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廚房裏搗弄了幾分鐘,森藍身着圍裙拿着鍋鏟急沖沖的走回房間,滿眼關切的看着鳶然問:
“燙嗎?”
鳶然睜開閉着的眼睛與森藍的眼神契合,搖搖頭。
森藍松了一口氣,走到床前,給鳶然露在外面的肌膚蓋好被子:
“燙的話要大聲的叫我,”
她說完又想了想,拿起鳶然剛剛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輸入自己的手機號碼,撥通,等自己的手機響了,她便挂了電話,看回鳶然:
“要是實在沒有力氣的話,就直接打電話叫我進來。”
森藍那既深邃又單純的關愛,使鳶然凝視着她的眼眸不禁地濕潤起來,如果不是具有一顆細膩純善的心靈,有誰可以或者心甘情願的能夠這麽虔誠而全心全意的細膩周到的去照顧他人呢,恐怕無人能夠做到吧。
那種在內心深處無法形容的感動。
刻出了鳶然難以說清楚的感動和歡悅的極美容顏。
這回,已經領教過森藍的呆然,鳶然當然不會再犯前一次的錯誤,從薄被中探出柔軟無力的手拉拉森藍的手腕,她說:
“你低頭下來好不好。”
森藍以為她哪裏不舒服,很快的低頭下去仔細的觀察,以便看出她哪處不适。
“再往前一些。”
森藍聽話的把頭再往前挪一些。
鳶然在嘴角都出美輪美奂的笑容,突然把柔柔的小手兒覆到森藍的腦後,往下壓。
親吻,是最簡單的肉體接觸,也是許多複雜情感的真情流露。
也是肉與靈交會表達內心愛意的一種簡單的方法和儀式。
森藍咽下淤堵在喉嚨的唾液,她的心跳加速的跳動着,‘噗通噗通’地。
大聲得連鳶然都聽到了,仍然還貼着她的唇瓣,鳶然細聲細語地呢喃:
“怎麽那麽緊張?我們不是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嗎,以後比這更親密的事可是會時常做的哦。”
冰山女王開始把感動變成調教了。
“我,我去廚房看看粥好了沒有。”天然呆,現在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當然,她也那麽做了。
“呵呵,真可愛。”鳶然邊說邊用指尖撫摸到唇瓣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廚房的方向。
四肢百骸就像被通了舒緩的電流般,癢酥酥的很舒服。
@@@
森藍在廚房裏邊喘着氣邊攪拌着鍋裏的粥。
那種心情好美好,美好得讓人不想去閃躲。
@@@
十幾分鐘以後森藍,端着已經煮好的姜汁薏苡仁粥回到房間裏,皺起眉頭,問:
“一點都不燙嗎?”
鳶然柔情蜜意的搖搖頭。
森藍皺起了眉頭:
“怎麽那麽寒,以後少喝點酒少吃點涼的。”
說完她把手裏的粥放到床頭櫃上,把将近燃完的艾,從鳶然的小腹上拿開。
鳶然看着她把自己的衣服拉下後,撒嬌地說:
“尿急。”
森藍眨着眼,那意思明顯的在說那趕緊去啊。
鳶然當然能夠看明白這呆過在眼裏表達出來的簡單意思,小女孩似地嘟起嘴:
“人家沒有力氣。”
“呵,”森藍任命的嘆了一口氣。
一手從上面穿過她的頸下,一手擾繞到下面穿過她的膝蓋下面,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她的病人抱起來,往浴室裏面走去。
走的時候,森藍看到鳶然的臉色似乎紅潤了回來,她說:
“是不是沒有那麽痛了?”
“嗯,”鳶然幸福的點點頭:
“做完了以後感覺很舒服。”
森藍眨眼,她怎麽感覺冰山說這話的表情有點怪呢?
算了,想不明白的東西森藍一向不會去深究,她一直深信,等時間與時機适合了答案自然而然的會公布出來。
來到浴室裏面,森藍把鳶然放下馬桶的前面,剛想走出去,只是,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走開。,一是鳶然一直保持着圍住她頸脖的手一點都沒有松懈的意思,二是,沒有給鳶然穿上鞋,這女人本來就很寒了,她不想讓她的雙腳踩到冰冷的地板上,所以只好貢獻出自己的腳背給她當鞋子使。
她磨蹭着森藍的軀體,用着撒嬌的聲音,軟綿綿的:
“小東西真好,”
說着還在森藍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繼續撒嬌:
“人家沒有力氣,你幫我把褲子脫了好不好。”
“哈?”這下森藍的嘴巴可以放一個雞蛋進去煮了。
“小東西。”鳶然拼命的撒嬌,磨蹭更加的賣力了。
森藍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手覆上她的臀部,把她壓向自己的懷裏,咬牙切齒道:
“不準亂動。”
真是,動得她自己都感覺到一股怪異的熱量從shen體的深處升騰起來了,讓她好想幹點什麽事。
還是趕緊速戰速決的好。
若然臉燙的厲害,森藍還是伸手下去褪掉了鳶然的褲子,別開頭不敢看她。
鳶然笑得妩媚的在森藍的懷裏把身子向下滑去。
雙手圍着森藍的腰,把臉貼着她的小腹。
其實,她也會害羞也會不好意思,可是像森藍那樣呆傻的人,你不用功的話,她是很難開竅的,她實在害怕,害怕在她還沒有拿下森藍的時候,她就被別人搶走了。
在現如今的社會裏,如森藍這般的人,可謂是彌足珍貴的。
感覺到圍在腰上的手愈箍愈緊,森藍很擔憂的低頭看着鳶然黑乎乎的頭頂,聲音關切的問:
“怎麽,很疼嗎?”
“沒有。”鳶然的聲音裏帶有了鼻音。
森藍可不這麽想,她顧不得害羞或者不好意思之類的狗屁情緒了,趕緊的扯過了一堆紙遞到鳶然的面前:
“趕緊擦幹淨了出去吃東西,肯定是因為你沒吃東西的原因。”
她邊說着邊把手伸到已經弄好了的鳶然的臀部,讓她轉個身擡腳走到洗手池的前面,扭開右邊帶有紅色标記的水閥,先把自己的手放在水流下面了一小下,才對鳶然說:
“好了,洗手吧。”
當鳶然把手放到水流下的時候,她不得不被森藍的細心感動得哭了。
水,是溫熱的。
看到鏡中的美人流出了淚水,森藍的心被揪了起來,關了水,急忙的扯過毛巾把她的手擦幹,急切的抱起她回到房裏放在床上,敷熱水帶,蓋好被子。
坐到早上已經放在床前的椅子上,拿過剛才放在床頭櫃上的粥,用勺子舀起一勺先放到嘴裏試了一下溫度,還好,沒有冷掉,她才一口一口的喂鳶然吃下去。
“等下吃完了再灸一下背後,應該就沒那麽疼了。”
“嗯,” 鳶然兩眼水汪汪的回應着她。
喂完鳶然吃東西,又給她拿水漱口。
森藍便接着給她灸背後。
@@@
這是鳶然來那個有史以來最不痛苦且還帶着異常甜蜜的一次。
在女人的生命裏到處都鋪滿了疼痛的軌道,來例假是痛的,生孩子的時候也是痛的。
在每一個月的反複裏,她把今日的美麗永久的留到了心裏。
很甜美的睡了下去。
電話的鈴聲,讓正在美夢的女人,不情願伸手摸索着噪音的來源,迷糊的按下某個鍵,發出迷糊的聲音:
“喂?”
“然,中午了,你好些了沒有,我先馬上給你送飯過去。”
是楚悠打來的電話。
鳶然睜開了眼睛,她看到森藍就坐在,椅子的前面,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我吃過了。”
不再多說什麽她邊挂了電話。
如今,眼前的這個人才是她最最重要,最最在乎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