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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殷斐你幹什麽?(38)

,了我——難道你酒醒後都,你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殷斐大手抱住頭,在浴霸的水簾裏靠在牆上,他只記得自己看見那個男人抱着花癡越走越遠,然後自己喝了一瓶的伏特加。

249 晃晃頭,他多少年沒哭了

“斐哥哥,是你把我帶上樓的,你,還喜歡,了我——難道你酒醒後都,你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殷斐大手抱住頭,在浴霸的水簾裏靠在牆上,他只記得自己看見那個男人抱着花癡越走越遠,然後自己喝了一瓶的伏特加。

他都不記得自己怎麽回的酒店,又睡在房間。

“斐哥哥——”婉柔嬌若柔絲的聲音,像小貓一樣膽怯而溫柔。

殷斐頹敗的關掉淋浴,靠在牆上,這半宿的記憶,是怎麽想也想不明白了。

但是,他早晨還能硬起,說明什麽?自己應該是一直在睡的。但是誰能說,睡的時候自己沒有做什麽?

沒有答案。

一小時後,殷斐穿好浴袍系上帶子疲憊的走出浴室。

大量的冷汗,努力的克制和思想,已經讓他頭痛,非常疲憊。

金婉柔斜靠在床頭,裙子穿好但是拉鏈半開,半遮半露的衣裏白希妖嬈的肌膚風情。

殷斐站在浴室的門口冷冷地看着她在床頭展示。

“我不喜歡做糊塗事,這種姿勢也勾不起我對你的**。限你一分鐘之內開門出去。否則——”

“否則怎麽樣?斐哥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本來我們就訂過婚。”金婉柔的刁蠻勁上來,她有什麽不好。她哪裏不好?要麽就破釜沉舟吧。破罐子破摔,沒有什麽好在遮遮掩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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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斐打開房門,以金婉柔沒看清的速度把她從床上扯下來扔到了門外。

關上門,躺在沙發,呼吸有點重。

這一小時激烈的思想搏鬥,消耗了太多腦力。

“斐哥哥,為什麽?為什麽?難道愛上你就應該這樣嗎?”金婉柔在門外小聲的啜泣着。

眼前閃過胭脂被殷斐抱在懷裏,同榻共枕的腦補畫面。

不,斐哥哥。殷,斐,我一定要得到你,不管用什麽方法。

殷斐無力的閉眼,無視門上的聲音。

忽然,他走到穿衣鏡前,吹頭發,此刻他又一種要找那個花癡女人的沖動。

胭脂淩晨時就醒了,只要一清醒,眼前就全是殷斐的形象,他的臉,他的呵氣,他低沉的聲音和好聞的煙味——

但是,現在這個局,她不知道怎麽破了。他失憶快兩個月,自己還能怎麽樣?

連找他的行蹤都需要去間諜機關培訓一番。

她相信他會想起來的,她願意等,可是,人呢?茫茫人海,他就像風筝,斷了線,被她放丢了。

金婉柔的事情,基本就這樣,自己下一步需要的是回a市尋找二十五年前的醫院。

按鈴叫了簡單的法式早餐上來。

不久,服務員送來新鮮出爐的雞蛋黃油牛奶面包。

香松柔軟散發着刺激胃腸鬧革命般快速蠕動的香味。小瓶的藍莓果醬,一個水煮蛋,一份酸奶,再一杯噴香的法式家庭咖啡。

這些都讓胭脂無形中想起那時和殷斐在聖米歇爾住時到樓下咖啡館的早餐。

好多天前,他找她試驗,然後呢,試驗結果呢?

她沒有他的消息,想必結果是無濟于事的。

只吃了水煮蛋和咖啡。

胭脂穿了件湖藍色的紗質長裙下電梯到大堂。

這裏大門外就有的地鐵和城際鐵路,到巴黎的任何地方都很方便。她昨晚電話訂了機票,準備去取。

希爾頓酒店的大廳非常寬敞,即使客流進出也沒有擦身而過的擠迫感。

胭脂心事重重往門口走,自然視線也沒有斜視。

忽然她面前擋住一個人影。

一股健康的薄荷味便吸進了鼻腔。

“請讓——額,是你?”

胭脂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細看,是林可思。

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清秀優雅的面龐帶笑。大門的光線在他後方射進來,映出他輪廓的剪影。看起來非常的優雅精神。

胭脂瞬間想轉身。怎麽這樣好巧不巧的。

林可思從身後變出一條短的馬鞭:“胭脂,今天我們去騎馬。”

胭脂摸摸腦門,皺眉,閉眼,簡直無語了。

“林可思,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很難嗎?巴黎并不大。”

林可思将馬鞭塞到胭脂手心裏:“我們一起去散心,今天安排騎馬,明天高爾夫,怎麽樣?”

胭脂握着馬鞭,真是苦笑:“你費心了,可是我沒有那麽閑。祝你玩的愉快。”

說着側身從他身邊經過。

“胭脂!”林可思回手便抓住胭脂的手臂,胭脂瘦纖的身子一把被她拽到胸前,她仰頭,他低頭。

在大廳中央,就像一對情侶在互相欣賞愛慕。

電梯打開,高大疲憊的男人走在前面,穿着黑色精織襯衫,黑色西褲黑色襯衫,冷酷嚴峻的一身。

修長的左手手臂插在褲袋。另一只手按着額角。皺眉走路,不茍言笑,心事重重。

從電梯口走出來,正好看見這樣一幕。

頓時像被雷擊一般定在電梯口。

白光光的門外光線下,剪影中卻也能看清的兩個人,花癡和那個男人,身體貼合,男人的頭幾乎挨上女人的鼻尖。

殷斐心裏發涼,好像已經看見下一秒那兩個讨打的人嘴唇就要對上。

他的手不自禁的攥起去拳頭。

胭脂并麽有看見電梯口的人影。

她的注意力,怒氣,還在林可思身上。

身子往外掙:“林可思你幹嘛,松開。”

“你的頭發亂了。”林可思漫不經心毫不生氣的把胭脂的耳鬓發絲拂到耳後。

“嗤——無聊——”胭脂沒好氣的白楞他一眼,匆匆往外走,林可思緊跟上。

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對,完美的情侶啊。

倆個人從客房出來,下樓,依然纏倦,大廳中親昵擁抱一番,雙雙依偎着往外走去。

殷斐一腔熱血,瞬間化為冰水,從頭到腳,涼的徹骨。

剛才在樓上他設想的關于她的種種,都頃刻間瓦解。

花癡到巴黎來,自己不知道,但是那個男人知道。

花癡在巴黎的住址,自己不知道,但是那個男人知道。

他們都說,花癡女人是林可思的。

從昨晚,到現在,此刻,他信了。

神色驟然冰冷晦暗。玉竹般的兩根手指抵住太陽穴,微微偏頭的姿勢眯眼看着大門口漸漸消失的兩個人,慵懶舉手投足都流露出男人味的神态此刻頹敗的像找不到目标的公雞。

走廊的暗光,男人的側臉深邃又冰冷,緊緊鼻子,吸了一下,好像有點難受的要哭的感覺。

晃晃頭,他多少年沒哭了。

為這點事,為這個無聊的花癡的到處放電的女人。

轉身,他不想出去了,想上樓,進電梯,又出來,停頓數秒,拐進咖啡廳。

有點不知所向,不知所措。

他來巴黎就是為了找這個花癡特護,就是為了想知道自己對她的那些怪異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但是從昨晚到今天,已經被兩出事實徹底否定了。

這個女人。名花有主,他的感覺,或許就是失憶後的生活落差中寂寞孤單冷導致的。

手機響。是殷母。殷斐皺眉,無奈的接聽。

“媽。對,我臨時決定來的,好吧,我在門口等。”

片刻,殷母的司機便開着法國雷諾出現在,希爾頓酒店大門出口。

殷母在巴黎是有房産的,平時除了玩票似得演出,當初從殷家分得的財産加上各種增值足夠她過貴婦的生活。強勢的主動型的人就是這樣,當賺錢生活都不成為目标,她骨子裏的控制欲,強烈的個性無處發揮,産生不了價值感,便會對身邊的人産生強烈的占有欲。

殷斐坐上車,茫然看着車窗外,這裏他絕對是來過的。

這些印記還在,就是具體的細節,想不太清楚。

一定是父親告訴了母親自己過來,讓她照料一個失憶症患者。其實他來巴黎壓根不想見母親和婉柔。

想起婉柔,殷斐腦袋又嗡的一陣疼痛。

昨晚的記憶,太不好了。他寧願失憶的是這一部分。

對他殷斐來說,這種記憶這種經歷,簡直就是羞恥,侮辱。

沉着臉來到殷母的房子。

單棟的小別墅。

早就有門房打開大門讓車進去。

殷斐還沒下車就看見殷母笑容滿面的立在草坪上等他。

“媽,你和婉柔真是消息靈通。有事嗎?”

殷母目光含笑也含着另一層意思上前挎住兒子的胳膊:“大斐啊,媽今天挺高興的,等會兒你要吃什麽?媽今天親自下廚給你做。”

殷母的臉上光鮮燦爛,完全看不出不久前還被氣的心髒病發作的樣子,讓人不禁懷疑那次發病是真是假。

“不用。我不挑食,随便好了。媽,您有事就說,我還有其他事情。”

殷斐醋眉緊蹙,斜了突然看見的別墅客廳門口的金婉柔一眼,修長手指下意識的彈了彈襯衫。

250 男女主之間,冥冥中的注定

“不用。我不挑食,随便好了。媽,您有事就說,我還有其他事情。”

殷斐醋眉緊蹙,斜了突然看見的別墅客廳門口的金婉柔一眼,修長手指下意識的彈了彈襯衫。

尴尬。早上的事情剛結束,再面對婉柔,從內到外全是尴尬。

“來,兒子,進來嘗嘗小點心,早飯吃了嗎?”

殷斐肚子咕嚕叫了一聲,确實沒吃。

随着殷母晚飯客廳走,路過金婉柔身邊時,斂目,擦身而過。

金婉柔也沒有做聲。

提拉米蘇的香味彌漫在沙發周圍。

茶幾上的小點心,咖啡,都已經備好。

殷斐手指捏起一塊放進嘴裏。

“媽,你手藝不錯。”

殷母嘿嘿嘿笑了,從角落裏攬過金婉柔的肩膀:“都是婉柔給你準備的。這孩子,心裏眼裏只有你。”

“哦。”殷斐嚼了一半的點心嚼不下去了。

“大斐啊,你和婉柔的事情,媽都知道了,看着你和婉柔終于修成正果,媽也是最開心的。過陣子,空了就把婚事辦了,你和婉柔的年紀都不小。”

什麽叫修成正果?我和婉柔的事?

殷斐扶額,昨晚,他到底有沒有做什麽?

毛病就在于自己想不起來啊。

男人粗眉微擰,忽然定定的看着殷母:“媽,這些年,你說你快樂嗎?”

湛黑如墨的眸底有胭脂看不懂的一抹情緒,類似憐憫的,一閃即逝。

“你質疑你媽,什麽意思?”殷母正快樂着的情緒就像做過山車一樣,悠忽的摔下來。

殷斐手指按着額角,頭痛。

“媽,錦衣玉食不等于精神充實,我覺得您要是找點自己生活的成就感,更适合你的性格,總比把希望和快樂寄托在別人身上要好。比如做做公益什麽——”

“大斐!你在嘲笑我?”殷母不待殷斐把話說全,瞬間站起身,失态的打翻了咖啡壺。

這小子是在嘲笑她無聊嗎?嘲笑她無所事事追着他結婚?

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不理解她,怎麽連自己的兒子都嫌棄她?

臉色昏黃,不由得捂着心口,又重重的坐下沙發上。

她不快樂嗎?她有錢有閑,有什麽不快樂的。

但是她确實不快樂。

她也曾是一個快樂過美麗過的女人,十八歲的時候,就迷戀上殷孝正。

表白,結婚,被出軌。

是誰讓她變得不快樂的,是殷孝正,這個人渣,這個下半身動物。現在,連他的兒子都來嘲笑自己了。

殷斐依舊靠在沙發上,緊緊盯着她,這個母親的心靈這麽脆弱,薄脆的像煎餅,她的生活一定是空虛,寂寞,極度的孤單。

甚至,內心裏,她都是不成熟的,自我而偏執。

“媽,我是為你好,你和婉柔,完全有條件走出自己封閉的小圈子,比如你愛打扮,做做美妝生意啊,會演戲,辦個小劇團啊什麽的,不是都挺好。”

“斐哥哥,我有這樣的考慮哦,找點成就感,對噠,我以後要有好多小孩,然後帶他們在家裏開party。斐哥哥,這樣,你喜歡嗎?”

金婉柔坐過來溫順的仰着頭看他深邃俊朗的臉,那樣子,那麽的卑微,虔誠。

她的世界只有他。

殷斐側過臉,斂目,沒有看她,早上的一幕,真真的讓他對這個表妹失望之極,甚至有恨鐵不成鋼。

金婉柔熱臉貼了個冷屁股,憋約着嘴要哭,擡頭委屈的求救的看着殷母。

殷母臉色發青,走到離殷斐有段距離的地方,語氣生硬:“大斐,你媽是好是壞,都是生了你養了你,還輪不到你來嫌棄,我的意思是,你和婉柔昨晚,都那樣了,不能再拖了。男人做了就要擔當,不能白白委屈了婉柔。”

殷斐垂眸,抿緊了薄唇,睫毛動了動,無力的蓋在了他深邃的眼窩上。

都哪樣了?

問題是我不知道我哪樣了?

這兩女人,油鹽不進,怎麽勸說都不行了。自從他失憶以來每天就是結婚結婚。

除了結婚嫁人生孩子,她們還能不能有點其他人生的目标。

腦海中忽然跳出一個人影,那麽閃亮般的存在。

頭腦又一陣混沌,起身。

“媽,我還有事,先走了。”

“艾,大斐——”

殷母意識到或許自己說話重了,殷斐的腳步已經邁出客廳。

殷母無奈的看着兒子。

兒大不中留,終究不像女兒乖巧聽話,就像婉柔,多好。唉。

所以,她這輩子認定的兒媳婦,只能是婉柔。

再說婉柔有什麽不好啊,美麗純潔可愛,知根知底,從小訂的親。

真是哪哪兒都比那個勾引大斐生下野種的女人強。

胭脂出了希爾頓後到底被林可思纏着出去一起吃了中飯。

然後找個理由回酒店。

幸好林可思不知道她定了機票。

晚上六點,胭脂終于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飛機上最怕的就是遇不到好旅伴。尤其這種經濟艙。

胭脂身邊的乘客是個大胖子,男的,十分的胖,自己的座位全盤填滿不說,肩膀手臂那麽粗壯,自然也就占了胭脂這邊的空間。

胭脂本就瘦弱,靠着舷窗,此時被他排擠的就像根稻草。

龐大和纖細對比十分懸殊。

胖子上來就蓋上毛毯睡覺,不一會兒就打起呼嚕。

胭脂在瘦小的噪音的空間裏,簡直跳機的心都有。

只好也扯快小毯子閉眼熬時間。十三小時啊,怎麽過?

忽然涼冰冰的東西潑在臉上,吓的一激靈,睜眼:胖子是換了個姿勢,過于龐大的身子刮倒了胭脂面前小桌上的礦泉水。

蹙眉,無奈的翻翻白眼,眨眨眼。

買機票用設麽軟件才能選到好鄰居?

用手抹掉臉上的水。

胭脂臂肘碰了碰胖子:“哎,你能不能注意點。”

“啥?”胖子被胭脂怼醒,睡眼惺忪的瞄了胭脂一眼,對于睡眠被打擾非常的不願意。

“你看——”胭脂指了指自己的身上,再指了指礦泉水瓶。

“內什麽,我不渴,謝謝。”胖子異樣的看了胭脂一眼,咕哝一句轉身又睡過去,這次他還把毛毯全都鋪到身上,從頭蓋到腳,深怕被非禮一般。

艾瑪!買噶的!

胭脂蹙眉無語,這樣胖的男人也會自戀,還自我感覺超級好的,真是第一次見。

為了示威,胭脂也将毛毯從頭包到腳,背對着大胖子,閉眼迷糊着睡。

迷糊了很久半夢半醒的,忽然覺得呼吸很清新,身邊的那種壓迫感消失了。

胭脂惺忪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兒,餘光裏發現身邊的大胖胳膊沒有了。座位一瞬間敞亮許多。

“夜餐你沒吃,餓嗎?”耳邊清亮的聲音,低低的聲音。

胭脂心房一抖。

這什麽情況?胖子蒸發了?連聲都變了?

立時清醒,坐正身子,轉頭看見身邊的乘客,杏子眼睜的溜圓。

“怎麽?我是外星人?”暗含着笑意的聲音。

“金,入,正?你會變戲法?然後——”胭脂回頭四處尋找那個國寶級的胖子,周邊竟然沒有。

“那個胖子是你變的?”太神奇了吧。

金入正從自己包裏拿出一罐咖啡,遞給胭脂:“我要是會變的話,只怕那一身胖肉我也不知道往哪裏藏。”

金入正綻開唇齒笑起來很純真的樣子。

胭脂沒接咖啡,擺擺手。

“那你是哪裏來的?我剛才明明,身邊坐的是個胖子。”

金入正不會告訴她,自己用頭等艙的座和這個經濟艙的胖子換的。

他更不會告訴她,自己早就通知機場工作的朋友,只要胭脂買哪一班次的航班就給自己也買一張。

他更不會告訴她,從此以後,他就要追求她了。

抿唇似有似無的淡淡微笑把那罐咖啡易拉罐啓開,再次遞給胭脂:“夜餐過了,到天亮還有八小時,你難道有大力水手的菠菜嗎?”

胭脂歪歪頭,肚子應景的叽咕幾聲。

不好意思的接過金入正的咖啡:“謝謝。”

“沒想到會遇見你。”胭脂應付着話題心裏其實還是很奇怪身邊的本來是個胖子,那裏去了?

“世界上巧合的事情不多,不過,還真讓你我都遇到了,比如說那次問路,金家人的身份,還有今天的同機。”

金入正清亮的眸光調皮的沖她眨眨:“這能說,是我們有緣分嗎?”

額——

胭脂坐正了身子,扭頭看窗外:“巧合罷了。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去了。”

“但是,兩天內發生三次呢?我記得很多影視劇裏會把這歸結為:男女主之間,冥冥中的注定。”

251 怎麽找到我家裏來

胭脂坐正了身子,扭頭看窗外:“巧合罷了。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去了。”

“但是,兩天內發生三次呢?我記得很多影視劇裏會把這歸結為:男女主之間,冥冥中的注定。”

胭脂收回看着金入正嘴口的視線。無奈的笑笑:“金少,你想多了。”

金入正勾唇,也有移開視線:“周圍多麽安靜,全是呼嚕聲,你也睡一會兒,到了我喊你。”

然後從包裏拿出筆記本,敲敲打打的不知道在敲嘛。

“好。”這句話對胭脂來說就像大赦,和金入正,她真的沒啥話說,單憑他是金婉柔哥哥一點,她就反感。

不管是親的還會領養的。

總歸在胭脂意識裏,她們是一夥的。忽然心裏的念頭又打個回旋,她們是養兄妹就是一夥的了,那麽,自己呢?

自己和金婉柔還是骨親血緣啊。

但是,一點都不親。

郁悶的問題又纏繞上來。幹脆睡覺。

金入正很懂事,真的一直到天涼風下飛機,都沒有再喊她。

胭脂又幾個小時真的睡着了,迷蒙的夢着殷斐。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對金入正來說,坐在她身邊,看着她睡,也是一種滿足。

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兩個字,親切。

這兩個字的在他心裏的含義甚至掩蓋了她的美麗。

孤單漂泊的心似乎找到了港灣的那種感覺。

這個港灣,未必是他的,但是他願意試試看看能不能讓他這艘破船停靠。

從小寄人籬下的生活金入正學會了對什麽都抱着努力的态度,夢想萬一實現了呢。但是如果不努力,沒有人能關注他,給予他。

飛機即将下降,機艙裏響起空姐的提醒。

“你到a市,有親戚嗎?”胭脂也沒看他整理着包包,有一句沒一句的問。

半生,沒聽見金入正的回答。

胭脂詫異的擡頭看他,他竟然正皺着眉頭嘟着嘴望天。

“你,啥意思?”胭脂失笑,金入正此時的狀态就像小學生回答老師的問題。

“我在想。”金入正認真的點頭:“你問我到a市是不是走親戚,我在想,a市應該是有的的親戚的,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

“啊——”胭脂小小的驚呼一聲:“你的意思?是?

有一個答案,她不敢想,但是呼之欲出。

“恩。”金入正轉頭淡笑着看她:“就是你以為的那個樣子,我想找找看。”

“尋?尋根?”

“呵,你說的題目太大了。只是尋訪下家人,我很好奇,當初他們,為什麽,放棄了我。”進入正大聲音又點變調,接着又故意豁達的笑了一嗓子。

胭脂不禁看了他一眼,忽然有點明白,他的心态。

一個人不論過的多好,但是不知道親生父母,不知道為什麽被抛棄,恐怕都是一生的糾結。

不知道,金婉柔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世,會怎麽想?

不是媽媽不要她,真的不是啊。

此時飛機已經降落,機上的人紛紛走到飛機一側開機艙的門下旋梯。

兩個人就不經意的邊走邊說着從飛機上走下來。

終于又踏上有着親人小饅頭的土地,胭脂在巴黎陰郁的心情有點開朗。

她事先沒告訴這邊的人回來,主要是不喜歡被接機。

機場大巴十分方便,胭脂提着拉杆箱扭頭對金入正說:“那祝你尋親愉快。我先走了。”

“好。”金入正正走着的腳便停在了那裏:“請告訴我,a市孤兒院怎麽走?我打的是到什麽路?”

胭脂被問住了,思索了一會兒:“額,我還真不知道。要麽你問問那邊的警察叔叔。”

“額?你們國內稱呼警察,是要喊叔叔的?”金入正愣住了,他看那小警察還沒有他年紀大在,怎麽能叫叔叔?叫不出口啊。

“噗——”胭脂愣了數秒忽然被他逗笑了。

笑出了眼淚,忽然覺得金入正比金家其他人呆萌可愛一點:“你第一次回國嗎?”

“恩。”金入正手指揉揉鼻尖。

他的确是第一次來這個傳說中的國度,自己的出處,自己生命的發源地。

“警察叔叔只是我們一個戲虐的稱呼,其實就叫警察同志,警察大哥,警察老弟,都可以的。但是一般都是叫警察同志。”

“同志?”金入正毒這個稱呼而已有點奇怪,繼續摸着鼻尖:“志同道合的的意思嗎?就是說全民都可以協助警察?還是?”

哦,買噶!

胭脂歪着頭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金入正,她好像認識以來第一次這麽仔細的看他。

格子襯衫,條紋褲子,耐克鞋。包裹着他肌肉強健的一點不瘦的軀幹。

這身法國街頭青年的打扮在國內還是比較搶眼的。有點不倫不類。

臉上的神态和那抹笑竟然有點純的味道。

金家姐妹的臉上從來沒這樣的純真勁兒。

一個媽三個孩子怎麽養的還不一樣。

“額,我說錯了嗎?”金入正轉頭四處看這個陌生的國度陌生的男男女女,陌生的風格,鼻尖都摸紅了。

“同志,就是一個名詞,沒什麽的。在國內你有什麽事都可以問街頭執勤的警察,這點和巴黎差不多。我去坐大巴了,要不,你先打車到市內找個酒店住下。尋親的事情慢慢來。”

“好。”金入正恢複了往日的淡定優雅。

胭脂轉身走了一段,忽然金入正又提着拉杆箱追上來:“胭脂,不是說中國人都好客嗎?我沒看見你有地主之誼啊?要不,你這幾天陪我熟悉下這座城市,可願意?”

胭脂停下:“中國人對朋友是有地主之誼的,可是,我們不是朋友啊。sorry.”

金入正緩緩的搖頭:“但是,在桑利斯,你迷路了,我和你萍水相逢可是給你帶路了的,并且,我還盡了地主之誼請你吃了晚飯。”

他幽幽的說,滿臉的委屈,眸色漆黑在朝陽下熠熠閃光。

哦,買噶!

胭脂扶額。

果然吃人嘴短。

自己竟然被他駁斥的理屈詞窮。

“好,好,好。地主之誼是吧,明天我請你吃飯,現在夏天,你吃得了辣的嗎?燒烤還是火鍋還是正餐?”

“額,我,能說我沒吃過燒烤還是火鍋嗎?甚至你說對國內的正餐我都不知道的。”

金入正也扶額嘻嘻笑。

好吧,你贏了。

胭脂實在是無語了,對這個海外僑胞,炎黃兄弟,流落在外的天朝子民。

“那就請你吃中餐吧。在中國自然是真正的中餐,比法國中餐館的味道好很多。”

“好。我手機號給你,你打我一下吧。”

金入正拿出手機。

“好吧。”胭脂配合。

“那,胭脂小姐goodbye.我明天約你,時間。”

“可以。”胭脂轉身忽然又轉回來:“對了,在中國,你千萬不要随便稱呼女士為小姐。”

“為什麽?小姐,這是個尊重對方的稱呼。”

金入正又是一臉懵逼。

胭脂看看腕表,已經下飛機十五分鐘了,大巴馬上就要開,通道上就剩他們倆:“明天再解釋吧。這是我國國情,入鄉随俗知道嗎。好拜拜。”

胭脂迅速轉身留下繼續琢磨的金入正。這次還好,他,沒有再追上她。

一小時候,胭脂回到了小區的自己的家。

泡了一會澡,去王姨家接小饅頭。

這幾天小饅頭就住在王姨家。

為了給小饅頭驚喜,她沒打電話通知王姨她的航班。

王姨家住址距離胭脂家不遠,走路半小時差不多了。

胭脂換上純棉的休閑背心七分牛仔褲拿好給王阿姨帶的禮物,一路心情十分舒暢的走到王阿姨家,上樓。

心裏想着這時候要,才九點多點,小饅頭肯帝還沒起床,被媽咪堵在被窩裏,他一定幸福死了。

十一樓,電梯也要上一會兒。

胭脂按門鈴。

響了一會兒,裏面走出人開門,胭脂一下子就呆掉了。手裏拎的禮盒都掉在走廊。

生生的呆掉的感覺。

那麽個超級大胖子把王阿姨家的門整個都堵住。

個頭也很高,腦袋頂到門上邊的門框,還光着膀子露出肚腩上一抖一抖的肥肉。

模樣倒還周正,就是這塊頭出現在這兒,不可思議啊。

胭脂還奇怪他後來哪裏去了,竟然,在王阿姨家門口出現了。

太神奇了。

開門的胖子比她還驚。彼此都僵了半晌。

“你?對不起,我後來發現是把礦泉水弄到了你身上,你睡着我沒來得及說對不起,我可以陪你一箱。但是,你怎麽找到我家裏來?”

“你,你家?”

252 看見帥哥的時候要矜持點

“你?對不起,我後來發現是把礦泉水弄到了你身上,你睡着我沒來得及說對不起,我可以陪你一箱。但是,你怎麽找到我家裏來?”

“你,你家?”胭脂遲疑的退後幾步再次看了看門牌,沒錯,是王姨家。心裏忽然有一陣驚慌是不是王姨出什麽事搬走了?

“啊。你找誰?”胖子看見胭脂的慌亂更加疑惑。

從大短褲的錢包裏抽出一張綠色的華盛頓老爺爺:“我還沒來得及兌換外彙,這章美元夠賠你的礦泉水吧,不好意思,我關門了。”

胭脂蒙了一會兒,胖子已經把美元塞到胭脂手裏:“不好意思。”啪,大鐵門關上。

胭脂的心提到嗓子眼兒。

發生了什麽事?小饅頭呢?不會是金家做什麽手腳?還是殷母?

忽然心房一抖,難道是豐俊西?

天!

心慌意亂的,身子幾乎都要發抖。

愣愣的看着門牌號,忽然想起拿出手機開始撥王姨的手機。

手機想半天,沒人接。

胭脂一下子靠在電梯門邊的牆上。

渾身一陣陣發冷。

“胭脂?”驚喜的熟悉的聲音。

“你沒去幾天啊,這是怎麽了?”

啊?王姨喊我?

随着電梯門開,再次關上。王姨探尋的奇怪的瞅着站立不安的胭脂。

“媽咪!”小饅頭也眼尖的看見胭脂,蹭的竄上來抱住胭脂的大腿。

“媽咪,我可想你了。”

胭脂這才恍惚過來。一把抱起小饅頭左右使勁親個遍,這才穩下心神。

“王姨,擔心死我了,你怎麽不接電話。”

“就買菜這一點點路,還帶它個勞什子幹啥。胭脂,你怎麽不進去等啊。”

王姨說着掏鑰匙開門。

“我被轟出來的。”胭脂苦着臉:“一個大胖子,我們在飛機上見過——”

“大胖子,哈哈哈是大壯吧。我家大壯早上回來了。”

王姨說完已經打開門,浴室裏傳來嘩啦啦洗澡聲。

胭脂抱着小饅頭愣是消化半天:“大壯?王姨的兒子?在加拿大那個?”

“嗯吶。剛修年假,回來看看我和他爸。他先和法國的同學去了巴黎,玩了幾天,這不今早才下飛機。”

王姨今天氣色十分歡快,怪不得,兒子回來了。

“先到的a市看我,然後過幾天去b市看他爸爸,就直接回加拿大了。”

王阿姨和胭脂說着話就進廚房收拾蔬菜去。

小饅頭蹬蹬跑到浴室門口看門緊閉着,然後跑回來表情十分神秘的貼着胭脂的耳朵:“媽咪,那個胖叔叔,電視上演過,是做這個的工作的。”

小饅頭從胭脂身上爬下來,在地板上彎腰撅屁股做了幾個動作。

“哈哈哈,兒子。不是的。”胭脂簡直被小饅頭逗比的要合不上嘴了。

小饅頭做的是日本相撲摔跤的動作。

王姨端着兩杯飲料進來,噗的也被小饅頭逗笑了。

“大壯是胖了點哈,小時候得過病,吃了不少激素,就瘦不下去了。”

“健康就是最好的。”胭脂附和。

用眼睛瞪兒子,不知道王姨心裏會不會難受呢。

不過,她家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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