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殷斐你幹什麽?(53)
兩份早餐上樓來的時候,殷斐已經靠着臂力挪動身體,把自己舒服的放在了躺椅沙發上。
“胡叔,我們一起吃,您看我這鐵臂功還行吧。”
胡大放下早點,上前捏捏殷斐的大胳膊肌肉,褶皺的臉上露出笑:“比老爺子當年端機搶打靶的時候還是差點——”
殷斐苦笑:“胡叔,我這是缺少上戰場的機會啊,得,等腿好了,我去軍區找幾個爺爺輩的報名去釣魚島候着。”
胡大老臉抖動着笑了。
自從少爺和胭脂在一起後這一兩年越來越改畫風,偶爾幽默逗比起來簡直不是他一直看着長大的嚴肅傲嬌冷的殷大少。
-本章完結-
293 糾結的人挺多
自從少爺和胭脂在一起後這一兩年越來越改畫風,偶爾幽默逗比起來簡直不是他一直看着長大的嚴肅傲嬌冷的殷大少。
第二天上午,奔馳在巴黎醫院門口停下,胡大下來打開車門先放出輪椅,再扶出殷斐。
男人皺眉非常不悅,每當這時候,上下車的不便都是他十分不悅的時候,行動不自如,需要人扶,腿就像木頭一樣,這是他往日習慣了帥酷此時十分不習慣的。
馬克預期的在門口等他。
四十多歲的波蘭裔白種人,臉上黝黑的絡腮胡子,帶着商場上習慣性的淺笑。
殷斐卻是比較喜歡與他合作,很有分寸的一個人。
看見殷斐的造型,他的大手拍拍殷斐的肩頭:“殷總,你這樣我很不習慣。”
殷斐聳肩:“我也不習慣,來看看我在巴黎的運氣吧。”
黑眸看着馬克。
馬克領會:“醫院骨科神經科的幾個專家會給你一起會診。”
大半天會診的結果,幾個專科類出類拔萃的學者還是一致認為,殷斐應該到溫泉療養院進行肌腱康複治療。
殷斐苦笑,看來金婉秋是事先做了關于他的腿病的詳細調查,吃定了他必須要去溫泉療養院。
“殷總,去溫泉療養院的話,我推薦你看康納利先生的專科,這方面他是權威。”馬克對搖着輪椅出病房的殷斐道。
康納利,自己對她并無成見,但是不想欠金婉秋的人情。
女人的人情是最不能欠的,尤其這麽複雜的背景,還起來會沒完沒了。
殷斐一手撚着煙,另一手揉了揉眉心,側臉線條剛毅深邃,緊皺的眉心突顯不耐:“馬克,巴黎做康複這塊在歐洲都是先進的,你再說說其他不錯的醫生我看看。”
殷斐內心因為這件事金婉秋跟着參乎其實是很不耐煩的。身上的青色的襯衫還使得他嚴肅冷厲的面孔和諧了不少,看上去那份清冷尊貴,襯衫是修身款,勾勒出他筆挺勁瘦的上半身軀,尤其手臂,全是緊繃的肌肉。
馬克彈了彈殷斐胳膊上的肌腱:“運氣好的話,半年後,大腿也是這樣的。”
胭脂在殷孝正家安頓好小饅頭後,擔心小饅頭想家想爸比媽咪,又在B市留了一天,給小饅頭買了冬季的衣物。
現在是秋天,這一去照顧殷斐,不像之前的B市和A市之間,當天開車高速就可以往返。
小饅頭前幾天還磨磨唧唧的連連着胭脂,此時被蘭姨講的爺爺的趣事逗得哈哈大笑。
王阿姨因為一直帶着小饅頭,小饅頭也不舍得和王好婆分開,而小饅頭居住在殷孝正家業的确需要一個帶孩子的保姆,所以在胭脂的推薦下,王阿姨便留了下來。
胭脂在給小饅頭挑過冬的衣物,王阿姨卻在仔細的給胭脂挑。
忽然小饅頭爆發一陣大笑。
正給胭脂比量衣服的王姨和胭脂都轉過頭來,看着小饅頭笑的手舞足蹈的模樣。
“媽咪,爺爺好笨哦,奶奶說,爺爺是個不會家務的大懶蟲,有一次,奶奶生日,爺爺想給奶奶一個驚喜,去廚房煮咖啡,把奶奶剛買歸來的洗頭發的瓶子當洗碗的瓶子,哈哈哈,奶奶說,怪不得味道不對——”
“噗——”胭脂和王阿姨也笑了。
對于從來沒機會下廚的男人,對于殷孝正那樣那樣養尊處優的男人來說,這種事情絕對做得出來。
買完衣服,本來幾個人還是要在外面吃小饅頭喜歡的比薩。但是小饅頭這兩天就像被殷孝正下了降頭,時時刻刻都提着爺爺。
晚飯非要和爺爺喊大老虎嘴的游戲才吃。
胭脂苦笑,得,怕啥來啥,孩子學獨立自理不容易,學耍賴游樂可容易了。
這是被殷孝正征服過去了,畢竟血緣。
蘭姨帶着小饅頭回去,王阿姨送胭脂到機場。
再次要離開兒子很久的時間,胭脂眼圈含着眼淚。
所幸,有王姨在,她還放心。
廣播大廳裏傳來播音小姐字正腔圓的催促登機聲。
王阿姨一把拉住胭脂:“囡女,先生的腿,可能治好可能治不好,到時候別上火,人生就是高高低低的這麽過來的。”
“恩,沒事,王姨,放心吧,治不好我就推着他一輩子。”
其實這個最不好的打算胭脂在得知殷斐大腿中槍的一刻就已經做好準備了。
松開王姨的手,轉身拉着提包随着人流往通道裏走,忽然身後肩膀被人輕輕一拍。
胭脂回頭,杏核眼的眼珠子瞪大:“金入正?是你?”
“胭脂,你也去巴黎?有事?”金入正的眼睛裏也閃出小星星,對胭脂的喜愛雖然不那麽現實,但是放在心裏也是美好的人生際遇,他不舍得丢棄,此時不期而遇,心裏還是很歡悅。
“恩,我去照顧殷斐,殷斐的父親為他在巴黎找的治療機構。你在國內的任務完成了?要回家了?”
胭脂半開玩笑的說道。
話裏的任務就是金入正和沈曦之間。
自己一直忙着殷斐和小饅頭的事情有日子沒和金入正聯系,但願沈曦的病情有眉目了,她并不記恨沈曦,雖然這姑娘錯的離譜,胭脂急着的都是當年她去大華,沈曦一直對她很友好的各種招待。
對于大多數女人來說,女人之間很容易就嫉妒,一言不合就暗中使絆子,胭脂最不齒這種伎倆,但是她多少還能理解,畢竟,她不是養尊處優嬌生慣養被養大的,人心的險惡,人性的勢利,她自小就見識太多,就懂得包容太多。
金入正手臂一彎,将身後的一個矮個子小女人推到前面來。
她帶着棒球帽,穿着白色的阿迪達斯運動上衣,非常萌的打扮,也非常腼腆的低頭。
胭脂還是一眼認出來是沈曦。
微微張了張嘴巴,還是十分吃驚。眼眸疑惑而驚訝的對上金入正微笑的模樣。
“你,是,帶沈曦去巴黎——”
“姐姐——”沈曦看見胭脂,認得,小聲的笑了喊了一聲。
胭脂拍拍她肩膀也笑了笑。
此時幾個人已經走上了旋梯上了飛機各自找座位。
胭脂和金入正沈曦沒有坐在一起。一個前排,他們兩個在後排。
胭脂回頭看一眼,金入正正在給沈曦放包裹然後安撫她出門不要害怕。
眼眶有點濕熱,金入正能這樣做,真的很不容易,該死一個多麽念舊重情義的人。
回頭,閉眼,準備休息,走了大半天,心裏還想念着兒子。
此時身邊有人輕輕走來的聲音。熟悉的味道。
胭脂睜開眼,是金入正。
她坐着,他站立一會兒微微彎着腰,一只手扶在胭脂的座位上輕聲,和她說:“沈曦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他父母也希望她能離開曾經有過灰色記憶的地方。”
胭脂抿唇點點頭內心雖然佩服金入正的擔當勇敢但還是為他擔憂。
“金入正,你的想法是善良的,可是一旦到了巴黎,金家是個門庭顯赫的家族,你雖然是養子,也在金家的家族裏占有一席之地。有些事你還是要仔細考慮怎麽應對。
你打算把沈曦帶到巴黎多久呢?完全治療好還是就這樣陪着她?在巴黎你要作為沈曦的什麽人出現?男朋友嗎?一旦下了飛機這些問題都會出現。”
金入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些還沒想過。胭脂,你說的那些固然有道理,人言可畏。
但是我不忍心現在就放下她不管,你知道我是孤兒,最能體會那其中被人抛棄的無依無靠沒人在意的滋味,沈曦現在就像當年的我,那時候要是沒有沈曦每周都來找我玩,那些灰黃黯淡的日子不知道會把我變成什麽樣——”
此時胭脂回頭看見後座的沈曦已經因為金入正不在身邊而手足無措了。
嘆息一聲:“沈曦找你呢,好吧,那你自己處理好各種關系就是了。”
金入正點點頭,陰霾的眉又皺起:“殷斐的腿怎麽樣?到了巴黎你聯系我,或者我會幫上什麽忙。”
“恩,好,你的意思我明白,還是專心照顧好沈曦吧,殷斐的事情他父親已經安排好了。”
金入正将手裏一盒八寶茶遞給胭脂:“記得你喜歡喝,我回座位了。”
“恩。”胭脂接過來。不由得看了一眼金入正,外套脫掉了在座位上搭着,他從來都是一身休閑的打扮,襯衫搭在牛仔褲屁股下面,運動鞋,像個喜歡旅游的大學生。
很有愛心的男人,希望他和沈曦之間不會陷入什麽糾葛。
有些事旁觀者清。
金入正不管出于什麽心理保護着沈曦,長期下去,金家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就是金婉柔都不會同意。
294殷少受了窩囊氣
金入正不管出于什麽心理保護着沈曦,長期下去,金家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就是金婉秋都不會同意。
再說金入正自己對沈曦什麽樣的感情都沒弄明白。
是愛?是同情?是友誼?是童年陰影?
如果說金入正回國趕上了時機幫助沈曦,這是正常的人的善心使然無可厚非。
可是如今是他答應了沈曦家人的意思,把沈曦帶到了巴黎,說不清道不明,而且最重要的,沈曦會依賴上他的。
一個患病只有依賴他才能正常的女孩,對一個英俊多金又照顧她的青年男人不可能不動情,一旦陷入那個局面,不知道雙方傷害到的會是誰。
但是,就像金入正剛才蹙眉自己說的一樣,現在扔下剛剛好轉的沈曦,他不忍心,胭脂也不會多說什麽。
人世間的各種偶然鑄就了各種緣分吧。
只能說,随緣。
閉上眼,心思飄到了殷斐那裏。
其實,胭脂根本就不願意讓殷斐到法國來治療。
中國難道就真的沒有好的康複中心嗎?其他國家沒有嗎?
法國,巴黎,自從上次婚禮事件,殷母的誤亡,金婉柔的入獄,這麽多不愉快的記憶,短時間內并不能讓人釋懷。
但是,她犟不過殷孝正。畢竟人家是殷斐的父親。
胭脂少女時代就在幾乎米有親人的環境長大,然後又是孤身奮鬥,和殷斐的感情也是一直游離在雙方家庭之外,現在忽然的就被扯進了殷家的大家族,其實胭脂自己也還沒有适應,就像現在的小饅頭自己都管不了一樣,生活變得不那麽單純了。
飛機上下半夜胭脂睡着,天亮時,正好飛機即将降落,她回頭看後排,沈曦還閉着眼,頭輕輕靠在金入正肩上,金入正玩着手機坐的很直。
唇紋翹了一下,收拾行李,下飛機沒人來接她,因為她并沒有告訴殷斐自己馬上就來,即使給他哥驚喜也想捉弄他一下。
當然跟胡大是聯系過的,知道這次他們住在聖米歇爾廣場的老式公寓。
胭脂也是非常喜歡那裏。
更沒想到,殷斐什麽時候把這裏完全換了裝修。
兩個女傭一下子就認出了女主人,畢竟卧室那大照片是一面牆的。清晰準确的恩愛生活照,兩人從海水中出來濕身濕發的鏡頭,十分養眼。
胭脂洗漱休息,之後,從女傭那裏知道殷斐昨晚住在了溫泉療養中心。
帶了殷斐喜歡聽的CD和他的幾條換洗內衣便獨自打車去溫泉療養院。
一路上胭脂好幻想着殷斐忽然看見她的樣子,不知不覺的在胭脂面前,一向冷傲的殷少甘願變成了小狗,胭脂想到此,唇角翹起,不知什麽時候起,他成了她的寵物,可是她心裏很甜。
在療養院的各個樓的指示牌那裏,胭脂凝眉想了一會兒,猜測殷斐應該在yip貴賓那邊。
小坡跟敲着地板走到電梯邊,沒等按,電梯門開了,身後一個比胭脂高出一個頭的女人一身耀眼的紅色露背裙,臂上搭着白色小外套匆匆走進電梯,随着她身邊的還有一個身材不高戴眼鏡的中年男人。
胭脂的心一忽悠,似曾相識,在巴黎,不會是金婉秋吧?
她并不想和金家人相遇,金入正除外,但其實和金入正也只是偶然邂逅并不是她特意聯系的。
胭脂反應也挺快,第一時間背對着身後那兩個人,挨着電梯門站着。
由于沒看見紅裙子女人的正臉,她不确定是不是金婉秋,耳朵卻豎起來。
果然那女人說話了。
“鐘醫生,我們的約定請你別忘記了。”
“不會,金董事長,能為您效勞很高興。”
“恩。”女人鼻孔裏輕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胭脂的心卻在肋骨包圍裏狂跳了起來,竟然,真是——金婉秋。
她的聲音胭脂還是不會忘的,那麽淩駕于人,那麽尖銳傲慢。在和胭脂打過的幾次交道中每次都是主動挑釁傷人,胭脂是個敏感的人,自然不會忘。
她應該還是大忙人,不在她的公司帶着怎麽在這裏出現,難道和殷斐又關系?
哦,買糕——
金家人難道陰魂不散嗎。
但是轉念一想,也是,自己沒權利阻止殷斐和金家人聯系見面,畢竟他們是親屬,血濃于水,畢竟殷斐自小是在金家姨媽身邊長大的,和金婉秋也有親情。
這樣想着,安慰自己,進行心理建設,也做好了一會兒在殷斐病房可能會見到金婉秋的心裏準備,雖然很不情願。
思緒翻飛間,電梯在八層停下,胭脂遲疑中,金婉秋擦過胭脂身邊走出電梯,帶過一陣香風。
胭脂也急忙按停電梯門,出去,她猜測金婉秋是來看殷斐的,所以自然跟在了她身後,而金婉秋明顯沒有認出胭脂,一是沒看見正臉,二是胭脂于她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說,她從來就沒有把這個野女人放進過眼睛裏。
金婉秋個子也就一米六五左右和胭脂差不多,但是金婉秋的恨天高每雙鞋都沒少過十八厘米,所以在胭脂前面晃晃悠悠的高處不少。
走在筆直的走廊義無反顧般的姿态,看得出她對這裏很熟。
胭脂跟着她走了幾秒鐘忽然覺得不對,這裏好像不是病房那一層。
就算vip病房,走廊兩側也該有患者的豪華大病房吧。
但是沒有,這層應該還是辦公室,之類的。
金婉秋在前面甩了一分鐘模特步後,她身邊小個子中年男人在一間辦公室門口停下,十分尊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邊笑着請金婉秋進去。
金婉秋的紅色身影消失在辦公室的門裏,小個子男子随後進去,門卻并沒有關嚴,可能習慣也可能沒意識到身後有人,只輕輕虛掩着。
胭脂立刻停了腳步,走廊很靜,只有剛才金婉秋的高跟鞋是噪音,除此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胭脂轉過身面對着往回走的方向,好奇和某種女人的直覺卻讓她停下,凝神,耳朵豎起聽金婉秋在門裏的動靜。
高級病區的房間還是十分隔音的。
胭脂确實聽見了金婉秋聲音不大卻音質尖利的聲音,但是聽不清說什麽,房間裏也不只只有金婉秋和那個小個子白人。
胭脂聽了一會兒沒聽出什麽卻道德使然有種做賊的感覺,紅了臉往電梯裏走,按着猜測一般醫生辦公室都應該在病房的樓上,那麽下一層樓應該是病房吧?
一下找了兩層樓,終于在五樓找到了殷斐的病房。
也是巧,胭脂剛從電梯出來拐進走廊,就看見了胡大。
胡大的臉色不太好,胭脂猜測是不是殷斐又發少爺脾氣了。
“胡叔——”當胭脂笑吟吟的站在胡大面前,老頭吓了一跳,随即臉上明顯的出現了放松的神情。
可不放松嗎,能管住少爺的人來了,就不會再磨他這個老家夥了。
“哎呦,太太,你來怎麽不電話我,我好接你去啊,看看你還自己找來的,怎麽找到的。”
“很簡單啊,一層一層找呗。殷斐怎麽了?惹您不高興了?”
“嗨,沒有,少爺是被這裏的醫生氣着了。”“怎麽?”胭脂心裏一動,這裏的醫生,剛才金婉秋就是在醫生辦公室——
“說來話長,來,太太,我們這邊說,別讓少爺聽見又要鬧着回國了。”
“恩。”胭脂随着胡大走到病區的另一端,是個小型的吧臺,裏面有幾樣簡單低度的葡萄酒,但是也可以向裏面的服務生要咖啡。
胡大安排胭脂坐好,要了兩杯拿鐵。
把一杯熱的推到胭脂面前,胭脂有點感動,胡叔還記着自己一到秋天天涼就開始胃寒,不适合吃冷的冰的。
“胡叔,殷斐到底怎麽又耍脾氣了?醫生,不是之前伯父,都聯系好了嗎?難道有什麽不順利?”
胡大,喝了口咖啡:“唉,誰說不是呢,事情就出在這裏,董事長一再催促少爺來巴黎看腿,醫生和病房和療養院也都聯系好了,但是原來,董事長是托着金家給聯系的,少爺一出機場閘口,看見金家大小姐帶着這次聯系的給少爺治病的歐洲名醫康納利先生出現,接機,當時就鬧的很不愉快。
少爺也沒給人金家小姐個康納利先生的面子,自己就決定不用金家聯系的人,自己找了合夥人馬克,馬克帶着少爺去了巴黎醫院,但是人家醫院掏心掏肺的說,少爺這是屬于肌肉康複治療,還是在溫泉療養院這裏做康複治療效果最好。少爺昨天就來這兒了,結果,馬克聯系的醫生,今早突然不來了,說要辭職,而醫院這邊也遲遲沒有給少爺安排出知名的康複專家來,我們少爺一向到哪都有面子,您看看,哪裏受過這種郁悶。”
-本章完結-
296給老婆默默點個贊
許久,殷斐雙臂撐着上身立起來在榻上,眸色潋滟的凝視她。
胭脂也深吸口氣,臉色慵紅不止,看着他盯着她的表情,她幾乎還在喘不上氣。
“老婆,一看你就沒有聽話去用健身卡。”
“我哪裏有時間健身。”
男人修長的手指撫摸她微紅的肌膚,撫摸她細膩皮膚上幾圈被他制造的氤紅,唇瓣上翹逐漸露出了惹人迷醉的笑。
額頭上的汗擦着了胭脂的皮膚,濕濕黏黏的。
“幸好你來了,要不我*的郁悶的要打人。”
他捏捏她翹翹的鼻頭,親了一下,翻身平躺在她身邊,長臂還箍着她的細腰,開始發牢騷。
他平時冷厲,人前裝逼,這種牢騷只在胭脂面前發。
胭脂揉捏一下他粗糙的俊臉:“我都知道,沒事,歐洲的名醫也不就那一個。”
嘴上說着,小手掰開他的胳膊,拿過被單給殷斐蓋上,自己起來,畢竟是醫院,不是自家的卧室,畢竟還需要一個人來打掃戰場。
殷斐就唇角上揚,臉色紅潤,眸光潋滟,慵懶的靠在床頭,看她家的小女人在為他的唐突暴亂後一片狼藉的地面沙發床鋪,忙乎。光線打在她光潔優美弧線清亮的脊背,那麽優雅美好。
還有她背對着他,那因為動作而妖嬈的身姿,是世間最美的地方。
此刻她背對着他穿裙子,雖然老夫老妻了,她還是保有着少女的嬌羞。
裙子被撕破的地方在裙擺,被她小心的打個結暫時掩飾起來。
殷斐在身後勾唇,他的女人什麽時候都還是有辦法讓自己光彩清新。
“老婆——”慵懶的聲音喊她,不乏一點撒嬌。
男人的撒嬌,也是夠了。
胭脂邊收拾殘局邊苦笑着應:“哎,怎麽了?是不是要去衛生間?”
等了一會兒,身後無聲,胭脂回頭,男人半倚在榻上,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和她突然轉過來的眼眸碰歌女正着。
那樣的情深款款,胭脂又一霎那的沉醉。
不禁笑着挑眉:“恩?是不是要噓噓,我馬上來扶你啊。”
說完自拟都想笑,噓噓,這詞一向是是自己對小饅頭要如廁的稱呼,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寵溺的用到殷斐身上了,實在是他太喜歡和她撒嬌,而她太喜歡由着他。
眸光詢問的落在殷斐眼底,他卻搖頭,不說話,輕輕搖頭,就像頑童依戀寵溺他的母親,似乎不用說什麽,媽媽就都懂。
胭脂将手裏的衛生紙扔到床邊的腳踏垃圾桶,用濕巾擦擦手,過來拉起殷斐的手腕:“那我扶你去洗澡?”
殷斐繼續搖頭。
“那,餓了?我馬上叫外賣?還是中餐還是法國菜?”
胭脂夠有耐心的,手指刮着他的手心,實際上,她的心裏自從他受傷,就自動代入把他歸類為需要她的母性和愛和照顧的小饅頭的同等級別,骨子裏溫柔的天性散發彌漫,想不溫柔都收不住。
殷斐還是搖頭,也不說話就是魅惑的眸子注視着胭脂的寵溺。
“那,喝茶嗎?醫生說你現在的情況盡量不要和咖啡,我從國內帶來了大紅袍,來一杯?”
搖頭。
‘啪’一巴掌落在殷斐肩膀頭上:“到底要哪樣?你是不是要魔人了?磨人精。”胭脂手起巴掌落,剛剛還溫柔的嗓門立時提高了八度。
“玩!”
殷斐委屈的眨眼,看着老婆真被自己憋怒了,心裏小小得意,憋屈了很久的情緒釋放了出來一般。
有時候人就是喜歡遷怒于人的,在外面收了委屈需要身邊人的遷就,也能在身邊人的遷就裏找到心裏的支撐。
殷斐在見到胭脂之前确實有想砸了這家醫院的想法,奶奶的,看個複建,一個請假,兩個不在,事先聯系好的又是金婉秋的人,他可不想被金婉秋牽着鼻子走。
胭脂只聽到他的回答懵逼了片刻,忽地樂了。
玩,這不是小孩子的回答嗎,再一想,殷斐因為腿傷這一個來月确實是夠憋屈的,只能束縛在一個空間,病榻上,他的性格本來就是運動型的,也是夠難為的。
便也繼續由着他,寵溺道:“好啊,來,我帶你去洗完澡,咱們下樓,好久沒和老公壓馬路了呢,咱們踏平這座療養院。”
“乖——”殷斐眉頭徹底的舒展,這個女人,真的世間最好的,總是嫩給他最貼心的答案。
于是像個頑童被馴服了一樣,摟着胭脂的腰,起身,拄拐,一瘸一瘸的去浴室。
浴室裏的水聲,鬧聲,兩個人的體己話聲,完全的占據了兩個人的注意力,待胭脂推開浴室的門,扶着殷斐出來時,驀地愣了。
此時房間裏已經不是剛才的空無一人。
大紅的裙子第一時間刺目視線。
金婉柔手裏的百合還滴着新鮮的水露,被她正在一支一支認真的往花瓶裏插。
胭脂的腦袋嗡的一聲。這是個她的字典裏非常不被歡迎的人。
“你怎麽來了?”殷斐不悅冷硬的問。
大手握住胭脂的小手,他第一時間想的就是不要讓老婆誤會,不要讓老婆以為自己和金家姐妹還有什麽牽扯,尤其更不能讓胭脂知道他到這巴黎來看病其實是老爸聯系的金婉秋。
胭脂表面溫柔樂觀其實是個很敏感的女人,對無關的人會絕對從容,對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那還是一顆玻璃心。
胭脂其實已經在胡大那裏聽說了,金婉秋跟着參乎的事情。微愣了片刻也調節好了情緒。看金婉秋的反應。
金婉秋果然就如同胭脂所料一樣,她是個世間一切唯我獨尊的主兒,并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只在乎自己的目标。
但是剛剛那一刻見到胭脂和殷斐從浴室出來,她也是一瞬間幾秒的蒙楞的。
因為,沒想到會看見胭脂,至少這次沒想到。
“哦?胭脂,你來的挺快,不過,我今天不是打算和你聊天來的,我是來關心斐斐的病情。”金婉秋說的理直氣壯,還是那麽的趾高氣揚沒有把任何人的位置放在眼裏。在她看來,他百忙之中能抽時間關心殷斐,用自己的面子給殷斐找醫生,已經是對方的面子了。
胭脂嘴角一揚,笑了:“照顧我自己的老公,我這速度剛剛好,倒是麻煩你費心了,以後金小姐就不必麻煩一來二去的到這裏了畢竟這是我自己的老公,有照顧他的能力,也需要照顧他的空間。”
殷斐驀地轉頭看胭脂,她的鵝蛋臉不卑不亢卻洋溢着義正辭嚴的端莊,這番話,說的太給自己解氣了,并且說出了胭脂在和人掐方面的新水平。
捏緊了老婆的小手,給胭脂默默點個贊,眉目自得含着捉弄的笑,看着金婉秋。
金婉秋也不是善茬,商場上比胭脂能說能影射的人和話她見的聽的多了去了,心裏輕哼,你算老幾,哼。
“斐斐,畢竟還是我表弟,不管你,樂不樂意。關系擺在那裏。”
然後眸光不再理會胭脂,看向殷斐:“斐斐,今天感覺怎麽樣?醫生找好了嗎?要不要我幫忙?如果你看不上康納利先生的話,巴黎我還認識幾個這方面的專家,為了你的康複,我不會吝啬時間和關系的。”
說完便徑直向浴室邊的殷斐走過來,身子把胭脂擠到一邊,仿佛胭脂不存在一樣,就要拉起殷斐一條胳膊:“來,我扶你坐上輪椅,如果你現在方便,我們下樓或者正好可以看見醫生們開會。”
胭脂簡直要吐血,這嗎厚臉皮的人,這麽不了理喻的女人,除了已經被誤殺的殷斐的媽,還真就是金婉秋了。
難道這是遺傳基因的原理嗎?
她們家的遺傳基因真強大。
自己要是再把她扒拉過去吧,就像打架,在自己老公的病房裏為了争着照顧自己的老公打架,自己都覺得戳中笑點,但是置之不理吧,她這種不要臉不講理的女人還真就如了她不講理的意了。
眼神看向殷斐,一邊撸胳膊挽袖子,心裏想,去*的淑女形象,禮儀涵養,對方都不要臉了,我在慣着她不就是讓她天下無敵了嗎。
此時胭脂的小眼神已經對殷斐放射出信息:老公,你可是我的地盤,為了争地盤,母老虎們或許要開戰了。
殷斐的眼神正好和胭脂對上,不覺的心裏對自己的老婆又加了幾許贊賞。
但是,殷斐怎麽會讓自己的老婆為自己惹氣上火,處理這樣的小事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身子往浴室的門框上一靠,躲過金婉秋的手臂,對胭脂說道:“老婆,給老公把輪椅推過來,剛才說出去吃飯,說到哪兒了?”
-本章完結-
297老婆這麽可愛說什麽都是對的
身子往浴室的門框上一靠,躲過金婉秋的手臂,對胭脂說道:“老婆,給老公把輪椅推過來,剛才說出去吃飯,說到哪兒了?”
胭脂有片刻的愣神兒,剛才不是在做——然後就洗澡了,也沒說吃飯的事呀,哦,忽然明白過來,原來殷斐是在和自己配門子想用話婉轉的勸走金婉秋。
“哦,剛說到吃飯慶祝一下來巴黎治療,說去個清靜的地方好好吃頓燭光晚餐。就咱倆。”
胭脂說完就咱倆三個字,眼神特意瞥向金婉秋,看看這彪悍的大表姐是不是就知趣的走了。
果然,金婉秋的臉色由正常變微白,從小到大呼風喚雨,還沒什麽人給她膈應受,況且,殷斐,确實是自己從小帶過的。
曾經自己帶大斐玩的時候,這賤女人還不知道在哪擦鼻涕呢,何時輪到她一個外人來搶尖把橫。
面色便嚴厲起來:“大斐,老話說大公雞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你總不該也是這樣的男人吧,表姐并不是閑着沒事來和你們打哈哈的人,怎麽,看來從小把你帶大的姨媽的親情和表姐的關心對你來說都是不需要的,全天下你有一個老婆就夠了。按理說一個好女人是讓夫家人關系團結緊密,這才叫旺夫,只讓男人圍着自己轉,這和殲人有什麽區別。
說句不好聽的,往輕了說,你這就是六親不認。往嚴重了說,你這就是大逆不道。表姐今天來是幫你的,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但,憑着親情良知,我做到了。”
金婉秋一席話,擲地有聲大義凜然。
把自己完全的放在了道德制高點。
胭脂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經過金婉秋的這番理論,她現在成了過去犯了七出之罪的女人,是該被夫家直接掃地出門的。
氣的手指都有點抖,她不會罵人,尤其不擅長指東說西聲東擊西指桑罵槐似的惡意說教。
手指捏着輪椅的部分不自禁的握緊發白。
殷斐一把将大掌按在胭脂的小手上,笑了。
喉音發出磁性好聽的聲響。
一掌按着胭脂柔弱冰涼的小手,側歪着頭對金婉秋道:“既然,我殷斐,這樣糟糕,娶的老婆也不如你們的意,表姐,你盡可以自己嫁一次好好做做旺夫旺財人人誇獎的模範媳婦兒,犯不着在我這個大逆不道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啊,真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