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有,除非......我從他身上爬過去。這種念頭想想就好,做不得準。
翻出mp3和耳機,想屏蔽了外界的聲音早些睡去,但哪料一首歌都沒聽完就覺右邊耳內的耳塞就被抽走了。一轉眸見他塞進了自己耳朵,我想了想索性把剩下那一只取下來:“只聽一只耳朵會音感不好,這只也給你聽吧。”但他只淡冷地飄了我一眼就又閉上了眼睛。
如此我只能讪讪地收回手把那只耳塞又填進耳洞裏,突然間明白過來他那一眼的涵義。他來搶我的耳塞本意是想與我一起聽歌,這種共享的行為在很多男女之間都會做。
這時mp3裏正在放着一首男聲唱的苦情歌,自己一個人聽時并不覺得有啥,但和他一起聽會覺得那歌詞都很別扭。然後腦子裏在想後面一首是什麽歌,平時哪會去記這,下載歌曲時也就覺得好聽和喜歡,可當那詭異的音樂前奏一出來我在心中哀嚎了——《易燃易爆炸》。
果然莫向北睜開了眼看過來,“這就是你喜歡的調調?”
我的臉一下就漲紅了,想否認又不能,只能強硬還嘴:“是的,就是我喜歡......”話沒說完就聽到耳機裏一聲吼:要我美豔還要我殺人不眨眼!我頓時連死了的心都有了。
丢下耳機與mp3背轉過身的一瞬聽到了悶笑聲從身後溢出,使我莫名怔忡。之前鬧得那般僵,原來破解不過須臾之間,只在于他的靠近和我的一個笑話。
陸少離說,女人應該柔軟,是否真的有時我過于直愣而不懂回旋?
正在猶疑間,突的耳朵一堵,一個熟悉的男聲傳了進來。微感訝異,我的mp3裏有這首歌嗎?一轉身就見耳機已經連在了他的手機上,驚愕地脫口而問:“飛機上能開手機嗎?”
他瞥了眼我,“美航線的國際航班提供wifi。”
像是為印證他的話,耳機裏傳來了短信聲,我看着他拿起手機,陸少離的短信:老大,咱訂的是三張頭等艙機票,不是兩張!
莫向北快速打字回複:你管得着嗎?
我已沒臉再看後文......轉開頭佯裝要睡覺,卻沒有再把耳機放下,我在音樂聲中漸漸有了睡意,感覺身邊的人抓住了我的手,并沒有去掙脫就安靜地任由他去。入眠之際,我心想偶爾柔軟其實也沒有壞處。
醒來時自然不可能已經抵達,倒是意外身旁并沒人。隐約聽到隔壁機艙裏有動靜,拉開艙門首先入目的是陸少離斜靠在那堵着對面的艙門,他聞聲回頭過來,“豬睡醒了啊?”
我橫了他一眼不予理會,似乎被他堵住的機艙內傳出極快的敲擊鍵盤聲,是莫向北在工作?我見陸少離無意讓開就起身去洗手間,等到我回來時見陸少離正眉開眼笑地朝裏頭的人說:“這回陳華濃損失了這一筆可有他受的了。”
只聽莫向北的聲音從裏頭傳出來:“就當回國之前給的一道開胃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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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離笑着道:“老大你這招狠啊,半路裏給他來一刀,他一定想不到jm是你。”我聽得心頭一震,jm?金融藍海裏的狼王?我就算不是學的金融,卻也聽聞過這個大名,這得歸功于學金融的老四。她那時常在宿舍裏給我們普及這一類的新聞,并且對jm是崇拜之極,還記得當時她是這麽形容jm的:那是一頭站在金字塔尖俯首睥睨衆生的狼王,他只要跺跺腳都能讓底下的人感到顫栗。
顫不顫栗且不說,要是老四知道她崇拜的那個人就是莫向北,不知道作啥想法? 終于上架了哈哈,推薦大家去聽下《易燃易爆炸》這首歌,因為是我喜歡的,有兩個版本,最新的一個花花翻唱版本也不錯。
第59.患得患失
“我搞些吃的去。”陸少離丢下這句話就與我擦肩而過。
我走到自己機艙前忍不住朝對面探視過去,莫向北側身坐在裏頭,筆記本電腦亮着屏幕丢在一旁,上面數據是一片慘綠。大致我明白剛才他們的話意,算算時間這時正是國內股票市場封盤,而今天還是周五。不過很久以前他告訴我說那并不是炒股,而是在做期貨,還邀我一起玩但被我拒絕了,看來我是把一財神爺給拒之門外了。
咋看我以為莫向北嘴角叼着煙在吸,但仔細看發現那不是煙,而是白紙卷成的條。他這是煙瘾犯了嗎?記得那會初中時班上男生就會這樣卷着白紙當煙過幹瘾。
但很快我就發現想錯了,莫向北哪裏會是初中小男生可以比的。只見他将嘴裏叼着的白紙卷給丢進垃圾桶後,也不知從哪抽出一張亮銀色的錫紙,然後看他從衣兜裏拿出一個鐵盒,有細碎的聲音傳出來但因他身體遮擋看不見他在幹什麽,我忍不住踮起腳尖時聽他突然道:“站那不累嗎?想看就過來吧。”
其實也不指望他會沒察覺我在艙外,既然他開了口我也不扭捏地走了進去。
艙位很寬敞,他坐在一側後還有很大空間留空出來,我一邊坐下一邊好奇的看着他,不由發問:“你這是在幹什麽?”銀白色的鐵盒裏裝有一些金黃色的看着像草又像茶葉的東西,細細軟軟的,他正在将那東西放在錫紙上一點一點卷起來,然後又用一層白色的砂紙包裹在外面,很快就變成剛才他叼在嘴角的那種白條了。
他也不答我,只将鐵盒往我這邊推了推提議:“自己聞。”
我好奇地拿起來一聞就聞出來了,是煙草。只是這煙草與我認知裏的好不相同,煙味也不是特濃,所以他這是在自制香煙?可是......“它不用點燃的嗎?”
“這是南非的一種特制煙草,可以點燃了吸,那樣勁道會很足;如果不點燃,那就相對要淡許多,也沒有尼古丁。要來一口試試嗎?”
微愕,沒有想過他會對我作此邀請。如果說在以前,我會一百個不同意,不排斥抽煙但不代表自己願意去吸,可此時機艙裏就亮了一盞昏黃的燈,暖光打在他臉上使他整個線條都變得柔和,加上那斜眼看我的眼神有些勾人有些誘惑,鬼使神差地我接過了他手中卷好的煙卷......先放在鼻下輕輕嗅了下,剛才看着他就那麽卷的,拿在手上發現很堅實,放進嘴裏後吸了一口,一股煙草味頓時在唇間彌漫,我将那氣息又吐了出來。
說實話,沒有想象中的糟。聞過這許多年的二手煙,第一次覺得煙草的味道是這般唇齒留香裏帶有一絲甘甜的,不禁又吸了一口。
莫向北看我這樣笑了,一邊抽出另一張錫紙去卷煙絲一邊調侃:“瞧你那享受的小樣。”
很神奇的在我連吸幾口後味道就逐漸淡了,他又遞過來一支,我想了下搖頭,這東西嘗試下就好了過多則不宜。他也不勉強,徑自放進了自己嘴裏。
陸少離回來一見我倆都叼着一根煙在那吸,直接就嚷開了:“得,乘我不在浪費我這寶貝呢,可知道這一盒是有錢都難買啊。”他心疼的把莫向北弄在桌上的煙絲給撣進錫紙間,又加了一些料自己也卷了一支抽了起來。
不過幾下他就摘下煙卷丢進垃圾桶裏道:“味是純,就是抽沒兩口淡了。”
莫向北指節輕敲桌面,“回頭多整幾盒回來。”陸少離問:“要那麽多幹嘛?這不是沒得吸過過瘾的嘛。”莫向北雲淡風輕地丢出一句:“給她吸着玩。”
這個“她”毋庸置疑是在指我了,不用擡頭也能感受到陸少離灼熱的視線。
飛機的後半程就這般平靜度過,莫向北的态度令我有些捉摸不透。依着他以前的性子定然會在我明顯軟化時乘勝而追,逼得我連喘息的機會都沒,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似近又遠的。除了剛登機那會他擠在我的機艙裏一同入睡了,之後便各自為座,也會在用餐時來輕握一下我的掌,又會常常盯着我看,眸光深沉若鹜。
我們交流并不多,大多都是他在與陸少離說話而我在旁聽。
終于我的二十四小時頭等艙之旅結束,早早有人在機場等着接機,行李也不再用我們自己來提。平穩落座進車裏時,我看向窗外忍不住感慨:到底還是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城市親切而又溫柔,不會有語言不通,也不會有淡漠的臉,更不會有令人心顫的窺探的眼神。
耳邊似近還遠地傳來熟悉的嗓音:“這個項目暫告一段落了,你回華盛吧。”
我愣了愣,遲鈍的神經才反應過來這話是在對我說,回轉頭怔忡地看着那張莫名變得清冷的臉,甚至連目光都沒有在我這。
之前跟他為這事曾有過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