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殷斐你幹什麽?(54)
表姐,我和胭脂都等着,和你,和姐夫好好學學。尤其表弟,更是好奇怎麽做一只尾巴不長的公雞。”
胭脂嘴角抽抽,不自禁的反手捏住殷斐的大手,想笑,殷斐這家夥的反應,太快了,回答太機智了,胭脂自己一着急嘴就笨,千言萬語擋在喉管噎着說不出來,幹生氣。
所以殷斐這點她賊佩服,估計這是她學一輩子也學不來的。
殷斐雲淡風輕的說完,挑眉看着金婉秋,食指再輪椅的轱辘上不緊不慢的敲着,這是暗示對方,放馬過來,有本事再說,我不惜與你過招,再戰三百回合的意思。
金婉秋圓亮的杏核眼死死盯着殷斐,抿緊了嘴唇,心裏暗暗的生氣,殷斐,殷斐,我是說那個女人,你就這樣護着,不惜傷害從小一起長大帶過你的表姐,你就這樣的沒良心——
仰起頭,金婉秋本就氣質十分高雅傲嬌,一句話沒說,死死的看着殷斐,轉身,走出去。
高跟鞋在走廊留下清脆的回響,越來越遠。
房間裏,一時沉寂,殷斐和胭脂都沒出聲。
不久,聽見啪嗒一聲打火機的響聲,殷斐點了一根煙,擎在手指,吸了一口煙,讓煙頭自己慢慢的燃着。
胭脂推着殷斐往床頭走,嘆了口氣:“殷斐,因為我讓你和姨媽一家變成這樣的劍拔弩張的關系,我真的很,遺憾——”
金婉秋剛才說道一個好女人應該旺夫,其實胭脂何嘗不想旺旺旺。她也是個很傳統的女人。
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努力和殷斐那一面的大家友好,可是這些年發生了那麽多事,是他們夫家這些人不接受她,她有什麽辦法?
眼角不禁很委屈的潮濕。
“傻瓜,她的話你也信。我和他們有血緣關系沒錯,我是和她們一起長大的沒錯,但是,不代表她們因此就能左右決定我的人生選擇,我的幸福,對不對?要是因為順從她們讓她們高興,那你老公豈不是人人取笑的媽寶男?”
媽寶男!噗——
胭脂倒是被殷斐說笑了。
“你還不是媽寶男?只能說你是經過了媽寶男的階段已經成長了——”
說的殷斐臉色煞的一白,這是揭他老底兒呢,趕緊截住胭脂的話頭:“老婆,我們吃飯吧,燭光晚餐,你許諾我的。”
“我什麽時候許諾你了?”胭脂哭笑不得,殷斐耍起孩子的無賴起來,她是沒轍。
“就剛才,還有證明人呢,當然證明人不在。”
胭脂翻愣一眼殷斐。這孩子又要刷賴,可是莫名的她就是喜歡他這樣,他越撒嬌耍賴不講理她越覺得母性泛濫的想愛他護他。
“好吧,那你要乖,先和我去預約好醫生,我就帶你下樓,出院去吃香香——”吃香香?噗——
胭脂自己說完都想笑,就是和小饅頭說話都不用這種嬰幼兒語言了,如今對這個強悍霸道的大男人用起來反倒是挺順溜的。
“吃法餐?”殷斐仰頭,一副傲嬌的小饅頭同齡人的模樣。
“ok.”胭脂笑吟吟的輕輕拍他的頭。
“不要,法餐不對胃口,我要吃中餐。”殷斐有變卦,還煞有架勢的嘟嘴。
艾瑪,這是剛才那個還強勢的要命的男人嗎。
不過胭脂喜歡,在外面是一座山一堵牆,在自己面前就是個随性的孩子,這不是很好嗎,曾經自己夢裏的殷斐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好吧好吧,只要你乖乖和我去預約醫生,那就中餐。”小手摩挲着他的短發,硬硬的短茬紮手。
“巴黎的中餐館哪有老婆的手藝好,我要吃老婆做的中餐——”殷斐挑眉變了主意。
得寸進尺變本加厲是不是?
胭脂點着殷斐的鼻尖,他坐在輪椅上,她站着,這個高低差正适合摸頭,點鼻子,揉臉。
“你屬孫悟空七十二變呀?到底吃什麽?再變我可收回承諾了哦。”
“老婆做的中餐。”
胭脂翻翻白眼:“準了。”
“老婆你說話要算數,我來看看這病房的廚房有沒有炊具。”
“回來看。”胭脂沉聲微喝。
殷斐立即點了一根煙塞住自己的嘴,點頭:“老婆這麽可愛說什麽都是對的。”
胭脂推着殷斐走出房門穿過安靜的走廊,進電梯,按了樓上一層的電鈕。
“哎,你好像知道醫生辦公室?”殷斐比她先到這家醫院,對地形應該是比她熟悉的,進來電梯正準備自己伸手按,沒想到老婆出手不但比他快,還挺準确。
胭脂笑笑:“保密。”
有心說自己剛剛跟着金婉秋來過一遍了,但是這樣說又要引起殷斐一連串的問,況且,她也不敢斷定金婉秋去醫生辦公室就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暫時還是不要多事的好。
出電梯,重複的就是剛才跟着金婉秋走過的很長的一段走廊的路。
“殷斐,走廊不允許吸煙,你還是別吸了,辦公室你認識吧,這次你帶路哦。”
“聽老婆的。”殷斐指尖的煙蒂戳向輪椅的鐵質煙盒,猩紅瞬間就熄滅了。
胭脂順着走廊往前走,一直沒聽見殷斐吭聲,邊走邊想,不會真的就是剛才金婉柔進去的那個地方吧,離電梯口有點遠,但是很大的一個辦公室。
這樣走到了走廊倒數第二間。殷斐果然按住胭脂的手示意胭脂停下:“我來敲門。”
‘咚咚’非常有禮節的不輕不重的兩聲指骨扣門。
“請進。”随着裏面的聲音,門被殷斐推開,消毒水味沖進鼻端。
采光很好,大房間裏分列着幾個間隔很大的辦公桌。
幾張桌子都空着,唯有靠門邊的一張桌子有人,胭脂眨眨眼,沒看錯吧,正是和金婉秋一起從走廊走進這間辦公室的那個男人。
“您好,請問,有什麽能幫助到您嗎?”
男人很有禮貌很客氣的詢問。
“有。”殷斐視線掃過一圈兒辦公室落在眼前男人的臉上:“您好,我是802病房的患者,已經入院兩天,我的主治醫生據說出國接診去了,你們院方說今天給我安排新的醫生,你知道,我很忙,不是來你們這旅游的。”
“哦,您好,您的情況我知道一些,的确不巧,您來的當天,主治醫生史密斯接到了國外的急診,您知道我們醫院很先進,所以有着對外傳授先進經驗去落後國家支援的義務。”
“無妨,貴院據說是當今歐洲比較有名有信譽的醫院,院方昨天答應過可以給我重新安排個醫生。”
-本章完結-
298她這麽傻,還是已婚婦女
“哦,您好,您的情況我知道一些,的确不巧,您來的當天,主治醫生史密斯接到了國外的急診,您知道我們醫院很先進,所以有着對外傳授先進經驗去落後國家支援的義務。”
“無妨,貴院是當今歐洲據說比較有名有信譽的醫院,院方昨天答應過可以給我重新安排個醫生。”
“這個,咳,我們正在考慮,因為,咳,你知道,我們院是一家涉外救治醫院,和第三世界的合作非常多,各種幫助,學術交流等等——”白人醫生褐色的小胡子在嘴邊一抖一抖的慢條斯理的找理由。
殷斐聽到一半就聽不下去了,冷聲打斷他:“你的意思就是沒有醫生做我的主治醫。對麽?”
“額,不,不是絕對不是,怎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我們是醫院,一家專業的醫院,醫院怎麽會沒有醫生。我的意思是,您需要在等等,怎麽樣?我們醫院并不缺醫生,但是病人,包括所有的病人都需要事先預約,但是殷先生,據我所知,您沒有預約,你沒有預約的話,只能等,待,就這樣。”
小胡子醫生翹着小手指,煞有介事的解釋。
殷斐勾唇,嘴角抽了一下,哭笑不得,最後還是笑了:“這位先生,我來之前預約了,但是來之後你們告知我那位預約的醫生出國支援去了,請問算不算你們違約,還有,即使沒有主治醫生,作為醫院也應該有臨時醫生,值班醫生,總之,醫院沒醫生,和養老院有區別嗎?還是,我要去巴黎的醫學工會申訴一下,還是你們醫院的董事們都閑得無聊的蛋疼,要接待我從今天開始的沒完沒了的投訴?”
殷斐笑吟吟的對着小胡子醫生也是不緊不慢的說,但是眼裏的神色充滿了戾氣。
他不笨,來到溫泉療養院被這樣奇葩的對待,在商場摸爬滾打十幾年的殷斐光用腳趾頭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但是,他還是選擇和諧了。
他并不是那種喜歡裝逼的人,尤其老婆剛來,家裏兒子在等。
他本想得過且過,等待個水落石出,不過,此時此刻,殷斐改變主意了,因為原先的猜測,在此刻完全得到了證實。
**的,這家醫院就是在有意的認為的故意的,針對他的,設置障礙。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金婉柔女士,也是你們醫院的董事吧。”胭脂說道。
本來一直沒吭聲,沉默的聽,眼前浮現剛才跟着金婉柔進到這間辦公室在門外聽見的片言只語。
本來她是迷惑的,支離破碎的片段,讓她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不過,在聽了小胡子這番話後,胭脂恍然大悟。
這明顯就是認為設置障礙,明顯就是剛才對話和金婉柔詭異的要求殷斐聽她安排的延續。
如果金婉柔是個普通的身份,醫生辦公室是她随便就來就溜達的嗎?
滿辦公室的高知名流會聽她的指示嗎?
很明顯,當殷斐說到想董事投訴時,胭脂立馬想到了,金婉柔就是這家醫院的董事,甚至是大股東。
果然,小胡子醫生愣了片刻,作為醫生的良知,作為有個有身份的人的臉面還沒有盡破。
他下意識的搓手,點點頭:“是的,金女士,是我們醫院最大的股東。她有權利做一些安排,哪怕是特殊的安排。就這樣。”
“謝謝。”殷斐也點點頭,皮笑肉不笑,眸色冷厲,何止是冷厲,簡直是要殺人。
機場她拒絕了金婉柔的安排,然後又撞到了她投資的醫院,巴黎就這麽兩家大型好醫院,她都染指,所以,她知道,他逃不出她的掌控。
呵呵。
一瞬間就脈絡清晰,什麽都不必多說了。
轉動輪椅調頭:“老婆,我們準備找律師,打官司吧。”
小胡子醫生有點慌,擦了把冷汗:“殷先生,您多想了,事情不是您以為的那樣,真的,我保證,醫生明天就會到。”
他說的話一半算作自言自語,因為胭脂已經推着殷斐離開了房間。
走廊上,殷斐沉着臉,看得出,着實被氣出內傷了。
整個輪椅響在漫長的走廊上的時間,他都嘟着臉不說話。
氣氛就像此時的天氣一樣陰郁。
“殷斐,你不是真的要找律師吧。”胭脂輕聲問。
“為什麽不?”殷斐在電梯對面的窗口按住輪椅,點了一根煙。
手臂擱在窗戶框上,手裏的煙火和着中午的陽光,星火更加的亮。
“金婉秋喜歡掌控,掌控一切,是時候有人對她說‘不了’。”
煙灰積攢了很長,殷斐撣了撣,灰色的一大截,掉了下去。
胭脂沒說話,其實彼此心裏都心知肚明,從金婉柔的事情出過之後,這門親戚,就已經不是親戚了。
金家早就對殷斐,因愛生恨,而金家的掌門就是金婉秋。
所以這次金婉秋特意來插手殷斐的就醫事件,殷斐實在費解。
“殷斐,我覺得不好吧。畢竟,金婉秋表達了她想幫你找醫生的醫院,就算這家醫院是為了迎合她故意在醫生的事情上拖拉,但是,金婉秋也就是,她只是想操縱這件事,操縱你的病情康複——”
胭脂停住話頭,說到這,她自己的思路也越加明析。
對,就是這樣,金婉秋想操縱殷斐的病情,而不只是僅僅因為親戚幫忙而已。
為什麽?
百思不解,金婉柔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誰都知道,落幕了,金婉秋這樣個殷斐較真兒,最終目的不過是要控制殷斐的病情恢複,為什麽?
按說,和她沒有半毛錢關系呀。
“算了?虧你是人家老婆?其他女人想操縱你老公,控制你老公的自由,你願意?怎麽做人家老婆的?”
殷斐伸手按在胭脂的屁股上,狠狠的掐一把。
胭脂被他忽然的舉動吓一跳,火燒似的跳起來,瞪他,嬌嗔:“你有沒有正形啊。”
“老公都要被你送人了,還有毛正形?我看還是我那一針紮的太輕——”殷斐吸了一口煙,慵懶的靠在輪椅上,眯眼注視這個腦袋又沒轉過來個兒的傻女人。
正午的光線照着她的輪廓,給她白希的臉龐,比較毛糙的長發,都鍍上一層薄薄的金暈。
那麽的秀美優雅。他看着她就算不吃不喝,都願意,忽然眼前就浮現出她在他懷裏求饒喘息的模樣。
身體某處又有了變化。
殷斐勾唇詭異的笑。
自己的這個老婆,早晚得把他弄個精盡人亡不可。
老婆哪都好,就是智商,有問題,智商不夠,永遠都是她的硬傷。這個女人,還沒看出來金婉秋的目的,他自然也不會說,說了,女人的小醋壇子就得打翻。
本性純真的女人,就算她經歷了多少坎坷是非,也看不透某些人的陰暗和心機。
殷斐喜歡。
他寧願她一直天真,一直因為簡單而快樂,男人的存在就是保護女人的天真,她要是複雜了,他的愛怎麽延伸,他的智商怎麽顯擺。
想到這兒,又眯着眼看胭脂笑。
胭脂的耳朵裏聽見殷斐吐出的話,一開始感覺驢唇不對馬嘴。
什麽紮針?
他也沒給自己打針啊。自己也沒有生病。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紮針?啥意思?”
“噗——”殷斐笑了,笑的花枝亂顫,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傻的可愛的女人,還是已婚婦女。
“笑嘛笑嘛啊,我臉上貼畫了?”胭脂被他幾次三番詭異的笑,笑的莫名其妙,摸摸自己的小臉蛋,用天津話嗔怪。
“你比畫好看。”殷斐挑逗的往胭脂臉上吐了一口煙圈兒。
“咳!煩不煩了,你真是不知道愁。”胭脂懶得再理他,看着他那個煙就要燃燒到盡頭,從他手指間揪下來在窗臺泯滅,扔到垃圾桶。
“電梯來了,帶你去吃飯。”
“被老婆帶出去吃飯真幸福。”殷斐勾唇,半是誇獎半是自嘲。
胭脂手上熟練的推着殷斐往電梯走,心裏還在琢磨他剛才說的‘紮針’什麽意思。
他的原話是:老公都要被你送人了,還有毛正形?我看還是我那一針紮的太輕——
紮針?
紮——
用——那個——
啊!登時心裏明白過味兒來。
他竟然這樣說,這樣污——
天,靠,這個男人,什麽葷話都能想得出來。
他剛才,是給她紮來一針。
心都噗噗的亂跳,就像十七八不解人事的小姑娘似的。她從來不會把男女之愛用這些比喻。因為自己從來沒意識到,還可以這樣說那件事。
天,這男人,該有多悶騷,在一起五年了,她竟然不知道,他這麽污。
電梯裏暗,她在他身後但是,臉已經徹底羞紅了。
-本章完結-
299她竟然不知道,他這麽污
天,這男人,該有多悶騷,說的話越來越在一起五年了,她竟然不知道,他這麽污。
電梯裏暗,她在他身後但是,臉已經徹底羞紅了。紅到耳根,小心髒噗噗亂跳。又心虛的害怕後面上來的其他人也看見她臉紅。趕忙走到殷斐身前面,對着電梯的門,心裏被殷斐的這樣小暧昧小*整的氣呼呼的又癢癢的。
殷斐,越來越壞了,都跟誰學的呢——
男人知道女人的反應,感受到了她的別扭和羞澀,微微有些小得意。他其實就是外表正經冷若冰霜,但是一旦遇到一個适合的對上了眼的人,就會充分釋放骨子裏的悶騷的男人,不需要學,自帶誘引她的基因好不好。
為這點,殷斐常常覺得,她和胭脂就是上輩子失散的一對兒,這輩子終于找到了。找到了便要像不幹膠一樣緊緊黏合在一起,永不分開。
這是他對愛情對家庭的定義,一般不動心,一動心就時死咒,必定要彼此牢牢的占據。
電梯門打開,胭脂臉還紅着,也好意思回頭,也不理會殷斐,自己先走出電梯門,殷斐挑挑墨眉,不點破她。自己推着輪椅再後面跟着,忽然傳來嗡嗡震動的聲響。
“電話——”兩人同時說道。
“你的?”胭脂問殷斐。
“你的!”殷斐篤定的語氣視線已經看向她的小包包。
“哦?那一定是小饅頭。”胭脂神色立時歡快,興沖沖的掏出手機:“哎——金入正?”
胭脂驚訝了一聲,殷斐的臉色卻徹底拉下來。
“他找你作甚?”對金家的人,殷斐現在都本能的排斥沒有好感。
一邊伸手就要搶胭脂的手機。
胭脂身子一躲,繞過殷斐的手勢,眼神示意他別鬧。
畢竟金入正和自己關系一直也沒有矛盾,他也不是金婉秋一夥的,幹嘛要如臨大敵一般的把他當敵人呢。
胭脂在高處,殷斐在輪椅上,自然再也夠不到胭脂拿手機的手,臉色頓時晴轉多雲,暗沉下來。
眼神陰郁,薄唇緊抿。
他是男人自然有男人的直覺,那個金入正明擺着就是喜歡胭脂,就是一直向胭脂獻媚讨寵。
現在自己的腿殘了,胭脂不但不自覺的斷絕和追求者的來往還當着自己的面,理直氣壯的接聽電話。
這*的拿村長不當幹部,拿老公不當回事。
掏出煙,點上,出神的回到現實,琢磨起自己的腿,若是自己真的殘廢了,那麽可人的老婆——
一向孤傲不羁,眼高于頂的男人眉目冷着,清寒嚴肅吐着眼圈兒,此時真的開始糾結上這條殘腿。
胭脂哪裏知道他的小心思,和金入正說了幾句心思便都在金入正說的話題上:“真的?a市孤兒院那邊的線索?那麽就是說,你找到了?”
男人已經開始抽第二根煙,再次點火的神态明顯不對,實話說,這女人的電話打的時間過長,超過了他能容忍的三分鐘之內。
打火機擦的點着火,香煙放在嘴邊狠狠吸了一大口,自己将輪椅轉過來正對着胭脂,這女人和金入正通電話十分投入,相談甚歡的樣子,是在蹙自己的逆鱗嗎?
眼光邪眯着,看來自己對老婆太寵了,男人有時候要是不刷點威風,女人還真就蹬鼻子上臉,敢讓老公不高興。
這邊胭脂打着打着電話忽然神情興奮:“真的?那太好了,好,恩恩。我馬上過來你先找好地方等我,恩,好的。恩一會見。”
胭脂放下手機快速塞進包裏:“殷斐,先不去吃飯了,我送你回病房,再給你交外賣吧,有重要的事我得去一趟。”
殷斐皺眉大手箍過來拽住胭脂的小手,盯着她一臉的小興奮,臉色陰暗都已經像秦陵兵馬俑的青銅色般冷硬。
“重要的事情?很開心?重要過你自己的老公?”那麽明顯的酸蘿蔔一般的語氣,胭脂這才注意到殷斐的臉色,煙頭已經堆積了一煙灰缸,不笑時本就冷漠的臉上更陰沉了。
胭脂知道這家夥又耍上小孩子脾氣了,自從他的腿出事後,殷斐就染上了陰晴也不定的習氣,她倒是理解他的狀态,畢竟自由運動對他那樣強悍的男人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忽然失去,比一般人還受不了。
但是此時胭脂卻沒有時間哄他,金入正說了一個信息,這帶給她一個新的希望,确實很重要。
抽出被他握着的小手,揉揉殷斐的短發,又去拿他的煙盒:“別抽煙了。我真的有事,必須馬上就去,老公,我馬上給你叫餐,你想吃什麽?”
呵呵,殷斐皺眉怪笑,這還叫上老公了。
平時怎麽讓她叫都不叫,只有在男歡女愛時把她弄得要死要活的才能吐口叫上幾聲,鳥叫似的呓語不清,現在倒是喊的很爽快很順暢,就為了急着去赴約?
那個金入正有什麽迷幻藥?
掃開她的手,男人眉間射出幾分戾氣,又點了一根,她越勸阻他吸煙他越抽。
“怎麽?怕我抽死?不想當寡婦?”他睥睨着挑釁的仰頭斜眼看她:“怕,就看着老公呗。你帶老公去吃飯,我就不抽。”說着将煙頭戳到煙灰缸裏,還點了點:“怎麽樣?”
胭脂看着他那酸溜溜孩子氣的別扭模樣,被氣笑了:“什麽怎麽樣?誰和你做生意呢?讨價還價的,乖,我真有事,很重要,下午救回來了,又不是多久不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想想我們才見面怎麽能再隔幾個秋。”
修長手指伸出去,捏住她的下颌,明顯的帶着讨好,內心裏希望用美男計迫使她不去。
憋氣的聲音微微沙啞,很是性感,卻也帶了點輕佻。
楊裝逼噗呲笑了,殷斐有時候還挺愛演的。
她也很喜歡他的孩子氣,本來就是個母性泛濫的性格,但是現在她真沒時間,金入正恐怕已經在咖啡館等了。
她扒拉開殷斐的手:“老公聽話,沒準還能給你帶回來好消息呢,回頭我在門口就給你叫外賣。”
胭脂說着,人往外走,殷斐伸出的手耷拉在輪椅側面的轱辘邊上。
輪椅上半躺着的身形修長的男人,眸色冰冷,他仰頭,手臂擱在額頭,眼神盯着胭脂的袅娜的背影,薄唇咬上。
眼眸裏有什麽深深的東西,受傷了一樣,靜靜的呆滞。
片刻後,門外走進來一個帶小紅帽的送外賣的白人青年:“哈喽,先生,這是您要的揚州炒飯——”
白人小夥子指了指手裏的飯盒:“這是一個漂亮的美女替你叫的外賣,錢已經付過了,請先生拿好。”
“滾——”殷斐正半躺着對着門運氣,偏偏外賣小哥還不看火候的往前湊合,殷斐正一肚子火沒處撒,看見胭脂還真給他叫了外賣和金入正約會去了,抓起盒飯一掌往外撇去——
送外賣的小哥也是見多識廣之人,在最初愣了半秒之後,刷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啪啪啪拍照取證。
然後冷靜的對殷斐說道:“這诶先生,盒子裏還有另外一份別人的快餐,你把它毀滅了,另外的客人就會收不到快餐,收不到快餐就會投訴我們,所以請您賠付雙倍的價錢,因為——”
“停!”殷斐此時已經被胭脂被自己被這個外賣小夥的一些列舉動弄的無語了,擺手:“op!不用說了,我給你十倍的價錢,但是你要給我做一件事,馬上跟上剛才給我定外賣的女子,那是我妻子,對她說,她老公有危險了,讓她看着辦!”
“這——”白人小夥還真是個冷靜的人,琢磨片刻後:成,我知道她往哪個方向走了,那裏不好叫車,也許現在還沒叫到車,一百美元——”
“拿去,我要看到效果。”英俊的男人揉着額角,酸的頭昏腦漲。
自己怎麽就控制不了這個女人了!
胭脂早就打到了車,到了和金入正約定的地點。
遠遠的看見咖啡廳裏沒幾個人,金入正和一個婦人的背影坐在玻璃窗下。窗簾卷了起來,兩個人的身上一半陽光一半暗影兒。
正午的陽光毫無保留的投射出那婦人的背影輪廓,看年紀大約五十幾歲的模樣。梳着中國國內的中老年人常見的齊耳短發,發絲間有些白的。體态端莊,背對着她,看不見面貌,但是能感覺到不老。胭脂心想這人該就是金入正十分興奮的給她介紹的生母?
至少現在,她很難把這位背影樸實矮小的老人家和風流倜傥高大健壯的金入正聯系起來。
轉過幾張桌面,金入正正和那女人說着什麽,一擡眼也 看見了胭脂,沖她揮揮手。
-本章完結-
300姑娘,你等等(大結局)
至少現在,她很難把這位背影樸實矮小的老人家和風流倜傥高大健壯的金入正聯系起來。
轉過幾張桌面,金入正在和那女人說着什麽,一擡眼也看見了胭脂,沖她揮揮手。
“嗨——”胭脂快步走過去,其實原本她接到金入正電話時,以為和他在一起的應該是沈曦,不是應該是病號沈曦嗎,怎麽是金入正的生母,這個套突兀了太離奇了太狗血了。
帶着這樣的疑問走到金入正的桌子前面,此時那中年婦女也回過頭來。
圓臉,皮膚很白淨,應該是日曬比較少,總是伏案疾書的那種,神态文雅,眼睛不大卻特別亮。
就沖眼睛亮這一點,眼神裏的深邃智慧和她臉上的皮膚年紀完全不相稱。
就沖這點,胭脂就相信這是金入正所說的,他生母是一位很有經驗的中醫。
中年婦人個子比較矮,對胭脂點點頭,胭脂也只能笑着也點頭,等着金入正介紹,畢竟不能貿然的問,你是不是金入正的親生媽媽這種話。
金入正咳了一嗓子,對他來說可能也挺尴尬的。昨晚才回巴黎,就聽說有個國內來的女人找他,然後見面,就自我介紹說是他的生母,但是是不是生母,需要科學化驗的吧。
所以金入正并沒有叫她,只是依舊客氣的稱呼為阿姨。
“嗨!額,介紹下,這位是胭脂,我的朋友,這位阿姨,可能是我的,生母。恩。”
在金入正這樣說的時候,那中年女人明顯的表情驚愣了一下,帶着一絲傷感。
胭脂正站在她對面,清楚的看見了她臉上肌膚紋理的變化,她的嘴角動了一動,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是沒機會說。
胭脂仔細端詳,這一老一少,長的面目還真的,不像。
“阿姨好。”胭脂及時答話,掩蓋了老阿姨臉上的失落,作為母親,她倒是能體會這為母親的心情,但是,畢竟親子相認這種事情,口說無憑,而且最重要的,不論真假,當年作為親生母親的人為什麽要抛棄自己的親生兒子,這是一道傷疤,即使是真的母子也不是一張紙的化驗說是了就是的,還要看當事人的接受程度吧。
而且,她現在來這裏,可不是為了撮合他們母子相認的,是金入正在電話裏說,她的生母是國內A市下轄的縣級市W市有名的中醫。
對于殷斐這種因為外傷造成的神經系統恢複,或者會有辦法。
胭脂在老阿姨面前坐下來,不方便一開口就提自己的問題,便沉默着,等金入正安排。
“額,阿姨,您喝點什麽?咖啡不知道您習慣不?”
老阿姨忍耐的應了一聲,可能在她的意識裏,答應這句阿姨該是多麽的不願意,但是畢竟一上來就管人家叫兒子,讓人家認自己當媽也确實說不過去。
“還好。就和咖啡吧,這裏也沒有茶——”老阿姨聲音很穩。
“那,您喜歡加牛奶的嗎?卡其布諾怎麽樣?”
金入正再次小心翼翼的問。
這種見面,就像隔靴抓癢,彼此都揣着一個迷惑的答案,希望這答案是真的,又害怕這答案不是真的。
“好,可以,就你說的那種吧。”老阿姨似乎心不在焉,對這種沒意義的喝什麽味道咖啡的問題并不在意,倒是對眼前的胭脂,細細打量。這可能是她作為中醫的職業習慣。她靜靜而凜利地審視眼前的女孩,看着倒是面善,只是臉上郁結之氣太重。
“姑娘的肝火最近有點旺,多吃點鴨肉,桔花茶之類的,年輕人千萬被得肝病。”
胭脂有點不好意思,攏攏頭發接着話題:“阿姨,認識您很高興,您說的對,我最近,是很焦慮,因為我愛人的腿,受了槍傷,一直沒恢複此次來巴黎也是給他做複建。”
“哦——”老阿姨輕輕哦了一聲,點點頭,轉頭看端來咖啡的服務員,伸手去接。看樣子挺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不,我來,女士不麻煩您。”服務員用法語說道。
老阿姨縮回手,尴尬的對着金入正笑笑。
金入正始終沒多說什麽,昨晚才接到的孤兒院的消息說他生母今早到巴黎,他一時還沒适應。自己也仔仔細細看了這阿姨的長相,和自己,不像。
在他看來真不知道怎麽和這位疑似自己生母的人說話。
胭脂見冷場,沒話找話道:“阿姨,您特意來巴黎哈,如果您真是金入正的母親那就真是太好了,呵呵。”
“兒子有瞎認的嗎。濤濤是我和前夫的孩子,當時離婚孩子判給了男方,他們說濤濤是太想媽媽,所以——走失了——”老阿姨的情緒有些激動,并不是針對胭脂,而是一個母親嘆道這樣的問題被自己的兒子和兒子的朋友這樣的質疑,總歸是有無盡的委屈的吧。
不自覺的說話的聲音就大起來。
“對不起阿姨,我不是懷疑你難道意思,金入正肯定也不是懷疑您,可能是一時還沒晃過神,恩,是有有點意外,據我所知,金入正在巴黎做養子雖然過的光鮮,但是并沒有忘記自己的祖國,也一直想找到生身母親。
“唉——”老阿姨意識到自己的失态,也低下頭,卻掏出手絹擦擦眼角。
“我姓張,弓長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