎麽了？”
那老頭兒尴尬地看了自己眼前的一壺酒，幹笑。
黎若的面色潮紅，前一秒還瘋瘋癫癫地唱着歌，下一秒就趴在桌子上，情緒好像有點低落。
“今天演唱會的人怎麽這麽少哇，來的只有一個老頭兒，哇嗚嗚嗚。”
尤影真是長見識了，從未見過小郡主這副模樣，居然突然覺得嬌憨可愛。
顧钰上前一步，走到她的面前：“若兒，回去就寝吧。”
黎若突然看向顧钰，皺了皺眉，眯了眯眼，拽的像個二五八萬：“你誰啊！”
引得顧钰的臉完全黑了。
黎若凝神想要看清眼前這一張臉，待看清得差不多了，她突然出聲：“帥哥！”甚至抱住了顧钰：“帥哥……”
尤影驚訝地合不攏嘴，那老頭兒也忍不住笑了。
顧钰揉了揉黎若的頭：“若兒乖，別鬧，回寝宮前去就寝，別鬧了笑話了。”
黎若吧唧吧唧嘴，完全忘了身邊的家夥是誰：“好呀好呀，就寝就寝，和帥哥脫光光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