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們在做什麽
黎若覺得腦子裏懵懵的,身子還非常難受,不僅有催情的作用,居然還能迷惑人的意識?
黎若睜大了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一切,她突然覺得很熱,像是要被烤熟了似的。
“熱啊,很熱……”黎若意識不清晰地扯起了自己的衣裳,又想往顧钰身上蹭過去。
顧钰的雙手冰涼涼的,可能是方才吹了風,受了凍,見這小丫頭不管不顧地往他身上湊過來。
黎若的意識根本都不清楚了,她本能地往涼快的地方湊去,她還沒意識到,自己與那禽獸不如的東西鬥起來,雖然沒輸,可是也沒贏。
她抓着眼前之人胸前的布料,就一陣拉扯,想把阻礙着她的衣裳褪下來。
見她這般迫不及待,顧钰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小丫頭平日裏那般抵觸。這會子倒是大膽得很。
黎若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只是本能的想要親近。
趁着某一刻的清醒,黎若拔起頭上地玉簪,狠狠地往自己的大腿刺去。
是的,這樣做可以讓她清醒過來,疼痛可以一直提醒着自己,顧钰見了,連忙攔住她的手,眉頭皺成了個川形:“黎若,你做什麽!”
黎若被他的愠怒的聲音吓得一刻激靈,也終于看清眼前的是誰了,顧钰很少連名帶姓地喊她,這會子應該是真的生氣了。
可黎若自己也很絕望:“大哥哥我很熱,那個禽獸,他居然還用催情香……”
顧钰覺得這小丫頭的聲音裏有些委屈,這挺新鮮的,可他還是不能允許她這般不懂愛惜自己,竟然這麽對待自己的身子,用這種方法保持清醒?
也虧得她想的出來!
“大哥哥,我要是不小心把你給撲倒了。大哥哥千萬不要怪我,別怪我……”她都自言自語了起來,眼前一陣的迷茫。
剛才那催情香她吸太多進去了,這會子怕是效果暫時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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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钰突然将黎若攔腰抱起:“若兒不怕,朕帶你去外頭吹吹風,應該會清醒些。”
黎若緊緊地揪着自己的衣裳,害怕自己會忍不住變禽獸把顧钰給撲倒了,可是她搖着頭掙紮:“不要,出去被人瞧見了好丢人,不要出去。”
這可不就是發春的模樣嗎?被人瞅見了她還哪裏來的臉面擡頭做人?
“大哥哥你快出去,不要在這待着了,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總歸我現在還是清醒的。”
顧钰看着黎若,小丫頭怕是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誘人吧……
桃紅色的臉頰,還有粉嫩水潤的讓人看了就想要嘗一口的唇。
“朕若是出去了,若兒又拿着簪子自殘,可如何?”
黎若一愣,茫然地看着他,顧钰是一名十分難得的美男子,再加上這會子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黎若的腦中瞬間當機。
顧钰一愣。眼前的女子突然湊了上來,兩片唇就這麽貼上了自己的唇。
黎若的意識都有些亂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過似乎還挺舒服的。
她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顧钰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
難得這小家夥願意主動,顧钰看着她的臉,樓住了這小家夥的腰肢。
黎若閉着眼睛,竟然真的像自己擔心的那樣,将顧钰撲倒在了床上,甚至對他還上下其手。
沒兩下顧钰的衣裳竟然就被她給除了。顧钰就看着她一系列的動作下來還甚是游刃有餘。
目光變得危險了起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誰教若兒的?”
黎若沒有聽清顧钰在說什麽,她只知道身下的什麽東西很涼很涼,剛好可以給她涼涼手。
很舒服……還想要更多的……
她突然伸手向顧钰的下身,可顧钰攔住了她:“若兒想要做什麽?”
黎若皺着眉頭,眼見有阻礙,她下意識地就要将阻礙去除,卻被男人控制住了雙手,并将她整個人都禁锢在了懷裏。
“若兒好好冷靜冷靜,否則醒過來之後一定會後悔。”
會不會後悔黎若自然是不知道了,可她知道自己很難受,想要不再這麽難受!
可男子的力氣很大,而且她的身子在藥物的催動下漸漸變得軟綿綿的,她根本掙紮不得。
美人在懷的顧钰其實也忍得很難受,天知道他有多想将這小丫頭拆吃入腹,可現在顯然不是什麽好機會。
前幾回他也不過是想吓唬吓唬這個從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罷了,并非真的打算将她如何……
黎若掙紮無果,也安靜了下來,沒半晌,她的目光呆滞,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催情的效果過去了,她心裏已經沒了那種奇怪的躁動了。
可是眼前的景象亂亂的,一會兒像是古色古香的南耀,一會兒又像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
她的一張小臉還趴在顧钰的胸口,只是說出來的話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裳兒,我們把命還給他,以後就兩不相欠了……”黎若的面色潮紅,可目光異常的堅定,好像進入了不同的世界一般。
顧钰皺起了眉頭,看着眼前的女子,這話什麽意思,裳兒又是誰?
“黎裳,如果我們中有誰活了下來,都一定要殺掉他……”
顧钰的目光愈發深沉,若兒要殺了誰?黎裳又是誰?她究竟在喃喃自語什麽?
黎裳?姓黎,與若兒同姓?他記得丞相出了若兒以外,并沒有其他的子嗣,又怎麽會還有一個姓黎的?
黎若仿佛回到了前世,她是王牌特工,還有另一個朋友,她們的上司是同一個人。那個人在她們絕望的時候分別救下了她們……
可卻利用她們做了許多……現如今更是要殺死她們。
她們本來早該除掉這個男人,不讓他有機會傷害她們的,可是……這個男人,她二人欠着他一條性命。
如何能忘恩負義?
黎若和黎裳做了個約定,還予那人一條性命之後,如果有誰僥幸活下來,一定要殺掉他!殺掉這個敗類。
可黎若比黎裳要先去了,她也并不知道那位朋友的結果。
執行任務的受到了槍殺至于死亡,黎若當然知道實情是如何的。
前世的她,交了黎裳這個朋友。幾次因為她,死裏逃生,也不知道她現在還如何……
黎若只覺得眼皮子十分的沉重,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顧钰面上的表情深不可測,可眼底還是一片的柔和,微微的伸手輕輕安撫眼前的女子。
“睡吧,若兒,辛苦了。”
這一覺,黎若睡得十分安穩,至于顧钰也不忍心動他,而外頭的尤影顧着皇上的吩咐,一直未敢進去。
那采花賊沒死,卻也沒醒,他連夜找來的大夫都被他半死不活滿頭是血的傷勢給吓着了。
那大夫一手指着他,吓得一句話都連不起來。
“這這這……”
尤影的嘴角也抽了抽,是的,他也很難想象誰,居然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打成這個模樣,更難想象的是。打人的那個家夥,竟然還是個女子。
……
黎若再睜開眼的時候,天都漸漸亮了,黎若感覺自己終于正常了,只是……
她好像趴在一個什麽硬邦邦的東西上頭,黎若擡頭看向顧钰那張似笑非笑的目光,嘴角抽了抽,連忙坐起了身。
她的半個身子耷拉在顧钰的身上,她還摟着顧钰,而且最重要的是。顧钰為何沒穿衣服?
可她自己的衣裳除了有些淩亂以外,也沒什麽不對啊,那顧钰這是什麽個情況?
黎若的整張臉漲紅的像是煮熟的蝦,紅彤彤的:“我,我……你”
我,我不會強了你了吧!黎若想說的是這句話,但是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大哥哥你怎麽在這裏?”黎若抓耳撓腮的。
她記得昨晚應該也有清醒的時候,但是印象并不深刻。
“昨兒若兒做了什麽,全都忘了不成?”
黎若的嘴張的可以吞下一個拳頭,她呆呆地道:“我昨天是不是很失态……”
就算她這麽說。自己也還是明白,何止是失态,那簡直就是變态!
黎若的食指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尴尬地道:“我昨天那個狀态過于……哎呀,反正,大哥哥莫要太放在心上了。”
黎若自己都快尴尬死了,可顧钰還是躺着不動。
“大哥哥您起來更衣吧……”他這麽裸着上身地躺着,黎若這麽看着也尴尬的很。
顧钰看着黎若,幽幽地道:“若兒把朕給壓麻了,朕如今起不來了。”
黎若懵懵地看着顧钰。眼前的這個家夥真的是顧钰嗎?确定不是個無賴?
可黎若拿他無法,畢竟她确實是壓着他了,黎若上前幾步,拖着顧钰就要起來,她的力氣終于恢複的差不多了。
也足夠将顧钰給拖起來了,黎若還順着他給他捏了捏肩。
畢竟沒理的人是她,黎若哭喪着臉拿了一件衣裳在顧钰的面前:“皇上,臣女伺候您更衣。”
顧钰挑了挑眉頭,由着她伺候,能給這小丫頭伺候可并不容易的。逮着了機會就該好好利用才是。
黎若欲哭無淚,顧钰對上她近乎絕望的小眼神,挑眉:“看來若兒如今是真的不能嫁給別人了,要不嫁給朕,要不出家,只能這麽選了。”
黎若:“……”能不能都不選?
黎若和顧钰走出房門之後,尤影已然不知在門外侯了多久。
黎若覺得這家夥看她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但是為什麽呢?
“昨天晚上的那家夥你們應該抓起來了吧,沒讓他給逃了吧?”
尤影的嘴角抽了抽:“沒逃,現在還沒醒呢!”
沒醒?黎若笑了:“這麽晚了還沒醒,真把這兒當做旅店住下了?”
尤影默默地看了黎若一眼:“回郡主的話,那人不是睡着了,是暈死了。”
黎若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直到看到那人的傷勢的時候,連黎若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這個是什麽情況?誰打的,被群毆了吧?”
臉上全是血,竟然連人臉都辨別不出來了。
尤影幽幽地看着黎若:“郡主難道您忘了嗎?這就是您打的呀!”
黎若挑了挑眉:“胡說,我已經很久不這麽打人了,沒把我逼急。我哪會把人……”她越說越小聲,到最後都沒聲音了:“不會真是我打的吧?”
一旁的顧钰點了點頭,黎若尴尬地咳咳兩聲,擺着手為自己緩解尴尬:“這也是他自己自作孽嘛,要不是我腦子有點不清楚了,我怎麽會把一個活人打成這個樣子。”
怪不得到現在還醒不來。
“此人最大惡極,大哥哥你千萬不要放過他。”
這個時候,那老婦人闖了進來,見塌上的那個男子,還有黎若幾人地神情,也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了!
她指着尹秋生,聲音還有幾分顫抖:“不要讓,不要讓這個畜生睡我們家的床榻。”
黎若轉頭去看老婦人,半晌之後,理解地點了點頭,将男子狠狠地一拽,他頭先着了地,造成了二次傷害。
顧钰看着那躺着的男子,莫名地覺得有些熟悉:“尤影,将他的臉上處理幹淨!”
黎若不是很理解顧钰的用意:“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顧钰搖了搖頭:“朕還不敢确定。”
直到尤影将男子臉上的血污處理完畢之後,辨認了半晌,不由大驚:“皇上,這,這位是……”
嗯?黎若有點懵,見尤影這個表情,這個人他們應該認識才對。
果然,尤影推了推男子的肩膀:“他是侯爺家的三公子,淑妃娘娘的三哥!”
黎若一愣,看着這個奄奄一息的男子。尹秋靈的三哥,竟然在此處為非作歹?那老婦人見尤影喊顧钰一聲皇帝,而且幾人對皇室知道的如此清楚。
“莫非,您,您是……皇上!?”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顧钰。
顧钰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驚的那老婦人連忙跪下。
“民婦有眼不識泰山,未曾認出皇上,還望皇上恕罪啊!”
既然眼前此男子是皇上,那這位姑娘定然也不是普通人了!皇上收養的姑娘,能是普通人嗎?
想起這些日子來自己的各種冒犯。老婦人的額上涔出了細細的汗水,看着黎若的目光也畏畏縮縮了起來。
黎若記得這種感覺,就像是朝陽縣的那些百姓一樣,知道她是郡主,就用各種異樣的眼光看着她一樣……
她早就習慣了,更何況這位老婆婆還沒有與她相處七年的情分。
朝陽縣的所有鄉裏鄉親們,逢年過節都會送她些小吃食,她小病的時候,也會有人帶着各種藥材過來探望,李婆婆總是會帶着收成的水果來給她。
這樣簡單溫暖的日子,可能再也回
不去了。
顧钰擡頭看向顧钰,眼中有難以言喻的情緒,而且還帶着一些怨。
怨他用一個太醫來哄她回宮,怨他告訴鄉親們她郡主的身份,怨他讓她和朝陽縣的所有人漸行漸遠,怨他打破她一個溫暖簡單的美夢……
可是,朝陽縣的那七年本來就不是她應該得到的,鄉親們的關心也并不是屬于她的,那個世界畢竟不是她一個外來人就可以強行融入進去的,本就像鏡花水月一般的生活……
黎若不再管那老婆婆了。而是看向尤影:“你說他是淑妃的三哥?叫什麽名字?”
尤影看了眼黎若:“侯府三少爺,尹秋生。”
那跪着的老婦人眉眼愁苦,看着顧钰,竟然抱住了顧钰的腿:“皇上啊!竟然逮着這畜生了,就一定不能放過他,不管他是誰啊!皇上一定要為民婦的孫女兒還有這兒的受了辱的姑娘們做主啊!”
顧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不松手,顧钰也沒有反應,看那模樣似乎還是在思考這什麽。
黎若見顧钰這般,神情嚴肅了起來。顧钰平日裏就是再淡漠,但是這老婆婆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他也應該會有些反應。
此刻這般無動于衷,難道顧钰真的要包庇這個人!?
黎若皺起了眉頭,雖然懷疑,卻并沒有看着顧钰,而是将那老婆婆扶了起來。
不管她對她的态度再怎麽變化,黎若還是看着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婆婆您放心吧,皇上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也知道了姑娘們的委屈,自然就不會怠慢了此事,如何定奪皇上他自有辦法,您還請放心。”
那老婦人終于是站了起來,又跪下給顧钰行了個大禮:“皇上明察秋毫!”
黎若默默地嘆了口氣,不管她說什麽,顧钰都沒有半點響應。
黎若的心也一點一點的跌落谷底,難道顧钰他為了那個淑妃,要包庇這個畜生嗎?
黎若去看尤影,發現這家夥的目光也甚是嚴肅。
黎若突然往外走去。尤影皺着眉頭将黎若望着:“郡主您要去哪裏?”
黎若擺了擺手:“随便走走,散散心,一會回來。”
尤影正想要說點什麽,卻被顧钰攔住了,尤影只好閉口不言,只是小郡主走了沒有多久之後,皇上也出去了。
尤影撓了撓頭,竟然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可這會子還是要他盯着這兒,他也不能跟着皇上去啊。
唉。皇上和這小郡主最近是有什麽事兒吧,為何經常就是如此神神秘秘的。
……
黎若走在外頭地街道上,郁悶的慌了。
明明是一次很好玩的微服私訪,偏偏玩成這個樣子,什麽都沒玩到還平白受了一肚子氣。
“怎麽,看你這樣子似乎很不開心?”
黎若沒身後一道莫名奇妙的聲音給下了一大跳,突然就蹦到了離身後之人一米遠的距離。
“你是什麽人!”黎若看着男人,帶着面具的形容莫名有點熟悉:“哥們,你這怪異的打扮,很眼熟啊。”
黎若有的時候就是會莫名其妙的自然熟,她審視着眼前的男子。男人嘴角帶着笑,邪邪地勾着,任由黎若打量。
黎若食指指着男子,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那個一個承諾!”
顧殷見她這般詭異形容,卻笑了:“本座可不是什麽一個承諾,本座也是個有名字的。”
黎若挑眉:“那你說說,你叫個啥名?”
顧殷看了她一眼,又勾起了唇:“本座的名字,可只有兩種人知道。”
這話成功地激起了黎若的好奇心:“哪兩種人?”
“呵!”黎若見眼前的人又笑了,他看着她,一臉認真:“這一種人就是本座的人,另一種嘛……只有死人了,不知姑娘喜歡做哪一種啊?”
黎若一個白眼翻給了他:“你自己先跟我說你有名字,現在又說只有你的人和死人才知道,你是腦子有問題吧……”
她也不怕激怒眼前的男子,顧殷也确實沒有被她激怒。
他并不言語。
黎若吧唧了下嘴:“既然你還能找到我,那就是緣分了,看來你這承諾我是逃不掉了。你現在想好了沒有,趕緊的,欠着別人點人情了我就渾身都不舒服。”
顧殷的嘴邊始終帶着笑容,充滿着玩世不恭的邪氣,可黎若沒有一秒鐘看見這笑容達到他的眼底,這一刻也是一樣。
“怎麽辦好呢?本座還并沒有想好要什麽承諾,不過下回本座想要這承諾了,自然會向你去讨,殺人放火這類的事情就不會麻煩你了,不過其他的嘛……”
男子突然挑起了黎若的下巴。黎若一手排開他的手。
此人的目光讓黎若覺得有點不舒服,她冷哼一聲:“那你最好趁早兌換!”
男人應該收藏有不少面具,就他此刻臉上的這個,與之前的就不一樣。
一個男子為什麽這麽愛好戴面具,是他的那半張臉很見不得人嗎?
黎若有點好奇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她看着顧殷:“不管怎麽說都很感謝你當初出手相助。”
顧殷看着她,眼底說不清什麽情緒:“本座說過,不需要你感謝,本座也是有目的的。”
黎若看出眼前的此人有多麽拒人于千裏之外了,她突然很想了解他這個人……
顧钰剛找到自家這小家夥時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幕--小家夥和一名男子靠的很近,應該是在說着什麽……
他的眼中出現了一抹不悅:“你們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