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那一晚給曾有晴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在嘉俊忙到三更半夜,已經損耗了大量腦細胞,沒想到回了家還繼續被蔣卓嘉折騰的半死。不過最可憐的還要數公司裏的幾個小男生,加班加到吐血只想快點回去洗個熱水澡,誰知道剛走到樓道口就被應俊堵了回來:“額……大家今天要是沒什麽事就先別急着走。那個,薇薇啊,我們公司裏的睡袋還有幾個?”
幸好有晴姐一向善解人意,更沒被“一言不合就接吻”的戲碼沖昏了頭腦,慈悲為懷的把某人及時拖回了家。而蔣卓嘉雖然表面抗議,實則內心篤定地打着如意算盤:到了家裏,那還不是羊入虎口嗎……
果然,曾有晴大大低估了解禁複出的某人。清心寡欲了一段日子,身體裏積聚起來的原始欲望如同洪水般泛濫,讓曾有晴瞬間沒了招架之力。只是那時的她還不知道,這是蔣卓嘉在用自己的方式愛她。
一番大戰下來,一身香汗淋漓,曾有晴幾乎癱倒在床上。
蔣卓嘉:“最近沒跑步?累成這樣。”
曾有晴嘴上沒答,心裏卻嗔怪到:你剛剛那個吃人的樣子就算我跑馬拉松也吃不消啊!
“下個星期開始我們一起去跑步吧。”蔣卓嘉看她無尾熊一樣趴在床上的樣子有點可笑,伸手拉了她一把。
曾有晴在被子裏被他拖着翻了個身,躺地四仰八叉,問道:“公司那麽忙,你還有時間跑步?”
經她提醒,蔣卓嘉在腦中快速盤算了下幾個項目的進度,好像還真沒什麽多餘的時間:“那你就晚上多來幾次吧。”
房間裏開了空調,很舒服。曾有晴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溫馨的床頭燈光照亮着彼此,她處于完全放松的狀态,沒有任何戒備。“嗯。”曾有晴下意識應了一聲,居然沒覺得這話有任何問題。直到蔣卓嘉自己沒忍住笑出聲來,曾有晴才發現不太對勁。
晚上多來幾次……敢情還要她送貨上門啊?
曾有晴一下坐了起來,随手拿起個靠枕砸了過去:“喂!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蔣卓嘉被靠枕不痛不癢的命中:“我哪裏沒有好好聊天?”說着他眼光下移,在某處玩味地逗留。
曾有晴順着他的眼神——“啊!”驚恐地叫了一聲,又快速攏了攏身前的被子。大概是因為剛剛丢靠枕的動作幅度太大,胸前一片大好春光盡顯無疑。
一邊的蔣卓嘉還遲遲不肯收起享受的目光,曾有晴又急又惱:“每次吵架都這樣,稀裏糊塗就和好了,也沒個解釋、沒個道歉,是不是以後都準備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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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和你吵架。要實事求是好不好?你情願自己生悶氣、找不痛快,這能怪誰?如果每次做完‘運動’你都能和我開誠布公,那我覺得這麽處理也沒什麽不妥的。”
曾有晴知道他口中的“運動”指的是什麽,伸腿在被子下面蹬了他一記:“我跟你說正經的。”
蔣卓嘉認真在對面坐好:“我現在也很正經。你要聽什麽,你來問,我來說,百無禁忌。”
該知道的之前謝心薇都告訴她了,蔣卓嘉真問起來,曾有晴又覺得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現在氣氛這麽好,曾有晴不想浪費機會,于是想了想問道:“你來說說你的情史吧,以前談過幾個啊?”
“怎麽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加深彼此了解。我的情況你都知道,你的過去我也想聽聽。”曾有晴義正辭嚴道。
之前說到這個話題蔣卓嘉不是避重就輕,就是打馬虎眼蒙混過關,這次他自己給自己下了套,只好如實招供:“兩個,都是大學裏的。一個同班的大二談了半年,一個小兩屆大三談到大四,畢業分了。”
通常男人回答前女友這個問題,“兩個”都是安全答案。說一個嘛感覺有點少,經驗不足,說三個嘛又讓人覺得太多,太花心。不過曾有晴沒想這麽多,只是單純覺得按照蔣卓嘉過往如狼似虎的表現來看,能耐得住這麽多年的寂寞有些不可置信:“出了學校為什麽不談了?”曾經滄海難為水了?
蔣卓嘉的答案有點出人意料:“大學裏課少,整天沒事閑得慌,談戀愛那不是打發時間嘛。”
曾有晴眼睛瞪得老大,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談戀愛就為了打發時間?”
“否則四年怎麽過啊?”蔣卓嘉反問。
曾有晴被他這麽理所當然的态度唬住了,隔了半天才評價道:“沒想到你以前這麽渣啊……你那兩個女朋友要是知道自己只是個打發時間的工具,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你怎麽知道我現在不渣了?”蔣卓嘉聽完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也對,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曾有晴撇了他一眼,“謝謝你提醒啊!”
曾有晴說得認真,然而蔣卓嘉還是被她這明明生氣但是又死命克制的樣子逗笑了:“平時挺聰明的,怎麽遇到這事就想不明白了呢?”
這男人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她剛剛怎麽會跟着他回家,又被他這樣那樣那樣這樣了呢?!曾有晴氣呼呼的準備蒙被子睡覺,又被某人拖了起來。
“很簡單的邏輯啊,你看我現在這麽忙,不是還談着戀愛嗎?說明這次是認真談的。”蔣卓嘉解釋道。
呵呵……“你這邏輯關系還真通順啊。”
曾有晴說着又準備躺下,沒想到再一次被蔣卓嘉拉起來。
“我是認真的。所以曾有晴,你可別玩我啊。”
剛剛還說着玩笑話,突然間氣氛就變了。他這麽漫不經心的一句,曾有晴聽着,心裏卻泛起了微微的波瀾。似乎每次鬧別扭都是這樣,蔣卓嘉總是知道哪裏是她的命門,永遠能把握好某種節奏,讓曾有晴下不了離開他的決心。
蔣卓嘉沒等她回應,摟着她在床上躺好。
關了床頭的臺燈,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睡吧。”
幸好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曾有晴一覺睡到11點,還覺得有點沒睡夠。起來也不見蔣卓嘉,找了半天才想起來他一早又出去開會了。
曾有晴下了床感覺整個身體都在飄,大腿根這裏酸的不行,看來真的是缺乏運動了。這也不是第一次在蔣卓嘉家裏過夜了,以前就算再累,睡一覺也就全好了。
冰箱裏除了啤酒和礦泉水什麽都沒有,曾有晴肚子餓的咕咕叫,翻遍了整個廚房都沒找到一樣在保質期內的東西,只好打電話叫外賣。吃了早午飯,她又閑不下來的幫他把房間都收拾了,衣服該洗的洗,該曬的曬,直到做完了田螺姑娘才打道回府。
沒想到到了家還沒進門,就看到曾有寧火燒眉毛地跑出來:“有晴,溶溶要生了!”
蔣溶溶的孕期才到36周,上午做産檢還一切正常,誰知道剛回家羊水就破了。肚子裏的小家夥開始不太平了,蔣溶溶也跟着難受起來。曾有晴雖然也是第一次經歷這事,好歹還是比曾有寧要鎮定一點。一邊指揮他拿各種證件、報告、待産用品,一邊不斷鼓勵安慰着臨盆在即的蔣溶溶。
救護車及時趕到,把人安全送到了醫院。
蔣溶溶在生産過程中吃了不少苦,順産不順利,羊水也越來越少,胎兒的心跳一度跌至危險的臨界。最後醫生喊來家屬,告知他們要立刻轉剖腹産。曾有寧的手幾乎是顫抖着簽下了手術同意書,當時簡直感覺是把溶溶的命送給了醫生。
好在稍後的剖腹産一切順利,蔣溶溶順利為曾家添了一個小公主。曾家兄妹喜出望外之餘,又顯得有些手忙腳亂。辦理好溶溶的住院手續,開始一招一式學習起來如何護理新生嬰兒。
蔣卓嘉是在電話裏得知自己已經成功升級做了舅舅的消息。那天回來正好趕上大雨,他一路開車回家,高架上堵得水洩不通,他卻一點也沒有煩躁的情緒。反而因為新生命的到來而變得充滿了期待。不過當他真正看到嬰兒床上那個皺巴巴的小孩子,想到她讓妹妹吃了那麽多苦的時候,他又有點愛不起來了。畢竟溶溶在他眼裏也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孩子生孩子,想想都覺得有點違和。
蔣溶溶在醫院裏住了五天,因為床位緊張,被醫生批準提早出院。家裏沒有大人,曾有晴也不懂坐月子這些事。蔣卓嘉和家裏的親戚商量了一下,最後蔣溶溶被接到了奶奶家裏,由姑姑照顧。蔣溶溶沒生的時候曾有晴整天擔心她什麽時候生,生完了她又擔心沒人照顧,現在事情都有了着落,家裏一樁大事也算完成,曾有晴心裏才算松了口氣。
曾有寧陪着溶溶出去了,家裏就只剩下曾有晴一個人了,蔣卓嘉索性叫她去自己那裏住。一天晚上,蔣卓嘉下班回家,買了一大堆禮物和保健品。曾有晴問他這是幹嘛?蔣卓嘉說奶奶叫他回去吃飯。
想到溶溶還在那裏做月子,曾有晴有點愧疚:“我一直覺得挺對不起溶溶的,我們家沒能幫上什麽忙。你看你姑姑那裏是不是我也該送點東西表示感謝?”
“那你明天和我一起回去吃飯吧,你也好久沒見溶溶了。”蔣卓嘉随手從自己帶回來的東西裏面抽出來一個方盒子,“你看這套化妝品行不行?”
曾有晴拿過來一看,這牌子她認得,不便宜:“哪來的?”
“送客戶的。你要送就先拿着。”
曾有晴覺得這禮物不錯,送的出手,就先收了起來:“那給你奶奶也得買點什麽吧?”
“我都買好了。”蔣卓嘉在房間裏邊換衣服邊探出頭來看她,“那就……說好了?明天一起回去?”
曾有晴手裏翻着蔣卓嘉帶回來的那幾大袋東西不疑有他,确定地答道:“是啊。”
作者有話要說: 臨近尾聲,已經開始不舍了……
再一次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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