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殷斐你幹什麽?(45)
惡夢了。來,媽咪我們睡覺覺吧。”
胖身子說着便往胭脂身後的床裏一趟,小手還拍着床邊;“過來媽咪,我們一起睡就不會怕。”
然後烏溜溜的大眼睛射向沒門檻站着的男人,慢條斯理的說:“你關好門,讓我們自然醒,千萬不要敲門擾眠哦。”
說完胖乎乎的身子已經鑽進媽咪的被窩,小胖手緊緊摟住媽咪的脖子瞪大眼睛看門口愣着不走的殷斐,宣示主權一樣的小眼神:“麻煩,關門了。”
“哦。”殷大boss在兒子面前完全沒電,眼巴巴看着自己老婆被這小胖子霸占,有心想爬到他們中間,說,一起,咱們一起睡,又看見了女人抿嘴樂,幸宅樂禍的小眼神,心門這個氣,暗暗咬牙,回瞪胭脂:等這小胖子睡着的——
悻悻出門。
沒想到,腿邁出門框還沒到兩步遠的距離,就聽見身後吧嗒一聲,卧室的門鎖上了。
殷斐內心噴出一臉老血。
進到小饅頭的房間,靠進他小床,腦海裏倏忽一閃,雖是被老婆兒子嫌棄了,怎麽這種場景如此熟悉呢?
想的頭疼,殷斐又回到客廳吸煙,一縷一縷的煙霧像是呢個牽扯出他若有如無的記憶一般,胭脂的形象在他心裏似乎越來越清晰。
房間裏傳出小饅頭和胭脂說話的笑聲,然後是胭脂給小饅頭講故事的入聲細語。
冷峻的五官上一抹幸福的苦笑。
被兒子趕出卧室,但是卻聽見一家天倫的溫馨,腦殼震了一下,似乎這一直是他想追求的生活。
側耳聽了一會兒,卧室裏漸漸沒了聲息,故事會結束。
小饅頭均勻的呼吸聲隔着門板細細的傳出。
殷斐掐滅煙蒂,走到卧室門邊輕輕敲門:“婆,給我開門。”
房間裏本來還有的一盞淡黃色的小燈,刷的滅了。
門板上放的磨砂玻璃裏面立刻黑漆漆靜悄悄的。
男人蹙眉,俊眸有點愠怒:“婆,給老公開門。”
細着聲音,生怕吵醒了此時他們家的掌權人物小饅頭。
豎起耳朵聽門裏的回聲。
半天,聽見胭脂簡單的一句話:“別吵,我們睡着了。”
殷斐蹙起的粗眉,抖了幾抖,這設麽意思?就是不讓我進去了?
把我從卧室開除了?
變臉的太快了吧,剛才不還是在我懷裏柔軟的掉眼淚,一聲一聲的貓叫一樣的喊老公,現在,怎麽?
男人虎着臉不甘心的又敲:“老婆,老公困了,開門。”
裏面一片沉寂,似乎女人也打上了輕微的鼾聲。
殷斐挑眉,摸摸鼻尖,似乎明白了,失憶這三個月後,這個家裏明顯的滅有了自己的地位。
對待他的态度簡直就是拿來就用,用完就攆啊。
識趣的重新回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換了幾個臺都是寫無聊的綜藝節目或者家庭肥皂劇。
殷斐又點了一根煙,眯縫起褶皺很寬的雙眼皮,忽然聞到開着窗戶裏鄰家廚房的香味。
看看腕表,午夜十一點,黃昏時陪兒子吃的肯得基早就消化了。
估計裏面的女人也是沒吃飽,起身,一只手插在褲袋一只手關掉電視,穿鞋,開門,給今晚抛棄他不讓他進卧室的母子倆去買夜宵。
夜風微涼帶着沒散盡的暑熱,小區外的夜市裏聚集着一桌一桌吃宵夜的人。
男男女女老大少的都有還有帶着孩子的。
夏天熱,早睡睡不着,很多都是一家子一家子出來宵夜,還有朋友小聚,就像一場盛會。
對于夏天的悶熱來講,一般夜晚精力好的人,好像不吃這頓夜宵一天就沒過完似的。
路邊燒烤爐冒着烤串的滋滋聲兒,羊肉串,雞肉串,豬心串,鱿魚串,還有韭菜,蘑菇甚至涼皮兒混合的各種香味。
店面裏的爐子上,男人們手裏惦着大炒勺,外面是一排排的搭棚,棚子裏的食客們幾瓶啤酒,幾盤小菜一堆撸串兒,聊生意話家常。
殷斐幾乎不來這種排擋吃飯,至少他沒有一點點關于這種場合的記憶。
但是眼下他卻很為這樣的人間煙火氣吸引。
挑個空座坐下,照着菜譜看。
江南臨江,海鮮少,小龍蝦卻多,廚師手藝好的話,小龍蝦是最美味的。腦子裏忽然冒出,胭脂喜歡吃小龍蝦。
殷斐愛吃海鮮,所以找了幾家終于找到一家蛤蜊還算新鮮的。給自己來分炒花甲。
小饅頭要不要吃?這個得胭脂拿主意,給小胖子來一份魚香茄子。
再有就是夜宵必不可少的羊肉串。
服務員也是老板娘,就着殷斐點菜的功夫,足足看着這位難得一見的既貴氣又養眼的帥哥半天,過足了眼瘾,接過單子遞給廚師。
殷斐要了一瓶冰啤,慢慢的喝,等時間。
剛才饕鬄般看他的老板娘又回來,神态糾結很不好意思的拿着菜單:“帥哥,商量下哦,剛才您點的這份炒花甲,那邊桌子的姑娘也點了,是我們家的服務員在那桌給點的,可是我們家就剩一盤新鮮的蛤蜊了,您看,是不是你們商量下——”
殷斐皺眉,擡眼往老板娘說的隔着三張桌子的那桌看了一眼,正好那桌的姑娘也回頭看這邊。
路邊的街燈光線本就不暗,還有各家店面裏射出的燈光,極容易看清夜市裏人的模樣。
驀地,那女孩在看見是殷斐時,一個明顯的蒙楞的表情,接着立刻站起來,起的很急,凳子沒來得及往後移就挺直身子撞的桌角的杯子碗盤嘩啦啦的掉在裏面地磚上摔個細碎。
然後抓起椅子背上的外套急急就走。
“哎,你站住,你錢還沒給呢,這還把碗給摔碎了。”老板娘顧不得殷斐回答,一陣風似的趕到那姑娘身邊一把抓住她。
女孩并不是要賴賬,從包裏迅速扯出兩張紅色的票子,往老板娘手裏一塞:“不用找了。”
“這——”老板娘低頭看手裏的毛爺爺,估量着這頓飯用不掉多少,那女孩已經急速的走遠,擡手打的,坐進紅色出租車消失在夜色裏。
殷斐一直盯着這一幕,俊眸眯得緊,蹙眉打結,非常奇怪。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沒看錯,那女孩是看見自己之後才忽然失态的着急要走的,但是,她是誰?
自己沒一點印象。
一個普通的陌生人,因何這樣害怕自己害怕和自己招呼?
還是那根本不是一個陌生人,是和自己有很大關聯的人只是自己忘記了?
老板娘這時候又面帶喜色的颠颠過來:“對不起啊帥哥,現在您不要為難了,就當剛才我沒說啊,炒花甲,有,您等會兒就好哦。”
殷斐沒說話,視線還停留在那女孩消失處,
出來的急沒帶手機,要不,他就會拍一張那女孩的照片去問問蘭姨或者老爸。
老板娘看帥哥未置可否一臉冷氣,估摸着也是個不好惹的,呵呵笑了一聲轉身走。
卻被殷斐叫住:“老板娘,剛才那女客,很奇怪。”
“嗯呢,是呢,我也感覺奇怪,菜都點了,忽然又要走,也就幾十元的菜錢,給了兩張,哈哈,這姑娘是不差錢啊。”
殷斐勾唇不差錢那就一定是差事兒。
“你認識嗎?”
殷斐擡眸看着老板娘問。
老板娘被帥哥這樣深邃的眼眸一注視,身心都舒展的樂了,話也不自主的多起來:“要說認識還真不認識,我們開店的哪能各個主顧都認識,不過剛才那姑娘這個夏天倒是來過這片夜市幾次吃宵夜,有時候在我家有時候在別人家。我對她印象是怎麽深的呢,是她每次來都是一個人,點菜一點也不像很多一個人來的姑娘那樣算計着摳摳搜搜的,這姑娘每次點菜都是,任性,賊任性,想啥點啥,有時候上來的小菜都沒吃幾口,而且也不愛說話,碰上我有幾次好奇,見是老主顧想和她套個近乎啥的,她也是一言不發的有點傲慢的樣兒,我也就懶得搭理她——哎,這帥哥你們認識?我看她忽然急着走是不是和你認識啥的?呵呵算我多嘴啊。”
老板娘半彎着腰,自己嘟哝完,又把問號抛給殷斐。
做生意的人一般都會聊天,話題到了她們嘴裏就不會斷,總是能東拉西扯的說個沒完。
殷斐點了一根煙,靠在椅背上,皺眉聽老板娘嘟哝。
然後搖頭:“不認識。你說她常來,應該是住的不遠?”
“嗯呢,我看是,但也不一定。我們這個區,規劃的夜市區只有這一片,你想一個城市裏的一個行政區,人口也不少,面積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來這裏吃的顧客一般是這個區域的,但是從另一方面說呢,能常來這裏吃的,要是住到太遠的話也不現實是不是,所以我估摸着,那女孩應該是住的離這不遠,但是也不近,因為她每次都打車來打車走的。要是近的話不久溜溜達達就來了。你說是不是?”
話的結尾又抛給殷斐一個問號。
此時,殷斐的幾樣菜品已經上來幾樣:“有筆嗎?”殷斐淡漠道,對老板娘的啰裏啰嗦的描述推斷顯然沒興趣聽。
“筆?哦,這有。”老板娘從脖子上摘下點餐寫字的圓珠筆遞給殷斐。
“紙?”殷斐皺眉,光給筆不給紙,這女人反應太遲鈍。
“紙,哦哦這有。”老板娘刷的從自己的點餐本上撕下一張鋪在殷斐眼前:“呵呵不好意思啊。”
殷斐沒接話,拿起圓珠筆在紙上寫下一串號碼:“老板娘,如果這女孩子再來的話,或者你在哪裏看到,你幫我查出她的住址,通知我,各種錢我出,不會虧待你。”
扔下筆,殷斐從褲帶裏掏出錢夾,拽出五張毛爺爺:“宵夜錢,加上信息費,先拿着,做好了還有。”
紅呼呼五張放在桌面上,老板娘一時心潮彭拜,今晚這是怎麽了?這一會兒多出六張半來,比一晚上的利潤還多,昨晚給財神爺燒高香的禱告被財神爺聽見了。
急忙連聲應着:“嗯嗯,放心吧,我在看見那姑娘打車跟着看看她到底住哪?”
“恩。”殷斐站起拎着打包好的快餐盒,經過老板娘身邊時留了一句:“保密。”
“哎,放心吧。”老板娘急忙應聲,男人的煙草味飄進她嗅覺裏,令她着迷的望着殷斐高大的身材走遠,心裏嘆息:誰家的爺們這麽有魅力,他的女人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哦。
“看什麽看,趕緊答對客人了。”店裏炒着菜颠大勺的男人早就對這和帥哥攀談個沒完的婆娘一肚子氣,趁着客人走了,吼着嗓子喊。
“知道了。”老板娘沒好氣的喎愣廚房裏自己的男人一眼,再次深深嘆口氣:“唉,真是人同命不同,人不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270 吃小龍蝦惹氣
“知道了。”老板娘沒好氣的喎愣廚房裏自己的男人一眼,再次深深嘆口氣:“唉,真是人同命不同,人不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殷斐提着一袋子快餐盒心思重重的走回來,那女人看見自己就跑的影像始終令他狐疑着。
開門,客廳還是靜悄悄的。那娘倆的房間裏,響着小饅頭小小的呼嚕聲。
沒有胭脂的呼嚕。
殷斐擰眉,這小娘們為了擺脫我竟然裝睡,薄唇勾起,眸光戲虐而寵溺,老公還醒着老婆怎麽能睡?
放下快餐,在茶幾上擺好。開始敲門。
“老婆,起來吃宵夜。”
靜寂的門裏瞬間響起女人輕微的鼾聲。
殷斐挑眉,幹脆脫下襯衫甩到沙發上,露出強悍結實的胸肌。身上沒有了遮擋讓他看起來健壯英俊淩厲,燈光下的深邃臉孔,隐約透出冷硬。
五官沉鑄,手臂再次敲門這次聲音比較大半哄半吓:“老婆你要是不出來吃夜宵,我把兒子叫醒了吃。”
說完,抱臂,在門板前的牆上點一根煙一臉平靜的等。
不一會兒,門輕輕的開了。
只聽一聲低呼,胭脂雙手一松門邊,身子失衡,震驚擡頭,眼前是男人那雙修長的雙臂。
他仿佛什麽都沒做的就将她攬在了懷裏,氣息平靜,黑眸盈着笑意,幽深,戲虐望着她,俯身:“小龍蝦,你愛吃的味道。”
胭脂霎時呆呆的呆住了,殷斐的話,令她有點激動。
他記得了?記得她愛吃小龍蝦?
他們在一起吃飯吃小龍蝦的時候并不多,因為小饅頭不能多吃水産品,容易過敏。
但是殷斐竟然記起來了。
杏子眼立時濕濕的霧氣蒙蒙的望着他。
“你都記起來了?”嗫嚅的問,不敢相信似的。
“除了你好吃這點,其他沒有。”
殷斐輕笑。
“我好吃你好色,沒比我好哪裏去。”
胭脂從男人懷裏掙下來,被男人伸出長臂半摟半抱的擁住。
另一只手香煙夾在修長指間,聽見胭脂的回嘴,低低笑出聲,拿煙的手捏捏她的臉蛋,蹙眉咬了一口。
胭脂耳膜間便是他嗡嗡震鳴的磁性低沉的聲音:“我不好色你該發愁了。”
“誰發愁了?我才不在——”
胭脂被殷斐那句話羞的瞬間頂回去,但是那個‘乎‘字還沒說完,唇瓣便被他擒住,含在他清涼的薄唇裏糾纏。
“喔——”胭脂掙脫了半天,才算重歸自由不禁惱怒了小臉:”殷斐,你一天到晚腦袋裏是不是就想着這點事兒啊,能不能好好的說話?“
殷斐咳了幾聲輕笑大手溫柔挽住懷裏女人的小手往沙發上走:“男人找女人不為了這點事難道是為了當柳下惠坐着談人生?”
小龍蝦的鮮香味鑽進鼻尖。肚子随即咕咕叫,還真是餓了。
胭脂禁不止吸兩口氣。正色道:“聊人生有什麽不好?總得講點精神嗎。”
他半摟着她終于帶到了沙發裏,被他按坐下。
“好,聽老婆的,我們邊吃邊聊人生。你說,人生第一件事是什麽?”
胭脂就這麽被他按着,手腕被他攥住,溫暖幹燥,他的眸光無限寵溺凝視她各種不願意的眼神,不知道怎麽的,胭脂心跳就快了。到現在,她還是見不得他的溫柔,更見不得他的寵溺,一顆心頓時柔軟的稀裏嘩啦的。
一時間有點看癡的狀态,燈光下這男人俊美魅惑的五官讓她小心肝發顫。
“是啥?”
殷斐拿煙的手指卻熟練的剝了一個紅殼小龍蝦捏在手指間。
坐到對面:“是吃。哝,老婆,老公剝給你吃。”
胭脂下意識的伸手去接:“謝謝。”
殷斐卻在胭脂的小手伸出時打掉她的小手:“凡事都是有規則的,吃老公的東西要怎樣?”
俊眸帶笑看着自己這邊的沙發。
胭脂翻愣他一眼:“好,不就是坐你那邊嗎?”
說着身子便起來繞過茶幾坐到對面殷斐的旁邊。
殷斐垂眸将小龍蝦在胭脂唇邊一晃,然後自己吃掉,用餐巾慢條斯理的擦手。
胭脂嘟起嘴迎接小龍蝦的姿态,一時間愣了一秒,竟然他自己吃了,還對我諸多要求,真是過分。
瞪着他細嚼慢咽的薄唇,伸手就自己去拿小龍蝦,誰不會剝殼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老婆,我們來繼續談人生,來。”
殷斐大手就在胭脂的小手要揪起一只大個兒龍蝦的須子時再次拍掉她的小手:“人生,我們說說規則,凡事都要有規則,不但有明規則還有潛規則,老婆,你明白?”
胭脂愣了:“殷斐,不就是吃龍蝦嗎?你還上綱上線了,吃龍蝦還要潛規則?那怎麽潛?”
說完,自己卻忽然明白了點什麽?小臉粉紅
一把推開殷斐:“你讨厭——”
殷斐勾唇,吸了一口煙:“明白了?那就上來,不讓老公潛一下,怎麽能吃老公手裏的東西。恩?”
深眸挑釁魅惑,看着她卻是無邊無際的深海溫柔。
“那我不吃了。”吃個小龍蝦被殷斐這樣矯情,胭脂臉上挂不住,索性倔上了。旁觀一樣離開殷斐幾步,低頭看手。
眼睛卻偷偷翻着看,他旁的菜不吃,專門挑小龍蝦下手。
魚香茄子,炒花甲,羊肉串等你呢,你幹嘛呀,偏吃我愛的這口。
胭脂心裏叫嚣。
晚上陪着小饅頭稀裏糊塗的吃了一小盒雞米花,黃昏又經過和殷斐的戰鬥,此時深夜,肚子不看這些食物還好,一看見便饑腸辘辘。
尤其殷斐還旁若無人的手指娴熟的剝開小龍蝦,一口一口細嚼慢咽,品味的嚼着,竟打開電視,邊吃邊看,完全無視此時胭脂內心的陰影啊。
殷斐很會挑東西,他買的小龍蝦腮殼是白白的。揭開蝦頭,裏面都有蝦黃。
被他修長手指掰掉的蝦頭與蝦身連接處,他薄唇使勁一吸,爆炒小龍蝦時的醬汁調料混合着鮮美的蝦黃,悉數進了殷大BOSS的薄唇裏。
胭脂胃壁一陣緊縮,唾液分泌量增加。仿佛自己也嘗到了這味道,卻沒吃到。
殷斐極為認真的吃着,忽地擡頭,看見她皺眉委屈的表情。
內心在笑。
“美味,怎一個爽字了得!”殷斐贊嘆,淡淡的煙草氣息夾雜着小龍蝦獨有的鮮美味道打敗了她。
胭脂癟癟嘴,知道這男人在氣自己,傲嬌的收回視線,咬手。她一手足無措就喜歡咬手,這已經是打下留下的病根。
“老婆,老公不知草你不喜歡吃小龍蝦,下次堅決不買了,其實我也不喜歡吃,但是,沒辦法,總得有人犧牲下吧。”
這句話徹底把胭脂氣爆了。
殷BT,你**的BT病又犯了。明明在美滋滋的吃我的最愛,還說是自我犧牲。
那我也自我犧牲一下。
你不是最愛吃炒花甲嗎?我也要有犧牲精神,替你犧牲這盤。
胭脂深深呼吸,精致的小臉氣的通紅,去廚房洗手,回來也不坐沙發了,蹲在茶幾邊上,就開始捧着那盤炒花甲,砸味。
真是自我犧牲啊,她天生就不喜歡吃海鮮,小饅頭又是過敏體質,從來不給他吃海鮮,所以她們家的餐桌上基本看不見幾次水産品,都是王阿姨和徐嫂她們強迫她不挑食才吃點。
此刻喜歡吃的人吃起來美味無比的炒花甲吃在胭脂的嘴裏,味同嚼蠟,難以下咽。
胭脂一邊吃炒花甲,一邊盯着殷斐盤子裏的小龍蝦,眼見着一個一個的減少,她的心肝這個疼啊。不是不舍得給愛人吃,是她也明知道殷斐并不喜歡那道菜,他喜歡的明明還是這個嘛。
殷斐其實也是不喜歡吃小龍蝦的。但是還好比胭脂接受不了炒花甲的腥味的程度,他還能接受小龍蝦的香。
他倆這是幹啥呢,以暴制暴。
殷斐俊眸瞟向胭脂含悲忍淚的嚼蛤蜊,瞬間崩潰。
這女人是吃軟不吃硬。
他逼迫她向他服軟,坐在他腿上乖乖被他喂,她只能接受哄的,不能接受強的。
什麽女人,寧可吃藥一樣的吃不喜歡的,也不肯順着自己的意思服個軟。
驀地腦海一閃,好像這樣的時候之前也有過。這女人就是死倔死倔。
大手将剝好的龍蝦送到胭脂嘴邊:“婆,老公吃不下了,你來幫忙。”
胭脂也不說話,躲閃,依舊抓起另一只炒花甲往嘴裏送。
眼睛裏卻有淚啪嚓掉下來,砸在手裏的炒花甲殼上。
殷斐慌神了,急忙把龍蝦肉塞進胭脂嘴裏迅速用紙巾擦手抱起女人:“至于嘛,老婆,就是一盤小龍蝦嘛,跟着老公,山珍海味都是家常便飯,還差這一口?”
271 需要學習禦妻之術
殷斐慌神了,急忙把龍蝦肉塞進胭脂嘴裏迅速用紙巾擦手抱起女人:“至于嘛,老婆,就是一盤小龍蝦嘛,跟着老公,山珍海味都是家常便飯,還差這一口?”
胭脂手腕被他大手握住,男人修長的手指,溫柔摩挲在她鼓鼓的腮幫子上。
認真的哄認真的揉,盯着她的小臉:“怎麽了?和老公生氣?”
她哽咽着狠狠嚼,咽下。小手猛的捶打他光着的胸脯:”至于就至于。你欺負人,你BT,不就是去買點宵夜回來嗎,處處矯情指手畫腳的。我每天給你燒飯燒菜怎麽也沒像你那樣拿褶?你這是人品問題,是感情問題,是态度問題。我不想搭理你了。”
殷斐享受的由着老婆捶,眼裏嘴角全是笑意。鼻息裏都是她的體香:“這邊,再捶捶,肩膀。”
胭脂氣出一臉老血,殷BT,當我給你按摩呢。
索性不打他了,由着他一個個的剝小龍蝦給她吃。
他喂,她吃,胭脂也樂得享受。
一盤子小龍蝦本來沒幾個,被殷斐又吃了一半,胭脂吃的甜嘴巴舌的。
最後一個小龍蝦男人咬在嘴唇上,大手按着胭脂的後腦便壓過來。
立時男人火熱的呼吸覆在胭脂臉上,胭脂龍蝦吃掉,她的唇瓣也被吃掉,吸在他薄薄的唇瓣上。
要不要刷刷牙在親了,胭脂使勁掙紮奈何争不過他鐵鑄般的身子。
彼此的龍蝦味一點沒浪費都悉數的被對方吻掉。
胭脂胸脯的柔軟擠在他堅硬胸膛,太磨擦了,太大了,彼此身體相纏親吻間游蕩來游蕩去的,蹭的殷斐一身男兒血氣立時就旺盛堅硬。
抱起已經渾身酥軟嬌滴的胭脂走進小饅頭的卧室,返腿迅速把門關上,長了記性及時上鎖。
“殷斐,快天亮了,小饅頭要醒了——”胭脂半天才把嘴唇從他的封鎖中拉出來,喘息着低喊。
殷斐并不開腔,身形卻遲疑了,将胭脂抱到小饅頭的小床。
床小,男人讓她躺着,自己高大身軀半彎着坐在床頭,床頭燈昏黃的光裏男人深邃似海的眼眸,不動聲色地濕潤漆黑。
眼裏的**,就那麽赤果果的坦露着,耳語般的聲線嘶啞低沉:“老公想,怎麽辦。”。
“睡覺。”胭脂被他盯得忍不住心猿意馬,身子哆嗦了一下,說出睡覺,其實告訴他也是告訴自己。轉過身子不看他。
轉身之前眼神還特意看了一下門鎖。剛才那一幕畢竟太驚悚了,再要是被他們家的紀委小饅頭碰見,這兩張老臉是沒處擱了。
但是她說睡覺,她男人可不一定聽她這套。男人的熱火一來便是排山倒海的,自己的老婆嬌軀在懷,然後保持距離睡覺?
殷斐勾唇,附在她背後唇瓣細細摩擦她的後頸:“恩,你睡你的。”
手臂卻伸到她腰下,不老實的揉搓,鼻息呵在她的耳邊後頸,酥癢的令她不時的顫抖一下。
就這還是我睡我的?胭脂躲避,身子往牆壁邊上移動。
但是就她這點小伎倆怎麽能躲得過男人的掌控,不論怎麽挪,怎麽靠牆都躲不出身後高大男人的纏繞。
最後他只用一只手臂的力度就将她掀翻,仰面在小饅頭的單人床。
“呀——”淺淺的低叫。
胭脂驚慌的瞪眼:“你幹嘛呀,這是兒子的小床——”
“幹嘛?再幹一個兒子出來。”殷斐強勢高大陰影壓下來。
什麽話!胭脂頓時又臉紅,小手便下意識的遮住身體的重要部位:“不行,我說了不行現在。”
見她扭捏掙紮,男人沉了臉水樣的涼薄:“不行?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大手舉起她的手擱在頭頂便拿床裏一個玩具綁上。順勢大掌揉上她的小肩膀,聲音又魅惑的溫和:“三個月沒有老公,你沒想?”
胭脂氣出眼淚,扭頭到一邊:“沒想——”
嘴硬就要被吻。男人薄唇再次封上她的唇瓣,吸了一會兒,擡頭,低喘:“可我想,時時刻刻想,恨不得把你揉碎,吃了。”
薄唇摩擦她的小嘴兒還帶着龍蝦的腥味兒,溫熱厚實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指腹一點點的摩擦,揉捏,很輕很柔,漸漸的令她酥軟如泥,到窒息。
胭脂細細的腿兒被他控制住,他根本不用使出力度,女人早就已經渾身無力的貼在他結厚實溫熱的懷裏。
“唔——不要吧——”胭脂意識迷離只剩下這句話還在理智的邊緣掙紮,身上早已經濕潤柔軟的一塌糊塗。
男人大掌包了她的臀部将她翻到自己身上。
“我不——”這次胭脂是真心反對。
她一直接受不了鳳在上龍在下的那種影視鏡頭裏過于風騷Yin蕩的畫面。每次都是被殷斐強逼着做。
這回也是腰臀被他老虎鉗般的大手有力的按着沒有絲毫反抗餘地的坐在了他身上。
女人手臂還被長臂猴捆着,氣吼吼的使勁兒掙脫扔掉。
男人星眸璀璨,挑眉把彼此身上所有礙事的物件兒剔下扔到地板,摟下她,堅硬的胸膛與她緊貼,彼此氣息交融。有意無意,熱氣呵在她頸窩耳邊呵得她渾身顫傈的不停。
長指卻捏起她下颌,與自己對視:“我腦海裏最近有很多這樣甜蜜的記憶——”
胭脂眼眸發亮:“你是說記憶越來越多?”
殷斐瞧她這傻女人的模樣,舌尖輕舔薄唇,眼角眉梢都帶着you惑:“所以我需要多做幾次。”
“……”
早晨,兩個人又是被小饅頭的哭聲喊醒了。
“媽咪——媽咪你不見了,媽咪你在哪裏——”小胖子哭的聲嘶力竭。
胭脂正做夢吃火鍋,驀地驚醒,母子連心啊,自從有了孩子不論睡的多熟只要一有兒子的動靜,都會馬上醒。
殷斐的一條大粗腿還搭在她身上,胭脂使勁踢開,把他搖醒:“兒子哭了,起來起來了。”
殷斐一腦門子黑線,這有個孩子就不能摟着老婆好好睡一覺了,有個孩子還不能正經的愛愛一次了。
這孩子得教育,得時間好好教育了。
兩個人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推門,愣住了。
小饅頭光着身子只穿了一件小肚兜,坐在地板上,邊吃茶幾上的魚香茄子邊哭,手裏腿上地板茶幾上,無處不是魚香茄子的身影。
小饅頭驀地看見自己房間的門開了,媽咪和那個人一起走出來,又是和那個人,登時他也愣了。
胭脂看見兒子吃成那樣,哭成那樣,心肝脾胃腎霎時一起疼,第一時間沖過去抱起兒子坐到沙發上:“寶貝你怎麽醒了?”
額?我還不該醒嗎?小饅頭此時也回歸神來,小嘴巴一撅:“媽咪,你不在我邊上,怎麽又和那個人一起?你不是和小饅頭睡的嗎?”
胭脂下意識的看看殷斐,深吸一口氣:“額,我,是這樣的,媽咪半夜,餓了——”
“對,兒子,聽爸比和你說啊,你媽咪半夜額了,餓醒了,餓得睡不着覺,所以呢,爸比就去給媽咪買吃的,吃完呢,看見兒子睡的香,你媽咪怕打擾你,就去了爸比睡的房間。”
“哼——”小饅頭對那個人的這番說辭顯然不滿意。反正他一出現就和自己争媽咪,最可氣的是自己老也争不過。
不要臉啊殷BT。胭脂挑眉,給他一個眼神,自己體會:殷斐,那是我去你的房間嗎?不是被你連勾引帶抱的去的嗎。
看着女人瞪自己的目光馬上就要發飙,殷斐卻笑了,站起來進廚房:“兒子早餐吃什麽?爸比給做,吃完我們去游樂場慶祝你明天開學好不好?”
“好。那我們馬上就走吧。”說到游樂場,徹底打動了小饅頭對這個爸比封鎖的心。也忘記了哭,蹬蹬的從胭脂懷裏下來跑進洗手間自己踩着小凳子洗臉刷牙去了。
殷斐伸臂拉起還在蒙楞的胭脂,怎麽就他的一句話,兒子的毛就被捋順了。
“老婆,這就叫投其所好,懂不懂。以後你跟老公學着點,真不知道你這麽迷糊是怎麽長大的。”
胭脂深吸一口氣:“殷大BOSS就你聰明救你能幹就你了不起行了吧,我還真沒聽說哪個男人車撞一下就能把老婆孩子都忘記幹幹淨淨的,唯有你與衆不同,行了吧。
男人沉了臉,黝黑的皮膚有點泛紅,傻女人就是能跟他死扛,頂嘴。看看蘭姨多柔順,改天得和老爸學學禦妻之術。
一家人燒飯,吃飯,收拾各種去迪士尼要帶的瑣碎的東西,剛出門,殷斐的電話就響了。
“哎,大帥哥,你快來一趟我給你說啊,我,看,見,她,了。”
272 到對面聊聊(将結局)
一家人燒飯,吃飯,收拾各種去迪士尼要帶的瑣碎的東西,剛出門,殷斐的電話就響了。
“哎,大帥哥,你快來一趟我給你說啊,我,看,見,她,了。”
“好。”殷斐心頭一震,蹙眉放下手機。随即換了情緒伸手去抱兒子:“走喽,小饅頭,今天迪士尼你扮成唐老鴨好不好。”
小饅頭在他懷裏傲嬌的踢着胖腿神态難掩興奮,這個爸比就這件事請做的還不錯,他可以允許他抱抱自己:“哼,你當唐納叔叔我當小鴨子,那媽咪呢?”
胭脂好久沒有感受到和男人一起帶孩子外出的喜悅,身邊這個抱兒子的男人,本來是傲嬌矜貴冷漠不可接近般的,那種氣場太過厚重,令人望而生畏,只可遠觀而不可随便造次。
但此時他抱着孩子摟着老婆一起下樓外出,還幫着胭脂拿包,俨然一個居家好男人。
幸福的嘴角勾起。其實這樣的溫馨就足夠了。
下樓開車,胭脂的車小,殷斐坐進駕駛座非常屈就,高大的身子不能亂動。
“開——”小饅頭非常興奮,見爸比坐好,一聲令下,殷斐發動車子。
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