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看到這樣的情節呢。”趙森一副細思極恐的表情,自言自語着。
是啊,想想就覺得後背冒涼風的人,何止他一個。
我想着自己在李修齊車裏做的那個噩夢,更加難受了。
“他還說,先不管是不是胡話啊,他說大約十年前又殺了一個女人,是在奉天,就這些嗎?沒有更具體的了。”李修齊又問我,看我的眼神完全不同于往日。
大約十年前……我隐隐嗅出了他眼神變化的起因,知道他可能是想到了什麽,不禁一怔,飛速回憶起白國慶和我說話時的所有。
沒有更多的了,我應該不會記錯。
“就說了我剛才跟你們說的,沒有遺漏的。”我回答李修齊。
他低下頭,不知道想什麽了。我也看不到他的臉色。
房間裏的人。應該都知道李修齊為什麽特意問了下這個,連環案子的第六起,向海桐遇害的時間,就是在九年前,和這個大約十年前,太接近了。
石頭兒神色凝重的思索了很久,大家也都默聲各自想自己的,直到我的突兀的響了起來,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我拿出看,真是應了中國那句老話,說曹操曹操就到,電話竟然是白洋打來的。
“是白洋打電話找我。”我沖着房間裏的所有人,說了出來。
“該怎麽就怎麽,跟平時一樣。”石頭兒說了一句。
我接了電話,“喂,是我。”
大家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那頭是白洋情緒不錯的聲音,“你忙嗎,要是不方便我就等你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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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你說吧。”
“把你車借我用用呗,跑個長途,你反正忙案子也不怎麽用。”
我皺了皺眉,“長途去哪兒啊,白叔現在這情況你離得開嗎,給別人借的嗎?”
白洋笑起來。“我用啊,是這麽回事,醫生說我爸再穩定幾天觀察一下就可以暫時出院了……其實,意思就是最後的日子別白白耗在醫院裏了,出去想幹嘛就滿足他吧,,我爸醒過來精神了不少,昨天我跟他聊天,他就說想回老家看看,我還以為是要回浮根谷,可是我爸說不是,我們老家不是浮根谷。是在更北面的一個地方,他是想回那裏。”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突突的加快起來,眉頭皺的都更緊了,可還是平靜的問白洋,白叔要回的老家究竟是什麽地方呢。
“連慶,我都沒聽說過這地方,你肯定也沒吧,我爸說我就是在那邊出生的,可我戶口上寫的出生地是浮根谷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我就想滿足他這個心願。醫生也說最好是自己開車舒服一些,別太勞累可以出去,我這不就想到你了。”
白洋剛說完,像是緊跟着又嘆了口氣,接着說,“要是曾添在就好了,我爸還問起他呢,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能說當醫生的忙。”
我眼睛看着身邊放着的資料,趕緊拿過來用筆在上面潦草的寫起來——白國慶要回老家連慶,白洋在跟我借車。
石頭兒他們幾個交換了一下眼神,沖着我點點頭。
“沒問題。不過我不在奉天,你也說過幾天才能出院,那我回去找你,再看看還有什麽我能幫忙的,行不。”我像平常一樣,回答着白洋,可心裏的感覺特別不舒服。
“哦了,你忙大法醫,我挂了,注意休息啊。”白洋也和平時一樣,很快就先挂了電話。
我握着,把剛才的對話內容重複了一下。
“這個白國慶就算跟咱們的案子沒關系。可也不排除跟二十年前那個滅門案有關聯,怎麽辦。”趙森摸着下巴,問石頭兒。
石頭兒在思考,沒馬上說話。
畢竟沒有任何能形成證據鏈的證據,石頭兒這樣的老警察會很慎重。
“要不,我就跟他們一起去趟連慶吧。”我看着石頭兒,渾身緊繃的問道。
石頭兒還沒回答,我倒先聽到了李修齊的聲音,他看着石頭兒說,“我還是得去,不過左法醫用另一種方式也去的話,挺好。”
我心中的那個疑惑,終于得到了認證,李修齊昨晚跟我說他要離開專案組一段時間,看來我想的很正确,他就是準備去連慶的。
“好在我不做法醫那段一直跟着你跑案子,你教了我好多東西我可都沒丢,讓我去可以放心。”李修齊語氣淡淡的說着,第一次在專案組幾個人面前,表露出他和石頭兒多于我們的那份親近和熟悉。
原來他還有這麽段經歷,怪不得他總讓我覺得他做的事說的話,超出了法醫的工作範疇,不知道他怎麽會暫時不做法醫了,是什麽時候的事。
我正有點亂想,石頭兒拍了下大腿,同意了我的想法。“那就兵分兩路,去連慶看個究竟。”
067 我依然站在愛你的地方(011)
專案組在浮根谷又呆了兩天,在當地警方配合下又梳理了一遍連環殺人案的案情資料,這期間趙森拿到了吳衛華的筆跡樣本,經過和那封信的比對,結果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結果我倒是不意外,暫時也沒跟吳衛華說明,他倒是每天都聯系我們問案子進展情況,知道我們要離開的時候,還跑了一趟送過來好多新鮮水果,都是他自己家種的。
石頭兒在吳衛華無奈同意收了我們的錢之後,收下了這些,給我們幾個人分的時候,李修齊說他不要,他已經訂了車票今晚就去連慶。
回到奉天,我拿了車就去了附屬醫院,還把分的新鮮水果帶上了。
白洋一見到我就說我黑了,病床上的白國慶正在睡着,脊背沖外。
我放下東西和白洋出了病房說話,白洋說明天就能出院,她打算這周末就啓程帶着老爸回連慶,問我車子有問題沒有。
“有,有問題。”我神色嚴肅的回答。
白洋一愣,“啥意思,不都跟你說好了。”
我笑起來,可心裏有些不舒服,“逗你呢!問題就是我也想跟你們一起去,有點工作要和那邊的法醫交流一下,正好。”
白洋看着我,抿抿嘴唇,“這麽巧啊。”
我心裏竟然小小的緊張起來,像是已經被白洋看穿了我要一起去連慶的理由有問題。
“好啊,我爸說那邊景色還不錯,開車一路上應該跟旅游一樣,有你一起挺好,不過咱們事先說好啊……我爸這回清醒過來可沒提要見你了,估計也忘了跟你亂說的那些話,你可別到時候露餡了,趕緊給自己洗腦,你從來沒聽我爸說過那些話……”白洋拍了下我的肩膀。眼神故作逼迫的瞪着我。
我笑着連連點頭,心情卻一點都不輕松。
白國慶一直在睡着沒醒過來,我想着還有很多事情出發前要處理下,跟白洋聊了半天後就離開了。
我先是聯系了喬涵一,想問問曾添案子的進展,因為程序我目前沒辦法直接見到羁押在看守所裏的曾添,只能通過律師了解情況了。
喬涵一讓我回市局,她正好在,我趕緊開車回去,在刑警隊見到了喬涵一。
她總打刑事案子,基本是刑警隊的常客了,我見到她時,她剛從王隊的辦公室裏出來。還在講着電話,語氣利落快速,就是一副律政女強人的感覺。
等她挂了電話,也不等我問,直接跟我說起了曾添的事情。
喬涵一說警方收集證據的工作還在進行中,目前還是沒有能夠形成證據鏈的證據,除了曾添的自首和口供,牽涉案子的幾個人又都已經死亡,報檢察院批捕還需要時間,這對律師和當事人倒是好事。
不過喬涵一目光沉靜的看着我說,曾添卻希望趕緊結束這一切,每次會見都問同一個問題,什麽時候能判他死刑。
我在心裏無聲嘆息。恨不得能去漸漸這小子,他到底是怎麽了,我真的不相信那個女護士會是他預謀害死的,曾添不是那樣的人。
“他有什麽話帶給我嗎?”我問喬涵一。
喬涵一說沒有,曾伯伯通過她轉達的話,曾添只是安靜的聽着,卻半個字都沒有要說給父親的。
我難過的低下頭,發覺自己穿着的球鞋,還是去年讓曾添托同學在英國給我代購的限量版,我的生活裏他參與了太多,可現在……現在我連見他一面都不可能了。
變化實在是來得太突然,不知道為什麽生活一下子就被打亂了。
“這案子說不清楚的地方很多,我也在努力。不用着急,你的身份也最好不要問太多,有好消息我自然會告訴你。”喬涵一雖然面孔冷淡,可說的話倒是讓我多少好受了一點。
“我能寫信帶給他嗎。”我問。
喬涵一想了下,告訴我還是親口跟她說,由她轉達吧。
“那就跟他說,我要出差一段,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