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殷斐你幹什麽?(39)
大壯實在是壯。
每次和王姨及小饅頭在一起,胭脂的心情都能處在最放松的狀态。
“媽咪,那個人,還不來和我們玩嗎?”小饅頭笑着笑着忽然嘟起小嘴,兩只小手食指相對,在胸脯前,一下一下對着。
瞬間不放松了。
小饅頭看見媽咪的嘴角一下子動翹起到垂下,急忙給媽咪端果汁:“媽咪,我逗你玩呢,誰稀罕那個人啊,我一點也不喜歡和他玩車模還有飛機模,還有坐他肩膀上,還有——”
小饅頭紅豔豔的小嘴兒都都囔囔的說道最後越來越小。
胭脂抱起兒子坐到腿上:“沒事,兒子,明天媽咪帶你去吃大餐,好不好,你可以和別的叔叔玩。”
“哦,好耶好耶。”
聽說有人陪着玩,小饅頭情緒又上來,滿地爬的搜索玩具去了。
胭脂呆愣愣的坐在沙發上咬唇,牙齒把嘴唇抖咬白了。
殷斐,對我就算了,夫妻真是歡喜冤家。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但是你我欠兒子的太多。
你等着,将來有一天你想起來,我和小饅頭連本帶利的收拾你。
想着想着自己眼淚卻掉下來了。
“哎,啊——”忽然一聲男人慌亂的喊叫。
胖子披着浴巾水淋淋的從浴室出來,一眼掃到客廳裏坐着的胭脂:“你怎麽進來的?一百塊美金還不夠嗎?”
這話倒是提醒胭脂了。她趕緊從褲子口袋裏把一百美金拿出來擱在茶幾上。
胖子皺起眉頭:“你到底要鬧哪樣?”
“我——”
胭脂眼神看向廚房,解鈴還須系鈴人,此時只能是王姨出來說明情況了。
廚房門卻緊緊閉着。
“這是我的媽咪,胖叔叔。”小饅頭邁着藕節腿晃過來仰頭看着大壯肚腩上的肉,胖手實在忍不住摸了一把:“軟乎乎的,好可愛。”
“額——”胖子腮幫子上的肉抖了三抖。不好意思的紅了大胖臉:“那您坐,我去換件衣服。”進了自己的房間。
小饅頭轉身對胭脂坐了個v的手勢:“耶,我們把胖叔叔吓跑了。”
“小饅頭,不能這樣說話,這是胖叔叔的家,王好婆是胖叔叔的媽咪哎。”
“額——”小饅頭吐吐舌頭:“那胖叔叔會和我玩嗎?”
“當然會了。”王阿姨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說:“不過大壯叔叔沒時間啊,還要寫論文寫啥的,也不知道是個啥,反正每次回來都關在書房。”
“哦。那王姨這幾天小饅頭就我自己帶吧,在你這可能會影響大壯的注意力。”
“沒事,那沒關系,不過後幾天我要和大壯一起去b市看他爸,囡女你要是相信我,我就把小饅頭帶上一起去。”
王阿姨有點為難的說。
“小饅頭我待幾天好了,反正還有玉紅,他也肯跟玉紅玩的。”
胭脂從來也不願意給別人找麻煩。
一想也是,本來趙叔是因為自己才去b市的,還在殷斐那上了班,結果發生殷斐失憶這出,自己又打道回府,趙叔留在b市,自己把王姨帶回來,給人家整成牛郎織女了。
王阿姨常年給自己帶小饅頭,就算相處的再好,也不及人家的親情,所以适合的給人家一家三口相處的時間,自己和小饅頭還是別去搗亂。
第二天,一早,胭脂剛起床在刷牙,手機便唱起來。
不是那首老婆老婆我愛你,那首好久沒唱了。
是普通號碼的茉莉花。
胭脂叼着牙刷急忙從浴室跑出來,是金入正。
這人,還真夠急的。
洗漱停當,給小饅頭做了皮蛋瘦肉粥和蔬菜沙拉。
胭脂沒把小饅頭送到王阿姨那,直接帶上去市中心的連城酒店。
小饅頭很久沒有和媽咪一起上街,很是興奮,一身休閑的小行頭,帶着棒球帽。鼻梁上駕着副蛤蟆鏡,露出的嘴唇甚是像殷斐,那種薄削的弓形,皮膚卻比殷斐白淨,十分的酷帥。
不僅惹得大人們喜歡的看,更是引來不少紛嫩小女孩的的頻頻回頭。
胭脂抿着嘴忍着笑,看見自己兒子如此高的回頭率,心情好很多。
遠遠地在連城酒店門口,就看見金入正。
在看見胭脂身邊的小饅頭時,金入正的眼神最初時詫異的。
他聽說過,殷斐和胭脂有了孩子,但是他不知道這孩子竟然,這樣可愛帥氣。
并且,在看見那連蹦帶跳的小家夥的一瞬間,他的心撞了一下。
似乎記憶裏有什麽複蘇了,好像朦胧中自己也有這樣的時候,拉着一雙大手連蹦帶跳的走在人群裏——
可是然後呢——
那些記憶一定是發生在他很小的時候,所以才那麽殘缺,如果,哪怕是五歲以後,他也應該會記着的。
這是他心底的遺憾,很遺憾。
蹙着眉,看着胭脂手裏緊緊拉扯的生怕再人群裏一不留神就走丢了的小饅頭,有點呆。
胭脂拉着小饅頭已經走到他近前,臉色撂下來:“怎麽?不喜歡我兒子?”
“恩?”小饅頭一聽媽咪這樣還說,及其威嚴的恩了一聲,尾音上調,很有他那個失憶爹殷斐的風範。
金入正回神,蹲下身從包裏摸出一盒流沙畫:“喜歡。你很可愛,我是金叔叔,這個送你。”
小饅頭擡頭看看媽咪,見媽咪點頭,才雙手接過沙畫:“哦,謝謝。你剛才的表情很奇怪是被我電到了吧,我知道我很帥,但是媽咪說看見帥哥的時候要矜持點。”
金入正噗呲笑了。
“對對,你和你媽迷說的都很對,叔叔被你的氣派電到了,給我簽個名吧。”
253 我錯了,您随便喜歡
金入正噗呲笑了。
“對對,你和你媽迷說的都很對,叔叔被你的氣派電到了,給我簽個名吧。”
“這個——”小饅頭羞澀的撓撓腦袋,這情況他還沒遇到過,一時還沒經驗,擡頭看他媽。
胭脂笑了。
“金入正,你沒去幼兒園上班可惜了。”
金入正站起來,直接抱起小饅頭。
“我可也從事相關工作,比如去孤兒院上班,也是和孩子打交道。”
“額——還是先進去邊吃邊說吧。”
胭脂帶頭走進連城酒店。早上她電話裏定好了大堂最好的位置。
這家酒店還是傑芬招待客戶或者年會的定點酒店。
裏面人員和胭脂的都是很熟悉的。和小饅頭也挺熟,紛紛撩撥趴在金入正肩頭的小饅頭:“小帥哥,今天很潮哦。”
“那是。”
小饅頭得意的摘下墨鏡對這群阿姨大媽揮手致意,不過卻十分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又把墨鏡帶上了。
因為,小饅頭清楚的發現,今天這波阿姨大媽的眼睛根本沒在看他這個靓仔,看的是抱着他的這個高個子男人。再低頭看,眼前這個男人竟含笑颌首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哼。
對于金入正搶了他的風頭,小饅頭相當的不悅,身子搖晃嘚瑟的從金入正懷裏蹦下來。
“媽咪,今天誰請客?”
胖手搖晃着他媽的衣擺。
“金叔叔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地主之誼,自然是媽咪請客。”
“哼,我覺得應該是最能吸粉的人請客才對。哝。”說着小饅頭嘴角往金入正那一努。
金入正和上茶水的服務員再次微微颌首之後眼神落在小饅頭身上。
胭脂實在無語,她都搞不懂自己的兒子了,這一天天的上幼兒園都學的什麽呀,說話跟個小大人兒似得,自己的思維和視野和他好像成了隔三代的老年人了。
戲粉兒,這詞兒,自己可從來沒說過,王阿姨那正經老太太更不可能說,兒子都和誰學的呢。
“叔叔還沒有女朋友,需要這樣滿足一下男人虛榮心,叔叔要是像小帥哥這樣的可愛,當然就不用這樣搶風頭了。”金入正十分當小饅頭是哥們的拍拍他肩頭:“理解下。”
小饅頭頓時有了被捧的人的那種端勁兒,坐正了身子,點點頭:“好吧,今天這裏的阿姨随便看你,我同意了。”
金入正急忙和小饅頭握手,相互碰杯。
胭脂扶額。
金入正看着挺成熟沉穩風度翩翩的一個大男人,年紀和殷斐不相上下,原來是個蛇精病。
這跟小饅頭玩過家家玩的,就這一會兒功夫小饅頭開始把口袋裏的巧克力掏給人家吃了。
難道這就是法國西方的民主教育?和孩子當哥們兒?
關于和孩子相處玩耍這點,殷斐真的應該和林可思或者金入正學學。
這兩人和孩子一起時都沒架子玩到一起去。
可是那個殷bt,可能就是他爺爺那套,高興的時候把孩子當做小寵物,不高興的時候把孩子當做下屬。
胭脂搖搖頭,唉,殷斐,現在就連這這般低等的家長式教育,也不到場啊,人家整個兒把自己老婆孩子給忘記了。
金入正和小饅頭把小饅頭口袋裏帶的幾塊巧克力統統都分沒了之後,又從自己包裏拿出些法國小零食,都是稀奇古怪的。堆在小饅頭周圍,吸引住了小饅頭的視線,然後目光開始移到胭脂身上:“你很棒。”
眼神幽幽的閃着光,優雅的神态微微淡笑。
“為啥?”胭脂卻不和他對視,很随意的,就是不随意也故意做出無所謂的樣子拿餐巾紙擦杯子,擦好,又擦小饅頭的。
“一個女人能把男孩教育的這麽好,可愛聰明有教養又懂得尊重和分享,這不是很棒嗎。”
金入正視線一直落在胭脂臉上,此時他臉上再也沒有了那種孩子氣而是十分的沉穩成熟。
充滿了成熟男性對喜歡的女人的欣賞。
胭脂即使不看他,餘光也感受到了他眼裏的注視。
她現在最排斥的就是這個,對感情毒愛情對男人什麽的,其實她覺得自己不需要再經歷,不需要再走在尋找欣賞的路途上,有殷斐一個都夠鬧心的了。
甚至胭脂覺得,這輩子憑她的雙商,能把殷斐一個弄明白就很了不起了,那是個多麽能鬧幺蛾子的男人啊。
現在又出了失憶這出,胭脂的心都稀碎稀碎的了。
“咳——金先生,我們今天,說還的,地主之誼。回請之情,你也別太客氣了。小饅頭就是個小毛孩子,心思一天能變八百回,走兒童路線很危險哦,真的好嗎。”
胭脂故意把話說的很直白很露骨了。她要從根本上就讓金入正打消和她有超越友誼,甚至算不上是友誼,僅僅是認識而已的這麽個限度。
把菜譜翻開擺在金入正眼前:“您請,金先生。酒店的泡椒鳳爪,蒜蓉豬耳,蜜汁糯米藕等,這一排小菜,都很好吃,小菜之後,會上正式的熱菜和炖菜,你看喜歡什麽。”
大紅色燙金的菜譜,推到金入正眼前。
金入正挑眉,大手從桌子對面接過菜譜,先啪嗒一下,合上,面色十分嚴肅的對胭脂說:“這位小姐,我對您的剛才的那一番話,很是不理解。我是個充滿愛心的男人,一個熱心于公益事業的男人,怎麽我喜歡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有錯誤嗎?難道我不能喜歡這個,十分可愛的小男孩嗎?”金入正大手在小饅頭身後做了一個抱的姿勢比量一下。
“難道就因為,他是您的孩子,我就不能喜歡他,而喜歡他了就會被您誤解為是在走什麽路線?no.您傷害了了一顆善良熱情喜歡這個世界美好事物的男人的心,您這樣說還不止是傷害了我自己的心,更是傷害了小孩子一顆和外界溝通交流的心,您——”
“停,stop!”胭脂雙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嘆口氣,靠在座椅上:“好,金先生,我錯了,您随便喜歡,啊,我兒子,既然您喜歡,請喜歡吧。”
胭脂扶額,看菜譜,被這個看着成熟卻弄不明白的法國華裔的話,繞的頭大。
實在是氣的無語了。
金入正嘎然收住,不再說話,深眸看着胭脂,拿過菜譜:“我點菜。”
呼!胭脂長出一口氣。
“謝謝。有什麽需要我推薦的你可以說。哦,對了,和你說了,在國內不要喊人小姐。”
“我,說了嗎?”金入正流露驚訝的又擡起頭看胭脂。
胭脂點頭:“恩,你說了,剛才,說我。”
“哦,對不起。我可能習慣了。但是為什麽?”金入正攤手,完全一副西方老外的神态和語氣。
胭脂再次扶額,心說,國外長大的華裔是不是有點夾生飯的感覺,又像華人又像白人,結果哪人都不完全像。
不過,也好,自成一派。可能這就是他們的魅力所在?
有心換話題不說這個,又看見金入正攤着手等着答案呢,只好先擺手喊來服務員,先上幾樣夏季可口的涼盤。
熱菜一會再說。自己再不點,依着金入正,這頓午飯該改成晚飯了。
“是這樣的,國內近幾十年呢,經濟形勢比以前好,可以說是越來越好吧,然後呢,很多你們西方的意思潮流就湧進了市場,然後包括那個——”這詞怎麽說呢?胭脂想,不能用賣yin那兩個字,太不文雅,想了一會兒:“紅燈區。也包括複制了你們西方的紅燈區,然後就把小姐這兩個美麗的字眼給了那裏面工作的女孩,然後,其他女士女孩子就不接受這個詞彙了。就這樣。”
“哦。這樣。可惜了。不過,我覺得國人的思維應該開闊些,這分明指的不是一回事嗎。”金入正不是那麽理解的說。
“恩,沒事,反正又不是什麽大事,你要是不想惹麻煩,在國內就注意一下,想惹麻煩恩,也随意好了。”
涼盤端上來,胭脂把泡椒鳳爪和鹵豬腳擺到金入正面前,然後又給小饅頭的碟子裏夾。
金入正擺弄了半天筷子,然後擡頭綻出小虎牙:“胭脂,我可以說不用筷子嗎?有叉子嗎?”
小饅頭疑惑的看着金入正拿筷子的姿勢:“金叔叔,你小時候沒上過幼兒園嗎?幼兒園老師會教小朋友怎麽用筷子的,哝,你看這樣,你跟我學就好了。”
小饅頭伸出巴掌拍拍金入正的肩膀。
金入正看着小饅頭好為人師比比劃劃的,看了一會兒,又對胭脂說:“就用筷子吧。”
“知道嗎,我看見你們剛才一起拉手走過來,眼前忽然有一種意識,好像潛意識裏我有有這樣的記憶,也是被大人的手拉扯這點,然後——在孤兒院那些年,我幾乎沒有出去過那個大門到街上玩過,所以我想那個記憶一定是我幼年的。”
254 為什麽不給殷斐試試呢
“知道嗎,我看見你們剛才一起拉手走過來,眼前忽然有一種意識,好像潛意識裏我有有這樣的記憶,也是被大人的手拉扯這點,然後——在孤兒院那些年,我幾乎沒有出去過那個大門到街上玩過,所以我想那個記憶一定是我幼年的。”
金入正此時的神态可能才是他內心的真正流露,孤單,悲涼,勾起嘴角又帶着已經豁達的看開。
胭脂沒說話,不知道怎麽接話,但是心裏卻有了點同情。
“你一定要找回記憶的話,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的。”胭脂說。
金入正擡頭,驚喜的眸光。
“胭脂的意思呢?”
“或許吧,你可以試試心裏學上的催眠術。”
胭脂也不管肯定,但是在大學時,她曾随着心裏學教授去做門診,親自看過催眠術喚起人潛意識隐藏的記憶的效果。
想到這,忽然心底一顫。
催眠術,潛意識,為什麽不給殷斐試試呢?
或許這回換回他的記憶。
想到這點,胭脂此時坐着這裏吃飯已經沒心了。
呆呆的想着關于殷斐的事情。
他會願意嗎?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行蹤,又怎麽和他說?況且就是自己和他說,以他現在不認識自己的狀态,又怎麽會記得呢。
“胭脂——胭脂——”直到金入正的手在她眼前擺。
胭脂才回過神來:“哦,怎麽?”
金入正挑眉,定定的注視着胭脂的臉:“你很容易中邪走神兒哎。”
“嘿嘿。”胭脂無奈的笑:“怎麽?你想說?”
“你說的催眠術,我還真從來沒有想到過,或許可以一試。或許胭脂可以幫我推薦一下?”
“我知道的。”小饅頭聽了半天,聽懂了,胖胳膊拍拍金入正的肩膀:“催眠術就是你不乖,要幼兒園老師哄你睡覺覺。我們老師就會。”
噗——
金入正愣了數秒,噗的笑了:“好,你哪天帶叔叔去你們幼兒園。”
“好哇,我們班老師可喜歡帥哥了。”
額——胭脂眼前發灰,她這兒子,難道還有給老師介紹帥哥的愛好?自己是越來越不了解這孩子了。
從連城酒店出來,胭脂執意謝絕了金入正陪他去孤兒院的請求。
如果剛才,胭脂沒有想到催眠術的事情,或許會陪他去,但是現在,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計劃,她就沒有心思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小饅頭從酒店出來,就已經困了,趴在胭脂肩頭打瞌睡。
胭脂帶着他來到王姨家。
大壯正在給他老媽做正宗的牛扒。
王阿姨在加拿大幾年最愛吃的就是這口兒,回國和胭脂在一起後,每當饞了就帶着小饅頭去必勝客。
但是國內的西餐就像國外的中餐一樣,料足味不足。
用一句廣告語說的好,要的就是這個味。
出電梯,小饅頭就聞到了這個味,瞬間就醒了。
門一開就邁着胖腿奔廚房:“胖叔叔,你好香哦。”
“我香?”
大壯一邊弄着煎鍋一邊和胭脂招呼。
“恩,你的肉香。”小饅頭走到大壯身邊,眨巴着眼盯着鍋裏的牛扒。
“好吧,叔叔的肉要是給你吃的話,你也會像叔叔這樣胖。”
大壯自嘲。
小饅頭卻吓到了,急忙跑回客廳:“王好婆,你千萬不要把我帶的像叔叔那樣胖。”
“哈哈,不會不會,叔叔是貪吃不聽話,小饅頭不貪吃。”
王阿姨摟着小饅頭坐在沙發上:“胭脂,我和大壯商量了,明天我們就去b市,在那一家三口多住幾天,你趙叔那,正好胡大哥說還給安排的宿舍。”
“王姨,你還住什麽宿舍啊,我們後來租的那套房子還有大半年期限,當時不是交的一年的租金嗎,你完全可以住在我們自己家裏。”
“這,不好吧——”王阿姨不好意思的看看廚房裏的大壯,畢竟是胭脂的家,自己住還可以,自己的兒子住,不太好吧。
“沒事。對了。王姨你們明天走嗎?機票買了嗎?我打算帶小饅頭和你們一起去b市。”
“胭脂?你也去,這太好了。”王姨十分驚喜,相處這麽久,她都把胭脂當做親人了。
并且如果自己去b市把小饅頭留在胭脂這邊,她反而還不習慣了。
“恩,我也去。忽然想起些事情要辦。”胭脂苦笑。還不知能不能辦成。
b市,倩蘭正在美容美體spa會館按摩,包裏的手機滴鈴鈴響。
“蘭姨,您的手機。”按摩小姑娘呢殷勤的把倩蘭的包遞過來。
“丫蛋兒,先停一會兒。我接個電話。”倩蘭說。
“好,那蘭姨您需要的話喊我一嗓子就成。”小服務員會意的出去。輕輕把門關上。
她今天和殷孝正定好了,晚上去參加一個慈善活動,不知道是不是殷孝正和她定這個消息。
倩蘭按開手機,卻是一愣,電話不是殷孝正,是胭脂打的。
“喂——”
“蘭姨,您好,我是胭脂。”電話那邊,胭脂多少有點拘謹,坐在客廳沙發上,神情尴尬而期待。
“胭脂。你還好嗎?”蘭姨上次私會胭脂,殷孝正知道了,只是怪她不請示彙報私自做主,冰沒有說她什麽。
倒是殷母特意來電話責備了她一番。
有殷孝正這個面子,殷母不敢說什麽過格的話,但是彼此從此也就路人了。
倩蘭倒并不在乎。只要她老公沒責備她就行。
所以對待胭脂的口氣還是十分溫柔的。
“蘭姨,您這兩天空嗎,想請您吃個飯。”
吃飯其實不是吃飯,意味着見面,有話說。聰明的倩蘭怎麽會不懂。
她個人來講對胭脂是有好感的。況且,胭脂萬一是她未來的兒媳婦呢,豈有不寵之理。
“胭脂,你回b市了?好,我在燕莎這邊做spa.胭脂,要不你也來,一起做。然後阿姨請你去吃揚州菜。”
“蘭姨,那您先做,我就不去做spa了。您做完電話我,我和您見面,好嗎。”
“那好,兩點鐘,你在西單圖書大廈門口等我。”
“恩,好。”
放下電話,胭脂依舊還是做原地發了會呆,最近她經常發呆。
好像是她的雙商真的疲乏,沒有那個聰明再力挽狂瀾,生活的溝壑,她只能一點點的填平。
坐夠了去洗了澡,特意加了巴黎春天百貨那買的香奈兒精油。
蘭姨算是時尚名媛那類的,愛美,外貌協會。
自己出身平民并不講究打扮,為了尊重對方也要精致一點。
穿了臺灣哥弟的白色香奈兒裙子,寬腰身系着飄逸的裙腰帶。
普拉達當季新款的魚嘴高跟。
長發在小區外的造型工作室盤了幾绺非常時尚可愛的麻花辮鼓搗在頭頂。
“嘿,姐姐,您這身行頭,完全可以去參加國際維密走秀了。怎麽樣,姐姐還滿意嗎,下次您來我給您打八折。”
造型師是個人妖似的男的,雙手握攏,雖然是誇獎客人,拉生意但那閃閃的眼光裏也的确由衷欣賞的贊嘆。
“呵,謝了,我應酬不多,抱歉。”胭脂淡笑,在鏡子裏回視造型師一眼,怎麽做這行的男人都有點怪怪的感覺。
每一季,胭脂都會買一兩套當季大牌的新款,為了應酬之類,平時很少穿,就說這鞋,走路都累。
穿久了,就得腳骨畸形。
不到兩點,胭脂就到了西單圖書大廈。
長這麽大,約會從來不遲到。是胭脂的特點。
可能就是少年時代在胭家受氣被刻薄,養成的卑微謙遜的習慣,她不習慣別人因為自己而多付什麽,包括時間。
不一會兒,肩膀被一雙柔嫩的小手輕輕拍打一下,沁人的香味便傳進鼻端。
“胭脂,不好意思,我來遲了。”蘭姨邊說,便轉到胭脂對面。
“哦,沒事,蘭姨,是我沒事所以早到了一會兒。”
眼前的女人,看了便讓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說,蘭姨底子很美,保養的也超級好。皮膚水分還是那麽充足,根本看不出她的年紀是半百之人。
胭脂欣賞的眼光看在蘭姨的心裏,十分喜歡。
她生活的圈子杯光籌措繁雜缤紛,但是女人之間這種純淨的欣賞的眼神,卻一次都不見。
胭脂,真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至少,她沒有其他女人的通病:嫉妒。
就沖這點,她中意大斐和她成一對兒。
“走,蘭姨帶你前邊去新開張的一家揚州菜館。別和我争啊,我請客。”即使這樣的話被蘭姨說出來也是莺聲燕語的。
“好,那就聽蘭姨的。”
胭脂歪頭溫和的對着蘭姨笑笑。
因着蘭姨這樣熱情親切的态度,心裏對一會兒想要說的話,多了點底氣。
255 只是擔心殷斐不會願意配合
“好,那就聽蘭姨的。”
胭脂歪頭溫和的對着蘭姨笑笑。
因着蘭姨這樣熱情親切的态度,心裏對一會兒想要說的話,多了點底氣。
過了天橋沒多遠,便是新開的淮揚菜館。
門面不大,門口卻排着一堆人,候座位的。
看出了胭脂的疑惑,蘭姨拍拍胭脂的手背:“沒事,我早就在裏面訂了座位,這裏是給熟客留位的。”
“哦。好。”胭脂一直不擅長說客氣話,憋了半天,說了哦,好。
裏面客滿,但是領班看見蘭姨的身影,急忙穿越人海,走過來。
“蘭姨您來了,座位在這邊,請跟我來。”領班挪動妖嬈身姿在前面領路。
胭脂這才發現原來看着是露臺的臺階上,左拐,竟是一排精致的包間。
這也是店家獨具匠心地方。
落座,桌上便是已經沏好的桔花茶。
可見蘭姨在這是常客。
領班出去,稍後上來兩盤涼碟。
蘭姨,便凝神看着胭脂:“上次見面距今天才多久,胭脂,你又瘦了。”
蘭姨的手撫上胭脂的小手。她的手雖然白希,帶着清楚的血管,卻沒有胭脂的手好看。
胭脂垂眸:“蘭姨,其實我這次,還是請蘭姨來幫個忙的。”
“恩,你說。”
蘭姨早就猜到了。只是不好意思追問,等她自己說出來。
“您知道催眠術嗎?”
“心理醫生用的。不合适很清楚。”蘭姨其實除了流行,享受,其他一概不清楚。個人追求不同,她的理想意願就是做只金絲鳥。
“是這樣,我大學時有位老師是心理學教授,她的催眠術很厲害,我忽然想到,殷斐失憶的情況,用催眠術會不會有效果?”
“這個?我不清楚啊,胭脂,要不問問專業的醫生?”
“我想醫生的答案,不言自明,肯定是那些醫學術語,血塊之類的。”
胭脂苦笑的搖頭。
“但是蘭姨,我還是想試試。只是擔心殷斐不會願意配合。”
期盼的眼光,蘭姨立即意識到胭脂的意思。
“要麽,我去勸一下大斐?最近我都在忙團裏義演的事情,一直沒時間和大斐見個面,要不,等下我約約他。”
“嗯呢。”這就是胭脂的意思,胭脂感激的點頭。
“來先吃飯,殷斐那邊定不定下來,我都馬上給你電話。”
”恩,謝謝蘭姨,我先去個衛生間。”
胭脂今天正好來大姨媽,拿了包包出去。
轉過露臺,來到大廳後面的通道找衛生間,眼睛四處掃,驀地一驚,不遠處的廊柱後,是林可思和那個星巴克見過一面的胖姑娘。
兩人的氣氛是相敬如賓型的客氣友好。
胭脂遲疑了片刻,真不知道他什時候從巴黎回來。
不是說休年假嗎。
猶豫着要不要打招呼,向來還是算了,在巴黎林可思那一出,給胭脂是弄怕的。
趕緊閃身快速走過那一段走廊,進了洗手間。
林可思沒有看見胭脂,和鐘子瑩其實是剛剛進來等到位置坐下。
“你什麽時候從巴黎回來的?”胖姑娘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夾,邊問。
眼前的男人經過夏日陽光的洗禮,皮膚稍微黑了一些,但是卻顯得更加又味道了。
“今早剛下的飛機。”林可思一帶而過這個話題。
內心裏是懊惱的。胭脂啊,你可真是。
他再次去希爾頓找胭脂的時候,服務臺告知前一日下午這個顧客就退的房。
林可思沒想到,胭脂竟然這樣的想甩了他。
那一刻,男人的自尊,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他真的就那麽不入她的眼嗎?
“林大哥?”
“哦。你說,我聽着呢。”林可思坐正微笑,給鐘子瑩倒上飲料。
“恩,謝謝林大哥。這份就是我們部門之前為公司設計的廣告。那還是殷老大沒失憶的時候,雖然滅有敲定,但也**不離十了。後來,董事長來主持大局,他的觀念和老大一直都有出入,所以,這本策劃就被否定了。我看着可惜,文案和創意都很好,不如拿來給你用吧,你要是在b市找其他的廣告公司,能力差不多,價錢可就獅子大開口了。”
鐘子瑩說完抿了一口飲料,期待的看着林可思。
說實話,她這樣做,多少是有點違規的,因為公司規定,即使暫時沒用的資料,也要在公司內部存檔一年之後才能他用。
但是在她眼裏,給林大哥救急,比公司的死規定重要。
規定還是死的,人手機活的。與其一個沒用的文件,放着吃灰,不如讓更需要的人用了,也不枉當時做它時的心血。
林可思眸光銳利的盯了文件一眼,對鐘子瑩綻唇一笑:“子瑩,你為我的事這麽費心,謝謝,我會記着的。今天吃什麽?”
“恩,吃什麽都行。嘻嘻。對了林大哥,這份資料,如果你要是不用的話,就還是還我,千萬不能轉給其他公司或者個人啊。”
鐘子瑩多少還是有點忐忑,患得患失,大眼睛盯着文件,囑咐林可思。
“為設麽?”林可思把端上的涼盤給鐘子瑩夾了一筷子,試探的問。
其實早在巴黎時,鐘子瑩給他電話裏說這件事,他的心就小激動過。
現在不過是明知故問吧了。
這份策劃書,大殷集團即使沒有采用,但是,它說透露出的信息,包括大殷現在的地産的走向,都能看出蛛絲馬跡。
他林可思手裏,終于有了對付殷斐的棋子。
“不為什麽。反正就還是我說的那樣嘛。”鐘子瑩萌萌的露出撒嬌的表情。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總之感覺到處傳不好吧。
“恩,放心。”林可思從褲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哝,送你的,我在巴黎選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精致的正方形小盒子包裝。上面綁着紅色的蝴蝶結。
“是什麽?”鐘子瑩一下子胖臉蛋就紅了。
剛才的擔心也跑到九霄雲外。
這是林大哥第一次送她禮物哎。
看起來很精致的樣子。一瞬間,她緊張的心跳:不會是戒指吧?
好像不會,戒指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