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詹殊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兩只眼睛都要腫起來。
崔郢沒有開口催促,也沒有再說些什麽,只是抱着他親他的臉。過了許久,詹殊鶴才緩過神,不禁覺得自己有點兒丢人,往崔郢懷裏湊了湊,臉埋在他脖頸裏。
崔郢看他不抽抽了,才開口道:“你說的那些,是七爺。但這些年,陪在我身邊的,都是詹殊鶴。”
“你純潔也好,乖戾也罷。”崔郢溫熱的呼吸噴在詹殊鶴的耳畔,他似有似無地碰觸耳邊的嫩肉,留下一串吻,“我只知道我離不開你。無論你什麽樣,我都希望你陪在我身邊。這就夠了。”
“這些年你為我做了很多,無論是作為七爺,還是作為詹殊鶴。”崔郢捧起詹殊鶴的臉,注視着他含淚的眼睛,虔誠地吻在薄薄的眼皮上,詹殊鶴忍不住眨了眼,纖長的睫毛掃過他的下巴,有一點癢,“我想跟你一起過每一天,開心的或者不開心的。”
崔郢擁抱他的手漸漸收緊:“我想聽你彈一輩子的肖邦。”
崔郢問馮燃,為什麽七爺出門的時候換了衣服。
馮燃有些吃驚,這才反應過來他那天誤會了什麽。他無奈地搖頭,說道:“在遇見你之前,七爺是個老煙槍。但他發現你的床伴都不抽煙,于是為了你徹底戒了煙。那天他說前一天你給他抽了一口煙,他那兩天煙瘾就有點兒往上拱,叼着煙解饞但不讓我點,怕你聞出味道來。後來在包間裏聊天沒注意,我抽了幾根,七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我搞得一身都是煙味兒了,沖我發了好大的脾氣,說崔郢會嫌他難聞。說實話七爺每次發火我都心裏發怵,因為他很少發火,之前親手帶出來的人背叛他,他也只是冷眼把人殺了而已。但那一天他因為這種事情暴跳如雷,指着我的鼻子罵,看起來慌得不行,還挺可愛的。”馮燃笑,“我說你可以回去洗澡,他說萬一你比他先到家怎麽辦。他拿槍指着我讓我解決,我只好差人去買了一身新衣服,裏裏外外全換了,他才放下心。”
“七爺為你改變了很多。鋼琴他确實一直都會,但因為經常拿槍,虎口食指都有槍繭。他發現你喜歡他的手,于是每天都反複洗手,泡在溫水裏拿肥皂搓,最後急得狠了,用了很多去角質的東西,有段時間磨得太厲害,手指都滲出血。他也不嫌疼,每天堅持溫水浸泡、揉搓打磨,最後再一層一層塗護手霜上去,好讓你摸起來是舒服的。”
馮燃扶着他上臺階,嘆口氣:“七爺真的很喜歡你。他這個人很偏執,容易走極端,不怎麽會表達愛,你多包容一下。你把他趕走那幾天,他就蹲在我家不說話,每天只準許清道夫跟他彙報你今天在做什麽,我勸他吃飯他都讓我滾。我們這行說這種話可能有點虛僞,但善惡有報,如果可以還是多積善德。他為了你能大開殺戒,也可以為了你放下屠刀,我希望你還是可以管管他。”
“我的命是七爺給的。”馮燃最後說道,“我希望他平安開心。他也是這樣希望你的。”
詹殊鶴不着寸縷,光着身子跪坐在崔郢身上。他怕碰到崔郢的傷口,小心地撐在他身體兩側,俯下身去吻崔郢的嘴唇。
崔郢扶着他的腰,撬開他的牙關,舌頭伸進去纏住詹殊鶴的,吸吮了一下用力舔過他的口腔,引得詹殊鶴輕微戰栗。
詹殊鶴擠了小半瓶的潤滑劑,伸到後面一股腦抹上去,奈何太多,手上屁股上沾得全是散發着清香味道的白色脂膏。他擡起臀部,身體後仰,右手兩根手指抵在後穴,往兩側扒開。崔郢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左手輕輕搭在他的腰間,可僅僅是這樣的身體接觸,已經讓詹殊鶴全身興奮。
“摸摸我。”詹殊鶴睜着眼睛哼哼唧唧地撒嬌,“我好熱。”
“熱可以開空調。”崔郢假裝聽不懂他說的話。
詹殊鶴沒了辄,軟的沒用就來硬的,兇巴巴命令道:“那我以七爺的名義讓你摸摸我。”
崔郢笑,順了他的意,撫摸他的身體,手掌覆在平坦的胸前,手指捏住乳尖,指腹擦過去,反複按壓、揉捏。如此幾次,那乳尖就又紅又挺,看起來很可口的樣子。
“過來。”崔郢按在他背上的手用了力,示意他彎下身,“我想喝你的奶。”
詹殊鶴被他說得臉熱,崔郢向來喜歡在床上說着粗俗的話,他又羞赧又享受。他俯下身,把乳尖往他嘴邊送,崔郢抱住他的腰,一口含住那顆紅櫻桃。
崔郢用力舔弄着,詹殊鶴一陣呻吟,不由自主地扭動身體。崔郢猛地吸吮了一下,發出“卟”的聲音,清晰而暧昧。詹殊鶴“啊啊”叫了兩聲,覺得被舔過的地方癢得難受,只想貼着哪裏摩擦一會兒才好。
“沒有奶。”崔郢下結論,“沒吸出來。”
詹殊鶴像個熟透的蝦,被他鬧得害羞。他後面已經漸漸松軟了,于是往後退了幾步,俯下身去解崔郢的褲子。性器彈出來,猙獰可怖,詹殊鶴低頭含住,把龜頭潤濕,才擡起屁股,對着那勃發的陰莖緩緩坐下去。
徹底進入的一刻,詹殊鶴發出一聲很長的哼叫。
崔郢性格強勢,在床上也喜歡做主導,所以他們幾乎沒有用過騎乘做愛。詹殊鶴對這陌生但快樂的體驗感到滿足,一下下擡着臀部,吞吐那根直挺挺的性器。他後穴潮濕,很快就把那根陰莖也帶得黏糊糊的。
崔郢在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得看見自己的肉棒在詹殊鶴的後穴裏進進出出,每次坐下都完全吃進去,擡起又勾住龜頭,腸肉是粉紅色的,就這樣被翻出來又捅進去,活像呼吸時魚類的鰓。詹殊鶴被他肏得舒服了,性器勃起,高高地翹起來,前端後穴一起在流水。
詹殊鶴邊抽插邊伸手去撫慰自己的陰莖,卻被崔郢不輕不重地揮開。他一愣,就聽見崔郢說道:“不準用手摸,就用後面射。”
詹殊鶴癟癟嘴,乖乖地收回了手。
崔郢心裏有一種別樣的快感。以前他操的是詹殊鶴,現在得知騎在自己身上取悅自己的人是殺人如麻、人人敬畏的七爺,心理上的征服欲讓他更加性致勃勃。
“七爺。”崔郢故意這樣叫他,“你真騷。”
詹殊鶴伸手要去捂他的嘴,崔郢又說:“七爺是我一個人的小騷貨。”說罷胯上一用力,往上狠狠地頂弄了一下。
詹殊鶴始料未及,被那兇器完全貫穿,進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他嗚嗚啊啊地亂叫,後穴用力夾緊,把崔郢咬得死死的,溫軟的甬道完全包裹住他的陰莖,火熱而潮濕。
詹殊鶴感覺體內那肉棒更硬更粗了,把他後穴插得連褶皺都被撫平,似乎要從他的小腹鑽出來,把他開膛破肚。他縱情地呻吟着,扭動屁股時交合處傳來水聲,“噗嗤噗嗤”地響在偌大的卧室裏。
崔郢望着他漂亮豔麗的臉,沉浸在情欲裏時又誘人又淫蕩,被他操得狠了的時候,只會無助得掉眼淚,但下身卻不逃,乖乖地含着他的陰莖讓他爽。
這是我的七爺啊。獨屬于我的,誰也看不到。崔郢這樣想。
他伸出手,用力抽打詹殊鶴的屁股,聲音冷靜但言語粗魯:“大不大?爽不爽?”
“大……啊啊……嗯……”詹殊鶴喘着粗氣,目光游離,“操得我好爽……嗯啊……呃……”
詹殊鶴射出來,粘稠的精液滴在崔郢的小腹上,他卸了力氣,倒在崔郢身上,眼睛眨得很快,平複着呼吸。
崔郢用手指點了一點他射出來的白濁,放進嘴裏舔了一下說:“甜的。”詹殊鶴紅着臉仰頭看他,崔郢慢慢笑起來,補了一句,“跟你一樣。”
崔郢牽着詹殊鶴的手去摸兩人交合連接的地方,完全無間的親密貼合。崔郢的手指從臀縫滑過去,點出一片火,順着脊柱一點點往上摸,帶着安撫的意味。他冷不丁說了一句:“馮燃喜歡你。”
詹殊鶴一怔,連忙解釋道:“沒有,我和他……”
“我知道你們之間沒有什麽,但不妨礙我看得出他喜歡你。”崔郢平靜地看着他,“我甚至想當着他的面操你。”
“……之前你那些床伴。”詹殊鶴坐起來,頭微微垂着,眼神沒有焦點,“我看着他們被男人操,操完就想殺了他們。我一想到他們在你身底下,被你的陰莖插入,甚至享受你的撫摸和親吻,我就……我就忍不住殺意。連清道夫那種人都覺得我可怕,勸我算了,會引起你的懷疑,我才作罷。”
“七爺。”崔郢笑笑,又頂弄了一下胯下,詹殊鶴被颠起來,身體又開始變軟變粉,“現在我只有你一個,只操你一個人,雞巴只喂給你。”
詹殊鶴的性器又巍顫顫地擡頭,他放松了身體,容納那根硬物在體內肆虐,低聲說:“好,如果你沒做到……”
“沒做到你閹了我?”崔郢失笑,這大概是七爺的行事風格。
詹殊鶴俯下身,嘴邊的呻吟甜膩妩媚,他啄着崔郢的嘴唇,輕聲說:“我舍不得……我只能殺了那些人,有一個殺一個,殺到你只能回頭來找我。”
崔郢許久沒和他做愛,這一次的性愛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射出來,詹殊鶴累得渾身是汗。他在床上躺下來,卻沒把崔郢的性器從已經磨得發紅的後穴裏抽出去,就着這個姿勢把小腿纏在崔郢身上,緊緊抱着他。
“等我好了。”崔郢低頭親他,詹殊鶴閉起眼睛承受他舌頭的侵入,“我就抱着你在鋼琴上性交,操你的時候讓你把整首肖邦夜曲op9no2彈完。”
詹殊鶴眼眶紅紅的,說好。
後續應該還有一章,收個尾。謝謝大家評論、點贊和打賞,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