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坦誠相待
除夕之夜,外面的煙花放的正歡,響聲震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好像只有今天才可以無憂無慮的放縱,耳聽着外面的熱鬧,屋中的寂靜更是難以忍受。
看着一動不動,神色不明的小白,白程的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一方面覺得說出來才是解脫,另一方面又有些擔心,擔心是不是從此之後,她與小白只能分道揚镳?
明明該是一年中最輕松的日子,為什麽她的生活如此亂七八糟?父母不像父母,手機在身上一整天,除了早上肖怡涵、白逸飛話中有話的電話,再沒有相關的問候;男友不像男友,好不容易談個戀愛,他媽的竟然碰到了非我族類,關鍵是他還不把你放在心上……
一鼓作氣的士氣早已消失,白程像是洩了氣的氣球,覺得沒意思極了,本來就是一個愛哭的人,此時洩了氣,淚水更是憋也憋不住,嘩啦啦往下流。又覺得吵架先落淚實在丢人,用袖子一抹,幹脆轉過身,準備向門口走去。
怎麽說了,男人嘛,對淚水這種武器的攻擊力基本為零,更別說是自己放在心中的那個人。
小白慌了神,又軟了心。
猛的将人拉住,死死的抱在懷裏,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挫敗的說道,“我真是怕了你了,剛剛不是挺牛的嗎?怎麽說哭就哭了?”
白程一聽,眼淚更是掉的厲害,帶着哭腔,氣呼呼罵道:“要你管?你他媽給我放開!”
小白堅決不動分毫,此時只覺得好笑,“你這是和誰學的髒話?以後不要說了!”
白程:“你他媽管得着嗎?”
小白:“你再說我吻你了啊!”
白程怒:“你他媽無恥!”
小白搖搖頭,“你這是找吻!”
白程大怒:“滾!”
音剛落,準确無誤被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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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嘛,生氣的時候吻一吻,什麽都會解決的。小白一邊吻着,一邊感慨,電視劇這種東西雖然沒有營養,但看看學一學關鍵時刻還是能解決很多問題的。
比如此刻,白程不再死命将他往外推了,而是臉蛋紅紅,幾乎全身軟軟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一整天沒有好好享受溫香軟玉的人,勾着她的舌,吻着她的唇,沉沉壓了一整天的心終于舒暢起來。
小白正沉醉其中,準備好好享受這個吻。
誰知道白程抓緊機會,趁他不備,一腳踹向他的腿間。
男人下身遭受爆擊,哪怕是身強體壯狼人此時也免不得痛的臉色煞白,夾着腿,彎着腰,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跳開的女人。
白程站定,心中火又燒了起來,“今天你別想糊弄我。”
小白身痛,頭更痛。
倔強的女人,頭高高擡着,嘴唇被他□□的紅通通,偏偏還嫌棄的伸手抹了抹嘴。
“你下輩子的性福都要毀了。”小白彎着腰,哭笑不得的說道,伸手去碰她胳膊,果不其然被打開。
“誰的性福誰拿去,反正我不稀罕。”白程臉紅紅,但卻不願意低下頭。
“好好好,都是我的性福。這麽狠,你就一點不心疼?”小白厚顏無恥的問道。
白程只覺得臉都快要燒起來了,誰想要和一個男人聊性福的事?特別還是一個她正在生氣的人,手一甩,不打算和他多做糾纏,準備離開。
“你想聽的我都會告訴你,但是你總該先扶扶我吧?真的很疼!”小白眉頭緊皺,提高音量,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想聽的我都會告訴你,但是你總該先扶扶我吧?真的很疼!”小白眉頭緊皺,聲音痛苦的很。
白程半信半疑,但是想着剛才那腳的确沒有腳下留情,看他此時模樣也不像裝的,到底心軟,伸手去扶,剛碰上,就被緊緊鎖在了懷裏。
這才驚覺上當,又開始使勁将人往外面推,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卻是站在原處,紋絲不動,甚至還被摟的更緊些。
白程氣的恨不得上嘴咬人,就聽某人在耳邊輕輕的說道:“我叫靳久。”
暴走的白程一下子靜了下來,像是确認一般,頭歪向一邊,疑問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我父親為我取名靳久,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殺了為我取名字的人。”小白,或者說靳久沉沉的說道,眼睛望着她,思緒卻不知落在了何處,藍色眼眸竟漸漸變紅。
白程知道他有秘密,但不妨他的秘密沖擊性竟這麽大,一時之間,愣在原處不知作何反應。
轉頭看到愣住的女人,靳久苦笑,看吧,任誰聽到都會無法接受。也許,有些人罵他畜生,并沒有錯,“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白程似是感受到他的心理變化,雖然不知道具體為何事,但看他這般難過的模樣,心中也不好受,主動伸手抱住了他的頭,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下巴。
明明沒有說話,但是靳久的內心竟一下子平靜了許多,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叫嚣,告訴她吧,全都告訴她吧,從将她抱在懷裏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打算放棄她,又何必讓她猜測?讓她難過呢?
但是心中依然揣測,如果知道了自己是一個怎樣的怪物,白程還會選擇他嗎?
“靳久,很高興認識你。”白程盡量讓自己聽起來平靜些,但是哽咽的聲音出賣了她的激動,也許,從這裏開始,她能真正開始了解他。
愛一個人,不就是如此嗎?想要知道他的快樂和悲傷,想要參與到他的過去和未來?
他是天使,陪他一起上天堂,他是怪物,手牽手着手一起下地獄。
白程望着眼前神情痛苦的男人,保護欲像是一 雙大翅膀,猛的張開,恨不得将人牢牢的護在懷裏。
許是眼光太過熾熱,又或者是心有靈犀,靳久覺得自己很沒用,在接觸到那溫柔、堅定眼神的眼神之後,竟有點想要哭鼻子。白程什麽都沒有說,但他卻覺得聽到了千言萬語。
靳久順勢将人抱到沙發上,白程任他擺弄,最終被他抱在了腿上,手壓在她的腦後,溫柔的吻上她的唇。這一次,兩人都沉醉其中。
一吻罷,白程臉頰粉紅,張着嘴巴大口的吸氣。
靳久歪着頭,呼吸也有些急促,不過臉上帶着笑,覺得好玩極了,“這麽笨都不會呼吸,看來以後要多加練習。”
白程撲上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不過到底不敢使勁,哼哼兩聲,有些羞惱,“誰要和你練習。”
靳久壞笑兩聲,一個翻身,将人壓在身下,又吻了個夠,白程憋紅着一張臉,最終只得搖白旗投降,這一方面,她從來就沒有占過上風。
不得不說,愛情這東西,如此神奇,想來也是當今世界一大未解之謎。前一秒,水火不相容,下一秒,便又如膠似漆,好似中間的過渡只不過一兩句話的距離。
兩人甜蜜溫存一陣,靠在沙發上,互相依偎着。白程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心緩緩的跳着,從未覺得如此平靜過。而靳久像是抱了個大娃娃,一低頭就能吻到她的頭頂,他很喜歡這樣的姿勢,兩人的腳還親密的靠在一起。
從打開的窗戶中看到一直斷斷續續的煙火五顏六色的斑斓多姿。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他們像是兩個被世界遺忘的人,在遺忘的角落找到了彼此,竟也可以這般幸福。
“靳久。”白程擡頭,突然輕聲喊道。
靳久低頭,“嗯?”
他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不喜歡的名字,從她的口中喊出,竟也有別樣的溫柔,聽在耳裏還特別受用。
“沒什麽。”白程喊完人,心滿意足的重新靠回去,“就是終于知道我男朋友的名字了,非常開心。”
一句話,說的靳久高興又心酸。
兩人就這麽靜默了一會兒,外面的鞭炮聲突然多起來,連帶着煙火也燦爛了許多,白程低頭看了看手表,十二點,新的一年正式到來。
擡頭,将嘴唇印在某人的唇上,臉上挂着傻笑,“靳久,新年快樂,很高興今年是你陪在我身邊。”
今年,沒有熱鬧的聯歡晚會、沒有全家老少的歡呼,但自十歲那年開始,白程第一次覺得過年充滿了希望。因為她知道,身旁的男人将會帶他開啓不一樣的旅程。
靳久溫柔的低頭與她對視,整顆心都似乎被她拿捏在手裏,卻又心甘情願,恨不得将自己全部獻上。
“其實,我很想只當你的小白。”靳久将人摟在懷裏,低聲說道。
白程擡頭,滿眼疑問。
靳久:“因為那樣說明,我在你心中會一直美好下去。但是,我希望現在的你能認識靳久。”說完,低頭與她對視,不躲不閃,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想要對一個人回憶那些埋葬的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太忙了,所以發的比較晚~周日那天好不容易寫了兩篇存稿,發完之後,又只能裸奔,藍瘦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