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年輕人血氣方剛,哪裏肯買賬,一哄而上把張勇給包餃子在中間拳打腳踢。
男同事們見狀也都沖了上去,我想阻攔,但沒人聽我的。
只不過并沒有因為我們的人加入而情勢扭轉,因為就在保安趕過來時馬路邊突然開過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下來七八個殺氣騰騰的男人,使得保安都畏懼了不敢上前。
這時之前那被打破頭的年輕人不顧血流的滿臉就跑了上去,對着為首的那個黑衣男人喊:“哥,就是他們!”
不過須臾,連同張勇在內我的同事都被鼻青臉腫地摁倒在地上,然後那黑衣男人露出一排牙齒以睥睨的姿态陰森而問:“誰是負責人?”
一片靜谧,就連旁觀的群衆都鴉雀無聲。恐怕他們鮮少見過這樣的陣仗,但也有大膽的人還在拿着手機拍,卻立即被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欺身而上奪走了手機。
為首那人又問了一遍:“就沒有個負責人的嗎?如果實在沒有,那就都帶走吧。”
“我是。”明知此舉很不理智,但我确實是目前這個項目宣傳的負責人,責無旁貸。
對方似乎有些意外會是一個女人站出來,将我上下打量之後面色微變,然後遲疑地開口,卻是:“嫂子?”我一怔,也重新打量這人,但确定自己并不認識他。
而且,我何時成了嫂子?
他看我面露茫色,張了張口還是從兜裏掏出了手機,一邊往旁走着一邊講電話,過了一會才回走過來。我發現也不知是因為這天氣實在燥熱還是怎的,他的額頭沁出了豆粒大的汗珠,不停地順着臉頰往下流。
來到我身邊時語氣比起剛才不知收斂了多少倍:“嫂子,今天這事不怪我弟,先動手的是你們的人,至于醫藥費的事你看着辦就行。”
面對他前後不一的态度我微眯了下眼,然後平靜而問:“你認識莫向北?”這是我唯一能想到令對方态度前後截然不同的原因,因為我平凡的生活裏也就他屬于不平凡。
但見對方搖了下頭說:“嫂子你別問了,一會民警就過來了你要不先走?”
确實那警鈴聲正在由遠及近,可最終我還是随着一衆人坐上了警車被帶往附近的派出所。除了那被打破頭的年輕人送去醫院包紮外,其餘的人包括酷裝男人帶來的也都跟去了,于是派出所裏頓時顯得有些擁擠。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張勇與那年輕人的口角并非無端而起,中間居然還夾着一個女孩,那年輕人是故意找上門來給張勇使絆子的,難怪當時張勇會那般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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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判定結果卻令人不平,兩幫人都參與了打架,卻單單只是把我們的人判拘留三天。而我因為是唯一女性,并且被那酷裝男人點名說我沒有參與才“格外開恩”允我離開。當時我坐在椅子裏眼皮都沒擡地道:“我是他們的領導,有責任對他們的行為負責,我留下。”
眼角餘光裏瞥見酷裝男人又摸出手機打電話去了,我勾了勾唇角沒讓笑意及眼底。
後來人都散了,我們幾人被帶進了一個房間關禁閉。張勇對我深抱歉意地道:“小季,今天這事是我對不住你。”我搖搖頭,不想對此多表意見。
其實我知道以自己的資歷來宣傳部,名義上說是負責人,可這些人對我都是不服的。今天這事說壞也不壞,起碼令他們對我有了改觀。
天黑時民警進來說我們可以走了,除了我其它同事都面面相觑。但等走出禁閉室看到廳裏站着的人時我不由一愣,藏青色的西服工整而服帖在男人身上,凸顯的身材修長,聽到這邊動靜時他回轉過身,幽靜的黑眸向我看來。
身旁有人驚喜地揚聲而喚:“沈經理!”
來的是沈熹,我的心頭劃過一絲難言的失落。
沈熹把目光從我身上收回後對身旁的民警點了點頭,就帶了我們一起走出了派出所。沈熹自不是我,一幫同事哪怕不是市場部的對他也是敬怕的,加上沈熹走出門臉色就沉了,所以同事們一路出來都不敢開口。
到得路邊車前,沈熹才回轉身諱莫如深地對張勇幾人道:“都先回吧,明天早上九點開會。”然後又看向我:“小季,你坐我的車。”
讓張勇他們自行打車,沈熹驅車載了我先行。還在我斟酌着要如何開口時,沈熹突然道:“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為什麽不?”
有些意外地轉頭看他,正好他的目光也幽然看向我,對視了一瞬我回道:“都是同事,我又是負責人,沒法推卸責任。”他難得牽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回轉視線淡道:“以為你懂明哲保身的涵義,卻原來也是對人不對事。”
霎那有血液直沖入腦門,我僵坐在那,靠在門邊的手不可抑止地輕微顫抖着。
第61.私闖民宅
之前或有一絲僥幸,認為沈熹只不過是遷怒我沒辦好事才把我發配到宣傳部,可這刻他将那絲僥幸的念給生生掐滅。他早已知道我與莫向北的關系!
那之前我所做的掩飾,都不過是扮演了一回小醜而已。
車子停在我的公寓樓下,沈熹并沒解開門鎖,他的兩手都還扶在方向盤上,右手的手指有節奏的輕敲着,像是在沉思。
我知道他是還有話要說,所以也不催促就安靜等着,有那麽一會我以為可能這份工作不保了,但沒料沈熹開口時卻對我有了安排:“明天起你回市場部吧,宣傳的工作我會安排別人去跟進。小季,如果不想腳踩在河裏拔不出來,那就提早上岸,或者,”他頓了頓,眸轉向我,“我們試着交往如何?”
如果說前一刻我還在心存着防備,那這一刻我是徹底懵了,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剛才幻聽了。沈熹突的伸手過來,我條件反射地後仰避開,使得他的手頓在半空中,微微一怔後他淺笑着把手撐在了我的座椅上,身體微傾過來緩緩道:“誘惑終止于一時,你如果想擺脫眼前的狀态不妨考慮下我的提議,我等你答複。”
門鎖聲在之後輕響,如同撞擊在心頭的鐘,使我心神微顫。機械地推門下車,站到地上後才想起回過頭禮貌地道:“沈經理,今天的事謝謝了。”
幽暗裏那道目光始終灼熱在我身上,直到我走進公寓內才被隔斷。靠在電梯的牆上我不由恍惚,感覺自己就像被逼進了死胡同的貓,危牆高聳,無處可逃!
胡思亂想了一陣才發覺自己忘按樓層了,電梯還一直停在底層。不知是否我的錯覺,感覺鼻間有隐隐熟悉的味道,這感覺到了樓道時更強烈,我環轉四下甚至連安全通道都進去看了眼,最終讪然開門。
當一腳邁入門內時我就身形一僵,沒有開燈故而一室幽暗,但月光将靠在窗邊的一道身影照得格外英挺。哪怕沒有看清臉面我也一眼就認了出來,故而不會因為察覺到室內多了外人而驚惶,特殊的迷香環伺屋內,是那種昂貴的南非煙,原來點燃後的氣息是這般的。
我沒有移步,就靠在門上安靜地看着那處。
随着心緒漸漸安和我落垂下眸,再不想承認也無奈,焦躁與彷徨在看着這個人時都被輕輕撫平,無一絲皺褶。
“你是打算就一直杵在門邊當門柱嗎?”微揚的語調,沉淺的嗓音,如勾人的弦引我上前,但我握了下拳沒有動,只道:“這是私闖民宅。”
贏來他的嗤笑出聲,并且長身而立大步朝我走來。
我想可能是習慣了他這樣貌似慵懶姿态實則強勢的行為,所以我也習慣站在原地等他走近那九十九步,只留最後一步是我向前而邁。幽暗中的黑眸在看見我突的主動走近了一步,眸光似有所動,伸來的掌我以為會如往常般的将我拽進懷中,我也做好此準備,可卻是反向的力,他一把将我重新摁在門板上,隐約用了蠻力。
心下微沉,聽見他站在兩尺之外問了句:“怎麽不請沈熹上來呢?”
先是一怔,進而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也聽出了那話中的嘲諷,無名火焰在心頭燃燒,半響我沉着臉道:“剛好今晚不方便。”
擦着他肩膀要越過,卻被他一下拽回直接欺身壓在門櫃處,“你敢?”
聽着這低冷的威脅我腦子一熱,脫口而道:“為什麽不敢?你是我的誰管得着我的事嗎?你現在是非法入室,我可以報警,請你立刻離開!”
只看到那雙眼睛眯了危險的光芒,下一瞬我的視角就颠倒而下,我本能地尖叫了一聲,等反應過來時已被他扛在了肩上,并且大步朝着卧室而走。
我不由生急:“莫向北你放我下來。”
他卻雲淡風輕地給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