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節
,他只得手插兜裏緩緩道:“沒有什麽江湖不江湖的,那都是擺在臺面上的東西,私底下看得都是手段。就拿你家老爺子這事,假如純靠官方的勢力來壓,可能到現在也未必能把人弄出來,而那姓何的也沒那麽容易扳倒,所以這裏頭的利益與權力其實是互通互助的。”
我聽着似懂非懂,也不想去深問,這些事多知無益。再看樓底下的車後蓋上已經不見陸少離身影,心中不由想這次都是因為我的事而耽擱了他去祭拜父親吧。
所以當天亮後莫向北提出要出院與陸少離一同回h市時我并沒反對,辦完手續就坐上了陸少離的車。車廂內雖然開了電臺音樂,但是氣氛有些沉滞。莫向北自上車後就閉目假寐,陸少離只負責專心開車,我本不擅言辭只好埋頭擺弄手機了。
突感車速減緩不由擡起頭,剛好與後視鏡裏陸少離的目光對上,他問:“會開車不?”
我下意識地點頭,然後就見他把車停靠在了路邊然後回頭對我道:“有些困,你來開吧,我眯一會。”交代完也不等我同意就兀自從駕駛座爬上了副駕駛座,我看看莫向北見他雖然還閉着眼,但原本握着我的手卻松開了,并且還輕拍了兩下以示鼓勵。
等我坐到駕駛座上後不由緊張起來,之前開的都是自動檔的小車啊,現在陸少離這jeep的标準suv車還是手動檔的,感覺壓力很大。
啓動之後緩緩上路,想先适應一下所以不敢車速太快,但是很快陸少離就在旁道:“大小姐,這不是qq,別爬得像烏龜好嗎?”
我立即去踩油門,可一緊張踩錯剎車了,頓時一個咯噔把人都給掼向了前面。我有安全帶綁着除了受驚并不覺得怎樣,但聽背後“咚”的一下,然後傳來莫向北的磨牙聲:“蘇蘇,你是把我教你的開車技術都還給我了嗎?”
陸少離聞言大笑:“喲,原來師傅在後面坐鎮呀,不過——”他故意拖長了音調侃:“不是我說啊老大,你開車技術是厲害,但這教出來的徒弟真不咋的。”
還真是越急越錯,在誤踩剎車之後我又熄火了兩次,終于陸少離無奈地道:“換我吧。”
我把車停下後有些忐忑地問:“你不是困了嗎?”昨天夜裏他應該是沒睡吧,看着眼睛都有些發紅,只見他挑了挑眉:“要不然呢?你這速度開到h市不得天黑,還是讓老大親自上陣?”我下意識就否決:“不行。”
陸少離朝後飄了一眼笑道:“老大,她說你不行。”
莫向北佯踢了一腳過來,口中低斥:“趕緊換位置,哪那麽磨叽的。”我拉了車門要往後座去,卻被陸少離攔住:“別整得我跟司機似的,你坐前面吧。”如此我只能繞過車頭坐到副駕駛座上,車子重新上路時與我剛才笨拙相比,陸少離的操作那叫游刃有餘。
第87.觸景生情
途中莫向北可能又有些低燒而真的睡過去了,便橫躺在後座裏。我壓低聲跟陸少離提議把音樂關小聲一點,他擡眼看了下後視鏡直接把電臺關了,于是車內安靜下來。
低頭擺弄手機會不禮貌,但這樣安靜的氛圍又覺別扭,總算一陣電話鈴聲中斷了這尴尬期。是陸少離的手機在響,不過他從褲兜裏掏出來後就直接按斷了,然後丢在我手邊說:“是彤彤的,開車不方便接,替我發短信給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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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是老四的來電,我沒多猶豫就拿過他手機準備編纂短信,點開老四的號碼時竟發現裏頭有好多條未讀短信。忍不住擡頭看了眼陸少離,遲疑了下還是決定不管他們之間的事。
快速發送了一條過去:他在開車,不好接電話。
發完就覺不妥,果然很快老四的信息就回過來了:你是誰?
我想了想,扭頭去問陸少離:“老四在問,我能回複嗎?”他輕讪而笑:“什麽時候你們之間也這麽見外了?”我心說不是與老四見外,而是你是老四守在心窩裏的愛情,作為朋友可以在任何事上兩肋插刀,唯獨感情的路,只能任由老四自己走。
自然這些話不可能對着陸少離說出來,既然他沒反對我便點進去繼續回複:老四,我是小五啦,你們家陸少離在開車不方便回電話就讓我給你發了。剛好我老家有些事麻煩他過來幫忙的,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晚點一塊吃飯?
之前陸少離就提過了不在高速公路上吃東西了,服務站的那些飯菜也入不了他們的口,索性直接開回h市後上他那吃。那我就想着老四等同于那邊半個老板娘,晚點就能碰上了。
可是我這條短信出去便石沉大海般,陸少離的手機再沒短信回過來,我甚至都特意去查看了下有沒發送成功。最終想或是老四那邊有什麽事耽擱了沒回吧。
剛将陸少離的手機放回他手邊,突覺自己的手機在震動,取出來一看發覺老四短信居然發送到我這來了。自當沒有顧忌地點開去看,只見滿滿的字布了半個屏幕,等我讀完後腦袋發木,之後都在怔忡裏發着呆,連車子停下也不知道。
感覺手臂被拉了拉,下意識地扭過頭見陸少離似近又遠地在說着什麽,第一遍我沒聽清,他蹙了下眉又問第二遍:“有沒零錢?先墊付一下過路費。”
我立即翻出錢包遞過去,他低眸掃了眼接過抽出兩張遞給了工作人員,找回的零錢直接塞我錢包裏就回遞過來。
就在他啓動車子要走時,我突的揚聲:“在路邊停一下吧,我回後座看看他怎樣了。”
陸少離不置可否,但還是把車開出收費站後才停在空處,我下車後先把莫向北半扶起身才落座進去。本想讓他繼續靠躺在我腿上,但他似乎被我一動之後就醒了,眯開眼看了看我便坐了起來,只是仍舊精神不濟地靠在我身上。
下高速就是回到h市了,我默了片刻後說:“就先不去你那邊吃飯了,我帶他再去醫院挂一下水。”莫向北卻不配合地否定:“不去醫院。”
陸少離挑挑眉說:“你可別死撐。”莫向北有氣無力地怼回去:“死不了人,把車開我那邊吧。”到了地頭後我便把人給扶下了車,陸少離搖了車窗就看着,沒有要來幫忙的意思,等我們走進公寓門後才聽到他啓動車子。
正心神不定間,突的耳邊傳來莫向北的問聲:“為什麽防着老陸?”
我一怔,移轉視線對上他清明的目光,發覺他雖面有憔悴可與剛才有氣無力狀完全不同,黑眸深處隐含銳利深沉。立即頓悟剛才他是故意配合我,實則已将我的動态了然于眼底。只是有這麽明顯嗎?斂正心神搖了頭說:“也不是防着,就是剛幫他給老四回複短信時好像看到他倆又在鬧,所以想着就不去他那給他們添亂了。”
他聽我如此說便眼波流轉一副意興闌珊狀,顯然對老四與陸少離之間的事興趣缺缺。與他一同乘電梯時我靠在後牆上暗暗舒了口氣,不是故意要瞞他,實在是......
來到他門前,看他掏了鑰匙在開門時有種時光穿梭的錯覺,記憶中還是大半年前與他一起時會從這個角度與環境看他背影,那時心意未定,總覺自己被迫處于一段感情關系裏,掙紮無果,窒悶到無法呼吸。有時心情只能用此一時彼一時來形容,這刻看着他低頭的樣子只覺溫情。而當門開後我随着走進又是一愣,裏頭格局居然全改了?
詢問之後,得來他極其任性的答案:看着不順眼就換裝修了。
他交代我定外賣就走進了卧室,我本想給他煮點粥喝,可是進廚房翻了個遍也沒翻到米,最後還是作罷撥了外賣的電話。
見他進去這麽久也沒出來不由走到卧室門邊,卻沒想目睹一幅美男出浴圖,而且還是需要填馬賽克的。我羞得不行,快速背轉身而走也控制不住臉發燙,很快背後就傳來他的腳步聲,幾步就追上從後把我抱起然後往近處的沙發裏一扔,随而他欺身壓上來,故意用牙齒磨了磨我的耳側後暧昧而問:“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我被他摔得暈頭轉向,不由氣怒地罵他:“你流氓!”
“我怎麽流氓了?嗯?說說。”
“哪有人洗澡不拿衣服的?”就這麽赤條條地走出來也不怕別人看了長針眼,哪料他眉眼一挑壞笑着說:“我在自己家裏脫光了也是我的事,礙着誰啦?”
我想對他吼:礙着我了!可他卻已經朝我擠擠眼氣息抵着我的唇說:“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怎麽還這麽容易害羞?”
這時的他上身套了一件酒紅色寬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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