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頭去。完美的輪廓映在車窗上,看的人心醉心碎。
金婉柔暗暗心慌,殷斐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讓她也缺少了安全感。
斐哥哥本來不是這樣子的。
因為心慌因為不那麽自信,她才在玻璃窗外瞥見胭脂後故意進去挑釁試探。
她滿意了。殷斐是向着她的。
她說她淋髒了她的裙子,他就去也淋髒了她的裙子。
那一刻,真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她還擔心什麽呢。斐哥哥始終都是她的。
任誰也搶不走。她,胭脂,一個二婚的女人,憑什麽!
但是,殷斐,為什麽要擡手捏她的下颌?怒氣使然嗎?
她一下子整個人又不好了,琢磨不透的男人啊。
大胡開車。
一小時後車子停在S市的海濱別墅。
殷斐長腿走進客廳,經過玻璃們停下來,側身對金婉柔說:“我去書房,你自己上樓吧。”
“斐哥哥,當心身體哦,對了,你說陪我海水浴的。”金婉柔稚氣撒嬌的噘嘴雙手擋在玻璃門上,眼睛裏卻閃着嬌蠻調皮。
她以前一這樣,殷斐就會從寵溺的捏她的蘋果臉順着她。
Advertisement
別墅臺階上,金婉柔期待的,等着殷斐的表示。
擡眼,撞上一張帶着墨鏡的臉。她看不見他的視線。
男人五官沉着,薄唇緊抿:“乖。”
金婉柔內心是非常失落的。
控制住想發飙想計較想責問殷斐若即若離的沖動,擠出笑容:“那斐哥哥去忙吧,我給你煲湯去。”
殷斐走進書房,打了一個電話:”大胡,讓剛才的冷飲店調出視頻,不,不用送到別墅,視頻給我看就好。“
十分鐘後,大胡提示已經ok。
殷斐啪的一聲挂斷電話,伸指點開電腦屏幕,調好視頻,進入查看監控頁面。
深邃的眼眸,不動聲色地漆黑下來。
他現在心裏很亂。
錄像真實的有點狗血。
對話,都聽得基本清楚。
殷斐簡直不能相信——
最後,他還看見了,他走後,胭脂的視線默默随着他背影随着他上車發動,一直——淚流成河的畫面。
靠在椅子背上,殷斐點了一根煙在指間燃着。
一手捂在嘴和鼻尖。
這種潛意識的動作隐含着他是有什麽他不願說的不願面對的。
他對她極盡所能的傷,極盡所能的冷,極盡所能的輕蔑。
她的忍隐,她的糾結,她的被動承受,他都看在眼裏。
然并卵,那些都沒有改變他一直把她推的遠遠的姿态。
他是憑着一股永遠不再見她。不再要她的決絕來傷她的。
他甚至期待她恨他怨他然後再來狠狠刺傷他。
最好傷到體無完膚,傷到彼此心死!
他怕他心不死!
當當,輕輕的極有涵養的敲門聲。
“斐哥哥,我做了綠豆湯,你嘗嘗。”她是從來沒有給任何人做過羹湯的,這是第一次在保姆阿姨那學的準備做給殷斐。
殷斐起身,打開門,綠豆湯混着糯米的清香沁入心脾。
金婉柔端着托盤裏擺了兩小碗。
“來,我喂你吃,斐哥哥最愛吃綠豆湯了。”金婉柔拿起小調羹。
“婉柔,我給你在法國申請了巴黎大學的學位,你準備下明天就出發。”
他聲音冰山融雪一般的蒼涼,臉上卻帶着悠悠的笑,矜持而優雅。
啪嗒,金婉柔手裏精致的小碗掉在地上。湯湯水水濺在地板上和殷斐的西褲腳上。
她自己也被破碎的聲音吓了一跳驀地崩開,眼睛睜大,不敢置信的,不可相信的,看着殷斐。
紛嫩的嘴唇有點哆嗦:“斐哥哥——”
殷斐勾了下薄唇,俊雅中眉間一股隐隐攝魄之氣:“一切手續都會盡快辦好,是你喜歡的藝術專業。”
金婉柔驚惶的縮住瞳孔,停頓許久,擡起腿,機械地一步一步往殷斐身邊那邊走。
本來沒幾步的距離,卻走的很費勁。
距離越來越近,她大腦似乎都沒了意識。每一步都好像踩在釘子上,腳掌被紮的血肉模糊。
好像這,就是她一直擔心的她和殷斐之間的那層距離。
“斐哥哥——”金婉柔終于挨到殷斐身邊,拉起他冰涼的修長的極美的手。
“我不是剛在公司就職嗎?說好了處理完業務就去海南那邊,到底怎麽了?”
男人很安靜。垂着頭,也握着金婉柔的手,骨節分明的大手捧着她那只蒼白的手心出汗的女人的纖手,緩慢的抵在額頭。
這雙手,他一直珍視着,一直珍視着。
本來他想牽着她走向白頭。
但是,有什麽不對了。
他說不清。
放開。
他清渠般如墨的視線往金婉柔臉上掃了眼,她哭了。梨花帶雨。
擱在以前,婉柔哭了是很讓他心疼的事。從小他就被告知,你是表哥,要讓着妹妹,你是男人要愛護女人。
青梅竹馬,親上加親,何況金家是遠親,并沒有血緣的障礙。
殷家貴,金家富。富貴聯姻是兩家人都高興看見的喜事。
咳,一聲,殷斐嗓音清越目光飄遠都不知道是對誰說的:“我想你再去學習一段時間,對你對我都是有必要的。”
金婉柔不敢相信自己這雙眼睛,揉揉,震驚的來不及,眨眨眼,再看。
那沉眉沉眼連香煙都沒吸的男人,表情非常正經嚴肅地看向她。
“斐哥哥,我不要!人家想和你在一起嘛,學習我們以後怎麽生活就好了。“
金婉柔不甘心不服氣的偏腿騎上殷斐的交疊的長腿,雙臂擱在他的脖頸上摟住,氣息呼在殷斐耳邊:”斐哥哥,我哪裏做錯了嗎?你這樣婉柔很——害怕。“
殷斐心裏重重嘆息一聲,将婉柔放下來,修長的食指劃了一下深色襯衫的精致領口,下意識的整理她剛剛揪亂的地方。
起身走出書房。
”學費已經交了。”
學費?她們金家什麽時候在乎過那一點學費?
他殷斐什麽時候對她心疼過錢?
現在一個簡單的借口,學費已經交了?
金婉柔咬緊嘴唇,眼淚撲簌簌掉,看到的依舊是他五官沉鑄不可接近般的樣子。
“斐哥哥——婉柔錯了,不管你是因為什麽生氣,婉柔錯了,好不好?”金婉柔帶着哭音。
她在他面前一直是公主般的存在,什麽時候起變的這麽卑微,愛的這麽卑微,但是如果這卑微能得到他的眷顧能得到他的全心全意能把他腦海裏的另一個她驅走,她也願意。
她不知道她錯在哪裏,但是殷斐的态度就是她讓他不高興了,她寧願認錯,如果認錯可以挽回曾經。
一個人愛另一個人愛到無能為力的時候,除了祈求除了祈求除了祈求還能做什麽?
可是深陷中的人往往不知道,世界上唯有愛的感情是求不來的。
愛情,是一件很玄妙的事,忽然的就來了一見傾心有情飲水飽,忽然的又憑空消失,說不出為什麽,感覺沒了,就沒了。甚至不及一陣風還能留下春夏秋冬的足跡。
“去睡一會吧。”殷斐被金婉柔抱住腰,頓下腳步,大手蓋上她的小手,再慢慢解開,快步走出門口的石階甬道,到車庫發動汽車,嗖然駛出別墅。
金婉柔扶着門框慢慢滑坐到地上,呼吸不了,心說不出來的痛,他這樣無情幹脆,是她的斐哥哥嗎?
她失憶了三年,三年後和三年前就完全不一樣了。
三年前,她不該負氣獨自回巴黎,不該坐那條船……
可是,斐哥哥并不知道,斐哥哥照舊等了她三年,三年後,她回來了她出現了,為什麽一切都不能承受的痛了——
胭脂郁悶了一下午,下班時,林可思打來電話問中秋怎麽過,林瑾希望胭脂去S市的林家。
搞的就像我們的關系怎麽樣似的,胭脂搖搖頭。
“謝了。林可思,你這是超期服役呢,團圓的日子你不該約我,因為我不是你的什麽人。”
幹脆的拒絕既不損人又利己,所以胭脂在感情上的事從來都不拖泥帶水的,拒絕總比讓人家盲目希望好。
但是林可思卻是個自我感覺良好自信心爆棚的男人。水到渠成,他相信男女之間是靠緣分而不是理智的。
這個小時候老是把他打哭的女人,長大了又美得勾了他的魂兒的女人,他希望把她一次性加上永久性的欺負回來,在床上。
這樣想着嘴角詭異的笑了。
“真的那麽堅持原則嗎?胭脂,那好吧,我去找你。晚上在楓丹白露等我。”
“今天?不行啊,林可思我哪有你那麽閑整天什麽都不做就是吃飯兜風約會。我很忙真的,今晚要和後道車間一起加班趕一批貨,法國的單子如果不做好傑芬就沒飯吃了。”
我很閑?整天什麽都不做就是吃飯兜風約會?
林可思笑着咬牙,胭脂你就氣我吧,我是為了你日以繼夜的忙,然後才能忙裏抽閑,懂不懂?
但是什麽叫做寵?寵女人就是不和她争辯,她說地球是方的,雞蛋是樹上長的,你就得拿錘子把地球刨圓喽,再去爬樹摘雞蛋。
于是林少又嘻嘻笑着:“今晚後道見。”
“噢,不要。你一來整個一個吸眼球機器,女工都看你了,反而影響我們效率。林少拜托,你晚上實在空閑陪陪林伯父吧,我聽說你答應林伯父在家吃晚餐已經失約九十九次了。”
一個幹巴老頭在公司成天看見,還回家陪啥。
林可思挑眉:“好吧,胭總日理萬機比我們國家總理還忙,我就等着被你接見吧,請把我的日子排前一點,否則,哥哥會相思而亡的。”
噗——胭脂被逗笑了,又演,就是喜歡演啊,小林子。
胭脂今天本來是不打算加班的,為了搪塞林可思的死纏爛打才那麽說。
她買了禮物要去給曉蕾的母親送去。
曉蕾不在了照顧曉蕾媽媽和弟弟的責任,她都承擔下來。
從三環邊上的小區回來天還沒黑。
白天冷飲店的事情攪得情緒起伏太大,上班時有意忙碌着忘記,下班沒事了,忽然感到很是疲乏。
胭脂到沃爾瑪樓下的SPA會館做了按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為了應酬,秘書也給胭脂辦了各種會館的卡。
其他的,她都沒去,但水療的确很放松。
運轉一家幾百人公司的壓力,有時候也需要一個放緩的突破口。
胭脂選這家SPA因為離銀杏路公寓近,做完就可以回家睡覺了。
小姑娘手法輕柔,揉着頭皮肩頸,舒緩的神經胭脂竟一覺睡到半夜。
醒來看見身上只蓋着包間裏的浴巾。小姑娘在門口煲電話粥,簡直是聊的卿卿我我讓她這個過來人臉紅心跳。
單身的女人啊,可憐的單身狗。
胭脂自嘲的笑笑。
小區的路燈壞了一排。樓和樓之間昏昏暗暗的。
普通的小區也沒住大人物,路燈管理處遲遲也沒來修。
胭脂走進黑暗才想起來這塊需要照亮。
趕忙摸索着包裏的手機。
哦,買糕!
手機在spas時看微信訂閱號竟然落在會館了。
這時候一排排的綠化樹都顯得鬼魅叢叢的。
胭脂加大了步子,七拐八繞的總算到了樓門,心已經吓的蹦蹦直跳就差出來提意見。
忽然一個黑影從身後抱住她。
圈起的胳膊越圍越緊,越圍越緊,緊到胭脂呼吸困難。
箍緊她的身子伴着濃烈的酒味。
啊啊啊啊啊!
在家門口遇到壞人!!!
這怎麽可以!!!
胭脂張嘴就要喊人,還沒等發聲,身子被猛的一旋轉唇齒便被一張薄唇淹沒。
一瞬間她以為是惡人,又不敢面對現實的僥幸的以為是林可思再鬧。
拼命的掙脫。用膝蓋襲擊對方的要害。
男人靈巧的躲過并迅速将她按到牆面,灼熱的身體灼熱的酒氣灼熱的呼吸都壓到她身上,滑到她耳際。
胭脂忽然有半分鐘的蒙楞。
心慌亂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她的冰冷驚鸾被男人溫熱的修長身軀,男人的五官,男人赤紅的視線,以及男人那要命的即使酒氣也掩不住的煙草味道,緊緊包圍。
心跳,跳的亂。
垂眸,伸手,嚅嗫得說不清楚話,想推開他一厘米堅實男性身軀。更緊密的靠近她。
胭脂微顫的手指張開在男人身後,不知道該放哪。被他大手圍在腰際死死扣到腰後。
手指觸到了男人的白襯衫,襯衫下隐藏的緊繃的肌肉,胭脂的小手便不能移動了,迷亂在這個男人肆無忌憚的随心所欲釋放的想怎樣就怎樣的任性裏。
白天,他和他的情妹子一起羞辱她,晚上,他喝醉了又來找她發洩。
“殷斐,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誰讓你出現的誰讓你出現的——”胭脂一拳又一拳狠勁兒的砸下去。
砸在他緊致的胸肌,他沒反應,她的手卻很疼。
殷斐長臂撐着牆體,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垂眸,看着她嬌俏迷失憤怒哭泣。捉住她的手指含在嘴裏:“打疼沒?等下脫光了給你打。”
遠處迷蒙的光線下,她的唇瓣殷紅殷紅的有點腫,被他欺負的。
他問她打疼沒——
呆呆的,大眼睛盯着距離很近的男人五官,兩只漆黑的眼眸兒不自覺流出大滴大滴的眼淚
“殷斐,你是魔鬼,你是禽獸,你是BT——我不要在看見你——”
那個鎖着她身體的男人,一把将她按在自己的懷裏,撫着她的頭,有些唏噓地笑了,他在表白,情深款款。
她被他傷慣了,傷怕了,竟然聽不出了。
“我是魔鬼,因為——你是天使。”他忽地扛起她。
“天使就是給魔鬼欺負的。”
116 寵蜜的世界只有你
“我是魔鬼,因為——你是天使。”他忽地扛起她。
“天使就是給魔鬼欺負的。”
腦袋垂在後背,屁股露在他眼皮子底下,長腿搭在他胸前。
他一貫的嚣張霸道的姿勢。
胭脂四蹄兒騰空掙紮叫嚣着捶打他結實的後背:“放開我,混蛋流氓BT,你,再不滾我喊人了——”
“你的嗓門還小嗎?”殷斐大章拍她屁股,摟着腿兒就開樓宇門。
周圍鄰居紛紛出來,不知所措,這種舊小區,中老年人就居多,有的要報警。
平時都是偶爾照面打招呼的老鄰居,胭脂的臉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最近被圍觀的次數有點多。
殷斐寒氣攝人,虎軀一震,低音炮威儀的喝道:“沒見過小兩口**嗎!”
額——,拿出手機報警的不知道真假互相你看我我看你。
有幾個見過殷斐的:“哎,是來過,這男的。”
他們八卦的時候,殷斐已經電梯乘到五樓。
胭脂在電梯裏對殷斐做了突然襲擊垂死掙紮,所以現在被殷斐強按着後腦嘴對嘴吻着走到門口,開門。
強行摟着她進來,長腿順勢一勾十分自然的把門關上。
“喔——喔——”胭脂唇齒被侵略,反抗意識卻還是十分強烈,喉嚨得機會就哦哦着想要得到話語權。
殷斐随身将她按在門板上,将她的雙手扣在她自己身後,使得她的身子不得不向他的方向凸起。
而殷斐的一雙長腿将她瘦嬌的身軀包裹在懷裏,彼此之間不留一點空隙,一毫米的空間都不可能給她。
在她唇上輾轉反側勢必親吻個夠。
好漫長……
胭脂像癱瘓了一樣,身子為了不倒下,都傾倒在他懷裏,雙臂背後時間過長酸脹的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等殷斐松開她的時候,她甚至有點懵,兩手抓住殷斐的衣襟保持平衡,一時聚集不起來罵他的語言。
蒙楞的看着他。
喝了酒又動了情的男人,額頭隐約有青筋凸起一跳一跳,門燈從上往下的光影兒削尖了他菱角硬朗的五官線條。
他臉色很白,嘴角帶着逞強得意了的小微笑,看着胭脂,點了根煙,長吸一口,眸光泛着溫柔——溫柔的近乎寵溺。
回過神兒的胭脂推開她,身軀靠着牆壁,抓住門把手才能站穩。
“你,真無恥!”
殷斐對着胭脂吐了一口眼圈兒,煙草味混着葡萄酒味兒,顯出那副一貫欺負她的痞痞的神态。
“還有更無恥的——”
殷斐眉眼蕩漾地把已經淩亂的衣襟往開了扯,索性全部扯開,露出裏面誘人的塊狀胸肌。
伸手拉着胭脂進客廳。
“哎,你再不走,我報警——”胭脂被他扯得一個趔趄半躺在沙發上,嘴硬的話還沒說完,身子就挨上殷斐火熱的身軀。
他半俯着身子,将胭脂從上往下,用目光巡游了一遍,
大掌包了她的圓臀,在她耳邊呵氣:“剛才樓下就有要報警的,你怎麽不求助?恩?”
說完把她抱起。
兩只手掌托着,就像祭祀儀式上,帝王托着聖女走向祭壇一樣。
胭脂身子倏地淩空,這種仰躺的被托舉的姿勢要是練過體操的應該保持的很自如。也很有美感。
但是胭脂沒練過,她試圖翻身落地,殷斐大手忽然撤出,胭脂淩空墜下,那種仰面空中下落的感覺就像飛機失事一般緊張害怕。一瞬間,她驚叫一聲以為自己定然是骨斷筋折,三天下不了地。
就在接近地面的一秒前,殷斐及時托住她:“喜歡這麽玩?”他半蹲,俊臉對着她戲虐的笑。
胭脂搖搖頭。
“那就聽話。”殷斐迅速将她再次高高舉起。
胭脂的小心髒,心肝脾胃腎再也經不起折騰,只好一動也不敢動,四肢攤開垂下,沒有公主抱那般敢反抗敢動手腳活動。
只能等着殷斐玩夠了把她放下來。
BT,真是BT!他總是有這麽多的花招!
胭脂咬牙恨恨的想今晚是難逃一劫了,但是她為什麽要給他,她不願意,她不能讓他得逞!
殷斐托着她穿過客廳,路過卧室來到浴室。
放在浴缸裏。
長腿斜坐在浴缸的邊沿,解開胭脂的裙子拉鏈。
胭脂一把沒按住,連衣裙惷光外洩。
她急忙亡羊補牢般的邊站起來往外逃,邊按住自己的前胸。
”無限風光在險峰,捂着幹嘛。”殷斐黯啞的聲線柔聲說。大手繼續扯着她的裙子領口和她絞着勁兒。
那種柔,胭脂幾乎沒感受過,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嘴卻依然不老實:“險峰也是我自己的,你沒資格看。”
殷斐挑眉,眸光閃閃的看着她倔強的咬着下唇,往胭脂耳邊哈了一口氣:“噓,你所說的都會作為呈堂證供,待會兒,本尊好好收拾你。還有——“
殷斐食指放在胭脂的唇瓣上點了點:”你這咬唇的姿勢太撩拔勾火,以後必須給我戒了。”
胭脂手裏掙紮腦子裏卻有點懵了,這BT是被驢踢了,門框子擠了,地喇叭嗑了,嗎?
什麽畫風?
受到核輻射,已經不是BT是變異了?
正疑惑間,只聽刺啦一聲,裙子終于在一大一小兩雙手的壓力下一分為二。
純棉的就是不結實。
胭脂蒙的背過身子。
心驚膽戰的眼光掃描四周看有沒有自衛的家夥什,雖然她知道這依然是垂死掙紮沒有什麽卵用。
然後身後卻沒有跟過來一雙大手或者火熱的身體什麽的。
戲碼又變了?
胭脂緩緩回過頭,再一次被驚吓了。
殷斐伸手一邊擰着水閥,一邊伸另一只手接住水流,試着水的溫度。
三十五度的溫水很快注入浴缸,滿滿的浸過她的小腿,膝蓋,因為她還站着。
迅速氤氲開的水蒸氣,仿佛會把人的思緒也帶混亂了,胭脂以為自己眼花。眨一眨再看:
他調水溫?
他調水溫!
他是個能給女人調水溫的男人嗎?
男人敞開着白襯衫,筆挺的黑西褲,挽着袖管,線條健美堅硬的高大身軀,在開水柱下調完水,走到一邊的無水區,拿了名貴的煙和名貴的打火機摩擦。煙亮,一閃一閃的金紅色火點。
點燃的煙含在薄唇,他用力深吸了兩口,緩緩釋放,白色煙霧升起在男人英俊迷人的五官前。
他靜靜看着她:“胭脂,我們試着戀愛,怎樣?”
“……”
果然是變異了。
胭脂此時還保持着手捂胸前,背身側立回頭的姿勢。
保持了很久,因為,她腦子僵住了。
這無賴是要玩什麽玩意兒?
他說的什麽意思?
什麽戀愛?
但是,還沒容她想明白,倏地,手腕被一股力道攥住,她被實惠惠的按在浴缸的邊沿上,驚呼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身子便被殷斐的火熱包圍。
頭頂的聲音低啞纏倦:“是你惹火我!”
胭脂蒙住。
再一次被他的無恥無賴随心所欲的任性弄迷亂了。細細的胳膊腿兒被他溫熱的大掌擒住,他根本不用出什麽力度,胭脂就結結實實的被束縛在他厚實溫熱的男人胸懷裏。
殷斐溫柔的在她身上纏倦了很久,仿佛把這麽久壓抑的忍耐的卻揮之不去的渴念都反複重複了個夠才擡起頭,看她噙着淚的眼睛。
溫柔的對視。
“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胭脂只感覺自己的身軀在發抖。是緊張還是什麽情緒?
從來,他都沒有這樣溫柔,他對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索取,不尊重。
現在好像不是真實。
男人眼角發紅,等待幾秒不見身下人的動靜。手指扯扯胭脂的嘴角。
“什,什麽,問題,我,我忘了。”
他蹙眉,嘴角卻是在笑,溫存的暖暖的笑,湛黑的眼眸裏忽閃着柔得出水的寵溺:“和我談場天長地久的戀愛怎樣?”
胭脂呆呆地看着頭頂這張曾經桀骜不馴陰鸷傷人的俊臉,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溫存的一面。
他也會這樣柔情似水的說情話?
他也會說出天長地久?
吓得,出不了聲兒。
“恩?”
殷斐用頭摩擦着胭脂的肌膚:”愛上我,很難嗎?
緩緩的,胭脂的眼睛裏閃起晶瑩的水光。
不是愛上你很難,是忘記你很難。
不是愛上你很難,是我已經愛上了你,而你還不知道。
汩汩的淚水便流出眼眶滑落嘴邊。
閉上眼:”殷斐,逗弄我很好玩嗎?戲耍我很好玩嗎?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堅強,別耍我了。”
殷斐一愣,把她抱起來,把濕透的內衣都甩掉,包上浴巾,抱到腿上,放柔了低沉的嗓音:“胭脂,我是認真的。”
胭脂的眼淚越掉越多,她拾起殷斐的手,安靜地放在胸口。
靜靜的。
美好的時光就這樣永久的留在,多好。
殷斐把胭脂抱回卧室,開了合适的空調溫度。
這個小公寓沒有他的睡衣,他赤着身子摟着胭脂睡了一晚,睡熟的胭脂四處亂踢,殷斐艱難的擺弄着她的睡姿,憋着。
有心要了她,只是看着胭脂輕微的疲乏的鼾聲,殷斐愣是憋出內傷,抽了半盒的煙熬到天亮。
胭脂每天七點準時起床,殷斐熬到天亮終于困了,剛剛睡着。
俊朗的五官就像希臘雕塑家雕刻的東方版,一絲一毫都是完美。
那樣英俊迷人的眉眼,那樣好聽夢幻一般的情話,胭脂只怕是不真實的,拿起他的手指輕輕咬了一口。
殷斐蹙眉唇邊呢喃着輕哼着翻個身又沉沉睡去。
胭脂眉眼彎起,第一次甜甜的笑了,她聽清了,他呢喃的是:胭脂——
殷斐是被一陣粢飯糕的香氣熏醒的。
伸手一摸,身邊女人的地方是空的,室外卻響着滋啦啦,油煎的聲音。
勾唇淺笑。
有女人做早餐的日子很好。
這樣才是有滋有味的過日子。
胭脂在往碗裏舀最後一勺豆漿時,細腰被身後的一雙長臂整個圈住:“老婆的廚藝就是好。”
“老——婆?”
胭脂身子一抖,心也一抖,手也一抖。
勺子裏的豆漿灑在案板上。
暗暗嘲笑自己被這一個詞兒就弄的心猿意馬沒脾氣了,但是真的很受聽。
正待調整情緒,殷斐将她整個人翻轉過來,吻上。
吻的時間很久。
吻的胭脂禁不住騷他的癢讓他放嘴。
殷斐咯咯笑着:“每天早晨給太太一個吻,愛情才能永久保鮮。”
殷斐重新拿勺舀豆漿。
“哪兒學的文藝範兒啊,酸不拉幾的。”胭脂端碗。
“從小就會,一直沒機會實踐嘛。”
“哦,感謝我給你機會吧,不用謝,我喜歡做好事。”胭脂調皮的擠擠眼。
殷斐的心,瞬間全部柔軟,對這個女人。僅有的那絲顧慮也抛開。
生活在高門大院,周圍都是敷衍的職業性慣笑,這才是他一直想過的溫暖的有濃濃煙火氣息的日子。
“明天,在楓丹白露等我,給你個驚喜。”
殷斐咬一口粢飯糕,溫柔凝視着她說。
“恩。”胭脂的內心充滿了不真實般的甜蜜,還有一個角落是沒法問的隐憂。
“殷斐,我們,這就是,開始了?”
對視他,他墨色眸子的溫柔直達眼底,胭脂看着,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溫暖的想要睡覺,她相信他的眼睛。
小手握住殷斐的長指:“對不起,我相信你。”
殷斐高大身形,坐直,把粢飯糕塞進胭脂嘴裏:“傻妞兒,你才是真正的文藝。”
117 生與死,分與合,誰都不能預料
殷斐把粢飯糕塞進胭脂嘴裏:”傻狍子,你才是真正的文藝。“
“我——”很傻嗎?
“可是我喜歡。“殷斐看着她不安的臉色又補償一句。
把胭脂拉倒自己懷裏。
他确實一直以來把她傷怕了。
調整坐姿,他像抱女兒一樣圈着胭脂。
胭脂反抗,這麽的姿勢怎麽吃飯呢。
男人沉下臉,大手摁了下她的小細腰不允許亂擰,聲音卻暧昧的寵溺的:“現在就不聽你家先生的話?當心晚上我打你屁股。”
胭脂紅了臉垮坐在了他身上被殷斐喂着吃。
奇怪,她本來對他是伶牙俐齒的。在他欺負她的那些時候,她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封嘴憋出內傷。
但是現在,在他暧昧的柔溺的甜蜜裏,她竟不會對話,就是不停的紅臉紅臉。
吃過早飯,胭脂上班,殷斐也急着去開發區處理公司的事。
在樓宇門邊上,并排走的殷斐忽然回身抱住胭脂,輕輕吻着額頭,鼻尖,唇瓣。
“哎呀,周圍都是晨練的鄰居啊。”胭脂扭捏了。
“就是給他們提個醒,下次小爺調戲老婆,閑人免擾。”
殷斐又重重的啄了她粉紅的小嘴兒,才罷休。
這一天,胭脂都是在暈眩的狀态下度過的。
九點鐘,胭脂的小助理抱着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進來:“胭總,這是林總派司機送來的。”
小姑娘羨慕的聞聞一大束火玫瑰往胭脂手裏遞。
“好聞嗎?”胭脂擡眼看了一下又低頭看文件。
小助理害怕了,臉都綠了。本來就是老板的男朋友送給老板的,自己在老板面前還聞了,這不是找倒黴嗎。
“對不起胭總,我下次不敢了。”
“沒事,送給你了。”
“……”
趙阿姨進來彙報:”胭總,車間有一對兒小青年不知什時候談上了對象,現在有了身孕,影響挺不好的,怎麽處理?開除還是扣獎金?“
趙阿姨身後一對小青年兒,灰溜溜的低頭不敢出聲。
”給紅包,讓他們回去結婚生娃。“
”……”
不一會兒,會計進來:“胭總,中秋給職工發的禮品和晚會費用照這樣算的話,超支了五十多萬。您看要砍掉哪塊?”
說着恭敬的把報表擺在胭脂的桌子上。
“再加五十萬預算,場面辦的大點。”
“……”
“胭總這是買彩票中獎了?”食堂吃完飯,會計摸不着頭腦的問胭總眼裏的大紅人兒車間主任趙阿姨。
“這也正是我沒弄明白的。”
趙阿姨撓撓頭發。
胭脂上午忙完,交代好一些列事情,午飯時間就離開公司。
先吃快餐解決午飯問題,然後回銀杏路會館泡個SPA,就用上次按摩女孩推薦的玫瑰精油系列。
水療後,在那小憩一會兒再去附近發藝中心做頭發。
然後差不多時間就到五點鐘。
殷斐會在楓丹白露等她。
他說有個驚喜,會是什麽?胭脂在快餐店拿着長勺舀湯,湯都灑了,她還在出神的想。
不會是求婚戒指吧?
捂臉,自己臉也太大了,但是不管什麽,這都是一個驚心動魄的開始。
是胭脂從來不敢奢望的。
一年的時光,她不知道自己這顆心是何時淪陷的,待到發覺時,時光裏只有他的影像。
他是那麽可遇不可求。可是上天卻這樣眷顧她。
在發藝中心做頭發時,胭脂遇見了王晶瑩和靳一軒挽着胳膊進來。
王晶瑩的肚子明顯的凸起,臉上浮現着幸福的準媽媽的甜蜜。
”靳大哥。嫂子,好巧。“
胭脂瞥見門口進來的挽着手的兩個人,拿開擋臉的報紙。
靳一軒頓足,有點尴尬。王晶瑩卻熱情的上前打招呼。
”胭脂,好巧啊。哇,你做這個發型,經典的蘑菇頭設計,發頂的頭發蓬松打理,前額短發細碎修剪,好清新雅致又顯得幹練,很襯你的娃娃臉哦。”
“嫂子專業啊,肯定是經常做頭發吧。造型師說我頭發本來太短,這麽長,只能這樣剪了。”
胭脂眉眼輕松的笑。
“我學過的呀。等生完寶寶,電信公司充話費的工作我就不準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