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醉春風(上)
江左梅郎的生日自然不能這麽湊巧的和赤焰少帥同一天生日,故而二月初六蘇府不能大肆的慶祝,只邀了三五好友。
壽宴一般過午時就有賓客入場。
蒙摯是守不得這個禮的,想着蘇府左右不差自己這頓吃食,吃飯前還能和飛流過兩招——這孩子這幾年跟在琅琊閣主身邊,學了不少有趣的招式,功夫進步了一大截,可以和自己好好練練的。
于是還未到午時,蒙大統領就拎着禮物高高興興的翻牆進來了。
剛進來就聽見門口一陣喧鬧。
“我就說我們來得太早了。”
“早什麽早,你知道嗎,宮羽姑娘據說前日就到了金陵了。我都兩年沒見她了,也不知道她想我沒有。”豫津拉着景睿的袖子就往裏去,“再說林殊哥哥不是說過麽,他的宅子你什麽時候願意來什麽時候來,現在不正是‘什麽時候’嘛。”
“說不過你,到時候挨罵別怪我沒提醒你。”
“呸呸呸。”言豫津頂着早春的風打了個哆嗦,“不過今天皇上說不定也來,林殊哥哥應該不會揍我吧。”
“你從小到大挨欺負,皇上好像沒幫過你吧?”一個陰瑟瑟的聲音在豫津背後幽幽響起,讓正在緊張的豫津慘叫了一聲跳了起來。
“冬冬姐!”
“誰是冬冬姐?不過你還說錯一點,皇上如今親視水患後耕地未歸,算來就是趕回來也要今晚了,你有一下午的時間好好被小殊整治呢。”
豫津撫着心口小心翼翼的對夏冬夫婦打過招呼,回頭扯景睿的袖子,擠眉弄眼的說,你看你還說來早了,再不來人就要到齊了!你就算了,我可不要甘陪末座!
“來遲了就要末座麽。”豫津話音未落,只聽一個戲谑的聲音問道,原來是穆青到了。
“姐姐要晚些才來呢,我早些來占個地方……”穆青說着眼睛亂瞟,看到屋檐上的飛流,高興地招招手,“飛流!玩兒什麽呢!”
“占位子是假,來找飛流玩耍才是正經事吧。”夏冬笑道,“說起來,咱們來了這麽久,小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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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流正和穆青在院子裏一招一招的比劃,穆青功夫不厲害,他打得沒意思,就飛身過來回答夏冬的話,“蘇哥哥,在睡。”
“還在睡?”幾人驚訝的對視了一下,林殊再次拔毒用的是奇法,雖是九死一生但效果十分好,幾乎已經恢複了常人的體力也不再畏寒了,聽說最近還在重新修習劍法功夫,怎麽今天卻還在睡着。
蒙摯第一個緊張起來,“他是不是不舒服?”
飛流皺着眉偏着腦袋。
這個問題真是不好回答,他也不知道蘇哥哥睡着了是舒服還是不舒服。
蒙摯急得直跺腳,須知晏大夫不在,藺晨雖然來了但現在尋着美人不知飄去哪裏了,甄平在江左,黎剛也在外辦事,整個府裏沒個他熟悉能問的人。
幹脆一跺腳,“哎呀我去看他!”
穆青也跟着跳起來,睜大了眼睛說,“哎呀蘇先生不對林先生又病了!?”
聶鋒一聽是林殊的事也跟着緊張了起來,看着夏冬支吾了幾聲,夏冬點點頭,好我們也去看看。
到了林殊房門口,果然見到門是緊緊關着的,細聞之下,仿佛還有一縷藥香。
蒙摯急得變了臉色,伸手就要去推門,被飛流一把攔住。
“你看你攔着我做什麽!”蒙摯急道。
飛流也着急,但越急越想不出怎麽說,只記得蘇哥哥再三說不讓人進他的屋子,“不許進!”
兩人就這樣來回拆了十幾招,飛流眼看不敵,急得只喊蘇哥哥。
“來了來了!”
和梅長蘇的聲音一起傳過來的是屋裏悉悉索索的一陣聲音,似乎是在穿衣一樣。
幾個人聽他聲音似乎精神得很,不像是病了。
“看來是我們多慮了。”夏冬輕聲安慰了夫君一句。
說話的功夫,門就吱呀一聲開了。
只見梅長蘇頭發只是簡單的攏在腦後并未來得及梳起,顯然是酣睡初醒。
見到如此多人聚在他房門外,梅長蘇也是一愣,“怎麽了?”
豫津和穆青齊齊退了一步,不關我們的事。
蒙摯就說,我們看你還沒起,擔心你啊又病了!!看來就是沒睡醒,那行!你繼續睡不着急!我們先去吃午飯!
春眠貪困嘛。景睿也跟着說,沒事就好。
穆青也跟着說,“你看我就說林先生就是沒睡醒嘛,連他平時時刻不離身的那顆珍珠墜子都忘戴了呢。”
衆人點點頭,視線自然跟着穆青的話都移到了梅長蘇腰間。
然後視線就牢牢停在了那裏,齊齊愣住了。
有個物件不太對。
那物件……并不算不常見,但在梅長蘇身上就不對了。
聶鋒一開始沒注意到,然後順着夏冬的目光看過去,也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的少帥。
豫津和景睿臉紅了。
夏冬和聶鋒對視了一眼,還是有點不相信。
穆青恍然大悟。
蒙摯的臉都有些抽抽了,“小殊……你……腰帶……”
藺晨這時不知從哪裏飄了出來,只瞟了一眼梅長蘇就大聲問道。
“喲喲喲長蘇你怎麽把皇上的腰帶穿出來了?”
“……………………”于是在衆人的注目之下,琅琊榜首,霁月清歌淺笑風月的江左梅郎的臉紅了。
琅琊閣主曰,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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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生日二月初六,我還以為他是水瓶座唔。
PS:屋外小殊頭一次羞紅了臉,屋裏皇上還在睡。(←宗主的錯♂)
有人說沒看懂解釋一下。
皇上為了趕上宗主生日,提前騎馬趕回來了,(所以夏冬等人并不知情)當晚自然皇上留宿蘇府,然後轉天日♂上三竿,宗主被衆人吵起來慌忙間系錯了皇上的腰帶。←所以關系暴露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