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藍莓在現在的性格,生活日常,好戲在後面慢慢的開始
,願不願意?”南雪仍是微笑着問她。
隽娘看向南雪那清澈明亮的瞳孔,心中也不再猶豫“願意!”說完就轉身打開了柴房,幫童路解開繩子後一把抱住了他,在他耳邊說道:“童路,我們走吧!”
南雪看着大開的門,也走了進去,見到屋內相擁的兩個人,調侃道:“哎呦诶,能不能出去了再卿卿我我?”
兩人不好意思的放開對方,童路牽着隽娘向南雪跪下“多謝南雪姑娘,多謝南雪姑...”
“起起起!跪我幹嘛,折壽!”見隽娘小心地扶起童路後,這畫面...“隽娘,你到底喜歡這個男人什麽啊?”
這麽一問倒是讓童路不好意思了“我...”
“童路,你帶着隽娘回江左盟吧,你很久沒見過你的母親了吧。”南雪見童路又要感動的下跪了,連忙繼續說道:“現在立刻馬上走,譽王的府兵巡邏差不多要來了。”
果然話音剛落,就聽見屋外不遠 一幫士兵的腳步聲。
隽娘對南雪說:“我去引開他們,南雪姑娘先走!”
“不用,就這麽幾個兵,交給我小意思。你還是扶着你的夫君走吧。”南雪說完後就大搖大擺的從柴房走了出去。
“什麽人在哪!”一幫士兵跑了過來,南雪依舊站在原地,只是專心的在袖子裏掏着什麽。
屋內的童路和隽娘都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南雪身後起了風,伸出手後攤開掌心,就有一些粉末由風帶着朝着那群士兵飛去。
“嘩啦啦”的倒了一地人。
南雪拍了拍手掌,轉過身朝屋裏的人一笑“走吧~!”
一路安靜的放倒一個個府兵和仆人,現在譽王府的大部分人都在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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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熟門道路,帶着兩人來到譽王府的後門,然後又輕而易舉的開了一把鎖。
開門後是南雪早就在後門備好的馬車,車夫正是從江左盟調配到蘇宅的一個仆人。
“好啦~你們走吧。我還有其他事情呢!”南雪将一袋銀兩交給隽娘後就加速離開了。
*******蘇宅*******
黎綱和列戰英一臉欣喜的推開門進了書房“宗主,宗主!”“殿下!”走進後看到他們在茶幾上玩一個推木塊的游戲。。。
“宗主,我們得手了!”黎綱興奮的對長蘇說道。
景琰連忙起身向戰英确認道:“怎麽樣?衛峥救出來了嗎?”
“救出來了,已經救出來了!”
長蘇皺眉推着木塊問道:“夏江到底把衛峥轉移到了哪裏?”
“果然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地方,大理寺監牢。”
“大理寺只管複核刑案,并無審訊之責,相關的犯人平時都關在刑部,只在複審勘問時才會提出來,所以連我都忽略了,其實在大理寺內也設有一座監牢。夏江這個地方選的也确實不錯,根本沒有人會想得到。”
黎綱笑着說:“幸好是他親自帶我們去的!”
......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
長蘇看向景琰問道:“殿下,您準備好了嗎?”
景琰看着屋外漸漸晴朗起來的天色,重新回到茶幾旁坐下,“接下來,便是我的戰場了。”
“什麽戰場?”戰英看向兩個依舊面色凝重的人,不解的問道,難道還有什麽事情嗎?
長蘇耐心的順導道:“列将軍以為,夏江吃了這麽大一個虧,下一步他會去哪裏?”
戰英這才想到“他一定會到陛下面前把事情鬧大的!那殿下到時該如何應對啊?”
長蘇看向此時沉默的景琰說道:“這件事情不是夏江鬧大的,這件事情本來就很大。”
******************
一棟普通的樓閣內,傳出琵琶和竹笛合奏演繹的美妙樂曲。
閣樓內就只有四人。
彈琵琶的女子出塵脫俗、清雅秀麗,吹竹笛的女子柔情綽态、清麗文秀。
二人第一次合奏一首新曲,動聽的讓人如癡如醉。
豫津拿着琴譜聽着聽着,發現有一處不是甚好“王爺,我覺得這兒不太順。”
彈奏的二人停下,紀王爺才回過神來,看着豫津指出來的地方,也表示贊同。
南雪放下琵琶後接過豫津遞過來的紙說道:“嗯,我也覺得有個地方轉的有點生硬,我看看是哪個?”
“這兒。”豫津指了一下。
“公子說的沒錯,這裏确實轉的有點生硬。姑娘,不如我們按照心中所想,再彈奏一下可好?”宮羽微笑着看向南雪。
“好啊。”
聲調旋律一改,曲子果然更加動聽了。
“嗯嗯嗯!這樣改果然美妙多了,南雪姑娘和宮姑娘不愧是大家啊!”紀王爺和豫津兩人都豎起了大拇指比着。
宮羽謙遜一笑“王爺過獎了,若論賞鑒還是言公子最有心得。”
南雪将琵琶放好後對宮羽說:“诶不過獎~豫津的心得都是練出來的,宮羽你彈得确實好啊!”
豫津一聽,臉上表現出不高興的樣子“是是是,南雪姐姐說的是。”然後又很崇拜的說道:“南雪姐姐,我只知道你醫術好,沒想到你彈樂器也那麽厲害,豫津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對了!蘇兄他們聽過了嗎?”
“蘇兄可沒你好福氣,在蘇宅我哪來的時間彈曲呢?要不是今天來宮羽這兒,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摸到樂器呢~”
“哈哈哈,那我和豫津今天還真是趕上好時候了,哈哈哈~”紀王爺憨憨的笑道。
“咱們都聊了一個時辰了,獨自都餓了,去拿點吃的吧。”豫津看向宮羽說道。
早就計劃好了時間,宮羽點點頭,對在座的說道:“真是失禮了,各位請稍等。”
......
紀王爺憐香惜玉,欣賞宮羽的才情,看看這簡陋的住處頓時同情心泛濫。
等宮羽來了以後,紀王爺貼心的說道:“你要是不願意住到我的府上,也可以換到一個更舒服的地方住嘛,這裏太簡陋,而且味道也不好,不适合姑娘住啊。”
“王爺許是覺得悶了,要不我打開窗戶讓王爺透透氣?”宮羽說着看向豫津和南雪。
“嗯好,開窗透透氣吧~”
窗戶一開果然見到了夏冬帶着衛峥來到巷子裏,宮羽随即裝出一副驚慌的樣子“哎呀!”。
“怎麽了怎麽了?”豫津放下糕點快步走了過去“诶?那不是冬姐嗎?她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偏僻陋巷中呢?”
紀王爺聽了豫津的話,放下手中的糕點走了過去“我瞧瞧。”
“冬姐又在緝拿犯人?”豫津想了想繼續說道:“今兒可是初五啊,冬姐這麽快就從孤山上下來了?”
接下來,紀王爺和豫津一直窗前看着巷子裏的情形,直到馬車接走犯人後,豫津才對紀王爺說道:“王爺,懸鏡司緝拿犯人,沒什麽好看的。咱們還是吃東西吧,您不餓了啊?”
紀王爺轉過身說道:“在京城拿個犯人都這麽鬼鬼祟祟的,這個懸鏡司越來越邪了。”說完就走回去繼續吃糕點了。
幾人又繼續開始聊天。
****蘇宅****
梅長蘇坐在桌前,手指摩擦的茶杯邊,對站在一旁的黎綱、甄平吩咐道:“夏江來的時候把飛流帶走,不得抵抗。”
“宗主!”黎綱十分焦急,又不知道怎麽勸住,南雪姑娘此時還不在府中,若是她回來了知道宗主被夏江帶走了,不知道會不會...
“好了!之後靖王、言府以及蒙大統領處的聯絡,都由南雪來負責”長蘇命令着說完後,看向桌上飛流精心插好送來的花枝“還有啊,這瓶花,你們給我好好的照看,如果我回來的時候發現少了一片葉子,我可饒不了你們。”
說完後,倒了一顆護心丸在手中,又看向兩個忠心的下屬“嗯?”,兩人沉默不語,長蘇将藥放入口中,喝水吞下。
☆、不聽話的病人
南雪從宮羽處回來時已經将近傍晚,手上還多了份禮物。一路上回想着剛剛的曲子,就慢慢的晃了回去。
剛到蘇宅門口,就發覺府裏有點不對勁了‘難道....’,想到這點南雪加快腳步直接到了長蘇的房裏。
房間的炭火依舊燒着,只是房內沒有點燭火了,沒有那個總是會溫柔的對她笑的人了。
那一瞬間,南雪什麽都想過了,長蘇進了懸鏡司會不會又發寒疾?會不會被拷問?他身體這麽差,如果他撐不住怎麽辦?如果他直接死在懸鏡司怎麽辦?
......
南雪收起一切情緒,退出了那空房間。
** ** **
“事情就是這樣了。。。”黎綱看着南雪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裏也很難受“南雪姑娘我們現在要怎麽做?”
“他就這麽放心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呵!”冷笑着說着,然後坐在那裏越來越煩躁“啊——!我不管啦不管了!煩死了!!”說完後拿手捂着臉,整個人癱在椅子上。
站在一旁的黎綱、甄平見了南雪那樣子,誰也不想先開口說話,一直互相使眼色“你說”“我不說你說”......
兩個大男人在一邊推推搡搡的,南雪聽了更煩躁了“在那裏曲曲曲曲的說什麽呢!我說了不管啦,真是!”
“南雪姑娘,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宗主還在懸鏡司地牢...”看着南雪漸漸陰沉下來的臉,黎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們也攔不住宗主啊...”
看着戰友撐不住了,甄平終于說話了“南雪姑娘,我們現在...”
“你問我啊?”南雪看向兩人,然後指了指自己。
兩個人點點頭“啊。”“宗主說後面的事情都交給您了。”
“交給我了,那你們就都要聽我的了?”
還以為是有主意了,連忙回答道:“是!”“是!”
南雪打了個哈欠,懶懶地伸了個懶腰“那現在都去休息吧,睡了睡了~”
“可!...”
“沒有可是,明天再說!”看着失落的兩人,南雪也只能安慰他們“回去休息吧,你們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 ** **
說是困了,其實南雪一直在想對策,可惜心裏實在是太亂,一點頭緒都沒有想出來。
窗外的月光照進屋裏亮堂堂的。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不知道長蘇在懸鏡司地牢裏怎麽樣了。’南雪躺在床上,盯着上方的空牆,不再思考對策反正也想不出來,可一停止萬千思慮就只剩下對那個人的擔心了。
想着想着,南雪就“騰”的下了床,穿好衣服向外走去‘受不了了!诶!我這個醫生當的!’
到藥房帶了點醫用品以防萬一,到長蘇的卧房裏拿了件厚的衣服,裝到布袋後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蘇宅。
*****懸鏡司地牢*****
放到了幾個在地牢入口守夜的府兵,他們身上也沒有鑰匙,但是也阻止不了南雪開鎖的速度。
南雪剛進天牢還沒下臺階,就感到底下的陰冷,長蘇怎麽受得住呢?
順着臺階往下走去,只見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牢籠。籠內一張桌一張床,梅長蘇此時正裹着被子瑟瑟發抖,額頭上挂着的冷汗和蒼白的臉,這些都表示着他發病了。
三秒不到,一把鎖就這麽打開了,推開鐵門時還發出刺耳的聲響。
榻上的虛弱的人微微睜開眼,只能看見一個虛化雪白的人影,看見那人正一步步的接近。在到他的床榻旁後,那人停了下來,只是這麽站着,也不說話。
随後便聞到了淡淡的梅香,長蘇慢慢的将視線往上移動,果然是他時刻挂念的人,雖然身體虛弱可還是揚起嘴角溫柔的笑着,對她說:“雪兒,你來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原本想罵他的話全都吞了下去,握住他微微擡起的手,南雪默默地将自己的溫度送給他“是啊,我來了。很難受嗎?”
“你擔心我,所以才來的嗎?”仍是溫柔的笑臉,即使現在自己再難受。
南雪終于落下了眼淚,一把抱住他“是啊!我就是擔心你啊!你為什麽就是這麽不聽話醫生大夫的話呢?如果我今天晚上不來,那你要怎麽辦?如果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怎麽辦?”
剎那間,南雪突然停住了,她剛剛都是說了些什麽啊!
重新調整好情緒後,南雪才起身,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東西,開始給病人施針。
最後等長蘇清醒過來後,南雪從幾個瓶子裏倒出了幾顆藥,扶起他然後将藥和水都遞給他。
之後又将衣服交給他“穿在裏面,過了今晚,明天我就接你出來。那..我就先走了。”
梅長蘇也不攔她,見南雪匆匆的離開,他笑的更燦爛了。
吃的幾顆丹藥讓全身都暖暖的,接下來可以睡個好覺了,加好衣服後重新躺進夏首尊特意加厚的被子裏,剛剛這加厚的被子還冷得徹骨,現在有點熱啊。
******蘇宅******
南雪回到房間後,回想着剛剛自己的失控只覺得丢人,将自己包裹在被子裏蒙着頭。
不過從那裏回來以後,腦子好像又恢複正常了。
明天,我就接你出來。
*******懸鏡司********
第二日天剛放亮,夏江就來地牢裏看梅長蘇了,可是剛走到入口就發現府兵們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地牢大門還敞開着。
“不好!”連忙沖了進去,可下去後才發現梅長蘇正安安穩穩的睡在那裏,但是牢籠的鐵門也是開着的。
“哼!算你識相!不過看樣子,我得提前讓你招供了!”對眼前還安心睡着的梅長蘇說完後,夏江親自上前将牢門重重的關上。
“早啊夏首尊,這大早的你火氣就這麽大啊,誰又惹你了。”梅長蘇說話的時候依舊躺着,其實他昨天太過興奮,所以後半夜幾乎都是醒着的。
夏江沒有再看梅長蘇一眼,直接離開了地牢。
*******蘇宅********
早上陣陣的敲門聲和那個欠扁的聲音,強迫南雪從沉睡中醒來。殺千刀的,她才剛剛睡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吧!
“10分鐘後,在長蘇的書房裏等我,如果沒什麽一定要禀告的事情,那你就把你的脖子洗好等我!”南雪吼完這一句後,坐了起來,盯着衣架上的鬥篷發呆,過了五六分鐘後才離開床榻,開始梳洗。
剛好是10分鐘,南雪推開了書房的門,一臉不爽的走了進去,在書桌前坐下 随手拿了一本書就開始翻看“說,什麽事。”。
“門是你敲得,你說。”黎綱推了一下甄平。
甄平後退重新推了一下黎綱“人是你叫的,你說。”
“啪——”書往桌子上一扔“那就是說~你們沒什麽事情要告訴我的喽?”
“有有有!”黎綱被推到前面“南雪姑娘,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南雪不說話,擡頭盯着他倆。
被盯的心裏發毛,剛想說話就被南雪打斷了,只見她重新拿起書說道:“我昨天晚上去見過長蘇了,他睡得挺好,沒有任何問題。”
兩人松了口氣,甄平欣慰的說:“那就太好了。” 黎綱接話道:“是啊!南雪姑娘還是擔心宗主的嘛~”
說完後,房間裏又靜了。。。
南雪難得沒有反駁,看向甄平說道:“街上可有什麽告示貼出來?比如緝拿逃犯衛峥的?”
甄平眼睛一亮“沒錯!今早,确實有衛将軍的通緝畫像。”
“嗯~那就好辦了。”南雪點點頭,也不告訴他們為什麽,就拿起紙筆開始寫信,寫完後擡起頭問道:“飛流呢?”
“飛流前天去過一次言府對吧?”南雪看着飛流叮囑道:“這次飛流再去一趟,将信交給豫津哥哥後再回來,姐姐給你做糕點吃。一定要快哦~”
“嗯!”
“甄平。你去紀王爺府附近守着,等紀王爺出府後回來告訴我。”
“是!那我先退下了!”
見那兩人都有事情做去了,被留下的黎綱問道:“那我要做些什麽?”
“我餓了,你去把早飯給我送來。”南雪看着書,下達差遣。
“。。。是。”
**午後**
“飛流,可以去接蘇哥哥回家了。”南雪推算着時間,看着屋外說道。
“現在就去?”
“對啊,現在。”
“嗯!”
說完後,飛流便飛了出去。他剛走沒多久,黎綱和甄平便臉上喜悅的進了書房說道:“陛下派蒙大統将夏冬大人帶進宮裏問話後,沒多久就讓大統領去封了懸鏡司。南雪姑娘到底讓言公子做了什麽啊?”
“你們還在這裏問問題,不去接你們的宗主回來嗎?”南雪繼續推着華容道。
“南雪姑娘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南雪一只手撐着額頭“接他回來,要這麽多人都去接他嗎?飛流已經去了。”
“那好,南雪姑娘在蘇宅等着我們接宗主回來吧,我們先走了。”
“诶,你們真是~”望着他們匆匆離開的背影“長蘇可真幸福啊。”
** ** **
昨天晚上還是好好的一個人,現在怎麽又這麽虛弱了。
見他們小心的扶着長蘇在榻上躺好後,南雪連忙坐到一旁問道:“這是怎麽回事?這才半天沒見到他,就弄成這樣!”
“我們也不知,只是夏江說什麽只有七日了。”甄平回憶道。
黎綱看向此時正在替長蘇把脈,同時眉頭緊縮的南雪問道:“是不是夏江做了什麽?”
“廢話!夏江要是不做什麽,長蘇會成這個樣子嗎?”從藥箱中找出前幾日做的毒丸,塞進還有點神志不清的長蘇嘴裏,然後将他稍微扶起灌水使藥咽下。
太粗魯了。。。
“這藥丸是..?”
南雪只是看着長蘇,回答道:“毒丸。”
“!!這!”
“以毒攻毒,相互溶解。他在懸鏡司裏被夏江下毒了。”
南雪算着藥效發揮的時間後,那粗針紮了一下,烏血流出來後和調制的湯藥融合了,松了口氣對擔心的幾個人說道:“沒事了,毒已經解了,現在讓他好好休息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月有31天,我希望這個月內就能完結小說。
☆、三月
“外面又下雪了。”南雪端着藥進了書房“怎麽樣,身體可有不适?”
長蘇從她進屋後就一直眉眼帶笑的看着她一步步走過來,聽了她的問話後癟了一下嘴接過藥碗說道:“現在身體沒有任何不适,你和晏大夫還不是讓我天天喝藥嗎?”
“那也是為了你好,再說了中藥喝了養顏,你看你現在皮膚多好。”南雪拿回空碗放到一旁,她才不出去了呢,外面多冷啊,過會讓黎綱端走就好了。見他喝完藥後又開始推華容道了,南雪做到炭火旁問道:“你最少走了多少步?”
“89步,不過現在~”一推,曹操的木塊順利逃出“85步。我記得你是多少來着~?”
“87步怎樣!這幾天都是你在玩,今天起這個歸我。”南雪重新将華容道擺好,和碗一起放到托盤上起身離開“絕對會贏過你的!”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連忙後退幾步才避免了被門撞的事故。
門一下子打開後就看見站在屋外的靖王殿下,景琰也在推開門後第一眼就看到了端着托盤的南雪。
南雪終于行了女子的禮“靖王殿下,蒙大統領。長蘇在裏面,你們進來吧。”
跟在景琰身後的蒙摯見靖王殿下站在門口發愣,就刻意咳了一下“靖王殿下,你不進去,那我先進去了啊。”
南雪端着托盤往前走了幾步“快進來吧,外面的寒氣都進屋了。”
“嗯。”還是那麽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有點發癢。
等他們進去以後,南雪才往外走去,直接去了藥房。
這段時間她得好好研究怎麽做才能把冰續草發揮到最好的藥效。
在琅琊閣的藺晨自然是比她清楚得多,所以南雪讓雪鷹去琅琊閣送信問問,誰知道那小子畫了一個鬼臉送回來,南雪打開看到後也不生氣,陰沉一笑,做了一個密封的超小型炸彈,估計可以炸的他一臉黑!之後雪鷹再回來時,打開小竹筒後才有了完整的圖解。
“真是欠收拾。”南雪将圖紙解說看過一遍後就牢牢地記載腦子裏。
*書房*
蒙摯剛踏進屋就匆匆的問道:“小..!蘇先生,你...你沒事啊?”不是在懸鏡司中了烏金毒嗎?現在還好好的坐在這看書。
“(行禮)靖王殿下。兩位請坐。”然後将一籃橘子移到中間“蒙大統領,我能有什麽事?”
見他還能說能笑的,蒙摯就放心了,拿了一個橘子一邊剝一邊憨憨的笑道:“夏冬告訴我你在懸鏡司中了烏金毒,可把我吓壞了,現在看到你好好的我也放心了。”
景琰也笑道:“是啊,剛剛在門外見到蒙卿,他告訴我說你中毒了,我也很擔心,後來甄平告訴我們你的毒已經被解了。也就放心了。”
“蘇某讓二位費心了。不過蘇某府中有兩位醫術高超的大夫,以後如果還有這種事情發生,你們就不用擔心了。”長蘇開玩笑的說道。
景琰聽了以後連忙說道:“欸,蘇先生慎言,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發生的好,先生病弱,多幾次恐怕就出問題了。”
蒙摯在一旁一邊點頭一邊吃着橘子應和道:“是啊是啊,剛剛我和靖王殿下還想去夏江逼他要解藥呢!”
......
*******三月初********
今年的雪似乎是舍不得離開,直到昨晚深夜這最後一場小雪才終于停下。
早上推開窗後空氣都十分清新,擡頭望向天空,因為下過雪的緣故,今天天空格外純淨,沒有一絲烏雲摻雜。
就因為今天的天氣好、空氣好,又在南雪的允許下,長蘇讓飛流搬了個椅子,就坐在書房外的廊下開始看書,飛流也在一旁拿着毛筆認認真真的練字。
這份安靜沒持續多久,直到蒙摯的笑聲從外面傳來。。。
剛從外進來就被飛流攔住,兩人一言不合就在院中開始對打,越打越激烈。
“宗主,這都打起來了,您還看熱鬧呢!”甄平叉着手,自己不也正在旁邊看熱鬧嘛!
長蘇坐在最佳觀戰的地方,看着院中打鬥的二人說道:“讓他們再打會兒,你蒙大哥有分寸的,就算飛流沒分寸那也不要緊,反正他也傷不了蒙大哥。”
蒙摯扣住了飛流的一只手和腳,任飛流另一只手怎麽戳都戳不到他,聽了長蘇的話後也笑着說:“诶~小殊,你可真夠護短的啊。你說的啊,飛流沒事就行是吧!”随後放開了手腳,兩人又重新開始搏鬥。
南雪端着藥走到長蘇身邊“好啦,先喝藥,一口幹不許剩。”
“嗯好。”接過後一口喝完“辛苦了,你也坐着看他們比試吧,還是說~?”
“當然了~”南雪将外套脫下“飛流!你先回來陪着你蘇哥哥。”
打鬥中的兩人都停下手,飛流稍微有點不高興的回來了,他還沒打夠呢。
南雪見他不高興,笑着解釋道:“飛流好好看雪姐姐是怎麽打蒙大叔的,你也可以在這裏學嘛~”
“嗯!好!”然後指着蒙大叔幸災樂禍的說道:“你!完了!”
長蘇也在旁邊跟着笑道:“蒙大哥!小心喽~”
甄平不再靠在那,而是快步離開“那我得去把黎綱叫來。”
南雪稍微拉了一下筋骨從廊下走到院中“準備好了嗎?”
“什麽!你和我打?還是不要了吧~”都不用打就知道打不過的,實力上的差距蒙摯還是清楚的,再加上南雪打起架來是毫無分寸,上回比試身手後他的尾椎骨疼了大半個月!
“為了讓飛流好好學習嘛~放心吧蒙大哥,我這次一定會有分寸的!”南雪微笑的說道。
蒙摯瞥眼看着她,半信半疑的說道:“你确定?”
南雪真摯的眼神望着他,點點頭說道:“我确定!”
“小殊,你作證啊!”
“好,知道了!”看熱鬧不嫌事大1號。
“快開始!”看熱鬧不嫌事大2號。
......
南雪拿着一瓶跌打損傷的藥品,一邊替蒙摯的膝蓋上藥一邊說:“這個是我自制的,明天就能好。”
“嘶——,麻煩你了。”這次是真的丢人了,不是被打的,而是...
“呵呵,不麻煩。你也是急着去長蘇那嘛,不小心被石頭絆倒還沒穩住摔倒,不是你的錯。”擦着藥補刀,然後拿出繃帶開始包紮。
“噗嗤。。”沒忍住的長蘇。
“哈笨蛋!”嘲笑的飛流。
“。。。”丢人的蒙摯。
“好啦,進屋吧~你在外面做了夠久的了。”南雪收拾完藥瓶就進了屋,将炭火重新搗了搗。
“小殊,臉色好多了嘛!南雪姑娘在真是太讓人放心了。”蒙摯看向在一旁面無表情玩着華容道的南雪問道:“你在玩什麽呢?這曹操、關羽是誰啊?”
“是我看過的一個故事裏的人物。蒙大哥,你不應該問問這個怎麽玩嗎?”梁朝怎麽可能會有元末明初寫的《三國演義》呢。。
“哦,這個怎麽玩啊?”
“通過移動各個棋子,幫助曹操從初始位置移到棋盤最下方中部,從出口逃走。不允許跨越棋子,還要設法用最少的步數把曹操移到出口。”南雪詳細的講完後又頓了頓重新說道:“你要玩的話,就不用管最少的步數,能把曹操移到出口就算可以了。”
“诶,聽着挺有意思的,我試試!”蒙摯說完後就開始了。
......
“這個叫關羽的橫着擋住了,出不來啊。”推了半天沒法子。
長蘇安慰的笑道:“蒙大哥,算了~”
******出城春獵*******
長長的騎行隊伍從金陵城中向皇家獵場出發。列隊中被包圍着的第一個豪華馬車內坐着梁帝和靜妃娘娘,隊伍偏後的幾輛馬車有紀王爺和幾位大臣還有客卿蘇哲的。
南雪原本是想和飛流、庭生他們一起在馬車旁騎馬随行,馬車颠着颠着坐着可沒那麽舒服。
可是現在還是清晨就豔陽高照的,天上的浮雲少,紫外線強,所以還是坐進了馬車。
“你看剛剛在城牆上譽王的表情,一定又有什麽事了。”南雪邀功似的說道:“我安排了人在譽王府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覺得可靠。”
“嗯~你辦事我放心,這次去獵場你可得悠着點,不要帶飛流亂跑。”長蘇又開始循循教導了“現在是春天,萬物複蘇,不适合獵殺...”
“我知道了,重要的是儀式嘛~你昨晚把我和飛流叫過去不就是說這些嗎?才一晚上而已,我沒忘,記得清楚着呢。”南雪坐到車夫的身後看着外面的景象。
......
“雪兒?”長蘇原本正看着游記,看久了有點乏累了,于是便擡頭看向南雪,雖然只是背影但看她那一垂一垂的腦袋就知道了“若是困了就靠着我睡吧,還有好一會才到。”
“嗯?”太安靜而且馬車又颠着,南雪是快睡着了,被長蘇輕輕一喚倒是稍微清醒了一點“哦,還要很久啊。”
“是啊,還有很久,要靠着我睡嗎?”寵溺的看着迷迷糊糊的南雪,帶着期待的語氣說道。
南雪往裏面移了一下“不用了,我直接趴坐墊上睡好了。”說完後将兩只手放在馬車的座位上然後靠着胳膊又繼續睡了。
“就知道是這樣。”長蘇看着南雪背對着他朝着外面睡,‘對着亮光怎麽睡得好?’
于是就做到她身旁替她擋着光,南雪微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長蘇坐在那三心二意的看着游記,一直時不時的看向南雪,看她熟睡的樣子,寵溺的笑容一直挂在臉上。
如果時間能一直停留在這一刻多好。
兩個人只是這麽靜靜的待在一起,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春獵會發生什麽呢~?
☆、春獵小事
一路的颠簸勞頓,好在天氣一直晴朗所以一路上也沒有耽擱。
到了獵場後,士兵們開始安營紮宅,還有的正在準備明日春獵儀式需要的東西。
南雪扶着長蘇站在一處看着九安山上的雄偉獵宮。
“要是再多坐回馬車,我覺得我就要散架了。”南雪在一邊開玩笑的說道:“你竟然一直都坐得住,佩服佩服啊~”
梅長蘇輕輕地彈了一下南雪的額頭,笑道:“倒是你才讓我佩服,竟然能一直睡到獵場。”
“那也是無事可做才睡的嘛,睡覺也是養顏的。”她很久沒有這麽安心的睡覺了,每天晚上她都要好好的修元補氣,為了下一次更好的治療。
“你白天睡足了,晚上可還睡得着?”長蘇順勢牽過扶在他胳膊上的手“你冷嗎?手怎麽比我還涼?”
“是你手熱,我不覺得冷啊,應該是剛剛睡覺是壓的,搓一下就好。”南雪将手抽出,雙手互相快速地搓着。
長蘇原本以為是南雪又要躲她,誰知南雪搓完手後,重新用她兩只搓熱的手握住他,然後學着他剛剛的話說道:“你冷嗎?手怎麽比我還涼?”
“呵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