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蘇堯會來？
“你們在做什麽？”
顧钰涼涼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
顧殷的臉色驟然一變，只是一瞬，就恢複了正常。
黎若看向顧钰，眼中帶着複雜：“大哥哥，你怎麽出來了？”
帶着面具的男人将她瞥了一眼，說不出什麽情緒。
顧钰上前幾步，樓主黎若的腰肢，面對着眼前的男子，露出審視的目光。
黎若莫名地覺得這氣氛似乎有點僵，看了眼顧殷，又看了眼顧钰。
還有那只放在自己腰肢之上的手，嘴角抽了抽。
有什麽話就不能好好說，一定要動手動腳嗎？
顧殷瞧了顧钰一眼之後，邪肆的目光又在黎若的小臉上掃射半晌，突然執起女子的手，殷紅到妖冶的唇在上頭烙下一吻。
顧钰的臉色剎那間黑了一層。
可顧殷的目的就是這樣，他唇邊的笑意愈發猖狂。
黎若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卻見他的唇邊始終帶着她猜不透的笑。看着她：“本座就要走了，莫要忘了我們的承諾。”
黎若沒有緩過神來，下意識地道：“呃，哦，知道了……”
直到那一身黑的家夥消失在黎若的面前，她輕輕擡頭，卻發現顧钰的臉色都快與那人的衣服一般黑了。
“若兒是不是要與朕解釋一下？”顧钰的聲音很冷，黎若莫名地打了個寒顫，只得茫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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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钰看她這個表情，竟然氣的笑了：“他說的承諾指的是什麽，若兒竟然還應了？”
“嗨！”黎若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其實也沒什麽啦！”
見顧钰臉色愈發陰沉，黎若不得不解釋道：“當初我娘暈倒，去找大夫，可那大夫病得比她都要重，但是實在無法，不得不拜托給剛才那個人。後來娘醒了，唯一的要求就是許給他一個承諾……人家幫了我一個大忙，我也總不能連個小小要求也不答應吧。”
“不過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想好要什麽承諾，我也不知道今兒個怎麽這麽巧，就給碰上了……寒暄兩句，寒暄兩句。”
見她報以這般無所謂的态度，顧钰就覺得一陣邪火升了起來：“若兒知道方才那個人是個什麽人麽，就這般胡亂的許下承諾？”
那個男子，就是顧钰也沒法看穿他的路數，這小丫頭也真是大膽。
黎若扁扁嘴：“大哥哥好啰嗦啊，若兒管的好自己的事情，閑着沒事偶爾也能管管別人的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
說着，她先轉身：“總之我現在不想逛了，先回去了。”
其實顧钰今兒個挺讓她失望的，畢竟黎若看的出來，她的這個大哥哥啊，在顧忌許多東西。
他不會真是想要包庇淑妃娘娘的這個弟弟吧……
顧钰是雖然九五至尊，正因如此需要顧忌忌憚的東西也挺多，黎若知道自己不能一味的懷疑顧钰，怪顧钰，但她就是忍不住。
顧钰則是回頭，望着那男子離去的方向，自他走後，他為何一直有種莫名的感覺。
是一種十分陌生的熟悉感，好似他與此人之間有什麽聯系似的。
這很詭異，顧钰淡漠的目光盯着遠處看了許久，越想越覺得熟悉的莫名。
可此人究竟是什麽路數？為何要莫名奇妙地糾纏若兒？
要一個姑娘的什麽承諾是做什麽的，還有那張被面具遮掩了半張的臉，是難言之隐還是別有目的？
顧钰的目光沉沉。
真是愈發讓人猜不透了。
黎若回去之後。那個在她眼中畜生不如的家夥已經醒來了。
他正趾高氣揚地看着尤影和老婆婆：“你們這群人，是什麽人？竟然敢打本公子！你們知道本公子是誰嗎？你們知道本公子的父親是誰嗎？你們不要命了吧！”
黎若剛剛進門，聽到的就是男人猖狂的聲音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黎若的心情正差着呢！見他如此就更壓抑了一肚子的火。
“你爹是誰幹我們屁事！”黎若的聲音就在男子的身後響起。
男人轉頭過去看她，不由被女子的相貌所吸引了。
多麽一位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姑娘，可他突然覺得熟悉，心下一驚：“你是那個，昨兒個那個……”
這不就是昨兒個那個差點将他打死的死丫頭嗎？
男人看着黎若的目光中添了幾分畏懼，見她又要走過來，指着她：“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別過來，本公子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活不下去。”
黎若腳步停在了原地，尹秋生還以為她是怕了他了，瞬間有了分底氣看着她，色心又忍不住上來了。
“若是你肯跟了我，本公子便既往不咎了，往後你跟了本公子，定然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老婦人見此人混蛋成這樣，忍不住咬牙切齒：“禽獸，你有什麽資格讓黎若姑娘跟了你！？”
尹秋生氣的一腳往那老婦人身上踹了過去：“你他娘是個什麽東西，老東西！”
老婦人被他踹的往地上撲了過去，摔了一跤，黎若皺着眉頭，看不下去了。
她拍拍男子的肩膀，待他轉身，一個過肩摔将男人就這麽随意地摔倒在地。
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間，竟然騎在了他的身上，左一拳地打下去，男子臉一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黎若又一拳又大了下去。
“生平最看不慣你這種人，誰慣的讓你這麽惡心，老娘打不死你！”
尤影的嘴角抽了抽，想要上前去看着點郡主，可這架勢并不是他可以攔得下的。
“賤人，禽獸，你他娘的敗類！”
尤影甚至不忍心看過去了。侯府的三公子真可憐，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老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這個姑娘竟然這般彪悍……
尤影不停地看着門口，只希望皇上可以趕緊趕進來，攔着小郡主些。
直到看見皇上的身影走進來，尤影才終于松了口氣。
顧钰看着自家的小丫頭騎在一個男子的身上，将男人打的面目全非，竟是一陣無言。
他的聲音帶着嘆息：“若兒。還不住手，一個女兒家的，成何體統。”
若是這個小家夥一直待在她身邊，沒有朝陽縣的那七年的話，估計還不是這個模樣的。
一個姑娘，當了那麽多年的捕快，和那樣一群大老爺們混在一起，這性子像如此，倒也難怪。
聽見顧钰的聲音，黎若雖然不想但還是住了手，她默默地撤離男子。
尹秋生早已被這個女子打的半死不活了，他使了半天的勁，才勉強可以将眼睛睜大些。
看清顧钰的臉的時候，他心裏一顫：“皇上！？”
尹秋生像是見到了親人似的，爬到顧钰的身邊：“皇上，您看看這小女子，簡直非人哉，将臣打成這樣。皇上一定要為臣做主啊！”
顧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這一眼當中的冷漠讓尹秋生心驚：“皇上……”
不知為何，黎若總覺得自己從這聲音裏聽到了些幽怨，不由冷笑出了聲。
尹秋生見黎若春風得意的模樣，簡直氣的咬牙切齒：“小賤人，你可知本公子是誰，本公子是侯府的三少爺，本公子的妹妹可是當今的淑妃娘娘！”
黎若偏了偏頭：“哦。”她淡淡地道：“所以呢？”
尹秋生沒有想過，自己都報了身份了。還有人敢這般不屑。
“你大膽！”尹秋生怒呵黎若，再轉頭去看顧钰：“皇上，您看，這女子俨然在蔑視皇室，皇上一定要定她的罪！”
可顧钰仍然不語。
黎若看了他一眼：“我是黎若。”
她重點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尹秋生一愣，愣是想不起來這麽一號人，再思索許久，看着她。滿眼的不敢置信：“你……是七年前那個郡主。”
黎若擺手：“其實我擔不上什麽郡主，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罷了，不如你這個侯爺的兒子。”
尤影抽了抽嘴角，這女子一翻自損，皇上定是會心疼的吧，顧钰皺着眉頭看着黎若：“若兒，莫要胡說。”
尹秋生見皇上居然親昵地喊這個女子--若兒，眼睛都瞪大了，心裏為着自己的妹妹鳴不平。
那老婆婆站起身來。朝尹秋生走了過來了，蒼老的臉頰上布滿了淚痕。
“你這個畜生！狗東西！豬狗不如的東西！”她氣的開始有些口不擇言了：“你個狗娘養的東西，你憑什麽有那麽光鮮的出生！真是老天不開眼啊！老天不開眼啊！”
她一拳一拳，無力地捶在男人身上：“你為什麽活着，你給我去死啊！”
黎若看着老婦人發洩着，冷眼看着尹秋生：“你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多麽豬狗不如的事情吧，現在居然還有閑心去怪罪別人的懲罰！？”
男人冷哼一聲：“我做了什麽，我做了什麽豬狗不如的事情，不就是睡了幾個野丫頭麽。我做錯了什麽？”
黎若殺氣騰騰地看着他：“你說什麽？”
尤影看了這位郡主一眼，迅速低下頭，啊！為什麽郡主會有這麽可怕的殺氣？
尹秋生被黎若的氣場吓得瑟瑟發抖，竟然躲到了顧钰身後去了。
黎若恨不得把他揪出來再打一頓。
明明自己做了罪大惡極的事情，卻不以為然。
“你知不知道自己毀了多少人的一生？你為什麽這麽不要臉啊！”
尹秋生指着她：“你這個，這個粗魯的女人！本公子不管如何都不幹你的事兒吧。”
黎若眼神一厲：“不知悔改的東西你強奸幼女，做出這麽變态的事情，還真是一點兒也不擔心會給家裏蒙羞啊！”
黎若看了他懦弱的模樣，冷哼了一聲：“就你這慫樣，背後沒人撐腰敢幹出這種事兒來？”
尤影的嘴角抽了抽，小郡主說話也太犀利了吧，這樣皇上也不好做啊。
“若兒，不許胡說！”
黎若無故被故意吼了一聲也不生氣，她看着尹秋生眸色漸深，男人望進去，就像跌入了一汪潭水之中。
“你說說看，是不是有人給你撐腰？”她的聲音裏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
尹秋生看着女子，仿佛眼前有一個深邃的漩渦。可他還是忍不住上前。
顧钰看着他的眼神不對勁，知道這丫頭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眼神一厲：“黎若！”
黎若被他吼的一晃，不解地看着顧钰：“我可以問出來他……”黎若說着，說到一半，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似的，默默地閉了嘴，轉身往自己的房裏走去。
老婦人看着這一幕，有些不解。
顧钰皺着眉頭。嘆了一口氣，心中無奈着。
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卻不得不組織真相的被發現，這個小丫頭應該完全可以看穿這一切。
是了，這會子怕就是心寒了。只是那個侯爺，他如今不能耐他如何，所以只得阻止。
若兒這個小丫頭，畢竟還小，根本就不懂這些朝廷上的紛争。
尹秋生的父親。是先帝親封的定遠侯，現在，此人的勢力龐大，他必須顧忌着他，這事兒就是鬧大了，憑那定遠侯的能耐自然是可以輕松化解的，只怕還會給若兒帶來麻煩……
尹秋生看皇帝明擺着是偏向于他的，心裏自然是得意的，可是方才……
他還有點餘吓未平：“皇上，郡主是不是還會妖術，為何方才……”
他是真的差點把心中所想給全說出來了，這未免也太可怕了些吧！
顧钰瞥了他一眼：“朕以為有些東西還是不要亂說為好，畢竟無根無據的。”
尹秋生一愣，沒想到皇上會責怪于他。
只見皇上他沉默半晌，道：“此番你這事情做過分了，應該好好檢讨！”
尹秋生一笑，他就知道，皇上在這呢，如何會讓他怎麽樣？他的那妹妹可是皇上的枕邊人，于那廢相的女兒能比嗎？
“是。”他給顧钰行了一禮之後，忍着渾身的疼痛，退了下去。
那個賤丫頭，從來沒有人膽敢将他打成這樣！
那老婦人見此人就這麽退了下去，竟然什麽懲罰都沒有受到，竟然硬深深地跪了下地。
“皇上！您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啊！皇上啊！求您給民婦的孫女兒做主啊！不可放過這畜生啊！”
尤影見她如此，心中嘆氣。
他知道皇上此番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可是這些老百姓又如何可以理解。
“老人家，您先起來，莫要一直跪着了，皇上他自有定奪……”
可老婦人就是不樂意起來，手指顫抖着指着男子離去的方向：“定奪？他人都就這麽走了，還能如何定奪？”
見皇帝轉身也離去，老婆婆的心裏悲苦萬分：“皇上，為什麽，為什麽就這麽放過他，您為何就這麽放過他？！這種人就是該死，我孫女兒的清白由誰來還？”
“老人家您趕緊起來吧，您就不要為難皇上了……”尤影平日裏也是個冷心冷肺的，可這會子就是看不下去一個老人，這般……唉。
老婦人眼見自家的仇人就要這麽被放過了，怎麽可能不激動，她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尤影的手。
“這豬狗不如的畜生會有報應對嗎，他會有報應的是不是？”
尤影看着她焦急的模樣，心裏也有肯定的答案：“您放心，他會有報應的。”
那老婦人得到了自己肯定的答案。從心裏松了口氣，淚水卻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一方面是氣憤自己的無能為力，另一方面又是氣憤那畜生的逍遙法外。
領一邊還有同樣氣憤的人是黎若，她一個人躺在塌上，忍不住去敲打床榻，來洩憤。
你娘的狗畜生！要真就讓他這麽過去了，她黎若這個姓改天就倒着寫了！
既然顧钰不肯懲罰他，讓她來懲罰的話，手段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若兒很生氣？”黎若正規劃地好好的時候，顧钰走了進來。
黎若默默松開了自己的手，閉口不言，怎麽可能不火大？
“若兒可怪朕沒有懲罰他，就由着他逍遙法外？”
黎若擡頭看着眼前的男子，搖了搖頭：“大哥哥肯定也有大哥哥的想法和方法。”
顧钰見她這麽懂事，揉了揉她的頭，黎若斂眉。
顧钰有顧钰的方法想法，她也有！
“大哥哥打算什麽時候回宮？”黎若看着顧钰問道。
“怎麽？若兒又想回宮了？”這小丫頭不是嫌宮裏煩悶麽？
黎若深沉地嘆了一口氣：“真沒意思，還不如待在皇宮裏。”
老謝不在。沒人成日裏逮着機會了就損她罵她真是哪哪都不對勁。
說真的，她想念謝炎華和娘了：“大哥哥，朝陽縣一直都挺亂的呢，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
“不行！”
黎若話都還沒說完呢，顧钰就想也不想地打斷了。
“為什麽嘛！”黎若不解，嘟着嘴：“一樣都是體察民情，到哪不是一樣的體察？”
顧钰伸手刮了刮黎若的鼻尖：“朝陽縣的民情，若兒已經替朕體察七年了，夠久來。不需要再體察了。”
黎若撇撇嘴，什麽嘛，這到底有什麽關系。
顧钰自然不會讓小家夥再接近朝陽縣了，小東西一直就想待在那裏，這會子若是去了又不肯回來了可如何是好。
黎若深深的地嘆了口氣。
顧钰見她如此無力的模樣，安慰她：“過幾日皇太後五十歲的壽宴就要舉辦了，各國都會邀請許多使者前來參加……到時候宮裏應該就會熱鬧起來，不會再無聊了。”
黎若興致缺缺的：“熱鬧就熱鬧啊，跟我有什麽關系嗎。為什麽就不無聊了？”
顧钰看這丫頭一副老成模樣，不由失笑：“那麽若兒可知，北遼這回前來的使者會是誰？”
黎若看着顧钰，皺了眉，有幾分好奇：“誰啊？總不會是蘇堯吧。”
怎麽會是蘇堯呢？
她就這麽一說，本來也沒抱有多大的希望，可顧钰居然點頭了。
黎若懵懵地看着他：“你說什麽！真的，真是蘇堯？”
見小家夥突然這麽激動，顧钰又有些不舒服起來：“怎麽。一聽說那位小王爺要來，若兒挺開心的？”這話聽起來怎麽聽怎麽酸。
可顧钰見這小丫頭這麽淡然，似乎也不是特別開心……
其實黎若只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愣了兩秒鐘罷了。
“哈，哈哈哈！”她突然就笑了起來，突然就摟住了顧钰：“實在是太好了，七年了，終于又能看見蘇堯了！”
顧钰還不曾反應過來，黎若就迅速放了手，對着房內的銅鏡就看了起來。
“我會不會長變相了很多啊，蘇堯不知道我有沒有回宮吧，拿他認不認得出我？”黎若一不小心将心裏的激動給說了出來。
顧钰的臉色本來還好好的，瞬間黑了一度，突然就不想看她這般開心的模樣了。
“朕也只是給那位王爺抵了請柬罷了，他會不會來還得看他自己選擇。”
黎若覺得自己飛到天際的好心情瞬間就跌落雲端。
自己選擇來不來的話……蘇堯會來才怪吧，作為曾經的質子，蘇堯在南耀不知受了多少的苦，而且蘇堯的性子較為冷淡，不喜歡與人多有來往，這樣的請柬他大概都不會多看幾眼。
黎若臉上盈盈的笑意完全消失，她吸了吸鼻子，深深地嘆了口氣。
……
北遼的皇宮之中，華美的宮殿裏居住着個如九天神仙一般清雅淡漠的男子。
“王爺，南耀太後的生日誕辰，咱們去不去啊？”
白彥已死，跟在所以身邊的侍衛也換了人了。與白彥不同，現在的這個倒真是畢恭畢敬的：“南耀皇也沒有一定要我們到場，要不咱們就不去了吧……”
畢竟……南耀那個地方應該很容易讓主子回想起一些不太好的過去。
男子修長的雙手拿起了那張請柬，反複看了看：“為何不去，南耀皇都發請柬邀請了，不去豈非失禮？”
“是屬下考慮欠周了。”那侍衛低頭。
“無礙。”他的聲音之中讓人聽不出喜悲：“你先下去吧。”
直到偌大的宮殿唯剩下男子一人，他盯着那請柬失了神。
聽那個男人說黎若回南耀皇宮了，她一個人，是不是會很無聊？
蘇堯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向窗邊關了窗。
起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