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麽喜歡。按道理他這種身份的人,真要戴項鏈也斷然不會戴這種作為配飾的。
許是我的态度令他滿意了,終于嘴角微揚着又要親下來,我用手擋了他的嘴嗔道:“一身的酒味,去洗澡啦。”他聞言眼中立即浮出壞壞的笑意,湊到我耳邊邀請:“一起?”
我答應跟他是一回事,但也沒那麽open,幸而他沒有勉強。見他走進浴室我暗暗松了口氣,乘着他在客廳洗浴時我去房間的洗手間裏沖了個涼,不過沒有換洗的衣服只得又穿了之前那身出來。
被他看到後就笑了:“拿我的先穿,我絕對不介意的。”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他忘記了,拿給我換的衣服竟是那天他生日時去紀梵希買的t恤,褲子則找了一條沙灘短褲款式的。等我換好出來時,他看過來的眼睛便更肆無忌憚了,嘴角噙着笑對我招手,等走過去直接把我拽進懷中抵着耳邊說:“你穿上我的衣服真性感。”
清冽氣息就撲在耳後根處,感覺就像有一根羽毛在撥動心弦一般。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想我也有些醉了......
那日之後便算是正式在一起了,也非天天都膩着,一般他電話過來我就過去。
我給他提了個請求,別上單位來找我。原因是他那張揚的捷豹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我如果想安安穩穩工作最好是避免別人口舌,他聽了我要求後倒是沒說什麽,只是眼神不郁,然後連着一個多禮拜沒見人影,我也樂得輕松。
如此不知不覺就兩月過去,與他算是風平浪靜,也跟着他參加了幾次朋友圈的聚會,那幫兄弟大多都認識我了。男人們在一塊各種葷段子,也不避忌女人的,我漸漸也适應了。
見過幾次曲冬,但都沒見他帶秦淼,有一次忍不住去問。曲冬笑得和風細雨的,但說出來的話卻令我震驚:“莫少那晚發了狠話,以後有他在的場子不想看到淼淼。”
“因為我?”
“要不然呢?淼淼那傻丫頭本來應承了去找你游說,結果回頭便讓莫少對你放手。你可能沒見識過他真正發脾氣的時候,等哪天見識了就明白了。”
被曲冬一語成谶,我還真的有幸見識到莫向北真正發飙。
第21.撒氣
當天夜裏被他摟在懷中時我看氣氛好,便提了秦淼那事,結果剛起個話頭就被他打斷:“冬子在你這嚼了什麽舌根?”我斟酌了下說:“老三上回也是從我角度出發,她并沒有壞意,現在我都跟你好了就不遷怒了吧。”
話一出來我就知道不好,那本只是不耐的臉色驀然而變,眼神裏瞬間就有了冷怒:“你的角度?意思就是你根本不待見我,若不是我逼得你緊,你能跑到天涯海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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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說話了,深知人在氣頭上通常不經大腦口不擇言,既然已經說錯了話就別再火上澆油。但沉默于莫向北而言只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挑釁,掌扣得我胳膊都發疼,森寒的語調從齒縫中迸出:“我如果要遷怒不是她一個秦淼能承受得了的,季蘇我告訴你,別妄圖挑戰我的底線,後果你受不住。”說到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
只覺身旁一涼,他已經如一陣風似的下床,門砰然而響诏告着主人的震怒。
我怔怔盯了那緊閉的門好半響,在聽着外頭的大門也被重甩上後想,這個公寓是他的,就算要走也該是我吧。
不過如此變相的逐客令,我沒粗神經到不明白,嘆了口氣也起身下地開始收拾東西。這兩個月被他磨着基本上将自己的生活用品都一點點拿過來了,尤其是最近幾乎習慣了天天過來,現在要收拾雖不難,就是繁瑣一些。
等回到自己公寓時已經午夜十二點了,推門而進時有片刻的恍惚,只覺自己的窩清冷到沒有人煙。有時候習慣這東西真的要不得,明天還要上班,把袋子擱在桌上就先睡了。
半夜朦胧裏好似聽到手機鈴聲,但閉着眼在枕頭底下摸了好半響也沒摸到就被困意又席卷而走了。醒來感覺頭昏腦脹,鼻子也塞了,好像有點感冒,找了一片藥就着水喝直接趕去上班了,等到了單位才發現手機都忘帶了。
一整天都不舒服,昏昏沉沉地想睡覺,撐到下午時連同事小周都瞧出我的不對勁了,探手過來摸我額頭說很燙,我在發着高燒。公司樓下的對面就是一家門診,獲主任批準了提前下班去看醫生,但在踏着虛浮的腳步走出公司大樓時我瞠目結舌了。
一排龍的豪車隐隐呼嘯着引擎張揚停在路邊,還清一色的騷紅色跑車,其中白色的捷豹反而格外引人注目。不用說,如此場面賺足了街頭路人以及來往車輛的回頭率,就連公司附近店鋪裏的人也都探頭出來觀望,有的還在拿了手機直播。
我算是深刻領悟到某個人發飙的程度,也确認上一次我給他提要求時是真的不快,然後那股氣就憋在那沒出,然後到今天一下給我來次狠的。
這時候我會走上前真是腦子燒壞了!
想也沒想就調轉回頭,打算再回樓上公司繼續窩着,等到這群瘋子走了再說。
但......沒給我機會!
“嫂子!”一道揚聲而喊伴随着腳步逼近,只在眨眼身前已被人擋住,眯起眼,是陸少離。他俊朗的臉上還揚着笑,人畜無害的樣子,出來的話卻是:“如果你現在上去了,那我們也不妨參觀一下你們公司。”
是莫向北的兄弟,所以連威脅人的調調都一個模子出來的嗎?
衆目睽睽之下,我走向捷豹。不知是本身身體不好,還是心情沉重吧,就覺得每一步跨出去都很艱難。旁人窺探落于我身背的目光,使我像被剝光了外衣大白于日光下。
心裏想,何時才能是頭?
第22.降低底線
莫向北戴着墨鏡,在我走近車門時一直都面朝着前方,蕭寒之氣彰顯外斂。原本以為事情可終止于我的退讓,但當我去拉副駕駛座車門時卻是上鎖的,而這時一排車前就我像個傻瓜似的獨站于那,承受着陌生而異樣的目光。
我勾唇笑了笑,心中默數到十再去拉車門,依舊紋風不動。那便......算了,轉身就朝馬路對面的那家門診而走,推門而入時年輕的小護士看我的目光有些異樣,顯然把剛才一幕都看見了,不過還是很盡責地走上前來詢問。我把情況給她說了後就給我取了個號,讓在椅子裏等,叫到號就去醫生辦公室檢查。
等候區熙熙攘攘坐了些人,我挑了個靠牆的空位坐下。可能是實在頭痛到發昏了,便把頭側靠在了牆上閉了眼睛。依稀間聽到身邊有人坐下,本沒去留意,只當與我一樣等候看病的病人,但過了一會我就睜開了眼睛。
沒了墨鏡的遮掩,沉沉盯着我的黑眸顯得很銳利。今天的他穿了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西裝,一副精英人士的打扮,與剛才那張揚的調調完全不符。
不過要怎麽才算符合?潮牌誇張的服飾加身,比如那件黑t恤?我發現自己這時候居然還有功夫在腦中胡想這些。向來無所顧忌慣了,也不管是什麽場合他就從西裝褲兜裏摸了煙盒,點上一根後就安靜地吸着。煙霧缭繞裏看着我,但那目光卻深遠讓人無法捕捉。
護士站在幾米之外揚高聲音提醒這裏不能吸煙,卻在他森冷的目光斂轉後禁了聲,氣場這東西很微妙,有時候真的無需語言就能震懾別人。
不過我還是伸手過去摘走了他的煙,踩滅在腳下後再用紙巾包着,準備等下去丢垃圾桶。
這時護士臺前在叫我的號,目光頓落于擋住去路的那雙腿,輕聲要求:“麻煩讓讓。”
等了足有五六秒也未見動一分,不由嘆氣:“莫向北,如果要鬧拜托別在這裏好嗎?我跟你出去就是。”在他跟前似乎我永遠都在妥協。
不斷降低自己的底線,是因為人生總有那許多的無可奈何。
不過莫向北并沒有作聲,反而在沉頓片刻後站起了身,使我微感詫異,這是要給我讓道?
那方護士已經叫到第二遍我的號碼了,想想既然他沒堅持就去檢查吧,不過就在我與他擦身而過時手被他一把抓住。這時才知自己的手是很冰,因為與他掌間的暖熱成鮮明對比。
斂轉眸對上他視線,耳邊淺聲流轉:“一起進去。”
醫生讓我張大了嘴巴檢查喉嚨時,莫向北就靠牆站在身後安靜地看着,從頭至尾都是醫生與我的一問一答。等到拿了一張單子要去付錢配藥時,竟沒想他主動抽走了我的單子。
看到排在隊伍裏面明明臉上露着不耐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