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t恤,下身卻只穿一條平角短褲,與我如此緊密壓着自然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我羞惱交加地對他低吼:“你都還病着呢,就不能消停點嗎?”
他俯下頭在我唇上輕啄了口然後道:“之前你說我不行,我必須捍衛男人尊嚴讓你知道到底行不行。”我幾時說他不行了?男人那欲,望上頭後就是不管不顧,也不給我機會反駁直接攻城掠地,等到平息時他還恨恨地道:“回頭把這張沙發換了,太小了。”
我真有踹他的沖動,尤其中途特別尴尬的是外賣送到在那敲門,呃莫向北剛到關鍵時候,哪裏會去管顧什麽外賣,于是外賣小哥敲了半天門沒人應又打我電話,苦于我被某只餓狼壓在身下,即便手機只離我手半尺之距也無能為力。
等他終于意猶未盡卻無奈因病體未愈而體力不繼,只得放開我時,我猛的坐起把他往沙發裏推倒,然後把我手機甩給他命令再撥回外賣小哥,便扯着淩亂的衣服一頭鑽入他卧室的浴室。放熱水時看那鏡中的自己,面帶桃花媚眼如絲,從不知道自己也有這般嬌羞的模樣,而脖頸以下的痕跡是慘不忍睹,心頭恨恨:這頭餓狼!
沖完澡出來粘膩感立消,只是到這時才悲催地想起進來沒拿幹淨的衣物。忽然想當初與他鬧分手時是有些衣服留在這邊的,也不知他後來有沒處理;轉念又想他整個室內的裝潢都換了,應該那些也都被扔了吧。
不想太過糾結這些,消了念就打算去外面卧室找一件他的t恤先穿着。特意聽了聽外頭,确定沒有動靜後才拉開浴室的門,由于天已經黑了而室內并沒開燈,所以一片昏暗。
我裹着毛巾摸黑來到他的衣櫃前,櫃門一打開便怔愣住。
浴室的光剛好打在這一片區域,所以我能将衣櫃裏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半邊區域挂的都是他的t恤與襯衫,而另外半邊卻是——女裝。
我一眼就認出是自己原來的那些衣服,有大半還都是他買的,拿他的話說是他買的東西我大都不屑一顧,其實事實并非如此,而是這些品牌的衣服我穿身上是好看但工作場合不對,同事會來詢問衣服在哪買的,眼利的認出牌子不是露出羨慕的眼神就是鄙夷。
所以我寧可穿自己那些普通的衣裝,但被他都看在眼內惹了不快。其實那會我們之間是缺少溝通吧,他拼命給,我使勁躲,最終卻鬥的兩敗俱傷。
忽而失笑,我這算不算是觸景生情? 男人是不能被說不行的,哈哈
第88.關于孩子
正想伸手取一條裙子出來穿,但忽然從身後伸來一只手拿過一件比在了我身前,“穿上它。”回思太過入神連他什麽時候走近都沒發覺,雖然剛剛親密接觸過,但這時毛巾底下空無一物,形同被他半抱在壞依舊感到羞赧。
看了眼他拿的t恤,好似就是去年他生日買的那件,似乎這件衣服被使用率很多。
我抓過衣服不敢回頭看他,口中輕喃:“那你先出去。”身後靜默了片刻,就在我以為他又要口出調侃與調戲時,卻覺氣息一轉腳步聲漸出。
微感訝異他的好說話,換上t恤後剛好蓋住了大腿,然後想找內衣卻翻遍抽屜也沒見,要我穿他的......光想想都覺不可能,最後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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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卧室見桌上已經擺了幾個外賣盒子,正是我之前點的那些。而他卻仍靠躺在沙發裏吸着煙,整個客廳都彌漫了一股煙味。
我不贊同地走過去把他的煙給抽了按滅在煙灰缸裏,數落了道:“就算不顧念着你自個身體,也起碼考慮下我這吸二手煙的感受吧。”他眸光劃向我,莫名使我心頭一顫,不知是否我的錯覺,莫向北的眼神好似清冷了些。
忽而想到一個事心頭猛的一沉,我竟忘了手機上老四的那條短信!
手機就在茶幾上,觸手可及。再惱怒自己的忘性太大也無濟于事,處了這麽久莫向北的脾性哪還能不了解,他這副樣子就是等着審我呢,而且我如果還繼續避閃的話那接下來便有可能暴風雨來臨。
嘆了口氣靠着他坐下,直接攤牌:“你看了老四發給我的那條短信了嗎?”
莫向北勾了唇角,笑意卻不達眼底了反問我:“李彤問你的,有答案沒?”我沉吟了下回道:“老四不是我,她的決定我無法改變,也代表不了我的想法。不到當下,無從判斷我會如何做。”
莫向北黑眸幽沉如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好半響才斂轉,低低說了句:“既然還沒做好準備,那就暫時先不考慮。”聞言我卻一怔,下意識反問:“你不喜歡?”
他的臉上浮現一種難懂的神色,甚至我覺得那眼神裏潛着暗諷,他說:“無所謂喜不喜歡,兩個人不挺好的嗎?”他坐起身來把我抱在懷裏,“蘇蘇,以後少管你家老四和老三的事,別讓她們來影響我們。”
我輕嗯一聲,沒讓他看見我臉上的牽強。
在車上收到老四的短信說她懷孕了,孩子的父親不用說正是當時坐我旁邊正在開車的男人。這幾天我在吳市水生火熱煎熬,她也同樣在h市煎熬,因為陸少離不想要這個孩子,并且不管她如何找他尋他,他都不回應。她說這次是真的死心了,約了三天後的手術,想我陪她一起去。
末了她還問我:小五,假如你有了莫向北的孩子,你會怎麽做?
這個問題彷如八爪魚的觸須一般探入我心底深處,那裏有個被極力掩蓋了的冰冷在顫動。所以後來的路程裏我一直在失神發呆,也在回神過來下意識對陸少離産生反彈情緒,既然不想要,那麽為什麽要讓這事發生?又為什麽要來招惹我家老四?
沒有想到轉身短信就被莫向北看去,我和他也在這問題上停駐。
我不傻,莫向北從肢體到語言都表達了一種反彈情緒,他不是在敷衍,是真的不喜歡。如果單單只是老四這個事,我或許不會太糾結,人對未發生的事或有彷徨但不至于害怕,可對已發生的......卻總會耿耿于懷。
這夜我噩夢連連,夢裏一會是老四挂着淚痕的臉,一會又是嬰兒在哭,可一回頭就見老四手中還抱着一個孩子,那仍然在耳邊哭的嬰兒又是誰?
被莫向北喊醒時我滿頭大汗,背上幾乎都已經汗濕了,驚惶地看進幽黑深眸裏突的感到畏怯,本能地往後要縮。單單這一動作,立即使他瞳仁變深,下一瞬身前陡然變涼,他翻身下地拿了手機當着我的面撥號出去,等那邊一接通就對着電話吼:“陸少離,管好你的女人,別讓她再來影響蘇蘇!”
挂斷電話似猶覺憤怒難消,砰的一聲手機被砸向了牆,我被吓得一哆嗦。
看他徑直走向我,彎腰後雙手扣在我的肩膀上迫使我迎視着他的目光,聽見他一字一句地說:“蘇蘇,跟我回去好嗎?換個環境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我有些發懵地問:“回去哪?”
他定定看我不說話,漸漸我了悟過來他是想讓我離開h市去京城,可是......“我的工作怎麽辦?”他說:“去了那邊我給你在公司安排一個職位。”
我也沉默了下來,他是要讓我放棄自己的生活然後完全依附他嗎?又一次感到窒息的壓力了,明知道他此刻的表現是因為對我在意,可是我卻沒法點這個頭。
試圖理智地來勸解:“莫向北,這座城市我生活了五年多,不敢說這裏的每一寸都熟悉但至少是熟知的環境。你讓我跟你回去,那是一個于我而言完全陌生的世界,先不說我是否能适應,首先我得從頭來過,其次你我的關系将會在天平秤上漸漸失衡。”
我看到那雙眸子一點點染上冷色,就知越說越錯,他驀然起身收了擱在我肩膀上的掌,等我擡頭去凝看時他已變得面無表情,好似剛才那失态的人并不是他。
“算了,以後不提這些。”
清冷的背影走出了卧室,留了孤廖于我。
并不算冷戰,天明後我們依舊一塊吃早餐,後來我提出去上班時他瞥了我一眼,便拿鑰匙說送我,被我婉拒了。是考慮到他病體初愈還是多休息為好,他也沒勉強。回到單位我便忙碌起來,出差加請假都有一周多了,落下不少工作以及合約後續問題要處理,等到下班時才想起去翻手機,卻見它今天格外安靜,除了幾條廣告訊息外就沒其它了。
我想了下還是給莫向北撥電話過去,等了幾聲那頭接起來輕喂了聲,說了句“是我”後就想等他主動開口,可他卻也一直默着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