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兩人呆了半刻,馬上就叫那四個壯漢出去遠遠的站着,并且關上了診所的大門。外面的人一看沒熱鬧看了,一下子就散了。
屋子裏就剩下四人。周如笠看着那鑽戒靜默了一會,擡頭看:“陳小姐,你為什麽來找我,你心裏也有困惑是不是,我很肯定的告訴你,你的懷疑是對的。你應該仔細的找找問題點,不要急着結婚。”
那美人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送走那兩人後,天色已經從黃昏慢慢的轉向夜色沉沉。
袁安和周如笠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莫名的有些滞悶。袁安看看周如笠,忍不住的出聲:“姐。”周如笠看看他應道:“這次你又看到什麽了?”
自從上次看見費俨然的心聲以後,袁安又陸陸續續的幾次發生這樣的情況。
周如笠沒等他往下說就自顧自的接着說:“那男的好像有些不對勁,我能感覺出他的乖戾。”袁安嗯了一聲說:“他說妹妹是我的,那個男人算什麽?結不成婚最好!”他接着說:“姐,我覺得那個準備和她妹妹結婚的男人可能沒問題,問題在她哥哥身上。”周如笠點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不過這種話我們不能說出來,太危險了。”
兩人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意外的看見費默然站在門口。他正低着頭看自己的手,無意識的繞着手指頭,神情有點焦慮。袁安看了他一眼,掏出鑰匙開門。三人魚貫而入。周如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小獅子,我不是給你配了備用鑰匙,你幹嘛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門口。”
“屋子都是黑的啊,我一個人進去也難受,就在外面等。”費默然說。
袁安看看他:“費默然,你今天有些奇怪哎。放學的時候班主任叫住你是罵你了嗎?你最近背着我幹了什麽壞事了?”
費默然出乎意料的竟然沒有跳起來:“罵我幹嘛,班主任叫我是想讓我去參加奧數比賽。”他說着擡起頭來,突然就變了一張臉似的,笑容咧的很大:“袁安,我終于也有比你厲害的一天,我們班就只有我去參加哎。哈哈哈!”
“神經病,幼稚鬼!”姐弟倆忍不住一起打他。
袁安每天早上起床都很準時,七點他就會起床去老陳夫婦的店裏買早點,這麽多年他也很奇怪周如笠一直都吃不膩。
今天早上,鬧鐘響了已經過了五分鐘,他卻呆呆的沒起身。
最近他有了一個無法說出口的煩惱。他遺精了。其實他不是第一次遺精了,原來還沒什麽,發生了情況自己默默收拾幹淨就好了。
意外是發生在上個星期。那天晚上,他做好晚飯出來看看周如笠不在一樓就走上三樓去叫她吃飯。三樓的客戶裏也是安安靜靜的沒人,他就敲了敲周如笠卧室的門。等了三分鐘後沒人應他,他扭了扭門鎖就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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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中沒人,而浴室裏水聲嘩嘩響,他的心突然就跳得急了。就在這個停頓之間,水聲突然就停了,周如笠圍着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她手上拿着一條毛巾邊走邊擦頭發。浴室中的熱氣把她的臉襯的紅撲撲的,眼中水光漣漪,她看見袁安就站住了身。
“安安,什麽事?”
“吃飯,吃飯了。”
袁安在這一瞬間仿佛被毒蠍子蟄到了,全身熱血奔騰,慌慌張張的轉身逃跑了。
當晚他就遺精了。
他還做了一個夢,夢見只見周如笠擡起手來,緩緩的解開了浴巾。
他在一片白茫茫中驚恐萬分的喘着大氣張開眼睛。
這個夢在今天早上又一次的光顧了他。
他慢慢的坐起身來,有些不知所措。他突然意識到他和周如笠之間一直模糊不清的性別差異已經被分裂了開來,從此後他要如何的去面對她。
這些心底的秘密,他是對他的姐姐産生了不一樣的感情嗎?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此他也不想說出去。他一邊想着心事,一邊穿好衣服起身,早點還是要去買好的,他的異常不能讓人發現。
清晨七點多,街上已經有些人出來走動。
他走到門口,意外的看見袁成康站在門邊。去年除夕的時候,袁成康沒有出現,他和周如笠還就此聊了一下,兩人都覺得大概事情過去太久,她母親已經被人淡忘。沒想到就突然出現了。
袁安冷漠的走過他的身邊,不看他也不喊他。他對他的這個父親失望透頂,心中覺得和他說話都是多餘。
袁成康卻在身後叫住了他,急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袁安淡淡的:“你有什麽事?”
袁成康一句談父子之情的意思也沒有:“安安,周家女兒有沒有和你說過她母親有一個系統的方案,可以激發人的潛能的。”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急切。袁安不理他,直接的說:“我不知道。”
袁成康:“哎,不可能啊,我這些日子沒什麽事情,就去了當初我們去過的地方看了看,遇見了當時帶我們去的當地人和我說周如芯當時曾經抄了一些資料回去。”
袁安嘲笑他:“既然她可以抄,你為什麽不也抄上一份啊?你們不是一起去的那邊嗎?”袁成康給他噎的啞口無言,半響才讪讪的說道:“當年情況有些特別。而如今那地方已經塌方了。”
袁安不再和他多說,他的背挺的直直的,僵硬的逼迫自己往前走,不肯回頭去看他。袁成康在他身後嘆了口氣,低下頭不知想些什麽,過了一會兒也走了。
袁安從市場回來,路過診所的時候,看見那個漂亮的陳先生等在門口。他靠在門邊,神态落寞,面色憔悴。
袁安停下腳步:“你找我姐嗎?她沒有這麽早來開門的。”
那人看看他:“你是周小姐的弟弟,我知道她沒那麽早。”
袁安在剎那間從他的眼中讀出痛苦,便有些不忍心。他開口說道:“要不你去我家坐坐吧,我買了早點,你慢慢等她。就在旁邊不遠。”
那人點點頭,跟着袁安一前一後的走到周家。
周如笠已經起來了,正在廚房喝水。看見袁安領着陳先生進來有點迷茫:“他怎麽來了。”
“找你的喽,他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袁安向周如笠做了一個表情,意思你懂的。周如笠笑了起來。
周如笠坐在餐桌邊,吃她永遠不變的早點。她問:“你吃了嗎,陳先生,要不要來一點。”
“還沒,不麻煩的話,也給我來一點。對了,我叫陳廣進,你可以叫我阿廣。”他說。
袁安煎了荷包蛋,還有包子和豆漿。他只買了二份豆漿,因此又從冰箱裏面倒了橙汁給陳廣進。
周如笠笑了笑,打趣道:“陳先生,你這名字好,財源廣進啊。”
三人低着頭吃早餐,吃完袁安看了看姐姐,周如笠示意他沒事。他就拿着書包去學校了,剩下周如笠和陳廣進兩人在家。
周如笠泡了兩杯速溶咖啡,遞給陳一杯,就帶他坐到了客廳裏。
咖啡的香氣在客廳中彌漫,陳廣進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仿佛已經石化。
周如笠也不點破他的心事:“陳先生,你找我什麽事呢?”
陳廣進仿佛被驚醒般:“我妹妹非要嫁給他,任我怎麽說都沒用,你上次說他有問題。”周如笠話說的很直接又很婉轉:“陳先生,這個事情,我幫不上忙。”她忍不住好奇的提了一句:“她不是你的親妹妹?”
“不是。”陳廣進搖搖頭:“我們是孤兒,從小一起長大。”
“那你告訴她你喜歡她了嗎?”陳廣進看着周如笠:“沒有說,你怎麽知道?”
周如笠攤攤手:“很簡單,問題不在那個男人身上,在你身上,不要問我怎麽知道的,就是嗅覺很靈敏吧。”
陳廣進和她聊了一會兒,心情慢慢的開朗了些,他笑笑:“周小姐,你這可以去當偵探了。”周如笠搖搖頭:“我和偵探不同,他們靠的是邏輯思維和探索意圖,而我是真正感受到了你身上的磁場。上次我看到你的時候,你身上包圍着戾氣,而今天充滿了濃濃的憂傷。”
周如笠好笑的說:“可是很遺憾,我還沒談過戀愛呢,真的幫不了你的。”
“好吧。”陳廣進站起身來,往門口走了幾步後又轉頭看她:“周小姐,和你聊天很開心,下次請你吃飯,可以嗎?”周如笠攤攤手又聳聳肩:“好啊,可是我好吃貴的,你付錢。”陳廣進露出了一個極為迷人的笑容,大步的走了出去。
周如笠看着他的身影,突然覺得人為什麽要為情所困。她莫名的感慨着,手機卻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費譯。
“費老板,有事嗎?呃,要去深圳出差,什麽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看見一段話說男人寫網文八個字:建功立業 三妻四妾
而女兒寫網文則是:建功立業 只為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