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來兩份哈利·波特

第31章

哈利看着斯內普辦公室的門，深吸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自己的面頰，沒有一絲發燙的跡象，這樣好極了！哈利想，那些藥總算有點作用了，他不用看見斯內普就臉紅個不停了！

再一次深呼吸後，哈利吐出了口令，打開了門。

斯內普正依靠在他的辦公桌前，雙手抱胸，低頭思考着什麽，顯然已經等候了多時。在哈利進來後，斯內普擡頭看向他，那雙如同在黑夜下漆黑一片的海水一般冰冷，你只能感受到它的冰冷，然後在這種冰冷中被吞噬，冰冷地海水灌進咽喉，連聲音都被那靜默的黑色吞噬殆盡。

“晚上好，斯內普教授。”哈利只感覺後背顫栗地發麻，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他轉身關上門，利用這個動作掩飾了他的情緒。

在看見斯內普後，哈利不自覺地想要微笑，但理智止住了這個動作，他不能夠，白天的他不會這麽做，他不能讓斯內普察覺到任何有關他的小秘密。

斯內普完全不想去研究哈利心中在想些什麽，他只想今快完成鄧布利多布置下來的任務，考慮到目前的情況，絕對不能留給處于青春期的被荷爾蒙迷惑的蠢貨一丁點的希望！

斯內普冷哼一聲，陰沉地開口：“波特，你知道我們今晚的課程，大腦封閉咒，希望你已經了解過這個咒語，不需要占用我寶貴的時間去為你的無知解惑。”

“是的，我問過司多克教授，”哈利誠實地說，“他告訴我這是用來防止別人入侵大腦的咒語。”

“鄧布利多教授希望我學習大腦封閉咒，是因為伏地魔會入侵我的大腦？是因為……我的夢嗎？斯內普教授。”哈利聰明地猜到了原因，他看向斯內普，希望能夠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如果是這樣，哪怕斯內普對他多麽的鄙視，他自己也會努力學會這個咒語。

他不能讓自己成為伏地魔可以利用的耳目，讓別人處于危險中，尤其是斯內普。

“別提那個名字！波特，無知而無畏，看來過去的教訓并沒有給你帶來深刻的反省，因為代價還不足以讓你痛苦至極，對嗎？”斯內普眯起了眼睛，他下意識地想要按住自己的左臂，卻在半路察覺，收回了手。

但哈利還是發現了，他的整顆心都撲在了斯內普的身上，怎麽能夠發現不了呢？

“抱歉，斯內普教授。”哈利說，他平靜地看着斯內普，開口，“所以，黑魔王會通過我看見你嗎？那你豈不是很危險？”哈利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麽地擔心，他需要表現得更加成熟，能夠承擔起一切，他必須是一個可靠的人。

“或許。”斯內普模棱兩可地說，他語氣略微好了一點，但很快他就抽出了魔杖，走向了哈利，手持魔杖對着他。

“波特，拿出你的魔杖。”

“但是，我該怎麽做？”哈利被迫拿出了魔杖，他無措地看着斯內普。

“任何事，只要能夠阻止我進入你的大腦。”斯內普惡意地扯了扯嘴角。

哈利張了張嘴，他說不出口，他無法對着斯內普念出任何攻擊性的咒語。

就在哈利毫無辦法，一臉慌亂地看着斯內普時，斯內普直接對着哈利使用了攝魂取念。

哈利完全無法思考了，他眼前的景象如海水退潮般迅速後退，視線中的顏色褪去，那些記憶中的畫面就像是飛上天空的煙火，迅速地在他腦海中綻放。

被姨夫關在黑暗的壁櫥中思過，因為他在洗盤子時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盤子。被達利和他的朋友們圍住拳打腳踢，因為他們需要一個取笑的對象。那些記憶如同翻書一樣飛快的閃過，然後是塞德裏克的屍體，冰冷地孤零零地躺在小漢格頓的墓地上。這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随後的流言蜚語如同洪水一般将他淹沒，他為此而發燒難受地躺在校醫室的病床上，就像是被遺棄的小可憐。

畫面的最後，是一只手，手指纖長指骨分明，在冰冷的月光下，格外地蒼白，那溫度就像它的顏色一般地冰冷，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突然，斯內普收回了咒語。

哈利喘着氣跌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他滿身是汗，為了克制住攻擊斯內普的沖動，他的手忍不住地細細地顫抖，指甲嵌入握成拳頭的手心，他微微松開了發痛的手。

司多克先生贈與哈利的書從他的口袋裏掉落在了地板上。

“毫無防備。”斯內普輕蔑地說，他轉了下手中的魔杖，輕巧地掩飾了他心中的不自在。

“對不起。”哈利撐着地板，站了起來，他伸手擦了下額頭的汗，汗濕的頭發顯得更加地淩亂，就像是一只淋了雨的狗。

見此，斯內普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瓶魔藥，施舍般的遞給了哈利。

哈利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接受。

“放心，毒不死你。”斯內普扯着嘴角，将藥劑塞進了哈利的手裏。

哈利止不住嘴角的弧度，他只能低下頭用喝藥來掩飾自己雀躍的心。他愛死了斯內普這難得稱得上溫柔的時刻，所以他傻乎乎地一頭栽進去，越陷越深。

就像先前記憶中的那只手……那只手？哈利眨了眨眼睛，他好像不記得有這回事，難道是白天的他的記憶？但是那是在晚上啊！

就在哈利邊喝藥邊翻遍腦海中的記憶時，斯內普撿起了哈利掉落的那本黑魔法的書。

“這是什麽？”斯內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那明顯的麻瓜的紙張，分毫不掩飾他心中的嫌棄。

“司多克教授給我的，就是一本書。”哈利模糊地說，他緊張地看着斯內普，“可以還給我嗎？” 他想要在斯內普發現這本書裏記載的黑魔法之前将它拿回來。

光憑哈利的語氣，斯內普就能猜出來其中的貓膩。

“他教你黑魔法？”斯內普冷哼，“救世主終于準備投靠黑暗了嗎？”

“我自己想學的。”哈利辯解，他一股腦地将司多克先生告訴他的所有都說了出來。

“我必須去學，這樣才能對抗黑魔王，我該長大了，這是我的職責，而我現在太弱小了，只有學習黑魔法，我才能打敗食死徒戰勝黑魔王！司多克教授說的對，黑魔法只是手段，只要能夠得到勝利，就是正義。”

“胡言亂語。”斯內普諷刺道，他就知道那個司多克，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十足的謊話精！憑借着一張足夠漂亮的臉蛋，故作和善地說一些傻貨們愛聽的俏皮話，就能夠騙得傻乎乎的救世主把自己都賣了。

“他說的沒有錯。”哈利沖斯內普大吼，斯內普根本就不知道他所下的決心，他已經這麽努力了，斯內普哪怕看見了也會裝作看不見！

“這是我的人生，我的選擇，你不能對我指手畫腳！”

哈利就像一只被冒犯了的貓一樣，對着斯內普豎起了毛，尖爪從柔軟的指墊中伸了出來。

“幼稚。”斯內普只一句就打擊到了哈利。

哈利苦惱地低下了頭。

斯內普仔細翻看着手中的那本黑魔法書，随手撕下了內容“超綱”的幾頁。

“你不能！”哈利出聲阻止，但斯內普繼續着毀書的動作，哈利強調，“這是司多克教授的書。”他并不擁有這本書。

“複印本而已。”斯內普哼了一聲，最後，在确定了內容還算合乎“救世主”的标準後，才把書還給了哈利。

“這點內容足夠你的那顆愚鈍的腦袋鑽研一輩子了。”斯內普輕蔑地說。

哈利傻愣愣地拿着書，書蓋在了他的胸前，心髒跳動的頻率仿佛傳達到了書頁上，微微有些發燙，他連忙将這本巴掌大的書塞進了口袋。

“謝謝。”哈利舔着幹澀的嘴唇說。

沉默突然降臨，仿佛一只走錯路的野獸，讓人不自在。

斯內普有些惱怒自己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仁慈，他應該狠狠地将這個狗崽子訓斥得直接哭出來，而不是在這裏和善地和他聊天。

但很快，斯內普就會後悔他沒有快速地結束這一切，留下足夠時間給沖動的格蘭芬多，讓他把理智丢給了狗！

哈利在把嘴唇舔得紅潤，呈現出非常誘人的色彩時，沖動突然控制了他的大腦，他傻乎乎地對着斯內普說：“我愛你。”

哈利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在脫出口後才意識到，他驚悚地看着斯內普。斯內普的表情崩塌了毫不掩飾的震驚。

哈利立刻腳底抹油。

“再、再見！”哈利丢下這句就飛快地跑出去了，咚地一聲關上了大門。

直到這時，斯內普才發現他沒來得及扣分！

“該死的！”斯內普罵着，他伸手捏了下疲憊的眉間，準備去制作魔藥，讓自己清醒一下。

該死的不計後果的沖動到無可救藥的冒冒失失的格蘭芬多！斯內普陰沉着臉，惱怒地将一鍋變了色的藥劑給消失掉，面不改色地繼續着下一鍋的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