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6)
絲毫不在意——嗔怪什麽的最有愛了~
擦完了臉,霍安陵就以為算完事了,沒想到沈王爺将帕子往臉盆裏一扔,開始脫他身上的衣服了——這是怎麽回事?!是今天自己洗臉的方式不對嗎?
“阿拾?你要幹嘛?”
沈王爺不搭話,只是幫他将衣裳解開了,然後特爺們兒的在霍安陵胸口上兩個小點兒捏了兩把——一個激靈,霍安陵渾身癱軟一時間竟然無法抗拒他,實際上他也說不出什麽拒絕他的話來。
本來就已經是互相表明過心意并且滾過床單兒的“老夫老妻”了,這種事情也是家常便飯(?)而已,咳咳,沒什麽好吃驚的嘛。
“阿陵,你居然臉紅了……好可愛,害我都不好繼續脫了……”耳邊竟然傳來沈王爺戲谑的聲音。那聲音中,頗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啊,不對,是“翻身小受要當攻”的歡快意味兒。
開玩笑?他怎麽可能會臉紅?
自認為臉皮比撞毀泰坦尼克的冰山還厚還結實的霍安陵默默吐槽自己——好歹你也是個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來著,怎麽能被自己的小受給看扁了呀!
脫衣服就臉紅,不能這麽弱爆了啊!
喝,脫就脫,在軍營裏的時候大家露天洗澡都沒啥,都是男人,誰也沒比誰少什麽東西,看一看又不會少塊肉……
霍安陵一邊想着,一邊将自己愛人的身體和自己的作對比——那皮膚白的,那兩朵小花兒粉的,那小翹臀……噗,不行了不行了鼻血差點噴出來。
為了防止自己真的出現了“流鼻血”這種囧事來,霍安陵連忙抓住了對方正要解開自己褲頭的手:“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
“不行,讓我來伺候你,你看你身上沾了那麽多的塵土,我替你擦幹淨。”
于是,在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沈王爺順利地脫光了霍安陵上身的衣裳,只留了一條白色的亵褲在對方身上。
然後……
然後什麽限制級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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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爺依然很正常(?)地、面色不改地開始就著那盆水開始給霍安陵擦拭身子,先是從頸子開始,然後順著往下,雪白溫熱的帕子慢慢的滑過霍安陵的結實的胸膛。
霍安陵努力的想要把持住自己,也很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甚至很努力的想著一些正經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不行呀!
沈王爺的長發散落下來,飄蕩在他的臉頰邊上,偶爾摩擦過肌膚,帶來一陣陣微癢的感覺,讓他的心也跟著癢癢的,好像有什麽在輕輕的撓著似的。
他微微的憋住一口氣,将身子往後仰了仰,可是卻不小心看到了沈王爺因為彎腰而露出的衣襟內的隐隐約約的小紅點兒——欸,這衣服的領口今天開得有些松哦~
沈王爺因為低著頭認真的替他擦拭身子,彎下了身子,露出一截白皙細膩的脖頸,連帶着脖頸下的鎖骨以及胸膛那一點點,都不偏不倚的看進了霍安陵的眼中,讓霍安陵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沈王爺聽到他的抽氣聲,忍不住側過臉來看他。俊美的臉蛋帶著柔軟的淺笑,迷人的讓人無法抗拒,但是偏偏身上又帶着一股優雅清貴的氣質,讓人不敢放肆……
嗷嗚,天知道霍安陵的小兄弟已經蠢蠢欲動了!這已經是赤果果的暗示了,要是他再說不明白什麽的話他就不是男人有木有!
此時霍安陵的眼中什麽都不剩了,徒留自己愛人的笑顏。正想狼性大發撲上去将人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的時候,卻聽到對方湊近了自己的耳邊,那帶着溫熱氣息的聲音在他的耳中軟軟的,帶一點撒嬌的語氣:“阿陵?怎麽了?你身上好燙……”
“……”霍安陵第一個反應是想抓住對方已經舍棄了帕子的阻隔,直接摸到自己胸口和小腹處作亂的手。但他第一件做的事,卻是立馬将自己的兩只爪子往自己身上一捂——一只手捂住自己鼻子,另一只手捂在自己的雙腿之間——噢,子啊,誰能告訴他,他家可愛軟萌的傲嬌小受是什麽時候進化成誘受的啊?
73寶寶
對于霍安陵來說,無論是呆萌受還是誘受,只要是他的小受,那統統是要毫不客氣地推之撲之壓之啃之摸之吃之的。
沈王爺見霍安陵那兩點如墨般的雙眼中似乎燃燒起來熊熊火焰,雖然內心還是有點兒小緊張,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他還是鼓足了勇氣,繼續自己的動作——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等到你離開之後,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
不知道沈王爺這個時候想到了什麽,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微微光亮,然後湊近霍安陵,趴在他的身上,一邊用手指若有若無地畫着圈圈,一邊用哀怨的語氣說道:“我會很想阿陵你的……難道你忍心我一個人留在京城嗎?”
一邊說着,沈王爺的小眼神越發的幽怨起來,語氣也有些委屈:“所以,為了我們不兩地相思,要不……”
“不行。”沒等沈王爺說完,霍安陵就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對方的話——開玩笑,他還不知道對方的那點兒小心思麽?
美人計什麽的,雖然好用,但并不是每次都能奏效的——尤其是牽扯到随軍可能會引發的一系列的安全問題,霍安陵是絕對不可能妥協的——所以,這個美人計就被某人用“欲擒故縱”給破了。
見沈王爺一下子變了臉,包子臉迅速出爐,霍安陵嘆息一聲,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啊,竟然瞪圓了眼睛的看著他,還一副執意要弄清楚的樣子,害他真的沒有辦法了,實在是克制不住了。
于是,霍安陵一把拉過沈王爺的頸子,自己也微微往前湊上去,輕輕的吻住了那抿在一起的雙唇。
唇瓣像是冰凍過的果凍一般,冰涼的卻又軟軟滑滑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甜味,讓他簡直停不下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吻著,忍不住想要将它吃掉。
沈王爺徹底的僵住了——欸耶耶?這個時候不是一個解釋的嗎?為什麽會突然切換到這個模式?——沈王爺才不承認自己對霍安陵的吻毫無抵抗了呢。
雖然等他微微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早就按耐不住的伸出手攬住了霍安陵的後頸,并且已經加深了這個吻。
唇與唇的磨合,舌與舌的糾纏,帶來酥麻的快感,還有不斷上升的溫度,兩個人就像是沐浴在暖陽之中。
直到沈王爺急喘著離開霍安陵的唇邊時,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早就産生了正常的反應,可是這反應在此刻看來,實在是很尴尬——明明,明明自己打算先撩撥一下阿陵,順便讓對方答應自己的要求的……如果不答應的話,那麽他就決定将對方晾到一邊……
可是……
為什麽自己反而也這樣了?
堅決不承認是多次滾床單使得身體變得越來越敏感的沈王爺很是嚴肅認真(?)地思考自己是什麽時候被“打敗”的——哼唧,一定是阿陵這人實在是太壞太有心計了!可惡可惡可惡!
雖然內心一群羊駝歡脫地,呼嘯着蹦跶而過,但面上,沈王爺卻是一副“快來撲倒我快來撲倒我”的“嬌弱”模樣——多次熱吻之後依然換氣不給力的小受傷不起啊傷不起!
擡起頭,沈王爺雙眸迷離的看著霍安陵,配合着眼眸中的點點熱情(?)的火花,那心神蕩漾的模樣成功地讓霍安陵下腹的火燒的更旺了。
“阿陵……”喚一聲,還有意有所指的看了他的那兒一眼——好吧,沈王爺自己想要了。
自從不止一次地被霍安陵從下午天剛擦黑“嗯嗯啊啊”地做到第二天晨光熹微(……)之後,沈王爺表示在這方面他已經完全放得開了——害羞?那是神馬?自己的男人當然肩負着喂飽(……)自己的偉大使命!
原本的萌寵阿拾瞬間變成魅惑的誘受王爺,霍安陵那個不争氣的小弟也毫不“羞澀”,原本就很能精神的小将軍竟然随著沈王爺那意有所指的眼神微微的抖動了一下,似乎腫脹的更厲害,更精神了。
而且,那股疼痛……或者說是刺激,在一瞬間就遍布了他的全身。
于是,認為自己很爺們而且的确也很爺們的霍安陵他雄赳赳氣昂昂的站起身來,只穿一條薄薄的亵褲——那褲子,已經完全遮擋不住他褲子裏那耀武揚威的“小兄弟”氣勢洶洶,兇光外露的殺氣啊!
雖然小心髒有些忐忑地跳了兩下,但是想到不久之後他們兩個就要分別——居然不讓他随軍(揮拳頭!)——某王爺還是哼哼唧唧磨磨蹭蹭地投懷送抱了。
嗚,他已經可以預料這次又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陽緩緩升起的樣子了……
饒是霍安陵早就做好了打艱苦的持久仗的準備,但是也沒有想到時間會延續這麽長。
而比起他來,只能在京城呆着,保證他們的大後方糧草已經軍需用品的沈王爺則是一年比一年體會到“相思成災”這個詞兒的意思。
這不,他正想着天氣冷了該給那些軍士們發棉衣巴拉巴拉巴拉之類的,卻在提起筆的時候,又想起了某個人。然後,蘸飽了濃墨的毛筆就被他懸空拿着……拿着……
直到“啪”的一下滴落一大坨濃黑的墨汁,綻成一朵墨梅。
癟癟嘴,沈王爺将某個萦繞在自己腦海裏打轉的某人給揮走,正準備重新寫一份的時候,莫言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了:“王爺!王爺!”
“什麽事?”本來就因為思念某人而有些小不爽的王爺發脾氣了。
“呃,王爺,小世子又……調皮了。”嗚嗚嗚,要不是這段時間去年成親了的佩玉正在養胎,他才不會淪落到小孩子跟班這個地位呢嗚嗚嗚!
小孩子都是噩夢嘤嘤嘤嘤嘤!
“……他又幹什麽了?”瞬間沒有寫字的欲望了,沈王爺揉揉額角,臉上已經自動換成了囧字。
“這個,還是請您親自去看吧。”莫言覺得這已經不是他用言語可以解釋的了。
“……帶路。”
沈王府的小世子,此時年方三歲,雖然只是個垂髫小兒,但是,他的戰鬥力是不可忽視的!
無論是爬樹掏鳥窩還是下池塘摸魚甚至是撅起小屁股蹲在花園裏挖蚯蚓——基本上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
就好比這次,這小包子就偷偷摸摸地跑到後院兒的馬棚子那兒,然後将那裏給弄了個人仰馬翻。
等到沈王爺氣沖沖地趕過去的時候,這小家夥正頂着一腦袋的枯黃草芥坐在一匹還只有七八個月大的小馬駒身上露出小白牙“呵呵”傻笑。
“……”沈王爺面對此情此景,只能從嘴巴裏冒出六個帶着青煙的小點點。
因為小馬駒背上并沒有馬鞍,所以為了保持平衡,小豆丁只能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整個人粘在小馬駒的背後——偏偏還在小馬駒又蹦又跳的時候,小豆丁就算因為抖得難受臉都成了包子,但依然堅強地粘在馬背上,一動不動。
看到了沈王爺過來,小包子立馬手舞足蹈:“父王……啊!”
得意忘形而放開手的後果就是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還好莫言這個超級跟班帥氣一躍,于是,成功脫險!
不過,雖然說小肉包子身上都是有奶香之類的挺好聞的,偏偏在馬背上大面積接觸過,這身上……真是一股濃濃的“馬味兒”啊!
沈王爺堅定地拒絕了某小包子笑容燦爛伸出兩只短肥胳膊的求抱抱的動作,無視對方一秒鐘變眼淚雞蛋眼的表情,果斷地吩咐莫言先将這小子在水裏給“涮”個五六次再帶過來。
等到剛才還頭發亂糟糟衣服松垮垮的小破孩兒搖身一變成為眉目精致笑容可愛的小金童之後,沈王爺才攤開手接住了某個飛撲而來的小肉彈。
“今天又闖禍了!”說着,沈王爺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某小包子肥嘟嘟的小屁股墩兒。
“嗚,喬年沒有闖禍,喬年只是想和小馬玩兒——喬年要像父親一樣,成為威武的大将軍!”說到這裏,小包子伸出短短的小手握成拳頭——要從小孩子做起!
“大将軍?大将軍就是像你那樣整個人趴在馬上連腰都直不起來?都快掉下去了你還大将軍呢你!”沈王爺雖然這麽說着,但還是拿起一塊點心喂到小包子嘴裏——剛剛又蹦又跳又吓什麽的,的确是耗了不少的體力,“不過,再讓我看到你像是今天這樣将自己置于危險境況的話,你就等着吃一頓‘竹筍炒肉’吧!”
狠話是必須要放的——誰叫沈王爺他自己本來就不是個喜歡自己動手的人呢?所以只能将話說狠一點兒,這樣小皮猴子就不會亂鬧騰了。
肥滾滾的身子轉了轉,某個小包子鼓起腮幫子努力地嚼啊嚼——沒事兒,這種威脅他都聽多了。自己父王就是個紙老虎,父親說了,紙老虎是不可怕的哦哈哈哈!
不過,說到父親,他還真是想念他了。于是,小包子将腦袋往自己父王脖子上一埋:“父王,喬年想父親了~”
傷感的小包子什麽的最讓人心疼了。
不過……
“啊啊啊霍喬年你個小壞蛋居然在你父王我的衣襟上擦嘴!!!”
74來歷
等将小包子哄睡着了,沈王爺才起身來到書房,将奏折寫好,吹幹并且準備放到顯眼的地方準備明天上朝時用之後,他才帶着一絲只有他知道的憂慮和焦急對莫言說:“還沒有來信嗎?”
信,自然是指霍安陵寄回來的信。
一別五年,除了中途送回來小包子那次,兩人五年間只能靠着信件傳遞。
五年期間,每隔一個月霍安陵就會寫一封信回來——每次讀完了信,沈王爺都會信紙仔仔細細地按照原樣折好,然後又将信紙用鎮紙壓住,等壓平了之後收起來——光是沈王爺存起來的信件,就有很厚一沓了。
可是,這次距離上次收到霍安陵的信差不多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了,遲遲沒有消息讓沈王爺內心焦慮不已——他最擔心的就是霍安陵在戰場上受了什麽重傷。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就算知道也幫不上什麽忙,但是想到對方在一個人默默承受痛苦,沈王爺的心就悶悶發痛。
要不是平日裏還有個兒子需要他時時照顧的話,他怕是早就因為憂思過度而倒下了。
小包子雖然叫霍喬年,但其實并不是霍安陵的親生孩子,而是兩年前被霍安陵撿回來的。
在小包子出現之前,霍安陵所在的景國軍隊正面臨一場非常艱苦的戰鬥。
陳國将軍樊潇骁勇善戰,差點将景國軍隊逼退。為了不使景國處于劣勢,大将軍嚴遠下令死命堅守,堅決不退,最後才堪堪将對方的反擊控制住。饒是如此,景國也陷入了三面被陳國軍隊包圍的境地。
此時景國軍隊已經被陳國切斷了與國內的聯系,糧道也被損壞了很大部分,再加上大将軍嚴遠畢竟年紀大了,這次也受了重傷,陷入昏迷。
所以,景國軍隊想要有所動作的話,一來就是破釜沉舟地沖破樊潇的圍攻,二來就是後退。
嚴遠受傷陷入昏迷,軍隊裏能夠有資格號令三軍的就是霍安陵與嚴信禹了。
嚴信禹認為應該選擇後退——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個時候已經快要臨近冬季,如果不及時給軍隊補給的話,那麽會影響整個軍隊的作戰能力。
但是,霍安陵完全不贊同這樣的想法,他認為這個時候反而更應該進攻。
正是因為軍隊的困境是最艱難的情況,此刻,除了鼓足勇氣急速行動從而取得勝利外,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這個時候,行動遲緩就要失敗,更不用說是軍隊撤退了——這勢必要傷了軍隊士氣。
兩人各執己見,相持不下。
最後,還是霍安陵暫時占了上風。于是他立馬吩咐下去,并且和已經轉換了态度的嚴信禹商量如何将樊潇單獨邀出來決鬥。
別的不說,就單打獨鬥殺人這方面,霍安陵自認為還是很少有人能夠比他還強的。
其實,霍安陵本來可以将樊潇暗殺了或者利用陰謀詭計陷害對方。但是,了解了對方生平之後,霍安陵罕見地産生了一種惺惺惜惺惺的感覺——所謂将軍,自當戰死戰場才是他的榮耀。
殺死了樊潇,陳國軍隊就失去了領頭之人,成了一盤散沙,很快就被霍安陵帶領的那些上了戰場就紅了眼誰也不認的軍士給沖開了。
樊潇一死,景國勢如破竹地攻占了陳國。
本來,這個時候,清國應該感到危機并且有所動作的。但是,大概是太久處于安樂的環境之中了,在九铮收買了清國的丞相和清國皇帝的寵妃以及皇帝最看重,但實際上沒有多少眼光和頭腦的皇子之後,愣是讓清國皇帝認為景國對于清國的态度是非常友好的。
再加上霍安陵故意将侵占的陳國之前,故意派出了一些“特工”,使得陳國和清國發生了戰争,陳國将軍樊潇橫掃清國,一口氣吞掉了清國近一半的土地,令清國差點面臨亡國之險,情況更是舉步維艱。
而在這時,剛對侵占了的國家進行了簡單的權力劃分以及土地分配的景國大軍就打着“救助清國”的旗號從後方襲擊了陳國。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清國又怎麽會對景國不好呢?
更不用說景國為了讓清國更加失去防備之心,迅速展開了收買內應的活動。景國向清國的丞相簡昔饋贈了大量的黃金和玉器——反正攻占了那麽幾個國家的王都,這些東西是完全不缺的。
而簡昔得到了景國的好處,自然會為了表示締結兩國好關系而派出大批賓客相繼赴景。
于是,在景國,以沈王爺為首的人就會對他們大肆賄賂,送給他們大批金錢和珍寶——對于這個,沈王爺沒有一點兒不舍,他知道自己男人(……)一定會攻破清國,到時候這些東西還不是要“物歸原主”?
那些賓客可不知道沈王爺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他們只覺得對方的确很夠意思。于是,當他們回到清國之後,就成了景國安插在清國的內應——他們積極地制造親景的輿論,又說清國皇帝雖然沒有兄弟之情,但是勝似兄弟,根本用不着備戰抗景,更不要幫助其他國家。
類似于“三人成虎”的道理,大家都衆口一詞地說景國好,自然,已經逐漸步入老年的清國皇帝也這麽信了。所以他不但不出兵,而且也覺得根本不用加強清國邊境防線。
這個時候,霍安陵帶領的軍隊也并沒有對清國有絲毫進犯的舉動,安安靜靜地呆在他們新占領的領地裏修身養性。
于是,清國更加相信景國對自己是友好的了。
霍安陵是武将,而且也不是這兒土生土長的,所以自然不懂得如何管理攻占下來的城池。
正好戰事暫時告一段落,而嚴遠雖然暫時治了傷,但是卻沒有再呆在軍隊的精力了。
所以,将這些事交給嚴信禹以及師卿還有從景國趕來的大臣,霍安陵護着嚴遠回京了。
到景國邊境的時候,霍安陵正遇上從蠻族草原那邊被趕過來的群狼。
自從蠻族被景國趕到草原深處之後,他們冬天的日子就過得不那麽的安逸了。
過了這麽些年,那些蠻族是無論如何也支撐不下去了——要知道,在以前的時候,就算是為了面子工程,景國也會在每年冬天的時候給蠻族大量的棉麻糧食之類的東西——于是就想着來搶。
但是,在草原深處掙紮了幾年的蠻族,人口銳減,自然不能硬碰硬,于是他們便難得地想到了“借刀殺人”——只不過他們這把“刀”是狼群罷了。
在霍安陵到達景國邊境的時候,這些狼群已經襲擊了好幾個村莊,而那些蠻族也趁機跟在狼群屁股後頭将村莊裏的東西搜刮的一幹二淨——除了女人外,其他人沒被狼群咬死的都被殺了。
對他們來說,雖然這些青壯年男人可以做苦力,但是冬天即将到來,他們可不願意用糧食去喂這麽多張嘴!女人則不一樣,要知道他們族裏就是缺少女人,他們還是要繁衍後代的。
霍安陵對這種行為自然是沒任何好感的,在知道了對方的窮兇極惡之後,他又必須早日護送嚴遠回京,于是,就用了一個比較偏也比較陰毒的方法讓狼群反噬了蠻族。
被狼群反噬的又被霍安陵逼到了山窮水盡地步的蠻族得到了血的教訓,逃進了草原深處,至少十來年是不敢再靠近了。
而被霍安陵利用的狼群也被趕到了北方。只是在狼窩裏,衆人發現除了一只只毛茸茸的狼崽子外,還有一個将大拇指塞在嘴裏嘬着的髒兮兮的小嬰兒——從身上那破爛的肚兜來看,絕對不可能是蠻族的人。
大概這個狼窩裏的這頭母狼在曾經一次襲擊村子的過程中失去了自己的一個孩子,所以就将這個嬰兒當做了自己的小狼養着,而沒有将嬰兒像是其他小孩兒大人一樣被啃得稀巴爛。
霍安陵狠得下心殺掉狼崽子,但卻絕對不會殺掉這個小嬰兒的。
小狼孩兒可能被母狼喂養了一個多月,黑葡萄似的圓溜溜眼睛裏偶爾也會露出狼一般兇狠的光芒。甚至,大概是被狼母養着,小狼孩兒四肢着地在地上爬得飛快,一點兒也沒有他這個年紀小嬰兒那種爬幾步就歇一歇的“虛弱”。
不過小孩子記性大忘性更大。所以,小狼孩兒除了一開始對霍安陵表示了敵意,卻被霍安陵毫不留情地用殺氣鎮壓,之後又被霍安陵随身帶着,很快,被喂養了一個多月狼乳的小孩子就完全忘記了狼那一家子。
有奶便是娘,這句話雖然很無情,但是對這個小孩子來說卻是事實——尤其是,他的父母很可能就是被狼群給咬死……或者是被蠻族殺死的。
大概是一開始被霍安陵的殺氣吓過,小包子在面對霍安陵的時候乖得很,不哭也不鬧。于是,每天趕路歇息的時候,吃飽喝足并且洗白白的小包子就會被霍安陵用笨拙的方式帶着“訓練”。
而以為對方是在和自己玩游戲的小包子通常都是非常配合的——小胖臉笑出兩個小酒窩,小胖腿踩在霍安陵結實的大腿上,膝蓋一彎一彎的動作,笑得歡快極了。
于是,在京城焦急等待霍安陵這次回來的沈王爺完全沒想到,這次回來的人居然是一大一小——買一送一了。
75養兒
本來在将軍府等人,結果沒想到看到了一大一小——看着那個趴在自己男人懷裏的被包成個球形的小包子,沈王爺第一次不優雅地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等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沈王爺看着這個正将手指頭嘬着,随着他的動作,肥嘟嘟的臉頰不時地出現兩個小小的酒窩的小胖孩兒,越看越可愛。于是,他不由得生出一個想法:“阿陵,要不……我們收養他吧!”
說完,沈王爺越發地肯定了這個想法——反正這個小孩兒的父母所在的村子已經被燒毀,想必就算是他的父母也一定不幸遇難。
而沈王爺知道,他和霍安陵都不可能擁有親生子。那麽就像景國所有的男性之間組成的家庭一樣,領養。
相逢即是緣,既然霍安陵在回來的路上都會遇上這個被狼養育過的孩子,現在這個孩子有這麽乖巧——那麽,就這樣收養了他,不是正好?
這個世界上能被他和阿陵收養的人很多,但是能夠在第一眼就這麽合眼緣的可少呢。
沈王爺看着伸開雙手要抱抱的小包子,不由自主地湊過去将對方抱過來——嗯,軟軟的,好乖好乖。
“只要你喜歡。”霍安陵對于這種事一向是自己老婆(?)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的。
頓了頓,霍安陵又說:“不過……”
“不過什麽?”難道還有什麽不行的?沈王爺不爽了——自己堂堂一個王爺收養一個孤兒難不成還要別人說三道四的?
“阿拾啊,你抱小東西的動作錯了啊……”看着某個大頭沖下兩腿朝上,差不多像是樹袋熊抱尤加利樹動作還兀自咯咯笑出了口水的某小包子,霍安陵突然覺得留下這個嬰兒會不會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不知道等自己回戰場之後,阿拾這個大孩子能不能照顧好這個小孩子啊……
霍安陵完全忘記了他們現在的身份完全用不着親自照顧小孩子了。
小孩子乖巧的時候是天使,但是哭鬧起來的時候簡直是惡魔。
霍安陵雖然照顧了小孩兒一段時間,但是大概因為旅途疲憊,所以小家夥除了吃就是睡。現在環境好了,天性就要露出來了——所以,對這個還沒有清晰的認知,沒有準備的霍安陵和沈王爺,杯具了。
霍安陵這次回來,主要任務就是護送嚴遠回京,并且将戰場上的事情清晰完整地上報給陽帝。
所以,要在京城逗留一段時間。
自然,已經分別了兩年多的兩人自然是要好好地表達一下彼此之間的思念之情了。
咳咳,鑒于說得多不如做得多,所以兩人在霍安陵回到京城的第一個晚上,就将感情交流到了床……上。
“嗯……”銷·魂的尾音微微發顫,沈王爺一邊仰起脖子任由身上的人細細舔吻,一邊緊緊抓住了身下的床單——畢竟是這麽久沒有親熱了,身體上的反應似乎變得十分的青澀。
霍安陵把對方的外袍往下拉了一些,露出那包裹着如玉般溫潤白皙的身子的亵衣。
眯了眯眼,霍安陵眼內情潮洶湧,隔着薄薄的亵衣就捏上了其中微微凸起的一點,輕輕地揉捏起來。
看着自己愛人那緋紅的臉色更加紅了一些,而被吻得嫣紅的水潤嘴唇也微微張開,似乎呼吸不暢似的喘氣,似乎讓周圍的空氣都暖融融的,變得春意盎然起來。
雖然早就難以忍耐,但霍安陵還是沒有猴急地湊上去,而是将自己愛人身上每一個敏感點細細愛·撫,一直到半躺在懷裏的身軀因為不舒服而微微扭動了起來,他才低低地笑了起來,然後加大了手裏的動作。
随着動作的加大,沈王爺的呻·吟聲也更加難耐了起來,甚至連呼吸之間的氣息都微微打顫,聽得霍安陵心裏直癢癢。
松開手,霍安陵低頭直接含住了一直在顫者勾引他的頂端,即使隔着一層衣料,似乎也可以感覺到的柔嫩肌膚,讓他忍不住又輕咬了起來,惹得懷裏的身軀不斷扭動起來。
大手順着腰間的線條往下,因此胸膛上的另一邊此刻備受冷落,這樣的落差讓沈王爺不免有些難受,整個人朝着霍安陵的方向拱起來:“阿陵……我……我難受。”
霍安陵湊上去吻住對方的雙唇,兩人該脫得的脫了個幹淨,該親的親了個火熱,該摸的摸了個徹底,終于……要進入最後階段!
“哇哇哇哇……”
洪亮的嬰兒啼哭突然響起來,打破了這香·豔濃靡的氣氛,甚至讓霍安陵的小将軍瞬間蔫了一半,面色潮紅的沈王爺也被這聲音一下子拉回了現實,差點将他身上沒有防備的霍安陵給推倒了床下面。
無奈,霍安陵只能下床,扯過一旁的衫子随意地圍在自己腰間,然後認命地走到外間。
看到嬰兒床上某號啕大哭的肉包子,霍安陵熟練地伸手一摸,一臉扭曲地将小包子的下半身扒了個精光,然後重新換了一條尿布。
完全不知道自己壞了自己衣食父母好事的小包子在感覺到屁屁下面沒有那麽濕漉漉黏嗒嗒而是十分幹爽了之後,睜着淚蒙蒙的大眼睛朝着霍安陵露出了一個“無齒”的笑容,然後小胖手握成拳頭,放在臉頰旁邊果斷睡了。
霍安陵看着某個睡得無憂無慮,睡得天昏地暗的小包子——他和阿拾當時怎麽就想着要培養這個小包子的親密度而将他放在一個房間裏睡呢?
帶着一肚子憋屈的霍安陵看着淩亂的床鋪上衣衫半解,帶着“幸災樂禍”笑容的愛人,只想狠狠“懲罰”對方一番——誰叫小包子現在還太嫩,就是打屁屁也無法承受呢?所以就有“孩子他娘”來吧!
于是,找好了借口的霍安陵将人重新撩撥起來,用溫熱的指尖落在對方即使沒有動作卻依然腫脹挺立的乳·尖輕輕摩擦起來,像是羽毛拂過一般,讓試圖裝作不在意的沈王爺鼻息瞬間加重。
他絕對不會屈服的嘤嘤!
霍安陵看着沈王爺閉上了眼,眼睫不停顫動,卻就是不肯睜開眼睛的樣子,覺得有些意思,幹脆托着腮,側卧在一旁——只是手掌和手指依然在對方身體上流連。
嗚嗚,阿陵學壞了!
被體內湧起的一股股的渴望包圍,但是看着霍安陵依然含笑看着自己沒有動作,沈王爺挫敗地“嗚”了一聲,然後伸手攔住對方的脖子:“阿陵……給我……”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終于完成了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