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芙蓉浦·雁雙飛(神雕改寫

第31章 四川奇遇（四）

郭芙與楊過大驚，這不是昨夜在洞中所救少女嗎。二人驚異，她明明不會武功，怎會這麽快回來，難道有捷徑。

那少女見有生人看她，也向他們望來，兩相打量下，少女唇角微揚，“公子夫人是過路嗎？你們認得我？”

楊過看着這少女對他倆全然陌生的神色，忙扣住郭芙手腕，微微用力暗示她不要輕易答話。

“姑娘，我們夫妻是過路的，怎會與你相識。此處可是土民寨子？”楊過沖少女行禮相問。

“嗯，我們是畢茲卡，你們漢人稱的土民。不知二位從何來去何處？”少女走近他倆，停在楊過身前，神态妖嬈而張揚，雙眸含媚藏春，舉止略顯輕佻。

“姑娘，我們只是路過。”楊過見她小小年紀舉止輕浮，心中反感頓生，不願與她多言。

郭芙立在旁邊細細打量這少女，此女與昨夜所救女孩一模一樣，只是眉眼間流動着輕佻張揚，昨夜所救少女眉眼純真質樸。她心中生疑，輕輕扯扯楊過衣袖，向後退了幾步，“大哥，我們走罷。”

“夫人生得好漂亮，這等美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少女的眼睛從楊過臉上流轉到郭芙臉上，略帶邪氣地一笑，眸中卻隐現出一絲殺氣。

楊過也是大驚，明明是同一人，神色語氣可又如此不同。他被郭芙拉着後退數步，撇見少女眼中隐隐的一絲殺氣，心中一寒。身旁的郭芙身子微顫，打了一個寒戰，不由自主向楊過身側靠去。少女的眼神冰冷而邪氣，讓人望之生寒。

郭芙沖她點點頭，牽着楊過便走。

身後是女孩輕佻的笑聲，“我會記着你的，你的眼睛好漂亮。”

楊過伸手攬住郭芙，附頭在她耳邊低語，“芙兒，這女孩很怪。你的手怎麽這麽涼？”

“楊大哥，這姑娘和昨夜女孩不是同一人，她們可能是雙生姐妹。我覺得這個寨子好詭異，而且他們已經漢化，我們的雅言他們是聽的懂的。”

“別怕，我會護着你。”楊過感受到她的不安，柔聲安慰。

“我不是害怕，總覺得我們是在一步一步走進一個圈套，神秘的老婆婆，性格迥異的雙生姐妹，不知道後面還會有什麽。”

兩人正說話間，對面突然一聲驚呼，二人擡眼望去，只見山半坡懸崖處生着一棵果樹，枝幹向外生長已伸出崖壁，樹枝上挂滿紅果，一小童挂在最外面的枝杈上，整個身子飄蕩在懸崖外，樹下立一男子焦急地呼喚小孩，欲要攀樹去救孩子。

楊過縱身一躍來至崖邊，轉瞬間已附于崖壁上，只見他足點崖壁淩空飛起似雲中燕，縱身騰空抱住小童，雙足借樹之勢翻躍落地。

那孩子腳一着地便大哭着撲到旁邊男子懷中，那男子一手摟着孩子，一面向楊過道謝。

“這位大哥，請問你也是土民？”楊過待他們父子心緒略緩忙向他打聽。

“是啊，我們世代在此居住，土寨中住着冉、向兩大姓氏。恩人這是路過吧。”

“能跟您打聽一個人嗎？”楊過繼續詢問。

“恩人但說無妨，我一定知無不言。”

郭芙走上前把要找的老婆婆細細跟他描述一遍，“不知道這位大哥可識得這位婆婆。”

那男子面露難色，略微遲疑，“夫人，這本是寨中密事。這婆婆都不曾見過，我也是聽祖輩說起過。今日算來她已是耄耋老人啦。你們必有難處吧。”

楊過沖他點點頭，“我夫人身患重疾，特來此地求婆婆起死回生之術。”

那男子望望郭芙，神色略有疑慮，“恩人，說實話這婆婆來無影去無蹤，現在還在不在人世我都不知曉。聽說她常居大山深處，這事我也幫不了你們，唯求天神護二位恩人平安無事。”

“大哥再打聽一事，你們這土司是不是有兩個女兒？”郭芙想着剛剛的女孩的怪誕之舉，滿腹狐疑。

“哦，你們剛剛是不是碰到啦，那兩個姑娘不是土司的女兒，是前任土司的女兒，現任土司是她們的叔叔。你們是外鄉人莫要招惹她倆。”

“謝謝您，快帶孩子回家吧，怕是吓壞了。”那土家男子無意再多說，郭芙便不好再問。

“大哥，請問你這山中是不是溶洞特別多？”楊過眺遠山，心中思量：此地山中根本無法搭建房屋，若是住在大山中，想必只能找洞穴來藏身。

“恩人，還真讓你說着了，我們這山多洞也多，而且洞內寬闊溫度适宜，洞中有洞縱橫交錯，溪流暗河穿洞而過。那邊山上就有幾處，只是我們從不深入的，怕迷了方向轉不出來。”土家男子手指向一側山峰。

“謝謝大哥相告。我們還要趕路，不叨擾您了。”楊過微笑着向土家男子致謝，要往何處尋人他已了然于心。

“楊大哥，你探得什麽啦？”郭芙見楊過舒眉展顏，知向來他敏察善思，必是探悉出了什麽線索。

“玄機不可輕洩。”他鳳目清朗邪邪一笑，有意逗她，“芙兒，有什麽好處給我？我還可以考慮相告。”

“哼，愛說不說，我到看看你會不會憋死。”郭芙不再理他，遠眺剛剛土家男子所指的山峰。“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楊過望着她绛唇微嘟嬌媚紅潤，美目流轉含嗔帶怨，心中暗自歡喜，就喜歡惹她，看着她生氣又無可奈何的俏模樣，然後再逗她開心。他也不做聲，輕輕握住她的手向山中走去。

“剛從那邊山裏走出來，怎麽又進山啦。”郭芙不情願的被他牽着，依然悶悶不樂。

“我帶你去尋個溶洞捉迷藏。”

“楊大哥，你聽說什麽端倪啦，告訴我好不好？”郭芙忍不住繼續詢問。

“誰說要憋死我的，你怎麽先憋不住了。”他停下腳步輕輕捏了一下她的粉腮，唇角漾起好看的弧度，劍眉舒揚，鳳眼多情。瞧着她漸漸抿緊的紅唇，微微眯起的杏眼，楊過終于哈哈大笑起來，俊朗的面容帶着一絲狂野不拘。

郭芙冷眼看着他，壓制着胸中的怒氣，“楊過，你笑夠了沒有！我沒空陪你鑽山洞，你自己去吧。”

楊過斂住笑容，伸臂攬住轉身欲走的她，“好芙兒別生氣啦，我知道錯了。”

“鬧！鬧！這麽大的人了能正經點麽！”

“芙兒，你開心的樣子我喜歡，你嬌嗔的樣子我也喜歡，我是故意逗你的，別跟我生氣啦。”楊過把她攬進懷中，“聽剛剛那土民所言，已經确定此處是有這樣一位老婆婆的，他又提起婆婆住在山中，卻沒有人見過。說明山中沒有木屋，寨裏的土民是靠山吃山維持生計，如果有房舍肯定會有人發現。而山中溶洞多而繁雜，冬溫夏涼極适合隐居。所以我認定這婆婆一定是居于洞中。”

“我怎麽沒有想到？難怪都說你聰明，同樣事你能看清，我卻不明。”她擡眼凝望，眼中盡是崇拜和熱切，猶如燦燦星光。

“不生氣啦，走吧我們去轉轉。”兩人攜手向大山中走去。

楊過在山中兜兜轉轉卻不急着找山洞，半天功夫尋了一大捆樹藤，“芙兒，累了吧，在這歇會。”他在青石邊駐足，輕輕掃去石上的草木灰塵。

“楊大哥，咱不是尋洞嗎？你找這麽多樹藤做什麽？”郭芙在青石上坐下，雙手抱膝，茫然若迷瞧向楊過。

楊過笑而不答兀自坐在一旁把樹藤理順，再一根根的打結，連接成長長的繩索，“過來幫忙吧，結繩索你應比我在行。”

“還沒告訴我幹嘛用，我為什麽要幫忙？”

“你好好想想，芙兒，你挺聰明的，你這腦子就是從來不用。”楊過擡頭眉飛眼笑，清亮的眼睛灼灼生輝，俊美絕俗的臉上透着暖暖的溫柔。

“哼，跟你說話怎麽這麽累呢。有你在我還用什麽腦子呀。”郭芙揮掌向他劈去，“你說不說！”

楊過也不躲閃，挺身去接她這一掌。郭芙見他不躲慌忙收勢，情急收手，身形不穩整個人撲向楊過懷中。

“芙兒，你要每次都這樣投懷送抱，不用腦子也成。”楊過伸手接住她，輕笑出聲。“是不是又不想用腦子，又打不過，只能這樣啦。”他唇角噙着一抹眩目的笑容，低頭看着懷中眉目如畫的女子。

郭芙被他瞧得桃腮泛暈，睫毛微垂掩嬌羞，不敢直視那勾魂攝魄的鳳眼。她別開頭低聲輕嘆，“楊過你從小就欺負我。”

粉頸生香撩人心，桃花含露動人魄。楊過低下頭溫熱的氣息輕輕掃過她耳畔，“我才舍不得欺負你。這裏溶洞深邃，洞中藏洞，你沒聽當地人都怕走迷嗎，咱們進洞後能做标記的要做好标記，不能做标記的地方，就要用繩索一端系于洞口處，另一端系于我們身上，方便迷失後返回用的。”

郭芙聽他解釋高興地轉頭看他，伸出纖纖軟玉攀于他肩頭，秀眉染黛蘊春意，墨瞳盈盈似星華。“早告訴我多簡單，幹嘛老讓人猜來猜去的。你這聰明才智不在我外公和娘之下，我身邊盡是聰明人，也難怪我不用腦子啊。”她唇角漾着甜蜜，“楊大哥綽爾不群，芙兒好生敬佩。”

楊過沉溺在兩汪清泉中，“今天不行，以後你要補償我。”他輕輕吻上那撩人心弦的眼眸，“快點給我幫忙，天黑前我們要找到溶洞。”

郭芙颔首低眉淺笑，自他懷中掙出，利落地把根根樹藤理順打結，少時一根長長的藤索在她的巧手下盤好，遞與楊過。兩人起身抖落塵土，繼續攜手尋洞。

楊過此時心中眼中全是郭芙，并未注意到遠遠的山峰處兩個人影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