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護衛隊長
孟莘笑容一僵, 迎着男人的目光眨了眨眼。
但很快,因為星盜不安分的動作,蘭斯的視線從她身上離開。
兩個黑色衣袍包裹的星盜其中一人擡起頭, 孟莘視線能夠看到星盜充滿裂紋的紅色瞳孔, 看起來像眼球破裂,讓人忍不住擰眉。
那名星盜被近衛軍押解起來,身體九十度彎曲下去,但依舊梗着脖頸,試圖擡頭用帶着恨意的眼神盯緊蘭斯。
“帝國的大旗終将被血刃踩在腳下!”
星盜嘴唇嗫嚅着這句話。
一開始只有呼吸的氣聲, 但似乎是從話語中獲得了力量,星盜聲音越來越大。
最後染上癫狂的笑意,嘴角溢出鮮血, 順着下巴一直流進黑色的衣服中。
“帝國的大旗終将被血刃踩在腳下!”
“西塔大人永生!”
星盜仰着脖子嘶吼着,他眼睛中充斥着一片血紅色,臉上開始像裂開的陶瓷一樣, 崩裂數道裂紋, 黑色的光芒從皲裂的皮膚隐隐顯現。
近衛軍按壓着星盜,不耐煩的呵斥:“給我老實點,別動!”
星盜喉嚨開始低吼着, 聲調聽起來很熟悉。
孟莘不由得擡頭,越過近衛軍的身影, 盯着懸浮車背後已經被解決, 等待回收的蝶形蟲族。
很它很像。
一邊的廖雲白擰眉, 身子稍微向前, 一只手拉過孟莘, 将她往身後帶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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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眼, 別看。”
她小聲提醒。
孟莘下意識視線飄着看向星盜。
就見到黑袍星盜猛地掙脫開身後近衛軍的控制, 聲音低啞嘶鳴,朝着蘭斯的方向飛撲過去。
孟莘只看到男人的銀發發尾在身前晃動了一下,蘭斯擡起蒼白的手掌,修長的骨節被金色的精神力盤旋纏繞着。
他深藍色的眼睛蘊含的不是海一樣的寬容和寧靜,而是一種深邃到海底的冷漠。
蘭斯神色不變,眉尾略按下,只微微擡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做了個下壓的手勢。
瞬間空氣凝滞,好像周圍被擠壓成了一個狹小的領域。
領域中的空氣在一瞬間被抽幹。
又像是一座高山巨石突然墜|落壓下,帶着讓人喘不過氣的威嚴。
在場不管是近衛軍還是星盜,行動的幅度都在這一刻變得極其緩慢,好像那股強大的精神力量讓時間都為之駐足緩慢。
孟莘感受到鼻腔到氣管的空氣瞬間被抽取,一股窒息感湧上心頭。
也不過是一秒,當時她擡眼看過去,蘭斯兩指輕輕按下,他面容沒有一絲一毫波動,眉眼還是一副靜默的神态,看向周圍的眼神帶着無聲的悲憫,金色繡線的紋路勾出一身高貴疏遠的氣息。
他不過只是眨了眨眼。
孟莘看到面前的星盜周圍被不斷壓縮,他的肌膚皺縮在一起,五官被揉成一團,整個人像被擠壓進了一個很小的空間,然後空間越來越小。
從勉強能夠裝下一個人,到只有一個櫃子大小,到一個盒子大小。
然後在一瞬間,猛地收縮,帶着星盜變成拳頭大小。
“帝國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孟莘聽到蘭斯冷淡的聲線。
然後他手指緩緩擡起,瞬間,血液和碎渣四濺,越過人群落在地面。
甚至沒有弄髒在場任何人的衣服。
除了四周濺落的血跡,甚至不會有人發現這裏将有兩名星盜。
孟莘呼吸一停,轉而發現自己可以呼吸新鮮空氣,她大口喘了幾口氣,餘光打量着蘭斯。
男人一只手對着另一邊的星盜點了一下,孟莘看到星盜掙紮的動作馬上停了,人也像傻了一樣,如同傀儡一板一眼的朝着蘭斯走過去。
她看着蘭斯和近衛軍登上一輛懸浮車。
男人的目光最後朝這個方向瞥了一眼,護衛隊接收到,馬上上前:“兩位,勞煩和我們護衛隊走一趟了。”
孟莘大腦仍舊處于一片空白,蘭斯冷漠的态度和主線中如出一轍,但他表露的平靜的殺意遠比西塔在星艦上展露出的更加令人心驚。
她心裏慶幸自己沒有招惹上這樣的人物,但同時也後怕于陷入了帝國和星盜的鬥争。
考慮到蘭斯出面,護衛隊長親自和廖雲白解釋經過。
“廖上校,真是麻煩您,這事鬧得太大了,近衛軍和大殿下都驚動了,我們護衛隊也要嚴肅處理。”
廖雲白點頭表示理解,跟着護衛隊長上另一輛懸浮車,但她心裏仍舊好奇:“這不是簡單蟲族入侵,和星盜有關?我看大殿下親自來,莫非本身就是沖着大殿下來的?”
她何其靈敏,從蘭斯對星盜難以容忍的态度中察覺出了端倪。
護衛隊長對廖雲白并不設防:“唉,這事吧,和小同學也有緣分。”
“上次三軍校的那兩個星盜,和這都是一夥的。”
“這群星盜也不知道用什麽手段潛入主星,妄圖給大殿下注射一種叫做‘狂化劑’的藥物,之前被抓後還不放棄,這一次竟然帶着蟲族再一次潛入。”
護衛隊長搖了搖頭,一副星盜蠢笨和不自量力的态度。
懸浮車啓動前一秒,一個護衛隊員快步走來,打斷了護衛隊長的話。
“隊長,全知的總秘書帶人來了。”
護衛隊長長相很粗狂,人高馬大,手臂虬結的肌肉透過制服褶皺都能看到一二,他聽了這話,馬上站起來,肌肉繃緊,将制服上的皺褶拉平直。
“全知摻和什麽?”
護衛隊員一臉菜色:“我哪知道呢,聽他們總秘說,要向護衛隊要賠償,說是這一次處理蟲族,把全知大樓給轟了。”
“你說什麽?”護衛隊長恨不得掏一掏耳朵,“全知大廈被人轟了?”
他聽起來似乎還有點小興奮。
護衛隊員面上更急了,連忙解釋:“這可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一趕過來就炸了,聽窗戶邊上的人說,是蟲族炸的,他們管咱們要賠償,咱們拿什麽賠。”
護衛隊長聽到蟲族炸的,先是愣了一秒,一聽賠償,馬上冷下臉:“要個屁的賠償,讓他趕緊滾,別妨礙老子執行公務。”
護衛隊員為難的看着他。
隊長瞥他一眼,對方仍舊幽怨的盯着。
他再瞥一眼,對方也不說話,就一臉着急的樣子,眼睛跟着他轉。
直把護衛隊長看的不耐:“你盯着我幹什麽,你去說啊。”
他罵罵咧咧坐下:“真是好笑死了,又不是老子炸的,他娘的蟲族炸的關老子屁事。”
“他還好意思”,護衛隊長把自己都說笑了,“他娘的豆腐渣建築吧,就這幾只破蟲能有什麽火力,随随便便都能把樓弄垮,老子看全知這些年賺的黑心錢全他|媽的進了這群資本家的腰包,一個個養的膀大腰圓,恨不得肥的流油。”
孟莘聽着護衛隊長的碎言碎語,其實很想笑,但是憑借強大的意志力忍住了。
她旁邊坐着的廖雲白清了清嗓子:“咳咳。”
護衛隊長坐姿一凜,馬上規矩起來,瞥了眼孟莘,心說自己要在軍校生面前保持體面,這都是護衛隊無形的招人宣傳。
然後他整理好制服,一派正經的指導護衛隊員:“你去,把監控錄像調出來給他們看看,就說這事吧,真的跟我們沒關系,讓他們自己去申請意外賠償。”
護衛隊員收到他的指示,于是開始聯系技術人員,這才馬不停蹄去處理。
看他走,護衛隊長繼續竊喜:“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真他娘的爽,老子想炸他的破大廈想了不知道多久,真他娘的天降正義。”
天降正義本人孟莘:……
咱就是說,倒也不必。
聽到護衛隊長絮絮叨叨的孟莘和廖雲白兩位知情|人都眼觀鼻觀心,坐的挺直,表情管理堪稱滴水不漏,徹底做到事不關己。
直到在護衛隊部門做完訓話出來,廖雲白再坐上她的懸浮車,看着孟莘從副駕駛緩緩鑽進來,她啓動車輛後,沒忍住瞥了眼軍校生。
孟莘躺在副駕駛位置上,眼神有些渙散。
她回憶起今天精神域中的異樣,在精神域中不斷搜尋,試圖找到那一抹讓自己瞬間清醒的能量來處,但對方藏匿蹤影太過高明,如果不是操控懸浮車武器對準全知大廈那一瞬間和她的意識對抗了一秒,孟莘甚至不會發現對方在自己的精神域中。
她并不确定精神力量的來源,只能粗略判斷,對方對于精神力的掌控和使用絕對在她之上。
“你今天”,廖雲白還是沒按耐住,等懸浮車步入大馬路,于是開啓了自動駕駛,和孟莘搭話起來,“在對付蟲族的時候,是不是逆行精神力安撫?”
孟莘被她叫回注意力,但在廖雲白看來,就是這個學生沉默着,依舊沒說話。
“我看到了。”
廖雲白确定道。
孟莘失笑:“您都這麽确定了,還問我做什麽?”
“你怎麽會逆行精神力安撫?”廖雲白難得沒有帶着笑,孟莘注意到她放在座駕上的手緊握着車內的把手,手指關節因為用而隐隐泛白,“我沒有教過你,三軍校沒有任何一個老師知道逆行精神力安撫可以怎麽做,你到底是怎麽學會的?”
孟莘不知道原來她糾結的是這個原因,但告知廖雲白真相并不是什麽難事,她剛要說出自己感受到的異樣精神力現象。
腦海中刺起一陣沉重的眩暈感,感覺只有短暫一瞬間,孟莘卻突然覺得意識中有一個強烈的訊號,讓她只要一有說出想法時就感到後背發涼,像是預兆着什麽不好的事情。
于是她動了動嘴唇,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廖雲白沒有得到她的回答,自顧自的說着話:“逆行精神力是我老師自己摸索出來的,對精神力要求很高,甚至在逆行過程中,很容易讓機甲師迷失自己,他那麽多的學生,甚至和數不清的大師們交流過,到最後只有我和大師兄兩個人學會。”
“大師兄......”,廖雲白眼神黯淡了一秒,孟莘注意到她神情閃過一瞬間的哀傷和痛惜,“他失蹤已經很多年了,當初老師的死訊傳來,是唐師兄親自收斂的屍骨,大師兄一直不相信老師死了,自那之後也失去行蹤。”
“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見過他?”
“他姓紀,紀長纓。”
孟莘愣了一秒,她或許沒見過紀長纓,但絕對聽過這個名字。
離光設備的創造者,紀長纓。
第一個做出普通人也能夠使用的防禦隐匿性機甲,所需材料并不昂貴,能夠保證普通家庭也完全可以擔負,後來和軍部合作,向邊緣星投放了大量的離光設備,減少了在蟲族入侵中邊緣星的高額傷亡人數。
孟莘經常聽到楚精衛念叨對方。
“老師,我沒見過紀長纓先生。”
她如實道。
廖雲白啞聲。
孟莘看着她轉頭,凝視着懸浮車走過面前的道路,眼看着懸浮車掠過全知大廈,孟莘也跟着看了一眼。
全知大廈高層被轟出一個大洞,索性當時樓層全部人撤離,除了一些設備損壞,并沒有人員損傷。
但孟莘在護衛隊聽說,全知的機甲模型損壞了很多,而且被破壞的地方連接着地下實驗室的供能設備,現在完全炸毀,導致全知各大項目不得不緊急叫停,等待搶修。
“看來你天賦确實不錯”,廖雲白收斂起外露的情緒,再看向孟莘時仍舊是溫和的笑了笑,“能夠自己領悟到別人一輩子都不明白的東西,如果我老師還在,應該會很迫切的收你當學生。”
廖雲白玩笑道。
孟莘對情緒很敏|感,或許是她經常和人隔着網絡聊天,要從只言片語中去揣摩話中的意味,她覺得廖雲白這時候看上去有些傷感。
如果她能夠知道關于童關的事情,孟莘想,她會很樂意告訴廖雲白。
但遺憾的是,乙游的世界觀設置宏大,但劇情線走向狹隘,和真實世界有些千差萬別的落差,她并不可能全知任何事,對于劇情中只是作為背景存在的人物,她并不知道最後的結局。
不可否認的是,廖老師以前應該也是被老師師兄們寵着長大的吧。
不然不會在提起的時候,永遠都懷念且遺憾。
“葛朗臺校長托我告訴你一句話,我本來忘了,但想了想,覺得如果你不行,其他人應該也沒有資格。”
懸浮車到了三軍校門口,廖雲白放孟莘下車,她落下車窗,眼尾略彎:“他說,讓你新生聯賽好好表現,争取一鼓作氣,下學年直接去參加正式聯賽。”
“我們三軍校這麽多年,怎麽着也該有一個第一的獎杯捧回來。”
“校長說了,能拿第一,不管是新生聯賽還是軍校聯賽,都有獎。”
“獎勵星幣。”廖雲白強調,然後她壞心眼的鼓勵孟莘:“你要加油啊,我可是第一次能從葛朗臺手裏扣出錢來,争取拿到。”
孟莘被她在肩上拍了拍,最後看着廖雲白懸浮車咻乎過去,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老師還真是有夠自信。
孟莘本來準備朝着三軍校走回去,但才轉身,看了眼時間,今天在全知就耗了不少功夫,現在已經快到和小李約定的點,她幹脆沒有回軍校,乘車去了地下城。
夏浮禮很早就在地下城等着,紀九看到他悠閑的坐在小馬紮上,看着光腦中播報的全知大廈遭遇蟲族攻擊的事情,擡腳踢了踢他:“你還真是悠閑,自家大樓都被轟了,還孜孜不倦跑來學習,啧。精神可嘉。”
夏浮禮聽出他調侃和嘲諷的意思,歪了歪腦袋換了個方向,面朝着大門,心想的卻是小老師怎麽還沒來。
但看紀九老朝他臉上看,恨不得他臉上有金子一眼,試圖從夏浮禮臉上看出點可惜來,直把他看的不耐煩:“你別看我,我可不在乎這些,我爸和我大伯才急得跳腳,換成我,我巴不得把全知大廈都轟幹淨,最好是哪個破實驗室,全都鏟平才好。”
夏浮禮讨厭自家企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實話剛聽到消息,還是一群狐朋狗友和試圖和全知搭上關系的人,以及一群貴族財閥繼承人跑來哭喪。
知道的以為炸的是全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一個個自己家。
殊不知,夏浮禮看到這些的時候內心平靜如水,甚至沒有地下城打輸比賽,或者被小老師訓斥幾句來的傷心。
他巴不得全知早點倒,能少禍害幾個人。
紀九對夏浮禮的反應倒是很滿意,他倒在躺椅上還心想,夏家幾代垃圾,最後反而出了一個老實到犯傻的人。
聽說和夏寒聲的老實善良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喲”,紀九聽到動靜,躺椅轉了轉,看向門口,“來了?”
他話音剛落,孟莘換上幹淨衣服,臉上帶着一塊醜陋面具走了進來。
夏浮禮激動的站起來:“小老師,今天我們學什麽?”
孟莘一只手上粗暴的拆着快遞,拿出裏面精致的機甲戒指。
“教你機甲維修。”
孟莘先是應付了夏浮禮,然後和紀九打了招呼:“機甲室空着呢?”
紀九悠閑的搖了搖蒲扇,點頭的同時眯上眼:“空着呢,除了你也沒別人用。”
他聲音拖得老長,孟莘已經朝着機甲室走進去,她背對着夏浮禮招招手,單兵馬上跟狗搖尾巴似的跟在她屁|股後面。
紀九簡直沒眼看。
他捂着眼搖了搖頭,心說就讓這幫小孩們自己霍霍去吧。
他還是悠閑睡覺去喽,這人老了,就想過安生日子。
蒲扇輕輕扇動着,帶着幾縷輕柔的風,吹開鋪在紀九半張臉上的碎發,露出臉上深褐色猙獰的疤痕,然後又搖搖晃晃的滑落下來,重新将疤痕遮住。
孟莘在機甲室中放出論壇友人的機甲。
對方送來的是一架中等機甲,中型,屬于‘空靈’系列的第一架改造,主要改造方向是強攻弱防。
孟莘先是掃了掃機甲上的毛病,初步确定了問題。
她的精神力算是在一次次鍛煉出逐漸熟練起來,雖然不至于到游戲中能夠随心所欲的地步,但目前已經能夠做到自如運用,沒有滞澀感,夏浮禮光是看着都面露羨慕和崇拜。
“你上”,檢查完機甲的問題,孟莘架起錄像設備,遞給夏浮禮一張面具,沖他歪了歪頭。
夏浮禮愣了愣,傻眼看她:“我?”
他指着自己,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小老師,我上?可我,可我不會啊!”
他攤了攤手:“這可是中等機甲,我連低等機甲都沒修過。”
孟莘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他,手上面具又超前遞了遞:“中等機甲怎麽了,你還是S級的機甲師,中等機甲對你來說很簡單的。”
“我已經定位了機甲的問題,你只用盡可能修理就好,修複課程我三天前講過,這上面有幾個傷口是基礎修複課程見過的案例,不說一摸一樣,至少八|九不離十。”
她目光沉靜的看着夏浮禮,擺明就是一句話:考驗你學習成果的時候到了。
夏浮禮顫着受接過面具,面露難色看着機甲,十分為難。
他想過自己今天又能學習到什麽新技能回去吹噓,至少之前那一手精神力操控的水平,讓家裏不少長輩安了心,但屬實沒想到,前不久才考核過一會,馬上又面臨考核。
雖然心裏覺得艱難,但夏浮禮仍舊在孟莘冷靜無情的注視中,緩緩走向中型機甲。
先是一手精神力操控,數個零件頃刻間被他從機甲上拆卸下來。
錄像設備忠實的記錄着單兵初次修理的青澀和稚嫩,甚至還出現過精神力拆卸後,不能夠安裝回去的慘狀。
夏浮禮精神力拆卸下機甲零件,最後無論如何都安裝不回去,更不要說修複缺口,他恨不得給機甲造成二次傷害。
一通操作猛如虎,低頭一看一臉茫然,最後無措的單兵只好眨巴着眼睛,可憐巴巴的看向孟莘。
“小老師......”
他求助的盯着孟莘。
直把女生看的瞥嘴。
你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
孟莘沖他招招手:“回來吧。”
“你的問題,我等下再說,看我修理完,自己反思一下。”
孟莘擡頭看了眼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個頭的單兵,無奈嘆氣。
倒也不用放出去丢人了。
她看着滿地散落的零件,精神域打開,翻湧的精神力瞬間釋放出去,地面零件被精神力勾連漂浮。
精神域中的陌生精神力混跡在其中看的十分驚奇,也學着孟莘,試圖把其中一個零件勾起來。
他剛試了試,發現不行,就準備放棄。
而此時,一股精神力波動從開着的機甲室大門中傳出來。
紀九一下睜開眼睛,蒲扇朝大門一揮,金屬卷簾門,咚一聲落下。
熟悉的感覺順着精神波動勾連起他腦海的精神力,但精神域只是短暫的凝聚一秒,又砰得一聲碎開。
紀九瞬間一個激靈,從躺椅上坐起身子,目光嚴肅,轉頭看向機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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