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其實程梨看到了網上的評價,大多是稱贊的,當然也有小部分負面的評價。程梨其實不覺得這些評論能捧殺自己,她只是覺得迷茫。
她也并沒有外界誇得這麽有實力,跟專業的比起來,她可差太遠了。
她其實擔不起什麽“天才”少女的稱號的。
程梨坐在教室發呆之際,地中海喊她去辦公室。程梨去了辦公室後,她以為迎面而來的是地中海的一頓訓。
結果地中海微笑地看着她,開口問:“程梨,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談一談以後的神事情。”
程梨有些錯愕,仍然點了點頭:“嗯,你說。”
“你喜歡音樂嗎?”地中海問。
程梨坦然回答:“喜歡。”
“是這樣的,老師認為年少成名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就能走得更好,沒用好的話只能讓你失去更多,”地中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知道,你現在的成績上一個不錯的大學,是不夠的。”
“有想過學藝術嗎?選擇音樂,特長生上大學比較容易一些,首先文化分就能讓你輕松不少,”地中海拿起桌上的大茶缸子喝了一口,“學習專業的音樂技能,對你以後的路也更好走不是嗎?學校每年向各大學府輸送的特長生也不少。”
“如果要選擇去訓練的話,暑假就得過去了,去外地培訓半個學期,到時候參加省聯考和校招考。”地中海語氣很好,眼神慈祥,“你是個聰明的有天賦的孩子,老師相信你會選擇好的,要不要考慮下?。”
程梨點了點頭,走出了辦公室。沒走出三步,程梨又折了回來,她沖地中海鞠了一躬,語氣誠心誠意:“我不用考慮,我去。謝謝你,高老師。”
地中海一愣,點頭,笑着揮手讓她出去。一直被學生嘲笑喊他地中海,他都已經習慣了。程梨這麽尊重地喊他,他倒欣慰起來。
程梨走出辦公室的步伐都輕盈起來,她其實挺感激這位班主任的,。地中海年輕時據說也是個潇灑俊逸的青年,這幾年為學生操勞得發際線一路飙後,瘦得臉上顴骨都突出來了,仍然不失教師的風骨和強烈的責任心。
高二下半學期即将結束,他們馬上就要進入高三,期末考過休息沒幾天,全高三就得開始從暑假補課。
真正的高考獨過千軍萬馬大橋的時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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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期末考還有一個星期,程梨不知道是廖飛宇腦子燒壞了還是周圍緊迫的學習環境所致,他居然拉着程梨一起學習,并且給她補課。
程梨看到數學就頭暈,廖飛宇還逼她學,她差點沒暴走。
“你想喝可樂嗎?我去給你拿。”程梨開始去冰箱拿可樂。
不料廖飛宇攥住她的手臂,語氣不算太溫柔:“過來複習。”
“哥,求你放了我吧,我一看就頭暈。”程梨搖頭。
程梨為了讨好廖飛宇,她蹲在廖飛宇面前,棕色的眼睛都快滴出水來了,十分可憐地看着廖飛宇。
不料後者一把将她抱起,讓程梨坐在他大腿上。廖飛宇的語氣誘哄:“你學,有獎勵。”
程梨聞言立刻跳下來,拿起筆就開始在草稿紙上套公式,寫到一半,她咬着筆頭對他講話。廖飛宇卻盯着她紅色唇瓣上的水漬,以及筆頭在她嘴邊半咬着,眸子漸漸染上了別樣的色彩。
“到時你最好送讓我心動的東西,比如錢之類的。”程梨語氣威脅。
廖飛宇盯着她的紅唇一張一合,吻了下去。
程梨被動地承受着他的吻。程梨要離開廖飛宇半年去培訓的事,她沒想好怎麽跟廖飛宇開口。其實,她多希望,時間停止流淌就好。
近一周,廖飛宇不再帶她出去玩,也不讓她出去鬼混,按頭逼她學習。
這架勢,跟當年她爸喝醉了心血來潮逼她學習一模一樣。
不過廖飛宇管着她,又是學霸,親自授課,她哪能不識相,只能苦着一張臉學習。
好在考試周很快就來了。考試前一天晚上,程梨還待在靜水灣那裏。
當廖飛宇說“可以了”三個字時,程梨差點沒跪下來叫他爸爸。
程梨一把躺倒在地毯上,書本試卷散落一地。
他媽的,兼職都沒這麽累。程梨心裏有氣要撒,于是伸出腿去踢廖飛宇。
“我很累。”程梨說道。
廖飛宇挑眉:“怎麽,你想更累點嗎?”
程梨聽到了他的暗示,又踢他一腳,她笑罵道:“去你的,我的意思是考完後,你得想想怎麽補償我。”
廖飛宇正看着書,低低地應了一聲“嗯”,即使聲音還小,程梨還是聽到了。
進考場前一個小時,程梨還抓着他的衣領,在廖飛宇脖子那印了一個紅唇印,還命令他不準洗掉,要是被她發現了,他就找死吧。
程梨臨進考場還不忘囑咐廖飛宇,她也不會不好意思:“那什麽,要是沒考好,你也要給我準備禮物啊。”
“沒有的話給錢也行。”程梨坦蕩地說道。
廖飛宇想探手去摸她的頭發,看着這一頭粉紅實在不習慣,改為捏她的臉:“知道了,財迷,進去吧。”
考試考了兩天,成績出的也快,當第一份打印單出現在教室的時候,許多同學都争相跑去看。
以往程梨都是坐在座位上聽歌打游戲的,這會兒她也站了起來,心裏有些忐忑。
謝北那個傻逼,一個人攥着成績單,在門口吆喝:“想知道你的成績嗎?花十塊錢即可永久擁有。”
“謝北,給我看一下。”程梨喊住了他。
謝北吊兒郎當地倚在門口,看了一眼成績單,再一臉狐疑地看着程梨。
眼神從不相信到轉為你就這樣的眼神。
如果不是有事,程梨還能給他的表演送上“層次感”三個字。
“給不給?”程梨直接走到謝北面前,伸手要成績單。
謝北沒辦法只能給她。差生一般怎麽看成績,從最後一排往前看。
程梨這次找的還挺費勁,最終找到,讓她驚訝的是,程梨的成績不再是倒數了。
她已經爬到快到中游的位置了,而在全年級的排名已經進步了三百多名。
謝北睨了她一眼,語氣帶着不屑:“抄的吧,不是我說,梨姐你以前挺務實一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虛榮了?”
程梨把成績單亂成萬花筒去暴打謝北的頭:“我抄你個大頭鬼!”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程梨上課前發了一條消息給廖飛宇:什麽獎勵?
此刻的程梨就像一個想要獎賞的小女孩。
廖飛宇沒有回她信息,其實早在成績單第一時間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程梨的成績。
程梨上完體育課回來,回教室喝水,發現座位上放着一個新書包。
黑色的,日系的書包。是當下一個牌子的限量款。
程梨拿着包看了又看,有些哭笑不得,這是什麽土味禮物。
男朋友給獎賞是一個黑漆漆的書包?
程梨手指下意識地去碰那個背扣,忽地,“噠”地一聲,背扣彈開,她有着移不開眼了。
花,書包翻開來,裏面放着一大束紅色鮮豔的玫瑰。
玫瑰嬌豔欲滴,上面還沾着水珠,綠色的葉子幹淨發亮。
程梨低下頭去聞,一股幽香。
廖飛宇這個狗男人,将投其所好玩得淋漓盡致。而書包裏還放着一個禮盒,是那對琥珀色的耳環,還有一條精致看起來價格不菲的項鏈。
傍晚,橘紅色的黃昏像一塊糖,大片大片地鋪在天空上。
程梨走在校園的路上,廖飛宇送她回家。
她發誓,這是她最招搖的一次。
以後程梨走在路上,惹人非議,她都不在乎,可這次不同,她臉紅了。
恰好,程梨今天穿的是衣服非常搭廖飛宇送的禮物。
她穿的黑色水手海軍領的上衣,下身黑色短裙下是兩條筆直的玉腿,身後的書包露出一大束紅玫瑰。
廖飛宇穿着藏藍色校服,長褲,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擁着程梨向前走。
兩個人像一幅畫報。
路人看過去,都是豔羨的眼神。廖飛宇在她十七歲的時候,給了程梨心動的浪漫。
這讓她過了很久很久以後都不會忘。
“小雀斑,喜歡嗎?”廖飛宇在她耳邊低語。
程梨端着說:“一般吧。”
廖飛宇捏了捏她發燙的耳尖,一般的話,她媽的臉紅成這樣,讓人想按着親。
程梨摸了摸耳尖重新戴上的耳環,語氣不解:“為什麽現在才把耳環還給我?”
廖飛宇的語氣欠嗖嗖的:“給你找我的理由。”
“傻逼。”程梨毫不客氣地怼她。
高二正式結束在廖飛宇給她制造浪漫驚喜的這一天。
他們也即将進入高三,即将成為一名為自己負責,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努力的成年力。
程梨要學音樂去進修的事情,回家第一個說給了老太太聽。老太太什麽都沒錯,立即支持她。
不過程梨有些擔心她不在家,沒人照顧老太太,萬一平時她生個病程梨又不在身邊,沒人照顧她怎麽辦。
老太太拍着自家孫女的手臂說話,
老太太拍着自家孫女的手臂說話,笑得溫柔:“我們囡囡呀,奶奶已經夠耽誤你了,你放心,我一個老太婆活到這把歲數還能照顧不自己嗎?你給我放心去。”
晚上,程梨想了很久,又去領居家敲門,給了劉阿姨一筆錢,讓她平時幫忙多照看多下老人,有什麽事情發生第一個打電話。
鄰居也是看着兩孫女這些年一直都過得不容易,自然也就答應下來。
次日,程梨去靜水灣找廖飛宇,那會兒他剛好在玩switch,程梨坐在沙發上看着他玩。她看着廖飛宇的背影想了一會兒。
她現在确實很喜歡他。
無論廖飛宇在打完鼓後在角落裏悶聲抽煙,還是穿着一件黑體恤坐在那裏微躬着腰玩游戲,連他那漫不經心的側臉都惹她心動。
程梨走了過去,盤腿坐在地毯上,她慢慢開口:“跟你說個事兒,在地中海的建議下我打算去杭市進修了。”
廖飛宇握着游戲柄的手一頓,掀起薄薄的眼皮問道:“多久?”
他只能這樣問,因為廖飛宇知道,程梨說這話不是商量,是通知,她已經決定好了。
“半年,高三下半學期回來上文化課。”程梨應道。
廖飛宇從兜裏摸出一根煙點上,看了她一眼:“我等你。”
程梨之前還以為廖飛宇會生氣,要哄,沒想到還挺支持她。程梨當即從他嘴裏叼着的一根煙放到自己嘴裏,吸了一口:“這位哥還挺上道。”
廖飛宇扯了扯嘴角,直接把她拎到懷裏,尾音上揚:“來,我教你玩游戲。”
接下來的幾天,程梨都是和廖飛宇厮混在一起。他們窩在這個地方,餓了廖飛宇就給她做飯,吃飯之後兩人窩在柔軟的地毯上一起打游戲,有時程梨會在他懷裏醒來。
有時他們會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接下,外面的燈火從落地窗映在他們的眼睛上,仿佛他們眼裏只有彼此。
陰雨天時,他們親昵地抱在一起,什麽也不做就這麽看完電影。程梨穿着廖飛宇的T恤抱着一把吉他。
廖飛宇興致上來的時候,會難得唱歌。
程梨很喜歡他的聲音,穿透耳朵,撩動心弦的那種性感。十七歲的程梨是最喜歡廖飛宇的。縱使她有她的驕傲,也會放下自己的小性子去哄廖飛宇。
她會主動親吻,勾引廖飛宇,他也漫不經心地覆了上來。直至她看見他線條流暢的肩膀起了汗珠,落在她眼睫上。
但兩人只限于親吻。
程梨離開北川的前一天,給了廖飛宇一個驚喜。
程梨這個人太聰明了。她喜歡廖飛宇,所以心甘情願地取悅他。程梨知道他很喜歡親她耳朵那裏,所以在耳朵裏紋了個圖案。
是一對黑色的小翅膀。
非常小的,不仔細湊前去是根本發現不了的圖案。
當程梨撩出頭發,露出白嫩的耳側給廖飛宇看的時候,他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廖飛宇那雙漆黑的眸子盯着她耳朵上的紋身。
紋了的皮膚那塊很紅,還沒有完全褪下去。
廖飛宇的眼睛裏生起了壓不住的占有欲,他将指尖的煙碾滅,另一只攔着她的脖子,在皮膚那裏仔細地摩挲。
一下,二下,三下,指腹的薄繭帶着一種糙感,讓她生起了一股戰栗。
廖飛宇看着她:“過來。”
他想她主動過來,他想親她。
程梨腦袋裏長了一根反骨,偏偏要跟廖飛宇做對。她知道耳朵處的小紋身讓廖飛宇爽了,她開始談條件。
“想親?”程梨挑眉看着他,“三點做到就給你親。”
“第一,記得每天聯系,打電話或者視頻都可以。第二,你給我老實點,敢勾搭別的人女人或者又跟你家那個‘童養媳’藕斷絲連的話,那就給我滾。”程梨說着自己的要求。
廖飛宇語氣不疾不徐,看着她:“第三點是什麽?”
“記得想——”那個“我”字程梨還沒有說出口,因為廖飛宇攬着她的脖子,猛地一扯,将她帶到懷裏。
廖飛宇已經湊前來,對着她耳朵那裏親了起來。他先是用舌尖細細地描摹那對小翅膀的形狀,接着在她耳朵處舔了一圈。
細白的耳垂處被溫;熱的舌頭包裹,惹得程梨心底一顫,細細麻麻地酥感傳遍全身。緊接着廖飛宇的眼睛變紅,在她耳朵處的紋身那重重地啃咬。
一圈淡淡的牙印浮于細白皮膚層。
他一邊又一邊地親着她,還帶那句沙啞的“小雀斑,我很喜歡”一起沉入無靜的黑夜。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本開《我在終點等你》,定了最終文案,求個預收。
文案一
溫娉深夜買醉,第二天發現自己躺在男人的懷裏,被緊緊摟住,動彈不得。
跑當然不是她的性格。溫娉紅唇微張,開始敲這位大老板的竹杠:“你要對我負責。”
司承垂眼看着這個,從前嫌他窮直接把他甩了的大小姐,邊把襯衫紮進皮帶裏,邊語氣微諷:“想同我結婚?行啊。”
文案二
溫娉和司承一直處于隐婚的狀态,她一直以為司承在這段婚姻裏是被迫的,他冷淡,溫娉讨好,兩人更像合約夫妻。
畢竟每次她在夜裏哄一下,司承就給她一個代言。
直到第二年,溫娉選擇結束這段關系。司承将她扣在懷裏,聲音沉沉:“想逃?誰允許的。”
十八線冷豔女明星VS前期冷淡後淪為寵妻狗的霸道總裁。
-破鏡重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