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來兩份哈利·波特

第24章

所有人圍坐在了一個大的宴會桌子，上面布置了很多檸檬盆栽，藍莓樹莓等漿果堆滿了盤子，還有聖誕紅色絲帶，大大的紅色餐桌金以及金色的包裝紙包裹的糖果和姜糖餅。鄧布利多甚至變出了一堆彩色泡泡，當泡泡戳破時會發出哈哈的笑聲，非常的滑稽，兩個一年級的孩子一直在笑。

“節日快樂！今天真是一個令人開心的日子，不是嗎？”鄧布利多校長舉杯。

衆人跟着舉杯，哈利也舉起了手邊的盛滿了紅色聖誕熱葡萄汁的酒杯，根據傳統教授們喝的都是聖誕熱紅酒，他們這些孩子只能喝一些特別準備的無酒精的飲料了。

“哦，親愛的阿爾弗雷德，你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開心啊。”校長誇張地看着司多克先生，他親切地拍了拍司多克先生的肩。

“你知道我需要在22點前趕回美國，紐約和英國有5個小時時差，”司多克先生頓了頓，他平靜的面色帶着一絲苦悶，“我不想這麽快就回去，介于我的女兒将把她的男友介紹給我和我的家人并且和我們一起過聖誕。”

“哦，這是一件好事，祝賀你。”麥格教授說，“你的女兒多大了？”

“20歲，她還在讀書呢！”司多克先生不太同意地皺眉，他就像任何一個對子女不信任的守舊的家長，“她怎麽能夠怎麽草率就決定她的将來，她才20歲！”

“冷靜一點，親愛的阿爾弗雷德，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你女兒已經是個大人了，她有決定自己人生的自由。”鄧布利多安慰地看了司多克先生一眼。

“我的父親也這麽說。”司多克先生眨了眨眼睛，他古怪地看了鄧布利多一眼，舉起了杯子和麥格教授碰杯，“別說這些了，該來的總會來，時間不饒人。但讓我們享受此時的喜悅，聖誕快樂！”

這個短暫的插曲并沒有影響大家對于聖誕晚宴的喜悅之情，甚至更加放得開了，享受小精靈努力制作的香噴噴的聖誕美食，享受聖誕拉炮到來的驚喜。

哈利打開了一個聖誕拉炮，得到了一朵小小的紅色的紙花，他把它随手送給了那個四年級的赫奇帕奇的女孩，女孩臉紅了收下了這朵花，這是她第一次收到花。

“聖誕快樂。”女孩小聲地說。

“你也是。”哈利對着這個叫不出名字的女孩點頭微笑，就回了座位，他看着時間準備去給大家分發禮物，禮物是由麥格教授準備的，它們被海格堆放在聖誕樹下面，應該是羽毛筆之類的？哈利不太确定的想。

哈利緊張地喝了口果汁，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麽緊張，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或許他該直接把禮物遞給斯內普，一句話也不說？但是如果他不接受怎麽辦？不，不會的，斯內普連蛋糕都吃了，他不可能連禮物都不會收，而且這是麥格教授準備的，和他無關，他只是一個遞禮物的人。

哈利一口喝掉果汁，呼出一口氣，起身去拿禮物分發。

“我給大家準備了一些小禮物，節日快樂。”麥格教授起身說。

“哦，我看見了，真是謝謝你了，米勒娃。”校長樂呵呵地說，這個主意是他出的，但現在他要裝作一點也不知道。

“哇，是什麽呢？”一個孩子興奮地問。

所有人都很開心，除了斯內普，他覺得這簡直就是哄孩子的鬧劇，而他本身也不需要禮物，鄧布利多只要求每個留校的教授到場，他不必做出那種惡心的笑臉去應付那些愚蠢的孩子，他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個終年恐怖的魔藥學教授，然後看着救世主和一個滿腦子粉色廢料的愚蠢的女孩調情，氣氛看起來簡直棒極了，斯內普确定如果不是這是聖誕晚宴，說不定情聖波特就能夠得到一個甜的發膩的吻了。所以，他完全可以忘記那個可笑的巧克力蛋糕，或許他就是嘗了太多的酒精，才會想這麽多無聊的事。

哈利發着禮物，每個人都給予他微笑和問候。輪到斯內普時，哈利手有點抖，但還是把一個紮着金色蝴蝶結的綠皮包裹的禮物遞給了斯內普。感謝他沒有緊張到錯拿了一個金紅色包裝的否則斯內普肯定是不會收下的，哈利這麽想，忽略了自己的緊張。

斯內普收下了禮物，直接把它随手放在一邊，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哈利，這讓哈利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他沒想太多，帶着一身的輕松将剩下的禮物發給海格和麥格教授，完成了今晚最後的任務。

所有人都得到了禮物，壁爐的火直到晚宴結束依舊燒得很旺，這是一個充滿了歡樂的聖誕節，除了司多克先生需要打起精神帶着一身的愁緒去面對他女兒的男友，他是唯一一個不開心的人了。哪怕是永遠不高興的斯內普教授，他的心情就像是在沙漠尋寶的旅人，他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躲避的地方，去埋葬一些秘密。

司多克先生嚴肅地看着坐在對面的那個年輕人，他搖晃着手中的酒杯。

“應用數學碩士？”司多克先生皺着眉，“你是麻瓜嗎？”

“不，我只是對數學感興趣，我從小就熱愛數學。”青年拘謹地咳嗽了一聲，“我的家族是自美國誕生時就移民過來的純血家族了。”

“輕松一點孩子，你看起來好極了。”司多克夫人帶來了烤甜餅，她警告地督了一眼司多克先生。

“我不過是開一個玩笑。”司多克先生抿嘴，他喝了口酒。

他對梅林發誓，他讨厭書呆子！司多克先生忿忿不平地想，面上挂着一貫的禮節性微笑。

和司多克先生的煩躁相反，愛德華對這個年輕人滿意極了，他讓他想起了年輕時候渴求學術的自己，他熱愛研究，畢生投入了研究領域，他也熱愛提攜後輩，所以才有了真理社的存在。

“爸爸，你需要少吃一點甜餅，醫生說你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司多克先生抓住了他的父親又一次伸向甜餅的手，嚴肅地說。

“阿爾，我就這點愛好了，我已經太老了，可憐可憐你的父親吧。”愛德華可憐兮兮地看着他的兒子。

“只能一塊。”司多克先生抿嘴，他還是太心軟了。

“哦，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愛德華哆嗦着手拿起甜餅咬了一口，他只能吃一塊，喝一點熱飲就需要回房間靜養，年輕時的揮霍，現在輪到了償還的時候了，他剩下的時日不多了，最精彩的曲目已經過去，即将到謝幕的時候，他仿佛能夠聽見觀衆喝彩的聲音，就要到來了。

但還不是現在，他還能夠盡情吃着他最喜愛的甜食，看着嚴肅古板的兒子生氣地阻攔，阿爾生氣的時候最喜歡微微嘟起他的嘴，可愛極了，他自己從來沒有發現，然後可愛的阿爾會妥協，他會眨着那如同碧藍無雲的天空般澄澈的眼睛，嘴角上揚眼睛微阖露出一個無奈地笑，那個表情最像他的母親，他身上唯一和他母親相像的地方。

愛德華想着，喝了最後一口聖誕熱紅酒，撐起拐杖拍了拍阿爾弗雷德的肩：“過來吧，兒子。”

司多克先生跟着父親走進了開着暖氣的房間，他的父親坐在了鋪着厚實羊毛毯的搖椅上，看着落地窗外的紛飛的雪，花園被白雪遮蓋，池塘裏的水是溫的，母親留下來的黑天鵝拍着翅膀在嬉戲，它們被照顧的很好。

司多克先生欣賞着風景，他等待着父親開口。對于某些事，雖然他有一些奇怪的感覺，但他從不會去細想，不該他知道的事，他從來不會去深究。他是最好的士兵，也是最好的政客。

“阿爾，英國的局勢怎麽樣？”愛德華開口，他沒有問任何一個人。

“斯克林傑成為了魔法部部長，他會讓局勢穩定的。”司多克先生說，“但是黑魔王，我不能保證。”司多克先生在提及這個人時誰都能聽出他的語氣中的諷刺，他一點也不喜歡所謂的黑魔王，為他的清洗血統的理念，也為他的血腥野蠻的行事。

“斯克林傑？你在越南遇到的那個巫師？我記得你幫過他躲過越南人的流彈，把他帶出滿是地雷的雨林，他該感激你救了他。”愛德華先生說，雖然他老了，疾病纏身，但他的記性一向很好，他眯起了眼睛，窗外的黑天鵝游到了視線之外，只剩下了滿目的蒼白的景色和灰暗的天空。

“那麽，幫幫鄧布利多吧，我知道你能夠做不少事，至少幫他培養一下他的那個救世主，你現在是教授不是嗎？”愛德華擡起滿是皺紋的臉，看着他的兒子，枯瘦的手顫巍巍地抓住了司多克先生的手，露出一個期待的笑，他的牙齒缺了不少，門牙也只剩下了兩顆。

“沒問題，爸爸。”阿爾弗雷德握住父親的手，他輕輕地把這只手放入羊毛毯裏，親吻着父親的那頭略微稀疏的銀發，“睡吧。”

阿爾弗雷德看着他的父親閉上了眼睛，揮着魔杖關上了燈，離開了房間。

“準備去寄信，波特先生？”司多克先生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哈利吓了一跳。

“是的，司多克教授。”哈利舉起手中的信封示意。

“嗯，讓我猜猜，是女朋友？”司多克先生嘴角帶笑，收起了古板，變得稍微和藹可親了些，哈利敏銳地發現聖誕節後司多克先生變了，但他說不出來哪裏發生了改變。

“不，就是朋友。”哈利抓了抓頭發，這信是給赫敏的，他不能讓別人誤會他和赫敏的關系。

“但你不是有了喜歡的人嗎？不去給他寫信？”司多克先生露出一個困惑的表情。

“你怎麽會知道？”被說出了心事的哈利完全蒙了，他只能祈禱司多克先生并不知道這個"他"是誰。

“我有一個女兒，她已經20歲了。所以，年輕人，我完全了解你們所有的煩心事。”司多克先生說，他沖哈利眨眨眼，“我還知道你在暗戀中，還沒有明說？”

“這不關您的事。”哈利抿嘴，眼裏冒火，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的心事，尤其是斯內普。

“為什麽不嘗試一下呢？你才15歲，哪怕是失敗，你都該嘗試一下，否則你又怎麽知道什麽是适合你的呢？沒有人會怪罪你，你還是個孩子。”司多克先說。

“我不是孩子！”哈利氣憤地說，他不希望被當做孩子，作為一個被保護的孩子，他永遠都長不大！

“那麽你就該去嘗試，只有孩子才會害怕失敗，而你連嘗試都不願意。”司多克先生說，目光和善，令人信服。

“但是，”哈利嘆着氣，他妥協了，聲音充滿了沮喪感，“他不會接受。”

“你不去做又怎麽會知道呢？不要肆意揣測一個人，尤其是你愛的人，如果你愛他，就讓他知道，把問題丢給他，只有兩個選擇，愛或者不愛。或許你會因此得到一段愛情，或許你會失戀，這些都比你一直惴惴不安恍惚度日讓別人擔心來的好。”司多克先生勸道。

“我讓你們擔心了？”哈利問。

“很多人在擔心你，不要把話藏在心裏，你是一個格蘭芬多不是嗎？”司多克先生說，他的話令人想起和藹的校長。

“好吧，我是該去面對，我不是一個孩子。”哈利鼓起勇氣，雖然他還是難以去面對，“我該怎麽做？”

“情人節禮物，我記得接下來是這個節日，或者你可以準備生日禮物，如果那位幸運的男士的生日就在這期間的話。”司多克先生建議，他頓了頓，不經意地問，“做一個蛋糕怎麽樣？”

“但我從沒有做過蛋糕啊！”哈利皺眉，他連廚房都沒有下過！

“那麽就準備一個必然能夠讓他接受的禮物吧，相信我，這個最難被拒絕了。”司多克先生說，“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的辦公室随時歡迎被打擾。看到你就讓我想起我的女兒，我的艾米麗。”司多克先生滿臉的惆悵。

“謝謝你。”哈利完全被繞進去了，滿心滿意去思考為斯內普準備禮物。

司多克先生面帶微笑送走了哈利，他摸了摸下巴，俊美略顯妖豔的面容陷入了沉思：“真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但願能夠像我期待的那樣。”

哈利很快就想到應該準備什麽了，他心情愉快極了，奔跑着來到貓頭鷹塔将信帶到海德薇。假期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他需要快點準備。

“但斯內普會接受嗎？”哈利咬着唇，忐忑不安，“不，他不會接受的。”哈利沮喪的說。

但他還是想要去做，就像司多克教授說的那樣，至少他曾經做過。

哈利向司多克先生詢問到了一個地址，那裏有着全英國手藝最好的制作玻璃制品的大師。他準備親手制作玻璃藥瓶，他知道他過于異想天開，居然想要在這麽短時間學會制作玻璃，但這是他所能想象的最好的禮物了。不像魔藥材料，用完了就沒有了，而藥瓶，只要不碎掉，就能一直使用下去。

“帕裏大師，我想要在瓶底刻字，這個能夠做到嗎？”哈利拿起一個玻璃瓶，在瓶底的比劃着位置。

“叫我帕裏就可以了，”有着矮人血統的玻璃制品制作大師帕裏從高腳凳上跳下來，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摘下護鏡看着哈利，“刻字當然可以，要知道魔法無所不能。”

“但是年輕人，吹制玻璃可不像你想象中那麽容易，萬一中途出了差錯，玻璃裂了，殘渣弄到你的臉上或者腳上，那可是1000多度的高溫，肯定會落疤，你要想清楚了。”帕裏指着哈利細嫩的臉蛋說，語氣有些吓人。

“當然。”哈利目光堅定，絲毫不在意帕裏說的那些，他确實是一個敢于嘗試的勇敢的男孩。

“那我們就開始吧。”帕裏聳肩，拿起一根比他還要高的金屬長管抗在肩上，“我們先去工作室，玻璃水應該已經燒好了。”

哈利穿上防護服帶上防護鏡拿起一根吹制玻璃用的金屬管跟着帕裏走進了溫度明顯高于外面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