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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了臉。

臉色還有點慘白,不過工作應該沒問題。

大姐交給她的大活兒,是西直門那邊一家融資公司的揭牌儀式。

按一小時八十算的話,這種場合怎麽也要兩小時。

如果還有宴會什麽的需要你去迎賓,收入算額外的,給自己。

胭脂在醫院時已經把棉布裙洗淨又穿上了。此時拿着大姐那裏的禮儀工作服和另外七個女孩一起坐上那家公司來接的大巴往西直門開去。

車子停在街面上一個正在給玻璃門裝飾氣球的樓前。

大紅的虹橋早已半月形矗立在路口。

現在是九點半,十點二十八儀式正式開始。

一樓大廳裏早已經布置的光彩奪目金碧輝煌的。

條條垂珠的水晶燈,一直從樓梯蜿蜒而上的地毯。将慶典現場烘托的甚是熱鬧。

四周幾扇寬大的落地玻璃門都披着紅綢。

胭脂她們幾個在樓裏衛生間換上金紅色裹身開叉旗袍,個個身子苗條裹在一襲金紅啬徒案裏,像一群鯉魚精一樣。

幾個女孩子嘁嘁喳喳在聊哪裏的收入多,聽得胭脂一頭霧水,連行話都是陌生的。

”你呢?還在哪幹過?“身邊一個女孩邊拍往面頰拍粉邊用臂肘捅捅胭脂。

”我第一次來。以後多關照。“胭脂對小女孩笑笑。也就十七八的樣子。這樣的孩子真比自己那時獨立闖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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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們都化妝,時間磨叽的很慢。到她們八個一起出去時,客人的車子已經停滿了門前的停車場。新聞界記者的長槍短炮也差不多都支起來。

豪車和新聞人員的數量暗示了這家老板是在政商界都舉足輕重的人物。

一個臉帶點兇相的男的在她們面前端詳一陣,安排她們八個各自的位置。

走到胭脂這邊時,上下打量她片刻,鄒鄒眉:“來的急?”轉頭對胭脂身邊的女孩說:“你化妝盒借她畫一下再出來。”

女孩不情願的撇撇嘴,礙于管事的面子又不能說不借。

這種人是千萬不能得罪的,一個不配合的負面意見給職介所大姐頭反應,就算你長的像天仙下次啥機會都不找你了。

胭脂接過女孩磨磨唧唧掏出的化妝盒看出她心疼,她剛才看見女孩的化妝包是國外的牌子,做這行的肯定都是家境不富裕的,想必自己都不舍得用還要借不相幹的人。其中的糾結,能理解。

胭脂捏捏她的手:“以後我送你一盒。”

女孩立刻便笑了,還陪着胭脂回樓裏化了妝。也是個善良孩子。特意給她菜色的臉補了腮紅。烘托的眉眼更是精致妩媚。

待胭脂再出來時,面兇的男人都驚得直愣着看她半天,點點頭:“你負責托盤。”

啥叫托盤?胭脂沒敢問那男人,疑惑的看看身邊的小姑娘。

“就是大人物揭牌時,你等在身邊盤子裏放那塊紅綢子。”

還沒等胭脂徹底明白,歡快的音樂響起,從門面鋪到馬路的紅毯開始陸續走上大腹便便的男人和少數女人。

胭脂細看這八個人包括她都已經按一定位置笑吟吟站好。

十點二十八還沒到。領導們有的進了大廳休息,有的在門附近聊天。

她們卻保持着僵硬的笑容。

胭脂嘴角有點木,但是她站在最醒目的挂着紅扁的正中間,必須得堅持。

然而接下來胭脂端着盤子的手開始發抖,身子也極力穩住才能繼續站下去。

老天,要這麽巧嗎?

出門到底怎麽看黃歷才不算看錯?

路口最後一輛車開過來,所有人注目,似乎都在等這位壓軸的實力人物。

黑色的邁巴赫。門開。

走下來的殷斐打開車門,裏面又鑽出一個須發皆白但氣血暢旺的老人。

他清瘦了許多,一身銀灰色西裝,緊蹙眉宇一副心事重重的倦容,卻不影響他英俊深邃的五官在人眼裏的美感。

往那一出現,身材與渾身讓人無法忽視的尊貴冷冽感,依舊有獨一無二的強大氣場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了過去。

胭脂極力控制着情緒,笑容已經扭曲成咧嘴。

殷斐扶着老人步上紅毯,一擡頭,視線無意中的一掃卻與胭脂碰個正着。

106 他說需要一個倒酒的

殷斐扶着老人步上紅毯,一擡頭,視線無意中的一掃卻與胭脂碰個正着。

男人本是高昂着頭,在一種人群中非常顯眼,俯視衆生般的眸光,深邃眼底在遇見她的糾結眼光後現出尊貴淡漠,冷冷的——掃過,掠過,便再沒看她。

“老首長來了,歡迎歡迎。”

不知誰說了一嗓子,周圍來賓紛紛鼓起掌。剛才那嚴肅的管事的,也急忙示意胭脂去扶一把老爺子。

胭脂從殷斐身上收回視線,克制着自己的情緒更加大的綻出僵硬的笑仿佛提醒自己無所謂一般。,疾步向前兩步,注視着想自己這邊走來的殷斐扶着的老爺子,人們口裏的老首長。

行個禮,彎腰攙扶老爺子的另一條胳膊。

腦海裏越來越混亂,叫她無處可逃,竟然在這場合遇見,惶然無措。

她不喜歡這樣的遇見,他帶着那種淡漠的外表下內心很可能的嗤笑鄙視認為她。

“爺爺,這臺階您慢點。”

別開的目光裏,她聽見殷斐小聲的提醒老爺子。

他爺爺?老首長?

胭脂感到完全不能呼吸了。今天這樣儀式看來是在這老爺子手底下完成,而他站在旁邊。

老爺子在中間站定,管事的急忙調好話筒:“喂——哎喂,下面請xx軍區老首長給浩博融資集團致賀詞。”

随着一片震天動地的掌聲,胭脂腦袋一直暈乎乎的根本沒聽老爺子略帶沙啞的嗓子還說了什麽。

只聽主持人又拿起話筒道:“下面請正森工貿地産集團副總裁,浩博融資大股東殷斐先生致辭。”

正森!胭脂再沒見識也聽說過,正森,以紡織業起家,經營範圍覆蓋地産餐飲,在帝都的商界中都是帝國一般的存在。

CCTV廣告上也時常見過,那幢上下玻璃外牆的幾十層的大樓,在機場大巴上到西單的路上曾經在眼前閃過。

竟是他的身家!她一直不知道他是幹啥的,反正只是一時短暫的交易,她從來沒想知道他是幹什麽的。

今天竟然樸素迷離的情節都這樣尴尬的展現在她眼前。

胭脂恍惚回過來神,此時他磁性的低音炮一般攝人的語氣和聲音已經說到尾聲。

胭脂內心想要回避,目光卻不自覺的再度漂移到他身上,他的側影。

大廳中央,傲嬌伫立,挺拔。

殷斐講完話,毫無疑問引起一片轟動,迅速被一衆達官顯貴簇擁環繞。

胭脂扶着殷老爺子走到匾額前,徐徐摘下紅綢子,胭脂托好。又送老爺子到了安靜的休息區等候。

回到主場心中卻淩亂不已,仿佛自己的秘密被人看穿一樣。

她故意落邊,眼神悄悄向殷斐那邊掃去,仿佛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略側目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

胭脂感覺喉管一陣憋悶,可能糾結悸動的情緒太久,咳嗽本來就還沒好利索,一陣劇烈的咳嗽便在這種莊嚴的時刻由她的嘴裏咳出來,控制不住的咳彎了腰。

手裏的托盤便掉在地上。

管事的表情立時兇的可怕。

迅速走過來呵斥胭脂廢物,示意旁邊的女禮儀接替她。

胭脂咳的臉都紅了,被這一訓更紅,不知是咳的還是被訓的,眼圈含着眼淚。周圍原本羨慕她被單獨挑中伺候大人物的禮儀小姑娘們又的眼裏露出幸宅樂禍的神情。

胭脂不理會那些了,灰溜溜回到大廳後面的衛生間,卸妝,準備走,按這情況工錢是夠嗆拿到了。

殷斐,你就是我的克星啊。

卸掉妝容,素面朝天,胭脂走出衛生間準備去外面等候的大巴裏換衣服。

忽然腰肢被一雙生硬的咯人的骨架手掐住:“小姐心情不好,交個朋友吧。”

胭脂吓一跳慌忙後退躲了一步,一個滿面油光的瘦子挨過來,胭脂記得是嘉賓裏的一個,剛才一直在看她的——胸。

”抱歉,我沒有興趣,請讓一讓。“胭脂側身想從瘦子留下的與牆之間的空隙裏側過去。

瘦子身子一偏,再次将胭脂的路擋上,伸手就往胭脂的臉蛋上捏:”皮膚不錯。瓷兒似的。“

”你,讓開!“胭脂忍着怒氣,她有心一把掌扇過去,但是又不想驚動大廳裏的人讓自己成為矚目的焦點,笑料的焦點。

只好低聲嚴肅的瞪着瘦子。

”裝,你們這行明着是禮儀暗着是外圍女,不都是賣嗎,老子絕對會給你個好價錢。”

瘦子呼着熱氣鹹滋滋的湊到胭脂耳邊,胭脂禁不住那油膩之氣再次咳咳咳嗽起來。

瘦子愠怒扭住胭脂的腰肢就往懷裏帶。

驀地,一瞬間好像發生了很多細節,胭脂卻是天旋地轉般身子輪了幾個個兒,落入一個寬闊彈性的懷抱!

擡頭,是那雙熟悉卻又陰冷的雙眸,她看不出這眸子裏有什麽內容,雖然比她小兩歲,但是他太深,深的不像他的年齡,一直讓她看不透。

那眸子漆黑幽邃,深海無波,看不出任何內在情緒。瘦子已經喏喏讨好的笑着走了。

胭脂眼神躲閃幾次,她不知道怎麽面對他。臉色忽紅忽白,腰肢乃至上身卻又被他的大掌擒着。彼此體溫接觸令胭脂的心慌意亂。

“還真不知道,你千方百計逃走原來是有這麽個癖好。”

殷斐忽地又松開她,将她推至牆邊,點上一只煙。在氤氲的煙火裏微微眯眸,微微俯身氣息離她近在遲尺,煙霧的氣哈到她腮邊。

腳步卻霸道的擋着她的路。

他煞費苦心的替她擋災,她卻不是為小警察屈膝求饒就是暗中逃跑,跑的無影無蹤。

不過,太**無語了,竟寧肯淪落在這裏也不用他的照拂。

殷斐把煙叼到嘴上,半倚着牆體,又露出了這種又痞又優雅的無賴樣子。鄙薄的眼光一寸一寸羞辱她淩遲她。

胭脂無言以對,胸脯氣的緊張的尴尬的糾結的一起一伏。這個男人一開腔,永遠給她無法開口說話的壓迫感。

殷斐又把目光落在她的胸上。他認識她時,她的胸是平的,飛機場,經過他差不多一年的潛力開發,她的胸豐盈聳立,接近了E罩杯。還有開發潛力。這本來就是他的狩獵場。

為了婉柔,他本來是可以放棄的,但是要放棄也是他主動,何時輪得到她不願意。

“你裝的那麽純情,跑到帝都做這個,你的警察哥哥,知道嗎?“

撲的,往她臉上慵懶的噴了一個煙圈兒。

胭脂此時反應無能中,下意識的餘光一掃四周,果然有幾個人影探頭探腦的看。

幾個禮儀小姐已經被殷斐身上貴氣和光環震住煞住,熱情而又謹慎,渴望而又小心地目光遙遙仰望他。

同時眼光刀子一樣對這個犯了錯卻犯出大桃花的女人羨慕嫉妒恨着。

“你不用應酬嗎?把這麽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我身為身上,可惜了吧。”深吸一口氣,胭脂反問道。

“說的有道理。”殷斐忽然轉身,修長的雙腿轉個弧度。

“建之,是時候去酒店了。”

“是,是的殷少,馬上出發。”

面相有點兇的管事的估計早就在牆角待命,瞬間就賠笑出現。

“那邊倒酒的禮儀是不是缺一個。”殷斐一只手拿煙,一只手插在褲袋,邊往外走邊有意無意的說道。

建之愣了片刻,随即馬上明白了大BOSS的意思。

看向胭脂的目光溫和起來心說自己的眼光不錯,少東家果然注目了這個女人:“有沒有帶止咳藥?出去買一瓶,然後在車牌065的奧迪前等我一起去酒店。”

胭脂的目光從殷斐遠去的身形上收回。

此時,她悸動的慌張的心已經平定下來,對建之淡淡笑道:”抱歉,我是**型性嚴重型肺炎,酒席這種場合就不要傳染給大家了。”

“非——**——”建之被這個回答雷到,愣神的功夫,胭脂已經迅速的小跑着走出大廳,迅速鑽到大巴車裏。

剛要換衣服,車窗被當當敲起,外面浮上一張兇巴巴帶笑的臉:“殷少說了,他有**疫苗。出來上車馬上走了。”

胭脂還在發懵中,車上呼呼上來同來的七個禮儀小姐:“走吧姐姐。你去我們才能掙到那份錢,不抽紅每人五百大洋,算姐妹求你了。”

胭脂被幾個女人駕着胳膊連拖帶拽的,從大巴車到了建之的車前。

同樣去招待揭牌儀式嘉賓的酒店,胭脂坐的建之的車,另外七個女孩依舊回到大巴車,雖然很是羨慕嫉妒恨着奧迪裏的同行,但是能借光去上就不錯了。

帝都真的很大。半個小時的轎車才繞到後海的酒店。

路并不是太遠就是紅燈超級多。

胭脂下車跟着建之穿過富麗堂皇的宴會來到樓上的包間。

門開,落地窗,窗外影綽的街景,逆光,光線較暗的地方,擺放的豪華歐式沙發上,長腿交疊慵懶坐着俊美的側影。

在逆光下,他手指燃着煙,明姿勢慵懶随意,周身卻流露出生人勿進的冷氣和一股懾人的距離感。

建之對胭脂幾乎是半推半拽着帶進來,套近乎的拍拍肩小聲道:“傻丫頭多好的機會。殷少能看上的人還真沒見過。”

男人見胭脂進來,不說話,調整了坐姿,身子完全的陷阱沙發裏,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注視着胭脂。

包間裏有放着紅酒,香槟和西點的餐車。

胭脂縷了縷旗袍的擺度,彎腰從架上拿起香槟,又拿起一盞高腳杯,打開,緩緩注滿,沒說話,放到殷斐身前的茶幾上。

他不是說需要一個倒酒的嗎。她就倒給他。

殷斐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捏起酒杯沖着煙灰缸裏撲的一倒,煙灰缸的灰色煙糜淹沒在暗紅色的液體裏打旋兒。

”倒酒姿勢不标準就敢做禮儀?騙財騙色的吧。“

冷酷的聲音。

胭脂抿緊嘴唇,又給清空的高腳杯裏倒了三分之一的紅色液體。

男人的大手捏起酒杯,微微擡起對她說:“喝掉。”

胭脂沒有酒量,一點沒有,半瓶啤酒一杯紅酒就臉紅迷糊的角色,她知道,她也應該知道。

胭脂盯着他挑動的粗眉,不接。

安靜。僵持。空氣靜止。

“你是不差錢的主兒,可是那幾個同行應該差,如果我說你不喝,就不給她們一分錢呢?”

這種無賴的冷酷的根本不在乎別人疾苦的語氣和話,确實殷斐能說得出來,做得出來。

胭脂氣恨的盯着她的手,紋絲不動篤定她會喝的酒杯。

拿起,一揚而盡。

放下,轉身要走。

殷斐手指敲着桌面:“繼續。倒。“

胭脂的臉染上紅意:”你說幾杯?“

”逃跑了幾天?十三天就十三杯。”

殷斐勾唇似笑非笑的又點了一根煙。

香煙紅酒美女。他總有他的潇灑。

胭脂咬唇盯着他。

十三杯?會不會喝死?

胭脂卻不想和他說話,兀自倒了一杯接一杯然後幹掉,到一瓶紅酒都沒有的時候,她記不住是第幾杯反正胃裏是再也裝不下這冰涼的玩意兒。

房間的一切開始打晃,包括拿着煙欣賞她醉态窘态的殷BT。

她轉身就走。

抓門把手卻第一空,身體騰空而起。就像老鷹抓小雞兒一樣。

她返身就被按到沙發上陷在軟軟的皮面裏。

胭脂頭暈眼花胃液翻滾,郁悶了很久她克制着自己不吐。

眼淚卻嘩嘩嘩流下來。

“閉嘴!”殷斐吼道。

我**憋出內傷還沒哭,找你找到發通緝令了還沒哭,怎麽你了你倒是哭上了。

胭脂喝醉了倔脾氣上來**也不吊他,哇的哭的不可抑制。

瘦弱的身子在他居高臨下的俯視下哭的一抖一抖。完全忘記了她穿的是旗袍——開叉開得很高的旗袍。

旗袍的前片瞬間滑到一邊,露出她只穿着肉色內內的雪白大腿。一雙。曲線完美。

殷斐舊疾未愈新傷複發,徹底把他身體的暗火勾明呼呼燃燒。

兩只大手倏地插入她腰底。将這個想逃的女人裹在可控的掌握之中。

忽地腦中一個聲音:我不能碰她,婉柔,對不起。

健碩的身子懸空,遲疑,最終壓下,在她耳畔挑釁的:“你惹我?”

“我——沒——”胭脂伸手欲推手卻被他順勢舉到頭頂。一只手按着一手解下領帶縛住。

妩媚的玲珑的美人魚兒一樣的身姿在他眼下不甘心的扭動,千嬌百媚的挑動他的視覺,從而帶動他的感官。瓷器似的小臉像三月的桃花,眼睛卻因着酒意而醉媚百态的讓殷斐呼吸急促,身子緊繃的不能自控。

冒火的眼眸緊随冒火的熱吻,自撬開她唇瓣的酒香開始一路往下。

’刺啦——‘布帛開裂的聲音。

胭脂已經進入酒醉的迷糊偶或清醒的狀态只感覺身子一涼。

“殷斐——不要——”那兩片覆蓋身子一半的布片此時被殷斐大手一拉就變成廢布

胭脂本能的要起來,低頭,身上已無一物,胸部明顯的自由奔放。

手卻被在頭頂縛住。

“你不——”

她還來不及說完,一團熱氣埋在胸前。

胭脂本能的一抖,神經的刺激加上醉意更濃,迷迷糊糊的她想抱住這個男人,她想他念他夢裏都是他多少遍多少淚她要拒絕他需要多少的勇氣毅力。

“你就是罂粟——我戒不掉——”胭脂呢喃着醉意朦胧不知道此時是夢是真反正她掙脫了束縛抱住了他,滾做一團。

酒精作用,讓她順應着男人的擺弄意志,順應着他的各種姿勢,淺吟低唱申銀尖叫。原始的野性的張開唇瓣用牙齒咬他啃她吃他,她再也不要離開他,逃避他,沒有他的日子,她才是一潭死水。

殷斐被這樣瘋狂盡興毫無矜持的胭脂吓一跳,她看着她的表情,此時是對自己的癡迷。

一顆心似乎有了平衡,也更拼命的占有取索無度。

胭脂此時俨然毫無理智只剩下酒精下的本能和聽憑心意的對這個男人的癡迷。

有一刻,殷斐故意放慢了速度,橫沖直撞後忽然減速和她慢蘑。他太熟知她身體的特點,敏感點。深淺快慢的,品味她。

胭脂卻在本能的引領下手臂抱住他的身體,身體卻下意識的抵觸中将他生生往外推。

抵死纏綿。殷斐一次次從痛感中獲得另一種鳳凰涅槃般的愉悅感覺。猛的加重動作,胭脂随着尖叫身子發抖,雙手緊緊包圍住心的焦點将他裹進懷裏……

天黑透。胭脂蜷在沙發上沉沉睡着。身上蓋着銀灰色的外套。

對面的小沙發裏,殷斐在街燈晦暗朦胧的光線裏吸着煙,視線落在呼吸均勻的女人身上……

107 還豐俊西人情

胭脂随着尖叫身子發抖,雙手緊緊包圍住心的焦點将他裹進懷裏……

天黑透。胭脂蜷在沙發上沉沉睡着。身上蓋着銀灰色的外套。

對面的小沙發裏,殷斐在街燈晦暗朦胧的光線裏吸着煙。視線落在呼吸均勻的女人身上……

中午的嘉賓們早就走光了。大家也心知肚明的不去影響打擾殷家大少的私人生活。

倒是對一個小小禮儀就能勾起殷少如此大的興趣感到新奇。

殷斐看看腕表,八點一刻。和這個女人單獨相處的時光好像已經很少了,他潛意識裏卻很期待,所以一直就這麽吸着煙,看着她,任時光溜走。

睡夢中的胭脂咳了幾聲,殷斐起身将窗戶開啓一點縫隙放放煙霧,忽然,手機的搖滾鈴聲響起來。

殷斐看了一眼,走出包間,接聽。

“斐哥哥,我已經到B市了,你為什麽不來機場接機哦。”

立刻傳來婉柔清亮的聲音。

殷斐吸了一口煙。

該死!确實在上午的儀式中看見胭脂後,他的腦袋就沒裝進其他東西了。

“恩,今天有個揭牌儀式很忙,忙忘記了。現在到別墅了嗎?有沒有吃晚飯?”

“晚飯,還在等你啊,你知道的,不和斐哥哥一起吃飯我怎麽吃得下。斐哥哥法國的婚紗趕制出來了,還有,姐姐也來了,爺爺說你今天去西直門後就不見蹤影。斐哥哥什麽時候回來吃晚飯啊?”

殷斐擦了一把汗。這老爺子……

“好,我這就回去。”

殷斐收線,立在門口,停頓片刻,裏面傳出胭脂輕微的鼾聲。

他累壞了她,她也瘋了個夠。這一夜将會在他生命中留下印記。

如此就算結束吧。

殷斐拿出手機按號:”胡大,将胭脂的證件物品給她送到A市銀杏路公寓的物業那裏,另外再将市郊的別墅附上。“

從此,你我就兩清了,你一直要的兩清。

腳步聲漸漸從門前消失走遠,直到聽不見。

胭脂坐起來,擁着他的西裝外套,上面還殘留着他淡淡的煙草味道,還殘留着他和她親昵的味道。

她醒了,只是不知道怎麽面對他。

他接了一個電話,走了,外套也不想再進來拿。

胭脂抱着銀灰色的上衣,眼淚一顆一顆的滴在上面融進細膩織物裏。

這次的生意,大姐頭很高興,八個禮儀都賺到兩三個單子才有的錢,她的信譽度有了,後備資源就穩定了。

對胭脂也更加器重,接連給胭脂找了幾個4S店剪彩,火鍋城開業之類的差事。胭脂算計這樣下來,很快就能還上趙阿姨的一萬塊錢。

然後再還豐俊西的醫療費,便無債一身輕。

胭脂如今每次出去做禮儀都知道了一點,低調。不引人注意就沒有麻煩。每次都淡妝把自己排在後面。

借給她化妝品的小女孩現在成了她在B市的好朋友,兩個人一起在動物園附近租了間地下室,閑暇時可以燒飯。

小女孩叫方楠挺有理想,準備錢夠了就自費讀人民大學外語系。大姐頭不找她接活兒時她就去服裝批發市場幫人家送包裝袋賺差價,或者上外語班。

誰說做這行就是外圍女,有的人只是在積聚夢想。不是誰都有優越的家庭條件,底層人實現夢想就要自己努力曲線救國。

也不是誰都像那些龌蹉的人想的那麽龌蹉。

在北上廣這樣的大城市,這樣為了夢想飄着的女孩太多太多。

胭脂接觸了才發現她們是值得尊敬的。

轉眼胭脂到帝都已經一個月了。為生活奔波令她便得麻木,一切都結束了。

媽媽的案子,曉蕾的冤死,罪魁禍首雖然暫時還沒落網,但是也只是時間問題。

除了那個人還能在某個清晨或者午後勾起她的唏噓,确實再沒什麽能激起她的漣漪。

胭脂不知道這樣的生活能過多久,畢竟她還用着趙玉紅的身份證,但生活就這樣平靜下去,挺好。七月二號,黨的生日的第二天是方楠的生日,小姑娘很熱愛生活,這點年輕的激情有時候也會感染到胭脂。

是啊,她已經不年輕了。二十八歲的女人雖然外表看上去和方楠差不多,但是她的心裏早就翻山越嶺一片瓦礫。

方楠是個吃貨。又不舍得錢吃。北漂的生活一般都很清苦。

胭脂準備給她燒兩個菜做驚喜。

早上,她去菜場買了兩條新鮮的黃花魚。

襲上圍裙,難得的還哼起了嗨歌——

放大水流将黃花魚收拾幹淨,用電飯鍋蒸至魚香滲出時取出。

胭脂的刀工很不錯,啪啪啪幾下去掉魚頭、魚尾、魚翅和皮,翻開魚身上的肉呈蒜瓣形。盤子邊用蘿蔔削成花瓣裝飾,再在魚肉上均勻灑上精鹽、味精、酒、醋、蔥末、香油拌勻。

涼拌黃花魚端上桌,胭脂然後又燒了一道拔絲地瓜和糖醋裏脊。

最後煲湯。沙參玉竹老鴿湯,夏天去燥潤肺。

煲湯的時間久了點。胭脂坐在公共廚房的凳子上,等待出湯。随手翻看別人留下的報紙。

驀地,一排醒目的大紅字映入眼簾:正森集團少總訂婚在即,神秘新娘即将現身。

眼睛有點刺痛。

胭脂用手背揉了揉,揉出了眼淚。

呵呵,哭個甚。這不是挺好嗎,一場戲徹底的徹底的落幕。

胭脂難道你還有什麽期待嗎?

還是不禁低頭看着報紙上的照片。

背景是夜晚,某別墅區。轎車門剛打開,一對男女牽手的背影。男的高大潇灑微微側頭似乎在說着什麽,女人嬌小玲珑穿着吊帶短裙。金婉柔個子要比胭脂矮一點剛剛一米六左右。看起來剛剛觸到殷斐的上臂,一副我見猶憐的嬌弱之态。

女孩挎着男人的胳膊,她的頭抵在他肩上,是她的慣有動作。肩上的皮包,胭脂注意到正是殷斐最初命令她帶的LV的包。應該是金婉柔的偏愛吧。

兩個看起來那麽登對的人十指相扣。

很甜蜜。

很浪漫。

很和諧。

胭脂似乎能想象出殷斐溫柔的側頭注視她的寵溺,金婉柔迎向他的目光的滿足。

下面的文章內容有說,金童玉女。

胭脂把報紙翻過去,這一面是中國足球的消息。

莫名的意識就抽離了。時間仿佛凝固。胭脂托着腮專注的瞅着砂鍋。

明明暗暗的火苗劈啪着鍋沿。鍋裏的湯水發出煎熬至極的掙紮哀嘆。

湯水噗噗噗的往外淌。

有的濺到火苗上,有的在砂鍋的中段就被烤幹化為蒸汽……

“玉紅姐,你在幹嘛?”上午去英語班回來的方楠一進廚房就看見胭脂專注的看砂鍋冒泡等着燒幹鍋的場景。

緊走幾步趕緊把煤氣閥關掉。扔下書包,臉色都吓綠了。

“姐姐你這是鬧哪樣?太吓人了好不?”

“啊?”胭脂發現方楠閉火這才回過神來。

“我那個,在煲湯啊,怎麽好了呀,來小壽星,我們吃飯吧。”

“煲湯?鬧不好湯把火澆滅——煤氣洩漏知不知道。要出大事的。”

“額,別吓姐姐。大不了吃幹鍋烤肉吶。好吧,我下次改。”胭脂去端湯。剛才她真不知道至極怎麽了。

方楠被胭脂氣笑了從背後拿出大蛋糕:“來我們切蛋糕吧。”

二人邊說邊往房間走。

這個小房間對胭脂來說是行屍走肉一般的日子漫無目的的暫住地,開始新生活誰都會 說,她還沒有走出過去的陰影。但對方楠來說則是生活,全部的生活,是她夢想開始的地方。她特別喜歡,一有時間就打扮裝飾。

“哇,我親姐,親親的姐姐哎,你給我特意燒的菜啊。美死我了。愛你啵一個。”方楠一進門看見桌上的盤子冒着香氣上面怕菜涼還扣着碗,眼睫毛閃着興奮,就差激動處眼淚了。驚叫着往胭脂臉上一蹭。

剛要坐下吃——

“哎,等等,拿張報紙別把桌子蹭油了。”方楠很愛惜自己一分錢一分錢攢下買的東西。說着拿過胭脂剛才看的報紙進屋撲在桌子上。

她鋪的正是胭脂剛才翻過去的那頁。

方楠夾了一塊拔絲地瓜扔嘴裏忽然指着報紙上的照片大叫:“哎,玉紅姐,這不是,這不是那誰?那個——殷少——“說到一半,方楠看見胭脂有意淡漠的表情,忽然像明白了點什麽。

那天,玉紅姐被殷少單點去包間,任誰都開着腦洞猜測發生了點什麽。

她可是為了自己和其餘的幾個姐妹有飯吃才被架着去酒店的,不知道有沒有被潛規則。

自己這張嘴啊。不過方楠倒是覺得即使被潛了,被殷少那樣的帝都大美男潛了也不吃虧哈。當然這話她不敢說。想做也沒機會。唉。

有錢人真**的。前腳欺負小禮儀,後腳就訂婚。什麽玩意兒啊,怎麽不昏死他們。

幸好方楠夠機靈,趕緊弄出一個不下心把這張報紙灑上湯濺濕了,以此為理由很自然的又換了一張報紙墊桌子。

胭脂淡淡笑笑,低頭吃,不解釋。

很多事不需要解釋,是你的朋友不需要解釋,不是朋友解釋也枉然。

只是今兒個本來難得的沒有霧霾的心情,現在又變成了霧霾輕度。

胭脂和方楠切了蛋糕,味同嚼蠟的吃着,忽然手機響了。

胭脂看一眼沒敢相信,再仔細看一眼:豐俊西。

黃世仁終于催債來了。胭脂買了手機後給他發過感謝的短信。

不想被方楠了解其中的曲折,胭脂走出房間在走廊按下接聽。

“嗨,美女,別來無恙。”

豐俊西賴賴的聲音。

“豐總您好,上次生病欠您很大人情,真是萬分感謝。住院費我過幾天就能還上的。”

“見義勇為助人為樂是我大中華傳統美德,談什麽還。不過有件事倒是需要美女幫忙。”電話那端的豐俊西聲音其實挺好聽的,他就是喜歡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調調。

“我能幫上您的忙?好,只要我能幫上的,我盡力。豐總只管說。”

“好,我後天中午一點鐘的飛機到帝都,兩點整你在前門全聚德烤鴨門前等我,到時候邊吃邊談。”

胭脂合計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安排,第二天有一個培訓學校剪彩的儀式,後天還真沒事。她想也正好借此見面給豐俊西打個欠條。

“可以啊,但是有一點,後天我請,可以嗎?“

豐俊西呵呵笑了一陣:”我會把你吃破産。不怕嗎?”

“呵呵。”胭脂淡淡的。她不想迎合他的玩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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