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執,進而牽連到沈熹那件事上,在當時我幾乎算是......已對他投誠。會是因為這?腦中念一閃過就否決了,莫向北早已洞察了沈熹的動機又怎可能為此做現在這個決定。那排除了這個可能,他為什麽又同意我回華盛了?
就在我思疑沒得到答案前車子緩緩停下,下意識去看窗外,發現是停在我的公寓樓下。
這時他才扭轉頭來看我,那雙眼,很靜,幽幽黑黑的深不見底,仿佛我是那眼中的唯一,又仿佛他根本就不是在看我。
驀然間發現自上車以後我與他之間就隔着距離,他坐在門的那側而我坐在這側,這意味着什麽似乎已經很明了。哪怕我不明白為什麽在飛機上還安然平和,一下飛機就變成這樣。
沒有開口的催促才是無聲而最好的催促,前面開車的我也認識,是他圈子裏的朋友,其實并不是不好開口詢問。但我幾度扯動嘴角都沒把喉間的話問出來,最終還是垂了眼簾推門下車,只往公寓內走進幾步就聽到身後引擎聲響,心頭頓然沉悶。
今天是周六,所以我可以到周一再回華盛。平時的閑淡突然間都好像變了味,兩天雙休平靜的令我感到焦躁,直到周末下午才想起自己得回遠風一趟把之前帶去的資料拿一下,明天回華盛了必然還要向沈熹做一番彙報。
開着車去遠風的路上又去營業廳重新買了一只新手機并申請了卡,不想再去回憶之前那段糟糕的經歷,插好卡開機後想了想還是找到“他”撥了號碼過去。
不再是盲音,看來他一回國這部手機就通了。響了五六聲時被接起,對面知道是我也不說話,就沉默着,幽幽淺淺的呼吸打在我的耳膜上,焦灼地舔了下唇問:“我回遠風拿一些東西可以嗎?”
電話裏聽來輕沉略帶磁沙的嗓音令我有一瞬的恍惚,但意識過來他話意時不由憤怒。
“要跟沈熹交差?”這是他的原話,帶着淺淺的嘲諷。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不使自己的語調有異:“請你放心,我只會拿之前帶過去的一些文案,絕不會帶走遠風或者你秦風集團的任何資料。”
他靜默了一瞬,再開口更是語氣不善:“那你打我電話幹什麽?”
一下就把我那壓抑的火苗給蹿騰出來了:“莫向北,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會把事情告訴你就沒想過要從遠風帶走什麽。打你電話只是因為之前你算是我的上司,我回去遠風理該向你彙報一聲。”
重重的冷哼聲之後莫向北清撩的嗓音如刀片般削薄了我的耳膜:“季蘇,我總有一天會跟你清算的。”這時我并不知道對我撂着狠話的這個人此刻正站在我的家門口,不是h市的公寓,而是,我的老家。事實上若非發生後來那件事,我原本也不會知道。
那日之後我就回華盛了,本以為沈熹會來詢問我細節,但沒想他只是簡單問了問就把別的工作安排給我了,一路從前。我似乎回到了重遇莫向北之前的生活模式,每天單位與家兩點一線,偶爾去趟超市采購一些食材填充冰箱,工作閑時與同事插科打诨聊八卦。但是我自己清楚,這只是表面,內心深處卻不平靜。
莫向北說:他總有一天會跟我清算的。于是,我的潛意識裏一直在等着這一天,可是他偏偏不出現,就這麽煎着我,也熬着我,使我處于前一刻彷徨後一刻又焦躁的患得患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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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還有工作來分神,但回到公寓就覺滿室都寂寥,打開了電腦把音樂軟件點開,翻找歌曲一路加勾到底然後聲音開到最大。但聽到後來才發覺我選的歌曲竟然都是那日飛機上莫向北手機裏播放的......沉頓半響,抓起手機和鑰匙奪門而出! 蘇蘇已經中毒了,中了叫莫向北的毒。親愛的們,你們在文下的回複就是與我最好的溝通,多多回複哦。昨天有一位讀者提到我寫這個文的邏輯性,認為莫向北重度昏睡這件事蘇蘇得問,這一點我肯定不會沒有想到的,是因為蘇蘇沒有那個時機問。最好的時機是莫向北醒來時,但蘇蘇錯過了,之後他們一路矛盾、争吵、平複,再起矛盾。當有些事過了最恰當時,其實再問都是多餘,要告訴我的自然會告訴,不說的問了也無用。
第60.被流放
在點好兩杯咖啡後秦淼就到了,有些時候沒見了,當她坐下來時我微微有些吃驚。今晚她穿了一條黑色長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形都凸顯了出來,妝容很精致,可我卻覺她似乎清瘦許多。與秦淼本就沒什麽顧忌,我直接就詢問了,她聽後抿起唇角笑:“姐這不是在減肥呢,好了,不說我了,平時每次都是我不找你你就跟失聯人員似的,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不理她的調侃,我輕抿了一口咖啡問:“老三,你喜歡曲冬什麽?”
秦淼一怔,沒有想到我會把話題又繞回到她身上,若有所思了一會她才道:“可能很多人以為我拜金,愛慕虛榮,我也承認假如冬子沒有這些光鮮亮麗的背景和外表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會和他好上,但是有些東西會漸漸變的。”
我看她頓住忍不住追問了句:“比如?”
她輕瞥了我一眼,微微露笑了說:“比如你會看着這個人覺得無處不好,比如只要他一點細微的關注都會感到開心。小五,你從我身上是找不到答案的,是不是覺得迷茫了不安了?如果是,我只想說——小五你完蛋了。”
秦淼那确實沒得到我要的,反而給我原本就焦躁的無名火澆了一桶油。以至于到隔日上班開會時人都還有點恍惚,小游在底下拉我,悄聲說沈經理已經不止一次視線光顧我了。
斂整心神投入到工作中,等到會議結束時沈熹讓我去他辦公室一趟,小游給我自求多福的眼神,我心中也是隐隐“終于來了”的感覺。
在辦公室裏落座,沈熹直言而問:“你這幾天的狀态是沒有調整過來嗎?”
我沉吟兩秒後答:“有一點,可能是時差沒倒好。”我随莫向北去美國出差這件事并非秘密,即便沈熹沒問我也不認為他會不知道。
沈熹手裏拿了一支筆,在紙上随意勾畫着,狀似不經意地問:“在紐約你有見過誰嗎?”
“莫總并沒有讓我過多參與,大部分都是由莫總的助理楚橋随同出去的,我只負責留在酒店制定策劃方案。”這是一早就預備好了的答案,所以我答的很從容。
只是沈熹看過來的目光平靜地令我感到有些不安,就在我以為被識穿時卻聽他道:“今天這個vr項目已經正式推入市場作宣傳,你作為這項目的負責人暫時會調到宣傳部去,有沒有問題?”我讪然搖頭,走出辦公室才陡然明白沈熹将我從市場部驅逐了。
原來這才是這場談話的目的!不為己用那便驅逐,職場如沙場的道理我終于領悟。
回頭細想時覺得自己夠天真,沈熹的沉穩與老辣早就不與年齡相符,這不是我親眼印證的嗎?我這點道行又怎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而且這趟紐約行有太多的不尋常在內,先有楚橋與我同時抵達,再有陸少離的随後趕至,并且我相信莫向北也是臨時決定的回國。不由嘆氣,拜莫向北所賜,莫名攪進了這趟渾水。
宣傳部除去策劃外,更多的是要打入市場,我名義上是負責人但對這方面工作流程不熟悉,于是被外派出去說好聽是擺臺,說難聽則是打雜。六七月的天,太陽只能用“火球”來形容,不過半月我就被曬黑了一圈。
那是個陽光毒辣的午後,我在一個廣場上搭建秀場,公司租下了這塊地為期一周,将會專門搞一個抽獎形式的活動來吸引眼球。當初與秦風簽協議時就商定好他們負責技術與産品,我們華盛負責宣傳,而今那邊通知初步産品即将問市,要在入市之前打一個先期宣傳,于是我們自然得全力配合。
糾紛是怎麽起來的我沒注意,等到發現時一周已經圍了不少人。
雖然之前我是市場部的,但來宣傳部也半個多月了,自然與同事混熟了。那邊被一群年輕人圍着的叫張勇,平時話很少,為人卻很和善,可這時漲紅了臉與對方互瞪着,氣氛劍拔弩張的眼看就要打起來。
我問身邊的同事報警了沒,說已經有人去找保安了。可保安還沒來場面就不受控制了,雖然是那群年輕人一直在挑釁但卻是張勇先動的手,他抓起地上的棍子就朝着其中一個年輕人的頭頂甩了過去,當場就把那人給打的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