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趕下午的火車回老家。她并不知我工作出了問題,還詢問怎麽連着兩天加班都沒回來睡,随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老四臨走時塞了張紙條給我,是之前拜托她幫忙在網上看的租房信息。
去看租房的路上不由想,怎麽就莫名其妙走進了一個困局?工作丢了不能回去,還得在這座城市熬着。如果我真拍拍屁股走了,恐怕莫向北又要覺得不甘心了吧。
其實昨晚他讓我定義與他的關系心裏是有答案的:我的不甘願,他的不甘心。
他的字典裏恐怕從未有過“拒絕”兩字,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使他落了面子,合該女人們是十裏長街上仰望他的桐花,哪怕不屑一顧,也不能有我這種多生了枝桠的樹存在。
第18.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直到傍晚才定下一間老城區的租房,房子不新但勝在價格公道,與房東簽下協議預付了半年房租我就開始把宿舍裏的東西往租房裏搬。等到完工時窗外已經一片烏黑,從一堆繁雜中找出手機看時間,目光劃過屏幕時心頭一震,三個未接電話兩條短信......
署名赫然都是,莫向北。
我都無心先去看短信內容立即回撥過去,那頭響了有四五聲才被接起,轟雜的聲音先透過來然後才是輕沉的嗓音:“你在哪?”
一聽那語氣就覺不善,連忙解釋:“下午我找租房去了,一直忙到剛才才看手機,沒有聽見你的電話......”話還沒說完那邊就挂斷了,直把我給怔愣在當場。
這是又把他給惹毛了嗎?遲疑着是否要再撥,心念轉間點開了那兩條短信。
第一條時間是下午四點,就只有兩字“在哪”,是發在打完第一個電話後的;之後分別在五點以及七點又都打了個電話給我,于是就在剛才發過來第二條短信:季蘇,你盡管跑,有本事別再落我手上。
原本還存的回撥電話的念見到此短信時也已打消,莫向北沒說錯,我骨子裏有着一絲清高,還真不願成為了誰的風花雪月。既如此,那就只能期待與他永無交集了。
租屋的事解決後自然就是找工作了,但并不順利,好幾家投了簡歷都是石沉大海,有讓面試的也在之後沒了下文。起初我還懷疑過會不會是莫向北動了手腳,但轉而覺得自己是多想了,一是他大少爺哪可能把手臂伸長到一些小公司去,二是我還不夠讓他如此費心。
秦淼特意來找過我一回,找了間咖啡廳坐着看似随意的聊天,最終還話題是繞到了我跟莫向北上面去。她問我們怎麽了?我有些覺得好笑,主動權從不在我,這個問也該是去問他。
也沒什麽要遮掩的,就将租房那天的事跟秦淼說了說,她聽完後看我的目光有些複雜,好半響她才道:“蘇蘇,你一定不知道那晚莫少把包廂的茶幾都給踢翻了。”
我的眼角抽搐,秦淼臨走時給了我一句忠告:“蘇蘇,如果真沒做好思想準備進這圈子那就離得遠遠的吧。”這話使我再次考慮是不是要離開h市,之前怕莫向北不肯罷休才租房找工作,而今他應當也是放手了,不如聽了秦淼的話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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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租房違約不知道要賠償多少,還有老家那邊......
沒料決定還沒下,我就被莫向北給堵在了新公司門口,一出門就見那輛張揚的白色捷豹停在那,引得路人目光流連。看我的眼神說不上陰沉,但也不叫好,心頭惴惴了下覺得總歸避不過去就走到了車邊幹幹詢問:“你來找我的嗎?”
他坐在車裏微仰了視角看我,忽而笑:“季蘇,你憑什麽以為我就一定是來找你的呢?”在我的怔愕裏,他一腳踩踏油門,車子飛掠了出去。
這世上最陰晴不定者,最莫過于他莫向北了!
就在我騎着電瓶車快到公寓樓下時發覺曲冬在那處仰頭張望,之前有跟秦淼說過大概地址竟沒想他會找過來。曲冬看向我的目光先是凝了凝,然後才開門見山道:“季蘇,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你應該不會不懂。”
第19.就是個吃貨
我心中一頓:“老三怎麽了?”
他低笑了聲答非所問了道:“前幾天淼淼來找你是莫少授意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落面子。”點到即止,可能是他們圈子裏說話的方式。
在曲冬驅車離開後,我拿出了手機翻到那個名字撥了過去,響了兩聲後就被接起來了,沒人開口,就這麽靜着。我是靠坐在自己的電瓶車上的,目光飄遠到百米外,視力不算太好但也不是色盲,黑白之分還是能辨別的出。
終于不耐煩的聲音從裏頭傳來:“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麽?”
我支吾了半響才說:“我想嘗嘗那豬肚雞。”
惡狠狠的語氣:“那還不過來!”
我鎖好車子走了百米,拉開了白色車門坐進去。薄涼的目光将我刮了個遍後他才下定論:“就是個吃貨,怎還這麽磨人?”
這話聽着有點像是情人之間的細語,我莫名的臉紅了。
車子啓動後他把手機又丢了過來:“想吃就自己打電話訂位置,晚了可別指望我給你走後門。”我抓着他的手機想,那也就是一個給彼此找的臺階,我折了自己的傲骨将他從臺上迎下來,否則大家難堪。
但當我提議說其實也不用一定得豬肚雞時,他那轉過來的目光又涼涼的。無奈只能去開他手機,要求輸入密碼時順手就輸了0628,在通訊欄裏找到陸少離的號碼撥了過去。
等我們趕到時天已經黑了,進門見桌前已經有好幾個人落座,這與我之前的想法有點出入。莫向北只是眸光一閃就環了我走進去,走到陸少離身旁,“吃頓飯你需要喊這麽多人嗎?”
陸少離一本正經地回:“當然有需要,慶祝兄弟們終于可以脫離苦海,不用再陪着某人夜夜笙歌沒法回去抱着自家妞睡覺。”
莫向北眉色未動,直接上腳踹了過去,“滾!”
陸少離嘻笑着跳開到門邊說:“我去看看冬子來沒。”一溜煙地跑沒影,不過很快就與曲冬一同走了進來,這時我已經坐在莫向北的身邊。
曲冬像沒看見我一般落了座,也不見老三相随,好似就單純他們男人的聚會。
我除了悶頭喝湯外也插不進他們的話題,見着莫向北始終眼含笑意與他們杯影交替,本還暗暗驚詫他的酒量,可等席散時才知道他是醉了。
陸少離找了人開車送我們到他公寓樓下,上樓全程由我扶着他走,幾次都走的不穩而踉跄,到了門前時又因為沒有鑰匙不得不去問這醉鬼。沒料我問他鑰匙,他就一直盯着我看,明明醉着黑眸卻如夜空裏的星子一般亮,後來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只能低着頭去摸他的褲兜。找了半天才找到鑰匙開門,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給撐扶着進屋。
因為要用腳去踢上門,所以不免踉跄了下,往旁側倒時突的腰就被攬住了,随後沒給我反應的機會沉濃的氣息就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
唇間抵不走的酒味環繞于舌,無論我怎麽去推也推不動他,漸漸身體就發軟站不穩了,反過來卻由他托着臀靠在牆上也任由他肆意侵略。到這時自然明白之前他是在裝醉了,而且恐怕他那幫兄弟多半也是知道的,卻全都不點破。
想想就惱意上湧,唇間落下牙齒。終于他吃痛了退開,卻并沒松手,就用身體緊緊抵着我使我不得動彈,然後俯下頭在耳邊發狠着說:“季蘇,這次你再敢給我走試試!”
第20.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想他終究是有點醉意的,否則當不至于用近乎示弱的态度對我說這話。惱意頓時就散了,反而覺得這樣的他帶了點孩子氣,又覺這樣的語氣含着一絲寵溺。
唇再落于頸間時我沒有再推拒,不管是為了什麽理由,既然站在這裏那就安于現狀。而且,心裏某一處不得不承認對他是有觸動的。
不過濕熱的吻突的頓停下來,“項鏈呢?”我怔了下立即反應過來他在指那條去紀梵希買的配飾銀鏈,“在包裏。”今天是下班沒進家門就被他給劫走的,所以包一直都還背在身邊,只不過剛剛進門時被他一陣糾纏已經掉在了地上。
沒想莫向北竟然松開了我回身走到門邊,把我那黑色的小挎包給撿了起來,也不征求我這主人的意見直接在裏頭翻找起來。很快那條五角星芒的鏈子被他給翻了出來,見他又再給我戴上後道:“以後不許摘下來。”
隐隐可見他脖頸間也戴着那鏈子,微感意外,沒有想到他對這鏈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