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周如笠覺得世界實在是太小啦,繞了一圈都是熟人。費譯這麽精明厲害,她可不敢打他兒子的主意,況且也不能砸了陳老師的飯碗。
于是,她就說:“嗯,我認識你爸,也認識陳老師,陳老師老說你和你妹可難管了。那要不就算了。你吃完飯就回家好了。”
費默然頓時擺出了一個傷心的表情:“可是我很想試試啊!”
周如笠擺擺手表示肯定行不通的。她跟着費譯工作了多次,多少有些了解他的為人。這是一個主觀意識非常強大的霸道總裁型人物。她實在沒必要為了這樣的事情去摸老虎的胡須,袁安說她是瘋狂科學家,其實她還差的遠着呢。
或許她母親才是那個對着研究有着狂熱欲望的人。她看了她寫的記錄,袁安的父親袁成康,很意外的當年竟是學習方面的佼佼者。她的父母和袁成康當年是同班同學,學習的都是中醫和針灸。
當年的記錄本上記錄着,他們曾經為了某一天可能改變人類基因的線索進入山林,然後就中斷了。後來她母親遭遇了什麽再也沒有任何說明。
母親去世後,她父親緘默的從不提起周如芯三個字。
說周如笠對此不好奇真是見鬼了,她很想搞清楚的。試探袁安的理由就是這樣。但如果因為父輩之間的恩怨去遷怒袁安,她覺得這怎麽可能。
袁安和費默然站在她的身邊,看她好似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無法自拔的樣子。
兩人互相的看了一眼,袁安對費默然說:“喂,你真沒勁,你自己給你老爸打個電話不行嗎?”
費默然掏出手機問袁安:“怎麽說?”
袁安很随便的掃他一眼:“就說你要從雞類進化到鳥類好了。”
小獅子立刻就炸毛了:“你才雞類,你全家都是雞類。”
他撥了他老爹的電話立刻就接通了:“爸,我不想陳老師補習的行不行,我想在同學這邊一起學習。”電話裏傳來一陣的怒吼聲,費默然認命的把電話從他耳朵邊移開一些,後來想想幹脆打開了免提。
費譯的聲音好像戰鬥機轟鳴着穿過地面:“死小子,你活膩了是不是,不是說你妹妹妨礙你上進了嗎?現在怎麽連補習也不想上了,信不信老子我剁了你!”
袁安咋舌:“你爹好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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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默然看他一眼:“你保證把我也弄進前十行不行?”
袁安看他一眼:“要是你智商捉急沒法進前十,我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費默然瞪他:“你才智商捉急,沒試過怎麽知道。”
兩人在那裏你來我往的說着,費譯在電話裏邊都聽見了,馬上就護短起來:“喂,小子,你憑什麽說我兒子智商不行,就他老子這個基因會不行?臭小子,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過來,說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挂斷電話。”
費默然低頭打字發了個信息過去。一擡頭就看見周如笠用一種你死定了的眼神看着他。
費譯是開着跑車過來的,在這個安靜的小區裏面,跑車的的引擎聲格外的刺耳。遠遠的聽見汽車聲,費默然就說了句:“這聲音,十有八九是我爹。”
費譯下車的時候,就看見了三個夾道歡迎的毛孩子。
一個陌生,兩個熟悉。
他看那個第一次見面的男孩,一臉冷淡且男生女相過于秀氣。相比之下,他自己的兒子看起來讨喜的多。
袁安也在看他,高大英俊年紀不小霸氣四溢,是個成年版的費默然。。
費譯摟着他兒子的肩膀:“小子,怎麽跑到這裏來了,走,進去再說。”
說着,他好像進自己家似的,很自然的走了進去。
費老板二話不說的就坐在了辦公桌的後面位置上,審視站在面前的三人。周如笠一直沒主動和他打招呼。他看看她就一針見血的說:“那你們是打算辭退陳老太太了?誰想出來的?”
周如笠覺得他真不愧是商場精英,一下子就想得那麽遠,既然如此她就不好不接話了:“陳老師還是不要辭退吧。”費譯點點頭表示對她這個回答還是滿意的。周如笠張張嘴又閉上了,她還是不要多說話比較好。
費譯問他兒子:“你為什麽想過來這邊,晚上吃飯你打算怎麽辦?家裏不是有保姆嗎?”
費默然支支吾吾的說:“一個人吃飯好無聊,他們,他們會收留我的。”
費譯冷笑一聲:“什麽時候起,我的兒子還要求人收留了?”
周如笠頓時火大,誰想收留他兒子了。
袁安看看垂頭喪氣的費默然和另外兩人,心裏默默替費默然點蠟。
想起今天是他硬把費默然弄回家的,于是接話道:“要不費叔叔拿點飯錢出來行不行,我會做飯。陳老師來這邊上補習課好了。”
費默然頓時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費譯露出老狐貍般狡猾的笑容看着袁安:“同學,飯錢肯定沒問題,不過弄進前十名那個事情呢?”
袁安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麽就認識了費默然這個倒黴孩子啊。他擡腳踢了踢費默然:“喂,弄不進前十名你就等着挨揍算了。”
費譯一拍桌子開心的說:“好!就這麽決定了!”
費譯開着那嚣張的跑車在一陣轟鳴聲中就離開了,讓費默然自己回家。
袁安拍拍他的肩頭:“你爹真是太酷炫了,你要是搞不到前十名就只能節哀順變了。”
轉眼三年過去。
費默然的成績果然突飛猛進,二年後和袁安一起考進了市裏的重點高中,今年已經是高二。章小琴和張狂也和他們一個高中。
周如笠本科讀完後,在費譯的幫助下弄個一個中醫診所,但其實她的大部分時間都貢獻給了費氏,她只是執着的不願意放棄中醫學。
這一年,袁安十八歲了,周如笠二十三。
十八歲費默然父親費譯今年三十八。
袁安在十六歲那年開始猛長個子,到了十八歲的時候他長到了一米八,只比費默然略矮了一點點。
周如笠十九歲後再也沒有長高過,依然是一米六出頭,變成家裏重點保護對象。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下雨有人接送的理想生活。
只是來找她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費默然從那年開始,住在周家的日子比回家的日子還多。費譯也漸漸習慣了,時不時還會過來蹭飯,他要飯錢給袁安也算是随心所欲着來,多的時候給一萬現金,少的時候三個月不給一次。袁安從不主動提出來,反正周如笠給的飯錢省一點也夠了。
從高一開始,他就去肯德基打工。
他最不喜歡做的事就是求人。所以他盡量的存一點錢。盡管周如笠從來都是主動的給他錢,交學費,買四季衣服都承包了。
周如笠的私人診所離家裏很近,就在菜市場旁邊,平常來往的也就是一些熟人。袁安每天去學校和回家都會路過。
袁安在回家路過診所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門口擠了一堆人。
賣豆漿的老陳也擠在一堆人中往裏頭張望。袁安戳戳老陳,老陳口氣很差的念叨:“誰啊?”轉頭一看,原來是袁安。
“陳大叔,發生了什麽事?”
“進去了一個放高利貸的男的,他還有個情婦,聽說漂亮的不得了。”老陳興致勃勃的說。
袁安:“……”
他使勁的推開人群,讓讓,我要進去。
四個穿着黑西裝的壯士分開兩排站在門邊,周如笠的小桌子左邊果然坐着一位極盡風騷的妙齡女郎,一身紅色的紗衣,露出一半美背,秀發袅袅的垂落肩頭,裙子短的不能再短。此刻還是初春時分,天氣一點也不熱。
坐在這位美人對面的是一位更美的美人,狹長的丹鳳眼,淚痣在眼角,紅唇欲滴,懸膽鼻。一身白衣黑褲,是個男的。
周如笠被兩位美人包圍正在有趣的盯着兩人瞧,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感覺很開心。她看見袁安進來忙叫他:“安安,你來看美不美,本來我覺得你很靓啦。”
袁安的臉都黑了,你在幹嘛啊,外頭好多人呢,我還以為你出什麽大事了。現在到底是出什麽事情了?
周如笠笑嘻嘻的說:“也沒什麽大事啊,他們倆找我算算,順便搭個脈啊,我不是有兩項技能嘛。”
右邊的男子聲音意外的好聽,清亮動人:“周小姐,你還沒告訴我們,究竟怎麽樣。”周如笠似乎也被他的美色給迷住了,逗他說:“你是說你的身體有沒有問題嗎?”那人俊臉鐵青,生氣的說道:“周小姐你似乎沒察覺到我們是幹哪一行的!”
周如笠吐了吐舌頭,裝出怕怕的表情:“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說你想問問你妹妹要嫁的那人男人有沒有問題,這我不知道的啊,你應該找個私人偵探跟蹤調查一番才對。我只會針對某件特定的事情預測短期內的發展。”
左邊的美人想了想,伸出來拿下手中的鑽戒遞給周如笠:“周小姐,我聽說你的預測都需要一樣相關的貼身物件,這是他送的,我們會在下周去登記結婚。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周如笠沒有接過來,她的表情終于嚴肅了下來:“陳先生,陳小姐,如果你們是當真的,能不能幫忙清下場,讓你們的保镖走遠些,你們的排場太大了,街坊鄰居都在看熱鬧。人太多了,我分辨不出特定的磁場。”
作者有話要說: 盼望評論,一個人有些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