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總是想着給她驚喜
修羽直接下了車，沒有和莫羨告別，她剛才哭得太投入了，聲音沙啞，不想讓莫羨看了笑話。
莫羨剛把手舉起來，修羽都已經頭也不回地走向單元門了，只好沖着她的背影揮了幾下手，盡管知道她不可能看見。
看着修羽所在樓層的燈亮了，莫羨發動車子準備回家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
“慢走。”
修羽清奇的叮囑方式，讓莫羨哭笑不得，“晚安”、“小心開車”，哪一種不比她現在發來的這句強？慢走......就差說“不送”了。
莫羨笑着搖了搖頭，開車離開了小區。
修羽沖了澡，仰面躺在沙發上，心緒的波動她經歷得多了，可很少像今天這樣，直到現在，心口還在隐隐作痛。
她好像比以往的哪一天都更加想念莫?o，那個時而飒然時而體貼的女子，修羽的腦海裏，清晰地映照出車禍發生時莫?o的面龐。
當時，修羽竭盡全力扭頭去去看坐在主駕駛的莫?o，車子已經完全翻轉了一百八十度，她看到莫?o滿臉是血，還戳着碎玻璃......那些紮在莫?o臉上的玻璃碴，像是戳到了修羽的心上，她本能地倒吸一口氣，肺部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身心劇裂......
修羽想伸手去把莫?o臉上的玻璃拔下來，她知道莫?o是個多麽愛美的人，可是車子卡着修羽，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修羽猛然從沙發上坐起來，她知道，自己今天之所以還能活着，是因為車禍發生的時候，莫?o将方向盤打向了主駕駛一側......
眼淚不知不覺再次沾滿面龐，修羽顫抖的手指，甚至都沒有擡手去擦拭的勇氣......
莫羨回到家的時候，莫家父母還沒睡，坐在客廳裏閑聊，但莫羨知道：他們是在等他回來。
“這都幾點了，您二位還不睡啊，得服老知道嗎？”莫羨語氣一如既往地“不靠譜”。
“你睡你的呗~”莫母回“怼”了一句。
“去睡覺以前，再多聽你家老頭兒唠叨一句――以後多去看看修羽，你是男人，應該主動。”莫父給出了明确“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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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您說不讓我去，我也還是會去的。”莫羨邊說着，邊上樓，沖着二位吊兒郎當地揮着手。
“臭小子！”莫父嘴上罵他，心裏卻踏實了不少。他知道剛才莫羨一定看到了修羽哭得很是傷心，不由擔心莫羨會将這些都往他自己身上攬，甚至生出退步的念頭，這才多了句嘴。
“他跟你一樣，追起女孩兒的時候，沒臉又沒皮。”莫母順着父子倆的話，打了一句趣。
“他？跟他家老頭兒我相比，差遠了。”莫父趁機自我誇贊了一番。
莫羨聽到樓下傳來二老的說笑聲，這才算放下心來。
今天晚上，每個人都在極力掩飾心底的傷懷，莫羨知道：父母的難過和觸動，不比修羽少。
看着修羽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路抽泣，莫羨心裏很不是滋味，可他知道她需要發洩，就算修羽不說她這幾年在國外是怎樣度過的，他也大概能猜得到，以她驕傲的性格，應該是極力壓制的可能性更大，這樣的處理方式，容易內傷......
***
第二天，修羽剛把面包車發動好，便接到莫羨打來的電話。
“幹什麽？”
“我說你，跟我說話能不能別這麽橫？”莫羨輕呵了一聲。
“有何賜教，莫老板？”修羽換了種官方的問候。
莫羨聽了更不得勁了，“得了，你還是沖我張牙舞爪吧，我更習慣。”
“我準備出發去送餐了，你要是單純只是想閑扯呢，就等我忙完再說。”修羽看了一眼時間，她必須在飯點之前抵達送餐地點。
“得得得，我也不是閑人~就想問問你，之前和陳導談的項目，成了，這兩天就要試鏡演員了，确切消息，有你喜歡的那個什麽組合的成員，和我一起去瞅瞅？”
修羽聽到組合名字的時候，眼睛裏明顯亮了一下。
“沒興趣是吧？”莫羨這句，是故意的，他知道修羽聽到有能見到“偶像”的機會，不可能放過。
“定好時間後，告訴我一聲~”修羽連忙否認“不感興趣”一說。
莫羨聞言，笑了，“成，這樣的人情，你可是得還的。”
“知道了。”修羽不禁翻了個白眼，知道這些都是莫羨布的局，他明顯是早就想好下一步了。
奈何，追星女子沒有高姿态......只好忍氣吞聲......
修羽喜歡的東西，小衆居多。
大家紛紛擠破頭去追捧的東西，她好像都不太感興趣。
身邊的朋友在玩王者的時候，她在關注一款韓國恐怖題材游戲，知名度并不高的那種；身邊人都在追言情偶像熱播劇的時候，她在關注一部只在小型劇院巡演的話劇；身邊人都在傳唱亞洲天團組合神曲的時候，她在關注一個在本土都不太火的男團組合，就是如今莫羨說要帶她去見的這個。
可事實證明，修羽對藝術潛能方面的預估，是精準的，這些她關注的，原本小衆的東西或者人，在幾年後，都變成了大衆。
大衆都在感慨“相見恨晚”的時候，修羽卻在心裏笑道：是真的喜歡上了還是跟風，你們自己最清楚。
***
修羽去見偶像的這天，沒有打扮得像天仙，反而是很日常的衣着。
莫羨滿意地稱贊，以為她是不想讓他有危機感才這樣的，修羽毫不留情地澆滅了他的“臆想”，解釋道“這樣會讓對方（偶像）沒有距離感，鄰家姐姐~”
“啥？”莫羨憤憤道“真是沒良心你~”
修羽不理會他，繼續沉浸在去見偶像的喜悅中。
“你是不是還不知道，要改編的是哪部？”莫羨語氣輕松問她。
“什麽？”修羽扭頭看他，眼神裏透着微微驚詫。
“你的心可真是夠大的，改編事宜全權委托給公司。”莫羨說到這兒，修羽好像就比剛才明白了一些。
“是我的作品？”
莫羨呵笑了一聲。
“阿岚為什麽沒跟我說？”修羽賣出改編版權的幾部小說，劇本改編的工作，全權委托給了阿岚的工作室，說到這兒，不禁有些憤憤然。
“因為是我們提前約定好的。”莫羨解答了她的疑問。
“什麽居心？”修羽繼續質疑。
“生日禮物。”莫羨說出這句的時候，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側的修羽。
修羽愣住了。
生日？
對，是修羽自己的生日。
“怎麽不說話了？”莫羨自是知道修羽沉默的原因，“太感動了？女人啊，還是容易被感動~”
修羽聽着莫羨繼續在那裏“嘴賤”，可卻選擇了容忍，因為，他一句都沒有說錯――她确實是震驚又喜悅。
“陳導一會兒應該會跟你商量，邀請你去劇組當劇情顧問。”在這件事上，莫羨希望修羽能做好心理準備，提前考慮清楚，畢竟不是一件小事。
修羽微微張了張嘴，終是又閉上了。
“不想去可以拒絕，不要因為是我家投資的，就放棄原則啊~”
“閉上嘴~”修羽終是忍不了莫羨的自誇了。
莫羨揚唇笑了，看到修羽對這一系列的驚喜很是滿意，他也就放心了。
***
“這位是......”出來迎接的副導演注意到莫羨身後的修羽。
“助理。”修羽脫口而出。
莫羨只覺得差點被噎死。
“哦，您好......”副導演看修羽的語氣不像是玩笑，可再看莫羨的表情，又覺得背後似乎別有隐情。
“初次見面，您好。”修羽禮貌地打了招呼。
“助理只是兼職，其實是......”
“其實是來給我們當顧問的。”
修羽聽到一個清朗女人的聲音，不用看，她就聽出來了，正是寫手圈好友阿岚。
“瞪着我幹嘛？”阿岚說着，已經來到修羽身側了。
“就不該賣給你們。”修羽壓低聲音，在阿岚耳邊回了句。
“已經賣了，晚了~”阿岚也不生氣，她了解修羽的性格。
“哎呀，真是失敬。”副導演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修羽說自己是助理的時候，莫羨為何會是那樣的神色，如此一來，一切便合理了。
“您客氣了~”修羽切換回官方的應答模式。
莫羨看着她轉化回職場女性模式，覺得好笑，可還得忍着，要是和她沒有這麽熟悉，還真的會被她這種狀态觸動到，因為看上去，确實得體又專業的感覺。
阿岚摟着修羽的胳膊，跟着副導演往工作間走，莫羨走在她們身後。
陳導扭頭看到幾個人進來的順序，便知道，他們幾個不是單純官方合作的關系，一般情況，沒有人會讓投資人走最後面，畢竟是金#主。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
歡迎已經去圍觀新文的天使讀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