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38.
被鳴人和小櫻噎得無語,我一時無話可說。其實想想看,就連佩恩那種世界級boss不是也被鳴人說暈了?我這種口遁菜鳥也不應該有什麽不平衡的。
但還是覺得心裏很冒火啊。
就剛才的情況來說,鳴人和小櫻很明顯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我的規勸。不過還好,卡卡西老師對他們還是有威懾力的(雖然很有限),他們暫時決定想想其他辦法,而不是直接找到團藏開撕——不錯的結果。
于是我自顧自地打算接着回去搬木頭,這會又脫離了慈師狀态的卡卡西跟着我過來,似乎想跟我說點什麽。而我這時候心情實在不佳,兩個人只能沉默。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去盯着他們兩個的。”
同行了半天沒動靜,我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道。卡卡西沖我轉了下頭,似乎是笑了,不過角度問題我看不到。
“他們不會做出格的事的,這個我可以保證。”
真的麽?
“你就這麽信任他們?”
以剛才的情況來看,鳴人和小櫻就是兩個定時炸/彈啊,換了是我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對他們掉以輕心的。
“他們已經不是孩子了。既然我們已經把道理給他們說清楚了,他們就應該有自己的覺悟了吧。”
話倒是這麽說,可是我還是覺得怪不放心的。主要是鳴人和小櫻對佐助的執念太深了。但……當然了,卡卡西肯定要比我了解自己的學生得多。而且他說得也對。孩子們總要長大的嘛,也許在他們的生命中多經歷一些這樣的事,他們也會自己看開的吧?
“鳴人為什麽會對佐助那麽執着?”我問道。恩,你最好別跟我說是什麽羁絆之類的,當初聽伊魯卡說完這話确實很感動,可是一次又一次地機械重複只會讓人覺得厭倦好嗎?
卡卡西輕笑了一聲解釋道:
“鳴人一開始是個吊車尾,佐助是優等生,後來鳴人的進步越來越大,也慢慢得到了佐助的認同,但同時佐助也覺得自己天才的名頭受到了挑戰。彼此認同之後,佐助為了複仇而追随大蛇丸叛逃了,鳴人為了把兄弟追回來,就跟佐助打了一場。之後的事你也差不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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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描述方式……真是言簡意赅。
“就算是這樣吧,可是佐助還是叛忍啊,最主要的是他不是還想殺了鳴人嗎……”
我始終轉不過這個彎來。
“鳴人能為了自己的同伴鬥争到這種程度,我其實還是很欣慰的。”
所以你就這麽心甘情願地給他們擦屁股了呗?做老師做到這種程度實在不能說他不盡心。
“鳴人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卡卡西繼續說道,“可能你要是經歷過情同兄弟的隊友背叛的事,你也不會這麽淡定地決定他一個叛忍的生死吧?”
我沒有回答。
在村裏走一圈,到處都是“團藏大人做火影了!”“宇智波佐助被下令處決了!”之類的談話。可是大多數村民都抱着一種“恩?發生了什麽事?”的麻木的心理狀态,似乎他們并沒有意識到現在的木葉暗流湧動,好像一個火藥桶一樣,說不定什麽時候遇到什麽誘因,就會“嘭”地一聲炸開,我們這些人可能就會連點骨灰都剩不下。
可是在那之前我們需要做什麽準備呢?我不知道。
經過一個路口時,我們遇到了三個身影,是我那天抓到的小偷兄弟倆和他們的一個妹妹。
那天把他們倆抓來做了登記之後,鳴人和小櫻跟着他們回了他們在鄰村的家一趟。這一家人姓福井,家裏頭一共有兄弟姐妹五個。小偷……算了,這時候再管人家叫小偷就實在是不厚道了……大男孩翔太十五歲,小男孩健太十一歲,那個女孩叫真衣,也有十歲了;還有兩個弟妹分別是九歲和七歲。這一家孩子沒有監護人,母親在生小妹妹的時候不幸得了産後風,兩個月之後去世;父親三年之後獨自上山采藥結果誤食了毒蘑菇也離開了。雖然鄰居們對他們多有照顧,但由于福井家裏孩子太多,生活上一直緊緊巴巴。兩個大點的男孩早就出來想法賺錢了。
……所以這一次聽說木葉被毀,兩個孩子在他們村裏無業游民的慫恿下,就跑到木葉來撈外快了 ……
雖然我在聽說這一切之後覺得他們十分可憐,但我是不會為我抽翔太那幾拖鞋而感到遺憾的。
三個孩子都對着慈眉善目的卡卡西打招呼,然後小心翼翼地望着我,就好像我随時會撕下畫皮變身面目蒼白手心長眼睛的怪物吃掉他們一樣。
然後我聽着他們七嘴八舌地把這幾天的情況告訴卡卡西。比如他們在村子裏幹活很累,但是能吃飽,還有錢拿;家裏的弟弟妹妹表了決心能照顧好自己,不會讓哥哥姐姐們擔心;他們從前只學過很少的一點點忍術,很想當忍者……
……當忍者來賺錢,然後養活家人呗?不得不說,抛開當忍者的危險,這的确是條不錯的出路。忍者的一大來源不就是戰争孤兒嗎?雖然福井家這幾個孩子成為孤兒并不是由于戰争。
“卡卡西前輩,你可以收我弟弟妹妹當學生嗎?”
大男孩翔太問道。
“你弟弟妹妹?難道你不想當忍者?”
我詫異地插言道。
翔太一聽我問話就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他小聲回答道:
“我也想當啊,可是我知道自己年紀大了點,做忍者可能不行了……所以我現在只想學些手藝賺錢。”
這倒是個務實的孩子!有自知之明,不好高骛遠。看來這小子也不是那麽熊嘛。不過,說實在的,就他的弟弟妹妹想當忍者年紀好像也稍微大了點哦。我這種與“天才”二字無緣的人五歲也開始接受忍者啓蒙教育了,卡卡西就更不必說,他五歲的時候已經從忍校畢業了。
“你們的忍術是從哪學來的?”
翔太抓了抓腦袋。
“我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他依然不怎麽敢對我說話,“差不多有三四年了吧……那天我們在河邊烤魚,他路過大概是餓了,我們就分了他一條魚……”
這……為了一條魚就把忍術随随便便教出去了?這人該是有多不靠譜啊……孩子們,你們編故事編的像一點好不好?
“絕對是真的!!”健太信誓旦旦地保證道,“而且他當時要給我們錢來的,我們沒要,求了他好長時間他才把那招教給我哥哥。我哥哥後來才教給我們的。”
“然後翔太你一下子就學會了?”我不敢相信地問道。
翔太苦澀地笑了笑。
“我哪有那麽厲害啦……他後來又來過幾次,每次都間隔差不多一個月,我完全學會那招花了将近半年的時間呢……還施得一點都不好。”
“那人長什麽樣?”卡卡西捏着下巴問道。
“他戴了個大黑眼鏡,”真衣插嘴道,“人很高很瘦,就跟……”真衣轉頭看了看卡卡西,“……就跟卡卡西前輩差不多的樣子。”
卡卡西跟我對視了一眼。
“哎……如果我沒有學生的話,肯定會考慮收下你們的。可惜不行啊……”卡卡西笑咪咪地轉向我,“羽林,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要!”小男孩健太發言。話音未落他便“啪”地一聲死死捂住嘴巴,似乎想把那句脫口而出的話塞回去。他驚恐地望着我一言不發。我則面無表情地低下頭,先是審視地上下打量他,然後從嘴角扯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來。小女孩真衣怯怯地望着我,扯住哥哥衣角的手骨節已經發白了。健太還很勇敢地把妹妹擋在身後,不過他緊抿的嘴唇和顫抖的眼睫毛無不說明了他現在的心理活動——我不會惹到這個母夜叉了吧我可不想像哥哥一樣被她按在地上用拖鞋抽臉……
恩!突然發現吓唬小孩子很有成就感腫麽破!!
“怎麽樣?”
卡卡西沒有打斷我散發惡趣味,而是很配合地轉頭問我的意見。我聳聳肩道:
“還是算了吧……我對這麽大點的孩子完全沒有耐心的。”
健太和真衣幅度很大地長舒了一口氣。喂喂,你們要不要表現的這麽明顯啊?當心我改主意收了你們當學生然後天天調/教啊!!
不過,我轉念一想,對中二病孩子很有辦法對付的,對教育不聽話的學生有很多心得的……倒還真有一個人。
上次和惠比斯老師見面還是在長門毀了木葉的時候,我很高興地看到他沒受什麽傷,也沒有死去。惠比斯老師自從教了我那一批學生又轉頭去做貴族家教,擺平了木葉丸那個熊孩子之後,似乎一直沒有什麽動作啊……要不要考慮給他找點事幹?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們推薦個老師。”
三個孩子又一次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恩,為了配合他們的表情,我覺得我應該把伊比喜那個罪犯/恐/怖/分子臉叫來才對。
眼下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到惠比斯老師,我們還是回駐地的好。于是我和卡卡西告別了那三個孩子(卡卡西收到的“再見”要比我收到的真誠很多),腳程很快地回到了駐地。
“羽林!哎,幸好你回來了……”難得看見這種焦急的表情出現在大和那張偶爾淡定偶爾喪屍的臉上,“我找了半天醫療忍者……”
不過,找醫療忍者?誰受傷了?
答案很快揭曉。大和把我和卡卡西讓進一處帳篷裏,我們都被吓了一跳。
漩渦鳴人,這個随時臉上挂滿自信的笑容,一直鬥志滿滿的男孩,現在跟個烏眼雞似的,滿臉是傷。一只眼睛變成熊貓眼,一只眼睛已經完全睜不開了。佐井攙扶着他,他似乎連路也走不了了。就這副尊容,我估計連他親媽在這也認不出來了。
我“啊”了一聲,趕緊讓他躺在帳篷裏的防潮墊上,舉手給他治療。
“鳴人你這是又惹到小櫻了?”我愣愣地問道。
現在漩渦鳴人完全稱得上我們村裏的吉祥物了,從忍者到村民無不把他當成拯救了村子的英雄來看待。誰會在這種時候觸他的黴頭?再說了,就算是和小強們一同修煉,出手切磋,也應該不會打到這種程度吧?所以我只能在合理範圍內猜測:鳴人你是不是又自創什麽猥/瑣忍術被小櫻發現了???
鳴人沖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可惜牽動了臉上的傷,痛的呲牙咧嘴的。佐井在一邊解釋了起來。
雲忍的兩個忍者聽鳴人小櫻和佐井三個人在讨論有關佐助的事,于是就過去探聽佐助的情報,态度比較急躁。鳴人為了息事寧人就提出單獨把情報說給他們聽,然後也想得知有關雲忍的一些東西。結果跟他們走了之後,鳴人并沒有按事先說的把有關佐助的情報透露出去,而是勸說他們放下仇恨,畢竟這會八尾應該還活着,如果雲忍兩個人還是覺得怨恨佐助的話就幹脆打他一頓好了!于是兩個雲忍就出手把鳴人給打成了這副德行。幸虧佐井覺得事情不對跟着去及時制止了雲忍,不然的話鳴人就不止傷成這樣了。
鳴人你是腦子有問題吧???我強行壓下了自己想扇鳴人兩耳光的沖動,不過給他纏繃帶時力量明顯增加了很多。搞得鳴人一個勁地“痛痛痛”地叫喚。
“你這樣最好讓小櫻看看,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我沒好氣地瞪着鳴人。
擦去了鳴人上半身的血跡,我給他止了血,又把那只睜不開的眼睛治療到勉強能視物,然後給他上半身包紮得像木乃伊一樣。不過再往下治療……我就不行了。
“讓她看到我這個樣又要被啰嗦了。何況我的傷也好的比較快嘛。”鳴人盡量在不牽動臉上傷口的情況下說着話,“謝謝你了,羽林姐。”
然後他“嘿嘿”沖我笑了笑,轉向佐井道:
“佐井……剛才抱歉了,謝謝你。”
佐井先是驚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
“沒關系啦。”
卡卡西在一邊嘆了口氣:
“果然一眼不盯着你你就亂來……”
我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剛才我明明有提醒你的!你敢說自己不是故意放任這一切發生的?卡卡西趕緊接着說道:
“……接下來你就先休養一段時間吧。”
“不!我要去見雷影!!”
我們三個全都震精了。
“你去見他幹嗎?”卡卡西問道。
稍微冷靜些的大和沒有像卡卡西一樣質問鳴人,而是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
“接下來有五影會談啊,所有村子都會盡量克制對外事務和過激的任務的!”
鳴人才不管我們在說什麽呢,他微微笑着大聲說:
“我要去說服他原諒佐助!!”
我只是張大了嘴巴,并沒出聲。是啊,鳴人,他永遠都有其他選擇。所以為了佐助,同時不違背自己老師的勸導,他沒去找團藏求他網開一面,而是選擇了另一條說不定會更加艱辛的道路——勸說以沖動、暴躁、弟/控而聞名的四代雷影。
……該不會引起國/際/糾/紛吧?你說有沒有可能雷影發飙直接發動戰争或者把鳴人給扣/押了?
于是大和首先瘋了。佩恩跟鳴人打的時候我已經死了,所以後頭發生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不過聽大和唾沫飛濺地噴了一頓之後,我大概也有些了解:鳴人之前有個綱手大人給的封印項鏈(之前我倒是也看到過那個項鏈,不過我完全沒想過這東西居然還有功能屬性),可以幫他壓制住九尾爆發。不過這個項鏈在之前他跟佩恩戰鬥的時候被毀了。現在要控制九尾只能依靠大和的木遁。但是大和現在的精力都放在重建村子上,根本無法保證自己時時刻刻都跟在鳴人身邊。還有……我陰暗滴想,鳴人是九尾人柱力,團藏是瘋了才會允許他私自出村呢……
聽了大和的話之後,鳴人只說了一句話,就讓我們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見到了四代火影。之前阻止了我九尾化的也是四代火影。”
按照鳴人的說法,四代告訴他之前的九尾事件就是曉裏邊那個漩渦臉幹出來的好事。佩恩那種強人都只是被他利用了,佐助肯定也是被利用的。而那個家夥的名字是:宇智波斑。
這種情報已經不可能再被我們控制在小範圍內了。卡卡西随即拿出了身為隊長的威嚴,命令佐井将這個從四代那裏得到的情報通知給團藏。然後他轉回來,繼續問鳴人:
“四代火影……你的父親,還跟你說了什麽嗎?”
我也見到了我的父母啊……
我立刻覺得眼眶發熱。不過……已經不悲傷了不是嗎?他們還在等我,無論多少年,我總知道他們一直都很愛我,一直都等着我也就夠了。
……不知道卡卡西死了之後有沒有遇上他的父親呢?我擡頭看看他,看到了他若有所思的眼睛。
鳴人剛開始還有些震驚,不過他随即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雖然這個笑容在他青腫的臉上看着不那麽漂亮:
“他說他相信我!!”
好吧……既然鳴人已經得到了自己父親的鼓勵加成,而且看着卡卡西試圖阻止鳴人胡來的态度也因為鳴人提到四代而消失得無影無蹤。那麽,我還能說什麽呢?
卡卡西的眼睛眯成了彎月,他很熱血地沖鳴人豎起一根大拇指,贊賞滴說道:
“好!那你就去雷影那裏吧!我們三個做你的跟班!!”
我們三個?是指卡卡西、大和和我嗎?可是我去……好像并不起什麽作用的樣子,比較起來,木葉這邊更需要我的吧?
“那個……我就不去了。”我擺擺手。卡卡西詫異地望着我,鳴人更是一副“你怎麽還對佐助有偏見我好桑心”的表情。我解釋道:
“你們忘了還有個小櫻嗎?到時候我們都走了留她一個人,誰知道她會幹出點什麽事來。”
一般來說,由于木葉忍者隊伍中男女比例失衡,隊裏的女孩子總會被當成寶貝。可是在這個第七班裏,我倒覺得小櫻經常是被忽略的那個角色。雖然鳴人明裏暗裏表現出他喜歡小櫻,但是一有什麽大事,他想到的首先是佐助。而佐助呢,之前已經對鳴人表示出了相當程度的認同,好像還是不怎麽搭理小櫻。所以小櫻總需要幹點什麽來保證自己的存在感。我算看出來了,綱手大人知道卡卡西同時看不住鳴人和小櫻兩個人,才把我給調過來的。我就老老實實地當這個保姆吧!
這個第七班……問題少年集中營啊……
作者有話要說: 恩……以後的章節會緊貼原著,所以對話什麽的沒有必要的話我就不改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