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亂臣賊子
一個神色慌張的小丫鬟向書房跑去,恰好撞見了剛剛回來的況雲泉和華薔薇。
——“這麽匆忙你是有什麽急事嗎?”雲泉詢問道。
小丫鬟緊張說;“回少爺,是老夫人她……”
雲泉焦急的說;“你快說,我娘她怎麽樣了?”
小丫鬟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老夫人今天突然暈倒了,來了許多的大夫可是就不知道病因,所以我想向老爺禀報這件事。”
雲泉臉色大變說;“什麽,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快跟我去我母親的房間。”
丫鬟顯得有些為難的說;“可是我還沒有通知老爺呢?”
雲泉扭頭對薔薇說;“你馬上會書房将這件事情告訴我的父親。”
——“好啊!”薔薇看着雲泉和那個小丫鬟匆匆離去,臉頰泛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她站在書房門口本想敲門,可是她聽見裏面有談話的聲音。所以她突然非常的好奇,薔薇把耳朵貼在門上。
書房內坐在椅子上平西王李覺說:“不知況大人可否聽到風聲說靖南王李煜想起兵造反。”
況鷺飛眼神微動可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說;“平西王,造反可不是随口亂說,那可是朱連九族砍頭的大罪啊!”
李覺神情自若眉宇間透露的幾分王爺的霸氣,他說;“當然是本王有确切的消息,不然本王絕不會信口胡說的,據我隐藏裏滄州的線人說,靖南王李煜半年前就剛開始秘密的招兵買馬,況大人你也知道,靖南王李煜是當今聖上李康的哥哥,李煜因為當年沒有當上皇帝一直耿耿于懷懷恨在心伺機報複,我這個當叔叔的雖然知道當今聖上長久以來一直都是沉迷酒色,可是我想相信皇上總有一天會在我們的勸誡下迷途知返勵精圖治的,我絕不能容忍那些妄想弑君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像這種擁有狼子野心之人就應該扼殺在襁褓裏,決不能讓他危害我們大唐的江山社稷。”
況鷺飛陰沉着臉沉思了許久說;“王爺的話只是一面之詞我還不能全信,靖南王在滄州已經十六年之久了,他将滄州治理的井井有條百業興隆,這麽多年都相安無事為何他要急于這一時起兵造反呢?”
李覺說;“李煜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當今聖上在位十六年一直都沒有子嗣。這就是他謀反的最大的理由。還懇請況大人憐憫天下蒼生和諸位大人聯名上書彈劾靖南王李煜吧!”
況鷺飛顯得很為難心想這個李覺分明是想讓我當這個出頭鳥,他說;“平西王你是大擡舉老朽了,老朽是何德何能能夠擔此大任呢?”
郝桐江仍是一臉的嚴肅說;“況大人,您老這是過謙了,憑您老三朝元老的威望誰敢不賣你面子。只要你肯登高一呼衆人必會群起響應。”
況鷺飛仔細着打量着和自己兒子年齡相仿的郝桐江,不禁心想如果我兒子能有他一半的能耐,那自己也就死而無憾了。
薔薇不自覺的說了一句;“胡扯。”
——“什麽人在門口偷聽。”郝桐江幾個健步将房門拉開,只見薔薇一臉錯愕的看着郝桐江——“你跟我進來。”郝桐江将門口偷聽的薔薇拽入書房內。
——“快點放手,我的手腕都快折了。”薔薇勉強掙脫桐江的束縛,她揉着紅腫的手腕惡狠狠的瞪着眼前這個氣宇軒昂不近人情的冷面将軍。
郝桐江将寶劍橫在薔薇的脖子上說;“快說,你是不是靖南王李煜派來的細作,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就殺了你。”
薔薇毫無懼怕之色說;“你憑什麽說我是細作,沒有真憑實據你少在這血口噴人,如果将軍今天錯手殺了我,以後落下了一個濫殺無辜的惡名,我想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郝桐江驚愕萬分不由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面對險境臨危不懼霸氣凜然的氣勢一點也不像尋常人家的小丫鬟。
況鷺飛趕忙說;“郝将軍你這是誤會了,薔薇只是我們家的丫鬟而已,怎麽會是靖南王李煜的派來的細作呢?”
郝桐江一臉狐疑的将寶劍收回。
況鷺飛說;“你不是和雲泉回去了,怎麽又回來了?”
薔薇說;“回老爺,我正要禀報此事,老夫人突然暈倒至今仍是昏迷不醒,許多的大夫都查不出病因。”
況鷺飛倏地站起身來說;“什麽,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你怎麽現在才說。”
——“我想說可是郝将軍一直懷疑我是細作我沒有機會。”
況鷺飛顧不得将客人留在書房一個人匆匆跑開了。
薔薇一臉淺笑抱歉的說;“王爺,将軍,可能老爺他太過關切夫人了,才會無意将兩位留在書房置之不理還請二位能夠見諒。”
李覺定神看着眼前如花似玉嬌媚的小姑娘,不禁恍然失神他吶吶自語的說;“是她嗎?她又回來了嗎?不可能的因為她已經死了,我的心也死了。”
一旁的郝桐江詫異說;“義父你在說什麽她回來了,什麽她已經死了,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明白啊?”
李覺輕聲一嘆說;“沒什麽只是些成年往事而已,不值得一提。”
在別院裏,夫人躺在床榻之上緊閉雙眼面如死灰,一旁的況鷺飛和況雲泉父子焦急萬分,胡太醫號了許久的脈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還請況大人恕老夫學醫不濟,确實是找不到病因啊?”
況鷺飛雙手按着胡太醫的肩膀不斷的搖晃說;“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你可是太醫院首席醫官啊!連你都沒有辦法那別人更是無計可施了。”
胡太醫神情凝重的說;“老夫行醫數十載還從未講過比夫人更加怪異的病症了,面如死灰毫無生氣可是心脈卻毫無病兆。請況大人恕老夫妄言我覺得夫人病的奇怪應該是癔症。”
況鷺飛不可思議的說;“癔病,那依太醫的意思,內人的病該如何醫治呢?”
胡太醫說;“我覺得既然是治療癔病,那就應該尋找精通這方面奧妙的修真道人。”
——“可是人海茫茫到哪裏需找那些行蹤飄忽不定的修真道人啊?”
胡太醫面露笑意的說;“這個簡單,我聽說青城山的掌教飛揚真人游歷四方,現在已經到了長安城外三十裏外紫雲觀駐留,你們不如請他來為夫人診治如何。”
況鷺飛聞言大喜過望說;“多謝胡太醫引薦。”他趕快擺手叫幾個執事到城外去請這位飛揚真人過來。
大約過了幾個時辰,執事們回來了,就看見走進來一個溫文儒雅穿着青衫清逸俊秀的年輕人,他見到況鷺飛躬身施禮說;“見過況大人。”
況鷺飛不禁一驚說;“沒想到青城山的掌教真人如此的年輕有為啊!真是後生可畏啊!”
年輕人淡然一笑說;“我想況大人一個是誤解了,其實我并不是飛揚真人。”
——“那你是……”況鷺飛一臉狐疑的看着眼前這個清秀的年輕人。
年輕人氣定神閑的說;“我乃飛揚真人首席弟子名叫曹思源,因為家師有事未能前來,所以由我為夫人診治癔症。”
況鷺飛恍然大悟的說;“噢,原來是飛揚真人的首席大弟子,難怪我一見你就覺得氣宇不凡道骨仙風呢!”
曹思源嘴角微揚的說;“況大人過獎了,還是先讓我看看尊夫人吧!”
曹思源坐在凳子上先是觀摩了一會況江氏的症狀,然後伸手為況江氏號脈,過了許久他說;“夫人是中了陰邪之氣才會久久昏迷不醒。”
況鷺飛上前詢問說;“不知有何辦法治愈。”
曹思源神情自若說;“要說辦法也不是沒有,那就是給夫人沖喜,用喜慶之氣将整棟況府內盤旋不定的陰邪之氣沖開,那這樣夫人的病就會不藥而愈了。”
——“那該如何的沖喜呢?”
曹思源眼神微變的說;“需要結婚的喜慶之氣。”
況鷺飛聞言怒不可遏的說;“老夫絕不會再娶,還是請道上另覓良方吧!”
曹思源噗哧一笑說;“我又沒說是況大人,況大人何必拒絕呢?”
況鷺飛疑惑不解的說;“那又會是誰呢?”
曹思源用手一指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順着曹思源手指的方向況鷺飛看到自己的兒子況雲泉站在那裏。頓時況鷺飛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不行,不行,小兒尚且年幼不懂事,根本就不适合結婚。”
曹思源嘆息的說;“既然況大人不同意,那我也就沒辦法了,只恐怕夫人熬不過今晚了。”
聽到曹思源這麽說況鷺飛驚恐萬分的說;“什麽熬不過今晚,那好吧!道長請說應該找什麽樣的女子與我兒子成婚呢?”
——“不知尊夫人在本家未出閣前叫什麽名字啊?”曹思源問道。
況鷺飛想了想說;“她未出閣前在本家叫江滿紅。”
曹思源說;“那就需要找一個名字藏紅的女子與少爺成婚,才能挽救尊夫人的性命。”
況鷺飛焦急的說;“時間這麽急我上哪裏找一個名字藏紅的女人啊?”一旁的華薔薇清咳嗽一聲,讓況鷺飛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況鷺飛走到近前說;“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華薔薇很緊張的說;“老爺我說過了,我叫華薔薇。”
況鷺飛驚喜萬分的說;“你的名字裏就藏了一個紅字,太好了,今天晚上你就和雲泉成婚吧!成為我的兒媳婦。”
況雲泉瞪大雙眼不敢相信他爹會這麽說,他說;“爹,你別有病亂投醫,瞎聽那個臭道士胡說八道,我才不想娶這個小丫鬟呢?我喜歡的人可是斯羽。”
況鷺飛扭頭兇狠的說;“你給我閉嘴,沒有你辯駁的餘地。如果你敢不娶華薔薇那我就打斷你的狗腿,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斯羽。”況雲泉吓得不敢再吱聲了。
況鷺飛對薔薇說;“你願意嫁給雲泉嗎?”
薔薇略帶羞澀的說;“我是老爺你買回來,這輩子都是況家的人,我願意嫁給況雲泉。”
況鷺飛趕忙吩咐說;“張管家你帶領下人們布置廳堂新房,今天晚上少爺就大婚。”
張管家一溜煙的跑開和下人們手忙腳亂的布置廳堂宴請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