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格格不入，雞同鴨講
“真是不能理解，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有倆人往蘇堯這邊望來，正是一直陰魂不散顧殷和謝玲珑。
顧殷眼中的嘲諷漸漸濃郁：“不管怎麽樣，這跟你都一點關系也沒有。”
謝玲珑性子本就有些偏激極端，在顧殷的身邊待久了，也變得有些不可教化，她冷笑：“怎麽，你就那麽喜歡那個西貝貨，為了她，居然還不懼危險，闖大牢？”
然而她的話并沒有在顧殷的心裏掀起波瀾：“本座說了，這和你沒有關系。”
“哼！”謝玲珑瞪着她：“看來你是真的喜歡那個西貝貨了啊，為她可以做到這個份上。”
“閉嘴！”顧殷的眼中是陰涼：“本座只是覺得這個小丫頭對顧钰這般重要，不能被別人給毀了罷了，還是說你也想要……啞上一段日子？”
謝玲珑一愣，即使再怎麽心不甘情不願，還是閉上了嘴。
顧殷的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瞧瞧你自己這個樣子吧，你和那個小丫頭差別太遠了。”
他的目光掃向女子的臉頰：“即便這張臉，本座已經盡量的做到相似了，可你的德行，甚至不及那小丫頭的萬分之一，豈非很容易會穿幫？”
他頓了一頓：“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東西，本座将你帶在身邊，不就是想讓你學着那小丫頭的神韻，可你和她還是雲泥之別啊。”
謝玲珑被他一噎，心裏十分不好受。她已經失去了自己，變成了別人的模樣，還要被說是--雲泥之別？
那個西貝貨賤丫頭到底有什麽好，這一個個的都那她當成寶貝？
“你想問她哪裏好？”
顧殷像是完全猜透了她的心知所想，不屑地看着她。
“雖然本座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麽好。可本座覺得，她至少哪裏都比你要好！”
顧殷一字一句的像像巨石一樣壓在謝玲珑的心裏。
“你閉嘴！”謝玲珑捂着耳朵失控：“你閉嘴你閉嘴你閉嘴！”
二人本來是十分的低調，但謝玲珑的激動讓白炎和蘇堯都發現了這邊的動靜。
“王爺！那邊好像有什麽動靜啊！要不要去看看？”白炎皺了皺沒眉，望着那個方向，表情凝重，可好像什麽也沒有。
蘇堯面色平淡地道：“有什麽動靜麽？本王什麽也沒有聽見，不必要去看。”
白炎一愣，欲言又止。
“走罷，這裏也沒什麽好待的。”蘇堯淡淡地轉頭道。
“哦。”白炎撓了撓頭，他就是疑心病又犯了。皇宮本就是人多口雜的地方，鬧些動靜也是正常的。
見王爺王爺就要走遠了，白炎也顧不得回頭，連忙跟了上去。
“他……是我們的人嗎？”遠處的謝玲珑注意到了那一道清冷的身影，怔然地問。
“怎麽，被他清俊的外表迷上了？”
顧殷的聲音裏帶着極致的諷刺，讓謝玲珑的內心一個激靈。
顧殷瞥了她一眼：“你最好是不要動什麽歪心思，此人再怎麽說也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觊觎的。”
謝玲珑的神色歸于平靜，她只是覺得此人的氣質和長相比較出塵罷了，但她又如何不知道。身邊這個男人身邊的人，能有幾個好東西？總過在俊郎，她也是不會動心的。
謝玲珑這些年也學會了很好掩藏僞裝，一會兒便消失在原地了。
只有顧殷，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遠處。
那個老頭兒，為何會出現在皇宮？
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青筋突起，诠釋着他心中的情緒。
蘇堯走着，微微回頭，再也感受不到遠處的氣息，目光年凝重了起來。
回到大宴之上，大家都像是剛才完全沒有發生那件事情的模樣，淡然的面對各種觥籌交錯。
黎若看着林芊兒，她的目光一直往下座的某一處掃。
黎若皺了眉頭，這些日子她與林芊兒的接觸甚少，就是看見了偶爾打打招呼，講個幾句話基本上沒有怎麽深刻的聊過。
可這會子她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兒看着誰，如果是女子也就罷了，要是是男子真有點說不上去。
黎若順着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果然是個男子。甚至黎若的目光還與男子的目光對了。
男子将翩翩如玉和鐵血丹心兩種氣質絲毫不違和的糅合在一起，他朝黎若舉杯，應該是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黎若一愣，她記得自己與這個人，應該不熟吧！不過伸手不打人笑臉黎若自然不會駁他的面子，也毫不做作的舉杯，一飲而盡。
男子一愣，早知道這位郡主非同一般，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林芊兒一直關注着男子的動态，見到這一幕，心裏悶悶的。
黎若也看不見林芊兒的神态，她低着頭吃肉，果然這種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應該有的吃。
她的吃相大有風卷殘雲之勢，離慘不忍睹還差一小截，卻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這樣獨特個性的女子，難怪在皇上的眼中那般不同，楊逸的眼中竟然多了一抹笑意。
楊逸對顧钰絕對的衷心，對顧钰喜歡之人自然也是異常和善的，只是在林芊兒的眼中并不是這樣的。
她只覺得他眼中的笑非常的刺眼。
林芊兒說不準自己有多久沒有看見楊逸眼中含着笑了。
當年他要成婚的消息傳出來，她割腕也确實沖動，不想他其實并沒有成親的打算。
這些年了，林芊兒其實受到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和許多的欺淩。
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從來沒有被皇上臨幸過的女人明明是一名妃子，這種地位讓她在皇宮十分的尴尬。
即便如此，既然楊逸沒有成親的打算，林芊兒還是覺得自己為了他，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可是如今，林芊兒終于一點把握也沒有了。
因為那個郡主，比她年輕，比她漂亮，比她懂事，比她……
如果楊逸要喜歡她，她真的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這般想着，林芊兒看着黎若的眼神都不對了，盡管這個女子在起年前曾經幫助過她，曾經開導過她，也變得一文不值了起來。
“你這個小女娃的吃相真的是，啧啧啧……”
黎若突然擡頭。看着眼前的老頭兒，嘴裏還含着個鹵豬蹄。
老頭兒瞬間露出了不敢直視的眼神，偏了頭。
黎若被他吓得差點一只豬蹄噴了出去，只是為了不太丢人還是硬生的克制住了。
老頭兒毫不客氣地在黎若身旁坐下：“哎喲，這麽長時間了，總算覺得碰見親人了。”
黎若給他一個白眼：“不害臊的，誰是你親人了。”
那老頭兒一撓頭：“忘了忘了，差點忘了，你這小丫頭克爹克媽的，我可不能當了你的親人。”
黎若無語了半晌才終于開口：“所以。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那老頭兒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一般，提醒黎若：“老夫只是提醒你一句，有的時候不要太熱心腸了，你的熱心腸可能會招惹到你自己甩不開的東西。”
他也啃起了個豬蹄：“并且你還會後悔。”
黎若撇撇嘴。
老頭兒見她這毫不在意的模樣，吹胡子瞪眼：“你還別不信，遲早你是得吃虧的，別看你這人經常擺出一副沒心沒肺冷血那樣，依我看哪，就是你自己估計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人!”
這個時候，顧钰走到一個異國使者的身邊，兩人正說着什麽，老頭兒以幾人聽得見的聲音道：“老夫看你活了這麽長時間了，有沒有交過小男朋友？”
“有沒有跟你有個屁關系!”黎若被他眼中的嘲笑激的都沒察覺到這老家夥說話的聲音可不小，她壓低了聲音瞪着老頭。
那老頭攤了攤手：“看樣子是沒有了，唉，算起來，你這丫頭也算是個老姑娘了。”
黎若咬牙切齒：“老姑娘個鬼！你見過我這麽年輕貌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能文能武的老姑娘嗎？”
老頭兒聳聳肩，也不再糾結于這個問題。黎若卻被他弄的沒了食欲。
“你知道嗎老頭，其實也不是因為姑娘我找不着合适的對象，只是在我處的地方有點陰盛陽衰，我陽氣太重他們制不住我而已。”
老頭兒行走江湖多年了，沒想到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人：“老夫覺得你不是陽氣太盛，你是煞氣太盛，沒幾個端得住。”
“切！”黎若不屑：“改天随便找個給你老頭開開眼界。”
黎若這一句話才剛一落下，身邊就來了個淩厲的眼神，黎若一擡頭，就對上了顧钰的那雙眼。
見男子不緊不慢地朝她走過來：“若兒方才說了什麽？”
黎若一愣。瞪着眼睛瞅着那老頭，見他滿臉得意，樂呵呵的像個孩子似的笑着。
黎若咬牙切齒，恨不得咬他一頓，她尴尬的笑了笑：“沒什麽，沒什麽。”
顧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轉身向高臺上走去，黎若卻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
老頭兒在心裏嘆氣，其實是這個小娃娃在某些方面的反射弧比較長，再加上對于男女之情又一竅不通才會一直孤身一人。
他看向座上的那幾個女人。眼底是看透一切的精明，也好，晚點動心就少受點傷。
他僅僅認識黎若不久，就幾乎看透了她的一切。
佛曰，不可說……
宴會又過了半個時辰才結束，結束之後，林芊兒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楊逸。
“将軍……”
南耀又兩位将軍，一位是眼前的男子楊逸，另一位老将軍的資歷較為深。能力較為高，是容妃陳蓮心的父親。
那位老将軍雖然資歷更深，可更得顧钰信任的還是眼前這位年輕的将軍。
聽見了女子的叫喚，楊逸的腳步頓了下來，他微微轉頭，客氣地道：“娘娘找末将所謂何事。”
林芊兒一愣，她二人幾時生疏到這種地步了？
“楊逸，你一定要與我這麽說話嗎？”林芊兒的語氣中滿滿地透着哀怨。
楊逸看了林芊兒一眼，面色凝重：“娘娘，還請您自重。這兒人多口雜，還請娘娘您注意您的還有末将的名聲。”
林芊兒一愣，自嘲地笑了：“你已經這般讨厭我了嗎，一定要跟我打這些官腔嗎？”
楊逸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面色蒼白，不管多久沒有見面，他都感覺到眼前的女子的日漸消瘦，現在的她，甚至于已經消瘦到他快認不出來了。
當初她眉眼之中常含笑，可如今她眉眼之中皆苦悲。楊逸長嘆：“娘娘這是何必呢？其實娘娘真的沒有必要如此的，白白苦了自己。”
林芊兒一愣，原來這個男子一直都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為了他都做了什麽啊！
她抓住男子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軍，七年了，整整七年了，您能不能，能不能向皇上請願，讓皇上他……”
林芊兒說着，卻眼見眼前的男子的目光堅定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而硬生生的閉上了嘴。
眼中有些絕望：“你……你……”
楊逸看着女子，心一狠，将女子的手移開：“娘娘，輕饒恕末将，末将做不到！”
林芊兒一愣，顫顫巍巍地退後兩步：“為什麽做不到，怎麽做不到？當初明明都說好了生世世永不相棄的！”
楊逸的目光近乎冷漠：“抱歉娘娘，這是當初娘娘進宮前許下的諾言了，而如今，臣已經做不到了。”
這裏花前月下的。也沒有人注意得到，而一旁躲在某棵樹下的黎若已經聽完了全過程。
雖然黎若覺得聽牆角不是個道德事兒，可她一過來就被迫聽到了開頭，要是她貿然冒出個頭的話，豈不是三人都很尴尬嗎？所以她出此下策，躲了起來。
這個時候，林芊兒突然十分放得開地走上前了兩步，雙唇就往男人的唇上貼去
差點驚得黎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艾瑪！林芊兒這是打算婚後出軌嗎？作為皇帝的妃子，若是給皇帝帶了綠帽子那是個多麽可怕的事情诶！
想來楊逸也沒有料到林芊兒會突然做出這一舉動，足足懵了半晌。才推開了林芊兒。
黎若在草叢邊上蹲着，心中升起佩服來。
要說這個男子，面對美人兒投懷送抱的，居然這麽有原則，實在讓人感慨萬分。
林芊兒本就是個面皮薄兒的姑娘，難得的一次主動卻被心愛的男子狠狠地拒絕了，自然是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轉身就含着淚水跑開了，黎若在心裏嘆了口氣，默默地準備離開。
“既然在這聽了看了這麽長時間，是不是應該站出來說點什麽？”
他的聲音就像是清流一般讓人舒服，難怪沉蓮心喜歡他。
黎若見自己被識破，也不尴尬，大義凜然地站了起來，楊逸一見是她，也愣了愣：“郡主？”
黎若幹笑：“沒錯是我。”
楊逸看了黎若一眼，苦笑：“沒想到竟然是郡主。”
黎若看着他的這個眼神，多少覺得有些悲傷，她挑了挑眉。
看來這并不是一場神女有心，襄王無夢的故事，應當是兩情相悅才是。
“将軍的神色告訴我。你們有故事。”黎若的眉眼之中含着笑意。
楊逸毫不畏懼的看向黎若的眼中：“郡主的眼神告訴末将，郡主不會向別人透露此事。”
黎若點了點頭：“楊将軍放心吧。”
兩人相視一笑。
“其實芊兒應該是真心在乎将軍的……”黎若思量片刻，開口。
楊逸其實是驚訝的，這位郡主知道了方才的事情，居然絲毫不覺得荒誕可笑，反而還說了這樣的話。
“本郡主知道将軍在想什麽，其實我也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你喜歡她，她喜歡你，就應該想方設法的跟她湊一對啊。”
女子的話在楊逸的心裏可謂是驚世駭俗：“郡主娘娘，良妃是皇妃，末将不過一名将軍，郡主您還是不要說這種話為好。”
黎若看着他：“你又何苦這般為難自己呢，明明就是喜歡不是嗎？”
楊逸一愣，心中無奈：“郡主娘娘不知，即便末将心中的兒女私情，也不能勝過末将對皇上的衷心。”
黎若微微一笑，心裏明白，這大概便是古人的愚忠了，其實，有什麽關系呢？
黎若不得不好好規勸于他：“本郡主希望将軍您好生思量一下，七年之前，娘娘為了您還曾割腕自殺，那可是很痛的！而且還是會留疤，對于一個女子來說，這是莫大的人勇敢了，她可以為了您做到這個份上，您為何不可為了她……”
“郡主不必再說了，末将必然不會做任何背叛皇上的事情。”
黎若的嘴角抽了抽，繼續苦口婆心：“本郡主的意思不是為了叫您背叛皇上，只是希望您可以去争取一下自己的感情。”
楊逸的面色不變：“末将也不會做出任何對皇上名聲不利之事！”
他的立場簡單，一字一頓，氣的黎若差點沒有背過去。
她還記得七年之前，林芊兒說起和這個男人的過去時，臉上幸福的表情，她知道這個男人在林芊兒心中的地位。
可見他現在這個迂腐死板的模樣，黎若簡直咬牙切齒。
林芊兒怎麽就喜歡上了這麽一個男子？還為了他難受了這麽多年……
畢竟對牛彈琴了這麽長時間，黎若的好脾氣快被磨沒了。
眼前這個男人正直的表情讓黎若甚至覺得自己才是個惡人，怎麽着都要撺掇他背叛顧钰似的。
看起來溫潤如玉的公子竟然是這麽一個無可救藥的頑固。
黎若覺得自己明明是一心為了這一對費盡心思，到頭來反而讨不到好。
楊逸看了一眼黎若。終嘆氣：“郡主娘娘，方才那段話，末将就當您沒有提過，您也不要再說了。”
他還嫌沒說夠，接着道：“皇上是個多麽好的國君，皇上一心為民，像皇上這樣的明君歷史上也沒有幾個！末将是絕對不會做對皇上不利的事情的。”
聽他這一句話說完，黎若是真的忍不住笑了：“本郡主算是明白了……”
楊逸一愣，明顯的感覺到了眼前這位小郡主的态度變了，跟剛才完全變了個樣似的。他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黎若自己知道，這意味着她就要發飙了！
黎若毫不客氣地接着道：“本郡主真是明白了！原來将軍您真心喜歡的不是良妃娘娘這個當年的青梅竹馬，而是咱們皇上啊！”
她咬牙切齒：“您為了皇上還真是什麽都做得了，也可以放棄自己所愛！真是活該了林芊兒為将軍您要死要活！也是……”黎若冷哼：“不愧是那一句同性是真愛，異性只為傳宗接代！不管如何，将軍您能夠找到自己的終生幸福，本郡主都為您高興！”
這句話說完，楊逸已經懵了，他甚至不太懂她的意思……
黎若的耐心一旦磨完，那就是個口沒遮攔的，什麽都說的出口。
早知道這個将軍這麽固執，她才不會跟他說這些有的沒的！浪費了一堆的口舌不說，一點用沒有還窩了一肚子的火。
林芊兒遠遠地往回看了一眼，正看着二人在說什麽，還似打情罵俏一般，心漸漸墜落，再不回頭。
黎若轉身離開之後，一個奇怪的老頭兒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背着一個藥箱，身上也是陣陣草藥的馨香：“那鬼丫頭的話将軍不用思考了。她都不過腦子的。”
楊逸聽清了老人說的話，可這人很快就走掉了。
他微微嘆息，還是應了那一句--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啊！
黎若窩了一肚子的火，氣沖沖地往前走，她總是不能理解古人的一根筋，根本講不通這一點更是讓她傷腦筋。
是的，來自異世的她根本不會了解古人們根深蒂固的思想，所以才顯得格格不入。
她嫌棄楊逸的愚忠迂腐思想，在她的那個世界，或許她的想法是對的，可是在這個世界，她才更為異類一些。
黎若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她走着，又看見了蘇堯和白炎。
“王爺，又是郡主啊，好巧！”
蘇堯知道，一點都不巧，這一條路正是起年前黎若嘴經常走的地方，他是特地走這裏的……
黎若本來就糾結。看到蘇堯，忍不住問道：“蘇堯，我是會不會讓人覺得很異類啊……”
蘇堯不知道黎若是為什麽突然這麽感慨的，他一愣。
黎若刨根問題：“會不會，會不會？”
蘇堯淡淡地搖頭，黎若松了一口氣，蘇堯看着她這樣，不由問道：“黎若，你怎麽了”
黎若覺得有人講心裏話的感覺就是好：“我就是覺得自己有的時候，挺異類的。”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蘇堯看着黎若，目光溫和：“黎若一點也不會異類。”
只是特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