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他會同意的。”
“這麽有把握。”
“嗯。”
“那行吧,這件事你自己決定,不要後悔。”落月一臉嚴肅的說。
“放心吧,我不會後悔的。”子卿笑着說。
……
上次和落月他們聊完日後的部署,子卿便一直沒什麽動作,既沒有主動接近景城,也拒絕了一切來自攝政王府的邀約。
她一直呆在連城玉的小院裏,照看這個昏睡的男人。畢竟,消息已經放出去了,這戲也是要繼續做下去的。
“今天還是沒醒嗎?”子卿坐在連城玉的床邊,一臉憂色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問都太醫道。
怎麽還沒醒,在這樣下去,她怕是要失血過多而死了。就算是神,也禁不起這天天割腕啊。
她到不是怕疼,只是被吓到了。現在天天被都太醫和夏風逼着吃那些補血的藥材,現在她一聞到藥的味道,就要吐。
關鍵是人家打着為你好的旗號,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真是難受死她了。
“殿下。”都太醫立在一旁,恭敬道:“這煙雲畢竟是奇毒,明公子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也是正常的。”
子卿心中一涼,醒不過來,這就意味着,她還要繼續割腕放血,還要繼續吃那些藥。
“那我還要放血嗎?”子卿一臉關切道。
都太醫看了一眼在那故作鎮定的子卿,心裏止不住的暗笑,這可是他和夏女官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辦法,誰叫殿下這麽讓人操心。
都太醫沉吟了一下,道:“依微臣看,明公子現在以無需用殿下的血做藥引了。”
“真的!”子卿有些興奮。
“回殿下,明公子的毒已經解了,只是有些餘毒未清,不過也不打緊,只是再吃幾天藥就行了。”
“哦。”子卿送了一口氣,大手一揮,十分豪氣的說:“要什麽就說,去庫房裏拿,在沒有就找我,我去皇宮裏拿。”
都太醫有些糾結,這殿下難得如此大方一次,他到底是是坑呢,還是不坑呢?
其實,他惦記殿下的庫房好久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而已。現在,這麽好的機會擺在他面前,他不坑好像過意不去啊。
“那微臣就先謝過殿下了。”都太醫笑得很是詭異,他仿佛看到了那幾株珍稀草藥在對他招手。
子卿別過臉,不去看都太醫那張笑得像菊花一樣的老臉。一看到那張臉,她就會想起,在被都太醫逼着吃藥的時候,他也是這麽笑的。
自家太醫越來越恐怖了,怎麽辦,在線等,急!
子卿這邊天天和自家屬下,尤其是都太醫和夏女官鬥智鬥勇;那邊的晏延軍師,每天過的提心吊膽。
自從上次醉月居一別後,自家王爺越來越不好伺候了,天天不是摔杯子,就是砸花瓶,一天到晚都在發脾氣。
剛進門,就被景城一個瓷杯砸到角落的晏延,心中不平的想着:要是喜歡人家,就上啊。被拒絕了又怎樣,繼續啊。
你說,天天派人看着公主府,有關那位殿下的,事無巨細都要禀報。自己聽完後,又不高興,就要砸東西。就算他們王府再有錢也禁不住這麽敗啊。
真是不知道自家王爺在別扭什麽,明明喜歡,又不主動,等那個叫什麽明公子的家夥醒了,自家王爺真的要注孤生了。
“王爺,不是我說您,您要是真的喜歡,非她不可,您就去啊。”晏延一臉我為你好的勸說着景城,道:“您說您這天天砸東西也不是個事,您說吧,您要怎麽辦。”
“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就帶人把長公主給您搶回來;要是不行,就讓人一把迷/藥,把她迷暈了給您……”
“砰”又是一個瓷杯落地,成功的打斷了晏延的話。
晏延咽了咽口水,穩了穩心神。不怕,不怕,攝政王只是紙老虎,不怕。這樣做了心理建設之後,才擡起頭,發現自己王爺在看着他,目光平淡。
嗯,怎麽說呢,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王爺,我錯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晏延十分乖覺的認錯。
過了一會,晏延繼續開口道:“小人知道王爺不喜歡,可王爺,您不能這樣。”
“要麽您就找小皇帝賜婚,滿足您的心思;要麽就把他們撤回來,眼不見為淨。”
“現在,您這樣,不只您難受,我們看着也難受。”
看着不為所動的景城,晏延決定下一個猛藥:“王爺,您只有兩條路,要麽得到她,要麽看着她嫁給別人。”
“她會是我的。”景城一字一句像是宣誓一般。
“是是是,可王爺,我們知不知道無所謂,關鍵是那位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您的心意。
“她拒絕了我。”景城低着頭,看着有些難過與迷茫。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預收,喜歡的小可愛們可以收一下,點擊作者專欄,收藏作者,還可以領到一只可愛的作者君哦(莫名羞澀)
新文:《主神大人別撩我》
作為一個快穿界的大佬
淩薇薇表示從沒有她完不成的任務
攻略不了的人
縱橫三千小世界從未怕過誰
除了某個蛇精病
好不容易逃脫了某人的魔爪
卻又意外得知某人變成了自己要攻略的對象
淩薇薇:“……”
這大約是一個蛇精病和另一個蛇精病的故事
又名《主神,求你別黑化》
☆、公主有毒
他不明白,為什麽要拒絕他,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男人,每個人都喜歡他,為什她不喜歡。
他已經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放在她的面前了,為什麽她還是不喜歡他呢,是他做的還不夠好嗎?
“王爺,喜歡一個人不是這麽喜歡的。”晏延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勸慰着景城道:“你要慢慢的融入她的生活,一點一點的把她套牢 。”
景城掃了一眼晏延,道:“她現在閉門不出。”你要我怎麽辦。
“這……”晏延猶豫了,好吧他的确疏忽了,沒注意到長公主最近閉門不出,還把一切的邀請都推了。一心一意的照顧那個什麽明公子,也怪不得自家王爺那麽氣了。
“既然她不出來,我們就想辦法讓她出來。”
晏延在景城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大堆,然後見着自家王爺那副沉思的模樣,笑得十分的儒雅,只是那表情怎麽怎麽猥瑣,有種欠揍的感覺。
景城看着晏延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找他麻煩。人雖然有點不正常,但畢竟還是有點用處的,要是不小心把人傷上了,就沒人幫他出主意了。
當然,要是主意沒用,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一旁獨自開懷的晏延莫名的感到一陣寒意,下意識的看向景城,卻只看到自家王爺又拿起來一個杯子,正細細的喝着茶。
晏延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臂,這天也不冷,一切都很正常,王爺也沒想着坑他,怎麽就覺得冷呢?
……
子卿最近很是忙碌,不是因為大梁,而是因為某個男人。
大梁攝政王——景城。
自從她拒絕景城之後,她一直就閉門不出,就是為了防止再次遇到景城,在遭遇上次的事。
結果,她沒想到她出去,他就想着發的逼她出去。
不是去皇宮,就是去醉月居。不是騷擾姬寒星,就是讓人打擾落月。具體有以下表現:
第一次,大內總管匆匆來報,說是有一股賊人闖進皇宮,擄走了姬寒星,讓她去救救他。
她一聽,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匆匆跑了過去,剛走到一半,就被人攔了下來,說是他家主子請她去做客,陛下也在那裏。
她自然是不信的,結果人家丢了一塊姬寒星的貼身玉佩給她,她不得不信。然後就去了,就又見到了攝政王,一頓好吃好喝好招待。
期間自然少不了那些什麽,小驚喜,小禮物,以及一直盯着她,好似要吞了她的景城。
好在有驚無險,她平安的回來了,還帶着一路故作鎮定,其實吓的不行的姬寒星。
事後,她問姬寒星,才知道是某個極不要臉的男人,夜闖皇宮把他綁走了。
第二次,醉月居的小厮哭着喊着跑了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他家公子被一個惡人抓了,困在房間裏,讓她去救他。
好吧,她也去了,然後就在落月的房間裏看到了某個笑得很是妖孽的人。
又是一頓好吃好喝好招待,小禮物,小驚喜什麽的。以及一旁不斷獻殷勤的景城。
子卿:“……”我還能說什麽,我心好累。
接下來,就是大內總管和醉月居小厮輪着來,如果今天是總管,那明天就一定是小厮。
後來,她倒是想幹脆不理他們,可也架不住那些人在她府門口堵着,哭天抹淚的樣子,那簡直是在丢他們姐弟的臉。
最主要的是,她要是不阻止的話,攝政王愛慕長公主的消息,怕是不消半刻鐘就能傳遍整個都城。別懷疑,想景城那樣的人,只要他想,沒什麽不可能。
所以,有了一次就有二次,然後三次,以至于現在被他弄的進退不能。
要不是因為不能對任務對象出手,她真的有想過找人弄死他,就算弄不死,也要弄殘。
子卿坐在書房裏,聽着夏風來禀告說,那些人又來了的時候,這種想殺了他的心思最重。
“殿下,高羅又來了。”夏風擔憂的說:“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眼瞧着,攝政王天天派人,邀那兩位去做客,再讓他們的人來求殿下,讓殿下去見他。
可以說,這位大人的心思可謂是昭然若揭,一點都不知道掩飾,讓她們這些屬下都看不過去了。
他們殿下向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你要是對她撒撒嬌、說幾句軟話,說不定還有希望。
可你要對她硬着來,那就不好意思了,殿下絕對可以杠死你,一定都不留情的那種。
不過轉念一想,要那位大人真做出那種姿态,他們是想也不敢想的。兩個同樣驕傲的人,要在一起,那肯定是要一個人先讓步的。
他們殿下,那是不可能的;那位爺,看着也不像。所以現在就僵在這裏,只是苦了下面這些人。
子卿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是一片清明,她道:“今天我們就出去走走。”
不是想我出去嗎,我就出去了,看你要拿我怎麽辦!
出了公主府,往外走了幾步路,穿過一條小巷,就是都城主幹道,大梁最熱鬧的地方。
這裏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熱鬧非凡,行人如織,街上的叫賣聲不絕于耳。
子卿穿着便裝,帶着夏風,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道上。左瞧瞧、右看看,看中了就大手一揮,買。渾身透露着一種土·人傻錢多·豪的氣息。
夏風轉過頭,不想去看自家這位被氣的已經失去理智,完全自暴自棄的主子了。
只是這一回頭,就看見了另一位大爺——攝政王景城。
也不怪自家殿下這麽生氣,她們剛換上便裝出門,就看見公主府門前,那位笑得十分傾城攝政王。
哪怕身穿一襲粗布麻衣的衣服,也擋不住攝政王自身那獨特的氣質,硬生生的把那件衣服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看着她們出來,那人道:“真巧。”
“你一個姑娘,出門在外不安全,不如我和你一起。”
然後不管她們同不同意,就那樣跟了她們一路。嗯,也是一路幫她們付錢,拿東西。
“夏風,你愣着幹什麽呢,還不快進來。”子卿在一家金玉樓面前,喊着夏風道。
“好的。”夏風應道,然後一陣小跑風一樣的進了金玉樓,順便在心裏默默的為攝政王默哀了一下。殿下真的把人當豬宰啊。
金玉樓,是這都城裏最大的飾品樓,專門制作各種金銀玉器。也是皇宮裏專門負責玉器的供應商,每年要往皇宮裏送各種各樣的的東西玉器。
金玉樓出品,必屬精品。每一件飾品都價格不菲,專門為那些達官貴人們定制。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這座金玉樓是自家主子的私産,宮裏那位爺的小金庫之一。
這一路走來,有錦繡坊的衣裳,珍奇閣的古玩,再加上這金玉樓的飾品。啧啧啧,攝政王對他們殿下是真愛啊,這麽敗家,也只有這位財大氣粗的攝政王養的起。
“老板。”子卿喊道:“把這裏最好的,最貴的東西全給我看看。”
話剛落,就見一個胖胖的男人,拿着白玉算盤跑了出來。這便是金玉樓的老板——金玉。
“那這位小姐,您過來的時間剛好。我們金玉樓最近剛到一批貨,都是上好的貨色,您瞧瞧!”
說着,就把他們帶到了後面,把那些箱子一一打開。露出琳琅滿目的金銀玉器,使人眼花缭亂,都不知選那一只才好。
子卿揮了揮手,一副我不差錢的模樣對金玉說:“這些都包起來,送到公主府。”
“這當然沒問題,只是我們金玉樓有規矩,要先付一半定金才行。”
“拿你算算,一共多少錢,找我後面的人付錢。”子卿看着景城似笑非笑,道:“皇叔,可以嗎?”
景城看着子卿的笑,自己臉上的笑容不覺得擴大,像是被迷了心神,說:“好!”
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給你。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皇叔了。”
“你還喜歡什麽,我都可以給你買。”景城低沉的嗓音在子卿耳邊響起,說:“只要你喜歡,就好!”
“不過,你又忘了,不許叫我皇叔。”
子卿:“……”
好吧,子卿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皇叔這個稱呼。
畢竟這年頭,像景城這樣一副我人傻錢多,任你宰的模樣的人可不多了。
不過,景城依舊這副樣子,這不由得讓子卿在那思考,難不成是我下手太輕了,宰的不夠厲害?
“呵呵,既然王爺這麽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子卿還是很乖巧的改了稱呼,一個稱呼就直幾千萬兩銀子,這買賣不做白不做。
“金玉,把這裏的好東西全部送到公主府,一件不留。”
既然這麽有錢,那就多坑點。大梁的國庫現在還是很空虛呢!
“王爺,你覺得呢?”子卿眉眼彎彎,笑得宛如一只偷了腥的小狐貍。
景城也很開心,對于他來說,什麽都比不上子卿的笑容。
錢,他不缺;權,他也不缺;他最想看的,就是他的小姑娘對他笑,哪怕是不懷好意、滿懷算計的笑,他也心甘其願。
☆、公主有毒
景城一直跟在子卿的身後,他對現在這種只有他和她的情況很是滿意。具體表現在,掏錢不眨眼,還包送到家等等服務。
還不斷的在為子卿出謀劃策,選東西。差不多可以把整個都城叫的上號店家的都包起來了。
這也是晏延不在,不然又要指着景城的鼻子罵他敗家了。
不過晏延,在這也沒用,因為景城不在乎,這些東西對他沒什麽用處,還不如用來讨好他家小姑娘。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下午。落日西斜,餘晖滿地。
餘晖下的子卿,在景城眼裏更是美的宛如一只精靈,她只要站在那裏,就足以領他心馳神往,思慕不已。
“月月,你餓了嗎?”景城指着一旁的酒樓,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子卿看了一眼酒樓道名字,道:“好啊,王爺請客?”
“當然。”
說着,一行人就走進了這家酒樓裏。進樓前,夏風看了一眼這酒樓的名字,搖了搖頭。
一品居,大梁最大的酒樓之一。至今已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據說祖上是前朝的禦廚,因前朝滅亡,便流落到大梁。
後來,戰事平定,這位禦廚就在大梁定居了下來,開了家小飯館,日子倒也過的去。随着時間的變化,這家飯館也就變成了遠近聞名的第一酒樓。
一品居的名字,也一直流傳至今。
看來,殿下真的是和攝政王杠上了。
子卿進去後,就有人帶她們去了樓上一個包廂。包廂裏面是已經擺好了的菜,除了招牌菜之外,剩下的都是子卿愛吃的,滿滿的一大桌子。
夏風已經愣住了,她知道攝政王有錢,自家主子也是為了錢,才忍着攝政王。她只是沒想到,攝政王這麽有錢,一頓飯就可以花去好幾百兩。果然,土豪的世界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懂得。
只看這一頓飯,她就知道花了攝政王多少錢。別的不說就但這一品居的包廂就不是那麽好訂的。
一品居的包廂向來是供不應求,一個包廂就需要提前一個月預訂,交二十兩訂金。
更別說這一桌子的菜,看看這些的菜色,有的更是他們這些人一輩子都吃不起的那種。
“王爺,好手筆。”子卿看着這間典雅的包廂和桌上的菜色,笑道。
“你喜歡就好。”
“來,坐!”景城對子卿道。
“嗯。”子卿不客氣的做了下來,對着夏風說:“來,夏風。你也坐。”
夏風看了一眼景城,非常識趣的拒絕了:“不用了,殿下。”我還想多活幾年。
“好吧。”子卿也不勉強道。
一時間,房間裏安靜無比,每個人都安靜的吃着飯。
突然,一陣急促敲門聲響起,打破了這難得的氣氛。
門打開後,露出了一張帶着喜極而泣的臉,那人穿着一身灰衣,正是連城玉的小厮于利。看到子卿猶如見到了主心骨一樣,喊道:“殿下,我們公子他。”
于利頓了頓,在道:“我們公子他醒過來了。”
子卿一聽瞬間起身,道:“回去。”說着人就奔了出去,一點猶豫都沒有。
夏風等人緊随其後,一點慌亂都沒有。
他們早就從都太醫那知道,這幾天殿下那位寶貝的不得了的明公子要心了。今天出門前,殿下還特意交代了一下,就怕錯過了那位醒來。
本來,他們還想着,那位今天怕是醒不過來了,沒想到還是醒了。只是可惜了攝政王這頓好飯好菜了。
沒人敢看攝政王的臉色,不用想他們都知道,攝政王的臉色肯定不好,沒感覺這個包廂裏的溫度低了好幾度嗎。
一瞬間,這個包廂就空了下來,只留下了一個臉色黑的可以滴出水來的景城,以及一桌子還冒着熱氣的飯菜。
景城握了握拳,可以看到手上有一些傷痕,那些都是新留下來的。
這些傷都是為了這桌菜而留的。晏延說,要讓女孩子感受到自己的心意,他想了很久,才想到這樣一個辦法。
他不知道自己練了多少遍,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傷了多少次,他只想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可能是天賦的原因,他不知毀了多少食材,浪費多少好東西,差點沒炸了王府的竈臺。還被晏延唠叨了不知道多少次。
可他一點都不後悔,他喜歡看到她笑,想看到她知道這些都是他做的的時候,臉上的驚訝和歡喜。
好不容易他學會了,就差做給她吃了。每天他都在這裏做好一桌菜,就等着她什麽時候出來,可以讓她吃到自己的心意。
今天剛她決定出來,他就知道了,早早的在門口等着,然後跟了一路,就怕她不走這條路。
現在她來了,也坐下了,結果還是一口都沒吃。
明明開始一點都不痛的,怎麽現在這麽痛。景城的手越握越緊,隐隐有股血腥味,在房間內傳開。
晏延得到消息趕到時,桌上的飯菜都已經冷了,整個房間裏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個失魂落魄的景城。
他坐在凳子上,低着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晏延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氣,仔細一看,才發現地上有一攤小小的血跡,而那血跡還在不斷的往下滴。
晏延走進,小心翼翼的将景城的手掰開,看着那些傷痕,眸子裏滿是心疼。
這雙手本來是手骨修長,有種白玉的質感,漂亮的不可思議。他曾經對他說,他這雙手是最适合拿劍的一雙手。
只是他已經好久不握刀劍了,那雙手也一直被他保養的很好,沒有任何繭子。
為此,他還曾說過他,他一直沒放在心上。
現在,為了一個女人,白天想見她,晚上拿刀做菜,這雙手不知劃了多少口子,每次都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不知道粗糙了多少。
可這人偏偏跟入了魔一樣,每天晚上都在廚房,一呆就是一晚,白天依舊出去。
他們這些下屬都看不下去了,也想過辦法阻止他,可都沒用。他們都知道,王爺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現在,他都後悔死了,沒事出什麽馊主意,把一個好好的人搞得不人不鬼,還不如當初那個高冷的攝政王呢!
“王爺。”晏延試探的喊了一下。
見景城沒反應,又喊了好幾聲。景城這才回神,看着晏延,說:“你來啦!”
“嗯。”晏延點頭,道:“我來晚了。”
“她還是沒吃到我的心意,怎麽辦?”
“王爺,咱們不喜歡她了,咱們換一個。”晏延帶擔憂的說:“天下的女人那麽多,沒必要咱們就在一棵樹上吊死。”
“以您的身份,只要您想,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
“咱們不要喜歡那個什麽狗/屁公主……”晏延平生第一次爆粗口。
“好了。”景城打斷晏延疑惑道:“我都不難過,你怎麽這麽難過?”
“你說的都對,我都懂,可我只喜歡她啊!”
只憑這一句話,就堵的晏延無話可說。天下女人那麽多,我就喜歡她一個。
“您說你是為什麽呢,何苦這麽折磨自己?”
“為什麽?”景城輕笑一聲:“我也不知道啊。”
“如果說,真的有原因,那大約是我們前世的緣分吧。”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景城問。
“記得。”晏延道。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藥王谷,那是他還不是攝政王,他也只是個小書生。
可這和他們見面有什麽關系?
看出晏延的疑惑,景城慢慢開口,說起了那段往事。
在他還是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那是一個充滿白霧的夢境,他一直困在裏面,怎麽走都走不出去。
後來,他看到一個背影,一個滿是孤寂的女性背影。他不自覺的跟着她走,走了很久很久。
然後白霧散去,他看到一片印着紅日的海。海邊坐着兩個白發蒼蒼老人,他們頭靠頭,不知道說些什麽。
他想走近卻怎麽也近不了,只能看着紅日落下來海平面。
一陣海風吹過,讓他聽到了一句話,是其中一人說的。
聲音蒼老,他說:“那,如果有來生,你可不可以愛愛我?”
他等了很久很久,在他以為自己等不到的時候,他聽到那個老婦說:“我愛你。”
只是,老婦身旁的男人再也聽不見了,那人已經死了。
後來,還有很多次,他都不斷的重複着這個夢。沒有理由,沒有原因,他甚至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那個神秘的背影,也就是那個夢裏的婦人。
他還為她畫了一張畫,只是後來被人毀了。為此他還難過了好久,也報複了那人好久。
後來,他離開西楚,游歷天下。去了藥王谷,本是去治病,卻不料結識了晏延和當時的大梁皇帝。
他想過那是不是傳說中的命運,命運指引着他,讓他來了大梁。進了皇宮,當了官,然後就在這裏定居下來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一直留在這裏,他只是聽從了自己的心。然後,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于找到了那個姑娘。
是他來的太晚,錯過了他的姑娘,讓她吃了那麽多的苦。
☆、公主有毒
随着景城的話落,晏延才從震驚中醒來,原來他們王爺這麽喜歡長公主,是有原因的。
“王爺夢就是夢,做不得真的。”晏延勸道。
他現在是真的不敢亂出什麽主意了,要是再出什麽事,他這心裏過不去啊。
景城搖搖頭,道:“你不懂。”
晏延:“……”是是是,我不懂,你懂。
“如果我這輩子會喜歡、愛一個人,那個人只會是她。”景城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晏延不耐煩的說:“那你現在是不是要好好把手包紮一下。”
幸虧他身邊帶了藥,不然這樣的一雙手毀了多可惜。
“真是的,一個兩個沒了我都不行……”晏延一邊唠叨,一邊為景城包紮傷口。
然後叫人把這裏清幹淨,就那樣帶着景城回王府了。
王府裏,景城還是沒有恢複回來,依舊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不知吓壞了多少部下。
晏延把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打發走,認命的關上門。自己做的孽,自己還。
“你還好吧。”晏延倒了一杯水,遞給景城。
景城搖了搖頭,拒絕了,道:“我不想喝。”
晏延見着景城這副模樣,整個人都不好了。在房間裏走走轉轉,煩躁的不行,一點都沒有往日那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半晌,見景城依舊那樣,晏延只能認命了的給景城換衣洗漱,至少要把他打扮的看起來正常。
還能怎麽辦呢,誰叫他是他大爺呢。晏延在心裏嘆了口氣,自從跟了他之後,他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還不如當初在藥王谷。話說,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麽會覺得這人是個可造之材,果然是自己瞎了眼嗎?
晏延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中,就算如此,他還是把景城收拾好了。
從日出到日落,在從日落到日出,就這樣過了幾天,一直沒什麽動作的景城終于動了。
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成功的讓晏延破功了。
那日,晏延像往常一樣到景城的房間,去看看最近就跟沒了魂似的景城。在哪裏,又說了一堆廢話。
主要是,那位傳說中的明公子醒了,很受長公主喜歡。今天帶着賞花,明天帶着游湖,都城裏每個人都在傳,長公主會讓他做驸馬。
而,往日沒什麽動靜的的景城終于說話了。
“我不當攝政王了,也不要兵符。你說,她會同意嗎?”
不待晏延回答,景城又自言自語道:“會的吧,畢竟……”
景城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晏延都沒聽清,只能問道:“王爺,你說什麽?”
“沒什麽,準備一下我要去皇宮。”
“你想好了嗎?”
“嗯。”
“那好吧。”
于是,姬寒星在皇宮裏受到了本年度最大的驚吓。
他還在吃早膳,就接到宮人來報,說攝政王來了,現在正在勤政殿等他。他直接把剛吃下去的粥吐了出來,急急忙忙的奔向了勤政殿。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到也沒有那麽怕攝政王了。之所以這麽急,是因為那人對他姐姐有不軌之心,這簡直不能忍,他是絕不會同意的。
姬寒星剛到勤政殿,就看見某個坐在椅子上,一臉淡定的喝着茶的男人。見着他來,那人還笑了笑。
姬寒星氣急了,這是在挑釁他嗎,就這樣還想娶他姐姐,做夢!他做的那些事,他可一直記着呢。嗯,就是這麽小心眼。
“什麽風把皇叔這個大忙人吹來了?”姬寒星不悅道。
哼,他要是在綁朕,朕就叫皇姐好好收拾他,就是這麽任性。
景城沒有理會姬寒星言語的諷刺,他從袖口拿出一塊東西扔了過去。姬寒星急忙一避,拿東西就落在了地上,發出一陣聲響。
姬寒星看了看景城,确認沒威險之後,他才去看掉在地上的東西,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半虎符,掌管兵馬的虎符。他的一半早以被他收好,那這塊只能是攝政王手上的。
在看看那邊依舊低頭喝茶的景城,姬寒星抿了抿唇,道:“皇叔這是要幹什麽?”
“我要你姐姐,你給嗎?”景城笑着說。
姬寒星看着那張臉,心中有股無名的火,怒道:“不可能。”
什麽都可以,就是皇姐不行。
“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景城看着姬寒星道:“這個東西你留着吧。”
“我說了,皇姐不可能。”
“哼。”景城輕笑一聲,道:“我知道你做不了主。所以,你就好好管住自己,別打擾我和你姐姐,懂嗎!”
景城的聲音很輕很柔,可姬寒星卻莫名的有點發顫。只因為那雙眼睛很平靜,平靜的恐怖。
姬寒星咽了咽口水,扶住了門口框,道:“你別威脅我,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皇姐嫁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
景城的眸子一點波動都沒有,看了一眼故作姿态的小皇帝,就那樣的離開了。
直到聽不見景城的步子的聲音,姬寒星這才松了口氣,不說話的皇叔好恐怖。
不過他這是鬧什麽,姬寒星看了看手中的虎符,想了想,最後還是命人把子卿找來。這樣有什麽事,他們姐弟二人還可以商量商量。
而此時,子卿正陪連城玉逛花園,兩人把手同游,親密無間。
“這些天真是多謝殿下了。”連城玉帶着一股子病态,虛弱道。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子卿笑道:“去那邊亭子坐坐。”
說着,把人扶着往亭子走去,又轉頭對于利道:“你去那個披風來,給你家公子披上。”
“殿下,你……”連城玉看着子卿不經意露出來的手臂,感動道:“都是我不好,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