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藍莓在現在的性格,生活日常,好戲在後面慢慢的開始
匆匆離開了卧室,回自己的卧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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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南雪将一張寫着‘速來’的字條交給了甄平,然後笑着點點頭,甄平立馬笑開了:“是!”看樣子過幾天可要熱鬧了。
走到院中後将白鴿放了出去就往回走了。
可走到宗主卧房前便見到了飛流手上正抓着一只鴿子,一臉不高興的一下一下地敲鴿子的頭,“飛流,這是南雪姑娘請藺少閣主來的那只信鴿吧?我怎麽剛放了你就給我抓回來了!你趕快還我!”
飛流拔腿就跑,甄平匆忙說道:“飛流你快還我,請藺少閣主來是有正事的,他絕對沒空欺負你的飛流!”終于在院中停下追趕的腳步,甄平說道:“真的,他沒空欺負。”
以為是說通了這孩子,誰知他上手就要掐鴿子,甄平只能用出一招殺手锏:“別掐,你掐了我告狀去啊!”果然有效了,然後指向屋內繼續威脅道:“你當心挨罵!挨罵啊~”
飛流嘟着嘴“哼”了一聲後就把鴿子放了,甄平看着鴿子飛走了就誇獎道:“乖!好孩子啊。”剛走幾步又不放心的折回:“我還是回來看着你吧,我怕你再給我逮回來。”
小心思被發現,飛流只好在走廊那坐下。
夜。
“雪姐姐!雪姐姐!”飛流在外面着急的叫着。南雪連忙拿着藥箱就出來“走!”
一進卧室,果然是發病了。
“甄平、飛流,去外面守着,将門關上,任何人都不見!”
“是!”
南雪望着榻上已經迷糊的人,輕輕的說:“我來了,放心吧。”然後一針将他紮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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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的元氣還沒不會來,這次病情來的又突然,連解藥都壓不住,南雪給自己吃了一粒補充體力的藥後,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穩定了心神後便開始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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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屋內沒有一點動靜,屋外甄平和飛流都十分擔心,一個走來走去,一個時刻跺着腳,在門口守着。
對面屋內的景琰聽到屋外的聲音後,便好奇的走了出來,見甄平和飛流的樣子後就想到了一種可能“蘇先生出事了?”
甄平上前行禮“靖王殿下。宗主的病來的突然,南雪姑娘已經進去替宗主治療了。”
“進去多久了?”景琰擔心的問道。
“快一個半時辰了。”甄平剛說完便看到有人影出來,連忙松了一口氣:“出來了,好了。”
身後的門打開後,先是聽到飛流擔心的聲音“雪姐姐!”
景琰和甄平也一齊望去,也是吓了一跳。
此時屋裏出來的女子,雙眼無神疲倦,毫無往日的靈動機敏的樣子,臉色慘白的像一張白紙,連嘴唇都泛着白,呼吸也是不均的,手扶着門框站穩。
見到屋外除了甄平、飛流二人外,還有個蕭景琰,南雪看他們擔心的臉色說道:“長蘇已經沒事了,現在已經睡了。哦還有!不許告訴他我這個樣子,如果誰說了後果自負!請靖王殿下也能保密。”
飛流跑到南雪身邊扶住她,紅着眼說道:“雪姐姐。”
“不用擔心,姐姐沒事,就是太累了,睡一覺就好。飛流先扶着姐姐回去吧。”南雪努力地想表現出自己沒事的樣子,抿着嘴笑着說。
“嗯!慢慢走。”飛流用力的扶着姐姐。
南雪看着臺階,只覺得眼花,連一步都無法落下。
甄平第一次見到南雪這麽虛弱的樣子,擔心說道:“南雪姑娘,我背您回去吧。”
“呵~不用,我怕你把我摔着!”南雪用力的大聲說着,這才向下邁出一步來。
可這一步還沒踏到地面,南雪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雪姐姐!”“南雪姑娘!”飛流急忙扶住,甄平也正要去背她,卻被另一人搶先一步。
“南雪!!”景琰一把抱起已經昏迷的人,對甄平說道:“我送她回去。”說完後便大步離開了。
“你!”飛流正欲上前,被甄平一把拉住,甄平看在眼裏也不說明,對飛流說:“我們去看着宗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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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時(淩晨兩點左右)。
南雪恢複了應有的元氣,皺眉慢慢的睜開眼,天還沒亮屋裏還是黑的。
感覺卧室外有成年男人的均勻的呼吸,應該是睡了。南雪記得是讓飛流扶着回來的,後面暈倒後應該是甄平送回來的吧。想到這裏南雪抿嘴一笑,于是悄悄地下了床,拿過一條薄毯向外走去。
不對啊,為什麽靖王殿下會在這裏?!
手上的薄毯被南雪一握,這...我是蓋還是不蓋呢?
景琰聽到動靜睜開眼,他一直沒有真正的睡着,見到南雪拿着毯子站在他身旁,應該是要給他蓋的,景琰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醒了?”
“是殿下送我回來的?”南雪小心地問道。
“不然還有誰?你...已經好了?”
南雪一愣然後笑着說:“我就是太累了,困得不行,誰知道就這麽睡着了,哈哈丢人。”
景琰定定的望着南雪,聲音變得更加低沉“你是怎麽給蘇先生治療的?”
“這個是不能告訴殿下的,也請殿下不要再問了,我有我的方式替長蘇治療...”
“你是不要命了嗎!”景琰突然站起來走道南雪面前道:“你剛剛的樣子明明!...”
“靖王殿下!”南雪默默的退了一步叫住了景琰“殿下,我是長蘇的大夫,我的職責就是将他的舊疾治好,而現在他好我也好,您就不用擔心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南雪...”景琰看着退後避開他的南雪,只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還泛着疼,這感覺比敵人刺他一劍還要疼,他聲音沉沉帶着悲傷“為什麽不能是我?”
南雪沒有擡頭看他,她知道景琰話裏的意思,但這份感情卻是她不能回複的“對不...”
“不要說!”景琰上前一步牢牢地将纖瘦的人抱在懷裏,然後才沉沉的說道:“這都是我的一意孤行,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不用和我道歉。”然後理智的松開懷抱,在離開之前只說了句:“繼續休息吧。”
南雪看景琰離開後,默默地嘆了口氣,然後回到床榻上繼續睡覺,卻是怎麽都睡不着了。
于是便起身收拾裏行禮,留了字條,離開了九安山獵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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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甄平将字條拿給了梅長蘇。
接過字條看到上面的字,長蘇笑着說:“怪不得這麽急着回去。”
飛流正要開口就被甄平用眼神制止了,長蘇當然發現了,問道:“怎麽了?”
“哼!”飛流朝甄平一哼就離開了卧室。
“你又欺負飛流了。”長蘇微笑着将字條收好“到底怎麽了?”
“宗主,藺少閣主要來,飛流不高興也是正常的。”甄平自然地解釋道:“上次飛流把鴿子逮回來後,我就借您的名頭說了他幾句。”
“哦,這也難怪。我們今天也要回去了,你去收拾收拾吧。”長蘇笑着說道。
“是”甄平見宗主神采奕奕的樣子,說道:“宗主精神真好。”
“是啊,每回大病,雪兒替我醫療後我都覺得身體舒暢了不少。”梅長蘇毫不知情的笑着說着。
甄平掩去哀傷,高興的說:“南雪姑娘真是太厲害了!宗主,屬下先去收拾行李了。”
“嗯,你去吧,我去看看聶大哥。”能遇到雪兒,真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月有31天,剛好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争取在下個月前 寫到大結局。
☆、少閣主駕到
“內閣傳來消息了,欽定了六月十六,冊立靖王為太子。”蒙摯和長蘇一起來到書房中的榻米上坐下。
“這個消息一點都不意外。”長蘇淡淡的說道。
蒙摯見長蘇一臉不在意的樣子說道:“雖然不意外,但怎麽說也是個喜訊,靖王被冊立為太子,就名正言順地監國了,你多年的心願眼看就要完成了,你不高興啊?”
長蘇輕描淡寫的說:“高興啊~”然後一揚嘴笑着繼續說道:“可你要是把冬姐的事辦成,我會更高興的!”
南雪剛好端着藥進來,聽到正在說夏冬的事情,抱怨着說:“蒙大統領,你行不行啊?”然後一個俯身對着他耳朵大聲問道:“冬兒什麽時候才能出來啊?!”
蒙摯往反方向一倒撈着耳朵“小殊,你也不管管。啊完了,耳朵起鳴了。。”
“呵呵呵”長蘇笑開了,看向南雪對着蒙摯說道:“我可管不了她。”
“笑夠了,喝藥吧。”南雪遞了過去。
長蘇看着又是一碗藥,讨好的說道:“我真的覺得好多了,還要每天喝嗎?”
“你不喝?我辛辛苦苦熬得...”南雪演技正要上線,就被長蘇打斷了。
“好,我喝~”接過後皺着眉喝完了“啊~怎麽越來越苦了?”
南雪不回答,問蒙摯“大統領,冬兒那到底什麽情況?”
蒙摯帶着八卦的心情,有趣的看着兩人,誰知南雪一下子就跳戲了,然後蒙摯又愁了臉對長蘇說:“別提這事了,自從換了你那個特別看重的蔡荃監管刑部之後,那天牢是越來越緊啊!”囧“我難免得多花點時間嘛。。”
**************
“聶大哥,冬姐的事蒙大統領已經在安排了,等太子冊立之後,就可以把人接出來,你就放心吧。”長蘇扶着聶鋒,寬慰的說着,“雪兒還請了一個江湖郎中專門來替你看病,他已經進京了,到時候只要他診診脈,下一步就能幫你治好了。”
聶鋒嗯嗯的點頭應好。
黎綱收拾了餐具後說道:“你說這個藺公子他也真是的,放着正事不做去追什麽美人去...”
“美人不追就錯過了,病人又跑不了!”随着話起,門被推開,一個風流倜傥的公子哥走了進來。
黎綱高興的上前打招呼道:“藺公子...”
扇子敲了一下黎綱的腦門“當然得先追美人了是吧!”然後側過頭一看“呦~嘿嘿嘿!還真有一個這樣的哈!”走過來拉起聶鋒的白毛頭發“好玩好玩好玩!”接着便被長蘇握住了胳膊,這才收了手。
見黎綱在一旁呆站着,藺晨問道:“你站在這幹嘛?”
“啊?”呆呆的一聲。
“快去叫吉嬸給我煮一碗粉子蛋,我飯還沒吃餓着呢!”差人差的一點都不客氣。
“知道了。”黎綱笑着離開了。
長蘇在一旁裝作威脅的樣子說道:“餓着正好,趕緊給診診脈,要診不好,不給飯吃!”
“我從南楚跑斷了腿來這,就這待遇?”扇子一揣,傲嬌的說道:“不給飯吃,不診病~!”
“是不是真的不想吃飯哪?”長蘇一臉‘認真’的問他。
藺晨一看他那樣“好~算你狠!來~”說完就抓起長蘇的手。
“不是給我診,我有雪兒了,你的病人是聶大哥。”長蘇直接拒絕了藺晨。
“呦呦呦!行~重色輕友!”然後就老老實實坐那替聶鋒切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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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帶了一個大禮物,飛流沒跟你說嗎?”藺晨問道。
梅長蘇一臉困惑:“什麽呀?”
真不知道啊?藺晨視線往屋頂上望了過去說道:“飛流!這就不乖了,怎麽不給藺晨哥哥帶話啊?我要把你用蓖麻葉包上,刷上油裝進木桶從山坡上滾下去!”
“哼!”飛流連忙逃跑。
長蘇無奈的笑道:“好了,你別逗他了,到底要給我獻什麽寶啊?”
“一個美人~”藺晨一臉神秘的說道“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美人,你對她一定感興趣,猜猜是誰嘛~”如果猜不出來我還有提示呦~
“你抓到秦般若了。”長蘇直接說了出來。
提示都用不到了,藺晨說道:“你可真煞風景,美人怎麽能用抓這個字呢?”
“她知道夏江在哪嗎?”
無法好好交談了,藺晨剛想說夏江在京城時,又被長蘇搶先一步說了。在長蘇離開後不服氣的對着背影說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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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正趴在桌子上犯困,都是中午吃的太飽了,回房間看醫書,可看着看着就困了。
“飛流?”聽到屋外有動靜,南雪推門而出,看到飛流撅着嘴坐在臺階上,南雪笑了笑在他身邊坐下“怎麽不高興啊?噢我知道了,藺晨哥哥來了?”
“嗯。。”連回答都這麽興致缺缺的,看樣子藺晨又開玩笑了。
“走,姐姐給你算賬去,他在哪呢!”南雪站起來往外走去。
“好啊好啊!”飛流連忙笑開花,跟了上去。
藺晨坐在廚房等着他的粉子蛋,看來是真沒吃東西餓着的啊。
“找到了!”飛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藺晨回頭一看,恰好望見了他日夜思念的女子,“诶~飛流,你以為把雪姐姐帶來,我就不敢動你了嗎?我現在就把你扔到鍋裏去!”說完就站起來走了過來。
“啊~!雪姐姐救我!”飛流一下子縮了回去,躲到南雪身後。
“我才要把你扔鍋裏去呢!藺公子,好久不見啊,哈~”南雪微笑着往前走了一步,飛流從身後側過身露出頭來快速的說了一句“對!把你扔鍋裏去!”
“呵呵呵~開玩笑而已嘛~”藺晨退到了一張桌子後面攤開手笑着說。
“飛流。”“在!”“開始!”“好!”
“呀嘿!砸不到~诶飛流!把菜刀放下!”
吉嬸看着幾個大人小孩鬧成一團“好啦~南雪姑娘、藺晨少爺、還有我們的小飛流,別在廚房鬧了。”
藺晨連忙跑到吉嬸身後說道:“就是!別在廚房裏鬧,真不懂事!”
吉嬸和藹的說道:“你們都出去玩吧。”
“诶吉嬸,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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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光皎潔,微風徐徐,屋頂上的兩人坐着交談着什麽。
不管男子勸說着什麽,女子的目光一直堅定,直到最後男子終于妥協了。
“那到時候長蘇怎麽辦?你別狡辯啊,我知道你喜歡他!”藺晨說這話時,聽着像是毫不在意,其實心裏郁悶的要死,可是能怎麽辦呢?
“到時候再說吧。”南雪看着今晚的月光,毫不在意生死,然後南雪淡淡的喚了聲“藺晨。”
“幹嘛?讓我想辦法啊?我可不會幫你。”藺晨将頭轉到一邊。
“切,口硬心軟!”南雪看着他傲嬌的後腦勺笑了出來。
“我上次見到老閣主了。”
“我爹?他說什麽?”藺晨壞壞一笑問道:“小雪兒那你有沒有夢到過我啊~”
白了他一眼“沒有!”南雪又恢複往常的樣子“他說等我在這裏的任務完成之後,就可以轉世投胎了,過自己的日子為自己而活。”
“噢!那我先恭喜你了!”有點生氣的說着。
“原本我以為我可以輕輕地來然後輕輕地走,可是最近我才發現。”一頓,看向藺晨說道:“我對這裏好像産生感情了。”
“廢話!”藺晨雖然知道南雪是怎麽來的,可是他心裏還是不舒服,坐在那裏也不說話。
“只要有了感情,一想到離開就會心痛,真希望那天到來的時候可以讓我走的快一點。”
聽着南雪的話,藺晨反倒是笑出來了,他看向南雪說道:“小雪兒,良辰美景啊!在這麽美的月色下,你能不能說點有意思的?別老是把死啊死的挂在嘴邊啊~”
“有意思的?最近沒什麽有意思的啊。”南雪想了想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藺晨敲了一下她的頭“胡說!”然後自戀的說道:“我來了,不就是最有意思的事了嗎~”
南雪:“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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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凰站在書房門口,表情悲傷“削皮挫骨,錐心之痛,在你經歷這些痛苦和折磨的時候,我在哪裏?為什麽我沒有在你身邊陪着你。”頓了頓後,望向長蘇問道:“雪兒真的可以治好這個病嗎?”
“是啊,我最近感覺身體越來越好了,也不覺得冷了。霓凰你就不要擔心了,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長蘇微笑着說道,這是實話,最近他的身體确實大有好轉了。
霓凰一笑,說道:“兄長都這麽說了,我也相信雪兒的醫術!對了兄長,雪兒最近去哪了?我都沒看到她。”
“她見我這個江湖郎中來了,就把事情都扔給我,自己跑去玩了!”藺晨扇着扇子大步從院中走了過來。
長蘇也是一笑:“她和說我是黑心老板,不給下屬放假。”
“還真是雪兒會說的話。”霓凰終于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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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晨回到自己的卧房時,坐在座椅上一動不動,回想着南雪在走之前說的話。
‘藺晨,我找到方法了!’南雪進屋後開心的和他炫耀着。
‘是嗎?什麽辦法,說來聽聽。’他也好奇到底是有什麽方法。
南雪不說,就告訴他‘我明..不對今晚就要出發!’
‘你要去哪?’
‘蜀山~’
‘出家啊?’
‘去你的!’
‘幾日方歸?’
‘額,這個說不準,至少也要小半個月吧!’
藺晨沒有攔她,就這麽放她去了,如果真的有方法了那對大家都好。
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資深仙劍迷,在大結局前夕,怎麽能不來點仙劍呢?
☆、蜀山的初見
一人一馬,在夜間城門關閉前離開了金陵城。
再是一天一夜不停的趕路,終于在一天下午時分抵達到了蜀山下的渝州城。
這渝州城不似金陵城的街道管理的井井有條,他們這的當鋪、酒樓、客棧等都在街道兩旁,而各種各樣的小販們只要不擋着那些有店鋪商家的大門,都一個接着一個的沿街叫賣,這使得行走的道路就小了一大半。
所以從城門而入,南雪便只能下馬後牽着馬行走,不過從她入城後所經過的地方小販的叫賣聲都小了許多,背後都是各種議論,無不是驚嘆她的容貌之美,男的說她是天仙女下凡,而一些婦人則說她多半是狐貍精變得。
南雪聽着那些雜七雜八的議論,厭倦的微微皺眉,‘還是趕緊找到一個住宿的地方休息吧。’雖然她是不累,但是她的乖乖跑了一天一夜可累了。
漸漸地圍在她身邊的人也多了,而她身後則是有幾道可疑的目光一直盯着她。
這不~許多人的錢袋子一個接着一個的消失無蹤,而周圍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南雪身上,也沒人注意到扒手行竊。
這幾個扒手今天可是賺大了,一路跟在這女子身後,不知道順了多少人的銀袋,搜刮的也都差不多了,那現在就只剩那個女子身上的了。這四人交換眼色後,都慢慢靠近在南雪周圍,南雪微不可見的一笑,然後牽着她的乖乖離開了擁擠的街道,折身拐進一條空曠的小路,這是城牆邊,是幾家店鋪的後門幾乎沒人走動。
一直尾随在後面的是四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們見女子往一個沒人的地方走去,臉上就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一個個的都漸漸加快腳步向南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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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的功夫,這空曠的小路裏就傳出陣陣哀嚎,不過主街道上的人都是聽不到的。
剛剛一路上被那些人的議論煩的壓抑,這下全發洩在這四人身上了,狠狠地揍完他們後,南雪分別将他們兩個兩個的綁在在兩棵樹上,然後退了幾步站在中間對他們罵道:“活該!”。轉身重新拉過缰繩準備轉身離開。
那四個小賊叫苦不堪,原本還以為今天是什麽幸運的日子,見那位女子要離開連忙出聲喊道:“姐姐姐姐!女俠女俠!您就放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他們話音剛落,南雪就不耐煩的皺眉轉過頭來“再也不敢了?誰信啊!再叫我就一針紮啞了你們!”幾個人立馬閉上嘴,低下頭一副悔過的樣子。
南雪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一個小賊對另一個小聲地說道:“大哥怎麽辦?娘還在家等着我們送藥回去呢...”“對啊大哥,你再和那個姐姐求一下情吧...”“大哥...”“啊!完了!她回來了!別吵別吵!”
見到南雪去而複返,那四兄弟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講話了,現在回來要紮啞他們了,一個個面露恐慌之色,還沒等他們求饒就聽到女子的問話“你們為何偷竊?”四人先是一愣,後來一個稍年長點的少年鼓起勇氣說道:“現在的藥鋪太黑,藥太貴,我們...”
南雪一聽這話,意思就完全理解了,但還是一臉兇樣的質問道:“所以你們就偷東西!想偷來的錢買藥,要是你們的娘知道了,還喝的下藥嘛!”幾個少年皆是沉默心裏十分後悔,南雪繼續說道:“你們家住哪啊,我倒要和你們娘說說你們這些孩子都在外面做什麽!”幾個少年聽了以後個個都十分驚慌,哀求道:“姐姐不可啊!若是娘知道了會氣死的!”“姐姐不能告訴娘啊!”
南雪拿出細針“還吵!”。四個人立馬安靜下來,最小的那個少年弱弱地說道:“姐姐,我們把銀袋還回去,保證以後不再偷東西,您別告訴娘行嗎?”南雪一聽就笑了,說道:“你們還記得偷得是何人的?”四兄弟立馬點頭回答道:“記得記得!我們記性好,過目不忘。”
“還挺本事!”南雪強行喂了四人一人一粒丹藥後解開四人的繩子,指着小路對出去的一家茶館說道:“我在對面的茶館裏面等你們,如果你們不來就等着七竅流血吧。”說完後就拉着乖乖走了。
四兄弟待南雪走後,連忙動身擠進人群中,乖乖的将自己剛剛偷來的錢又都悄悄地放回去,然後一起向那家茶館跑去。四人匆匆忙的進了茶館一眼就看到了正悠閑喝茶的南雪,然後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在南雪桌前低着頭站成一排。
南雪喝着茶差點都要噴出來,看他們的樣子錢是都送回去了,她喝完茶留下錢後走了出去,幾個少年也連忙跟了出去。
走了一會都快出城了南雪什麽話都沒說,年長的少年在身後叫了聲:“姐姐我們把東西送回去了...”“我知道。”南雪仍舊向離開渝州城的城門方向走着。“姐姐,那解藥...”。南雪停下腳步,仔細的看着四人的穿着打扮和他們鞋邊的泥土問道:“你們的家不是住在渝州城內的吧?”幾人又是一臉哭相焦急的說:“姐姐不是答應不告訴...”南雪将一只手執在身後說道:“我何時答應了?”
少年們一回想,這姐姐确實沒有答應過,一個個又準備開始懇求了,接着就被南雪一瞪通通閉了嘴,南雪擡頭看了看天色,然後示意他們看了看城外說道:“想要解藥,就走着帶路,天快黑了,你們的娘不是還等着的嗎?”幾個少年頓時垂頭喪氣,想着娘知道他們偷東西後一定會失望生氣,可是如果他們死了就沒人照顧娘了,所以只好在前面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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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在蜀山下的一戶人家啊。’南雪看着将近的竹屋,再看看幾個一言不吭、愁眉苦臉的少年,問道:“家中就只有你們嗎?”年長的少年悶悶不樂的說道:“是,爹不要我們了,娘只有我們兄弟四人了。姐姐您能別...”南雪板着臉說道:“那你們還敢做偷竊的勾當,就不怕被人抓去坐牢嗎!”說完就進了樸素的院落走進竹屋。
屋內一直躺在榻上那位瘦弱的婦人聽到腳步聲,虛弱的喚着兒子:“大志你們回來啦?”原本一直在後面跟着的四個少年連忙進屋快步走到婦人身邊說道:“娘,我們回來了!您怎麽樣了很難受嗎?”婦人微笑着搖搖頭,看向站在屋內的女子,微微愣住了,她從沒見過如此美麗脫俗的人,“娘!您怎麽了?”幾個少年連忙喊着母親,後看到母親的視線,幾人都沉默的低了頭,婦人沒看幾個孩子的反應只是問道:“這位姑娘是?”少年們更是心慌了,不知如何作答。
南雪親切笑着,向婦人走去,溫柔的說道:“我是你家孩子請來的大夫,來替你治病的。”南雪話音剛落,幾個孩子都吓了一跳全都看向這個奇怪的姐姐。婦人想起身卻無可奈何,連忙對幾個發愣的孩子說道:“還不拿凳子給大夫坐!”“噢噢噢!”連忙拿了個凳子用袖子擦幹淨“姐姐請坐。”
接下來,南雪替婦人切過脈後又問了些病狀,拿出紙筆寫下藥方遞給那個叫大志的少年,然後将銀袋也交給他讓他去城中買藥。婦人感激流淚道:“多謝大夫多謝大夫,我們母子該如何報答您啊!”幾個少年也都激動地跪下磕頭,原來姐姐是來給娘看病的啊!
大兒子不一會便買回了藥,跑的滿身是汗,将錢袋重新還給南雪,南雪吩咐道:“這藥,早、晚各一次,早餐後煎一兩,晚餐後煎二兩。你們會煎藥嗎?”
“會的會的!”少年認真的記下後便高興的說:“姐姐今夜留在我們家吃晚飯吧!我們兄弟做飯可好吃了!”“是啊姐姐!”南雪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就微笑着點點頭說道:“也好,就當治病的藥錢了,你們別忘了我的馬兒。”“太好了!姐姐是我們的恩人啊~”
晚飯後。
幾個小子在知道自己吃的不是□□而是補藥後,都是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後來都漸漸對這個姐姐好感爆棚。最小的少年叫小遠,他感嘆道:“姐姐既會武功又會治病,太厲害了。”南雪看向他們兄弟四人,都是清秀的少年,這筋骨也不錯,記性也不錯,于是問道:“你們就住在蜀山腳下,為何不加入蜀山派呢?”看他們的反應過來的樣子好像從來沒想過,南雪繼續說道:“你們是練武的好料子,何不等到你們母親病好後帶着母親一起上蜀山拜師呢?”
四個少年還在思考,榻上的婦人倒是說話了“對啊,南大夫都這麽說了,到時候就去試試吧。”“知道了,娘,那您就快點好起來吧!”四個少年高高興興地笑着。南雪看向幾個少年問道:“你們知道現在的蜀山掌門是誰嗎?”少年說道:“是徐長卿道長。”然後又問南雪:“姐姐您也要去蜀山啊?”
南雪笑了笑說:“對啊,明早我就要出發,我的馬就拜托你們啦~”四個少年連忙回答道:“好嘞,您就放心的把馬交給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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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南雪醒來用冰涼的山水梳洗過後,精神好了許多。
見天邊泛着金紅的光束,太陽即将升起,南雪好心情的說道:“去看日出吧。”便到了山腳,運着輕功直接到了蜀山的東面的山腰上。山腰平臺上有個巨石群,其中一塊最大的巨石上刻着‘蜀道難’三個字。南雪看着雕刻的三個字輕輕地念出來“蜀道難”,接着便輕功一躍,坐到了另一塊單獨矗立着的巨石上,蕩着雙腳、雙手放在身後兩側支撐着,微微仰頭望向東方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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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蜀山掌門已經十幾年了,徐長卿在每日将近日出的時間左右,不論風霜雨雪都會獨自到巨石臺練劍。不過今天,卻不是他獨自一人了。聽到笛聲時,長卿頓住了腳步,只望見前方‘蜀道難’旁邊的巨石上坐着一個身形纖瘦女子,她所吹奏的曲子裏帶着悲傷不舍的情感。
徐長卿靜靜的站在那,聽着這首曲子又勾起了他多年來深藏在心底的那份記憶。三生三世,今生今世,他和紫萱依舊無法相守,他們二人的緣分早已用盡。這十多年來他的潛心修行,心中只剩下‘道’,早就已是半仙之體,如今想起往事,他也只是平心而笑罷了。‘只是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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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的太陽正緩緩的升起,南雪獨自一人坐在巨石上看着也是無趣,便拿出那日宮羽相贈的竹笛吹起了《紅顏舊》。
這曲子這是她生前,時時聽姐妹唱的歌,曲子和詞都不錯,只是她的那個活寶的唱功大有問題~!
吹着早已熟記于心的曲子,又想着她們,南雪心中有喜有悲,她的嘴角雖然揚起微笑的樣子,但那一雙動人的桃花眼卻是一點一點的落着淚。直到她吹到那一段,情感就再也控制不住,将笛子放到一旁後見笛子掉下她也不想管了,抱着膝蓋埋着頭喃喃道:“忍別離,不忍卻又別離。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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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正吹到一半,吹奏的人突然不吹了。笛子将要落地,徐長卿心中突然一緊,他連忙擡起手将笛子引到手中,這才松了一口氣,可同時他卻愣住了,為什麽他會松口氣?
低聲抽泣的南雪沒聽到笛子落地的聲音卻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她拭去淚水翻身跳下巨石,平穩的站到地面,一個回身向後看去。
那一瞬,長卿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定定的望着眼前之人。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