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暗中強吻我,那般直接而霸道的吻,讓人無從抗拒,我的臉腮立即燙起來。
暗罵自己,怎能想起那麽不堪的事,怎麽對得起司馬穎?
“我要就寝了,你走吧,當心一點,莫讓守衛發現。”
“你怕我?”劉聰略略攢眉。
“我為何怕你?你沒有三頭六臂,又不是毒蛇猛獸,我怎會怕你?”我冷嗤道,卻有些心虛。
“不怕我,為何趕我走?”他淡淡而笑。
“我乏了,想歇息了。”我沒好氣地說道。
“你是誰?”
碧淺驚叫道,匆匆走過來,懼怕、結巴道:“你膽敢傷害皇後,我喊人了……”
我連忙道:“碧淺,他是我朋友,你到外殿守着吧。”
她詫異地睜大眼,看他兩眼,才擱下茶壺出去。
突然,劉聰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抓住她,手扣她的咽喉。
碧淺驚駭地僵住,不敢動彈,“你想做什麽?”
“劉聰,放開她!”我駭然一跳,下床,取了外袍披上。
“你随我去一個地方,我保證她不會少一根毫毛。”他漠然道。
“你威脅我!”我切齒道。
Advertisement
“我只想你随我去一趟,事後我會送你回來,僅此而已。”劉聰希翼道,狀似誠懇。
作者題外話:容兒會跟他走嗎?
飛躍夜色
雖然不知他想帶我去哪裏,但我相信,他不會害我。
我吩咐碧淺:“你在床榻上布置成我卧寝的樣子,明日一早,你守在寝殿,就說我抱恙在床,不想見任何人,不許任何人進來。”
碧淺應了,“皇後何時回來?”
我冷冷地看向劉聰,“該回來的時候自會回來。”
接着,我披上墨色外袍,喬裝成一個不起眼的男子,他松開碧淺,拽着我悄悄離開寝殿。
倒想看看他有何本事離開這個守衛森嚴的金墉城。
随着他在宮殿間繞來繞去,躲過巡守士兵的視線,劉聰好像比我還熟悉金墉城。
來到一處宮牆,他從一個黑暗的牆角取來一根長長的粗繩,粗繩的一端是堅硬、結實的鐵鈎。
劉聰掄了幾圈,抛出鐵鈎,再拽三下,覺得牢固了,就朝我一笑。
原來他是以這法子闖進來的,我還以為他有飛天遁地之能。
只是,我覺得奇怪,為什麽沒人發現這裏有異動?
難道這裏的守衛或巡守比較薄弱?
他攬緊我的腰,我吓了一跳,正要推開他,卻被他提了起來。
一臂拽着粗繩,一臂攬着我,他腳踏宮牆,就像小鳥那般飛起來,眨眼間就躍上宮牆。
心,劇烈地跳動。
淩空飛起,平生第一次,那種感覺很奇妙,有點駭人。
可是,他的胸膛溫熱堅實,他的臂膀沉穩有力,讓人覺得心安。
頃刻間,劉聰抱着我慢慢地飛落地面。
他的臉堅毅平靜,嘴唇微抿,鬓發被夜風吹亂。
雙足及地,心才落回原處。
卻發現,我緊緊地摟着他的腰身,深怕摔下去似的。
臉頰如有火燒,我立即松手,他收了粗繩,拉着我離開。
——
走了一陣,劉聰與我共乘一騎,在濃夜中疾馳,來到一處有河、有草、有璀璨星辰、有兩間竹屋的曠野。
蒼穹廣袤,星辰閃爍,月輝灑遍寰宇,河面上銀光潋滟、波光粼粼,很美,像是夢中的場景。
他與我坐在河邊草地上,偶爾說兩句,大多時沉默。
野外靜谧,夜風襲來,手足漸漸冷涼。
不知何時,我睡着了,恍惚覺得他攬着我,又好像記得他抱着我回竹屋……
次日醒來,鳥兒的啾啾聲清脆悅耳,是我從未聽過的美妙音律。
假若這一生從此擺脫羊家、孫家,擺脫大晉皇後的身份,在此過着仙雲野鶴般的日子,該是不錯吧。
走出竹屋,放眼望去,夜幕下的野外與清晨的野外有着截然不同的美。
空氣清新,朝陽當空,日光照得整個郊野如琉璃般流光溢彩,如夢如幻。
深深吸氣,伸了一個懶腰,忽然想起,劉聰呢?
找遍竹屋,又四處看了看,仍然沒有他的影子,他去了哪裏?
“在找我?”身後傳來淡淡含笑的聲音。
我轉身,劉聰就站在我身後,手中拿着幾個野果。
他走過來,眉宇蘊笑,“餓了嗎?吃野果吧。”
我尴尬地接過野果,到河中洗過後,坐在草地上吃,心想着他今日想做什麽,什麽時候才讓我回去。
吃完野果,他說帶我看看野外風光。
作者題外話:劉聰到底想幹什麽?
騎馬,捉魚
共乘一騎,駿馬緩行,徜徉在山野樹林間。
劉聰擁着我,并不多話,不知在想什麽。
第一次被一個并不熟悉的男子擁在身前,起初有些緊張,見他沒有什麽不規矩的舉動,慢慢就放心了。卻總覺得身後的胸膛很結實、很燙人、很堅固,仿佛一座山,永不倒塌。
“午後教你騎馬。”他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騎馬?”
“亂世女子,當會騎馬。”
我失笑,這是什麽道理?為什麽一定要學會騎馬?
劉聰扳過我的下颌,凝視着我的眼,“一介女流,若想在這生靈塗炭的亂世保全自己,必須學會逃命。”
逃命,就要騎馬?
他的目光森冷無比,“你跑得快,還是馬跑得快?”
“若想保全自己,不一定要逃命。”我反駁道,“還有其他法子。”
“什麽法子?”他好整以暇地問。
我拂開他的手,不想對他說太多,不過他所說的不無道理,學會了騎術,大有裨益。
劉聰沒有追問,突然抽鞭催馬,馬蹄飛奔,我沒有扶穩,差點兒被摔下去。
情急之下,我拽住他的手臂,心有餘悸。
他故意的。
——
午膳是烤魚。
劉聰站在河中,手中拿着一根樹枝,一頭削得尖尖的,足以刺到魚。
每刺一下,就有一條魚兒慘遭厄運,很快,他捉到了兩條魚,扔到草地上。
我以為捉魚并不難,好像很好玩,于是道:“我也要捉魚。”
搶過他手中的樹枝,連續刺了五六次,都被魚兒溜走了。
我就不信捉不到,再刺了幾下,那些游來游去的魚兒好像故意逗我玩,氣得我牙癢癢。
“你這樣捉魚,一輩子也別想捉到。”劉聰調侃道,忍俊不禁。
“為什麽你捉得到,我捉不到?”我不服氣。
“你求我,我就教你。”他高挑劍眉,得意洋洋地笑。
我就是不求他,蹙眉瞪着他,鼓起腮幫子。
他搖頭失笑,“寧可餓肚子也不開口求人,你這姑娘怎麽這麽倔強?”
我有恃無恐道:“不教就不教咯,餓死事小……”
“什麽事大?”
“求你事大。”
“好好好,算我自願教你。”劉聰無可奈何地笑,指着一條魚兒,“你看準了魚兒的位置也無用,因為魚兒游來游去,一直在動。”
“那如何是好?”這個道理,我懂,因為魚兒游着,我才捉不到嘛。
“你看着魚兒游來游去,猜猜魚兒下一刻會朝哪個方向游,你就往哪個方向刺下去。”
“如此簡單?”
“你不能刺魚,而是要刺在魚兒将會游去的地方,比魚兒快一步。”
“哦,我懂了。”
瞄着那條魚兒,須臾,我狠狠地刺過去,可是,不中。
劉聰的雙臂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我出糗,淡淡挑眉,似在取笑我。
死盯着一條魚兒,再刺過去,接着我舉着那條遭殃的魚兒在他面前,“捉到了!我終于捉到了!”
他也笑了,豎起大拇指,接着取下那條魚兒,扔到草地上。
此後每刺必中,他笑道:“還好是捉魚,假若是殺人,你這姿勢、這力道,真狠。”
作者題外話:啦啦啦,好久沒呼籲了,今天20收發2更。
求收藏求包養,親愛的,票票砸來吧。
寧可得罪小人
我斜眼瞪他,連自己都覺得這目光狠毒得似要穿透他的腦門。
“最毒婦人心,當我沒說過,沒說過。”劉聰連忙賠笑,“只是捉魚,是我胡說八道。”
“我不捉魚了,我要捉你的腳。”我逼近他,命令道,“站着不許動!”
“容兒,我不是那意思……”
我狠狠刺下去,他立即後退,我又刺,他又後退,我連續刺,他急得跳腳,水花四濺。
忽然,我踩到一塊卵石,立足不穩,仰面滑倒。
劉聰敏捷地攬住我,我也拽着他的手臂,驚駭得心跳劇烈。
他的雙臂慢慢收緊,我與他越靠越近,近得連他的鼻息都清晰可聞。
四目相對,我知道這很不妥,可是他的目光似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令我移不開目光。
魚兒在腿旁游來游去,涼風吹拂,臉頰越來越燙。
這是不對的,我怎麽可以和別的男子這般暧昧?怎麽可以對不起司馬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