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卻也安靜等候的莫向北,會感到陌生,心裏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在泛濫。
等到走出門診時發覺那一排張揚的紅色跑車都不見了,就只有那輛捷豹還停在路邊。一路都很沉默,誰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後來頭靠座椅上漸漸睡着了。迷蒙中感覺好似有人來抱我,睜了下眼見是他便又放心閉上。
第23.抵制誘惑
沒想這一閉眼再醒來就是在醫院了,滿鼻子的消毒水味道使我心生厭惡。
病來如山倒,沒想到一個小感冒竟然這麽嚴重,原本莫向北帶我回公寓後喂我吃了藥便睡下,可到半夜就開始說胡話了,于是他連夜開着車把我送進了醫院。
莫向北并沒發覺我蘇醒,正背側着我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擊着。從我視線的角度可看到半邊屏幕,上面紅綠相間一看就知道是股票市場,微感訝異他居然還炒股。
認識他至今,除了那次在遠風看過他正經模樣,平日裏給我的印象有點纨绔子弟。
說起來我後來也沒問過他跟遠風的關系,無論後來廣華有否發生賬務糾紛的事,不得不承認他在招标會上給我的參考價格以及暗中提點是廣華能中标的關鍵。
電腦屏幕的側下方應該是有一個對話框,莫向北會時不時與電腦另一頭的人打字交談,等到快收盤時我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顯得很志得意滿。
也不見他回頭,就聽他突然道:“想偷師?”
我怔了怔,以為他是在跟電腦上的人語聊,可下一瞬就見他回過了頭,黑眸潋滟落于我臉上,這才頓悟原來他早就知道我醒過來了。
在他側轉身時,交流的對話框已經被關閉了,他挑着眉對我道:“你是學會計的應該對數據很敏感,看出點什麽來了嗎?”我啼笑皆非地回道:“不是所有做數據職業的人都會炒股的。”卻聽他反問:“你當我是在炒股?”
我不由一愣,這紅綠相間的一排排數據不正是股票市場嗎?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莫向北的手指輕敲在床沿邊上,目光沉定而語氣卻輕描淡寫:“股票這種小東西都是些不入流的人玩玩的,要玩自然是玩期貨了。”
期貨?目光再度轉向他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他明明看的是股票市場卻說在炒期貨?
他洞察我的心思,神色自若地說:“要想操盤外圍,內場才是關鍵。”這時候的他與我認識的大多數時候都不同,有着一種張揚的自信。
不過在眸光閃過之後他就把筆記本往我腿上一擱,湊近過來低問:“想不想學?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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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恐怕也就他莫向北會在一個人還病着躺在醫院打點滴的時候,來問這種問題。搖搖頭,自知之明地回:“我沒那錢炒。”
炒股都不能,別說是炒期貨了。
引來他的嗤笑:“小家子氣,既然要教你當然會給你一筆學費了。”我斂了他一眼,他就改了口:“當是借你,不收利息。”
我還是搖頭拒絕:“我不賭博。”
“怎麽就是賭博了?這叫創業。”
對于他的游說我表示堅決抵制誘惑,确實聽說過有那種極其厲害的操盤手能夠在股市翻雲覆雨,但是總覺得這樣賺錢是投機取巧,拿全副身家在搏命似的。一旦失手,那便是傾家蕩産,走投無路到要跳樓。
所以我把炒股歸類于賭博行列,而我堅決抵制這種行為。
在醫院住的三天,莫向北大多時候都在,只偶爾有電話來會出去一趟,至多到傍晚就回來了。第二天他離開後秦淼就過來看我了,不用說是他“格外開恩”了,也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是他終于肯退了一步。
秦淼來了後純粹就是陪我解悶,矢口不提之前那些事,好似曾經叫我不要輕易踏進那圈子的話從沒說過。女人湊在一起不是聊八卦就是網購,時間過得很快,秦淼就好像知道莫向北什麽時候會回來似的,掐着點在那之前離開。
第24.小意外
莫向北開的是間供人療養的單人病房,基本設施一應俱全,還有個小的會客室在病房外面。一開始他還嘀咕床太小,但在第一晚硬與我擠在那狹窄的小床上之後便不再有微詞了,甚至到了晚上眉色間隐約藏了笑意。
我對他是又好氣又好笑,又不是毛頭小子了,至于這樣嗎?而且由于醫生說體虛導致的病毒性感冒,所以他在夜裏也就是過過手瘾,但就這樣他也樂此不疲。
第三天點滴挂完其實才下午,他陪着我去醫生那複查,相對的各項指标都已經轉好了,醫生的意思只需要回去再吃藥休養了,但他又讓醫生多開了一晚病房。
等走出門時我都覺得醫生看他的眼神有點詭異了,恐怕還沒見過喜歡住醫院的病人。
外賣他特意喊了陸少離那裏的豬肚雞湯,說是要給我補補。一碗接着一碗給我盛,把好的雞肉都往我碗裏夾,這舉動本身也不算反常,關鍵是他眉眼裏藏不住的興奮。
等到夜裏睡下時我領悟到他興奮的點在哪了,因為今晚他不再只是過手瘾,嘴瘾也湊了上來,甚至極明顯地耳後的呼吸急促。我抓了他揉在身前的手,還沒開口就聽他在耳朵邊上噬咬了低道:“醫生說了你身體沒大礙,我早就想調試下這張床的......音調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這張狹窄的病床因為承載了兩個人的體重,在“運動”過程中一直都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我算是徹底領教這個男人的惡趣味!
以養病為由,我算是徹底被莫向北給“圈禁”了。當然也不是把我關在家裏,從醫院回的隔天我就開始上班了,但不給我再回自己老窩的機會。
全新的生活用品又被安放在原位,比如沐浴露、牙膏、洗發水之類的,都是我用慣的牌子。而衣櫃裏多了女性衣物,從內到外都是我的尺碼。
知道我不喜歡他開着捷豹張揚地停在公司樓下,每天就讓秦淼來找我。秦淼開的是輛mini,據說是曲冬送的,她過來之前會先給我電話,即使沒有明說是莫向北的意思,我也懂。相對的沒那麽反感,畢竟與秦淼同舍四年關系好,也知她的為難。總比叫上曲冬或者陸少離來等我下班來得強,所以也不去點破了。
日子便這般四平八穩地過着,偶有摩擦口角便也是冷戰兩天然後某個人沒臉沒皮的折騰後和好。自然不可能秦淼每天下班來接我,我騎回了自己的電瓶車,可有一天直到天黑也沒回得了公寓,莫向北的電話打過來時我還在交通大隊。
說來也是倒黴,停在紅綠燈口等紅燈的,迎面而來的汽車就那樣橫撞過來了。若非我反應快棄車跳下來,估計就和那電瓶車一個下場了——四分五裂。
莫向北走進交通大隊時臉色很黑,他帶了人過來去與交警交涉了,直接把我帶了離開。回去的路上就讓我去學開車,我嘴剛動就被他話堵了:“如果你不想自己開那就每天我來接。”
我默了一瞬後道:“就算我學會開車也是新手上路,可能是馬路殺手。”
他聞言冷冷一笑:“怎麽着也比你無端被人撞的好。”
學車這事于是敲定,因為白天要上班就定了晚上學開車,沒想教練竟然是他莫向北......
第25.幼稚
幸而教練車不是他那輛捷豹,否則我怕學會時他的車子也報銷了。關鍵是莫向北絕對不是一個有耐心的教練,找了個空曠的停車場作為教習場地,演示了一遍操作過程又再講解之後竟就叫我上手開了......
我有些發懵地換坐到駕駛座上,腦中過濾一遍剛才的過程,可真應了那句話真理在于實踐,真到自己上手操作時就沒那麽容易了。
于是學車的第一晚是在莫向北的陰陽怪調下結束的,第二晚是冷嘲熱諷,第三晚......不提也罷,總之在“磨砺”了半月後我算是學上手了,後頭去路考時竟發覺教官的考核十分容易。再過一個月我手上就有了駕照,當天莫向北就把我帶去了4s店,不過卻黑着臉怒離。
原因是我拒絕他給我買車這一行為,而且還是動辄幾十萬的車子,他走出4s店門就狠狠甩開我的手質問:“你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跟我劃清界線?季蘇,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這天把我送回公寓樓下就驅車走了,到後半夜才一身清冷地回來還帶了酒氣,不過第一次沒有貼上來摟着我而是隔開了距離躺在另一側。
接連幾日都是這般,不過我似乎聞到了除酒味以外的氣息。都說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只要那一根絲冒出點頭來就能引出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