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藍莓在現在的性格,生活日常,好戲在後面慢慢的開始
不過你。”牢牢握住那雙手,轉身看向遠處重巒疊翠的山峰。
這時看着那兩人确實相配,可是南雪對長蘇的親昵中并沒有愛意情愫。對梅長蘇她只有莫名的虧欠和心疼,不知道怎麽來彌補之前發生的事情和心疼他要承受的太多事情。她也曾想過是否要和他在一起,可是想想她來這的使命和她寥寥無幾的壽命,這個念頭也徹底被她抹殺了,現在只要好好的陪着他就行。不曾給出承諾,結束也不會讓他留念。
只能說是在錯誤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這也是命運開的玩笑吧?
“在想什麽呢?”溫柔的聲音從聲旁傳來,南雪回過頭剛好就能看到他的笑眼。
“一個關于生命的問題。”裝作一臉沉穩的樣子然後繼續說道:“你相信人會轉世投胎嗎?”
長蘇一下笑出聲“你腦子裏究竟都在想些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那你說說如果可以轉世投胎,那你要做什麽?”
“其實我不太想投胎,重新做人太累了。就比如我,時時刻刻要照顧你,就像是我專門是來伺候你的一樣。”南雪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着自己的真心話,重新做人啊~做人太辛苦了。
“是嗎?我倒是的投胎還是不錯的,沒準我又能遇到你呢?”
“然後我再伺候您啊?想得美~”
......
蕭景琰從自己的帳中出來,聽聞母親要召見蘇先生,所以便出來尋他。走過幾個帳篷後,就在一處視野空闊的地方找到他了。
只是眼前的兩個人手拉着手,親昵的聊着天。男子儒雅、女子靈動,男子一直帶着寵溺的笑容注視着滔滔不絕的女子,無限的包容着她的一舉一動。
此時兩人比肩在一起的畫面讓他的心頭泛疼。這是一種新的感受,和賜婚取消時的失落不同。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愛上了那個不同尋常的女子,和她的見面每次都是短暫而有距離的,也許就是初見時開始萌發的情愫...
“靖王殿下?”南雪先發現了身後有人直直注視的目光,一回頭就見到了蕭景琰杵在那裏,神情憂郁。
景琰回過神後,釋然的笑了一下,只要她過得好不就行了嗎?他還能時不時的見到她不就很好了嗎?大步走了過去,然後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呢,讨論的這麽開心。”
“既然殿下問了,那不妨您也來一起讨論吧!”然後又一臉迷信的問道:“殿下,您相信人會轉世投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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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時沒反應過來,随後思考了一下肯定的說道:“相信。”
“喔~前衛哈~”南雪笑着點點頭。
之後,幾人關于這‘哲學’問題,又愉快的讨論了一會,直到列戰英前來告知帳篷已經準備好了以後,南雪才和長蘇一起離開了。
** ** **
“所以,為什麽是我和你一個帳篷?”南雪看着長蘇帳篷內的卧室的地方,一裏一外兩張床榻,看樣子這幾日都不能修元了,多耽誤事啊,還好在蘇宅練的勤。
“你是我的大夫加護衛,當然得守着我了。”梅長蘇說完後心安理得地躺下了。
“飛流他...”
“飛流和庭生兩個孩子一頂帳篷。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還要參加祭典儀式呢。”
“...”無言的躺下睡覺了。
**************
祭典開始。
今天梅長蘇也換了身衣着,一身束身的騎裝顯得人都精神了許多。
全是因為和南雪在吃早飯的時候說:“春獵祭典還是穿的精神點的好,不然你一個書生文人的打扮站在那,多......”
所以就換上了,換一套也有好處,南雪看到後誇他了,那換的也就值了。
在太陽下站了好一會,大隊人馬終于走了。
之後又在長蘇多次教導叮囑過後,飛流也帶着庭生去玩了,所以只剩下長蘇、南雪、豫津了。
“蘇兄是收庭生為徒了嗎?”豫津在一旁問道。
長蘇看着跑開的兩個孩子笑着回應道:“算是吧。”
豫津一聽就吃醋啦,一臉委屈的說道:“好生偏心呀,你都沒教過我。”
南雪在一邊抿嘴偷笑:“小豫津小豫津,你真是還小啊。”
長蘇也正笑着,突然想到以前的事情,于是轉身問道:“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來參加圍獵的時候,是誰教的你規矩?”
“是林殊哥哥。”豫津的神情變得有些傷感,只是嘆了一口氣。
** ** **
南雪坐在帳篷外的臺階上望着已經換回文人墨客打扮的梅長蘇笑着說道:“靜妃娘娘要見你,通過女人的直覺我敢肯定,她能認出你。”
“認出什麽?”景琰的聲音從南雪的身後傳來。
“額...這個靖王殿下到時候就知道了。”雖然被吓到,聲音卡了一下,不過見長蘇還是一臉淡定,南雪也就不以為然了。
“那蘇先生我們現在就走吧。”景琰走在前面給梅長蘇帶路。
“草民蘇哲,參見靜妃娘娘。”
靜妃只顧着看着長蘇,忘了讓他們起身,景琰在一邊稍微提醒了一下,這才回過神。
之後更是各種長輩的關心,這更讓景琰覺得奇怪。
宮女換了茶後重新入帳,靜妃心中一動,便起身說道:“先生為景琰如此盡力,我敬先生一杯茶吧。”
“怎敢勞煩娘娘親自斟茶。”長蘇拱着手站在一旁。
靜妃倒完茶水後舉到長蘇面前“請。”又在長蘇要接過茶水時,‘不小心’将茶杯打翻,連忙擔心的說道:“先生燙到沒有”然後将他的袖子卷起,似乎是在找着什麽。只可惜,她要找的東西并沒有如她所願的出現。
長蘇淡淡的說道:“不礙事,娘娘不用擔心。”
景琰并沒有看到母親的動作,只以為是母親不小心打翻了茶“母親,您今日是不是有些疲累,要不歇息吧。我與蘇先生改日再來。”
靜妃沒有回答景琰,只是對梅長蘇說:“我看先生面色泛白,氣促不勻,病勢應已纏綿了許久,我倒還略通醫道,先生如果不介意,可否讓我切一切脈?”
此話一出,梅長蘇心下一驚,看向景琰。
景琰對今日反常的母親說道:“母親,蘇先生身邊已經有名醫了,您那日也見過了,就不必...”
話還沒說完,靜妃就很平常的說道:“我只是切切脈,又不紮針行藥,有什麽打緊的。但凡醫者,都希望多見識幾個病例,還請先生勿怪。請。”
景琰只是定定的看着梅長蘇,心中奇怪,為何母親會對他如此關心,之前就感到奇怪了。
“娘娘,靖王殿下。”宮女進來通報道:“靖王殿下,南雪姑娘在外頭等您。”
“南雪?做什麽?”宮女當然不知,景琰看向母親,母親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出去吧,別讓姑娘久等了。”
“知道了。”在離開前,景琰還是很奇怪的看了母親和蘇先生一眼,究竟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呢?
“靖王殿下~我在這!”南雪一臉燦爛笑容向景琰揮了揮手‘長蘇,你要怎麽謝我呢~’
景琰快走幾步就來到南雪身前,壓制住心中早已欣喜的笑意“你找我?”
“是啊,殿下和我們一起比賽射箭吧。”南雪側過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你們?還有誰嗎?”景琰往前走去。
“還有飛流和庭生啊。”南雪跟在身後。
景琰揚嘴一笑“你哪來這麽大的自信和我比賽,飛流我就不知道了,庭生還不沒練過弓箭呢。”
“是啊,那就你教一個,我教一個,然後讓兩個徒弟比試啊~”南雪輕松一笑,将手執在身後走到景琰前面帶路。
看着前面女子纖瘦的背影,景琰竟然有點羨慕可以和南雪朝夕相處的梅長蘇了,剛剛母親也這麽關心梅長蘇,連他這個兒子都迫不及待的要趕出來。
飛流和庭生已經開始擺弄起弓箭了,見南雪帶着靖王來了,庭生連忙行禮,飛流只是跑到南雪身邊,拉開雪姐姐和靖王的距離,然後哼了一聲就扭過頭去。
南雪只能對着景琰尴尬一笑,然後小聲的對飛流說:“飛流,不能對靖王殿下無理,姐姐只是讓你對譽王無理,并不是對所有殿下都這樣。”
飛流嘴巴一厥,也不壓低聲音,直接說了出來:“我就是不喜..唔唔~”
南雪連忙捂住飛流的嘴,然後回頭對靖王說:“靖王殿下,我們現在開始教孩子們拉弓射箭,最後再比試比試如何?”
“行!來庭生。”
......
** ** **
出門了功課還是不能落下,下午教庭生練字時豫津也跑了進來,拿了個竹簡就坐下了“蘇兄偶爾也教教我嘛~有蘇兄教導,我的功課一定會突飛猛進的。”
“好~”梅長蘇也由着豫津,就繼續看着他的書了。
不一會,豫津看到一半後就興致平平了,又想說話又不敢打擾正在看書的蘇兄和正在練字的庭生,于是又繼續弓着身子開始看了。
“把腰挺直了。”說話的時候長蘇依舊看着書。
屋裏兩個人聽了以後,立馬挺直腰板。
豫津看了看庭生挺直腰板後就嘿嘿笑了一下對長蘇說:“蘇兄不是在說我呀~”正要繼續看書突然覺得..“诶?不過你剛才那架勢,我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長蘇也只是微微一笑。
這書豫津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就開始聊天喽。
屋外戚将軍的聲音響起“跟我走!走吧!”
聲音傳進來後,豫津連忙放下竹簡興高采烈地說:“我出去看看啊~”
“接着寫。”見庭生也要起身出去,長蘇繼續說道:“我替你去看看。”
** ** **
“怪獸?”南雪躺在榻上對着屏風對面的人問道:“孤山的那個?”
“是。”
“抓到了我一定要看看。”南雪腦內各種想象。
“還不知道這會能不能抓到呢,不要抱太大期望了。”長蘇笑着柔聲說道。
“嗯~也是,戚将軍笨笨的,抓了這麽久都沒抓到。算了不想了,睡覺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快逼宮啦。
☆、逼宮事件
“南雪姑娘!”甄平匆匆地下了馬。
“甄平?”南雪看着甄平神色慌張的樣子,連忙問道:“京中出事了?快進來說!”
** ** **
不一會,蒙摯也趕了過來,再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大吃一驚“不可能,譽王手裏才多少人啊?他拿什麽謀逆?”
甄平在一旁說道:“禁軍的兩個副統領已經效忠于皇後和譽王,而且整個京城的守衛也已經被禁軍接管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得立刻禀報陛下,迅速應對以免釀成大禍!”
南雪正站在一旁看着地圖,蒙摯這話剛說完,就被南雪否決了“不行。”
她這話剛說出口,屋裏人的視線全都移到她身上了,南雪看向長蘇,見他也是這個意思,而其他人似乎是在問為何不可,于是便解釋道:“如果你們現在去禀報陛下,不管他是信還是不信,一定會立刻起駕回京。如此一來,若是譽王發現沒有機會偷襲,肯定要馬上停止這次的行動,而此時京城還沒有異樣,徐安谟又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銷毀證據,你們又憑什麽說譽王要謀反呢?”頓了一下南雪繼續說道:“都說皇上疑心重,那到時候他會怎麽想?一個剛上位的皇子,一個禁軍大統領,無緣無故地說譽王要造反,如果到時候譽王在反咬一口,靖王殿下會招來什麽樣的後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蒙摯一聽更是着急,問道:“那我們...”
南雪猜到他會說什麽,打斷他的話 說道:“我們提前得到消息,就不能白白浪費了甄平跑這麽一趟。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提前安排好布。不過這些軍事我是不知道的,還是你們在這裏商量,我去收拾東西~”
“啊?你就走啦?”蒙摯看南雪離開後又重新看向長蘇:“那我們現在要怎麽做?”
梅長蘇看南雪離開的背影,微微一笑,剛剛她倒是把他要說的話都說了,現在即将面對的戰場就交給男人吧。
......
山間路上。
“我保證可以下山,可以趕至紀城軍軍營,可以三日內不眠不休馳援九安山,可我還是擔心,我方禁軍只有三千,你們真的能堅持三日嗎?”
長蘇見景琰顧慮太多,便說道:“正因為此戰乃置之死地而後生,全軍将士必定會與逆賊血戰到底,殿下作為主帥切不可瞻前顧後,心存疑慮。只要我們嚴密布防,據險而守,便可有一線生機。”
“可九安山若失守...”
“靖王殿下!”南雪走到景琰面前,雙眼有神又堅定“你無須顧慮太多,這裏就交給我們了,我們在九安山等你回來。”
望着眼前的女子,聽着她說的話,景琰心中頓時了然,大家都如此相信自己,何必瞻前顧後的在這裏浪費時間。一個翻身上了馬,對着長蘇、蒙摯、南雪說道:“等我回來,你們一個都不許受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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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長蘇坐在毛毯上思索着戰略“三千對五萬,兵力和士裏都不足,營區位于草原,一馬平川,無堅可守,如果譽王整頓兵馬揮師強攻,我們必敗無意。”
蒙摯終于聰明了一會,立馬理解道:“那你的意思是,先發制人!”
“對!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南雪掀開帳篷走了進來。
梅長蘇擡頭望向她時只是微微一愣,又重新笑了起來。
蒙摯也看向門口,見南雪那打扮架勢吓了一跳:“你這是幹嘛?”
南雪不知道從拿搜刮來一套士兵的盔甲,換上後也挺違和的,怎麽說呢?帥氣爆棚?她早就想體驗一把了,像花木蘭和穆桂英那樣的女中豪傑,對了!霓凰不就是個女中豪傑嘛,想到這裏南雪就更興奮了。
但是蒙摯卻不同意“別鬧了,你從來沒上過戰場,如果你受傷了,那我怎麽跟小殊...”
“蒙大哥~”長蘇叫了一聲,蒙摯以為小殊是要勸她,誰知小殊只是微笑的看向南雪問道:“你真的要去?”
“诶!不是你也不攔着點...”還由着她亂來,蒙摯不解的看向長蘇。
“要去。”南雪看向蒙摯“別說我受傷了,誰能傷得了我?現在還要這麽講究嗎?!”
“也對,是我多想了。”蒙摯站了起來“小殊,那我們先走了。”
“嗯。你們解決了早點回來。”長蘇完全沒有擔心的樣子,反倒是帶着笑容相送。
蒙摯也不由笑道:“你怎麽就這麽...”相信我們會勝利。可他話沒說完就被南雪扯着披風拉走了,這真是力大如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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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軍隊一起前進,南雪越來越有精神了,于是将馬的速度稍微緩和一點,騎到蒙摯身邊與他并肩,笑着喊道:“蒙大統領!”
“你還有心思笑?怎麽了?你不會是現在反悔了吧!”蒙摯一臉嚴肅,想到即将面臨的5000先鋒軍隊,他已準備好放手一搏了。
“反悔?怎麽可能!我現在只是覺得我要燃了!!”然後看向前方已經開始厮殺的将士們,南雪一改玩笑的态度,盯住了混亂戰場中一個類似主将的人,冷冷的說道:“叛國謀反之人,該殺!”最後留了一句話給蒙摯:“蒙大統領,別小瞧了人,駕!”
烈馬和馬上女将勇往直前沒有絲毫停頓。南雪全身散發出的殺氣讓對手皆是心驚,這也讓己方的将士們士氣大漲。
只見她手持雙刀,騎在馬上斬了兩側的小兵直逼中心的主将,那主将剛回頭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被南雪毫不留情的斬下頭顱。
蒙摯手下皆是精英,謀反的軍隊不一會便折損過半,在那群小兵見到主帥被殺後,更是驚慌,全都倉皇而逃,迫不及待的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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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地後,所有人都在搬運東西,再将汽油都裝進空帳篷內。
“宗主!蒙大統領和南雪姑娘真是神勇無比,慶歷軍的先鋒營被一擊而潰!”
蒙摯看向梅長蘇說道:“正如你所說,慶歷軍的軍心不穩,毫無鬥志,先鋒營潰敗之後譽王就地紮營,絲毫沒有準備立刻進攻的跡象。”接着看了一眼正坐在那裏一臉悠閑喝水的南雪,繼續說道:“南雪還真适合當将軍啊,剛剛那氣勢,都快把我比下去了,我剛剛聽那群人逃跑的時候還喊着什麽黑無常,哈哈哈!”
“她那個樣子,能不吓人嗎?”梅長蘇笑着問道:“帶個頭盔,又把臉用黑紗遮起來,從側面看過去肯定看不到臉,還以為是空的。你這樣去戰場,能打嗎?”
“結果才重要嘛~還有那群人一點常識都沒有,什麽黑無常啊,黑白無常不是還有長舌頭嗎!”然後轉念一想“你們說我要不要去貼個長舌頭?”
屋內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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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九安山的獵宮前,望着山下的營地還不斷地冒着黑煙。
甄平說道:“這次慶歷軍的損傷一定不小。”
“這場大火過後,慶歷軍的兵力起碼還有三四萬。”
南雪點點頭說道:“嗯~沒錯!再減去一些中毒身亡的人,應該還有很多。”
“你下毒了?!”蒙摯有點詫異,額。。雖然不太人道,但是現在如果人道了,那死的就是他們了。
“毒不是我下的。”南雪無辜的搖搖頭“是之前我安排在譽王府的人替我下的。”
“南雪姑娘真是厲害啊!”甄平在一旁拱手鞠躬。
長蘇也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朝南雪點着頭。
蒙摯一臉吃驚的樣子,最後在那裏搖頭拍手。
原本嚴肅的現場,現在變得一點都不嚴肅了......
還能不能好好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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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兄,能用得上的,我全叫來了。”豫津也已換上軍裝,有了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
長蘇看向那些人說道:“讓他們都守在殿前。”
豫津皺着眉說道:“這裏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血。”也包括他自己。
“你确定要待在外面嗎?”長蘇看着豫津問道。
還記得以前他是林殊的時候,豫津總是愛跟着他,如果自己跑快了不等他,那小豫津就站在那裏哭鼻子,之後他就要被父親責備一番,所以後來每次見豫津都十分嚴厲,可就算是這樣豫津還是愛跟在他後面。想到那時候的樣子再看着他現在的樣子,梅長蘇心裏感慨道:豫津真的已經長大了。
聽蘇兄這問話,豫津一挑眉看向獵宮,反問道:“難道你讓我跟一幫老頭子呆在裏面啊?”
“飛流,跟着豫津哥哥。”
“嗯!”
“蘇兄,替我照顧好我爹。”說完後便轉身面向外面的城門,面色沉穩,一步一步走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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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刻的安靜後,城門再次被一次一次的撞擊,所有将士全都嚴陣以待。
“禁軍将士們!”
“在!”
蒙摯站在最前拔出利劍“拿起武器!”號召着衆人“此門是我大梁最後一道防線!現賊人正欲破門犯我大梁!誰願與我合力殺敵!!”
此刻,數千人一起回答的聲音也是十分震撼“我等願意!願意!!”
衆人話音剛落,城門便轟然倒下。
片刻,殺聲四起,此時的九安山陷入無休止的争鬥之中。
所有人都是為國而戰,為了心中的忠、義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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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煙四起,籠罩着九安山山頂的獵宮。
白天變成了黑夜,又漸漸的轉亮,厮殺仍在繼續。
南雪揮着劍一路殺到甄平身邊“受的那一箭現在估計已經發炎了,還撐得住嗎!!”
“沒問題!!”
“行!!結束後,我給你治!!”
說完後立馬轉向不同方向繼續浴血奮戰。
在衆人的全力抗敵的情況下,慶歷軍完全不能接近獵宮絲毫,層層防線他們都無法突破,而傷亡确實越來越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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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
穆霓凰一身銀白色盔甲,手持長戟,正往九安山趕去。
沖進慶歷軍的營地,一劍刺去徐安谟當即斃命。
猶如勝利女神一般,對衆兵發號施令道:“慶歷軍聽命!徐安谟與譽王謀逆已被我□□!慶歷軍不知情者即刻投降!繼續作亂者斬!”
** *** **
山上叛軍已經差不多要剿除完了,而外面的也有援軍到了,衆人終于松了口氣,開始幫助受傷的兄弟們送到禦醫處治療了。
“霓凰姐姐!”豫津先看到了沖進來的霓凰。
“豫津!”走到身前急切的問道:“大家都怎麽樣了?”
“大家都在裏面。”說完後,霓凰便立馬将兵器交給屬下,向獵宮奔去。
叛軍已除,梅長蘇連忙從獵宮出來,看着外面慘絕的場面,卻始終沒有見到他一直擔心的人。
蒙摯從城牆外進來,梅長蘇急忙上前,上下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傷口:“蒙大哥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可是兄弟們傷亡慘重,活下來的已經不足三成。”一臉的悲痛。
剛想說什麽,便見到靖王從後面上來了。
梅長蘇和景琰并沒有言語,只是看着對方然後一起點頭示意。景琰看向蒙摯:“辛苦了,蒙大統領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看着景琰前往獵宮的背影,梅長蘇淡淡的說道:“雖然兇險,但是此役過後,沒有任何人可以阻礙景琰了。”
***************
梅長蘇四處都沒見到南雪,就直接往太醫處去了。
果然,站在門口就一眼見到了一直忙忙碌碌的南雪。
她現在還有說有笑的替傷者包紮傷口、接骨,梅長蘇知道她武功高強不會受傷,但是這一天一夜的厮殺拼搏過後,難道她一點都不累嗎?還有那群受傷的戰士們,他們看南雪時那愛慕的眼神,梅長蘇心裏有點不爽,又不好讓南雪出來。
南雪倒是習慣了,她現在是醫生,救死扶傷是她的本職,而且長的好又不是她的錯~
感受到門外一股讓她別扭的視線,擡頭一眼望去。先是看到小飛流正興高采烈的沖她招手,然後視線在往上 就看見梅長蘇的臉色...不太好啊,為什麽啊?又是哪裏不舒服嗎?
“張太醫,這裏交給你們了,我先走了。”南雪跟太醫總管打了聲招呼便向門口走去。
南雪身後那些将士們一片哀呼唏噓......
“臉色這麽差,別動哈~我來切一切脈。”擡起長蘇的胳膊就要往手腕上按去。
梅長蘇反手就握住了南雪的胳膊,替她拔了個脈,然後說道:“脈象虛浮,不均。你現在需要休息。”說完後就一把拉着南雪,快步走向安排好的住處走去。
被他這麽突然拽着往前走,南雪踉跄了一下又重新穩住,走到與他并肩,看着他嚴肅的側臉和緊緊被握住的手,南雪的心又毫無防備的淪陷了一角。
如果在她生前沒日沒夜的做手術的時候,也有一個人能強行拉着她去休息,那她也不會過勞而死了,不過生前自己那般倔強,有誰敢去攔她呢?來大梁以後,自己真的變了不少。
“謝謝你。”南雪輕輕的在他身邊說了一句。
梅長蘇停下匆匆地腳步,剛想說話,就被飛流打斷了。
“不客氣!”飛流在一旁笑着說道,因為南雪姐姐教過,別人在說謝謝的時候,如果飛流喜歡那就說不客氣,如果飛流不喜歡那就不理他。
梅長蘇看向飛流,南雪先笑了出來。
“飛流,你去找蒙大叔玩吧。”
“不要!蒙大叔累了要休息。”飛流懂事的說道。
這話堵得梅長蘇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南雪笑着說:“飛流真懂事,我們在外面殺壞人也累了,一起去休息吧!蘇哥哥一直在殿裏待着,我們就不管他了。”
說完後便拉着飛流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留梅長蘇一個人站在原地看着兩人的背影失笑。
作者有話要說: 只能說是在錯誤的時間裏,遇上了對的人。
☆、不平靜的一天一夜
經過前幾日的奮戰,南雪也确實疲憊,回到房間後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午時三刻,被怪叫聲給吵醒。
剛睜開眼便看見飛流正在她的枕頭邊玩着木人,聽到怪叫聲後他也想出去,可是蘇哥哥說了要在這裏看着雪姐姐,于是飛流便壓住了想出去的沖動。
見到姐姐醒來後,飛流連忙說道:“出去看看!”
“好,飛流先出去看看吧,姐姐收拾好了就出去。”南雪起來時全身都是酸痛的,飛流連忙收回剛踏出的步子,将姐姐扶起來。
“謝謝飛流了,快出去看看吧。”
“好!”
南雪在卧房內慢慢的穿衣、慢慢的洗漱,收拾完後就坐回榻上盯着一個地方發呆。也是,亢奮了這麽多天,現在一下子犯懶病了,不想說話不想動。
“不好!他眼睛紅了!蘇先生快閃開!他眼睛紅了!要吸血的!..”然後就是衆人紛亂的聲音,只聽到長蘇大聲說道:“他要喝我的血就不會那麽痛苦!可是他一直都忍着,他沒想要傷害我。”
屋內的南雪聽了外面的動靜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将眼睛使勁一眯然後睜開,拍拍膝蓋就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走出會客廳繞過走廊,才走到主院,就看到院中的籠子內管着一個渾身長毛的怪人。聽到長蘇用嚴肅的聲音命令道:“我讓你把籠子打開!”
南雪快步走了過去,先是給靖王行過禮後,又看向神情擔憂的霓凰問道:“怎麽...”此時她才正在看到了籠中怪人的正面,南雪心裏一驚‘火寒毒?!’
衆人都不敢輕易打開籠子,南雪重新對景琰說道:“殿下,我可以治好此人,請您将籠子打開,将他交給我醫治吧!”
“人?”“人?!”衆人都是一驚,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會變成這樣?
景琰思索片刻對南雪關心的說道:“那你要小心。”然後對戚将軍說道:“把籠子打開吧。”
籠子打開後,長蘇連忙俯身向前,扶起‘怪人’後柔聲的說道:“跟我來。”南雪先回自己房間将藥品都收拾了,看樣子又要忙活了。
** *蘇宅一幹人的住處* **
長蘇替‘毛人’洗澡,南雪在臨時藥房調制解藥,一顆帶着凝神效果的火寒毒解藥到天黑時才作出來,将解藥放入一碗準備好的湯藥中立即融化,變得紅紅的像血一樣,“額。。。可能是放了安神丸的緣故吧。。。”
走進卧房後,見長蘇将自己的藥倒了一粒出來,要給病人吃,南雪連忙叫住了:“诶诶诶!那是你的,這~是他的。”将這碗湯藥遞到那人手上後繼續對長蘇說道:“對症下藥!你把你的給他吃了也沒用。”然後看病人看着那碗紅彤彤的藥猶豫不決,南雪微笑着說:“我在裏面加了安神丸後就變成紅色的了,你就放心的喝吧。”
“額!額!”那人點點頭就喝下了,喝的幹幹淨淨的,然後又感激的發出聲,南雪笑着說:“呵呵,真是好久沒見過這樣的了。”說的時候看向長蘇。
“兄長!”霓凰從外面進來後,南雪示意她不用擔心,霓凰這才放下心來。
屋內靜了一會,長蘇看着那人說道:“能讓我看看你的手環嗎?”那人低下頭抱着雙膝将手藏了一起來。
長蘇繼續壓抑着情緒說道:“我知道那是赤焰軍的手環。”此話一出,屋內除了早已心知肚明的南雪,霓凰、甄平都驚訝的望向那個渾身白毛的人,而那人也吃驚的望向長蘇。
長蘇定定的望着那人,繼續說道:“那上面刻着你的名字。你的容貌變了,我想确認,你是不是我常常惦記的那個人。”
長着白毛的人望着眼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雖然不認得,但是心裏卻是相信他的,将帶着手環的手慢慢伸到了對方的面前。
将手環轉過來,背面兩個人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裏‘聶鋒’!
霓凰驚喜的問道:“聶鋒大哥!你是聶鋒大哥!”
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有人叫他的名字,聶鋒也很激動。在他望向那個書生時,只見那書生呼吸不穩,樣子已經快要哭出來了,聶鋒有點不解。
長蘇拉着聶鋒的手,懇切的說道:“聶大哥,聶大哥你原來沒死!我是小殊!”
聶鋒看着音容大改的梅長蘇,也慢慢紅了眼眶,嗚呀的說着什麽。
“我是小殊!”長蘇說完後,和聶鋒兩人喜極而泣,緊緊的擁着。
旁邊的人無一不為之動容,南雪呼了口氣:“好了~相聚的時光還長着呢,聶将軍喝了藥,現在也要休息了,明日我便來替你行一次針。還有長蘇,你不要激動過度了,我不會□□術,一下子照顧兩個...兩個喔,對了!你們都給我早點睡覺,我先走了!”南雪想到了什麽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