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五天(3)
方木在酒吧街旁的巷子裏找到陳虎的時候,陳虎正被三個人圍着打。外面下着雨,陳虎似乎喝了些酒,被打的人不記得還有反抗這一回事,只是本能的護着重點部位,才沒有被打的太過于慘烈。方木操着從垃圾桶裏撿來的破雞毛撣子,随手揮着打在三人身上,三人吃痛,不一會兒就不能再打了:“狗拿耗子!有本事等着!”
方木嗤笑,兩年的堅持訓練下來,這種小喽喽,還真入不了方木的眼:“有多少,來多少,記得,今晚之後,再讓我知道你們誰動他…”方木猙獰着臉,把手上的破雞毛撣子狠命的磕在大腿上,破雞毛撣子“啪”的一聲斷成兩半兒,方木冷着聲音:“這就是下場!”
暈乎乎的陳虎被方木擺成盤腿靠坐的姿勢,迷迷糊糊的靠在屋檐下,雨水打不到陳虎,陳虎依舊被吵醒了。
“別吵了!”陳虎揉着眼睛,發現很冷,他抱着胳膊打了個噴嚏,看向吵鬧的聲源,這一看不要緊,陳虎瞪大了眼:“班…班長!”
雨水中,方木雙手拿着兩根三四十公分的短棒,不停地揮動雙臂,用木棍抽打着進攻的人,方木蒼白的臉冰冷的像死神的雕像,肅然的像戰神,方木沒有打殺一個人,卻帶着肅殺,似乎如果手上是雙刀,地上早已血流成河,倒地染紅了一大片。而如今,她只是不停地抽打,不打死,不打殘,不打成重傷,只是敲打一番一般,像是教訓頑劣孩子的母親,不停地打,卻舍不得下狠手的打。方木像是在修羅場訓練的煞神,一遍遍重複敲打帶傷的人們,直到再不進攻,丢了武器,才不會被方木打。
陳虎一開口,便有人注意到屋檐下的陳虎,開始慢慢往屋檐下移動。方木丢開有利地勢,退守到陳虎身邊,眼看着揮刀砍向陳虎的人,方木來不及敲打,翻身一躍擋在陳虎身前,用後背擋住這一刀,卻在回頭時,帶上了殺氣,頭一次将手中的棒子抽在對手的臉上,狠厲而迅猛。揮刀的人吐一口血,摸了一下立刻爛了的那半邊臉,疼的哭嚎出聲。方木沒有轉身,只側着臉,眼角瞟身後的人群。看着地上的人被她一棍打爛的臉,喽喽們似乎這才想起之前被她折斷的雞毛撣子,衆人齊吞口水,剛才被對方不殺戮的仁慈迷住了眼,這時候清醒過來的人紛紛丢了手中的武器,扶着彼此撤退離開。
沒有了多餘的人,方木在雨裏扭頭看陳虎。陳虎在屋檐下躲閃着眼眸,半句話也說不出。
那天之後,兩人再沒有見過,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下見到方木,陳虎有些惱怒,更多的是委屈。
方木扔了手中的兩節短棍,彎着腰,靠近陳虎。陳虎躲避,方木伸手,扣住陳虎的下巴,強迫陳虎看自己。陳虎看一眼方木,迅速垂下眼眸。雖然思念,這種情況下,陳虎覺得自己無顏相見。自己想要好好保護的女人,在自己眼前替自己打架,陳虎覺得很沒臉面。
方木擡起另一只手,在胡思亂想的陳虎臉上狠狠的甩了一耳光。陳虎被抽的發懵,不服的瞪向方木。方木的強硬,刺激了陳虎的神經,礙于對方的實力,陳虎卻不能反抗,只是瞪着。
同一只手打同一半臉,又是一耳光。方木手上不留情面,陳虎疼的急眼,卻更不敢瞪了,方木沒有收斂,氣勢逼人的繼續壓迫着陳虎,陳虎弱弱的低頭帶着委屈,更多的是丢臉。
“不錯,還會瞪!”說着方木又連抽三巴掌。
陳虎那半邊臉完全腫了起來,陳虎很疼,也很委屈,委屈卻說不出,說不出就只能哭,陳虎嗚嗚的哭起來:“方木,你混蛋!”
方木拉着陳虎,陳虎不肯受控制,不停地掙紮蹬踹,帶着醉意,像是要不到糖果的孩子一般,不講道理的嚎哭着控訴:“你不是不管我了?你不是不理我了?你還來打我!方木!”
方木見不得陳虎着撒潑的模樣,冷着一張臉,開始往外推人,不再控制手裏的醉鬼。
一直掙紮着的陳虎突然失了牽制,立刻覺出不對,巴巴的爬過去,抱着方木的腳:“方木,你別走,你不要走,我不許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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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抽腿,陳虎不放,鼻涕眼淚口水擦方木一腿,方木嫌棄的蹬人,蹬不開,于是拖着腳上的人,往屋檐外挪動,雨小了下來,腳上抱着的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有一聲沒一聲的喊着“方木”。
眼看着陳虎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方木氣不打一處出,彎腰叉住陳虎的腋下把人往上拽:“起來。”
陳虎賴着不動。
方木命令道:“再不起來,別怪我不客氣!”
陳虎死賴着,整個人纏在方木的腿上,一動不動。
方木抽了抽嘴角。她雙手向下,扣在陳虎的腰上。陳虎一緊張,縮成一團兒,方木三兩下解開陳虎的皮帶,“嗤”的一聲,皮帶離開陳虎的褲腰,這變動讓陳虎清醒了三分,不解的看向方木,方木擰了擰脖子,皮帶在陳虎的手臂上繞了三圈,方木用力一拉,陳虎吃痛,松開抱着方木小腿的手臂,兩只手被纏在一起,方木打上了結,陳虎掙脫不開,一臉恐慌的看着方木:“方木…”
“叫你松手你不松,這會兒,晚了!”方木說着攔腰提起陳虎,順手拽開牛仔褲的扣子,“啪”的一聲扣子不知道崩飛到哪裏去了,拉鏈被撕扯的聲音讓陳虎有一絲莫名的恐慌,來不及臉紅就被方木拽着褲腰提了起來。
方木把人擺成跪趴模樣的同時,從後腰連牛仔褲帶內褲一起一手扯了下來,陳虎的光屁股露在外面淋雨,帶着運動的結實,均勻的小麥色在雨水中反光,陳虎無能為力,掙脫不開手,遮擋不了,也不敢蜷腿藏起來或者站起來就跑,只維持着方木将他擺成的姿态,羞愧的埋着頭,紅着臉哼唧:“方木…”
大抵有些羞恥心的,大約都無法承受光着屁股被扔在外面淋雨,尤其是旁邊還坐着人,無論男女,總是被扒了個幹淨,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人前。
更何況,陳虎身邊坐着的,是陳虎喜歡的女生。
方木被放開了手腳,從陳虎的上衣口袋裏摸索出香煙和打火機,熟練的一聲“啪”,黑暗中有了一星紅光,方木像個熟練的女流氓一樣,嘴角叼着煙,仔細看,也像是咬着棒棒糖。
陳虎心猿意馬,被方木冰冷有力的手摸索的全身發軟。陳虎不敢看方木,斜着眼角低呼:“方木……”
方木眯着眼睛不真心打量陳虎,只偶爾瞟一番。深吸一口手上的香煙,比陳虎還熟練的過了一圈肺,再輕輕的吐出煙霧,香煙的刺嗆沒有引起方木一陣咳嗽,看起來很是受用。一根煙的時間,陳虎緊張的幾乎失禁,不停地求饒:“方木…”
方木把煙蒂扔在陳虎眼前,陳虎被綁住的手臂顫抖着,方木踩着煙蒂使勁兒揉着,陳虎想往別處爬一爬,他想躲開這讓他惱火卻害怕的不敢動的局面,卻除了想象以外,不敢有任何作為,害怕會引來更加可怕的後果。方木盤腿坐在陳虎身邊,陳虎偷偷地看方木。
方木擡手,陳虎閉眼,方木一巴掌抽在陳虎暴露在空氣中結實的屁股上“逃學?”
陳虎一縮,方木又擡手:“泡吧?”
陳虎一抽,方木再擡手:“酗酒?”
陳虎緊張着肌肉不動了,臀肌被陳虎縮成石頭兒,似乎這樣能不那麽疼了。方木卻不停,手掌像鐵板一樣一下接着一下抽着陳虎那正在淋雨的屁股“不寫作業?”“叛逆?”“打架?”“鬥毆?”“抽煙?”……
鐵板對上石板,石板出現了裂痕,陳虎早就凝不起力量,放松了肌肉的屁股被方木抽的紅彤彤的,只是在夜裏,看不清楚。陳虎聽着自己的罪名,無言以對,完全沒了逃跑的念想。
方木數落的都是事實,自己這段日子的所作所為,确實該打。只在聽到“抽煙”的時候本能的反了一句:“你也抽,剛剛!”這反駁沒有任何說服力,聽起來像是孩子的無理取鬧,毫無意義可言。
方木不理他,手上抽打的動作不停:“老實交代,吸毒了嗎?賭博了沒?還是召妓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陳虎搖着頭,屁股很疼,陳虎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打過屁股,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沒有,這些都沒有…”
“想過沒?”
“沒…”還沒說完,又是一巴掌落在屁股上,陳虎不敢撒謊,哭着應道:“想過,以後不會了,再,再也不了…”
“還逃課不?”
陳虎搖頭:“不逃課了。”
“作業?”
“好好寫…”
“落下的課程?”
“你給我補…”
方木不說話了,也不打人了,她安靜的坐在旁邊,看着陳虎。陳虎撅着光屁股,頭藏在胳膊裏,不敢亂動。
方木重新點燃一支煙,她眉頭緊鎖:該拿這個人怎麽辦?
陳虎等了半天不見動靜,側頭偷看方木,發現方木正在沉思,煙快燒到手指她也沒注意到。陳虎一着急,伸手去搶那作惡的煙蒂。他忘記自己那被綁在一起的手臂,擡手的同時他側摔倒在地上。因為趴着而掩藏的男形完全暴露在方木面前,原本放松了的物體在這番驚動下又僵硬了五分,完全的敞露,使它在夜空中跳了幾跳,得意洋洋的搖晃一番,像是登臺演出的主角,正吸引着所有觀衆的目光。
方木驚訝的看着眼前奇特的風景,震驚的忘記閉眼睛,陳虎羞愧的躬身,瞬間捂住自己已經變形的□□:“不許看!”
到了這個時候,方木才稍微有了女生的害羞,再不明白那是什麽,她就不是方木了。她迅速轉身,背對着陳虎,有些氣急敗壞道:“你趕緊!”
趕緊什麽?方木也不知道了。陳虎的臉在滴血,看着方木這個樣子,莫名覺得平衡了些:“這會兒害羞了,瞧瞧你剛剛都幹了些什麽!”
方木岔話題:“少啰嗦,你趕緊!”
陳虎不要臉的得瑟了:“我趕緊什麽?你教我啊!”
方木沉着臉,又不想輸,梗着脖子道:“不是得…得弄出來嗎?你…你快點兒…”
陳虎撇嘴,看着自己被綁着的雙手:“怎麽弄?我現在怎麽弄?”
方木會錯了意,轉身戳陳虎的臉:“你想得美,我才不會給你解火呢!別以為我不知道,男生可以用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