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殷斐你幹什麽?(28)
殷母的老臉氣的煞白:“你,敢這麽和我說話,不管你用什麽媚術迷惑了我兒子,但是記住,你走不進殷家!“
“喂,你幹什麽你?人家婆婆都盼着小兩口好,哪有你這樣攪合的,做老人的要給自己積德!”
王阿姨看見胭脂被打,忍不住擋在胭脂面前。
殷母根本沒把王阿姨放在眼裏只是鼻孔裏輕蔑的一聲:“你是什麽身份,輪不到你和我說話。”
胭脂的臉火辣辣的疼,但是她沒伸手去捂,挽起王姨的胳膊,翹起嘴角對殷母嘲諷:“您是殷斐的母親,我就不想說什麽了,幸好,他不像你。”
殷母的臉煞白,眼神有一瞬看着胭脂竟是恨恨的。
“胭脂,你還不是殷家名正言順的什麽人,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你在大斐面前的那點苦肉計,我可是不吃那套。”
“姨媽,我該去檢查了。”
那邊,看了半天的金婉柔聲音不高不低的喚。殷母冷冷的再瞪了一眼胭脂,走回去。
胭脂一下扶住王阿姨,剛才強撐着裝出來的不卑不亢的風度蕩然無存。
其實在心裏,她已經被殷母打敗了。
那句卑賤的血統——
“呸!她要不是殷先生的母親,我一個巴掌扇過去我打她個滿臉花滿地找牙。”王阿姨對着殷母的背影吐了口口水。
“胭脂,咱不和這樣蠻橫無理的女人生氣。你說的對,幸好殷先生不像他媽。”
胭脂的大眼睛儲滿了水汽,眼前一陣恍惚,靜默地答應了一聲。
捏着王阿姨的手有點抖,嘴唇氣的發白。心底裏忽然有很委屈很委屈的感覺,雖然她知道為殷母的話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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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那邊繞過來一個穿橙色制服的中年女人拿着叉子在叉碎紙。
“王姨,我看見保潔阿姨了,咱們過去吧。”胭脂手背抹掉眼淚,帶着王阿姨過去。
鑒定的事情,她暫時還不想告訴任何人,包括殷斐,她不知道結果也不知道自己能怎麽面對。
心裏惶惑的很。
邁上二樓的腳步,沒一步,都沉重,真的是那種沉的不得不邁的感覺。
化驗的窗口前有兩個人在抽血。
胭脂靜靜的等在一邊,裏面的護士看見胭脂認出她來。
“你就是做近親DNA鑒定的那個吧,哝,結果出來了,是近親。“
是近親!!!
這三個字簡直就是天雷炸響在胭脂頭頂。
她大腦立時短路,空白,好像都不在人間了。
連怎麽接過的鑒定結果怎麽下樓的都不知道。
在候診大廳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就坐下來,腦袋卻怎麽也轉不過彎來。
近親。
姐妹。
自己從小到大,多麽的孤單,多麽的盼着有個姐妹,可是沒有。
現在這張紙上又說有。
而這人卻是愛人的前任自己的情敵。
腦海裏白茫茫,混亂一片,許多話想找人說,說個明白問個清楚。
她多想媽媽能在眼前,把有什麽她不知道的詳細的經過,親自說給她聽,告訴她應該怎麽辦?
只要媽媽能證明,金婉柔對她胭脂好與不好,對她胭脂恨與不恨,就都不再重要了。
可是媽媽,怎麽才能告訴她?這半個月她每天晚上都盼着能夢到媽媽,可是媽媽不來。
王阿姨和保潔阿姨聊的還很投機,保潔小張是河北人喜歡說話,兩人說着說着忽然想起來胭脂怎麽還沒來找自己。
“哎呀,小張,我們說話多久了?”王阿姨東張西望也沒有胭脂的影兒。
“喲,快四十分鐘了。”
“壞了!囡女就叫我在這等她,我不知道她去哪個樓做什麽了呀。”王姨急得團團轉。
“打電話,你打她電話。”保潔阿姨提醒。
“哎呦我出來沒帶手機呀。”啪啪啪拍自己的腦門子,這記性。
“我這有,你說號碼。”
保潔阿姨用的還是過去的老手機,聲音撕拉撕拉的喇叭像是不好用。
胭脂那邊的電話響着卻無人接聽。
王姨這下臉子白了,有點懵的看着保潔阿姨:”不會丢了吧?出什麽事?“眼前浮現殷母冷酷憎恨的嘴臉,心下發慌,不會是殷母對囡女怎麽樣使壞?
“這麽大人來了哪會丢,你別慌,繼續打,要不,你給她老公打。”
給先生打,王阿姨不敢。
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給先生打。
殷斐正在聽鐘子期的例行彙報,在格調冷硬的辦公室,邊吸煙邊看屏幕上的數據。
此時手機裏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過來,殷斐瞄了一眼,挂掉。
各種商家廣告無孔不入,陌生的亂七八糟的號碼他從來不理會。
示意鐘子期繼續說。
王阿姨連着打了殷斐幾次電話都是挂掉,也真是欲哭無淚。
一跺腳忽然靈機一動:“可能囡女急着小饅頭放學回家見不到她,先回去了。嫌我開車不認識路,對,我來時走岔路了,可能就是這麽回事。小張我先走了,你休息時去囡女家做客啊。“
“恩,好好,你快回去路上興許能碰到。”
王阿姨到大門口車場尋到車,急三火四的往家趕,這次還真沒走錯路,不到一小時就開到東城區別墅。
到大門等不及進門就問保安:“看見太太回來沒?”
保安搖頭:“王姐,太太不是讓你給帶走的嗎,你怎麽自己回來了?”
王阿姨急的馬上就熄火從車裏下來:“怎麽辦,我把太太看丢了?你手機趕緊給太太打個電話。我進屋取我自己的手機打去。”
王阿姨邊說邊往通向客廳燈花徑裏跑。“王姐你胡說什麽呢?”保安一頭霧水拿出手機撥太太的號碼。太太的號碼他知道但是從來沒敢打過。
此時王阿姨已經連跑帶颠的跑進一樓自己的寝室,從皮包裏翻出手機坐椅子上就開始給胭脂拔號。
一開始是占線,估計是保安在打,然後便是無人接聽。
完了。
王阿姨癱坐在椅子上,哇的癟嘴哭,這下自己真闖禍了,怎麽和先生交代。
A市,環境清幽的一處墓園。
角落裏一處墓碑上的女人的黑白照片,年輕溫暖。
胭脂遠遠的視線便尋到,一路小跑,奔過來,慢慢跪下,小手撫摸着照片上的人。
“媽媽,胭脂好久沒看看你,不要怪我吧。”
周圍已經長了荒草,胭脂流着淚,又站起來一顆顆拔着。
陰歷六月,俗話說六月的天小孩的臉說變就變。何況是多雨多氤氲的江南。
此時一塊烏雲從天邊飄來,下起了小雨。
拔了一半的草再拔起來就是泥漿。
胭脂也不管那些,一邊哭一邊轉着圈把媽媽墓碑周圍的草都拔光了。
身子早就讓雨淋濕。
長發盤在頭頂的發髻掉下一绺揉進衣領。她趴在媽媽的照片前,彎腰弓起身子,用身體蓋住那張醫院給她的紙,貼到媽媽的照片前:“媽。您看,這上面的字。我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媽媽,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我是有個妹妹嗎?她是我的親妹妹?一直以來最恨我的人最想我死的人,她是我的親妹妹?
媽,你能告訴我多好。媽,為什麽你要走的那麽早,知不知道胭脂多可憐多孤單本來我想把一切不幸都忘記了好好的生活可是,這張紙是什麽意思——“
寂靜的墓園,除了雨聲就是胭脂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想媽媽,一直一直都想。
她想被人保護一直一直都想。
她不敢懦弱一直一直都裝着堅強。
可是,現在,她承認她敗了,命運将她和一直以來只想彼此永不謀面的彼此都将對方像敵人一樣的對立的人用血緣聯系在一起。
她再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她逃到這裏來問媽媽,她該怎麽辦?
她打不過那麽愛捉弄人,開玩笑的命運。
江南的雨,輕柔卻傷人細細密密的感覺不到卻少卿便會把人渾身浸濕,胭脂哭的麻木的半跪在媽媽的照片前。
直到身後響起沙沙的腳步聲,有人給她頭頂撐起一把傘。
懵懂哭迷的女人回頭,撞上那雙心疼的眸子。
殷斐的眼裏,那份清澈疼惜,無可比拟,黑漉漉的,帶着些紅血絲,帶着又愛又氣的責備,深沉又迷離。
胭脂一時間驚訝的不敢相信,嘴巴張開,小巧的櫻唇露出幾瓣白白的牙齒愣着,臉被雨水吹打的青白,黑發從頭頂的發髻上散亂,被男人的大手揉在指縫裏。
男人高大的身軀也跪下來,對着墓碑上的照片低頭跪拜:“媽,對不起,我沒照顧好胭脂,但是,以後會的,一定!”
男人眼眸裏講不清楚什麽神色,蹙着眉頭,拉起她,緊緊往懷裏帶:“傻女人,真是傻女人。”幹爽的發絲沁出的屬于他的氣息往她鼻息裏飄。
胭脂閉上眼,雙手慢慢的環上他的腰,眼淚又不能停止的掉下來。
男人一只手收緊手臂,把他的頭擱在自己懷裏,一只手舉着傘身軀也站直了:“要感冒的,回家吧。”
218 殷家家規,離家出走的女人怎麽懲罰?
胭脂閉上眼,雙手慢慢的環上他的腰,眼淚又不能停止的掉下來。
男人一只手收緊手臂,把他的頭擱在自己懷裏,一只手舉着傘身軀也站直了:“要感冒的,回家吧。”
他眼中流着碎光,那般挺拔傲岸風華絕代般,他是這樣一個屹立而護犢的男人。
胭脂被那雙深邃瞳孔裏的溫暖和保護感動,自己在這世間,一個小小的孤影,其實一直被他疼被他護。而她常常不安的忘記了。
他摟着她淋濕透了的小身子,一步步走出寂靜陰森的墓園,小吳在門口立時開了車門,男人輕輕把她抱上車,示意小吳出去放哨。
‘哦——‘
胭脂随即全身濕透的衣裙從裏到外的被扯掉。她意外的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赤果的身子被扯到他懷裏,那麽寬闊溫熱的像一座大山的男人胸懷。
凍得發抖的身子立時緩過來的打了幾個哆嗦。男人把自己留在車裏的西裝外套給她嚴嚴實實的裹上,然後伸出長臂從後面圈住她。
窗外的雨絲昏暗的天空濕冷的空氣,車內是他的溫暖。
他極為英俊而深邃的輪廓朝她微微壓下來,鼻尖碰觸她冰涼的鼻尖,把深眸中的戾氣隐藏的很深,此刻眼眸裏很深的紅血絲,卻是低啞溫柔問她:“天大的事情有老公頂着,自己跑出來?我是不是要打你屁股。”
胭脂搖頭,又點頭,緊緊蜷在他懷裏,萬分疲憊又緩過冷勁兒不停哆嗦,心裏卻是擔心和狐疑,他是不是知道了?
還有他是不是知道我和他媽咪吵架?
他的鼻息溫熱的噴進她的鼻子和鼻子周圍的肌膚,暖洋洋的有些困有些想躲,孤單單女人習慣了面對問題時就躲起來。
“老公,我困了,想睡一會兒。”男人大手溫存的板着她的小腦袋瓜,對着他的臉,深潭一般的眼眸直直撞着她有些躲閃的杏子眼。
“給我。”
身子一抖,貓一樣豎起毫毛:“啥?”難道是那張單子?
“啪!”清脆的一聲,殷斐大手拍上她的屁股。胭脂一癟嘴哇的哭起來。
憋了兩天的委屈擔心恐懼。
就像一個受了委屈又被大人懲罰的孩子。縮在他胸懷哭的稀裏嘩啦。
“我的女人,什麽事情還用你自己扛着嗎?“
殷斐拍完她又心疼的将她更緊的摟在懷裏,頭擱在她的肩上:“記住,我殷斐的女人,只管吃喝玩樂撒嬌耍潑,天大的事情,有我,能記住不?“
瞬間,胭脂心頭一熱,一股暖流,悸動和歡喜又在陰郁的心情中沖開一道縫隙,露出陽光。
他的愛,他的包容,此時,暖的讓她無法言說。只有像小貓一樣往他懷裏拱,哽咽着點頭,點頭。
小小的西裝被她拱得不夠長,光潔柔滑的腰背露出一截在外面,晃着男人的眼,心都要被她揉碎了。他伸手往下拉西裝下擺,把她的肌膚整個蓋住。
“你給我重複一遍。”殷斐執拗的又往外拉扯她直拱的身子,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複述。
他必須讓她記住,他的女人,是要跟他一起享受尊榮,一起睥睨天下,傲嬌高冷的公主。
在這世間,除了他,誰都不能欺負她,必須一根頭發絲的委屈都不能受。
胭脂被殷斐從懷裏扯出來,濕漉漉的眼睛,身子此時緩過來,鼻尖是由冷轉熱之後的紅的。
他霸道他腹黑他冷情冷血,可是獨獨卻心裏裝着她,只怕她不擺譜不耍酷不傲嬌。
這樣的男人,是老天恩賜給她的,是媽媽保佑她的,她有什麽理由不靠着。
淚中帶着笑:“我是殷斐的女人,我只管吃喝玩樂花他的錢,還可以撒嬌耍潑鬧無賴,天大的事情,都有老公撐着。”
男人粗眉蹙着,神色似有所思的深沉冷厲但是對她卻眼底寵溺:”就這樣,以後每天背一遍,直到照做。”
殷斐把她身子裹好,一件西裝被她裹得欲露不露的,摟緊,面對着自己趴在肩上,搖下車窗喊小吳開車。
“可是,殷總,咱們去哪?回B市?”
小吳目不斜視,等着殷老大的吩咐。
“太太的窩。”
男人戲虐的捏胭脂的肩膀:“躲我買的小窩現在報出地址。”
“松江路盛府園,十二幢。”胭脂在他懷裏紅赤了臉,吶吶的說出。
A市比B市小多了,車子二十分鐘就到了胭脂的房子。
幾個月沒住,感覺一切都是那麽親切溫馨。
殷斐直接吩咐小吳找個酒店住下,自己牽着老婆上樓。
小吳不敢看老大抱着嬌妻的樣子,心裏卻羨慕嫉妒恨啊,有個老婆也是不錯的,看來自己單身時代該結束了,經貿裏那倆妞得選一個把婚結吧結吧得了。
男人上電梯,把女人抱進房門,随即長腿把門關上。急忙把女人放下來。
這一路,她柔軟的身子,柔軟的寶貝摩擦着他的短袖薄襯衫的胸肌。跳脫的彈着。一腔老血都要從殷斐鼻子裏噴出來。
艱難的穩着被她纏磨了半天的身子骨,眼裏嗔怒。高大身軀圈着她西裝半披的身子,門燈的光線下在她頭頂罩下巨大的黑影。
胭脂不敢說話,也是知道自己一時情緒失控,偷偷出來,家裏人要多着急,聞着他身上的煙草味,低了腦袋不斷的弄着遮不嚴實的衣服。
“行了,別遮了。you惑你老公。”殷斐大手一掀,西裝甩向地板,胭脂驚呼一聲,抱臂遮胸立在他面前,羞澀水汽的大眼睛有點無措。
男人轉臉不看她此時無比幸感的樣子,腹內的熱氣早就醞釀的要火山爆發了。
他在前拉着她的手進浴室,把她往淋浴下一按,開始調水溫。
熱水放出,空間裏立時氤氲彌漫,水滴濺在男人的襯衫上,一會就濕透,繃緊着他壯碩的身子,猶如一頭猛獸。
可是這頭猛獸此刻卻在給她刷浴缸,熱氣蒸騰出他男人的體香。
少卿,殷斐又給浴缸裏放滿水,滴上精油。
蓮蓬頭的水霧中映着他一直忙乎的背對着她的背影。
男人忽然轉過身來,襯衫扣子都已經松開了,露出健美的腹肌和凝着水珠兒的麥色結實的人魚線。
發現胭脂迷蒙的看得癡了的目光,
男人英俊迷人的臉龐俯低,湊近她的小臉蛋。
他的神情有點魅惑,輕啄了下她的唇瓣,然後抵着她小小的鼻尖:“殷家家規,離家出走的女人怎麽懲罰?”
“額,還有家規,我,不知道。”
胭脂眨巴眨巴水水的大眼睛,老實地望着他。主要是現在,她知道錯了,有點後怕。
男人的薄唇咬上她軟嘟嘟的耳垂,迷迷低語,“給你騎。“
給,我騎?
胭脂一秒內是沒回過神兒,然後忽然想起來那晚的緋糜和辛苦。
一下子就被吓住了。
“不要。”
殷斐看她被水汽浸潤得紅撲撲的臉蛋懵懵的害怕的神态,眼睛裏水靈靈的濕漉漉的霧氣,就像每次他給她愛愛時,她情動時的水潤。
真想現在,馬上就把她扯到浴缸裏狠狠欺負上!
傻女人,老是這樣一副迷糊樣,不逼急了就不做精明的兔子。
殷斐一把把她抱起塞進浴缸,自己不看,蹙眉閉眼,難受的地舔下薄唇。直起緊繃的身軀,陰沉着臉走出浴室。
胭脂忽然自己一個空間了。緩緩的看水浸過肌膚。鼻息裏還有他的味道,臉蛋緋紅,心就這樣一點一點淪陷。
這男人……
他真的是已經好到自己之前想都不敢想象的好。
他把她的心完全的占領了。
可是自己卻是心甘情願。
今生今世,她再也不能離開他一絲一毫。
慢慢的往自己身上撩着水,從B市到A市又在墓地帶了大半天,折騰的太困累,胭脂慢慢的困了,靠着浴缸睡着。
殷斐此時已經打電話在酒店定好飯菜送來,看浴室裏的女人還沒有動靜。
開門進去。
嬌嫩的粉色的肌膚一大半浸在水裏,長發漂浮在水面和女人的肩頸間。長長的睫毛安靜的覆着。
胭脂睡的很甜。
男人立時黑了臉。
伸手又心疼的捏她的臉蛋輕輕摸了下。
自己不忍心剛才拿下她,本想讓她洗個熱水澡舒緩過來,傻女人竟睡了,現在,下面的問題,怎麽解決?
伸臂将她抱出來,睡着的女人沒辦法裹浴巾,殷斐直接将她放在床罩上,拿浴巾一點點擦。
紛嫩的身子離開浴室的溫度在正常的空間立時變得白希。
薄唇便不能自主的印記上去。
胭脂輕輕的嘤咛一聲。
翻身,床罩還有些濕的。男人擠在她身後,從後面摟緊她的腰肢,将身子靠上。
說好的讓她騎,又被這傻女人給躲過去了。
219 兩死一傷,他是不是死的那個
胭脂輕輕的嘤咛一聲。
翻身,床罩還有些濕的。男人擠在她身後,從後面摟緊她的腰肢,将身子靠上。
說好的讓她騎,又被這傻女人給躲過去了。
頭貼着她的長發,一點點的吻到脖頸,翻身,手指觸到她胸前覆上唇瓣。
胭脂迷糊中半夢半醒感覺身子發沉,一只大樹熊趴在身上,她本能的往下推着。殷斐沒當心正低頭吻到動情,身子忽然被細細的胳膊推下去。
男人愣了一會兒,看她小嘴都都囔囔轉臉繼續睡的模樣,沒跟她計較,再次覆到她身上,在她白白的肌膚上種草莓。
胭脂意識朦胧低呼一聲,大樹熊又爬上來了,再次伸胳膊踢腿兒,翻身将殷斐推下來。
男人的眼神閃爍着暴戾卻又無可奈何,血液倒流般的在周身翻滾可是這個傻女人卻不讓用。
喉嚨裏,血液裏,周身全是火!看着她不安分的扭來扭去更是火!
他忍得身下的那股繃勁兒直竄到額上的青筋。
赤紅的眸子終于忍耐到極限,翻過胭脂的屁股,啪啪啪就是三下。
胭脂哭了,夢裏吓醒,小手往他身上抓,緊緊抱着他:“老公,有狗熊,我夢見狗熊咬我。“
“……”
男人的心裏立時充滿了陰影面積。
黑着臉,大手擒住她的小手不讓她在胡亂抓摸的:“醒了就乖乖受罰吧!”
肌膚緊觸,胭脂忽然身子微微抖了抖,忽然感到他的進攻,便是不自禁的細吟。
甜膩的嗓音立刻把殷斐的魂兒又勾了去。
懷裏的女人嬌嫣緋紅,眼神晨霧般迷離朦胧,看着他時楚楚可憐:“喔——老公,我,想喝水——”
她想喝水,她這時候想喝水?!但是她雪白的脖頸上确實都是汗,發絲一根根黏纏着。
他該拿她怎麽辦!
殷斐神經淩亂,動作停下,流連在女人身上的**眼神不得不痛苦的眯上,最終,斂下的眼睫動了動,塵埃落定般安靜閉在深邃的眼窩上:“你真是磨人的妖精啊你。”
極不情願的起身下床找電話叫小吳速度送水來。
扔下電話,胭脂此時已經清醒了,手臂半撐着坐起來有點瑟縮的看他。明亮的吸頂燈光線下,将她的身姿妖嬈展現的淋漓盡致。
殷斐此時的表情有點吓人,欲求不滿終于逼停男人的臉色還能好到哪裏去。
男人長腿邁至床邊,一雙氤氲漆黑的眼眸,嗔怒而柔情地望着床上欲拒還迎的人兒。
她那嫣紅的櫻唇微微嘟着,瞳孔晶亮,黑葡萄一樣,迷離霧汽,眼看着他走近,蹙眉祈求着說:“不罰,按常規來,行不行。”
殷斐內心失笑,傻女人,盡管是求情卻實際上等于流露出邀請他的暗示,常規還是非常規其實不是每次都用盡了。
殷斐本想問她醫院的鑒定證書的事,但是此時還有比問這些更重要的問題,畢竟他是個一見到她就動情動心的男人。
手心揉弄她仰着看他的臉蛋兒,目光幽暗幾分,低頭,從她耳邊開始親吻——
早上,曙色微透,黎明剛來,殷斐就起床。
胭脂才剛睡着就被他洗漱,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弄醒了。
起來,光着腳踩着地板,打開浴室的門,男人強悍的腹肌露在空間,正在拿浴巾擦身。
“這麽早?”胭脂驚訝,自己還在揉眼睛呢,折騰了一夜啊,他還能起得來。
殷斐便走出來抱起胭脂将她扔到床上扯過薄被蓋上:“你多睡一會兒想多呆就多呆一天,明天我讓文松來接你,我必須早走,下午有個會。”
“老公,你好辛苦,那以後對我就不要那麽拼了嘛。”胭脂想要起來幫他穿衣,被他大手按住眉眼俊朗卻邪魅的看着她:“仔細溫習昨晚的動作,下次我考你。”
說着只穿了西褲,襯衫在膀子上搭着便走出卧室。
“還有,寫一篇一千字的檢讨。“
男人在門口留下一句,繼而胭脂聽見開關大門的聲音。
翻個身再睡,夢裏總是不安穩。
翻來覆去的被巨大的轟鳴聲驚醒。坐起扶額全是冷汗。她夢見漆黑的馬路上聚着大團的陰雲,伴着巨響旋轉到陰雲密布的空間,殷斐的手臂在烏雲裏掙紮。
胸口一陣一陣的憋悶。
慌亂的起床找了小吳昨晚送來的水喝。
夢裏慘淡的景象還是令胭脂有種想哭的感覺。猜想自己是瞎擔心吧。
這幾天心情不好,難免流露到夢裏。
看看手機才八點,殷斐是六點出發的,現在肯定還沒到B市。
或許他在車上補覺。
胭脂猶豫一下還是打個手機吧。
撥開殷斐的號碼,老婆老婆我愛你在響。
好久沒人接聽。
胭脂猜想他是睡着了。
也立刻按掉鈴音不想打擾他,轉而撥打小吳的手機。
小吳開車的時候戴耳機,一般電話都接的。
鈴聲響了幾遍,也是無人接聽。
胭脂立刻站起來,有點慌,又啓開一瓶依雲礦泉水,揚脖咕咚喝下去,洗澡去浴室。
心裏惦記着剛才沒通的電話,匆匆的淋浴了幾下,邊擦着發上的水便再撥殷斐的手機。
老婆老婆我愛你幾聲後,手機裏傳來嘈雜的聲音,一個陌生的男人接聽的電話:“喂,你是手機主人的什麽人?”
“額?請問您是?手機怎麽在你那裏。”胭脂一時間氣喘的不敢問話,生怕聽見什麽不好的消息。
“w市交通隊,早上車禍現場找到的手機,剛送到我們事故科準備找聯系人。請問您是機主什麽人,現場兩死一傷,一位現在昏迷不醒在W市醫大附屬醫院搶救——”
陌生男人的聲音刺耳的像惡魔瞬間将她喝着水的整個人拉入地獄。
兩死一傷兩死一傷兩死一傷!!!
那些字像無情的鋼針,生硬的紮進她的耳底,紮進她的骨血,紮得她不敢相信!!!
殷斐是山啊,山怎麽可以倒???他倒了她也不能活了。
眼前開始發黑,彎腰扶着床板,才沒倒下去,癱坐在地上。
車禍——w市——醫大附屬醫院——
“啊——殷斐——”忽然像發了瘋一般摔門就急急跑了出去,穿着拖鞋,連電梯都忘了乘,直接跑下四層樓,闖到路中間揮手劫車。
幾輛私家車紛紛避讓咒罵着蛇精病,按着喇叭躲開她,終于一輛的士開過來。
看胭脂淚流滿面的立在馬路中間,司機伸出頭:“哎是不是打車?到邊上來。”
“是,打車,W市。”胭脂退到路邊迅速打開車門鑽進去,手臂差不點被車門擠了。
“什麽事慌張成這樣。”司機打開計價器說。
“師傅快點,到w市,車禍,麻煩快點——”帶着哭音兒,手緊緊按着車窗按到發白,身體強撐着還是在發抖。
司機沒說啥,踩油門加快了速度。
W市醫大附屬醫院在這個小縣級市算不錯的綜合性大醫院。
胭脂腳不沾地跑到急診。
觀察室裏躺着幾個不認識的人。有的申銀有的挂着吊瓶瞪大眼睛和她對望。
“還有呢?早上車禍送來的?”胭脂急忙抓住一護士問。
“車禍那個,八樓ICU你去看看,還有兩個當場死亡的,你還是哪個家屬?“
“不知道,我不知道,殷斐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胭脂搖頭不能正常回答護士的問話,拔腿向電梯那跑。
電梯口聚集了二十幾個人,縣級市周圍鄉鎮來這裏看病的太多,一部電梯很慢,肯定還是超員。
胭脂壓根不想等,跑到旁邊的太平梯往八樓跑。
心裏只有一個念想,殷斐不要死殷斐不要死——
老天你能不能給我保留殷斐的一條命啊——
此刻上樓就像跟命運在賭,賭那個罩在小罐子裏的骨子是幾是不是要她命的那個。
終于來來到ICU監護室。走過十幾步就是玻璃幕牆能看見裏面護士的身影。
胭脂雙手捂臉,不敢動不敢看不敢移步。
她不敢看啊,裏面要不是殷斐,怎麽辦?
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她不能眼看着他早上還是生龍活虎的此刻就不在人世,她唯有死,唯有陪他一起死!
殷斐,你不能撇下我,你不能自己先走,殷斐,沒喲你我怎麽活?我不能獨活!
“你是病人家屬?”此時重症室裏的護士走出來擡頭看見捂着臉抖成一團的胭脂。
胭脂沒說話,擡起頭已經是悲傷的不忍看的一張臉。
“你還是家屬嗎?”護士再次提高音量問,有點這個職業習慣性的冷漠不耐煩。
胭脂扶着牆站起來,往玻璃幕牆那邊挨着腳步。
每一步都還是那麽沉重。
玻璃牆內的病人幾乎全身的紗布,帶着頭套臉上插着各種管子。看上去身材很高大。
胭脂的心懸到了極點。她按住護士的手臂:“護士,我能進去看看嗎。”
“如果你不是傷着的家屬是不能進去的,這樣吧我給你說下,傷着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眉特粗——“
“是我老公——”胭脂極度恐懼的心竟然綻出點笑容,是殷斐,一米八五是他,沒死!他沒死!
“讓我看看進去看看好嗎?”第一次,她求人,帶着哭腔雙手合十。
護士是個中年婦女估計也能體會胭脂此時的心情吧。
“只能,我請示主治醫師。”
五分鐘後,護士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務必換上消毒裝備,只有2分鐘時間給你看确認。”
“謝謝,謝謝。”胭脂感激的恨不得給護士行禮,只要此時此刻能讓她走近殷斐身邊哪怕看一眼。被護士指導着心慌意亂的換上消毒衣,消毒手套,面罩,鞋套。
ICU裏開着适度的空調。各種指示燈一閃一閃。
病床上的男人身材高大,靜靜的躺着。腿上都是白紗繃帶。
那緊閉的眼睛和高蜓的鼻骨胭脂一眼就看出他就是她懸心恐懼的要命的人。
面罩下依舊能看出粗重的墨眉。緊閉着眼,像極了他疲憊時睡覺的樣子。
只是皮膚灰黃蒼白毫無生氣。鼻孔插着氧氣管。微微翕動。
殷斐!淚水瞬間決堤!哽咽壓住了空間一切聲音。
胭脂的心就象被萬千伏的電流擊穿一樣,疼的不能呼吸,那種憋悶的呼吸不出的滋味啊。只能張着嘴喘着,鼻涕眼淚已經黏髒了白色的裙子。
她不能呼吸不能站立,渾身癱軟的蹲下。靜靜的看安靜躺着的男人。
但是,她還是暗自慶幸,兩死一傷,死的不是她的殷斐,不是她的命。
“好了,可以出去了”護士拉起她,輕聲提醒。
胭脂眼光緊緊盯着他的面孔,心如刀絞。
胭脂克制着走出病房。立即雙膝發軟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
冷靜,這時候你要冷靜。在這裏只有你安排呢。
她反複提醒自己硬撐着站起來,心提在咽喉。
“這位家屬如果确認的話,趕緊到住院處交費吧,重症室每天的費用很貴的,不繳費很可能就監護不了。”
“錢不是問題。我要見主治醫師。”
胭脂平生第一次說出財大氣粗的話,是的,此時只有錢多才能有最好的救治。
“主治醫師不在,但是值班醫生也有他的病情資料。随我來。”
很幸運,值班醫生胭脂認識,是以前她車禍住院時的醫生,不知怎麽到W市來了。
“謝謝你們救了我老公的命。”胭脂強迫自己還能客氣的擠出一絲平靜:“喬醫生,我老公他傷的怎麽樣?還沒有脫離危險嗎?”
220 別趕我走,好不好
“謝謝你們救了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