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作者有話要說:夏慕凡新書《我家帥弟初長成》,清新現代姐弟戀文已經在淘寶網,當當網,京東網開始銷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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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姑涼們,慕凡在新浪微博上做轉發微博贈送樣書的活動,新書《我家帥弟初長成》已在當當網,淘寶網,京東網開始賣了,是慕凡以前寫的文,但是不小白,萌文女主類型。
放封面:
早到早得,菇涼們都來捧捧人場~~~~
那個腰封都無視掉,太汗了,看得我都囧了一把
最後PS:今晚更新放明天上午,麽麽親愛的們
不容我細細思量,原本無聲無息跟着我的韓林秀突然整個人往旁邊迅速掠過,人便消失了蹤跡。
那速度,堪稱飓風過境,快得讓人來不及看清楚!
我看得目瞪口呆。
雖然早就見識過韓林秀武功高強,但他突然冒出這麽一招,會讓我以為自己大白天見到了阿飄啊!
我正忿忿然在心裏诽謗他,耳畔驀地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咦?是太後娘娘!”
我的小心肝兒顫了顫,總算明白韓林秀為什麽一下子就“飄”走了!
“居然這麽巧遇到太後了,微臣真是祖上積德啊。”那聲音巴拉巴拉繼續着,我好不容易才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轉頭對着來人,從唇齒間硬生生蹦出幾個字:“是劉……劉愛卿啊。”
來人身着一襲紫色寬袍朝服,衣袍上繡着精致的孔雀圖案,看上去已年過半百,兩鬓的頭發已經攀爬上一絲花白,眼角眉梢都是歲月的痕跡,此時他正笑眯眯站在我面前,一雙本就不大的眼睛笑得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眼角狠狠一跳,我在心裏把那個不講義氣扔下我的韓林秀問候了好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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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位居當朝三品大員的太常寺卿,劉益。
他的官職并沒有什麽不妥,當這人有些令人摸不着頭腦的毛病,每每見到我,他就好像那流離失散的土匪終于找回了土匪窩,那叫一個熱切啊激動啊,還動不動就三拜九叩的,讓我每次見到他,腳底幾乎是有了意識般的就想逃跑!
“微臣這幾日特意為太後準備了些玩賞的東西,今日沒想到會見到太後,如若不然就獻給太後了。”劉益恭恭敬敬地朝我深深一拜。
我好比一根魚刺卡在了喉嚨口,不上不下,讓我噎得幾乎順不上氣來。
他對我的态度應當說是恭敬,但不是普通的恭敬,他對我……
簡直奉若神明哇!
不管我說什麽他都連聲附和,全然不管對不對。更誇張的是他那一家子,在劉益的“言傳身教”下簡直将我當做了那在世如來,見到我時更是匍匐在地行跪拜大禮……這麽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天天向你行禮,不但不會讓你感覺驕傲,反而會心驚膽顫。我如今都不敢在下雨天走在大樹下,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雷劈了!
“韓侍衛怎麽今日沒有跟着太後?”左右看看沒有見得其他人,劉益不禁問道。
我眼角再度跳了跳。
不止是對我,劉益對韓林秀的态度也詭異得緊。自從第一次見到韓林秀,劉益就瘋瘋癫癫在他身邊轉悠着說:“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将來一定是人中之龍,不如拜老夫為義父如何,老夫……”
後面的話在他親生兒子的抗議眼神下漸漸消了音,同時,韓林秀面無表情地往旁邊一挪步,人“唰”地就消失了!
這也是韓林秀剛才突然躲開的原因!
不過……
這厮居然忍心丢下我一個人讓劉益茶毒!
我霍霍磨牙。
韓林秀,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哀家要炖了你這只白眼兒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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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太常寺卿劉益茶毒了我的耳朵整整一個時辰後,我終于逮到機會脫身,當下顧不得形象,一路狂奔出長樂宮的範圍外。
扶着牆壁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我暗暗翻白眼。
我實在不明白,劉益那一家子對我異常“恭敬”的理由是什麽,就如同我至今不明白七年前先皇為什麽會突然一道聖旨讓我做了皇後……
按理說來,徐州那坡地方山高皇帝遠的,我都懷疑皇上是否真的只有有這個地方的存在。我爹爹劉芒在朝中更是無權無勢,才在那徐州做了個狼狽不堪的地方府衙。我爹都微不足道,朝中幾乎沒人知道他了,我這個女兒更不用說了,奇怪的是,我竟被下旨召入皇宮當皇後,之後先皇駕崩,他的嫔妃貴人們十有八九都被賜死了給他陪葬,唯獨我這個剛剛迎入宮的皇後,順順利利活了下來,後來更成為至尊的太後!
這一直是萦繞在我心頭的結,至今我都不懂其中緣由。
說起先皇,我忽然想起,太常寺卿劉益當初似乎就是效忠于先皇……
毫無目的的胡亂轉悠,待到無意中停住腳步,我才發現自己來到了翰林院書庫這邊。
腦海中倏地記起沈離廷這幾日就在翰林院書庫裏,編修《翰林紀事》,我心中微動。
低頭看着身上這身顯眼的描鳳绫羅衣,我眸光一轉,沖不遠處一名宮婢招了招手,輕聲道:“喂!你……過來。”
須臾,我已換上了那小宮婢就着附近宮婢借來的宮裝,在銅鏡前轉了個圈,鏡中的人穿着一襲月白色長裙,黛眉星眸,未施粉黛,與平日裏我太後的形象相去甚遠。
暗忖着這樣出去應該不會被人輕易認出了,我擡頭仰望着刻有“書庫”二字的牌匾,腳步漸漸頓住。
雖然想要就這樣溜進去,可若是太過突兀,恐怕會适得其反。
雖然我對他朝思暮想,可我并不想惹他厭煩。
正愁着找不到借口進去,我擡頭就看見一名模樣清秀的小宮女正朝這邊走來,手中的托盤上放着青花瓷茶壺。
“有了!”我計上心頭。
幾步走到小宮女前面攔住她,“等等。”
“你是……”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睜着眼睛說瞎話:“沈太傅說了,他現在正忙着,送過來的茶點給我就行,我會給他送進去。”
小宮女半信半疑看了我一眼,遲疑片刻,還是就将托盤交給了我。“好吧。”
捧着托盤目送着她出了翰林院大門,我這才雀躍着轉過身,看着眼前的書庫大門,深吸口氣直接進去。
書庫裏萦繞着一股陳舊的潮濕味,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最裏層的沈離廷。他臨窗坐在木輪椅中,正執筆在紙上寫着什麽。
凝着他的側臉,我不知不覺就停下腳步,怔忪出神。
我還記得,第一次在皇宮裏遇見他時,我剛剛死了皇帝夫君,死了爹爹,凄慘得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他是剛剛晉升的當朝太傅,盡管雙腿殘疾,可那芝蘭玉樹,那清俊若谪仙,依然讓一幹小宮婢們看得不知偷偷紅了多少次臉頰……
那時宮裏正傳着有關我是“禍害”的流言蜚語,幾乎沒有人肯靠近我,我被大雨阻攔在冷冷清清的長廊下,他就是那時出現的,我記得那時他被一名侍童推着輪椅,手中撐着一柄有些發黃的油紙傘緩步過來,一身青衣如荷,寬大的袍袖在微風中晃動着……
我瞬間驚為天人。
他經過我身邊時忽然停住,擡眸凝着廊下的我,我猝不及防,驚吓之下差點一頭栽倒到廊下。
“哇啊——”
我驚叫着閉上眼睛,心中喟嘆我命休矣。
半晌,身體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我忍不住睜開一只眼睛,正好對上一雙墨色的眸子……
他一手撐着輪椅的扶手,一手将我拉住,才沒有讓我狼狽的摔下去。
後來他是怎麽離開的我已經想不太起來,唯一記得清楚的是,那時他将手中的油紙傘收了,靜靜放在了我的身邊,毫無預兆地問道:“可是覺得,這宮中很難過?”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
他微微一笑,墨眸中漾起一絲讓我似曾相識的流光,他說:“這就是你以後生活的地方,慢慢的你就适應了……”
我當時就驚呆了。
後來我才知他叫沈離廷,字景卿,是剛剛走馬上任不就的年輕太傅。自那時起,我才明白什麽叫“相思入骨”。只可惜,再見面時,他……
“把茶放下就行。”清冽的聲音掠過耳畔,我驀地驚醒。
定了定心神,我捧着托盤快步走近他,輕手輕腳為他斟好茶。
他未擡頭,伸手接過我遞過去的茶啜飲一口,便放在桌上。
書庫裏一片靜谧,只聽得見筆在紙上劃過時的沙沙聲,我抱着托盤站在書桌前,躊躇着該怎麽開口送他玉佩。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我的欲言又止,他輕聲道:“可是還有什麽事?”
“我……”我語塞。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他擡頭看向我。
我心中咯噔一跳。
正猶豫着該用什麽借口,給他解釋我的這番模樣,卻見那雙墨色的眸子裏一片波瀾不驚的平靜。
他并未認出我來。
這個認知令我又喜又憂。
一方面,我期望能這樣與他自在的多相處一會;另一方面,又為他認不出我而暗暗失落。
似乎沒有察覺我的異樣,他淡然挑眉:“你……”
我慌忙搶白:“奴婢流離。”
即使他并不認得我,我也希望他能喚我一聲:流離。
讓我失望的是,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并未叫我的名字。
他擱了筆,将硯臺推到我面前,沉聲道:“能否替我研墨?”
前一刻的失落立即被我抛諸腦後,忙不疊點點頭:“好!”
我細細為他研墨,他繼續忙着編修《翰林記事》,書庫裏的時光仿佛凝滞了不再往前……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直到他擱筆不再寫,“今日暫且就到這裏。”
“好。”
幫着他一同将書桌收拾好,我推着他出了書庫。
外面日頭正好,我忍不住眯起眼睛,仰起頭享受着這午後的慵懶陽光。
“呵。”他似是低笑一聲,又很快斂了聲息。
我回頭看他,“沈太傅可是要回府?”
“我先送你回去吧……”他凝眸瞧着我,眸中眼光潋滟,掩住了那一閃即逝的複雜,“……太後。”
最後兩個字令我渾身一僵。
“你不是……”不是并未認出我嗎?
似是看出我的疑惑,他嘆息一般說道:“我又怎會不認得你……”後面他似乎還說了什麽,聲音太小,我并沒有聽清。
我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現在想想才發現,從始至終他都未喚過我的名字。
腦海中閃過自己方才自作聰明,還自以為掩飾得天衣無縫,我頓時又羞又窘,恨不得就地找個縫鑽進去!
“等等!”正想找個借口趕緊遁回長樂宮,沈離廷倏地攥住我的手腕……
我訝然擡起頭,看着眼前的他不由得一愣。
認識他這麽些年,我還從未見過他這幅模樣。平素裏那雙總是令人難以捉摸的墨眸中沉澱着一絲微妙的怒氣,他斂神,微眯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得我一陣雙腿發虛。
“你脖子上是怎麽回事?”
他的聲音夾雜着一絲我所陌生的寒意,我怔怔地反問:“什麽?”
攥着我手腕的手驀地收緊,他的聲音愈發冰冷:“你脖子上的吻痕……是誰留下的?”
我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