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将母妃所贈之寶送給我,足以表明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此時此刻,他曾經的欺騙、傷害,已不再重要。
我靠在他肩頭,如飲甘蜜。
“往後我傳書給你,你會不會回信?”司馬穎笑問。
“這就要看王爺有多少誠意了。”
我微笑,突然想起劉聰這個危險的匈奴人——劉聰到底是他最大的威脅。
我故作随意地問:“王爺,聽聞你麾下有一個叫做劉聰的将軍。”
他颔首,“是有這麽一個人。”
“此人秉性如何?”
“為什麽突然問起他?”他似乎有所警覺。
“我聽說,劉聰是匈奴人,匈奴人靠得住嗎?”我謹慎道。
“劉聰雖然是匈奴人,卻精通漢學,通習經史、百家之學,善書法、詩賦,工草隸,孫吳兵法尤為精熟。原先,他在皇叔(河間王司馬颙)麾下效力,是赤沙中郎将,後來投奔我。我見他劍術了得、精于騎射,三百石的硬弓也能應付自如,就封他為右積弩将軍。”司馬穎的俊臉布滿了贊賞,“劉聰是寧朔将軍劉淵第四子,骁勇善戰,文武雙全,是可造之材,不出幾年,他的成就不止于此。”
“是嗎?”我蹙眉。
司馬穎竟然這麽信任劉聰!
作者題外話:二更駕到。呼喚收藏,啊悲劇了,好冷清哇,嗚嗚嗚。。。
狂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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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辦?我如何提醒他,讓他提防劉聰?
還沒想好怎麽開口,他就要走了。
司馬穎笑望着我,“容兒,也許下次我回京,就可以帶你走,等我!”
我點頭,舒展眉頭,“我等你!”
翌日夜裏,我讓碧淺留着一盞宮燈,靠在大枕上看司馬穎在過去的一年多飛鴿傳給我的書函。
一百多封,琳琅滿目,一封封看下來,心頭甜蜜,他的言談舉止與音容笑貌在腦中閃現。
當初看書函的心情,與現在重閱的心情,大不相同,也許心意變化的關系。
字裏行間滲透了深情、厚意與思念,讀來覺得又甜又澀,百轉千回。
不知不覺間,我睡了過去,直到感覺臉上癢癢的,才驚醒。
心魂大震,我懼怕地瞪着坐在床沿、撫觸我左腮的男子。
劉聰!
懼意從四肢末梢竄起,流遍全身,我呆愣住。
他拿起一封書函看着,我猛地回神,厚實的棉被上都是司馬穎給我寫的書函,完了……
一年多前,仙澤殿,我答應他,不再想着司馬穎,只想他,試着接受他。此後,他回京三次,與我見一面就回邺城。這次,司馬穎不是說他沒有回京嗎?他為什麽在洛陽?他瞞着司馬穎回京?
“成都王已回邺城。”劉聰擲下書函,劍眉緊蹙,眸色越來越暗沉。
“他回京了嗎?”我保持着面上的平靜,“你何時回京的?”
“和成都王見過面了?”他的右掌握着我的後頸。
“沒有,我不知道他回京……”
“他回京就是為了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舊情複燃。”他一字字咬牙道,嗓音很沉,沉沉的怒氣。
既然他知道了,我就不再多說了。
劉聰的眼色陰沉得可怕,“沒話說了?”
我緘默不語。
他掌上用力,緊扣着我的後腦,“你答應過我什麽,不記得了?”
我冷然道:“是,我答應過你,試着接受你,可是,我的心無法接受一個強取豪奪的人,我也沒法子。”我誠懇地求他,“劉聰,我的心已不屬于我,求你不要再逼我,好不好?世間好女子何其多,你何必執著于我?”
“比你好的女子是很多,可是,得不到你,就越想得到。”他黝黑的臉膛瞬息變了,狠厲地瞪我,“這就是男人!”
“我求你,你罷手吧。”我無奈了,“你要我怎麽做,你才會罷手?”
“要我罷手,除非我死!我告訴你,我死了,也要你陪葬!”劉聰的眸色邪惡無比,“再給你一次機會,選我,還是成都王?”
我傲然引頸,移開目光。
雖然可以說違心的話騙他,但我不願再敷衍他;就算敷衍了,他也不會再相信,因為我與司馬穎舊情複燃一事,他早已心中有數。
這個霸道、殘忍、喪心病狂的匈奴人,得不到的東西,就要強取豪奪,為什麽我這麽倒黴遇上他?
怎麽辦?
劉聰笑起來,低沉,自嘲,狂放,悲涼……
當他拽開棉被,欺身而來,絕望再一次洶湧地襲來,鋪天蓋地。
狂亂地熱吻,粗暴地蹂躏,腫痛的唇好像不是我的了,身上都是他的氣息與味道。
作者題外話:容兒腫麽辦呢?據說肉肉來襲,寶貝們趕緊收藏哈。
殘暴(二更)
我死命地掙紮,希望有一線生機。
然而,那是癡人說夢。
棉被淩亂,書函散扔,鳳榻一片狼藉,宮燈也搖曳得厲害。
他撕裂了我的寝袍,在我的身上落下一枚枚火熱的烙印,好比一柄鋒利的小刀在我身上割下一道道血口子。
也許,只要我大聲呼叫,表哥安排守衛昭陽殿的禁衛就會沖進來救我;或者,碧淺聽見了就會進來看看,我就得救了……可是,我為什麽沒有這麽做?
是擔心劉聰被追殺嗎?還是擔心自己的清譽因為大肆張揚而損毀、繼而傳到司馬穎的耳中?
不知道……不知道……
劉聰是一頭怒火焚心、失去了冷靜的猛豹,習慣用強硬的手段得到獵物,然後吃幹抹淨。
無論我說什麽,無論我怎麽求饒,無論我如何反抗,他都無動于衷,專注于将獵物吞入腹中。
他就是被欲 火控制、霸道殘暴的禽獸!
糾纏,撕扯,我不着寸縷,雖然有暖爐散出微弱的暖意,但那絲絲的寒意令我顫抖,那陣陣的恐懼令我絕望。
他制住我雙手,炙熱之物對準我的私 處,我搖頭、再搖頭,一直搖頭,他目色陰鸷,托高我的腰,迅猛地挺進來,瞬間充實了我。
青絲缭亂,鳳帷輕搖,幔帳微晃,一切都亂了。
我閉眼,不想看那張令人厭憎的臉。
劉聰劇烈地撞着我的胯骨,惡狠狠道:“不許閉眼,看着我!”
我緊緊閉眼,他掀我的眼皮,掐我的下巴,捏我的左乳,用盡各種手段,我就是不睜眼。
他吻我的唇,啃,咬,吸,接着濕熱的舌竄進來,封鎖了我的氣息,吸盡我的口液。
喘不過氣的時候,我也不睜眼,以冰冷的姿态抗拒他。
也許是他無奈了,不再折磨我,只是抱着我。
片刻,我敏銳地察覺,他的手指撥弄着我的私 處,不停地撩撥,極盡邪惡之能事。
太可惡!太無恥!
雙腮漸漸熱起來,是因為他的羞辱;不久,身子也開始燙了,我仿佛看見他得意地笑。
一種奇異的感覺從那羞于啓齒的地方漫開,酥酥的,麻麻的,擊中我,我四肢僵硬。
他輕攏慢撚,不斷地羞辱我,我忍無可忍,羞憤地抗拒。
劉聰敏捷地制住我的手,“終于睜眼了。”
“無恥!禽獸不如!”我怒罵。
“你記住,只有我才能帶給你快樂。”他沉魅道。
他繼續用手撩撥着,我面紅耳赤,卻在這時,忽然有一股怪異的激流彙聚在那處,越來越洶湧……似有什麽爆開,極致之感令我克制不住地顫抖,一股熱流流瀉而出。
然後,他再次滑進我體內,溫存地吻我,不緊不慢地律動。
——
宮燈暗迷,鳳帷淩亂。
我背對着他,劉聰擁我在懷,“假若成都王知道你與我有了夫妻之實,還會不會要你?”
不知道,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想這個絕望的問題。
他扳過我的身,眸光沉肅,“成都王傳書給你,你可以回信,但我告訴你,倘若你想他沒有性命之憂,就什麽都不要做,忘記他!”
作者題外話:祝大家周末愉快~~
雪盲症
他有恃無恐,無非是捏住了我的軟肋——我不敢、也不會告訴司馬穎,劉聰強 暴我,也不敢提醒司馬穎,讓他提防劉聰。因為,一旦提醒了,司馬穎就會問為什麽。
我能做的,唯有沉默。
他為什麽不死?
心中滿滿的恨與怒,烈火焚心,卻只能硬生生地壓着,裝作若無其事。
再躺一會兒,劉聰終于離去,我咬着棉被一角,淚水傾瀉。
不知道他怎麽闖入宮城的,不知道他如何避過昭陽殿禁衛的耳目,也不想知道。
在我眼中,這個新年愁雲慘霧,碧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想勸解我,卻不知怎麽勸。
連續下了幾日雪,正月初四,終于放晴。
碧淺硬拉着我出來透氣,宮道的積雪很厚,樹上、屋瓦上也堆積着皚皚白雪,整個宮城變成了雪光刺眼的冰雪天地。
站在花苑雪地上,寒風刮面,但我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