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剖開來給他看!
“莫向北,你是混蛋!”我在低吼出這句話後淚就湧了出來,驚怕、委屈将我淹沒。
終于他停止了動作,将我攬進懷中時我的眼淚流得更加兇了,恨惱地去捶他,明明是在不相幹世界的人,他卻硬要把我拖進來,使我經歷這些原本一輩子都不可能遇到的事。
聽見他在我耳邊終于肯退讓的勸哄:“好了蘇蘇,是我錯了,我不逼你了,咱別哭了啊。”後來估計是見我怎麽勸都眼淚停不住就任由了去,只是手掌一下一下輕拍着我的背。等我終于平靜時已是半小時後,他的指尖抹了一下我臉上的淚痕蹙着眉道:“怎麽以前就沒看出來你是個愛哭鬼呢?”
我不想理他,把他的手抓開後就想下地,卻被他從後緊攬着不放。耳邊輕沉的嗓音抵進耳膜:“這次是我疏忽了,蘇蘇,不會再有下一次。”
我想了想後提出要求:“回國之後我能回華盛嗎?”
換來莫向北的雙臂收緊,然後是耳旁的咬牙切齒:“你這個女人總是有法子來惹我。回華盛作什麽?跟你那上司眉來眼去搞辦公室潛規則嗎?”
我被氣笑:“莫向北,将這些貫徹到底的人只有你。”
沒料他竟坦然承認,“對,我就潛你了,找上你們華盛合作目的就是為這。”
不知此刻我的反應是該怒目而瞪呢還是嘆息,也就他這般沒臉沒皮的會把目的攤開來說,還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就好像那是一件多好的事。凝目對視了片刻後我突然道:“沈熹安排我做這個項目可能另有所圖。”
這是我願意對他托出的底線,只是我的底線到了他這卻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不就是讓你來做小間諜的嗎?”我的呼吸一滞,頓然明白一切都早已被他洞察,只聽他哼了一聲說:“這個人有能力也有野心,單單一個市場部經理在他看來覺得自己是埋沒了,想借着這次機會拉下遠風,倒把你這頭小白羊給送了過來。若不是此舉正合我意,你以為我會姑息?”
為嘛我覺得這般一切盡在掌握的口吻與語氣十分可惡呢?恨恨地說:“我如果是小白羊那你就是一頭大灰狼!”他笑着把臉埋進我頸窩裏,用牙齒磨着我脖子裏的皮膚慢慢說:“把你送來時我是老虎,送來後見着是這般精致的小妞肯定要變成狼了。”
嗯,确實是送羊入虎口......
而此刻化身為狼,漸漸露出狼的本性。
頸間被他親着咬着是又麻又癢,指尖所到之處無一不是炙燙,看他氣息越來越重就知道這火勢又要蔓延了,胡亂地去扯他的頭發試圖推開,但他那頭發又軟又滑,從指尖穿過根本抓不着,羞惱地正要低吼,卻沒想他主動退開了去并且把我臉撥向他,幽黑的深眸裏閃爍着危險光芒,不明其意裏聽見他質問:“項鏈呢?”
我為之心頭一顫,他對這條鏈子有着某種執念,不喜歡我将它摘下來。但那會也是非常時刻,只是聽我講完關于項鏈遺失的經過後,我确定莫向北真的動火了。 下午要上架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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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一道開胃菜
看我的眼神多了一抹冷寒,直到将我盯得不敢與之對視轉開目光時,他陡然起身掀開被子下地,随後頭頂傳來他涼薄的話:“季蘇,你就是頭喂不熟的白眼狼。”眼見他撂下話就要走,我下意識地伸手扯住他的衣擺,鼓起勇氣擡頭仰看着他說:“當時那情形也是因為一時之急才......”我的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一時之急?是否只要是我送你的東西你就棄若敝履呢?那時候我給你買衣服買包,要送你車,你幾時肯要過?你以為沒了這些就能與我撇清關系,季蘇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我的那點微薄之力哪能抵得住他的怒走,随着布料從指尖滑脫,他強硬的背影也消失在了門背後,同時伴随的是砰然而響的關門聲。
縮回手時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滋味,就是挺難受的,不想和他為這事吵,但那項鏈确實被弄丢了。他的那些指控我無力反駁,确實之前分手時除了那條項鏈他其它給我買過的東西都留在他公寓裏沒有拿,他說我這樣是為了要與他撇清關系。
必須承認他把我看得很透,那會真存了這樣的念頭,可我還不是與他相遇了又糾纏在一起了?這關系哪裏還撇得清。
我翻身坐起環顧四下覺得有些嘲諷,明明病房是他的卻被我這個無病無痛的人給鸠占鵲巢了。靠近門板時鬼使神差般地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外面動靜,聽着一片寂靜心頭又失落,拉開門卻發現莫向北就靠在門正對的牆上陰沉地盯着我。
他低頭掃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唇角勾起一個閑涼的弧度:“十分三十七秒,跟我在一起真有這麽為難嗎?”
我一點一點眯起了眼,看着那雙黑眸一字一句道:“莫向北,不過就是我沒有說愛你。”
“你是這樣認為的?”他怒極反笑,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容,“好,季小五你給我聽着,有種下次別給老子哭!”
陸少離回來時正是我跟莫向北像兩頭互鬥的獸一樣狠狠瞪着對方,他失笑着問:“你們這是在比誰眼睛大嗎?好了,我宣布季小五勝。老大不是我說你,你那桃花眼勾人是勾人但要比大小還是要輸人家一籌的。”
有了這臺階下,莫向北直接暴走。
回頭陸少離卻用不贊同的目光看我:“就不能跟老大服個軟嗎?有時候女人還是溫溫柔柔的可愛。”他又習慣性的邪魅而笑,“就像你家老四。”
回程路上車廂內呈現低氣壓,我坐在了副駕駛座而莫向北一人獨靠在後背椅上,全身都散着冷清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車開到酒店門前時就有酒店人員把行李給推送了過來,其中還有我的在內,我暗想這是要換一家酒店入住呢還是準備回國了?
很快就有了答案,車子是開往機場方向。
但我有一個疑惑一直在心頭打繞:楚橋呢?自我醒來直到離開那家郊外的醫院都沒再見過她,這時要回國了她也不見蹤影,是被莫向北派去做別的事了嗎?說起來至今我都不知道莫向北到底出了什麽事,又是為什麽會躺在那家醫院的?
忍不住用眼角餘光暗暗瞥他,發現他阖上了眼呼吸也似乎均勻了。微一遲疑便小聲問陸少離:“楚橋呢?”他聽後卻反問回來:“你不知道?老大沒告訴你嗎?”
我微愣着搖頭,只聽他道:“前天晚上就被老大吼回國了。”
等等,他說......“前天?”
“你以為呢?一進門就睡得跟豬似的,你已經睡了兩個晚上再加一個白天。”
唏噓不已,我這一覺當真是睡得昏天黑地的。“那他什麽時候醒的?”
陸少離:“就你貓那睡着沒多久,後頭你一直睡不醒老大都急了,還喊了醫生來檢查,只說你是太累了,然後老大才追問起來。你是沒看到當時老大對着楚橋發的那通火,跟你剛那點小兒科真不能比。”
我聽着就忍不住往後看那人,卻沒料與幽黑的眼撞上,心中一驚,他醒着?!那剛才我與陸少離的對話豈不是都被他聽進去了?反應慢半拍地回轉過頭,但卻無法阻攔那道幽深的視線始終沉凝在我身上,使得心尖的弦一直繃緊在那。
總算車子停在了機場門口,我立即推門下車這才避開了那道灼熱視線。如果說在候機廳我還可以借口去洗手間躲過那等待時間,心想到了飛機上肯定再也避不過了。
但沒想去時乘的是商務艙,回時有幸卻蹭坐了一回頭等艙。完全獨立的空間座位,可以當作床還有小型電視收看,甚至在機艙一側還有一個專屬迷你茶吧。莫向北的座位與我是正對着的,但他一上飛機就走了進去,在我的座位角度來看只能看到他伸長在那的雙腿。
虎口裏拔牙這種事非我擅長,還是少惹為妙,所以我直接把艙門給關上了。可能是因為之前睡得太久了,躺在舒适的位置裏也并不覺困,看着迷蒙的窗外不由想:一來一去不過數日,心境卻決然不同:去時忐忑與不安并存,回時卻多了歷經劫難而歸的無奈。
忽的艙門嘩啦一下被從外面拉開,莫向北神色自然地徑自而入并還把艙門又拉上。眼看着他要坐下,我連忙往內一讓,于是他順勢而躺了下來,一手還擱在了眼睛上。
我瞪着他,很想問他是不是走錯機艙了?掃了眼他那身長腿長的身體,直接将原本我一個人睡而寬裕的地方變得擁擠,而且他橫檔在那我連出去的機會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