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孟谌戎馬半生,一雙手掌拿刀弄槍慣使過兵刃,自然布滿厚繭,摩着萬紅庵腰側的細皮嫩肉就似貍奴伸着粗粝的舌頭來舔舐,微微刺痛,又有些酥麻作癢。萬紅庵鼻間酸意未過,心下竟然又生出一陣悸動,不由自主就将手探到孟谌正推弄的手邊,與之勾纏起來。
先還只是拿手指在孟谌掌心搔撓,後來愈發放肆,竟攀上一邊臂膀,露骨地撩撥起來。孟谌揮開萬紅庵幾回,見這廂仍糾纏個沒完,索性騰出個空子将那雙作亂的手一把握住,抵在他胸前。怎知萬紅庵并不甘休,被縛了手臂,又翹起只腳伸到孟谌後頭,順着小腿肚一路上移,落到他胯間去勾勾探探,狀似無意的地撥過那沉甸甸的物件。
事做到如此份上,若還有人能莊持出正人君子的模樣,只怕不是柳下惠的便是天閹了。果見孟谌就一個猛子壓到萬紅庵身上,厲聲厲色道:“你這奴兒好不知趣,不過稍容你幾分顏色,怕不是當真以為朕是個憐香惜玉的,不敢辦你了?”說着就拿下腹去挨萬紅庵,一根鐵杵果然剛硬勃發,硌得他腿間生疼。
萬紅庵原只想着同孟谌親昵,卻不料招來這等熱火灼身,當下又服軟告饒,将一雙翦水瞳撲動得十分可憐。孟谌恨恨盯他半晌,終于是從他身上起開,坐到一邊:“你腰身不适,總不礙着嘴上的功夫罷。”
見着孟谌将兩腿排開,脹鼓鼓的胯間正對着他。萬紅庵當下會意,趴到孟谌身前,把頭湊近那凸起處,尚還隔着布帛,已聞見一股雄渾之氣,腥熱熏人。他隔着布帛一點一點含吮,只把那處打得澆濕,透出下面黑紫怒漲的形狀,才用牙齒叼着布料,慢慢揭開。一根粗壯挺翹的陽莖霎時就竄出頭來,直抵萬紅庵鼻尖。
萬紅庵對孟谌這尺寸早有預料,只是親眼見到,還是未免被嚇得一顫。他含住一個龜`頭,已稍顯吃力,而後半個莖身塞入他口中,就幾乎将他嘴巴撐滿,再沒縫隙。幸喜孟谌倒不強求,未迫他把整根肉具都吞進去。
那小嘴裹着肉莖半含半吐,一時拿了舌頭去搔柱頭前端的孔洞,一時又吸緊了兩頰的軟肉套緊柱身,偶爾又拿牙齒輕輕碰了那冠溝,便聽得上頭傳來陣陣粗重喘息,仿佛快意之中又存着壓抑。
吞弄半晌,孟谌揪住萬紅庵頭發将他扯開,一股腥濃的精元立時噴薄在外間,仍有幾點濺到萬紅庵面上。
萬紅庵似是渾不在意,附上嘴唇将那塵柄上殘餘的濁液舔去,粉舌輕掃幾下,竟又勾得肉莖一陣搏動。孟谌面無表情,眸色卻是一深,當下按住他的動作,将人放倒在榻上,随後自己也躺下與之骈肩。彼時中宵已過,帳內燈影昏沉,幾只飛蟲撞燈在白綢上投下一片躍動的殘影,博山爐內的香已燃盡,塵間萬物皆露疲态,唯有室內流動的幾許腥濁之氣還昭彰着先前發生在這一方天地的激蕩。
須臾,二人皆已入眠。睡至半途孟谌覺着懷中鑽進個活物,便稀裏糊塗地摟住,翌日起身,方覺自己右邊胳膊鈍麻無力,被個東西壓得伸展不開。他正欲發作,才看到是萬紅庵一顆亂蓬蓬的腦袋擱在他臂彎裏,眉眼還未張開,正睡得酣然。
孟谌不動聲色,又閉目養神半晌,見朝晖已透進窗牖漫到榻前,方才拿個金絲枕替了自己的胳膊,起身上朝。待到午間宮人侍奉孟谌用膳,一個個面露異色,互相拿眼瞠望,只因不知孟谌今日如何心血來潮,執箸夾物都改換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