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聽話,美麗,就可以。
“別噘嘴了,下午我去帶你騎馬。”
殷斐摸摸她的小鼻子,不知怎麽忽然想起了那個翹起的圓潤的鼻頭。
“好啊。”婉柔興奮的将臉湊在殷斐臉上使勁親了一口。
殷斐大手摟緊婉柔,将她靠在自己肩頭升出一點歉疚。
老天開眼讓他又找回了婉柔,他要珍惜,不該再想什麽亂七八糟的。
當初如果自己抽出時間送婉柔回法國,她也不會第二天出去玩就出事。
車子還沒開出巴黎市區,婉柔的電話忽然想起來。
婉柔看了一眼:“是我姐。”
殷斐松開婉柔的肩膀,示意她接聽。
剛一按鍵,話筒那邊就傳來金婉香激動的大嗓門:“婉柔,你快去巴黎醫院,媽媽醒了。我在開會,你先去。”
“媽媽醒來了?真的嗎?”婉柔捂着電話看向殷斐,面頰激動的不可置信的紅撲撲的。
“媽媽蘇醒了!”
“馬上轉道巴黎醫院。”
婉柔挂掉婉香的電話,摟着殷斐的脖子又蹦又親。
還是上次殷斐帶胭脂去過幾次的那家醫院高級病區。
Advertisement
護工張阿姨正給病床上的女人準備小飯桌。
今早剛剛喔喔幾聲,然後手指竟然能動手去觸摸護工的手了。
張阿姨試着扶她坐起來半倚在床上,雖然她身體的大部分功能還沒有回複,但是醫生說凡事讓病人先自己試着做。
病人坐起來後完全無視小桌子上的碗筷,指着病房到處擺放的陶藝,啊啊啊的叫着。
張阿姨将一個陶藝杯子放到病人手裏,她立刻寶貝似的緊緊摟着,眼光漸漸流暢起來。
殷斐和婉柔此時抱着鮮花走進來。
“少爺快來看,夫人對這陶藝特別喜歡,上次少爺帶着太太來說的擺上這些物件可真管用。”
“太太?”婉柔意外的看着殷斐。
張阿姨也意外的看着婉柔。
怎麽着?太太而已失憶了嗎?對她這個護工沒有以往的熱情就算了,怎麽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着了?
“你出去吧,有事喊你。”殷斐對張阿姨吩咐道。
“哦。”張阿姨把面巾紙擺在夫人桌上便狐疑的出去。
一直愣神的夫人眼光直直的盯着婉柔,嘴巴張拉幾張:“五——哦——”
婉柔自從出事恢複記憶以來,一直在國內,即使在法國幾天大家也不敢對她提起媽媽。擔心刺激她。現在第一次看見病床上的媽媽,捂着嘴,驚詫半天,跑過去挨在夫人身邊。
“媽——你恢複了,太好了。媽媽都怪柔兒不好一直沒來看您。“媽媽能說話了,忽然婉柔又有點心驚。
“五,哦——”夫人口齒還不清晰,發出的婉柔是五哦的音調。
婉柔放下心來。
拿起媽媽抱着的陶藝杯子:“媽,您還記得這個吶,這杯子本來是那年準備送您的生日禮物。”
夫人緊緊的點頭,表示她記得。
殷斐靠在牆上,點燃一根煙。
俊美無俦的臉上,波瀾不驚般,看着眼前的母女相認,眼底卻有一絲淡淡的落寞。
那個女人執意要求他把這些瓶瓶罐罐和其他亂七八糟找擺在這裏時,他還嫌棄過她。
但是,她就是有一股子勁兒,她認為對的,你的輕視與否絲毫不能阻止她。
111 世界上還有他不出現的地方嗎
但是,她就是有一股子勁兒,她認為對的,你的輕視與否絲毫不能阻止她。
從醫院出來,金婉柔就像抱着水晶瓶子一樣抱着殷斐的胳膊。
殷斐抽出胳膊,活動了幾下:”拽太緊了,怎麽我還能跑?“
婉柔突然停住腳步,站在殷斐對面,張着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視着殷斐陽光下俊美的叫人不能移目的臉:“斐哥哥,你會跑嗎?”
殷斐笑了,笑的有一點內疚,點點她的小鼻頭:”傻孩子竟說傻話。我們不是已經訂婚了都。“
真是不知什麽時候他有了點鼻頭的癖好。
婉柔抿嘴,柔柔的笑,再次抓住殷斐的胳膊把頭靠在他肩上。
斐哥哥,我不能放你走,一旦放開你就會去她那裏。我知道。
剛才在醫院借着去洗漱間的功夫,她已經跑出去問了護工,從護工驚訝的态度上,她已經引誘的讓她說了不少的話,知道了不少的實情。
在她失蹤失憶的時間裏,殷斐找了一個人代替她。
代替她來看媽媽,代替她來讓殷斐回憶,代替她——愛他。
說實話,知道這些,金婉柔心裏是崩潰的。但是她不是個服輸的人。
也不是個不能面對現實的人。從小就在世家的大家族長大,見識過聽過太多男女之間的悲歡離合。
這時候,她不能哭,不能鬧,她能做的就是緊緊的靠近殷斐的心,重新占有它。因為這顆心原本就應該是屬于她的。
如果她不放棄,誰也不能拿走它。殷斐也不行!
“斐哥哥,我想去之前的工作間看看,那裏有我們的美好回憶。”
婉柔貼在他身側,幽幽的說。
殷斐,身子挺直,潛意識裏表達了他的抗拒。
“這麽想去啊。”
“恩,還有許多半成品呢,好久沒做陶藝,我怕我都忘記了。”
“好,我在巴黎還能呆五天,等我空了,接你去那裏玩兒。”殷斐捏捏婉柔的手,表示和諧。
“恩。”婉柔沒再強求。嘴角卻露出冷笑。
明明是我曾經家一樣的地方,現在卻變成了只能偶爾去玩。
殷斐哥,你在掩飾什麽?
你的心裏有了不完全屬于我的空間了嗎?
那個女人,她究竟和你發生了什麽?
也有過那些親密的事嗎?
想到這,婉柔的心都碎裂成一半一半的。不願承認的嫉妒就像火蛇盤繞了她的心。
世界上竟然還有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竟然還能被同一個男人遇到,代替了我!
真是奇葩!
胭脂坐在大華外貿的會客廳,翻着畫報,等待林瑾的會見。
這件事,她是約了林可思牽線。林可思磨了他爸十幾天才完成。
半天,會議室的門才打開,一個中年的女秘書沖她點點頭:”我們總裁只有十分鐘時間,來吧。“
胭脂整理下正裝的領口,跟着女秘書來到會議室對面的總裁辦公室。
林瑾倨傲的坐在老板臺後面吧,知道胭脂進來頭都沒擡。
這種被法方開除的職員,往往都有着被人忌諱的事。
尤其聽說理由還是勾引大衛。
林瑾是不願打交道的。他最反感的就是職場戀愛,下屬勾搭上司。
并且因為這件事,他上次和大衛談的單子也沒有談成。差不點就為了接法單得罪了日方客戶。好險!
要不是自己兒子飯桌上經常提,給兒子一個面子,他有這時間不如去打場麻将。
對了,這種傍大款的女人自己的兒子別被她勾搭了。回去要和林可思談談。
胭脂雖然從十分鐘裏料到了自己并不受林瑾歡迎。
但是沒想到這位得到過媽媽救助才起死回生的林老頭這樣反感她。
她自問并沒有得罪大華的地方,若是大華聽信了奧芬費朗斯科的傳言,也未知可否。
不過,胭脂不想對他低頭也不想和他廢話。
她徑直走近林瑾的辦公桌前,從包裏掏出一個本子,往林瑾面前一放。
林瑾愠怒的擡頭蹙額,就差喊保安。
“放肆。你還有事嗎?沒事走人。”
胭脂深吸一口氣:“江湖傳言林總裁是個念舊感恩的人。我就是想知道,林總裁看了這個本子會不會念舊。”
林瑾剜愣胭脂一眼,拿起棕色的本面看了一眼:戶口本?
再翻開一頁。忽然眉頭擰起個大疙瘩。
擡眼,眼睛直直的盯着胭脂:“你是穆建寧的女兒?”
胭脂點點頭:“我希望林總看在媽媽的份上能幫幫傑芬度過難關。”
林瑾依然把眼光落在胭脂身上,久久的,眸子裏似乎有潮濕的東西。
“坐吧。傑芬的事,我聽說了,說罷,你準備怎麽做?用多少資金?”
”前期挽回困局,發工資還欠款,再等單子做出來接上資金鏈,我到廠裏調查找人估計了下兩千五百萬。當然,我不會讓林總白白幫忙,傑芬也是有董事會制度的,等傑芬走出困局後,我想請林總将您的借資轉為股份。“
”叫我林伯伯就好。你小時候跟着你媽到我這來玩,有幾次還給思思打哭了呢。“
林瑾看向胭脂的眸光多了些回憶。
”我?“胭脂被林瑾突然的轉變弄的有點不适應,再聽他說自己小時候還是個大姐頭一類的人物,有點臉紅?
我是那樣嗎?就算有,也是有媽媽在的時候多威風。
記憶裏更多是沒有媽媽的飄零被欺。
唉。
她笑笑,輕輕嘆口氣。
”我把思思喊來,讓他先帶你去吃飯,順便我考慮一下。“林瑾溫和的說。
這天地之差的變化真看不出是之前那個直接下逐客令的老頭。
胭脂沒動,她來不是和他敘舊的,更不是陪他兒子吃飯的。
她來是要延續媽媽的心血開辦的工廠。
林瑾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合上面前的文件,溫和道;”胭脂,你媽媽對我有過大恩,伯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所以後來你媽媽去世,胭老板直接娶了何會計,我也就不再和他交往。我這人還是比較講究古代的割袍斷義這種舊禮的。但是兩千五百萬也不是小數目,你容我考慮一下,和董事會商量,如果他們不同意,伯伯就直接自己掏腰包也不會讓你媽媽在九泉之下操心。可以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麽傲嬌的上市公司的老板都用商量的口氣說話,胭脂站起來,雙手貼着腿,對着林瑾深深鞠個躬。
“媽媽常說人間自有真情在,雪中送碳誰都不會忘的。我先謝謝林伯伯。”
林瑾點點頭。目送着胭脂的背影自語道手指揩揩眼角:“這個骨子裏的傲嬌倔強和堅韌還真像建寧。
建寧,應該是他這輩子愛而不得的女人。一轉眼,她女兒都快像她當年那麽大了。
林可思在總裁辦公室對面的會議室開等着胭脂出來再次見到胭脂,眼睛都笑彎了。
“原來你是胭脂啊,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哎,你小時候見我就打的仇我還沒報呢。”
“誰和你是一家人,嘴沒把門的。”胭脂臉紅了:“我小時候真的打過你嗎?我這麽溫柔的一個人——”
“我擦,沒打過一次,大小姐。”林可思站起來上下左右前後圍着胭脂轉圈看:“啧,真是女大十八變,你小時候最愛吃手指頭了。一哭還淌大鼻涕。”
胭脂臉色爆紅又暴怒的瞪着他:“林可思,你現在是不是又要挨打,別看年代變了,我還會把你打哭的。”
胭脂尴尬的跺腳,心說,這還來個青梅竹馬。
“哎,別,哈哈。走,哥哥帶你吃好吃的去。川菜怎樣?“
“可以。”
川菜館就在大華貿易公司的斜對面街上。
老板認識這位公子,人坐下,一壺好茶先沏上了。
“你和殷斐,斷了?”林可思忽然問道。
胭脂的臉色立即晴川多雲。
她低頭喝茶:“我們沒有什麽。”
林可思食指敲敲杯子:“哥哥只想告訴你。前陣子我們幾個去KTV喝酒時,殷大少喝高了後,喊了你的名字。”
胭脂一口水瞬間嗆在喉管裏,捂着胸口咳嗽半天。
吓的林可思又拍後背又遞紙巾:”沒事吧,妹子。被激動,好,咱換話題。“
但是經過這一出,胭脂已經毫無心情和他坐這吃水煮魚了。
偏偏這林公子很有興致,又喊來了幾個朋友給胭脂認識,胭脂也沒有拒絕,以後工廠上的事需要接觸的人會越來越多。
年輕人熟絡的快,一頓飯吃的看似熱熱鬧鬧。
沒到尾聲時就接到了林瑾的電話,告訴胭脂,他決定先期給傑芬拿一千五百萬應急,随後那一千萬會在一周後到賬。
“good!我老爸還真是性情中人,英雄本色。胭脂這回要你請客了。”
胭脂也喝了一點酒,興致比平時冷淡清湯挂水的濃了幾分:“木有問題啊。你們說去哪?”好久沒有這樣正常的像個年輕人一樣輕松,她今天也是有點嗨。
“金玫瑰唱k!“一個人帶來的女朋友提議。
”附議。“
”附議。“
”一致通過,走。“林可思抓起胭脂的手就走。
”哎,松手啊,林可思信不信我打你。“胭脂邊甩胳膊邊喊。
引起一陣哄笑。
”胭脂姐,林公子可不是随便抓人手的。哈哈“
大華外貿本來就在S市中心,幾個人開車,分分鐘就到了不遠的也是繁華地段的金玫瑰。
胭脂和那個起哄的女孩去前臺開包廂,必須得讓這女孩陪着,因為這地方胭脂除了兩年前和曉蕾來過幾次,基本從來沒涉足過,所以她連設麽是會員卡設麽是福利,怎樣開包廂都不懂。
開完包廂胭脂把牌子給了那女孩,服務生領着她去查看包廂是否滿意,她回大廳找那幾個吞雲吐霧的人。
遠遠的胭脂就看見林可思湊在那看酒瓶子和其他人比比劃劃。
胭脂火速去了趟衛生間,出來轉進大廳喊林可思。
驀地,一道健美修長的男人側影挺拔伫立在林可思那夥人旁邊。
黑藍色襯衫,窄腳西褲,過分修長的雙腿下面是雙黑色休閑皮鞋。
戴腕表的一只手插在西褲口袋,另一只手的指間燃着煙正縷縷冒氣。
那樣的優雅內斂,在道道頂燈斑駁的光影裏傾身和坐着的幾個人說話。
側面深邃完美的五官好看得不真實。
胭脂的腳随着視線起了化學反應,就像灌了鉛一般的挪不動,再也沒辦法往前邁一步。
“胭脂姐,大部隊呢,怎麽還不開進來。”剛才看包房的女孩走出來喊這群人進去。
大廳裏的幾個人嗖的都站起來往這邊來。
殷斐聽見那女孩的招呼,也愣在原地數秒。
胭脂!
有重名的人。
他緩緩轉過臉,眉宇間微蹙,額間隐隐豎起一個川字型的疙瘩。
胭脂短暫的愣怔失神後回過神來,都要瘋了。
世界上還有他不出現的地方嗎?
怎麽我在哪這尊惹不起躲不起的神就在哪。
幾個男男女女都已經進去了。林可思也點了一根煙,陪殷斐在對面立着,确切說是他立在殷斐身後。
胭脂的驚詫,失神,矛盾,複雜的神态他盡收眼底。
“走了,胭脂姐,客都進了就差你這個主了。”女孩拉起胭脂的手就往包房的走廊裏帶。
胭脂深吸一口氣:“那個,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沒辦完,那個茵茵,林副總,我先走了,你們盡興的玩,帳算我頭上。”
112 為了你,我做暖癌都成
胭脂深吸一口氣:“那個,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沒辦完,那個茵茵,林副總,我先走了,你們盡興的玩,帳算我頭上。”
胭脂說完,來喊她的女孩都愣了,張嘴看看胭脂再看看胭脂對面的兩個男人,這什麽情況?
胭脂管不了這些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向電梯的方向走,忽然她前面走過來一雙穿着精致粉色羊皮鞋的腳擋住她的路。
胭脂正急急走着突然頓住,擡頭。
金婉柔皮笑肉不笑的邁着淑女特有的蓮步晃到她眼前,她身後的電梯剛剛合上。
“斐哥哥!”她似乎是看胭脂但是眼神卻穿透她向對面的殷斐請亮亮的喊了一聲。
所有人的眼光都被這個忽然出現的穿着緋色長裙的精致的芭比娃娃般的女孩子看去。
胭脂趁機急速按着電梯鈕,暗暗恨自己怎麽這樣沒風度這樣失魂落魄般,我有什麽可怕的有什麽可躲的,可是她卻只想躲。
一只大手按住她顫抖的按電梯鈕的手,攥在手裏。
“我們換一家玩,剛才是湊巧碰到了——殷少。”
是林可思。
“不用了,你們繼續吧。”電梯上來胭脂逃難似得沖進電梯裏,林可思順勢也跟了進去,雙臂按在電梯牆上圈住胭脂:“你們已經翻篇了。我要追求你,胭脂。”
胭脂慌亂的心還沒平息下來,這又被襲擊一下怒極反笑:“林可思你能不能別鬧。再說我會把你打哭的。”
林可思雙臂撐着電梯牆,臉卻向胭脂靠過來,越來越近,他身上的古龍香水味竄進胭脂鼻子裏。
啊啊啊啊,最不喜歡男人灑香水了。
“胭脂,我現在就開始了,別拒絕我。”林可思的聲音做夢似的,離胭脂的耳邊更近了,他的唇瓣正對着胭脂的唇。
“停!”胭脂蒙的推開他蹦出圈外:“林可思,我必須得說明一下了,我不喜歡男人,懂了嗎。我不會再和男人扯到一起。”
“那你喜歡——女人——拉拉?蕾絲?”
林可思戲虐的單手支在電梯牆上,繃緊的身體在極力緩和中。
“我喜歡機器人。”胭脂說完電梯停了匆匆走出去。
外面的天已經開始傍黑。
“我送你回A市。”林可思上前兩步拉着胭脂的胳膊不容分說将她帶往自己的座駕那邊。
“哎呀,真的不用。”胭脂當着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掙脫馬上引來了圍觀、氣呼呼的瞪他,不敢再過激的反抗他,真要把警察招來,又是一場笑談。
林可思見胭脂不再反抗,有恃無恐的笑嘻嘻的摟住了胭脂的肩:“試試我新買的法拉利,地盤低點但是絕對拉風。”
胭脂就這樣被連拉帶樓的坐上了法拉利的副駕。轉過頭上下打量林可思譏諷道:“想不到一向萬花叢中過的林公子也轉性做起了暖男。”
林可思不失時機的給胭脂一個賤笑:“為了你,我做暖癌都成。”
胭脂把臉看向窗外,呵呵,什麽時候起我開始有身價了。
金玫瑰樓上走廊的玻璃窗前,男人高大的身軀朝敞開的落地窗下望,樓頂上的霓虹燈射到男人半身。
看見樓下法拉利迅速蹿出去。一雙深邃的眼眸,不動聲色地漆黑下來。
紅色車影消失,殷斐轉過身,靠在窗前吸煙。
不知怎麽,他腦海裏出現的她的頻率比以前多,比他以為的多。
多到有幾次,他差一點把婉柔當做了胭脂。
也許,自己應該聽老爺子的話,慢慢砍掉日漸沒落的紡織這一塊,把生意重心移到地産和金融方面,而殷家的地産業和金融業多在南方和海外。
一雙溫柔的小手從後背貼上了殷斐,繼而盤住她的腰。
殷斐抽了一口煙,泯滅。垂目。兩只手在前面蓋上金婉柔的小手,面無表情卻渾然落寞:“婉柔,你不是喜歡海南嗎?以後我們可以經常留在那裏。”
胭脂實在不願意告訴林可思自己家在哪,所以還沒到銀杏路,就在銀杏路和檀山路的十字路口讓林可思将自己放下。
“你家住在紅綠燈上?”林可思沒轉頭斜楞着瞄胭脂一眼調侃道。
“你家還住在電線杆上呢。“胭脂沒好氣的邊回答邊推車門。
車門卻死死的推不動。林可思鎖上了。
“林——可——思!”胭脂一字一句的喊道:“請你別像小孩子好嗎?”
“噓,你這表情實在不像個淑女。”林可思手指搖晃在嘴邊,亮晶晶的眼睛側頭瞧着胭脂。
“呼,拿腔拿調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我沒有請陌生人到自己公寓的習慣。”
“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的竹馬。你是我的青梅。”這時綠燈亮了,林可思一踩油門,法拉利竄到對面沃爾瑪門口,将車停下。
胭脂簡直想雙手捂臉,太受不了了,竹馬,呵呵,青梅受苦受難時候竹馬哪去了。
當然這不怪林可思,世人多是錦上添花,甚少雪中送碳。
但是胭脂的心态寒冷慣了,被冷落慣了,其實她很排斥想和她發展親密關系的感情對象。
淡淡的吃飯聊天工作都可以,但是別談感情,那是她一直要不起傷不起到現在已經決定放棄的東西。
愛情是奢侈品,不是誰都能有。
胭脂冷了臉子:“林可思,我要下車了,開門吧,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兒,我沒興趣,也不稀罕。”
林可思抿緊嘴唇,他的唇瓣不薄不厚,嘴角上翹,眼睛不大不小,模樣卻很周正,是個很喜感的人。
挫折什麽的這半輩子從來沒受到過,要說有挫折就是考試考不到追校花的成績,但是他不在乎,哥們不需要用成績追女人。
所以胭脂的高冷,叛逆,令他覺得很有趣。
林可思戲虐的勾唇:“青梅,你要是答應做我三天的女朋友,我就和平的開車門,恭送女王殿下下車。”
胭脂氣笑了,搖搖頭:“三天七十二小時,從現在十八點四十五分算起。但是本女朋友不負責約會,拉手等等等肢體接觸。”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就是小狗吃大便。”林可思伸出小手指要和他拉鈎。
胭脂無奈也伸出小手指和他勾勾搖搖。
”蓋戳為準。“
好吧,胭脂又和他拇指相對蓋了一個戳。
林可思随即把法拉利停在沃爾瑪的停車場。
替胭脂解開安全帶:”先別下車。“他說。
胭脂正要開車門被林可思這樣嚴肅的一說,急忙坐穩不知道啥意思。
林可思迅速下車繞道胭脂的車門前替她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扶着胭脂的胳膊小心翼翼仔仔細細的攙扶到到地面。
“小林子——”
“啊?”林可思被胭脂突然這樣一喊還真意外,瞪大眼睛等下文。
“噗——哈哈,你像伺候老太後似的,我當然喊你小林子了。”胭脂歪頭捉弄了人的笑。
這一笑竟是很妩媚很溫柔露出白白的小虎牙,笑出腮邊淡淡的酒窩。林可思看呆了片刻,回歸神來配合道:“嗻——”
嘴上應着,心裏卻有暖暖的充盈的東西在流淌,這個女人高冷憂郁的外表下其實很調皮,他真是要綁定了。
”好了,這裏離我家其實也不遠了,你回去吧,林可思。“胭脂笑過又恢複了淡淡的憂郁:”天不早了,你就別搗亂了。“
”做人要言而有信不是,現在是十八點五十,五分鐘前剛說完做三天女朋友。”
林可思拉住胭脂的手:“哪有男票不送女朋友回家的,尤其是晚上,總要送你到樓下看着你安全上樓。”
“額,這就演上了?”胭脂抽出手,因為他捏的緊,抽出的有點疼,胭脂揉着手背:“三天之內你認識了我家,三天之後卻無法消除記憶,所以,送我回家這件事不算在內,白白,我先走了。”胭脂說完快步走進沃爾瑪,她想從超市裏的後門穿過去進小區。
哪知,人還沒走出兩步,臉上就火辣辣一嘴巴:”踐人就是矯情,你還挺會吊人家闊少的胃口。你怎麽還沒死!“
邊罵邊反手另一個嘴巴就要落下來。
胭脂有片刻的蒙楞,忽然回過味來,胭濟。
轉過向的胭脂正要還手,卻看見胭濟痛苦的擰眉咬牙:”哎呦,放開我,你這SB被這小踐人耍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啪啪’兩嘴巴,将胭濟扇的嘴角冒血。
林可思一只手将胭濟的胳膊擰到身後,一只手抖抖:“真是髒了本少爺的手。以後不許在胭脂面前出現,否則我見你一次修理你一次。”
周圍迅速圍上許多看熱鬧的,議論紛紛。
胭濟被林可思松了胳膊卻猛地抱住林可思的大腿坐在地上:“老公啊你不能就為了這個小狐貍精就不要我,還對我動手啊,想當初你什麽都沒有,我可是把家業都給了你,你怎麽能說變心就變心——嗚嗚嗚嗚——還有沒有天理了————你還把財産都轉移到這女人名下——扔下我和孩子怎麽活啊——我嗚嗚——”
113 小三抓小三?
胭濟悲悲戚戚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果然贏得了路人的同情。
大家紛紛把鄙視的目光投向胭脂和林可思。
胭脂都我夥呆了——看着林可思,林可思也看着她。真沒想到胭濟還會這樣一出,這可真難把她和海外留學,傲嬌高冷的女神聯系起來。
生活就至于你把自己埋汰到這個程度嗎。
林可思抽了抽腿,還真沒抽出來,胭濟抱的很緊。
哼,打不過你,我埋汰死你!胭濟咬牙切齒,她什麽都沒有了,真的什麽都沒有了。老娘和情人逃跑了還是通緝犯,半個月前,向蘇已經和她解除了婚姻,除了她自己花錢買的幾只狗,什麽東西都沒讓她帶。
她自己還欠了一屁股美容做臉保養身段兒的各種卡費會費,另加心情不順的賭債。
她真的什麽都沒有了。今天她就是來找胭脂出氣的,出完氣她就帶着賣了胭宅的錢遠走高飛。
很快有人拍了照,叫嚣着要發到網絡上,讓社會上的不正之風好好看一看原配打小三的案例。
胭脂臉通紅的站在那,不巧的是附近還有很多她小區的鄰居。
胭濟就像癞皮狗一樣抱着林可思的腿還在自導自演沒完沒了。
胭脂只好打電話給向蘇。
十幾分分鐘後,向蘇開着豐田迅速趕來,擠進人群一下子看見胭濟導演的這一幕。
“胭脂,這瘋婆子沒把你怎麽樣吧。”天黑的關系或者場面太火爆吓到的關系,他沒能看見胭脂臉上鮮紅的手印兒。
“沒事,向蘇,胭濟忽然發飙說是林公子的原配抓了我這個小三,你解釋下,帶她回家吧。”
向蘇居高臨下冷冷的睥睨着胭濟:”還要臉嗎?“
胭濟看見向蘇,觸動了她心裏的軟處,自己擦擦鼻涕爬了起來撲向向蘇:”向蘇,你為什麽對我這樣狠心,要不是你和我離婚,我也不會——“
圍觀的衆人一瞬間全體噤聲,都愣了。
這個也是她男人?
那剛才那個呢?這女人有幾個男人?
到底什麽個情況?
小三抓小三?
議論紛紛的聲音不絕于耳。各個看客都是腦洞打開想象力豐富。
胭脂掏出手帕擦擦林可思被胭濟弄髒的褲子:”抱歉了,還連累了你。“你先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胭脂。”林可思抓起胭脂的手:“我送你。”
“恩。”胭脂甩掉他的手,嘴裏卻應了。人群各個直勾勾的看着,胭脂也不想在這為送不送的和林可思磨叽了。
“胭脂——”向蘇甩開黏上來的胭濟追上胭脂:”我給你發了很多短信。“
”我知道。“胭脂蹙眉低頭,她不喜歡又因為這樣的事情成為了焦點。
”我——錯了,還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向蘇咽着口水艱難的說。
胭脂沒停腳步。
“你回去吧,胭濟也很愛你。”
”等一等,胭脂,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吧,我可以和其他人公平競争。“
林可思主動拉起胭脂的手,十指相扣。很明顯的意味。
“向總,生意上我尊重你是大哥,感情上,請祝福我和我女朋友的感情。”
這話說的很有水平。四兩拔千斤。
向蘇和林可思林瑾都是認識的,最主要他更是慚愧自己沒有資格再對胭脂說這種話的。
曾經一朵紅玫瑰放在他的花瓶裏,他卻當成了蚊子血。
向蘇緊緊攥着拳頭眼睜睜的看着林可思摟過胭脂的肩将她帶走。
其實,和胭脂離婚後他早就後悔了,後悔的腸子都折了,但是他自己作的妖像誰說去。
”向蘇——人家都不要你,你何苦,難道我的癡情比不上這個賤——“
”住嘴!“向蘇憋着一肚子氣,一拳向胭濟鎚去。
林可思到底軟磨硬泡的送胭脂到了她家樓門口。
然後靠在街道招貼板上看着胭脂上樓,并且叫胭脂到家後務必開燈,好令竹馬放心。
第二天早上,胭脂睡了個懶覺,八點整,胭脂還沒起床,就傳來當當當當敲門聲。
可能是收衛生費的老阿姨,胭脂随手在吊帶睡衣外面罩上件小衫就去看門。
驀地呆住了。
“林可思,你幹嘛?”
林可思擡擡手裏的飯盒:“龍井記的小籠包,不吃就便宜我喽。”
胭脂确實有點無措,她沒打算讓他進來但是他——怎麽進的樓宇門?
林可思聳聳肩,又擡擡飯盒。
胭脂還是愣在那:“我不吃早餐,就便宜你好了。”
說着就要關門。
“不準備讓我進?好,那你把飯盒接過去,我走。”
林可思說着将飯盒遞到胭脂手上,胭脂下意識的接過來,就這功夫,手沒扶門,林可思茲溜閃進了玄關又反手将門帶上。
“林——可——思!”
上了當的胭脂一手提飯盒一手追打林可思。
他像個滑溜的泥鳅一樣鑽進了客廳,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上翹起二郎腿。
“胭脂,你舍得打我,你知道這籠包子淩晨四點我就排隊等。怎麽你們A市的人都如此愛吃小籠包。”
“你怎麽沒回s市?”胭脂邊說邊去廚房找來兩雙碗筷,擱在茶幾上。
“為了給你送早餐。送完早餐我就回了。”林可思就像做了好事等待被表揚似的喜滋滋的說。
胭脂定定的看他片刻,沒吱聲轉身進了洗手間洗臉換衣服。
不一會兒,素面穿着米菲兔子家居服的胭脂走出來坐到林可思對面。
“來吃一個,灌湯包先吸一吸。”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